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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隋大业-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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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无主,再听人如此说,心中的恐慌顿时战胜了一切。
有了第一个逃兵,自然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很快,便有成千上百的逃兵出现,济州军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谁若逃跑,杀无赦,杀!”高阿那肱气得三尸神暴跳,不断呵斥将领击杀逃兵,然而这方法效果却是不佳,才杀得三五人,还未完全遏制士卒的溃逃,山东义军便已杀到。
比起济州军,训练有素的山东义军强的可不是一星半点。且不说他们都是高兴百般挑选的精悍之士,接受了最为严格科学的训练,,更是经历过血与火的考验。尽管在山东的几场战争并不如何惨烈,但见过血的军人和拿着刀兵的农夫自然不可相提并论。
以保卫家园为己任,对军人荣耀无比看重的山东义军,虽然负责追击的只有一个军,两万多人,但所爆发的气势却不下于四五万人。当山东义军如洪荒巨兽一般撞击在济州军后军时,后者顿时人仰马翻,惨叫连天。
济州军仓促之间想要反抗,但低迷的士气却让他们只是坚持了极短的时间便全线溃败。越来越多的人加入逃亡的行列,真可谓丢盔弃甲,一溃千里。虽然高阿那肱极其愤怒不甘,但在十万溃败大军的裹挟下,他也不得不向着济州方向逃去。
山东义军却是毫不容情,一路疯狂追击,直让济州军心惊胆颤,一逃再逃。
一个士卒的奔逃,引发了异常多米诺骨牌效应,然而济州军却不知道那率先逃走的士卒却是个西贝货。吼声能够传出数里之远,将十万余人的声音压下的尤其是寻常人?
高兴身边之人,论及武功,萧凌的武功也许不如凌萧云,但敏捷,保命的本事绝对是屈一指。是以,高兴才安排萧凌混进了敌军阵营,在关键时刻扰乱济州军心。
当东方天际隐隐泛白之时,高阿那肱胯下的骏马已是大汗淋漓,呼吸粗重。抹了把额头上沁出的汗珠,高阿那肱回头看去,不见敌人的踪迹让他心神略松,但当他看见跟随在他身后的军队,松松散散,只有六七万人时,脸色顿时阴沉如水。
堂堂太尉,北齐三贵,最有权势的人之一,居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打得大败亏输,狼狈而逃,这简直是奇耻大辱。高阿那肱紧紧攥住双拳,咬牙切齿,心中咒骂不已。
逃窜了大半夜,幸存的济州军无论是体力还是心力都已经达到了极限,是以虽然军官不断喝骂,但依旧有身体稍显羸弱者直接瘫倒在地上,大口喘息着,至于士气那根本无从谈起。
高阿那肱结果侍从递来的水囊,狠狠灌了一气,稍微缓解了干涩冒烟的喉咙,正想开口说话,却突然听见身后远远传来喊杀声。
“敌军追来了,快逃啊!”济州军早已是惊弓之鸟,听见这隐隐的喊杀声,哪里还敢停留,不待长官发令,拔腿就走。高阿那肱想要阻拦,却也是有心无力,只能策马狂奔。
……
看着头顶的烈日,高阿那肱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突然感觉眼前一阵恍惚,脑海中混沌一片,身子一晃,差点跌落马背。高阿那肱摇摇头,强打起精神,催促着胯下的马匹向前迈进。
三天了,高阿那肱踏上逃亡之路已经三天了。尊贵如他,何曾受过如许苦楚?三天来如同丧家之犬般狼狈而逃,忍饥挨饿,身上的铠甲早已褪下,衣衫更是腌臜凌乱,没有一丝贵人的模样。
兵败如山倒,济州军一溃千里,被山东义军衔尾追杀,一路损兵折将。最为可恨的是,负责追击的山东义军如同猫捉老鼠一般,忽紧忽松,彻底将济州军的心神击溃,让他们比绵羊还要脆弱。
起初,高阿那肱还将信念寄予辎重部队,但一路逃出百里,却连辎重部队的影子都未看见。没有补给,疲惫不堪的济州军减员律剧增。当到达齐州城外时,还剩余的济州军不过只有四万人。
然而,让高阿那肱绝望的是,齐州的城墙上竟然换了帅旗,那大大的属于高兴的帅旗对他来说无疑是最大的讽刺。面对从齐州冲出的敌军,高阿那肱无奈之下只能拨马就逃,转道济州。
