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警-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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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随口喷出的一句应景诗句，竟然让这位美艳妇人成了凌青锋的头号粉丝。

看着这位大姐一脸的爱慕之情，眼睛里都快闪出小星星了。凌青锋顿时就有点后悔了，以后没事千万别拽诗文，华夏五千年的诗酒风流，实然是太有杀伤力了！

“从今天起，这位小哥就是我们清香楼的终身贵宾，只求他为我们这些可怜的女人多做些精妙诗句才好！贱妾是这间清香楼的楼主夏凤儿，还请小哥到里间说话！”

这位夏凤儿楼主虽然年纪不轻了，可是身上的那股泼辣勾人劲却半点不减，一个眼神扫过去，四周的莺莺燕燕全都满脸遗憾的退到了一边，不敢与她争锋。

凌青锋哈哈一笑，随着这位夏凤儿楼主，走进了清香楼二层的雅间。

两人分宾主坐下，那位夏凤儿楼主依然媚眼如丝，直勾勾的盯着凌青锋，一副欲说还休的动人神色。

凌青锋被她瞧得有些心里发虚，只好硬着头皮和她对视，无论如何，气势上可不能落了下风。

两人就这么暧昧不清的瞪了半天，终于，夏凤儿噗嗤一笑，然后幽幽道：“唉，可惜了，要不是本夫人已经嫁人了，若是早十年遇见你，一定把小哥连皮带骨给吞了。”

面对这等豪言壮言，凌青锋只有嘿嘿傻笑的份。

“说吧！小神捕，你到姐姐这来干什么？你不是和帅府定了三日之约么？不好好破你的案，难道你真想在温柔乡里一醉方休呀？”夏凤儿笑道。

凌青锋面色一凛，冲着夏凤儿拱手道：“凤姐姐，我是来找你的！我在秦冰的案卷里看到她出身清香楼，是当年的一代花魁，后来被杨帅看中，接入帅府做了妾，有些当年的事情，我想问一问。”

当凌青锋提到秦冰这个名字的时候，夏凤儿的脸色微微一变，眼中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怒意。

“你想问什么？”夏凤儿的语气有些萧瑟，眼睛不自觉的盯着桌面。

凌青锋话锋一转，突然问道：“凤姐姐，你和秦冰当年是好姐妹吧？能跟我说说她的事情么？也就随便聊聊！”

夏凤儿微微叹了一口气，淡淡道：“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有什么好聊的！当年秦冰和我都是清香楼的红牌，青春年少，受尽万千宠爱，不知多少男人为搏红颜一笑，不惜怒掷千金。后来她嫁入帅府，也算得是修成正果，可惜红颜薄命，没几年就死了。”

“冒昧的问一句，凤姐姐的神之召唤术练到几级了？和当年的秦冰儿相比如何？”凌青锋话锋一转，问得犀利极了。

夏凤儿整个人先是一怔，然后叹道：“这些小秘密在神捕营的眼中，其实也算不得什么，我只是个三级召唤师而已，比不了我师妹秦冰天才横溢，不然杨广镇也不会看中她。要是她还活着，也许现在都快突破六级了吧！你问这个做什么？”

凌青锋点了点头，从案情卷宗中他就知道了，死者秦冰在嫁入杨府之前就是清香楼的主事人，也就是夏凤儿现在的位置，所以夏凤儿也不可能是普通的妇人，有召唤师的身份并不奇怪。

“我想知道，秦冰嫁入帅府，对你们清香楼会不会有影响？”凌青锋已经问得尽量很委婉了。

夏凤儿笑了，而且笑容中带着些惋惜，答道：“小哥想得多了，关于这个问题，你们神捕营两年前就查过了，秦冰师妹嫁入杨府，是得到了高层同意的，我们清香楼只是贩卖情报的组织，从不得罪任何势力。秦冰师妹和那男人两情相悦，我们不敢阻拦，而且只会乐见其成。你觉得像清香楼这样的组织，会缺女人么？”

凌青锋点点头，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凤姐姐，你师妹秦冰是个怎样的女人？她喜欢什么？讨厌些什么？还有，她修炼的召唤术有没有特别的地方？”

“她是个美丽的女人，性子坚毅，言语不多，心中却极有主意。最喜欢下雪天，性情如白雪般洁净，讨厌肮脏的东西，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每次练完了功，她都会洗澡，闻不得一点汗渍。她修炼的召唤术并没什么特殊之处，驱使的是一头四级灵狐，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夏凤儿隐隐觉得凌青锋问得有些问题，却又把握不住重点，故而发问。

