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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隋大业-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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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就下令班师回京,平白浪费了一次彻底荡平吐谷浑汗国的机会。

宇文邕自从去岁东伐失利后,一直厉兵秣马,以求再次东伐时一举荡平齐国,但宇文贇却是好吃懒做,骄奢淫逸,行军途中多有败德之行。尤其是宇文贇宠爱太**官尹(副总管)郑译、王端,三人凑在一起那是无恶不作,将军营闹得乌烟瘴气,若非北周军士训练有素,又有王轨在旁约束,只怕胜不得吐谷浑。

班师之后,王轨将宇文贇的劣迹奏禀宇文邕,顿时惹得周武大发雷霆,狠狠地将儿子痛揍一顿,更是将郑译等人赶出了太**,其他一些受到宇文贇宠幸的佞臣奴仆也受到了严惩。

然而时间不长,宇文贇便偷偷将郑译接进宫来,主仆二人沆瀣一气,狗屁倒灶,一如既往。

对于宇文邕的严苛与惩罚,不仅宇文贇心生不满,郑译更是怀恨在心,时常在宇文贇耳边说:“殿下,您什么时候才能统治这个国家啊?只有您登上大宝,才能获得自由和最大的快乐!”宇文贇深以为然,对于郑译更是信任有加。

一年的时间,北周是兵强马壮,气势如虹,北齐却依旧是歌舞升平,浑浑噩噩。九月初一,北周武帝宇文邕下召,再次发动东伐,势必一举歼灭北齐。

经历过去年的失败,宇文邕已然认清,从黄河以南进攻北齐是极不明智的决定,否则他也不会为了估计颜面装病撤兵,避免更大的伤亡。而真真正正踏上北齐的土地后,对于北齐的境况也有了一个直观的认知,他终于明白机不可失的道理,于是赞成于翼等人的计划,由黄河以北的晋州为突破点,对北齐发起全面进攻。

九月十五日,宇文邕亲自率军,对北齐帝国展开军事行动。宇文邕任命越王宇文盛、杞公爵宇文亮、隋公爵杨坚三人统帅右翼三军;谯王宇文俭、大将军(勋官四级)窦泰、广化公爵丘崇,率领左翼三军;齐王宇文宪、陈王宇文纯,担任先锋,共计三十万大军,浩浩荡荡越过黄河向着北齐挺进。

第三卷大风起兮云飞扬第三百七十二章算计高兴

晋阳,皇帝行宫。**泡!书。吧*

时间已是五月,较为炎热,是以高纬身上只穿着一件名贵的薄纱,而且袒露着胸襟,白净的两旁甚是细腻光亮,小腹微微隆起,甚是富态,看上去哪里有九五之尊的威严。不过高纬无遮大会都没少开过,袒胸露乳也确实算不得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

高纬斜卧在柔软舒适的龙床上,头枕着冯小玲平坦光滑的小腹,一只手则放在冯小怜的胸前,轻抚慢捻,把玩着那一对傲人的丰腴,感受着冯淑妃细腻的肌肤上死死冰凉,心头一阵熨帖。

“陛下,好喝吗?”冯小怜霞飞双颊,杏眼含春,水媚诱人,本就娇柔的嗓音更是酥软勾魂,只让人神魂颠倒。

“不错!”高纬轻轻闭着眼睛,缓缓将冯小怜喂入口中的冰镇酸梅汤咽下,一道凉气自喉咙直入心底,又沿着脊梁之达脑际,让他舒爽地有些微微颤栗。不自禁的,高纬伸入冯小怜衣襟中作怪的手加了一分力道,只惹得后者“嘤咛”一声低吟,媚眼如丝,身子更显柔软。

“陛下——”冯小怜轻呼一声,呼吸不禁有些急促,吐气如兰。

高纬睁开双眼,看着娇艳似火,星眸半闭,已然情动的冯小怜,不由轻骂道:“你这小**,难道昨夜朕还没有将你喂饱?”

