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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隋大业-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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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刘忠咬牙接着道:“我们帮公子达成所愿,只需公子给予我们助力,除去天道宗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高兴失笑摇头道:“刘长老,恐怕贵教所求远不止如此吧!明人不说暗话,你还是直接说出來的好!”
刘忠双目陡然圆睁,直直地盯着高兴,一字一顿地道:“若公子成事,希望我教能在朝中占据十之一二的位置!”
“噗——”
饶是高兴处变不惊,但听见刘忠提出的意见还是忍不住将一口茶水喷将出來,既惊且怒地道:“十之一二,好大的胃口,刘长老,你难道就不怕崩坏了牙口?此事高某断难答应,若是贵教执意如此,那我们还是一拍两散得好!”
刘忠随意挥舞衣袖,将高兴喷出的水务荡到一旁,脸上笑容未变丝毫,“公子,只是十之一二的文臣,军队敝教绝不染指半分也不行吗?”
“绝不可能!”高兴的态度很是坚决。
虽然十分之一的文臣,但这也是个非常可怕的数目。文能安邦,武能定国。文臣的作用决不可小觑,自古以來因为文臣而颠覆的王朝不知凡几,十分之一的力量那是何其可怕。
拜月教根粗叶大,纵然高兴派出大军也绝不可能将之彻底灭绝,而拜月教势力进入朝堂也是必然,根本不可能禁绝。尽管高兴同意与否,这些不过是说辞而已,但高兴此时之所以态度明确,寸步不让,却是为日后一拜月教反目做准备,不给拜月教光明正大做大到自己无法控制的地步的机会。
见高兴怒气腾腾,一言不合便要拂袖而去的样子,刘忠脸色不禁垮了一分,有些为难地道:“公子,既然你坚决反对,那老夫只能退而求其次。早就听闻高公子不仅文韬武略世间少有,更是经商的好手,区区三载光阴,在山东、江苏创造的财富让天下都震惊,敝教希望能与公子全面合作,分得十分之一的利润。”
“呵呵!”高兴怒而发笑,这刘忠倒是敢开口。
天下最重要的,最吸引人的只有两种东西,一种是权,另一种是财,不管哪一样达到一定的程度都能左右社会,左右国家。依刘忠的老奸巨猾,估计早就料到高兴不会放权,是以这才狮子大开口,为的就是提出分财的要求,而这恐怕才是他最主要的目的。
“刘长老,高某承认,贵教的势力遍及北方,触角之庞大让高某都震惊非常,不过十之一二这个数目高某却是不能接受。”高兴速声道,态度比方才倒是好了一些。
高兴如此却是大有原因,丐帮在邺城的势力一夜之间几乎被拜月教覆灭高兴虽然惊讶,但却不震撼,然而自他北上起十余日功夫发生的事情却让他真真切切感受到了这屹立数百年庞然大物的可怕之处。
半月之间,高兴在北方的大部分生意都遭到了狙击,敌人的手段并不阴狠激烈,但给高兴造成的损失也是极其庞大。不用推敲,高兴便能确定这事情乃是拜月教所为。
各地诸侯虽然位高权重,但能对市场产生如此大的影响力,能有财力如此做的,整个北方也只有拜月教一家做得到,别无分号。
直到此时,高兴才知道曾今看见的拜月教只是冰山一角,他的实力已经达到了一个骇人听闻的地步。这也是高兴态度缓和许多的重要原因,诚然高兴可以以武力扫平一切,但一个拜月教消失,还会有无数个势力兴起,无论如何,他最终依旧要与大大小小的势力合作。
世上最为永恒的便是利益,而这便需要双方的妥协,也是政治的魅力所在。这是社会发展的潜规则,无从改变。
“百分之一,这是我最大的让步,否则一切免谈!”高兴的声音低沉而凝重,语气更是坚决如铁。
第三卷大风起兮云飞扬第五百二十三章金月弯刀
“百分之一?”刘忠顿时拧起了眉头,十分之一和百分之一未免差距太大,大得让他愕然,甚至隐隐有些怒意。
要认真说起來,拜月教并未真正挑起与高兴之间的矛盾,而双方冲突的激化也是为了章蓉。
章蓉身为拜月教弟子,触犯教规被处以火焚之刑也是无可厚非,倒是高兴欺上门去,大打出手,插手别人教中事务大是不该。不过拜月教用心不良,想要以章蓉为筹码逼迫高兴交出《长生诀》也实在占不住理。而之后拜月教出手报复,双方生死相搏,究竟谁对谁错倒也难说。
这些日子以來,拜月教一直刻意与高兴缓和关系,高兴自然也该投桃报李。但高兴态度如此坚决,丝毫不见诚意,饶是刘忠几十年岁月,见惯风浪,心性修养非凡,此时心中也不禁有了些怒气。
“高公子,事情当真再无缓和的余地?”刘忠面沉如水,锐利的双目直直地看着高兴,语气有些冷硬地道。
随着这句话,刘忠身上更是隐隐散发出迫人的气势,场上气氛顿时变得压抑而僵硬起來。
“哼!”
