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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地传奇-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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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施民平日里虽然有些软弱怯懦,可是跳崖前的表现足以让人改观,铁莘倒也不愿意他出什么意外。
一行人中六个人被冲入光幕后相距不远,为什么偏偏就彭施民不见了踪迹?秦麦摇了摇头,“可能性不大。”他忽地想起了在禁宫入口听到的那阵婴孩啼哭般的声音,隐隐生出了一丝不详的预感。
这片废墟说大不大,说小却也绝不算小,其间大小废墟林立,乱石嶙峋,想要彻底搜寻至少也要一天半日的时间,秦麦不敢让唐离三女脱离自己太远,想了想便与铁莘转了回去。
“还没有找到吗?”唐离有些焦急地问秦麦。
秦麦摇头,铁莘一屁股坐了下来,重重地叹了口气,烦躁又无奈地挠头道:“妈的,难不成被水怪吃了不成?”
他的一句气话却让秦麦的眼皮猛地跳动了几下。
“别胡说八道!”郝韵恼怒地斥道。
铁莘天不怕地不怕却只怕郝韵,吐了吐舌头陪笑道:“呸!呸!你看我这张臭嘴,我这不也是担心他嘛!”
唐离咬着嘴唇思忖了片刻,征询地望向秦麦:“要不我们分开找?”
白拉倚坐在一块倾斜的巨石下闭目养神,闻言睁开了眼睛,“这并不是好主意,这里看似平静,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这块被隔离于湖底的空间虽然四周都有暗流涌动,可内部却是异常的静寂,想来那无形的光幕在阻隔了水流的同时也隔绝了声音,众人听到白拉的话都不由得有些色变,再看向那些断壁残垣、乱石砾堆时眼中都多了几分警惕。
这一个月来他们的经历常常是在生死之间挣扎徘徊,便是再坚韧的人也难免变作惊弓之鸟,禁宫之行到目前为止虽然是置之死地而后得生,可传说里可怕的陷阱机关却尚未出现过,谁也不敢掉以轻心。
白拉显然不同意唐离的分兵建议,众人都不说话,用沉默表示了对她的赞同,唐离却仍旧坚持地注视着秦麦。
秦麦当然明白唐离的心情,她是藏地之行的起端,之后发生的一系列意外,尤其是陈教授的生死未卜更让她一直处于自责之中,彭施民若是真的在此行中遇难,她肯定良心难安,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不是难以抉择?
唐离眼底的那抹祈求和痛楚让他心疼无比,可意气用事根本于事无补,现下彭施民下落不明,他更不能让其他人置身危险之中,秦麦唯有硬起心肠正色道:“白拉说的有道理,我们必须要共同行动。”
“难道我们就这样放弃他吗?”唐离的贝齿深深陷入嘴唇,两滴血珠缓缓渗了出来,被洁白的牙齿映衬得格外触目惊心。
秦麦痛惜地将唐离冰冷的手掌握在自己的手心里,那牙齿如同狠狠地咬在他的心头,“傻丫头,怎么可能放弃呢,前提是保证不会有人再出意外。”
唐离知道自己误会了秦麦,幽幽地点了点头,歉意地轻声道:“是我有欠考虑了。”
秦麦话里隐隐透露出的意思让她又添了几分忧虑,难道彭施民真的已经出事了?一时间众人都沉默了下来。
众人中黄平的伤势最重,蜷缩成一团痛苦地呻吟着,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声量生怕打扰了秦麦等人的谈话,好不容易等到沉默的间隙,连忙发出几声高亢凄厉的惨叫,用一种垂危的目光可怜兮兮地仰望着白拉乞求道:“女神医!活菩萨!求您救救我这把老骨头吧!我给你钱,你要多少?十万?一百万?”
