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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隋大业-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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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今在邺城时,念在阴池功力不俗,暗中为自己做了不少事,对于他欺负府中的婢女的行为,高阿那肱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出乎他的意料,阴池居然得寸进尺,将主意打到了他的女人身上。若不是小莲忠贞,自己又回来的早,岂不是要戴上一顶绿帽子?
堂堂太尉,淮阴王,北齐权利巅峰的人物被一个低贱草民戴了绿帽子,这事情传出去,高阿那肱颜面何存?
高阿那肱越想越是愤怒,身上的杀气愈发浓郁,让跟随的护卫噤若寒蝉,小心翼翼。
高阿那肱好歹是宦海中人,治国安邦,征战沙场或许不行,不过整人的阴谋诡计却是会的。虽然他已经确认阴池就是那贼人,但却没有对任何人声张,只是命令手下严守城门,大肆搜查城中一切行踪可疑的人。自己则回到书房,与亲信秘密商议起来。
一夜喧嚣,济州城是鸡飞狗跳,百姓怨声载道,但高阿那肱的命令却是无人敢于违抗。
相比于城中的嘈杂混乱,高阿那肱的府邸却是恢复了安静。高阿那肱的妾侍听闻昨****贼入府,不仅没有恐惧,相反却是欢喜异常。大族豪门府中,争宠夺爱,利益纷争的事情层出不穷,敌人受伤,自然是值得庆贺的事情。
高阿那肱也虽然极其愤怒,但却没有责备府中之人,只是不断督促手下。然而两日过去,淫贼依旧没有捉到,高阿那肱又急又气,不但摔了不少珍惜玩物,对府中的下人稍有不对便是拳脚相向。
这日,高阿那肱再也忍耐不住,便着人去请阴池前来。阴池本来住在高阿那肱府上,护卫他的安全,只是前日不知为何竟然跌了一跤,摔伤了腿,行动不便,是以高阿那肱便让他在自己别院好生休养。哪曾想,阴池竟然胆大妄为,做下如此行径。
阴池这几日难得安静乖巧,哪里都没去,只是认真疗伤,同时思索着高兴的来历。他和高兴已经过招不止一次,虽然高兴每次的面貌不同,但真气的性质,还有高兴独特的攻击路数都让阴池心中起疑。
莫非他们是同一个人?
第一次是个女人,夜闯王府被自己撞见,那人招式诡秘,歹毒非常;第二次却是在长安城,虽披头散发看不清面貌,但却是个男人;第三次便是那一夜,那人虽然身形瘦弱,但功力却比前两人高出了一大截。
短短两年时间,功力倍增,这怎么可能?
五天的休养,阴池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他准备去府外溜达溜达,探听些情况。那夜的两人并不只是单纯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二十对自己怀有很深的杀机和必杀的决心。
阴池方拾掇妥当,便有人传讯,高阿那肱遇到棘手之事,请求支援。阴池也未多想,便随那人匆匆而去。这些年若非高阿那肱收留庇护,阴池也许早就被正道侠客歼杀。虽然他桀骜不驯,恶贯满盈,对高阿那肱倒是有些衷心,或者是利益纠葛,不分彼此。
一进入高阿那肱的豪宅,阴池不知为何有些心神不宁,这府宅内的护卫增加了不少,不过他也未在意,毕竟高阿那肱坏事做尽,想让他死的人多的是。要知道,这一年多来,光刺杀之事便发生了数十起。
“大王,您找我?不知有何事可以效劳?”进入客厅,见了礼,阴池笑着问道。他这人阴森的狠,那笑容自然也甚为可怖。
“毒王请坐,看茶!”高阿那肱笑意盈盈,亲切温和地说着。
阴池随意落座,一边喝茶,一边看着高阿那肱,静待吩咐。
“毒王,不知你的伤可好些了?”高阿那肱关切地问道。
“多谢大王关心,老朽的伤已经无碍!”阴池拱手道谢。
“好,好!”高阿那肱连说两个好字,脸色攸的转冷,拍案而起,大声厉斥:“阴池,你好大的胆子!”
