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海神魔传-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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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木青忙问道：“那么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夏勇的人？”

　　　　黄　菊秀奇道：“他是罗山的老表啊，这个你也知道，你调查得真够仔细的！”

　　　　张木青苦笑道：“原来是这样，看来我调查的方式还很欠缺，我应该早查出来的。”

　　　　黄　菊秀奇道：“你好像发现什么了，是不是我丈夫被杀的真相？”

　　　　张木青略一思考又问道：“罗山除了那套七匹狼的西服，还有一套黑色的西服，是吗？”

　　　　黄　菊秀点点头，她虽然不知问这个有什么含义，但她能感觉到他想要揭示什么了。

　　　　张木青恍然道：“这就对了！”

　　　　说毕，他拉着黄　菊秀道：“走，咱们先回去多拿点衣服，立即下到裂沟里去！”

　　　　黄　菊秀不明就里，问了几次，张木青都说，现在说不好，下到里面就知道了。

　　　　二人回去，拿了许多冬天的衣服。此时已到下午，艳阳高照，晒得人汗流浃背。母亲不知道他拿这些衣服干什么，但黄　菊秀知道那裂沟里奇寒无比，没有这些衣服是很难下到里面的。

　　　　二人又来到山上裂沟处，一看绳子还在，张木青又带了许多绳子，这时又重新绑了一股绳子放下去，两股绳子并排，便于人的上下。

　　　　张木青拿好必要的工具准备下去时，黄　菊秀忽然道：“我想随你一道下去！”

　　　　张木青道：“你在上面看着，要不然有野兽或者什么虫子咬断绳子，咱们就都上不来了！”

　　　　黄　菊秀倒轻松的说道：“上不来就算了，就让咱们在里面呆一辈子啰！”

　　　　张木青实在没办法了，只得道：“黄老师，别闹了，咱们都是为了查明真相。这不但是为了罗山，还是为了我们头脑中那些残留的记忆。”

　　　　黄　菊秀急了道：“我不在乎这些，自从在那里晕倒，我就感觉到我一刻也不能离开你。求你了，你一刻不在我身边，我就会寂寞死的！”

　　　　张木青见她渴求的眼神，心中也有无端的刺痛。想了一下道：“好吧，死就死了，和我一道下去吧！”

　　　　二人一人抓住一根绳子，穿上厚厚的衣服向裂沟底下行来。每下行一步，张木青就用手电向下照射，下到六七米时就见到了黑雾。果然人每走一步，黑雾就下行一步始终和人保持一定的距离。

　　　　这个黑雾，黄　菊秀也看见了，道：“这黑雾好像是活的一样，会不会也像那个剑一样有意识啊？”

　　　　张木青道：“估计是人的动作感应雾的上下，没听说雾气会有意识！”

　　　　黄　菊秀道：“这你就不懂了，大自然的露水都有灵气，佛教就说万事万物皆有生命。有些极细小的东西，我们平时不注意，其实他们也有他们自己的意识的。”

　　　　张木青又不赞成了道：“这么说这根绳子也是有意识的，咱们抓住它，他就会‘啊哟啊哟’的喊疼了。”

　　　　黄　菊秀“咯咯”笑道：“所以你不要抓的那么紧，对它温柔一点，像我这样轻轻地抓，慢慢地走！”

　　　　张木青摇摇头道：“像你这样，何时到底啊，不如咱们就在这悬崖壁上过夜算了！”

　　　　二人边向下走边聊，忽然黄　菊秀用手电向上一照惊道：“奇怪，那黑雾怎么到头顶了？”

　　　　张木青一听，头毛皮有点发麻，便也向上看，果然头顶一层黑雾，离头顶不过二三十厘米，难怪越向下走，黑暗越浓。张木青也打亮手电向下一照，奇怪了，下面那层雾气仍在，似乎根本就没有离开。

　　　　二人对望了一眼，黄　菊秀道：“其实……我们下了裂沟，就被黑雾包围了，只是我们没感觉罢了！”

　　　　张木青道：“这黑雾和昨天的黑气是不是一路的。要是一路的，咱们在这里上不上下不下的就完了。”

　　　　黄　菊秀脸上有点害怕，一会儿道：“不会是一路的，昨天的里面有好多虫子，今天的没有。而且昨天的黑气有点逼人，今天的这东西好像没什么恶意！”

　　　　张木青听她这么解释也有点道理，但是仍道：“虽然如此，我们得小心点。就怕这黑气有毒”