他的身型本就矮小干瘦,伤口是用从内衣撕下的布条简陋包扎了一下,眼泪鼻涕流了一脸,那模样说不出的凄凉悲惨,还有些滑稽,郝韵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连忙不好意思地掩口扭头。
白拉淡淡地瞥了眼黄平,“我要钱做什么?还有,不要叫我菩萨。”
黄平瞠目结舌,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怔怔地连呻吟装可怜都忘了。
秦麦瞧着黄平的窘状暗暗好笑,恐怕他这辈子都一直信奉有钱能使鬼推磨,却没料到遇上了白拉这样对钱财根本毫无感觉的人,白拉此生唯一的目标和追求是找到命运之眼,去往传说中的净土继承神力,对她动之以钱财就好像用胡萝卜引诱老虎,而那一声“活菩萨”显然更是让她很不高兴。
铁莘嘿嘿一笑,两手攥拳,把关节捏得嘎巴作响,“黄皮子,铁大爷发发善心超度了你吧!咱也不贪财,你说一百万就一百万,不用美子,人民币就成。。。。。。当然,你要非给我美子我也勉强接受!”
黄平那张橘皮似的老脸立刻皱成一团,挤出了一丝比哭还要难看的笑意,瘪嘴嗫嚅道:“我、我突然觉得好了很多,多谢铁老板的好意,老朽心领了。”
这一路上黄平让铁莘连骗带吓地许诺的好处没有一千万也有八百万,就算黄平能活着回到北京,怕是也要变成穷光蛋了。
“你真的好了?”铁莘怀疑地眨着眼睛上下打量黄平,陡地口气一变,狞笑道:“那你还装死狗躺在地上等老子背你啊?”
黄平忙不迭地从地上弹了起来,再也顾不得扯动伤口带来的火烧火燎一样的痛楚。
铁莘这么一番插科打诨,到把彭施民失踪带来的沉重气氛给冲淡了不少,唐离看着铁莘摇晃着大拳头对黄平耀武扬威,抿嘴轻笑了下,视线投向秦麦,“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秦麦沉吟了少顷,没有立刻回答唐离,而是看着似在静思的白拉,“你知道命运之眼在哪里吗?”
白拉轻启薄唇,尚未发声,忽地抬起衣袖遮住了嘴巴,她的袍袖十分宽大,盖住了大半面孔,身体微微震动了两下,秦麦扑捉到一串几不可闻的咳嗽声。
秦麦心头一动,凑近了白拉低声问道:“你病了?”唐离听到这句话,露出焦急的表情,抓住白拉的手掌,“这怎么可能!你有神力啊!”
白拉神力即将耗尽的秘密只有她与秦麦知道,在唐离看来,她连奄奄一息的郝韵都能片刻治愈,她自己又怎么可能生病?
“不是病。”白拉放下衣袖,任由唐离握着自己的手,平静地迎上秦麦的目光,像是在说一件与她根本毫不相干的事,“下来的时候撞到了石上,这里的骨头断了两根。”白拉空闲的那只手指了指自己的左肋。
唐离大吃一惊,白拉从醒来便一直神色淡然,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过一下,哪里像正忍受着骨折剧痛的模样?“你快点给自己疗伤啊!”唐离催促道。
白拉眼波流转,朝秦麦眨了眨眼睛,后者微微愕然,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好像在那一瞬间看到了白拉眼底一闪而逝的调皮,还有一些其他的意思,秦麦没有看懂那代表着什么。
这一刻的白拉让秦麦想到了拍卖会时的唐离,二人不光容貌酷肖,便是连偶尔流露出的狡黠都如出一辙,让他恍惚间将两女重叠。
秦麦与白拉相距咫尺,他甚至能感觉到白拉呼出的带着香甜的气息,白拉莹白如玉的肌肤便是如此之近的情况下观察依旧没有半点瑕疵,柔嫩光滑得吹弹可破,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抚摸,却又让人担心自己的行为会破坏这份完美。
“我自己不行的,不过没什么大碍。”白拉对唐离笑了笑,笑容里多了几分发自内心的暖意,语气也格外柔和,秦麦能看的出来,她对唐离与对其他人是不同的。
唐离半信半疑地用肘部点了下秦麦,“怎么可能?”