“陛下,你好坏!”冯小怜不依地一扭身子,傲然的胸脯顿时一阵轻颤,幽怨而嗔怪地看着高纬,脸上似喜似嗔。

“你这个小妖精!”高纬狠狠吞了一口唾沫,就要将冯小怜扑倒在身下。冯小怜却是咯咯娇笑一声,一侧身,灵巧地自高纬身下翻滚过去,让高纬扑了个空。

“好你个勾人的妖精,还敢跑?看朕怎么惩罚你!”高纬佯装恼怒地看着冯小怜,恶狠狠地说道。冯小怜却是丝毫不惧,挑衅地瞟了高纬一眼,纤纤素手轻轻划过坚挺的酥胸,将本就宽松的衣襟跳开了些,内里白皙的乳肌隐隐若现,挑逗的意味不言而喻。

高纬轻哼一声,双手用力在龙床上一撑,再次扑向冯小怜,身手甚是灵活。

照理说向高纬这种骄奢淫逸,酒色过度的人,身子并不矫健,不然高延宗也不会胖的走不动路,宇文贇更是早早精尽人亡。但自从高纬得到《长生诀》后,气虚体弱的毛病大为好转,就连房事功夫也有了长足的进步,再也不似曾今一般需要每日进食大量的不要却偶尔有力不从心之感。就连狐媚的冯小怜,近来也有些经受不住高纬的挞伐,每每丢盔弃甲,哭号讨饶,极大地满足了高纬的自尊心。

虽然高长恭和独孤永业没有按照自己的命令歼灭叛贼高鑫,但新年伊始突破至《长生诀》第二重后的高纬心情大好,而且高长恭两次遇刺,重伤不起的消息也让他对高长恭猜忌恼恨的心思淡了些。

高纬虽然荒淫无道,但却不是傻子,也知道边患的重要性,不然他也不会让独孤永业镇守洛州,自己又亲自来到晋州监视安德王高延宗,即使这其中有他畏惧炎热的原因。

高长恭遇刺重伤,高纬虽然心中极是欣喜,但却也不能明目张胆地落井下石,不然彻底伤了天下人之心,他的皇帝宝座可坐不安稳。不仅如此,高纬还装模作样地派遣使者前往盱眙慰问了高长恭一番,直让高长恭感激涕淋,至于二人心中如何作想,外人自然无法得知。

见高纬再次扑来,冯小怜再次抽身闪避,不过一片衣襟却被高纬撕裂开来,裸露出更多白皙如玉的肌肤,让高纬食指大动。高纬口中轻喝一声“别跑”,便再次向冯小怜扑去。冯小怜咯咯娇笑着,左躲右闪,就是不从,好在龙床足够宽大,二人也不虞有掉下地的危险。

二人追逐嬉闹一阵,冯小怜不慎被高纬捉住圆润的脚踝,用力一拽便将之拽入怀中,高纬顿时得意地大笑道:“哈哈,这下看你如何再逃?你这个小妖精,今日朕一定要好好惩罚你!”说着,高纬的右手便飞速攀上了冯小怜的胸前,用力一握。

“嗯哼!”冯小怜秀眉轻蹙,脸上似是痛苦似是欢愉,俏脸红的似是滴血,迷蒙的双眼更是几乎滴出水来。

无边的**涌上心头,高纬双手用力一撕,“嘶啦”一声响,冯小怜的衣衫应声破裂,娇嫩的,呈现玫瑰色的肌肤大多暴露在空气之中。高纬低吼一声,就要冯小怜娇艳的红唇啃去。

“陛下且慢!”冯小怜却是娇喘着伸手挡住了高纬。高纬眉头一挑,粗喘着气,双眼通红,不满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佳人。

冯小怜脸上的红晕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悲伤,眼中的春水瞬间化作泪水自眼角滑落,口中更是低声啜泣起来。

见冯小怜哭的伤心,高纬**稍减,有些怔忡地问道:“爱妃,你怎么了?有什么委屈就告诉朕,朕给你做主!”

