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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隋大业-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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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您如此诚意,我等安能拒绝呢?”裴念千笑着说道,紧皱的眉头松了松。
从裴念千认识高兴开始,他虽然杀了不少人,手段也是狠辣,但高兴却不嗜杀。他不仅不是暴戾恣睢之辈,相反对待治下子民却十分仁和宽厚。
血煞寨纵横十数载,官府几次围剿却都以损兵折将而告终。然高兴却只凭区区两千人马一举将血煞寨铲平,尤其是在青州城中以一己之力于军中将窦安那睥睨天下的气势与无与伦比的功夫,无不让人惊叹与佩服。
裴念千的生意虽然不如同城的陈潜,但也是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之辈,如何看不出高兴是过江猛龙,绝非池中之物?何况当今天下逐渐呈现出乱象,高纬自顾不暇,齐国运数将尽,作为一个出色的商人,裴念千自然知道如何趋利避害。
如今,高兴控制四州之地,裴念千要想安然发展,势必要仰仗高兴的力量。
自古锦上添花者多,雪中送碳者少。
裴念千在赌,赌高兴是那在渊的潜龙,终可以一飞冲天。而今高兴显然遇到了困难,如果自己可以提供帮助,将来的收益绝对超乎自己的想象。正是基于这种想法,裴念千才没有离开。至于高兴说的生意,他虽然隐隐感觉到不凡,但却并无太大信心,而只是将这当作与高兴交好的契机。
至于杨三万,常年行走于北方,身上自然沾染了些豪爽耿直的气息,尤其是北方游牧民族敬佩强者的风俗文化对他也有不小的影响。高兴曾单枪匹马闯入杨府,将三百六十护院家丁统统放倒在地,却是只伤不杀,拥有如此本事的人如何不叫人敬佩臣服?
“识时务者为俊杰,哈哈哈哈!”高兴一阵大笑,宏亮的声音直让凉亭簌簌作响,但杨三万和裴念千二人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高兴语气中那畅快的情绪很能说明问题。
少顷,高兴收了笑声,然后坐直身体,轻轻冲侍立的丫鬟挥手道:“你们先退下!”
“是!”几个丫鬟恭敬地施礼后迈着细碎的莲步退下。
凉亭中一时间显得有些空旷,但气氛也不像方才那般压抑,畅快了不少。天上的太阳似乎也温柔了些许,不再那般无情地炙烤着大地。
“裴老板,杨老板,你二位既然相信高某,高某自然不会亏待了二位。”高兴看着裴念千和杨三万轻笑着说道。
“承蒙大人不弃!”杨裴二人同时抱拳说道,脸上带着半真半假的笑容,恭敬而微微惶恐。
高兴笑着摆摆手,接着说道:“二位也是富甲一方之辈,眼光自然老道,高某所说的生意便在这桌子上,不知二位可曾看出了眉目?”
“哦?”杨三万和裴念千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之色,不约而同地将目光看向不满美酒佳肴的桌面。
高兴行事,每次总是出人意表。上次设宴,那一顿清汤寡水的“美味佳肴“实在是让裴念千记忆犹新,如今这此却是判若云泥,桌上的菜肴,从色香味看都是上乘货色。
而最让人感觉奇怪的却是桌上的酒杯,不是古人常用的樽,也不是喝茶的盏,更不是市井小民用的粗陶碗,而是一种透明材质的杯子,杯托上有一根细长的脚,却是后世的高脚杯。
再者便是桌上的酒,虽然杨三万和裴念千都没有品尝过这酒的味道,但只从空气中那浓郁的香味,清澈的酒液,二人也知道这酒不是凡品。整个北齐,酒水有百十上千种,但最出众者却是贡酒汾酒。不过汾酒比起这不知名的酒液,似乎还有些差距。
杨三万时常行走在北方苦寒之地,尤其喜欢烈酒。先前因为心中的忧虑与恐惧顾不上,此番静下心来,心神立即被这酒所吸引,眼中满是渴望之色。
“大人,莫非您说的是……”裴念千指着酒杯,迟疑地看着高兴说道。
“裴老板果然慧眼如炬。”高兴轻笑着赞了一句,然后举起酒杯道:“来来来,杨老板,裴老板,为了合作,让我们共饮此杯!”