　　　　黄　菊秀就问道：“你觉得身体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吗？”

　　　　张木青道：“没有，你呢？”

　　　　黄　菊秀道：“我也没有，说明这雾没有毒。”

　　　　二人继续向下爬行，爬着爬着，系着张木青的绳子就到头了。

　　　　黄　菊秀不禁道：“你这绳子有多长啊，怎么就到头了？”

　　　　张木青道：“最起码有近四十米，十几层大楼高呢！”

　　　　黄　菊秀道：“没绳子了，爬什么呀？不如咱们上去吧？”

　　　　张木青道：“好不容易下来，又上去吗？还是咱们调换一下，我坐你的绳子下去，你在这儿等我？”

　　　　黄　菊秀哪里肯让道：“想得倒美，我才不让呢，要上咱们一起上，要下咱们一起下！”

　　　　张木青叹了一口气道：“万事具备，没想到绳子不到头。真是前功尽弃啊。”

　　　　过了一会儿，黄　菊秀道：“不如，你到我这儿来，咱们一道下去啊！”

　　　　张木青道：“不行，别把绳子压断了。”

　　　　正在这时，张木青突然感到身子一沉，他心里大吃一惊道，完了，绳子断了。果然他的身体和他的断绳就急速地向底下坠去。

第四十六章　活死人

张木青最不愿看到的事终于发生了，他的绳子断了，身子急剧地往下坠。然而没坠多长时间，他就掉到地上了，这说明从他坠落的地方到地底下距离已经很短了。

　　　　他爬起来，发现没有受伤，慌乱中他拿起手电一照，发现这是一个很大的空间，里面阴森潮湿，靠近一边的崖壁上倒着一副人的骨架，这骨架很大，说明死者活着时身材高大。

　　　　他心里还很庆幸自己没有死的时候，忽然就感觉一个黑影向他压来。他还没来得及躲让，黑影就压到他的身上，又把他压倒在地，黑影整个身体都压到他的身上，压得他连气都出不来。

　　　　他立即用手电一照，原来是黄　菊秀，惊道：“你的绳子也断了？”

　　　　黄　菊秀惊魂未定，看看两个人都没事，喜道：“原来你没死，这就好了……”

　　　　张木青看她身上没有绳子，惊恐地看着她道：“你不会是自己跳下来的吧？”

　　　　黄　菊秀还是带着那种跳下来时兴奋的语气道：“我见你绳子断了，想抓也抓不住，心想和你一道死了算了，就这么跳下来了！”

　　　　张木青心头一震，想不到这样一个女人就因为头脑中一些残留的记忆，居然把生命都交给了自己，这到底是为什么？这样的感情又何其伟大？自己又何德何能怎么能承受如此的眷顾呢？此时他的心灵被震撼了，伸开双手抱着黄　菊秀道：“你这个傻女人，你不要这样，我已经对不起一个人了，你不要再让我再背负感情的债了！”

　　　　黄　菊秀被他抱住，那种久违的感觉一下子袭上了心头，她闭了闭眼，确信这就是梦中的感觉，不禁热泪满眶，道：“我是心甘情愿的，与别人无关……”

　　　　张木青感到她的心跳得很厉害，也感到自己的心无比的激动。他到底是怎么啦，在这样一个鬼地方，他要和一个曾经相识而今生没见过面的女人生死相依？那么云贝贝呢，她真的就走出了自己的心里？

　　　　他们在微弱的手电光下拥抱在一起，似乎在久远年代他们就这样拥抱在一起了，只是时间隔得太久太久，以至于这次拥抱他们舍不得放开。

　　　　忽然黄　菊秀道：“不知怎地，这样和你抱着，我觉得好温馨，好踏实，真想就在你怀中睡一辈子！”

　　　　张木青向上面看了看，绳子离自己很远，一下子无法接触到，虽然他在这里得到了爱，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走出去，于是轻轻地道：“那你就睡吧！”

　　　　张木青坐在地上，黄　菊秀两手圈着他的腰，闭了眼睛，依偎在他的怀里。虽然地底下阴冷潮湿，但他们心中有爱就觉着异样温暖和甜蜜。

　　　　他们依偎了一会儿，突然眼前炸出一道亮光，炸的二人眼睛发疼。张木青和黄　菊秀二人忙揉了揉眼睛向亮光处看了看，不禁惊得张大了嘴巴。

　　　　只见光源是一把通体发光的大宝剑，它立在那里，在它的边上有一个穿黑西服的男子泪流满面地蹲在地上，表情悲伤到了极致。

　　　　张木青终于看清他的脸了，虽然此前他也猜测是他，但现在亲眼所见，还是惊诧莫名。

　　　　——此人正是已死去的罗山！

　　　　黄　菊秀脑袋“嗡”的一声，她做梦也想不到他还活着，而且就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这就像做梦一样，让人都来不及思索。由于来的突然，她还来不及离开张木青的怀抱，去拥抱自己的丈夫！