“陛下,臣妾只是突然想到,我因得到陛下垂怜宠爱,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但兄长却每日里长吁短叹,庸碌过活,一身才华无处施展,日子更是凄苦不堪,心中便没来由悲伤愧疚,打扰了陛下的雅兴,还请陛下降罪!”冯小怜说着,飞快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有些畏惧但却真诚地看着高纬。

“爱妃切莫自责,你的兄长也算是朕的兄长,不能人尽其才,照顾与他,是朕的责任!”高纬温柔地为冯小怜抹了抹眼角的泪花,柔声说道:“只是朕还是第一次听爱妃你说起兄长,不知却是何人?”

“陛下自然识得此人。”冯小怜眼中的悲伤淡了些。

“哦?”

冯小怜柔声说道:“却是原淮阴王高阿那肱,陆令萱郡君的义子,臣妾的义兄。”

陆令萱虽然只是一介婢女出身,但在高纬的心中却比生母胡太后的分量还重。北齐三贵因为她而备受高纬宠信,冯小怜更是为了争宠而刻意讨好她,并认她做了义母。

听冯小怜提起高阿那肱,高兴的眉头一挑,坐起身来,脸上微微有些不悦地说道:“是他让你来给朕吹枕边风,说好话的?”

高阿那肱率领二十万大军讨伐叛贼高鑫,不仅寸功未立,致使二十万大军全军覆没,更是丢了济齐二州,若非独孤永业,叛贼的兵马怕是已经渡过了黄河。犯下如此大错,高纬岂能不恼怒,又怎么会轻易饶他。当高阿那肱狼狈逃回邺城后便被高纬免去了所有的职务,更是削去了王爵,若非韩长鸾,穆提婆求情,只怕都要将他送上断头台。

原本高阿那肱被高兴俘获,手下众人一致认为应当将之斩杀祭旗,但高兴却认为一个活着的高阿那肱更有用处,是以力排众议将之释放。

北齐的官场已经腐朽到了根子里,就算死了一个高阿那肱还会有千千万万个高阿那肱出现。而只要北齐三贵不死,如今政权的格局便不会被打破。高兴自信,经历过此番灾难后,高阿那肱再面对自己时不会有丝毫硬气,这在将来自己对付高纬时是极其有利的。

“不不不!”冯小怜连忙矢口否定,起身委屈地看着高纬道:“陛下,义兄他深知自己罪孽深重,哪里敢奢求陛下的宽恕?这大半年来,他每日赋闲在家,吃斋念佛,一是忏悔自己犯下的过错,二则是为陛下和我大齐祈福,希望陛下您万寿无疆,大齐繁荣昌盛,绵延万代!”

“他倒是衷心!”高纬脸色稍霁。

冯小怜心头一喜,接着道:“是啊,义兄对陛下的衷心天地可鉴。他年纪已不小,心事重重,每日吃斋念佛,现在仿佛苍老了十几岁,面容枯槁,让臣妾望之垂泪,就连义母也于心不忍。

只是义母知道陛下乃九五之尊,金口玉言,龙威不能轻犯,是以只能痛吗义兄愚昧无知,不能为陛下分忧,却又时时暗自垂泪!臣妾实在不忍心看着陛下您与义母之间产生隔阂,又丧失一个衷心的臣子,是以斗胆向陛下谏言,希望陛下宽恕义兄,让他戴罪立功!”

说着,冯小怜连忙下得龙床,恭敬地拜伏于地,诚惶诚恐。

高纬脸上阴晴不定,静静地看了跪伏在地的冯小怜一阵,无声叹息了一声道:“爱妃先起来吧!”

“陛下您愿意原谅义兄了?”冯小怜惊喜地看着高纬,刚刚干涸的泪水再次涌出:“臣妾多谢陛下开恩,今后纵使当牛做马也要报答陛下的恩情!”