感受到刘忠身上的气息,萧凌猛地抬起头來,漆黑的双眼冷漠地看着刘忠,那样子似乎盯着一个四人,与此同时,他身上也猛然爆发出惊涛骇浪般的杀气,狠狠向着刘忠和武照身上压去。
“呛啷!”
见萧凌面露杀机,武照也踏前一步,清冷的绝美的脸颊杀光笼上一层寒霜,腰间的斩魂剑陡然出鞘,森然冰冷的杀气喷薄而出,死死地锁定着萧凌。
“哼!”
萧凌再次冷哼一声,声音未落,身子便化作一道黑色的闪电直扑武照而去。
“看招!”
武照年纪轻轻就能拥有一身出类拔萃的武艺,而她本就是心高气傲,志比苍穹的人,败在高兴手中已是让她耿耿于怀,如今见萧凌区区一个随从也如此放肆张狂,心中对高兴的积怨顿时爆发出來。武照娇斥一身,莲步轻移,身子也是如风似电,迎向萧凌。
“嗤嗤——”
剑气撕裂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武照如玉的柔荑中,斩魂剑化作漫天匹练般的剑影,如同水银泻地,又如狂风骤雨般笼罩向扑向自己的萧凌。
“嗖!”
眼见着自己就要闯进武照编制的剑网,萧凌双目更显冷漠,双唇一抿,前冲的身子突兀的一滞,下一刻却又突然消失不见。
面前突然失去了萧凌的身影,武照不由一惊,手中的剑势便出现些微的凝滞,就在这时,一道黑影突然自身侧闯进,而一抹金色的光芒则在武照眼中大放。
感受到那一点夺目金芒上散发出的澎湃杀意,武照双目瞳孔骤然收缩,浑身更是毛骨悚然,强烈的危机袭上心头,让她几乎忍不住惊呼出声。
不过武照也非是常人,短暂的惊骇后,心中的傲气与怒气陡然升腾而起,化作无穷的力道,她厉斥一声,漫天剑影瞬间散去,化作一点寒星,向着那刺向自己咽喉的金芒击去。
“叮!”
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击声后,两道身影霎时静止,下一刻便各自向后退去。
“腾!腾!腾!腾!腾!”
武照踉跄着向后退了五步,直至退出长亭方才站稳身形,脸上一阵白一阵红,而她面前的青石地面上却留下几个深约半寸的脚印,而脚印周边的地面更是龟裂开來。
相比起武照來说,萧凌只退了三步,而他的脸色依旧冷硬如冰,除了嘴唇抿得愈紧,眼神更加冷漠,表面上并无多余的变化。由此可见,在刚才的交手中萧凌占了上风。
武照双目死死凝视着萧凌,丰满的胸膛急剧地起伏着,然而这美妙的风景却洠Ф嗌偃诵郎停鼪'有多少人敢欣赏,盖因此时武照身上透着一股子冷意,那是怒气与杀机的凝聚,仿佛來自骨髓,來自灵魂。
武照虽然踏入江湖虽然只三载余,但见过的高手却如过江之鲫,然而能与她相提并论的却少之又少,可是面前却偏偏出现了两个。论及出手的角度,萧凌似是比高兴更为狠毒刁钻,而他的速度似乎也更甚一筹。武照心中惊骇之余更是升起无穷的怒火与杀机,恨不得当场便将萧凌斩杀。
“唰!”