阴池一怔,心中微臣,不解地看着高阿那肱问道:“大王,你这是何意?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阴池,本王待你不薄,却不知你竟然狼子野心,吃里爬外!”高阿那肱怒极反笑,面目狰狞地看着阴池。
“此话怎讲?大王,究竟发生了何事,让您如此恼怒与老朽?”阴池赶紧站直身体,一脸沉重地看着高阿那肱,身子却是绷得紧紧,体内真气鼓荡,时刻准备突袭。
“待会本王再与你说!来人,给本王将阴池拿下,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高阿那肱话音未落,便听哗啦啦一阵响,客厅内外便有近千军士围拢上来,将阴池局限在十米方圆之内。而高阿那肱则被保护在后方。
突然的变故出乎了阴池的预料,但他也知道此时情况危机,怎会束手待毙。是以不待士卒围拢,他的身子便猛然向着高阿那肱冲去。只有制住高阿那肱,阴池才能摆脱成千上万士卒的围剿,这一点他很清楚。
在这生死关头,毒王终于展示了他用毒的本事。他的身子如幻影般悠忽来去,乌青的双爪舞得虎虎生风,两只宽大的袖子中更是有无数粉末飘洒,间或有色彩斑斓的毒物飞舞。
普通的士卒见到这鬼魅的身法就以胆怯,碰上毒王洒出的毒粉,结果更是凄惨,轻者浑身瘙痒难当,腹痛不止,重者直接七窍流血,气绝而亡。在这宽敞的客厅里,鬼哭狼嚎,腥风血雨,犹如地狱般惨烈。
高阿那肱在下达命令之后便匆忙自后方退出,对于阴池用毒的本事他可是一清二楚。听着客厅内那凄厉渗人的叫声,高阿那肱心中一阵颤抖,但杀阴池之心却是愈发强烈。
“放箭!”眼见着阴池就要冲破士卒围堵,高阿那肱顿时高声厉喝。
“咻咻咻!”
早在外围埋伏好的弓箭手顿时开弓放箭,近千支羽箭如疾风骤雨般扑向阴池。
第三卷大风起兮云飞扬第三百二十一章才出虎口又入狼窝
饶是阴池自负用毒无双,武艺超绝,面对铺天盖地,密集如雨的箭矢,他也是惊骇欲绝。阴池一张老脸变得极其阴沉,但他的反应却是极快。
阴池低喝一声,猛然抓住两名士卒挡在身前。他刚做完这些,凌厉密集的箭矢便到了眼前,“噗噗噗”的声音响起,接着就是士卒们凄厉而绝望的惨叫。
高阿那肱不愧是北齐三贵之一,他的狠辣更是让人心底发寒。这些围剿阴池的士卒可以算是他的嫡系,但此刻他却果断地下达了放箭的命令,让这数百近千的士卒给阴池陪葬。在高阿那肱眼中,他们不过如草芥猪狗,不值得珍惜。
一轮箭雨过后,客厅中还能喘息的人数已经不多,阴池用来遮挡箭雨的两名士卒身上已经插满了箭矢,殷红的鲜血沾满了大地。
第一轮箭雨甫一停下,阴池的身子便猛然蹿出,如狸猫一般灵敏地蹿出屋子,直奔高阿那肱而去。此时,在高阿那肱身前的弓箭手刚刚将箭矢搭在弦上。
阴池的速度很快,几乎只是眨眼间便冲至高阿那肱身前二十米处。看着他那狰狞阴狠的目光,高阿那肱心头不由一寒,惊惧地大声喝道:“快放箭,杀了他,杀了他!”一边说着,高阿那肱一边急速向后退却。
“找死!”阴池厉吼一声,须眉皆张,他脚上的速度又快了一分,急速挥舞的双爪中不断有各色粉末飘洒而出,或是异香,或是奇臭,空气中眨眼间便充斥着极其复杂的味道,让人闻之欲呕。
虽然还未准备好,但高阿那肱命令已下,众士卒自然不敢违抗。“嘣嘣嘣”的弓弦声响起,近千箭矢再次电射而出,只是无论力道还是准头比之上一轮都差上不少。