“起来吧,高阿那肱追随朕多年,衷心自然不需怀疑,只是败得太惨,朕不惩罚他不足以服众,想必这半年光景他也反省良多,今后必定会小心从事,为朕分忧!”高兴点头缓缓说道。

“谢谢陛下,谢谢!”冯小怜再次拜了一拜这才站起身来,袅娜地走到高纬身边,轻轻替他拿捏起肩膀来。高纬邪笑一声,猛然将身侧的佳人拽入怀中,压倒在龙床上。

冯小怜娇吟一声,便任由高纬施为。周围服侍的婢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悄退去,只留下忘我缠绵的两人。很快,被翻红浪,春色满堂,一曲原始的乐章在这富丽堂皇的宫殿中奏响。

良久,战事稍歇,冯小怜半靠在高纬怀中,纤纤素手轻轻地在高纬胸口划着圆圈,娇喘嘻嘻地说道:“陛下可是愈发厉害了,让妾身又喜又怕!”

高纬得意地一笑,用力一巴掌拍在怀中佳人的臀上,一片乳浪臀波,惹得冯小怜一阵酥软娇吟。

“陛下,那叛贼高鑫委实可恶,屡次三番挑衅您的威严,若不尽早除去,只怕祸患无穷啊!”两人温存了一阵,冯小怜忧心忡忡地说道。

“爱妃所言不假,只是那高鑫实在难缠,几次征讨都未能凑效,朕也万分苦恼!”一说到高鑫,高纬便感觉甚是恼恨憋屈。

“传闻隋王高长恭能征惯战,陛下何不让他出兵讨逆?”

高纬摇头叹息道:“爱妃有所不知,高长恭年前遇刺,受了重伤,至今未好,如何能够征战?只是如今朝中大将都各自有任务在身,轻易离开不得,一般人却是无法对抗高鑫啊!”

“陛下,隋王虽然重病,莫非世子也重病吗?想来隋王能征惯战,他的儿子也不差吧!”冯小怜蹙眉半晌,眼睛突然一亮道。

“咦?朕怎生未能想到?爱妃果然聪慧,不枉朕对你一番疼爱!哈哈哈哈!”

第三卷大风起兮云飞扬第三百七十三章讨逆大元帅

山东省,兴化市。

张顺之放下手中的卷宗,身子缓缓躺靠在宽大的椅背中,无声地叹息一声,声音是那般的疲惫与萧索。他的脸上正带着一副鬼面具,瞧不见脸上的表情,但裸露在外的眼睛却充满了忧虑与茫然。

已经过去了三个月,但高兴却还没有归来,虽然通过丐帮,张顺之已经知道高兴回到了齐国,但没有高兴坐镇山东、江苏二省,他便感觉自己犹如无根的浮萍一般,很不踏实。

虽然高兴走前已经做了尽可能周密详尽的安排,但面对两省近两百万百姓的社稷民生,张顺之依旧力不从心。他毕竟只是个西贝货,无论是气度才学都不能与高兴企及,他是优秀的执行者,却不是出色的谋划者,并不能将两省发展前进的舵盘很好地掌控。

即使这三个月时间,为了避免露馅,张顺之已经尽可能地深居简出,寡言少语,遇事便与崔季舒、张雕仔细商议,但有些事情,除了高兴,他们也实在无力处置和决定。

“总督大人,赵构有事奏禀!”屋外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张顺之的思绪瞬间回归,双目中闪过一抹精光,他猛然坐直了身子,淡淡地说道:“进来!”

书房门“吱呀”一声响,一身蓝色儒衫的赵构推门而入。如今的赵构,再也不复从前那般憨厚呆傻的模样,浑身散发着淡淡的书卷气,配上他脸上憨厚温和的笑容,让人分外亲切,不过他那一双深邃的眼眸却昭示着他的睿智。

“属下参见总督大人!”赵构并没有因为面前坐着的是自己的兄长而有丝毫怠慢,恭敬地施礼道。

“免礼,坐下回话!”张顺之的语气十分平淡,无忧无喜。

“是!”赵构行礼感谢,然后恭敬地坐在张顺之对面,腰杆挺得笔直,“总督大人,随着近日来不断有难民涌入山东、江苏二省,我们已经没有土地可以分发了!”