“大人请!”杨三万闻言,眼睛顿时亮了起来,tian着嘴唇将酒杯举起笑着说道。
“干!”高兴笑着与杨裴二人碰杯,然后三人共同将杯中的酒液饮尽。
这酒初入口时有些辛辣,但之后却是有着绵长的醇香,尤其是腹中那稍有些灼热的滚烫更是让浑身舒泰熨帖,酒气涌上脑海,有些轻飘飘的感觉。
“好酒!”杨三万放下酒杯大声赞叹着。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的脸色更是通红,双眼却甚是明亮。
裴念千起初还为这酒液的辛辣而眉头紧皱,但当所有酒液倾倒在腹中时,那暖洋洋的感觉以及唇齿间的醇香却让他改变了看法,眼中则是奇异的光彩。
“高大人,这酒莫非是您酿的?”裴念千把玩着手中的高脚杯,紧紧地盯着高兴问道。
“不错!”高兴笑着说道:“不知二位觉得此酒如何?”
“大人,这酒虽然少了一分甘甜,但却更为醇厚清洌,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佳酿,这才是男子汉大丈夫该喝的酒!”杨三万再次为自己倒上一杯酒,轻轻抿了一口,然后砸着嘴巴赞不绝口。
“大人所说的发财之道莫不是这酒?”裴念千问道。
高兴轻笑着说道:“是也不是!这酒和酒杯都是能赚钱的买卖,但在高某所会的门道中,不过只是冰山一角罢了。”说着,高兴自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巴掌大小的物事递给裴念千。
裴念千疑惑不解地接过,当目光落在那物上时却是骇然变色,手上一抖,那物事险些跌落在地面上。
你道为何?却是那物事上突然出现一个人来,无论神态举止,竟与裴念千一模一样,纤毫毕现,骇了裴念千一跳。
“裴老板,你怎么了?”杨三万见裴念千变化,心中不解,口中关切地问着,身子凑近向那物事看去,却也是有些吃惊。
“这是镜子,乃是玻璃制成,比之铜镜不知好上多少。”说完,高兴站起身来,凭栏而望,看着蓝天下似锦的繁花轻声说道:“桌上的酒杯同样是玻璃制成,此中材质,不仅可以制作餐具器皿,同样可以制成精美的玩意,更可以镶嵌在门窗之上。”
“嘶——”杨三万和裴念千同时吸了口凉气。
如今房屋门窗上多用窗纸,无论是在遮挡风雨还是透光方面,与这名唤玻璃的东西比起来,实在是天差地别。而这玻璃,不仅透明精巧,制成家居摆设更是华美绚丽,惹人喜爱。尤其是那镜子,竟可以将人照得纤毫毕现,这天下女子又有哪个人可以抵挡它的诱惑?
只是想想,杨裴二人也知道此物前景一片大好,只要稍加运作,他们必定可以赚个盆满钵满。
“高某虽不敢小看天下,但却不妄自菲薄,这酒和玻璃不过是我所会的门道中的冰山一角罢了。二位选择信赖高某,我自然不会让你们吃亏!”高兴没有回头,轻笑着说道,语气虽然平淡,但其中却透着强大的自信。
杨裴二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和狂喜,下一刻,两人同时离了坐席,同时向高兴拜倒:“大人,我等定不望大人恩情,从此鞍前马后,不敢推辞!”
“你们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高兴豁然转身,躬身将杨裴二人搀扶起来,满脸真诚地看着他们说道:“我们是合作伙伴,互惠互利!”
“谢大人!”杨裴二人起身,与高兴之间的关系却是拉近了一分。
“来,二位请坐,今日难得有空,让我们开怀畅饮一番!”高兴哈哈笑着请二人落座。
“大人请!”
三人落座,推杯换盏,天南海北地聊着,一时间欢笑声直传到前院。
这一番酒直吃到日头西斜,裴杨二人醉倒方才作罢。
这酒在后世实在无甚奇处,但在如今,科技相对落后,没有蒸馏技术的时代,这经过几次蒸馏,味道醇厚许多的酒液,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好酒。
至于玻璃,在高兴看来也不是什么难事。虽然因为工艺水准有限,从透明度和坚实程度来说还相差甚远,但在此时却也算是鬼斧神工,不可多得的奇物。
这些东西都是在高兴的指导下,由叶瑾与鲁平在盱眙秘密生产。如今高兴决定以胶东半岛为基地,正好开始自己的产业,不仅可以挣到征战天下的资产,更是带动经济的发展。
高兴没有完全垄断这技术,除了是想将本地大族拉上战车,稳定局势,更是为了今后对成个国家的产业结构的调整,制度的改变埋下种子。
接下来整整三天,高兴基本推却了所有的政事,整日与裴杨二人在书房中商讨着如何开展生意,同时也起草着商业法则。
经过多番商榷,高兴,杨三万和裴念千三人合作的龙腾商会正是成立,因为高兴是技术和厂房的提供者,所以拥有百分之九十五的干股,而裴念千与杨三万则每人拿出一万两黄金共占百分之五的股份。
表面看去高兴占了莫大的便宜,但实际上却是不然。一切都是高兴主导,杨裴二人只是坐等分红,这等好事他们怎会拒绝,又有什么理由不满呢?