“哦!是啊。”秦麦从失神中惊醒,连忙低头掩饰自己的失态,心念电转间便想通了白拉使得眼色所表达的内容,对唐离解释道:“常言道医者不自医,而且白拉的情况比较特殊。。。。。。”
他一边说着,三指抚上了白拉的腕口,静听了片刻,眉头渐渐皱了起来:“你现在很虚弱,情况不太好。。。。。。如果拿到了命运之眼,你可以医治你自己吗?”
一瞬间的跳脱后,白拉早已恢复了往常的淡漠,思索了下缓缓摇头:“现在我还无法确定,不过应该不可以,传承只有在净土才能完成。”
秦麦轻轻地将白拉的袍袖放下,众人跃入深渊沿着水道来到这里时,全身的衣衫尽数被冷水浸湿,只是这密闭的空间里温暖如春,空气又干爽,倒也不觉得寒冷,不知不觉不知道什么时候湿衣已然干透了。
白拉的情况很不妙,脉象凝滞无力、眼神虽然异常明亮,可是毫无血色的脸颊青色萦绕,那股子灰败的气息却愈加凝重,隐隐流露出油尽灯枯的迹象。
唐离见秦麦面色沉重,蹙着眉头半晌不言不语,催促道:“白拉的情况到底怎么样!是不是很严重?”
白拉趁着唐离不注意,又朝秦麦快速地眨了下眼睛,秦麦无声地叹了口气,“放心吧,等我们离开这里,我她配一副生骨补气的药。”他到底还是没有办法欺骗唐离。
“哦,吓死我了!”唐离长长地松了口气,轻轻地拍了拍胸口,嗔怪地白了眼秦麦,却并没有意识到秦麦根本就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秦麦再看向白拉的目光里多了些复杂的东西,他觉得越来越看不透她,这个女子究竟是恶魔还是天使?她明知道神力耗尽的可怕后果却仍旧为藏民们治病疗伤,直到油尽灯枯连自己的伤病都无法自医,甚至肋骨断了两根还能这么从容自如,这份毅力就算一个男人都望尘莫及!
可偏偏就是她设下了一个天大的圈套,迫着一群无辜的人出生入死地为她寻找命运之眼!
另一边的铁莘从黄平那里又敲诈了一笔巨款,心情甚佳,畅快大笑着被郝韵推了过来,“你这家伙也真是太欺负弱小了!”郝韵瞧着黄平的可怜样抱打不平。
铁莘嘿嘿一笑,挥手道:“你当那老小子是啥好鸟儿吗?我这是惩恶扬善!打土豪,分田地!劫富济贫!”
郝韵用力地拧了下他腰间的肥肉,咬牙恨声道:“你这是强盗行为!是犯法知道吗?敲诈勒索罪!”
“哎呦!”铁莘吃痛连声求饶,一边却还在狡辩:“我和他是你情我愿,怎么能是犯罪呢?哎,唐大小姐救命啊!”
唐离笑着起身去劝郝韵,秦麦抬眼望向白拉,后者也正静静地注视着他,“要不然你就呆在这里吧。”秦麦压低了声音,用近乎耳语的声量说道。
白拉雪白的双颊不知为什么突然涌起一层淡淡的红晕,抿了下嘴唇微微摇头:“我还可以坚持。”见秦麦不以为然地皱眉,嘴角翘起,笑着道:“我该做的事还没有做完,死不了的!”
仿若昙花一现的妩媚温柔的笑容让秦麦看得一呆,白拉明明在笑,他却感受到了一股让人心悸的孤独。
秦麦最终没有再劝白拉,只发出了一声连他自己都听不到的叹息。
“我们该出发了。”秦麦一张口众人都静了下来,秦麦的目光巡视过每个人,到白拉时强迫着自己不动声色地一晃而过,“大家小心。”秦麦的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
整片废墟中唯有中央那座金碧辉煌、熠熠生辉的宫殿完璧无损,所有人都认定了那就是此行所寻找的禁宫,秦麦与铁莘交换了个眼神,铁莘一脚踢在了黄平干瘪无肉的屁股上,“走咧!”