山东、江苏二省的政策是极其优惠的,而且百姓富足安康的生活也让周边北齐的百姓艳羡不已。尤其是北齐政权江河日下,百姓的生活一日不如一日,越来越多的难民便拖家带口逃往山东省和江苏省。

高兴很清楚,冷兵器时代土地重要,人口也同样重要,是以他从不拒绝他处难民的涌入,这不仅可以拯救贫苦的百姓,更是可以让他拥有更多的资源。然而急剧增加的百姓,不仅让山东、江苏省各市县出现拥挤驳杂,在管理上也给政府带来了巨大的压力,若非高兴名下各种赚钱的行当,只怕早已奔溃。

可是即便如此,在这个生产力极其低下的时代,就算山东省地广人稀,但想要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开发出来也不是易事。而且也因为时间太短,老百姓的观念还有些陈旧,依旧将土地当作根本的生存所在。就连一些富商大贾,虽然跟着高兴发了不少财,但骨子里依旧是地主的气息,总是想方设法购置土地。

虽然高兴建立了不少工厂,尽可能让百姓用双手换取生活的物资,只是没有耕地,绝大多数人还是没有认同感,心中感到恐慌。

是以,耕地资源成为了当下山东、江苏二省不得不面对的严峻问题。但高兴不在,崔季舒和张雕二人也不敢枉下决定,拒收难民更是昏庸的举措,不说高兴不允,这更是会破坏高兴建立起来的声誉。

“赵构,你觉得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这一问题?”张顺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淡淡地问道。

赵构一愣,然后道:“目前大量的耕地都掌握在权贵商贾手中,如果可以将他们统统抄家,这个问题就不是问题了!”说着,赵构眼中闪过一抹精芒,身上的杀气也是一闪而逝,那儒雅的书卷气顿时烟消云散。他本就是穷苦出身,天生仇富,是以才会提出这个残酷的建议。

张顺之哑然失笑,摇头道:“说的容易,做起来却太难啊!”且不说高兴需要仰仗本地浮上盘根错节的关系推销自己的商品,就连管理地方事务也少不了他们的帮衬。若是一刀切,那引发的混乱与动荡不说他张顺之无力收拾,就算高兴用武力压服一切阻碍,结局也会使得两省元气大伤,这显然不是高兴所乐见的。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学习周国,禁教,从和尚手中夺取耕地。”赵构也知张顺之不会同意自己的建议,是以也不在意,皱眉想了片刻,然后目光灼灼地说道。

张顺之浑身一震,不由皱眉深思起来。

这个方法倒是不错,相较于周国,有高纬支持的佛教所占有的资源之庞大足以叫人瞠目结舌。须知历史上北齐覆亡后,北周武帝宇文邕勒令还俗的和尚就有三百万之巨,当时北齐的总人口怕是才有千万余。

张顺之作为高兴的亲信,多少知道些高兴的想法。高兴曾隐晦地表明他对佛教没有多少好感,尤其是对于佛道儒,正邪五派这种以中原大地为棋盘,以天下苍生为棋子的博弈行径极其反感,不然高兴也不会在江陵城搞出那么大的动静,让天道宗成了众矢之的。

只是高兴知道佛教在民间的影响力十分巨大,万不能操之过急,所以才迟迟没有动佛教。不过经过近三年的发展,山东、江苏两省已经极其稳固,高鑫的威望再无人撼动,也该是到了打击佛教的好时机,但没有高兴坐镇,这个决定张顺之却是不敢轻易做的。

“此事先放下,兴华书院如今发展的怎么样了,有多少可用之才?”张顺之思索片刻,然后轻声问道。

“倒是有不少贫苦出身,刻苦学习的人才,只是年龄偏小,为人处事还有些青涩,不经过一番锻炼还是不能胜任公职。而且政府机构中派系林立,他们没有根基,总是受到诸多的排挤啊!”赵构愁眉紧锁,有些无奈地说道。

“那些人又不安分了么?”张顺之眼中闪过一抹愠色,冷声道:“你让丐帮秘密侦查,尤其是要注意搜集他们作奸犯科的证据,等到公子回归后再好好收拾他们!”