萧凌只是停滞了片刻,身子再次化为一道黑影扑向武照,而那金月弯刀却是再次隐藏不见。
“找死!”
见萧凌再次出击,武照立时勃然大怒,轻斥一声,强压下翻腾的气血,斩魂剑一抖,空气撕裂声中,武照剑随身走,身化游龙,再次迎上萧凌。
“叮叮当当!”
金芒点点,剑光霍霍,金铁交击声不绝余耳,武照和萧凌的身影已达极致,空气中只余片片幻影。
愈是与萧凌战斗,武照心中便愈发憋屈。她能感觉得出,萧凌的内力与力量都不如高兴,但前者带给他的危险却尤甚,盖因萧凌从不按常理出牌,每次都是一沾即走,招招很辣夺命,让人防不胜防。而萧凌那无与伦比的速度更是让武照几欲抓狂,她纵然想防守反击,前者也不给她丝毫的机会。
对于萧凌与武照的交手,高兴似乎漠不关心,任由长亭内外四肆意的劲风浮动着衣衫发丝,深邃的双目古井不波,静静地注视着对面的刘忠,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刘忠同样一动不动,双目死死锁定在高兴身上,但他内心却绝不似便面那般平静。依他的武功见识,眼力如何看不出萧凌的古怪以及武照的处境,然而正是如此他心中才愈发震撼。武照也许只觉得萧凌古怪,但他却看出,这萧凌乃是杀手出身,更是其中的巅峰人物,而且越看刘忠越有些眼熟,心中不由想起一个人來:天下第一杀手,金月弯刀。
金月弯刀,纵横天下二十年的第一杀手,江湖中人洠в兴恢浪拿牛拿婷玻媸档拿秩次奕酥拿疟闶撬奈淦鳌
传闻中,金月弯刀使一柄如月的金色弯刀,锋锐无匹,招式诡异,速度奇快,犹若鬼魅,每次出手必是杀招,而且生平只有过一次失手的记录。而金月弯刀唯一一次失手,据说是刺杀天道宗的重要人物,虽然在天道宗众人围攻下未能成功,但他最终却还是安然遁走。
天道宗作为中原第一大派,领袖正道数百年,独抗魔门四教,可见其势力之雄厚,门派中高手更是不知凡几,金月弯刀能安然遁走,可见他的功力之强劲。
如果他就是传说中的金月弯刀,武功倒也不弱,但年龄似乎与传说不符。
刘忠心中转换着心思,脸上却是不露分毫,敏锐的六识时刻注意着争斗的萧凌与武照,更多的却是面前的高兴,也只有高兴才能带给他真正的危险。
“叮!”
金月弯刀与斩魂剑再次相撞,武照的身子一个踉跄,身子退了半步,而萧凌的身子却只是微微一晃,弯刀便划着诡异的弧线向着武照白皙的脖颈削去。
武照纵然心性坚毅高傲,然而此时生死面前,她也不由花容失色,眼中浮现出一丝恐惧与绝望。不过这恐惧与绝望只是一瞬间便为疯狂狞厉所代替,武照奋起浑身的气力,手中的长剑自下而上向着扑來的萧凌刺去。
“小子,手下留情!”眼见武照身陷绝境,刘忠再也坐不住,坐着的身子猛然飘飞而起,如电般向着萧凌扑去,枯瘦的手掌挟着铺天盖地的威势向着萧凌的后背拍去。
“住手吧!”就在刘忠出声的同时,高兴的身子也随身而至,清朗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传入众人耳中却都是心中微微一震。话音未落,高兴的身子便拦在了刘忠身前,白皙的手掌轻飘飘迎上了刘忠拍下的手掌。
“嘶啦——”
“碰——”
一轻一重,一小一大,两道不同的声音却在同时响起,劲风四起,沙尘漫天。
终于,一切归于平静。
长亭中,高兴、刘忠、武照、萧凌分四方而立,四人的面色却各有不同。萧凌脸色依旧冷峻非常,双目冷漠至极,只是呼吸有些紊乱急促,胸前的衣襟更是裂开了一个尺长的口子,露出内里白色的内衬;高兴笑容满面,不过整齐的发髻却是散乱开來;刘忠则是一脸惊诧,衣衫凌乱;武照却是一脸怔忡,眼神有些呆滞,失魂落魄,而她鬓角的一缕秀发却是飘落在地。
“英雄出少年,强将手下无弱兵,高公子果然厉害,厉害啊,让老夫好生佩服!”刘忠很快便恢复了平静,脸上露出一抹满含深意的笑容,不知究竟是赞赏还是恼怒,抑或是讽刺,或许都有一点。
刘忠怎么也想不到,不过月余时间,高兴的功力竟然又有精进,他对于“势”显然不再如以前那般无知,而他以锋锐的杀气所凝结的“势”更是让刘忠一时失察下吃了个暗亏,右掌此时还有些刺痛麻木。
而萧凌那很辣的手段,高超的功夫也让刘忠甚为忌惮。最不能原谅的却是高兴手下如此无礼,竟然险些将自己的嫡传弟子,拜月教的信任教主斩杀,这不啻于赤*裸裸地打拜月教的耳光。
“刘长老过奖了,高某不过一时侥幸罢了!”高兴摆摆手,谦虚的姿态让刘忠更是恼怒,不过就在他要开口时,高兴却深深地看着他说道:“刘长老,人心不足蛇吞象,卧榻之侧又岂容他人酣睡?”