铁莘驱赶着黄平走在前面,郝韵紧随其后,白拉拒绝唐离的搀扶默默地跟了上去,唐离却还是不放心,紧紧地跟在白拉的身侧关注着她,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走在最前方的黄平战战兢兢地挪着碎步,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做探路的工兵,却怕极了身后那位煞星,嘴里一个劲地念叨着“阿弥陀佛”,他这辈子也没有像此刻对佛祖如此虔诚。
越过乱石堆,前进了五六米,便来到了铁莘与郝韵冲下水道后滚落的地方,几块钻头大小方方正正的银块吸引了秦麦的注意力,“呸!”铁莘厌恶地朝那几块银块啐了一口。
“他妈的,我还以为是银的,原来是刷的银漆!”铁莘骂骂咧咧地嘟囔了一句。
怪不得铁莘说白高兴一场,秦麦暗笑,就如同沙漠里快要渴死的人远远地望见一片清澈的湖泊,拼命奔过去才发现原来竟是海市蜃楼,可想而知这对视钱如命的铁莘是多么沉重的打击。
铁莘现在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几十米外的禁宫所吸引,虽然有了银漆石砖的教训后他不会再天真地认为禁宫的银墙金瓦真的是表里如一,不过所有的故事里这样隐秘的处所极有可能伴随着宝藏的存在,他几乎已经透过禁宫看到成堆的闪闪发光的金银珠宝了。
要不然这禁宫怎么会有光芒透出来?
一行人前进的速度极慢,“行百里者半于九十,越是关键时刻就越应该保持警惕”,这是黄平对不耐烦地催促他的铁莘的回答,倒也符合了秦麦的想法。
一路上不时能够发现漆着金银粉沫的石砖,转过了几处残垣后,通往禁宫的道路豁然开朗起来,地面甚至出现了足可以容得五人并肩而行的卵石铺就的甬道,能够清晰地看到银光闪闪的墙壁上毁着大小不一的青黑色的“卍”字符号。
卐或作卍,音万,藏语称“雍仲”或“雍仲拉曲”,在藏地这一符号使用的范围极为广泛,出现的频率极高,寺庙建筑、民居民宅,甚至在服装上、法器上乃至婚嫁丧葬仪式频繁使用。
其实这个符号在全世界都有发现,关于它的来历和含义解释和争论更是由来已久却始终没有定论。
关于这个字符应该是左旋还是右旋的争执也时有发生,实际上“卐”与“卍”并不相同,这两个符号最初也并非是文字,直到唐朝时中国历史上唯一的一位女皇帝武则天创造了这个左旋“卍”字,才开始作为文字使用,意为吉祥万德。
这个符号最为全世界熟知的运用恐怕应该是纳粹狂人希特勒的“卐”字旗了,希特勒使用的是斜角卐字,而佛教则用方正的卍字作为吉祥的标志,《华严经》中就有记载说佛祖释迦摩尼“胸标卍字,七处平满。”
印度教用右旋表示男神,左旋代表女神,藏传佛教用的是右旋,雍仲苯教用的是左旋,其中区分意义自然各有不同。
秦麦轻声为唐离解释禁宫墙壁上的卍字符记,白拉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缓下了脚步与秦麦并肩而行,静静地倾听。
“因为苯教转山巡礼和转动经筒时是以逆时针方向为功德,所以苯教徒使用的符号是左旋的卍,二者因果或有相反,藏语的雍仲是坚固的意思,苯教认为卍有固信不变的含义。”秦麦顿了顿看了眼若有所思的白拉,她的脚步很沉稳,从外表根本看不出身受重伤。
唐离听得津津有味,她的思维反应极迅捷,秦麦的讲述告一段落,她便指着禁宫外壁上的符号笑道:“怪不得这宫殿这般坚固呢,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卍字符的原因?”