阴池的迫近让弓箭手们心中压力倍增,弓箭所能发挥出的威力自然有限。阴池脚下踏着奇诡的步伐,左闪右避,很快便突破了弓箭所构成的封锁网,来到众弓手的近前。
阴池是人,不是神。虽然因为他突兀的出现让弓手没有发挥出应有的实力,但那密集的箭矢要想完全闪避开来显然也非易事。当阴池来到近前时,他的肩头已经多了两支羽箭,虽然不致命,但却会对他的行动造成不小的影响。
阴池那阴狠的面容愈发狰狞可怖,他双目通红如血,无尽的凶残与杀意充斥期间,让人望之心头打鼓。阴池怒喝一声,双爪顿时化成一团幻影,疯狂而凌厉地抓向面前的士卒。
毒王阴池浑身是毒,让人防不甚防。若是距离较远,以弓箭压制或许可行,但被他近得身来却是大大的不妙。士卒们心中本就畏惧,再看见同伴一个个不知何故,突然倒地哀嚎,口鼻冒血,状若疯癫的凄惨模样更是胆寒。
只是一个照面,这弓箭手构建的防线顿时土崩瓦解,所有人都绝望而疯狂的扭头就跑,生怕索命的阴池靠近。
“高阿那肱,你等着,我与你誓不两立!”阴池冲破了士卒的阻隔,看着已经退后数十米,在数百卫士团团保护下的高阿那肱,目眦欲裂,气愤难当地喝道。
“来人,调集城中所有兵马,给本王杀了他,杀了他!”看着手下一个个倒下,高阿那肱心中恐惧更深,尤其是此时浑身沾满鲜血,杀气萦绕的阴池让他感觉到极大的威胁。
阴池冷哼一声,冲散了弓箭手后他便不再停留,猛然向着高阿那肱府宅内院冲去。
经过这一番惨烈厮杀,他身上所携带的毒物已经用了七七八八,若想在数百护卫保护的情况下击杀高阿那肱实在太过困难,一旦城中大军集结,他就算插翅也是难逃。念及此处,阴池便不再迟疑,拔腿就逃。
“休要走了阴池老贼,追!”高阿那肱看的真切,顿时焦急地大喝道。阴池的手段他也算见识过,若是不能一击必杀,今后必然祸患无穷。
“杀了阴池狗贼,赏金万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府宅中除了千余士卒,还有数百家丁仆役,听得高阿那肱的命令,众人顿时疯狂起来,操枪拿棒,纷纷拼命追逐着阴池。
看着身后越来越多的追兵和前方的堵截,阴池心头怒火喷张,但此时他却只能一路疯逃,见人杀人,遇神弑神。好在阴池熟悉高阿那肱的府宅,逃亡的路径乃是最为快捷的。
阴池过处,腥风血雨,惨叫连天,而他也在层层围堵中消耗了大量的气力,身上的伤痕也多了不少,整个人都如同血人一般,尤其是前些日子被高兴踢伤的大腿,此时竟隐隐作痛起来,极大地影响了他移动的速度。
阴池逃出了高阿那肱的府宅后不敢停留,顺着一条僻静的巷道继续逃窜。
“逃!逃!逃!我要报仇,报仇!”过多的失血已经让阴池头脑有些混沌,喉头干涩得似是要撕裂一般,胸口更是要炸裂开来一般,但他却只能咬紧牙关,坚持,再坚持。历经无数生死的阴池知道,只有坚持才有生还的希望。
“跟我走!”就在阴池跑出三条街,双腿如灌铅一般沉重,头脑昏沉得就要扑倒在地时,突然一个低沉的声音传入耳中,阴池来不及反应便被那人一把夹在腋下,飞速奔驰而去,而阴池再也坚持不住,脑袋一歪便就此昏死过去。
当阴池再次醒来时,四周一片黑暗。阴池舔了舔皴裂的嘴唇,他刚想动动身子,却突然感觉到周身传来剧痛,不由痛苦地呻吟一声,声音异常嘶哑刺耳而虚弱。
“你醒了?”