就在高兴与杨裴二人敲定一切事宜时,张顺之突然来报,城中突然多了些陌生的江湖人,其中不少人的功夫都远超张顺之。
第三卷大风起兮云飞扬第二百五十二章凑热闹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泡!*
虽然此时已是辰时,但天空却十分阴暗。漆黑如墨的乌云笼罩在广安郡城头,气氛异常压抑,没有一丝生气,就如同高思好如今的心情。
数月前,自己麾下身经百战的雄兵逾十万,一路过关斩将,势如破竹,连下显州,肆州,即便是雄壮的晋阳城也在自己的兵锋下支离破碎。如今,跟随自己一同起义的数十万百姓几乎所剩无几,就连自己依仗纵横边塞的十万雄兵也是损失惨重,士气低落。而这经营了十数年的广安郡城更是残破不堪,摇摇欲坠。
城外,以高延宗,刘桃枝为首的二十万朝廷大军已经围困了广安郡城月余,城中物资辎重几乎已经耗尽,城破就在眼前。
“难道我就要这么失败吗?我不甘心,我不甘心!”高思好双手紧紧按在城头上,牙关紧咬,双目喷火地看着数里外正在逐渐集结的朝廷军,心中暗暗嘶吼着。
连日来的征战,高思好虽然竭心尽力,但却依旧无法阻止失败的到来。虽然在整个朔边地区,他的威望几乎无人能敌,但这却不能掩盖他叛乱的事实。而那些只能摇旗呐喊,打顺风仗的流民叛匪,在晋阳久攻不下时士气就已大跌,当高延宗挥兵而来时更是没有做出什么抵抗便土崩瓦解,溃不成军。
如今,城中粮草匮乏,士气低落,城破已经无可避免,不论城中百姓还是士卒已经没了士气,不少人心中都盼望着投降,能够得到朝廷的宽恕,能够留得一条性命。
王尚之忧虑地看着高思好说道:“大丞相,趁高延宗还未攻城,天色阴暗,您赶紧率众突围吧!”
“是啊,大丞相,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王行思附和道:“此番都是高延宗这厮从中作梗,不然我等定然已经自晋阳直下邺城,安能叫皇帝老二身边的三只吠犬逍遥法外!”
数十天的征战,先是大胜,继而打败,如此巨大的起伏,纵使高思好乃是百战将军,心中却也是凄凄然,一时间难以接受。他已经不再年轻,此次失败,今后再想起事,几乎何其渺茫?
更何况,以高纬干净杀绝的狭隘性子,自己纵使突围出去,天下之大,又有何处可以容身?遥想当年,自己纵马驰骋疆场,牢牢镇守在帝国边疆,叫突厥不敢小视。如今,一步错,步步错,一世英名就此毁于一旦,他又如何去面见高欢和王思宗呢?
“二十万大军将广安郡城围困得如铁通也似,如何能够突围呢?”高思好怅然地叹了口气,整个人仿佛在刹那间苍老了十岁,浑身散发出颓唐落寞的气息。
“大丞相,您千万不能如此消沉!”王行思心中陡然一沉,目光灼灼地看着高思好沉声说道:“如今城中可战兵士三万余,我等誓死保护大丞相突围出去!”
“大丞相,事到如今,我们已经一败涂地,又如何顾得了那么多?北方蛮族早已窥伺我中原富饶之地多时,我们不若开关引突厥铁骑南下,共讨昏君!”王尚之走上两步,看着城外黑压压慢慢向城墙逼近的北齐军,眼中闪过一片疯狂的神采,一字一顿地说道。
“什么?”高思好浑身巨震,豁然转身,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王尚之,双唇轻颤,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北方草原苦寒,突厥人虽然兵强马壮,但生活却过得甚是凄苦,而逐水而居的日子也远不如中原依城而生的生活安然惬意。尤其中原的繁华奢侈更是羡煞了突厥蛮族,多少年来突厥都想饮马黄河,但却都以失败而告终。
高思好能够荣登南安王之位,得到朔边百姓的爱慕敬重,正是因为他舍生忘死,牢牢地坚守阵地,不叫胡人南下。
如今,王尚之却告诉他要想活命便开关引敌,这种做法无疑颠覆了高思好一直以来所坚持的信念。一旦他如此做了,势必会背上千古的骂名。
“大丞相,高氏皇族本就是六镇子弟,乃是鲜卑话的汉族,实际上却是与胡人无疑。更何况,这天下本是东魏的,却被高氏所篡夺,他们那等乱臣贼子做得皇帝,您为什么就不能?所谓成王败寇,如是而已!”王尚之见高思好脸上阴晴不定,再次沉声劝谏。
“大丞相,属下附议!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们只是借用突厥兵马而已,并不是将大好河山拱手送人!”王行思低声说道:“突厥虽然兵强马健,但却毫无组织纪律可言,在草原上他们或可逞凶,但到了中原腹地,他们不过是乌合之众,犹若土鸡瓦狗一般不足为惧。您可邀请他钵可汗引军南下,让其与高纬相斗,我等自可坐收渔利!”