秦麦呵呵一笑没有说话,从他眼底流露的些许不以为然的意味中能够看出来他是不相信的,他心中早就做好了打算,若是日后有机会一定要回来彻底研究这座神奇的废墟。
白拉对秦麦表现出来的淡淡轻视并不以为忤便接口道:“苯教信徒死后也要在额头画上卍符,借以驱鬼祈福,盼得以进入永生之净土,只是这些东西便是土生土长的藏人也未必会知道得如此清楚。”白拉说完目光复杂地看了眼秦麦,轻笑了下又道:“你知道的东西真的不少。”
其实这些东西大多是秦麦从李茂然留给他的那本日记里看到,兴趣使然,他又做了些拾遗补缺的研究,听到白拉的赞奖有些不好意思地谦冲一笑说了句“过奖”。
“那么请问你对这里有什么看法?”白拉掩在袍袖里的手臂微微抬了下,圆润精致的下巴点了点禁宫。
秦麦怔了下,一时没有理解白拉所说的“这里”指的是这神奇的水下世界还是不远处那座仿佛刚刚擦拭过的宫殿。
“是呀!”没等他想明白手腕就被唐离一把抓住,抬眼正看到唐离瞪大了眼睛望着自己,清澈的眸子里闪烁着强烈的好奇,“麦子,你看这里到处都是破败的残壁,看起来应该是一座小型的城郭,难道说很久以前有人生活在水下?”
秦麦从看清楚这里的情况脑海里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如果真的有人生活在这里,他们又是如何进出的呢?一路上他留心观察,甚至发现了一些残破的石质器皿,找到了这里曾经有人生活的痕迹,然而却并没有看到任何的尸骸。
陆续发现的一些证据加上史料里只鳞片爪的记载,再结合了真假难辨的传说故事,让秦麦渐渐生出了一个并不十分清晰的大胆猜想,他沉吟了片刻,将自己的想法重新整理组织了一遍,指着隔绝了湖水的光幕外连绵的环形陡壁道:“你看这里像是什么地方?”
唐离疑惑不解地看着秦麦,皱眉不语,这个问题实在是没头没脑,见秦麦目光炯炯地注视着自己,唐离不确定地小声嘟囔道:“这里不就是当惹雍错的湖底了?至于像什么。。。。。。”唐离抬头四下观望了一圈,撇了撇嘴角,“倒像是一座深井!”
她这个形容倒也贴切,光幕之外的青黑色陡壁连绵高耸,确如一座硕大无朋的立井将这片废墟严密包围。
秦麦眉头轻扬,意味深长地说道:“曾经有记载当惹雍错发生过的一场强烈地震,湖水倒灌、雪山崩裂!”
“我的天啊!你是说。。。。。。”唐离陡地倒吸了一口冷气,不可置信地瞪着秦麦叫道:“地震?”
她虽然遵从母愿选择了心理医生的职业,可多年的探险爱好所积累的经验见识让她对地质地理方面有着极深的了解,在秦麦的提醒下,四外的景象在她的眼中便发生了变化,“我明白了!这儿是火山口!”
这正是秦麦的猜测,这个破败的城郭极有可能是因为异常灾难性的地震沉入了湖底,巧合地横亘于火山口截断了岩浆甬道,难怪来时的通道内除了那条石阶并没有任何人为开凿的痕迹,原本许多无法解释的地方立刻融会贯通,白拉的眼睛也亮了起来。
除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谁有能够完成这一切呢?