一个冰冷低沉的声音响起,阴池刚要回答,便觉眼前突然一亮,让他猛然闭上了眼睛。当眼睛适应了光明,阴池看清眼前的情况时不由大吃一惊,他刚想动,却发现全身都被紧紧束缚,根本无法动弹,而身上的伤口被牵动引发的疼痛更是让他额头青筋暴跳,额头上冷汗涔涔。
此时的阴池整个人如“大”字一般被死死束缚在一张木板上,而在他面前正站着三个人,两男一女,年岁都不大。
两个男子,其中一个一身黑衣,面色冷峻,身上隐隐透着杀气。另一个穿着白衣,相貌甚是英俊,脸上虽带着淡淡的笑容,但那深邃寂静的眼神却让阴池心中不安,尤其是这熟悉的面容也让阴池头皮发麻,烦躁异常。
那女子一身月白衣衫,肤白貌美,乃是人间少有的绝色,只是身上那股子冰冷的气息让人不敢靠近,尤其是此时她的眼中寒气森然,透着浓浓的恨意与杀意,似是欲将阴池碎尸万段。
当看见那女子的模样时,阴池一颗心瞬间沉入水底,绝望恐惧的情绪涌上心头,让他几乎要窒息过去。
“是你们救了我?多谢恩公救命之恩,只是老朽身体不便无法行礼,还请见谅!”阴池压下心头的恐慌,强自镇定地说道,阴森的脸上扯出的笑容身为难看。
“是我救了你不假!”白衣男子笑着点头,声音十分平淡。
“还未请教恩公尊姓大名?又为何将老朽捆缚起来?”阴池感激地看着三人,疑惑不解地问道。
“我们救你只是不希望你死在别人手中。”在阴池僵硬的笑容中,白衣男子戏谑地笑着说道:“阴池,你是真忘了我,还是故意装糊涂呢?我叫高兴,隋王之子,现在你明白了?”
救了阴池的正是高兴、萧凌、陆晗玥三人。三人一直守在高阿那肱府宅之外,就是不想让阴池死在他人手中。
“原来是小王爷,失敬失敬。不知老朽哪里得罪了小王爷,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阴池吞了口唾沫,面上却依旧是困惑的神色。
“阴池,你是想拖延时间,恢复功力施毒,还是心存侥幸呢?”高兴脸上的笑容攸的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峻严肃,眸子中更是流露出浓烈的杀机,“阴池老儿,你以为你在长安城做的事情我不知道吗?怎么样,被万千士卒围追堵截的滋味如何?”说道这里,高兴的嘴角又露出一抹冷峻的笑容。
阴池死死地盯着高兴,但心中却甚为迷惑,实在不知高阿那肱为何会对自己下手。
“你是不是很奇怪高阿那肱为什么要杀你?”高兴走上一步,蹲下身子,在阴池迷惑的目光中揭露了答案,“一条狗给他戴了绿帽子,狗还能活吗?”