“大丞相,高延宗马上就要发起总攻了,您再不走就没有时间了!”王尚之看着越来越近的朝廷大军,心中愈发焦躁起来。
“众亲卫听令,快护送大丞相从北门突围,不得有误!”王行思看着附近两千名严阵以待的兵士喝道。
这两千军士乃是高思好的亲卫,追随他征战十数载,实力强劲,更是忠心耿耿。虽然王行思无法命令他们,但此时事关高思好生死,他们却顾不得许多。
在亲卫队长的带领下,众军士答一声“是”便立即围将上来,拱手说一声“得罪了,将军”便要将高思好架下去。
“呔!”高思好怒目圆睁,口中暴喝一声,厉斥道:“王行思,你要做什么,难道想要造反吗?走与不走,本王自有定夺,怎容得尔等指手画脚?”
众军士闻言立即止住脚步,纷纷拜倒在地哀求道:“将军,大势已去,您还是早做打算!我等一定誓死掩护您出城去,今后我们定可东山再起!将军——”
高思好用力咬了咬牙,狠狠瞪视了王行思和王尚之一眼,然后猛然挺直身子,双目微微眯起,冷酷地看着城下旌旗招展的朝廷大军,沉声说道:“本王纵横与突厥满足征战十数载,身上创伤四十余处,何曾向突厥人屈服过?而今,虽然情势恶劣,本王也可能命丧此地,然我又如何能向满足屈膝,你叫天下人如何看我,你叫这朔边数十万百姓如何看我?”
王行思和王尚之虽然脸有愧色,但却还想再劝,但还未开口就被高思好打断。
“我意已决,尔等毋须再劝!只有战死的高思好,没有投敌的南安王!”高思好最后一句乃是冲天吼出,声音虽然甚是雄壮,但却也无法掩饰其中的悲凉。
“城在人在,城破人亡!决一死战,誓不投降!”众亲卫闻言,脸上顿时散发出奇异的光芒,眼神变得愈发灼热,一个个挥舞着兵器仰天呐喊着,滚滚的声Lang似乎穿透了浓浓的乌云,直上九霄,广安郡城原本低落的士气竟在这吼声中逐渐回升着。
城下,接近的大军听见城头上的呐喊声突然停下了脚步,一个将军模样的人打马越众而出。
此人身形甚是肥胖,宽大的铠甲被他撑得满满当当,沉重的身子将那一匹上好的高头大马压弯了腰。他白面无需,显然生活极其富足,那脸上的赘肉更是将本就不大的眼睛挤得愈发狭小。这人就是安德王高延宗,定州刺史。
此时,高延宗一脸阴沉,比之阴霾的天空有过之无不及。想他本来在定州做着土皇帝,过着一手遮天奢侈自在的日子,却不想被奸人恶语重伤,不仅长子被迫囚禁在邺城,就连项上人头都险些不保。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高思好,这个外姓的卑鄙小子,自己叛乱也还罢了,竟然害得自己也不安生。
如今,广安郡即将破碎,自己终于可以出上一口恶气。就在高延宗心中思量如何处置高思好这乱臣贼子时,城头上却突然爆发出惊天的呐喊声,高思好部本来低落的士气居然有所回升,这可不是好兆头。
“叛贼高思好!”高延宗拔出腰间的佩剑直指广安郡帅旗,大声喝道。
“本王在此,高胖子你有何话说?”高思好居高临下地看着高延宗说道。
“呔,你这匹夫!”高延宗大怒,他自知肥胖,但却不愿意他人言明,“本王二十万大军在此,你还要负隅顽抗吗?”