如今,在高阿那肱身边,只有千余人,这些都是他最忠实的嫡系侍从。但这些人如今看上去却像是一群乞丐,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眼神麻木而暗淡,浑身没有一点精气神。
“还有多远能到济州?”高阿那肱低声问道,嘶哑的声音中透出他的虚弱与狼狈。
“回大王,还有十里。”
“十里。”高阿那肱重复一声,眼中闪过一抹神采,精神好了不少。回到济州,他就可以摆脱敌军的追击,好好休整,更可以伺机反攻回去。想到此,高阿那肱不禁奋起余力,加快了前进的步伐。
区区十里路,高阿那肱几乎耗费了半个时辰方才感到。然而,还未等到他高声欢呼,城头上飘扬的帅旗却让他如坠寒冰,浑身冰凉。在济州的城头上,居然也飘扬着高兴的帅旗。
“淮阴王大人,高某恭候多时,别来无恙乎?”就在这时,突然从城头上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高阿那肱浑身一阵,循声望去,就见在那帅旗之下,正有一个白衣人长身而立,只是离得太远,瞅不见真实的面容。
第三卷大风起兮云飞扬第三百三十章空城
“你……高鑫!”高阿那肱面如死灰,手指轻颤地指着高兴,语气异常颓败地说道。说完,他眼前一黑,的身子晃了两晃,再也坐不住,一下跌落马背,幸亏身边士卒眼疾手快才避免了吃上一嘴泥的悲剧发生。
“大王,您醒醒,醒醒!”高阿那肱忠实的侍从将之搂在怀中,一边轻轻摇晃他的身躯,一边焦急而关切地大声呼唤道。其他的侍从也纷纷围拢上来,麻木的眼神中射出焦虑忧愁的目光。
然而任由他们如何呼唤,高阿那肱却是双目紧闭,面色灰暗,气息更是微弱不堪。
就在这时,济州城大门突然开启,隆隆的脚步声响起,就见一队行列齐整的军队正雄赳赳气昂昂地向着高阿那肱走来,为首一人正是方才屹立墙头的白衣人。
残存的济州军早已是强弩之末,惊弓之鸟,如今首领高阿那肱昏迷不醒,敌军又至,他们想要逃跑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一时间绝望无助的情绪笼罩在心头,几乎让他们无法喘息。
“恶魔,我要杀了你!”看着越来越近的敌军,终于有一个士卒忍受不住恐惧绝望的煎熬,他大喝一声就要向敌人冲去,让迩他那油尽灯枯的躯体,却只能支持着他踉跄着跑出几步,然后一头栽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很快,从济州城走出的两千人马便已来到高阿那肱身前十米处站定。直到这时,众人才看清出白衣人的尊容,但众人却都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心有困惑。
这白衣人身形修长,一身白衣的他配上从容傲然的气度,可以说分外潇洒。然而在他的脸上,却是一个狰狞的鬼脸面具,除了一双深邃睿智的眼睛,其他的地方则被完全遮掩了起来。
这难道不是高鑫?众人心中不禁疑惑,要知道传闻中的高鑫可是一个英俊潇洒的美男子,尽管在很多人看来不过是个金玉其外的莽夫。
心中虽然迷惑,但高阿那肱的侍从还是坚守着自己的职责,纷纷握紧兵刃,将高阿那肱严密地保护起来,警惕地盯着对面的敌人。
“难道你们还要负隅顽抗吗?放下武器吧,你们没有任何希望。投降吧,这样还可以保住性命!”白衣人背负双手,淡淡地看着高阿那肱的侍从。
“别听他的!我们是王爷的亲信护卫,他怎么可能放过我们!就算是死,我们要让撕下他身上的一块肉!”
“你是谁,我们凭什么相信你?想要诈骗我们,简直妄想!”
“叛贼,要想杀我们那就来吧,老子岂会怕你!”
“弟兄们,王爷对我等不薄,今日纵使只剩下最后一滴血,我们也要奋战到最后时刻!”
“说得好,战至最后一滴血!”
众护卫纷纷喝骂,虽然说的豪气干云,实际上却是色厉内荏,外强中干。他们之所以不愿意放弃,倒不是他们多么尽忠职守,实在是自身与高阿那肱太过亲密,和一般的士卒不同。
高兴为何反叛,不就是看不惯权贵欺压百姓,鱼肉相邻吗?这些人跟着高阿那肱打家劫舍,欺男霸女的勾当可没少干,累累罪行如何可能被宽恕?
“啪啪啪啪!”
一阵清脆的掌声响起,众人循声看去,正见白衣人不疾不徐地拍着巴掌,眼中流露出戏谑玩味的笑容。见众人收声望向自己,白衣人这才缓缓说道:“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诸位要誓死保卫高阿那肱成就美名,高鑫很想成人之美,不过尔等这些年来坏事做尽,天怒人怨,就这么简单的死去实在太便宜了吧!”