“你!卑鄙!”虽然高兴只说了一句话,但其中的门道阴池基本猜透,想到此不禁怒不可遏,奋力挣扎起来,但这一切都是徒劳。
“老贼,你这一身恶事做尽,如今也该是偿还的时候了!”高兴看着面目狰狞,不住挣扎,凄厉嘶吼的阴池,脸上露出一抹悲悯的笑容,低声叹息一声便起身回到了陆晗玥身边。
“晗玥,杀了他,从今以后忘记过去,开始新的生活吧!”高兴温柔地看着陆晗玥寒霜笼罩的俏脸,温和地说道。
陆晗玥扭头看向高兴,后者眼神清澈,温和而诚挚,其中满是鼓励。
陆晗玥咬了咬牙,娇躯轻颤,她扭头死死看着阴池,眼中杀意愈盛。在高兴鼓励的目光中,陆晗玥终于缓缓抽出腰间的长剑,一步一步向着阴池而去,握剑的右手白的可怕,可见她用力之大。
“女侠,别杀我,我知道错了,知道错了!只要你放过我,我愿意当牛做马,一辈子报答你的恩情,求求你,放过我吧!”阴池眼中的恐惧绝望更甚,凄哀地乞求着。
陆晗玥贝齿死死咬着嘴唇,殷红的鲜血顺着口角留下,浑身剧烈地颤抖着,身上的气势忽强忽弱,极不稳定。她高高举着长剑,但却迟迟没有斩下,只是死死瞪着阴池。
“女侠,我苦练毒功,中毒已深,就算你不杀我,我也没有多少时日好活。我答应你,从此改邪归正,求你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让我用余生去忏悔!”阴池脸上满是懊悔与真诚,不断地哀求着陆晗玥。
“住口!天下间多少女子因你毁了清白,白白死去!你这个恶贯满盈的畜生,我杀了你!”陆晗玥怒喝一声,手中的长剑滑过一道雪亮的光芒,猛然斩下。
第三卷大风起兮云飞扬第三百二十二章暗夜杀机
“不要,啊——”看着飞速斩下的长剑,阴池内心的恐惧达到了极限,他想要继续乞求,但一切的声音都只能化作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
“噗!”
剑落头断,一代毒王,恶贯满盈的家伙就在济州城一个普通的民居中,在陆晗玥的剑下授首。殷红的鲜血四处喷溅,陆晗玥首当其冲,白净无暇的俏脸以及衣衫上都沾染了不少血花,但她却只是呆滞地看着不断抽搐的阴池,一动不动。
“阴池死了,从今以后开始新的生活吧!”高兴走上前,从身后轻轻地将陆晗玥拥抱在怀中,温柔地说道。
“死了,死了!呜呜——”陆晗玥浑身巨震,右手一松,长剑坠落,而她则猛然扑进高兴的怀中,俏脸埋在她的胸前放声痛哭起来。高兴没有出言安慰,只是紧紧地搂着她,让她感受到自己的体温。
一个女子,尤其是高傲的生活在旧时代的女子,对于贞节是极其看重的。陆晗玥因为阴池,阴差阳错地失身高兴,她想恨高兴,但却无法忽略他的相救之恩,更是无法拒绝高兴那霸道的温柔。当阴池真切地死在自己手中,几日来压抑,彷徨,迷茫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只能用哭声与泪水宣泄出来。
良久,陆晗玥哭声稍歇,扬起了梨花带雨的俏脸,红肿的眼眸中少了一分冷意,却多了一丝复杂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高兴取出锦帕,温柔而仔细地将陆晗玥脸上的泪痕擦去,和声说道:“晗玥,从今往后,安心做我的女人,不要再去理会什么江湖恩怨了,好吗?”