高思好不屑地冷哼一声,然后冷冷地说道:“高胖子,我高思好顶天立地,岂是你这种不学无术的无胆之辈?你若要有本事便只管放马过来,且看是你高胖子的膘厚还是本王的刀快!”
“哇呀呀呀!你这鄙贱皮肤,气煞我也!众将士听令,全线进攻,给我踏平广安城,活捉高思好者赏金万两!杀——”
“杀——”
众士卒闻言,顿时喜上眉梢,一个个眼中闪烁着贪婪兴奋的神色,口中大声呐喊着,挥舞着兵刃便向广安城扑去。一时间喊声如雷,杀气冲天,几乎让遮天蔽日的乌云都退避三舍。
虽然高延宗算不得此次讨逆大军的首领,但他毕竟地位尊崇无人能及,尤其是他本身脾气极其暴躁,麾下兵精粮足,刘桃枝等人也不得不让他三分。
在这公元574年六月二十四日的早晨,北齐讨逆大军发动了对朔州广安郡最后的进攻。
虽然高思好率军舍生忘死,奋起抵抗,但兵力悬殊下,经过一个时辰的惨烈厮杀,本就残破不堪的广安郡终于破碎,高延宗部攀上城墙,疯狂地绞杀着高思好余孽。
高思好终于没有逃脱历史的命运,与王行思战死城头,王尚之则被刘桃枝俘获。城中三万余士卒,除了高思好的两千亲卫全部战死,其他大多数都被俘获。
当高延宗登上广安郡城的那一刹那,天空中一声巨雷过后,豆大的雨滴落下,眨眼间便下起了瓢泼大雨。雨水在地面上汇集成一条条小溪,冲刷着城上城下的斑驳血迹,冲刷着天地中的怨气,也似是在为英雄送别。
高思好是英雄还是狗熊,谁又说得准呢?
好吧,明天五章!
第三卷大风起兮云飞扬第二百五十三章碎骨刀
公元574年六月二十四日,以高思好为首的,轰轰烈烈的叛乱,终于在高延宗等朝廷讨逆大军的镇压围剿下平息下来。南安王高思好与王行思战死,王尚之则被高延宗俘获。
高思好兵败的消息传至邺城,高纬与三贵精神大振。是夜,皇宫中灯火通明,高纬大宴宾客,那喧嚣丝竹管乐,达官显贵的欢声笑语在寂寥的邺城上空响彻不绝。比起高纬等人的欣喜,邺城的百姓却感觉到一阵莫名的悲哀与恐慌。
如今高思好身败名裂,起事失败,这让蠢蠢欲动的北齐百姓再一次跌入黑暗之中。也许他们将永远生活在以高纬为首的政权的无尽压迫下,永远没有出头的希望,他们不知道。
当高思好的尸体以及一干叛军首脑及家小被押送至邺城时,刚刚成年的高纬再一次向世人展示了他那如同魔鬼一般的手段。
高思好先是被曝尸七日,而后被剥皮焚骨,最后余集市上烹煮之。而高思好的妻子李氏,同样没有善终,竟被高纬活活烧死。其他参与叛乱者及家眷也大多为高纬以残酷的手段斩杀,人数约莫三四万人。
高纬如此残忍冷酷的做法,让天地震颤,北齐的百姓更是惊骇欲绝,人人自危,虽然短时间内战战兢兢不敢再做出任何逾越的举动,但心中对于高纬的憎恨却愈发强烈。
此前,曾有人向朝廷禀报说南安王图谋造反,但却被韩长鸾驳回,并上书高纬说:“该民竟敢诬告权贵长官,若不把他诛杀,实不能止息歪风邪气。”于是那检举之人便因此获罪,被高纬斩杀。
有句话说的好,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韩长鸾的一张嘴。昌黎王之所以帮助高思好,实是因为他与高思好乃是儿女亲家。高思好兵败身死后,那检举者弟弟希望得到朝廷的追赠,但却被韩长鸾驳回。
高延宗在平定高思好叛乱的战事中表现得可圈可点,高纬对他的警戒也放松了些。战后,安德王高延宗被任命为并州刺史,而原并州刺史,南阳王高绰则被任命为定州刺史。至于高延宗的长子,却被高纬留下,继续做客邺城。
就在北齐北方的叛乱刚刚平定下来时,老邻居北周却也来凑热闹。六月二十四日这天,卫王宇文直在京师长安发动政变,猛攻皇城。
卫王宇文直,本是北周武帝宇文邕的亲弟弟,地位甚是尊崇。
起初,北周并无东宫(太子*宫),宇文邕便选择了宇文直的府邸作为东宫,命他自行选择府邸。宇文直看遍了所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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