秦麦与唐离、白拉的交谈一直都轻声细语,前面开路的黄平和铁莘郝韵三人神经紧绷也没有听清楚他们谈话的内容,直到唐离因为太过震惊而陡地拔高声音,这三人都吃了一惊,停下了脚步。
“啥火山口啊?”铁莘转身问道。
唐离的惊骇稍定便无法控制地兴奋起来,她隐隐意识到这一次众人因缘际会之下,极有可能解开一个惊天历史悬案,当然,他们现在的发现一旦公布也足以震惊世界了。
她抢在秦麦之前,一口气将这个推想讲解了一遍,直听得铁莘三人目瞪口呆。
“你的意思是说这儿才是象雄的都城?”铁莘闷声问唐离,眼睛却瞧着秦麦,关于象雄的一些历史常识他也是进入西藏之后从秦麦等人断断续续的谈论中听得的,隐约知道关于象雄王城究竟在哪儿一直都是悬而未定,存在着争论。
铁莘半信半疑的表情让唐离暗恼却又无可奈何,谈到历史考古,毕竟秦麦才是专家。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集中在了秦麦的身上。
秦麦微微一笑,“有学者认为象雄古国是游牧国家,逐草而居,所以它留下的痕迹才会如此稀少,关于王城究竟在哪,多年来一直争论不休,大致形成了几个观点:一是琼宗。。。。。。”秦麦伸手指了指头顶,“二是琼隆,也就是札达境内,史书上虽然没有记载象雄的王城到底在哪里,可是苯教的传说却提到了它的名字。”
“琼隆银城!”白拉娇躯一震,脱口而出。
铁莘与郝韵对视一眼,眼睛同时亮了起来,二人都隐约意识到了什么。
秦麦弯腰从身旁的废墟中拾起一块漆银石砖,眼里射出惊叹之色,“真让人无法想象,所谓的琼隆银城竟然真的是一座银城啊!”
在所有已发现的象雄遗址中没有哪一处能够与这里的规模比肩,便是当惹雍错旁被世人认为可能是象雄国王城的琼宗与之相比也显得寒酸异常。
看着他手中因为长时间空气的侵蚀而光泽黯淡的银色石砖,众人仿佛看到了一座在阳光下闪烁着逼人光芒的王城,不禁让人为之神往。
这座城堡虽然已然变成了一片断壁残垣,却仍可以从残存的痕迹中想象出当年的雄壮华丽。
黄平讨好地凑近秦麦,“秦先生果然博学多识,想来这里必定就是传说中的琼隆银城了,怪不得没有人能找得到,谁能想象它居然在当惹雍错的水下呢!今日的发现肯定将震动世界考古界,秦先生亦可得以名垂青史!”
秦麦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可惜到目前为止这一切都只是猜测,并没有确凿的证据,想要对这里展开研究,难度实在大了些,何况我们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黄平讪讪地笑了笑,他根本就不在乎这里到底是不是琼隆银城,只是借机拍拍马屁而已,他对秦麦沉稳内敛的性格也有了大概的了解,虽然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也不觉得特别尴尬。
秦麦的话也让兴奋的唐离冷静了许多,现在最紧要的是寻找命运之眼。
沿着卵石甬道一行人谨慎地向禁宫接近,这座宫殿虽然并不十分高大,却无形地散发出一股迫人的庄重气息,让人不由自主地对它生出敬畏之心。
迎面两条金色腰粗高柱之间是一条九级台阶通向基台之上,越过台阶后便是禁宫的入口,整座建筑外壁都是银光闪闪,唯有入口处两扇对开的大门漆成了金色,大门正中是一个足有两米见方的黑色卐字符标。
虽然在万顷碧波下沉睡了千年之久,它依旧那般的夺目耀眼,单就建造的技术和牢固程度而论便足以称之为奇迹,秦麦游目四望,简直连眨眼都舍不得。
离台阶还有五六米远,铁莘的呼吸就已渐渐粗重起来,眼睛里射出如饿狼见到绵羊似的斯饷ⅲ惫垂吹难凵袼坪醮┩噶饲奖诳吹搅似渲卸鸦慕鹨票Γ蛋底龊昧顺宕痰淖急福牡状蚨酥饕猓庖淮嗡凳裁匆惨粝铝郊登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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