看着高兴真诚温柔的眼神,陆晗玥的芳心一阵颤抖,原本细小的情愫霎时疯长起来。哪个少女不怀春?尤其是在这个女子地位低下的时代,谁不希望能有一个好的归宿。
论外表,高兴英伟不凡;论家世,他是隋王独子;论武功,他也是佼佼者。这样的男子,天下间谁不喜欢?尤其是高兴的温柔与尊细心,霸道与尊重,更是直接撕碎了陆晗玥冷傲的外壳,深深地挤进她的心房。
“还请夫君多多怜惜!”陆晗玥定定地看着高兴,眼中却再次溢满了泪花,良久终于泪眼模糊地点点头,低声说道。
“晗玥,高兴此生定不负你!”高兴郑重其是地说着,低下头温柔地吻在了陆晗玥的额头上,后者轻轻闭上了眼睛,紧紧靠在高兴的怀中,温馨幸福的气息将她紧紧环绕。
……
毒王阴池终于死了,高阿那肱终于除去了心腹大患,狠狠松了口气,只是他却实在奇怪是谁杀了阴池,居然也没有向自己领取万两黄金的赏赐。
不管高阿那肱如何在济州花天酒地,跋扈横行,高兴在离开八天后终于回到了兴化市。八天中,兴化市平静如常,城中百姓热火朝天,干劲十足。至于暗地里有没有潮流汹涌,目前还未可知。
因为时机不对,高兴没有公开与陆晗玥的关系,后者也并无什么怨言。毕竟是江湖儿女,对于礼节之类并不太过重视,只要高兴心中有数就好,尤其是对陆晗玥这种心气高傲的女子来说。是以,陆晗玥并没有如高兴的安排一般深居在总督府,而是女扮男装,与凌萧云一同肩负起高兴的护卫工作。
九月就这么悄悄过去,山东、江苏两省各地工厂作坊林立,到处都是欣欣向荣的景象。
而在北齐的其他地方,却是愈发萧瑟荒芜,黎民百姓被权贵薄削得痛苦不堪,怨声载道。
至于邺城这个北齐的首都,却是依旧车水马龙,醉生梦死,高纬所在的皇宫更是日日歌舞升平,好不奢靡。高纬变本加厉,大兴土木,兴建宫殿楼宇。最可恶的是,高纬对于宫殿稍有不满便要毁去重建,其中花费之巨常人根本难以想象。
时间已近冬季,天寒地冻,然高纬却是召集民工数十万,燃起篝火,煮沸河水来修建房舍庙宇,日夜不息。邺城浮华的背后却是滚滚烟尘,血泪无数。
西南的战场上,司马复许陈顼打得不可开交,双方死伤无数,互有胜负。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司马复虽然是晋室遗孤,有正统之名,又有圣火教支持,但被迫起事,时机不对,没有势如破竹颠覆陈国,此时却是陷入了僵局,再也无法寸进。
陈国毕竟立国有些时日,陈霸先虽然卑鄙背叛先主,但也算是有才能见识的君主,陈顼也是不错,陈国虽然比不得宇文氏经营已久的北周,但国力却也尚可。如今他以全国之力讨伐叛逆,其气势可说是泰山压顶,势不可挡。
陈国首都建康距离淮州的距离,快马最多五日可到。若是高长恭率领一支精兵奇袭建康,无论是否成功,在西南战场上司马复也可以取得扭转乾坤的胜利。
基于这一点,在九月初,北周伐齐之际,司马复便派遣心腹携带无数奇珍异宝以及江南绝色佳人数名秘密来到邺城与高纬结盟,同时带来的礼物还有那被司马复盗窃的《长生诀》。
《长生诀》失而复得,高纬并没有太过兴奋,不过对于珍宝美人,他却是不会拒绝。陈国两次北伐,虽然高纬不在乎草箭之地,但身为皇帝毕竟颜面无光。而高长恭拥兵十万,实乃心腹之患,如今正好可以消耗他的实力,高纬如何会不应允。
十月初一,高纬下诏,命令隋王高长恭为征南大元帅,王琳为副帅,率领麾下兵马即日南征,收复失地,直取建康。与此同时,高纬再三勒令高阿那肱迅速平叛,剿灭高鑫。
对于高阿那肱,高兴没有丝毫惧怕。哪怕高阿那肱率领二十万人来攻,高兴也有信心战而胜之。
要知道,一年多的发展,山东、江苏两省可谓兵精粮足,尤其是以鲁平为首脑的工匠,在高兴指导下生产出的先进军械,其杀伤力之强常人根本无从想象。
陌刀如今已经开始量产,程咬金终于如愿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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