凌青锋听得眼睛一亮，忍不住长身而起，冲着夏凤儿拱手道：“多谢凤姐姐指点，我心里总算有点谱了，两天之后，我会破案！”

第五百九十四章开棺

从清香楼里出来，正要转个弯回到小院子里，迎面却遇上了一个半生不熟的人。

这人正是小苏将军，不过这回他手里没有提那条赤红大棍，也没有披甲，而是穿了一件墨绿色的金丝细花纹底锦服，以紫金冠束发，看上去有股说不出的风流潇洒。

一见凌青锋，苏小将军脸上立刻就露出了真挚的笑容。

“小友，这么快就走了啦？听说你一大早就去逛清香楼，能人之所不能，小将十分佩服，特意赶来跟你凑个热闹哩！”

凌青锋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笑道：“咦？这不是你的场子么？跟我凑什么热闹？你该不会是怕我闹事，来镇场子的吧？”

说完之后，凌青锋转身就进了神捕营的院子，把小苏将军一人扔在大街上风中凌乱。

小苏将军满脸愕然，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没想到自己身上隐藏最大的一个秘密，居然被人家一口叫破！

清香楼确实是小苏将军的产业，准确的说，他是整个清香楼背后组织的合作者，对方借苏家将门的势力在火罗国四处经营，而小苏将军则在暗中掌控清香楼的所有情报渠道。

这个秘密，原本只有苏家的家主和苏小怡两人知道，这位见习神捕顿时在小苏将军的心目中变得格外高深莫测起来。

凌青锋临进门的时候，转眼瞥见小苏将军那凌乱的表情，便知道自己猜中了。

到清香楼才一刻钟的功夫，出来的时候小苏将军已经到了楼下，消息灵通到这种地步，清香楼要不是他家的产业才怪了！

别看这小小的石头城内，各种错综复杂的关系还真是不简单。

凌青锋回到院内之后，倒头就睡，这一睡就是大半天，仿佛突然间卸下了全副心事，一心只等着明天的到来。

牛老见凌青锋回来就蒙头大睡。也不好劝阻，只是在门口叹了口气，摇摇头回房间去了。

帅府的那件悬案，当年曾经轰动一时。又历经了三任正牌神捕的手，都没有查出半点蛛丝马迹，这小子才不过是个候选，虽然很用心，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只看他一大早跑去清香楼查案。老牛就知道这小子已经是急病乱投医了。有帅府的那些人从中作梗，这个案子一旦办不下来，恐怕这小子的神捕身份也会有问题，这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麻烦啊！

阿蛮大人回屋睡大觉了，古剑女和古乐两人倒是没多想，他们百分之百选择相信大人的实力，阿蛮大人说了能破案，那就一定能的！所以两人闲着没事，又把庭院再次打扫了一遍，收拾得干干净净。

到了傍晚时分。凌青锋一觉醒来，伸了个懒腰，走出了房门。

“古乐、古剑女，你们去叫一下牛老，我们一起出去走走！”

听到凌青锋的这声吩咐，牛老在房间里嘴歪了歪，心想这家伙不会是想趁着还有大半天的功夫逃跑吧？老夫得指点他一下，这种龌龊心思就不想多想了，逃不掉的。以帅府那边的行事风格，恐怕早就给城防军打过招呼了。还是老老实实认栽，到时虽然没了入职神捕的资格，兴许还有活命的机会。

想及此处，牛老暗叹了一口气。推开房门，伸手摸了摸怀里的那半袋子金币，心中五味杂陈，真不是个滋味。

“上街呢？街上风大，你们晚上想吃点啥？老夫请客！大伙吃饱了好上路，呸！呸！瞧我这年纪大了。人也老糊涂了，都说些什么呢！”牛老一脸唏嘘的笑道。

凌青锋笑了笑，道：“哪能让您请客呢！咱们上街溜一圈，把事办完了，回头我请您到隔壁清香楼去吃一顿最好的，他们那边说了，以后咱们是贵宾，半价招待！”

“贵宾？半价？以后？呵呵牛老心想，人家是看你小子没多少时间的以后了，所以才这么大方吧！

”去哪？“牛老走到了凌青锋面前，沙哑着嗓子问道。

凌青锋耸了耸肩，答道：”去办案啊！依据火罗国律法，如果要开棺验尸的话，是不是要先到衙门去报备，征得苦主家人同意，然后在官方监督之下才能办的？“

”什么？开棺验尸？我说小兄弟，你别玩了吧！你当真要开棺验尸？别说你还不是神捕，就算你是在职神捕，这开棺验尸可不是件小事情，要是验不出来问题，你可就有大麻烦了。到时就算是咱们神捕营的院子，也护不了你的