……

张顺之再安排了赵构一些事务后,夜色已深,赵构告辞离去,张顺之也向着高兴卧房走去。演戏自然要演全套,衣食住行都是按照高兴的习惯与标准。

“谁?”张顺之刚伸手推开房门,却突然感觉到一丝异样涌上心头,立即警觉地低斥一声,浑身的肌肉筋骨霎时绷紧,随时准备爆发。

“不错,顺之,你的功夫进步了不少!”随着这温和的声音,屋子里的火烛被点燃,一个白衣俊俏的公子正泰然坐在椅子上,笑意吟吟地看着张顺之,眼中满是赞赏之色。

张顺之先是一呆,接着是大喜,纳头便拜:“总督大人,您怎么回来了?啊,不!属下拜见总督大人!”却是因为激动,张顺之说话有些语无伦次,而且还带着颤音。

“起来吧,顺之,也些日子辛苦你了!”高兴起身将张顺之扶起,眼中的赞赏与感激之色甚浓。

“这是属下应该做的!”张顺之起身,激动的心绪很快平复下来,有些忐忑地说道:“大人,有些事情属下处置不当,请您降罪!”

“顺之,说过你多少次了,你不只是我的下属,还是我的朋友,兄弟。”高兴用力捏了捏张顺之的肩膀,感慨道:“你兢兢业业,将事情处理得井井有条,我夸奖你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处罚你》以后再不许说这种见外话,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张顺之心中感动,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见到高兴,他心头那沉重的压力便不翼而飞,轻松明快的感觉让他几乎要飘将起来。这时他才发现,表面一脸淡然的高兴,背后要承载着多大的压力。

官好做,做好官难啊!

……

高兴回到兴化市后,知道内情的崔季舒,张雕等人顿时松了口气,而百姓的感觉是,原本就繁华的兴化市更加热闹,蓬勃的发展势头让无数人惊奇咋舌。

四月初三,高兴下令创建兴化市医院,在山东省境内征召了五十名医术精湛的郎中坐诊,由神医孙思邈任院长。与此同时,高兴还创建了兴化市医学院,专门培养医护人员,院长同样由孙思邈兼任。

起初,不少大夫都对这个决定颇有微辞,但当见识到孙思邈那高深莫测的医术后,再也没有人敢有异议。非但如此,所有人都诚心向孙思邈求教起来,毕竟水平越高,生存资本也就越雄厚。

这两项举措虽不说绝后,但绝对是空前的。有史以来还是第一次由官方承办,面向大众的医院,这无疑是百姓的福音。古人多敝帚自珍,门户之见集中,最主要的就是害怕教会徒弟,饿死师父,高兴兴办医学院,让许多人痛恨怒骂的同时,也让无数人拍手称快。

生老病死虽是自然法则,但谁不希望好好活着。有了统一管理的医院,传授医术的医学院,人们的安全有了更大的保障。

接下来,高兴决定扩建兴化市。如果不是章蓉和高长恭的事情,此事在年初就会提上日程。但随着兴化市内的居民越来越多,而且形势越来越严峻,高兴不得不下达了这项命令。

古时建城并非易事,不过对工业相对发达的高兴却并不算难事,而且如此以来不仅可以刺激治下经济的发展,也可以大大缓解人口的压力,不至于让赋予的劳动力和拮据的耕地资源爆发出更大的矛盾。

就在兴化市如火如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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