　　　　那个罗山“呜呜”地哭出了声，道：“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待我？……我……难道我就不够爱你吗？……”

　　　　黄　菊秀真真切切感到了他的哭泣，方知道他果然活着。她看了看张木青后，就站了起来走过去，抓住罗山的手道：“你……真的……活着？”

　　　　罗山的哭声也已停止，他收拾了一下表情道：“是的，我一直在你的身边，从来都未曾离去！”

　　　　黄　菊秀惊骇道：“为什么会这样？你明知道我不爱你！”

　　　　可是罗山道：“我不管这些，我只知道我爱你就足够了。我想你过得好，我想你过得好，你明白吗？不论我遇到什么事，我都不希望你来分担。因为你活得无忧无虑，在我心里比什么都好。我不祈求什么，也不祈求你能爱我。”他说得双眼泪流，实在是性情中的男人。

　　　　黄　菊秀看着他道：“你受了很多苦，但你还给我留了八百万。然后你就藏在大宝剑里整天在我身边转来转去看着我，这就是你的爱？”

　　　　罗山道：“是，我没办法面对你。你爱你的梦中人，我的心很累，我只有离开你，避着你，我不希望你每天活在难过和忧愁之中。”

　　　　黄　菊秀道：“你这又何必呢？看来你下乡教书，并不是学校逼你的，而是你自愿的，对吧？”

　　　　罗山摇摇头道：“现在说这一切都没有用了，已经……回不到从前了。”

　　　　张木青也走过去道：“看来刚才的绳子是你弄断的了？”

　　　　罗山带着愤恨的眼神看着他道：“对不起，我实在受不了你和她在一起，实在受不了……”

　　　　张木青忙道：“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罗山，我想不到会是这样，如果你心有所恨，你就杀了我吧！”

　　　　黄　菊秀心惊，生怕罗山真会杀他，便挡在了他们中间。

　　　　但是罗山看着张木青道：“要杀你，我早就杀了你，还等到现在吗？”

　　　　张木青回忆几次与他的相遇，虽然命悬一线，但自己却安然无恙。可见罗山并没有害己之意。

　　　　罗山道：“你查洛龙河沉尸案，查剑人案，我就在你身边，我发现你是个好人，所以我不会害你。但如果……将来你对菊秀不好，我第一个就杀了你！”

　　　　黄　菊秀听他这么说，心下一股暖意，忙笑道：“罗山，你……你是赞成我们在一起了？”

　　　　罗山的神情更加伤悲，道：“我有什么办法，我……根本就回不了现实了！”

　　　　黄　菊秀惊道：“为什么？你好好地为什么回不了现实？”

　　　　罗山指着那柄大宝剑道：“我随时就会融进剑里。在剑中，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而现实却不能。所以我宁愿呆在里面，哪怕这一辈子寂寞也无所谓！”

　　　　黄　菊秀心下黯然道：“你这是在报复我吗，你要惩罚我一辈子不得安宁，是不是？”

　　　　罗山道：“这也是我自愿的，与你无干！”

　　　　黄　菊秀忽然大声的道：“我不管这把宝剑有何神奇，你都不许再碰它了，就让它永远立在这里。我们可以从上面的绳子出去。出去了，我一定会帮你找个好女人，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不好么？”

　　　　罗山恐惧地向后退了退道：“不，……，我回不去了，我杀了很多人，手上沾满了鲜血，回到现实我就要受到法律的严惩。我不想坐牢，不想被枪毙。”

　　　　黄　菊秀这才想起剑人的案子，真想不到一向和蔼可亲的丈夫居然会杀了那么多人？

　　　　张木青道：“以你一个孱弱的书生，是杀不了那么多人的，你是进了宝剑里才会这么做的，看来这把宝剑是邪恶的，凶手应该是它才对！”

　　　　罗山道：“你错了，这把宝剑不会控制人的意念，只有人的意念才会控制它。那些人都是我主动杀的，与别人无关。”

　　　　黄　菊秀忙道：“什么与别人无关，那这八百万是怎么回事？”