牛老一听就头大，这小子肯定是想破案想得失心疯了，开什么棺，验什么尸，这都已经快第四个年头了，棺里只剩下几根白骨，不用想也知道，他打的这个主意，难道是真的破罐子破摔了么？

”嗯，我要开棺验尸，帅府那边既然让我们办案，我就得认认真真的办案，开棺验尸又不是没有先例，我觉得可以！”凌青锋笑眯眯的说道。

牛老用一种很怪异的同情目光瞧着他，明明挺好的一小伙子，怎么就神智不正常了呢？

你要是乖乖认栽，也许帅府还会瞧着神捕营的面子，留你一条性命，你这么大张旗鼓的摆足了阵势，到时候不用帅府的人出手，就凭火罗国的律法也够你喝一壶的。

牛老想了想，决定还是要劝他一劝。

“小伙子，我明白你的心情，破不了案并不是你的问题，火罗国每年有这么多案子破不了，用不着死磕的。你且听老汉一句话，这件案子你不要再查了，老老实实的认了，到帅府请罪，也许他们还会看在神捕营的面子上，放你一马，你要是再这么胡闹下去，神捕营的颜面扫地不说，你自己的小命也铁定要丢在这石头城里！”

凌青锋收起笑脸，肃然道：“牛老你说得不对！我去请罪，难道神捕营就有脸了？我就是要闹一闹，最好闹到满城皆知，看看到底是谁没有颜面！”

旁边古剑女和古乐两人一见阿蛮大人严肃起来，连忙站到了他的身边，全都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好！年轻人有火气，那我陪你去一趟衙门就是了！”牛老见劝不动他们，也不多说什么了。

神捕营中什么样的怪人都有，像这小子这样的臭脾气也不是没有！大不了就是石头城这边的神捕营驻点被撤销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牛老难得老夫聊发少年狂，索性陪着这些小年轻发疯一把。

于是，四人从宅院里出来，穿过热闹的朱雀街，来到了石头城衙门司的所在。

火罗国在石头城内名义上的官方机构有三处，分别是边军大营、衙门司和神捕营。

神捕营自然不用说了，形同虚设，基本上只是挂个名而已，衙门司主要处理的都是城内民众的官司纠纷之类，只有边军大营才是真正的掌制者。

不过像帅府这宗陈年旧案，名义上仍是归衙门司审理，神捕营办案，帅府只是报案的苦主而已，所以凌青锋想要开棺验尸，确实要通过衙门司的手续。

四人走进了空荡荡的衙门司，只有一个懒洋洋的老卒迎了上来。

要知道，石头城的军政大权几乎被边军大营一手抓了，平时也没什么案子可办，所以这衙门司也和神捕营差不多的清静。

牛老指着衙门司门前的那张牛皮大鼓，道：“呃，你可要想清楚了，敲响那张正明大鼓，衙门司就会受理你的要求，而且鼓声会惊动全城，到时再想回头可就难了！”

凌青锋微微一笑，道：“古乐，上去敲鼓！”

古乐二话不说，三步并作两步到了那张大鼓面前，拿起蒙尘许久的棒槌，奋力的敲击了起来。

咚！咚！咚！咚！这扇牛皮大鼓果然够劲，鼓声震荡开来，响彻整条街。

很快，衙门司内外变得热闹起来了。

不一会儿，管理衙门司的官吏来了，城内有头有脸的乡绅士族也来了，还有那些好事的贩夫走卒，全都汇聚到了衙门司门前，纷纷扯着脖子朝里面张望，想看看是哪个敲响了正明大鼓。

片刻之后，帅府的大丫鬟冬梅带着人也到场了，就连苏小将军也闻风赶来。

凌青锋见来的人都差不多到齐了，先清了清嗓子，随后朗声道：“诸位，我是神捕营见习神捕阿蛮，昨天帅府请我过去，协助调查三年前的一宗杀人案。如今我已经初步有了些眉目，希望能够开棺验尸，还请诸位做个见证！”