顿了顿,白衣人续道:“我记得方才来时,城中百信对我说,要是尔等死战,那你们的尸身将被挫骨扬灰,家人也将连坐不得善终,若是被擒获,将会被万狗撕咬而死,家人或可幸免。而今,你们既然选择了死战,高某便也不再强求。”
说着,高鑫淡淡地扫视了残存的济州军一眼,虽然他的眼中没有什么杀气,只是深邃而平静,但众人却感觉身周阴风阵阵,背脊冷汗直冒,两股不自禁颤抖起来。
当高鑫收回目光后,他突然开口说道:“来啊,杀!”声音很淡,没有一丝烟火气,但在济州军耳中却不啻于平地惊雷,直让他们亡魂尽冒。
“杀!”高鑫身后的士卒得令后便齐发一声喊,手中兵刃哗啦啦一阵响,众人便如狼似虎地向着济州军扑去,那凛然的气势直让济州军肝胆碎裂,当场便有人跪伏在地上大声哀求道:“总督大人饶命,饶命!”
有人带头,其他人自然也不在坚持。想想负隅顽抗的后果众人就忍不住浑身颤抖。死,要挫骨扬灰,连坐家人;生,要受万狗撕咬之痛。如此血腥残忍的手段,让济州军心神全面崩溃,再也没有一丝反抗之力。
高鑫轻笑一声,一挥手,麾下士卒自然会意,冲上前去就将所有残存的济州军绑缚起来向济州城押解而去。
看着烈日下的苍茫大地,高鑫心头不禁有些伤感。高阿那肱遭擒,标志着山东省的危机再次化解,他再次取得了完胜,但高鑫心头却没有多少喜悦之情。
一将功成万骨枯。战败了高阿那肱,高兴夺下了济州、齐州两州,但在这场战役中,却有十万人永远长眠于地底,再也无法醒来,享受生命的热烈。十万人是什么概念,他们的尸首堆积起来的高度已经远远超过了兴化市雄伟的城墙。虽然明知道战争就意味着流血和死亡,但一想到十万生命因为自己而死,高兴心头便一阵沉重。
……
自从高兴入主山东省后,他就从未有一刻放松警惕。虽然他以强硬的姿态压服众人,但他心中也明白不少权贵依旧对他怀恨在心,尤其是当面对那巨大的超乎想像的利益财富时,只要有一线机会,一切牛鬼蛇神都会跳将出来,妄图颠覆自己。
毒王阴池死亡的消息震惊了整个江湖,而新兴的杀手组织夜刺更是因此名扬天下。
就在高兴带着陆晗玥回到兴化市不久后,夜刺突然接到了一个暗杀任务,让人惊诧的是,目标竟然是北齐最大的叛军头目高鑫。
当萧凌将这消息禀报给高兴后,他敏锐的意识到这起暗杀大有文章。高鑫的仇人实在太多,无论是被他狠狠打击的门阀世家,就是高绰,高阿那肱哪一个不是对他恨之入骨,对他的财富垂涎欲滴。
因此,甫一得到消息,高兴便做了周密安排。高兴建立丐帮和影刺部队的最大作用就是打探情报,而丐帮经过近三年的发展,虽然远比不上拜月教一般根深蒂固,势力雄厚,但对山东、江苏两地的情报,却可以说是了若指掌。
将所有事情都做了周密部署后,高兴配合萧凌的夜刺上演了一处惊险万分的刺杀。
男人就应该够阴,够狠,够毒。对别人狠不可怕,可怕的是对自己狠。
在刺杀前,高兴就叮嘱过萧凌和陆晗玥,一定要使出真本事,只要留自己一命,哪怕重伤也在所不惜,但绝不能让人看出这是一场作秀,被人看出破绽,从而打草惊蛇。
萧凌忠实的执行了命令,高兴也委实吃足了苦头,俊美的脸庞上更是多了一道狰狞的刀疤。
当高兴即将倒在刺客的利刃下时,救兵出现了,然而出人意料的是这救兵竟然是百花宫特使罂栗花。在近前的总督府救兵未至,罂栗花却恰好出现,救得高兴的性命,这不得不让人感叹太过巧合?要知道,高兴和罂栗花并无深交,而高兴拒绝了百花宫的合作意向,两人闹得还有些不可开交,那罂栗花在关键时刻出手相救实在耐人寻味。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救命之恩。自然而然,高兴再想拒绝百花宫,态度自然不能如先前般强硬。也许,一切都是百花宫谋划好的,但这只是猜测,毕竟杀手组织也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雇主。