　　　　罗山无语，退到宝剑身边，看来他随时都想着融进剑里离开。

　　　　张木青也大声的道：“把真相说出来吧，也许我能帮你！”

　　　　黄　菊秀道：“对了，他是警察，他能帮你！”

第四十七章　真相（一）

罗山看了看宝剑道：“好吧，我寂寞的太久了，就当找人说说话。”

　　　　罗山整理了一下情绪，方说道：“四月一日下午，我上了山，不想被藏在山上的一伙强盗看见了。就在这上面的裂沟边，他们用大石头从后把我打晕。当我醒来时，他们已经抢了我的钱和手机，有一个瘦瘦的男人，颈脖上还有伤疤，他虽然分到了钱还不满足，就把自己的衣服鞋都脱了，然后把我身上的好衣好鞋都拿去自己穿了。我气得要死，哭着求他道：‘你们要钱都拿去，千万不要脱我衣服，这是我老婆给我买的唯一的东西，你们不能这么做。’（黄　菊秀听到这里，心里很不是滋味，结婚两年，她确实没给罗山买过什么东西。）可那个人哪会理会，一脚踢在我的身上，并且骂道：‘臭老师，还酸溜溜。老婆送的，上面肯定有香气，老子就爱闻女人香。’我气得不行了，心想父母早亡，自己孑然一身，妻子又不爱我，我做人又窝窝囊囊，现在又被这些强盗欺负，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一死了之。心下想着，气往上涌，就一头栽进了这道裂沟里。”

　　　　黄　菊秀忙问道：“你是自己跳下去的？”

　　　　罗山点点头道：“是的，那些强盗只劫钱财，还不会害人命。我跳下时，他们还吵着要救我。所以我出来后，没有去杀他们。”

　　　　张木青道：“可是穿你衣服的那个人死在了洛龙河啊？”

　　　　罗山道：“那是他们自相残杀的。他们得了我的钱财衣服下到洛龙河边准备走向镇里大吃大喝玩女人。当时天黑了，外面也没什么人。他们聊着说着，都说我的这套衣服鞋加在一起起码值五六百，大伙儿都要那瘦瘦的张含重新分钱。那张含不但不分，反而把他们几人骂了一通。那几个人私下里就使眼色害他，当走到一处浅滩时，有人抄起石头向张含脑后砸去。张含被砸倒在地，但还没有晕。他知道情形对自己不利，爬起来就往上游跑，慌乱中掉了一只鞋子。他往上游跑，是因为他的家就在上游不远的地方。可是他没跑几步，就又摔倒了。但这回就再也没起来，被后面追上的人用石头打死了。他们杀了他，取走了他的钱，却没敢扒下他的衣服，然后就绑石头沉到河里了。”

　　　　张木青道：“你当时跳下了裂沟，他们的情形你怎么知道得一清二楚？”

　　　　罗山道：“他们出事时，我已经融进了大宝剑。我跳下来时，本以为必死无疑。可是宝剑的光芒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它好像托着我的身体，减缓了我下坠的力道，所以我掉下来安然无恙。我睁开眼，里面潮湿阴冷的空气使我咳了半天。我爬起来，看到这放着光的大宝剑，也不知道是什么，就用手试着摸它的剑柄。谁知我一摸，强光就吸住了我。我头一阵晕眩，醒来时发现手脚都不能动了，我很害怕，仔细一看，我的身体全在大宝剑里，只要我想怎么动，那剑就怎么动，而且还能凌空飞舞。我实在太高兴了，意念一想，整个人和剑就飞出了裂沟。

　　　　“我飞出了裂沟就去找那几个强盗，刚好在洛龙河里看到他们内斗的一幕。但是我没有惊动他们，那个张含被杀死之后，我就想，他们作恶多端，老天迟早会收拾他们的。于是就没有理他们，回到桃源中学宿室拿了一套外衣就又回到了这里。”

　　　　张木青不禁道：“那个张含就是花玲的丈夫，是那个发现尸体的小男孩的父亲。老天真是有眼，他答应儿子，只要见到小船，他就会回来。果然就是那个小船发现了他的尸体。”

　　　　黄　菊秀看了他一眼道：“你不像是个信天命的人，怎么也会说出这样的话？”

　　　　张木青道：“我的天命是大自然，大自然确实有很多离奇神秘的东西，是我们没有办法解释的。”

　　　　罗山淡然一笑道：“你们以为是那个小孩子无意中发现的尸体吗。错了，是我沉默得太久了，不想在这样沉默下去。于是有一天，我就到河里放出了张含的尸体，并且把他的手做成六指。我要让人们都知道那个命运坎坷的罗山，他，已经死了。”