此言一出，衙门司门前顿时响起了一片嗡嗡的议论声。

按火罗国的风俗，开棺验尸可是件大事，死者入土为安，除非是有确凿的证据，贸然开棺是会被吊死的！这位见习神捕看起来年纪尚轻，胆量可真不小。

衙门司主理官司的官吏姓许，不过这位许大人平素极少亲自断案，如今突然遇上这么一桩大事，半天都没个主意，只有一脸的惶恐。

倒是混在人群之中的苏小将军先开口了，“蛮神捕，你要开棺验尸，可有确凿的证据？要是开棺之后验不出什么来，你要负责任的哟！”

听到苏小将军说话，人群主动分开了一条通道。

第五百九十五章佳人枯骨

苏小将军平时在石头城里名声不错，向来喜欢主持公道，虽然他的职位挂在边军之中，但是老百姓们可不管这些，反正都是大人，只要秉公办案，为民做主就行！

凌青锋一脸没所谓的瞅了瞅他，打了个哈欠，道：“帅府委托我办案，份内之事而已，负什么责任！你们要是不同意，我不开棺了就是！”

他这么一说，帅府的大丫鬟冬梅可就气不打一出来了，这小子分明是借机生事，想要逃过三日之约，太贱格了！

冬梅正要开口，却听到人群背后有人齐声嚷道：“帅府一品浩命夫人到！闲杂人等，速速退让！”

“夫人亲自来了？”冬梅心中一惊，不只是她，在场的一大半人都没想到，少帅杨广镇的结发妻子，火罗国一品浩命夫人竟然亲自到场了！

听说帅府不过是死了个管事而已，没想到舒夫人竟然来了，这位小神捕可算倒了大霉，今次他死定了！

就连牛老听到一品浩命夫人的名号，也吓得浑身一哆嗦，他怎么想都想不通，阿蛮有什么惊人之处，竟然引得少帅夫人亲临，要捏死他这样的，随便派个丫鬟不就行了么？

凌青锋听到这位一品夫人的名号，倒是蛮好奇的，这位石头城中名气最大的女人，不知长得什么模样！美不美？嫩不嫩？

可惜，人家一品夫人是坐轿来的，人就坐在一驾银顶皂色的大轿当中，被四名威武雄壮的猛男抬着，出场的气势截然不同。

轿中的舒夫人隔着一层竹帘，声音如珠落玉盘，清脆好听，仿佛每个字吐出来都是酝酿过的，字字珠玑。

“既然这位神捕大人胸有成竹，那就开棺吧！只要能查出凶手，还我姐妹一个公道。相信她的在天之灵也是不会怪罪的！”

既然苦主家的主母都说了，那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衙门司的许大人将堂前的惊堂木一敲，当众宣布道：“诸位乡亲四邻可做见证，今得帅府夫人同意。由神捕营阿蛮捕头开棺验尸，衙门司特此批准！”

随后，所有人浩浩荡荡的走向了义坟宝山，那里是石头城的官属墓地，凡是有正式户籍的石头城居民。死后都会被埋在那里。

在帅府中人的带领下，凌青锋一行人来到了帅府小妾秦冰的墓前。

看得出来，这里还是经常有人来祭拜的，墓前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就连松柏树下的杂草都被拔光了。

“仵作，打开墓穴！”随着许大人一声令下，一位年长的仵作走到了秦冰的坟墓前，口中念念有词。

片刻之后，这位仵作用神之召唤术召出了一只肥嘟嘟的穿山鳞兽。

这只召唤兽只是一头两级生物，但是却有一种极特殊的技能。那就是挖土打洞。

穿山鳞兽一身鳞片看上去油光水滑，尖尖的鼻头，一对粗壮短小的前肢十分有力，非常适合刮土挖倔。

轰隆！不一会功夫，秦冰的坟墓被这头穿山鳞兽挖开了一个大洞，露出里面的棺木来。

又有一人发动了神之召唤术，这回召唤出的是一条头上长角的巨蟒，这条巨蟒是三级生物，力气极大，顺着穿山鳞兽挖开的大洞游进去。不一会儿就拱到了棺木的底部。

甚至能感觉到地面的微微颤动，棺木底下的泥土被这条钻蟒拱得松动了许多，那条棺木也一点一点的跟着拱出了地面。

如此诡异的挖坟方式，让凌青锋大开了眼界。古剑女和古乐也是在一旁咋舌不已。

有了这些特殊召唤兽的帮忙，原本需要花费大量工时的活动，只花了连五分之一的时间都没有。

秦冰的棺木终于浮出了地面，静静的躺在那里。

一代佳人，如今只剩下枯骨一堆，这样的画面难免令人有些感慨。

“没什么问题的话。那我就要开棺了哦？”凌青锋一本正经的说道。

事实上，也只有他和古剑女、古乐三人走到棺木近前，其它人都离得稍远。毕竟，开棺是对死者大不敬的事情，绝大多数人心理上还是有些不适应的。

就在凌青锋伸手触到棺木边缘的瞬间，他的脸色突然一沉，整个人像是触电般僵直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古乐和古剑女正要拉他，却骇然发现两人的身体居然动不了了，像是被无数看不见的细丝紧紧裹住一样。