无论是不是百花宫的预谋,高兴此时却没有过多关心,而是将注意力放在了城中那些不安分的人身上。是以,高兴利用内家真气迫使脉象紊乱虚弱,配合伪装技术让外人以为自己重伤昏迷,从而有机可乘。
高兴并不嗜杀,这一点从他对以前的反对势力的处置就可以知道。然而佛祖有慈眉善目,更有金刚怒目,经历过无数次生死的高兴自然不会是个仁慈的家伙。
如今山东、江苏两省蓬勃发展,高兴的根基已深,为了今后的长远发展,一切不安稳的因素都必须清除。是故他装病,让所有的反叛实力现行,实际上也是给予他们最后的机会。
然而高兴注定要失望,这个世界,名利足以让绝大多数人疯狂。无论丁昊等人跟在高兴身后赚取了多少利润,但他们永远都不会满足,因为比起高兴的收益,他们得到的只是九牛一毛,完全不能和他们尊贵的身份匹配。
当高兴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丁昊等人面前时,他们除了震惊便是绝望。高兴无碍,自然证明他们的行动早已在别人掌控之中,结局已然注定。
高阿那肱亲率二十万大军攻伐兴化市,不仅无功,反而全军覆没,济州、齐州易手,消息如同一枚重磅炸弹一般投落在北齐大地。济州与邺城不过一河之隔,数百里的路程,若是高兴来攻,高纬的皇位如何坐稳。
高纬雷霆震怒,再也顾不得其他,连夜让三贵之穆提婆严守黄河北岸,将韩长鸾官复原职,在邺城积极备战,准备对抗叛贼的进攻。与此同时,高纬下令,由独孤永业出兵攻打济州,高长恭配合从南方进攻叛匪,务必要在年关之前荡平叛匪。
然而当十一月十日,独孤永业的两万先锋部队到达济州城下时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山东义军竟然退了,一个不剩,最惊人的却是,城中十余万百姓竟然也人去楼空,济州城成了一座名副其实的空城。
第三卷大风起兮云飞扬第三百三十一章独孤永业和大迁徙
济州竟然成了一座空城,这是独孤永业没有预料到的。泡*书*吧()起初,他还以为这是高兴使的计谋,但当他率大军层层推进,搜索附近百里没有发现人烟时才安心进入城中。虽然不知道高兴为何要放弃济州,但皇命难违,独孤永业稍事休整后留下五千兵马镇守济州,他则率余部直击齐州。
一路上,独孤永业行进的速度并不快,可以说是步步为营,根本让人无计可趁。独孤永业乃是北齐少有的骁将,远不是高绰等打酱油的草包可以比拟。
一个出色的将军一定懂得重视自己的敌人,哪怕这敌人并不如何强大,这一点高绰和高阿那肱显然都未做到,所以他们注定会失败。高兴,一介少年,能将山东、江苏两省地盘牢牢掌握在手中,创造了让天下都眼红财富的人自然不是易与之辈,怎么会是高绰等人口中的区区武夫。
小心谨慎,因为这四个字,独孤永业驻守洛州十数年才让北周无法长驱直入,屡战屡败。
当发现济州城是一座空城时,独孤永业的第一反应就是有埋伏,然而直到五天后,到达齐州城外时,却依旧碰见任何敌军的踪迹。独孤永业捉摸不透高兴的意图,心中的警惕与担忧自然更甚。
十一月十五日,独孤永业率领五万大军来到齐州城下两里外,远远的,就见城头上旌旗遍布,迎风招展。若按照北齐军制,根据军旗的数量判断,这齐州城怕是有七八万人。
然而当独孤永业命人来到城下叫阵时才发现,城墙上居然空无一人,而在洞开的城门前却有单人独骑静静地站立在那里。那人一身白衣,脸上照着一个黑色的鬼脸面具,瞧不见真是的相貌。
还未等负责叫阵的裨将开口,白衣人便当先开口大声说道:“独孤将军远道而来,高鑫有失远迎,还望恕罪!”高兴的声音甚是洪亮清越,远远地传了开去。
“高公子客气了,老夫只是区区一介武夫而已!”独孤永业眉头轻挑,越众而出,远远地看着静谧的齐州城大声说道。虽然他已人到中年,但却中气十足,声音甚是浑厚,没有高兴那般洪亮,却也能让人清楚地听到。
独孤永业的语气不温不火,似乎面对的不是自己的敌人。按理说,独孤永业应当称呼高兴总督,但后者毕竟是北齐的叛贼,官职哪里有官方的公认,若是独孤永业如此称呼,怕是会遭人诟病,是以才称呼“公子”。