　　　　黄　菊秀不理解地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这样做？”

　　　　罗山道：“因为……那时……我杀了人！”

　　　　张木青道：“是的，当时你杀了肖旅。你能说说，你为什么这么做吗？”

　　　　罗山道：“当然是为了度假村的事了，你以为我为了什么吗。在那次事件中被打死的夏根明是我的姨夫，我早就对度假村之事恨之入骨。我现在有了剑身就想去看看。果然意念一动，剑就飞到了含山。我听说表哥夏勇受伤在医院。我就隐身去了医院。当我出现在表哥面前，他吓了一跳，问我怎么进来的。我告诉他，我有了剑身，可以来无踪，去无影。表哥说我疯了。我说我是疯了，我要杀掉办度假村的这些官员。表哥说，你要杀就去杀吴市长，他是最坏的幕后黑手。我和他谈了很长时间，临走时，我告诉他装疯可以出去。后来表哥就信了我，果然装疯出去了。

　　　　“我回来时，已是四月二日深夜。我找到了吴才的家，当我出现在吴才夫妇的床前时，他们两人吓得要死。我就说到度假村的事，要他们还清农民的欠款。谁知那吴才老奸巨猾，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肖旅和方顺昌的头上，并且还说自己是受害者，是受到肖旅和方顺昌的挟制，他也想办法除去他二人。我就和他做了一笔交易，我帮他杀肖旅和方顺昌，他给我八百万，并且兑现对农民的承诺。”

　　　　张木青道：“我明白了，所以四月三日你拿了支票到银行存了钱，然后又回家匆忙写了一篇自己中彩票又受诅咒的日记，好让黄　菊秀心安理得的用你的钱。”

　　　　罗山道：“是的，我记好日记后发现前面几篇都说没有中奖，逼不得已，我就用墨水删去了前面的文字。可我万万没想到那个马程居然查到黄　菊秀的头上，要定她的罪。没有办法，我只得通过你抖出假彩票，搅乱案件了。”

　　　　黄　菊秀立即道：“那个石头上的dna到底怎么回事，我以前从没去过洛龙河，怎么会在那儿留下dna？”

　　　　罗山也茫然道：“我不知道，我一直跟在张木青的后面，因为他在查着剑人案，我没有注意马程。”

　　　　黄　菊秀有点生气了道：“那你应该去查啊，你怎么让你的老婆背黑锅？”

　　　　罗山对她的责骂很感委屈，只得道：“我也查了，可我查不出来。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黄　菊秀道：“你的剑不是很厉害，怎么又查不出来？”

　　　　罗山无言以对。张木青安慰道：“这其中必有隐情。黄　菊秀，你不要这样，他对你已经很不错了！”

　　　　黄　菊秀道：“我知道他对我好。可我不想要他的钱，更何况是杀人的钱。我也并不是为了钱嫁给他的，当初我和我父亲分裂，我知道他一无所有，还帮他还债。难道我仅仅是为了他的钱吗？”

　　　　罗山道：“你当然不是为了钱嫁给我，是为了梦中人嫁过来的，你知道我怎么想？”

　　　　张木青见他们说着说着就吵了嘴，自己变得非常尴尬，便道：“你们别吵了，难道这两年就是这样吵吵闹闹过来的吗？这样吵闹又有什么意义？”

　　　　黄　菊秀知道在这里吵下去也没意思，便闭了口。

　　　　罗山道：“是的，自从她知道我不是梦中的那个人时，她就常对我大吵大闹，所以我也不渴望回到现实中，从此后这个山洞就是我的家了。”

　　　　黄　菊秀见他说得凄凉，毕竟和他做过夫妻，心有所感，不禁泪水长流道：“对不起，罗山，我不是故意这么对你，只是实在忍不住才……”

　　　　罗山道：“没关系，我不会怪你，也许没有你，我早就不在这人世了，是你让我有生活下去的勇气。我虽然一无所有，可我想还有妻子，这就足够了，我还能奢求什么呢？”

　　　　黄　菊秀想想自己将要离开他，心里还是觉得对不住他，便道：“可是你以后怎么办呢？在这个冰冷的地洞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罗山道：“我不怕，寂寞了，还可以出去看看你们。只要你们幸福就足够了。”

　　　　他的眼神还是清纯如水，虽然有落寞，虽然有忧伤，却抹不去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