于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这一幕，神捕阿蛮的身体莫名其妙的僵直了，而他的两名同伴脸上则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好疼！好疼啊！当年的那个晚上，你就是这个样子，一下子钉下去的

凌青锋的声音突然间变得含糊不清起来，而且还隐隐带着凄厉的笑声，双手高举过头顶，狠狠的比划了一个锤击头顶的动作。

就在他突然发疯做出这个举动的时候，全场有两个人脸色忽然大变，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一个是清香楼的现任楼主夏凤儿，另一个则是坐在四抬大轿当中的舒夫人。

轿子上挂着的竹帘哗啦一下子断裂落地，露出舒夫人那张风华绝代，却又惊又怒的神情。

而就在这时，以观气之术充分握到全场变化的凌青锋，这才缓缓的抬起头来，露出了一抹贱到了极点的笑容。

“你们全都瞪着我干什么？开个玩笑而已，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嘛！”

他随后说出的这句话，让许多人连杀了这小子的心都有！

有你这么调节气氛的么？大白天的在棺木前扮鬼上身，还用那么鬼气森林的腔调扮女人说话！

这时，古剑女和古乐两人身上的束缚蓦然一松，两人相互看了看，又看了看面前的那座棺木，依然是一脸的惶恐。

“干活了！古乐，把棺木打开！”凌青锋面色一沉，吩咐道。

古乐从来没干过这活，只好满脸愁苦的走上前来。

这时，那位仵作大叔沉声道：“还是我来吧！你们干不了这个！”

有专业人士出手，果然效果完全不一样，一代花魁秦冰的棺木被打开，露出里面的森森白骨。

仵作大叔看了一眼，淡淡道：“是当年的那具尸体，我陪着神捕大人验过四遍，可惜查不出死因！”

凌青锋不置可否，上前半步，从棺木中捞出美人的头骨，举到了众人面前。

“听说这位秦冰小姐本身是四级召唤师，实力相当不俗，可惜死的时候消无声息，而且全身上下没有半点伤痕，体内也没有中毒的迹象，对吗？”

那位仵作大叔点点头，道：“不错！”

“可惜了，一代佳人，香消玉陨，长埋地下，如今却只剩下骨头一堆。到现在都不能沉冤得雪，你一定很委屈吧？”凌青锋对着那颗颅骨，神色平静的说道。

这时，从舒夫人的轿内传来声音道：“神捕大人，不要再浪费大家的时间了，快点断案吧！”

凌青锋很潇洒的耸了耸肩膀，当众说道：“我和帅府有约在前，三天时间破案，今天才不过是第二天而已，还有些时间。其实案情到了现在，已经有了相当大的进展，只是我看得出来，你们却看不出来而已！”

他这么一说，在场的所有人全都沸腾了，就连距离凌青锋最近的那位老仵作都满脸的震惊，更不要说冬梅他们这些人了。

凌青锋微微一笑，道：“杀人，一般都会有动机，所以我一直在想，是谁想要杀死秦冰姑娘，杀了她之后又能得到什么？”

“所以，我索性反向推断，秦冰姑娘死了之后，谁是最大的得益人！所以，我去了一趟清香楼，见到了夏凤姐姐。”

凌青锋的话明显只说了一半，却将矛头引向了清香楼如今的话事人夏凤儿。

夏凤儿的表情有一丝慌乱，不过却被她极小心的掩饰住了。

“小哥儿，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啊！我和秦冰同出一门，情同姐妹，我又怎么会害她！你没有证据乱说话，姐姐可不饶你！”

在场的人都听得出来，素来长袖善舞的夏凤儿居然不淡定了。

“是吗？我可没说你是最大的得益人啊！你干啥主动朝坑里跳？不会是做贼心虚吧？”凌青锋笑道。

夏凤儿心中一惊，却迅速控制住了情绪，只是白了他一眼，不敢再多说什么。

凌青锋举着那颗颅骨，缓缓说道：“我看卷宗上说，杨少帅和秦冰姑娘一见钟情，两人情投意合，郎才女貌，所以才嫁入帅府，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