对于高鑫,独孤永业从内心来讲是有些佩服的,并不想与之为敌。整个北齐,如今有三片乐土,其一是独孤永业治理的洛州,其二是隋王高长恭治理的淮州和西楚州,其三就是高兴治下的山东、江苏两省。
这三个地方,百姓生活最富足安定则首推高兴治下。虽然独孤永业和高长恭都是一等一的人才,无论为政治军都很出色,但在他们的头顶却有北齐朝廷,这就注定他们行事时颇多掣肘,远不如高兴治下开明。
为官者,不仅要忠君爱国,更主要的却是尊重自己的职业,为百姓谋福。这一点,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北齐官员是做不到的,他们只知道媚上欺下,他们的眼中只有金钱和权力。虽然其中有相当大的原因在高纬身上,但这却不是官吏贪污腐败,肆意横行的借口。
对于抵抗北周东伐,独孤永业的态度是非常积极的,但对于平叛他却没有主动请缨,实在是他太清楚什么是“官逼民反”,不愿意同胞自相残杀。尤其是山东、江苏两省在高兴的治下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让他更不愿意出兵来攻。
可惜此番高纬龙颜震怒,严令年关之前就要荡平叛贼,独孤永业就算再是不愿,也不得不点兵前来,然而他的内心却是怅然而纠结的。
高欢在世时,北齐兵强马壮,国富民强,让北周难有喘息之机,更是夺取了江淮流域的广大土地。然而不过区区十数年,北齐国力一落千丈,内忧外患,早已是残破不堪。下次北周来攻时,是否还能抵挡得住,独孤永业心中也没底。
高兴爽朗地大笑一阵,然后说道:“独孤将军谦虚,您一身奋战疆场,让周人无法东进,实在是大齐的英雄。小子虽然年轻识潜,但您的威名却是早已如雷贯耳。”
说着,高兴一抖马缰,胯下骏马四蹄飞扬,眨眼间便来到独孤永业身前一箭之地站定。
当看见一身白色儒衫,头戴鬼面具的高兴只身一人出现在己方阵营前时,不仅是洛州军,就连独孤永业也有些吃惊。面对己方五万人,高兴居然单人独骑,毫无惧色,如此胆色怎不叫人震撼。
“早就听闻高公子胆略武勇常人难及,老夫原本不信,今日一见方知传闻不虚啊!”仔细地将端坐马背上的高兴打量了一遍,独孤永业这才缓缓开口说道。
“独孤将军谬赞了,小子愧不敢当。”高兴不好意思地轻笑一声说道。
“自古英雄出少年,高公子过谦了!”独孤永业眼中闪过一抹赞赏之色,说道这里,他话锋一转,面色变得严肃而沉重,紧紧地盯着高兴问道:“高鑫,你可知皇帝已经下旨着隋王与老夫讨伐于你?”
“知道。”高兴坦然回答。
“既然知道,那你还不束手就擒,快快投降?”独孤永业厉声大喝道,气势甚是惊人。
“独孤将军,也许在你们眼中,小子只是大逆不道的叛匪,然我要说的是,男儿在世,不说轰轰烈烈,成就多少功业,但求顶天立地,问心无愧。在下自问,自接掌山东、江苏两省以来,吏治清明,百姓富足安康,比那昏君高纬强上百倍,千倍。”高兴没有回答,而是大声说道。
“大胆,圣上名号岂是你能叫得?”独孤永业怒目大喝,他身后的士卒也纷纷举起了兵刃,准备出击。要知道,直呼皇帝名号可是大不敬,弄不好要杀头的。
“独孤将军,高纬倒行逆施,早已惹得天怒人怨,就算我高鑫不反,自有李鑫,张鑫揭竿而起,这北齐的江山早已千疮百孔,腐朽不堪,早晚要亡的。”
:高鑫,你若再敢胡言妄语,休怪本将不留情面!”独孤永业眉头紧皱,怒目而视高兴道。
高兴摇头轻笑,对独孤永业赤*裸裸的威胁混不在意,对他身后那些跃跃欲试,张弓搭箭的士卒也视若不见,自顾说道:“独孤将军,您愿意自欺欺人,在下自然无话可说。今日我在此等候您,只是想见见百姓所敬爱的独孤将军,为大齐戍边抗敌的民族英雄。”
顿了顿,高兴续道:“既然您的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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