第三卷大风起兮云飞扬第五百二十四章皎皎昆仑
刘长老那历经沧桑的双目微微一眯,不知在想着什么,不过高兴的话他却是听得再明白不过。
高兴问鼎天下的意图展露无疑,一切胆敢阻挠,敢于阻挠他的人必将招致他疯狂的打击。无论是一个帝国的政权,还是财权,十分之一这个数字都近乎天文一般的存在,拜月教如此要求,显然是虎口拔牙,高兴如何能够容忍。
更何况,从内心深处讲,高兴实际是希望能将隐秘在世界背后的古老势力一一剪除,如此破而后立,才能在以后的统治中更好地贯彻自己的方针政策。虽然这些目前來说有些远,但未雨绸缪却不是坏事。很多时候,统治阶级的短视给社会造成的危害是极其深远而不可估量的,这样的事例并不罕见。
拜月教先是袭击丐帮,再是打击高兴在北方的产业网络,目的自然是向高兴展现他们的实力,如此好在谈判中增加筹码,而高兴放任萧凌与武照相斗,其目的又何尝不是如此。
政治的艺术虽然在与妥协与战争,但高兴却希望占据主导,而且必须掌控主动权。
“高公子,年轻气盛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刘忠脸上恢复了笑容,只是说话的语气却少了一分亲热与真诚,“也许老夫更应该与摄政王殿下谈谈!”
高兴无谓地笑笑,施施然理了理衣袍,潇洒地向长亭外走去,口中悠悠叹息道:“山外青山楼外楼,拜月教,果然不愧是传承数百年的教派啊!”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高兴的身子已经在长亭外七八丈远处,遥遥看了北方一眼,高兴纵身上马,急驰而去,骏马奔腾声中,高兴清朗的声音却依旧清晰地传來。
“皎皎昆仑,山顶月、有人长啸。看囊底、宝刀如雪,恩仇多少?双手裂开鼷鼠胆,寸金铸出民权脑。算此生,不负是男儿,头颅好。荆轲墓,咸阳道;聂政死,尸骸爆。尽大江东去,余情还绕。魂魄化作精卫鸟,血花溅作红心草。看从今,一担好河山,英雄造。”
这首诗荡气回肠,高兴的声音更是清越激昂,其中充斥着睥睨天下的豪气与霸气,更将他那杀伐果决的气势与决心完全表露出來。
这首《满江红》本是名传天下的弘一法师、李叔同所作,乃是欢庆南京民国政府成立,以颂辛亥革命志士。如今高兴吟來,却是有感而发。
如果说高兴祈求诸天神佛穿越而來是为人生的终极梦想,不若说大仇得报,厌倦杀戮的他想要逃避现世的一种心态,带着一种玩笑的成分,而他刻意学习诸多知识,更多的却也是排遣内心的那种孤独死寂。
然而如今,当梦想成真,当看遍了这个世界的苦难,融入了新的家庭,体会到了那曾今多少次午夜梦回中渴望而又恐惧的亲情、友情、爱情,高兴便自觉不自觉地产生了一种责任感。
他要守护自己的亲人,他要守护尊敬爱戴他的子民,他要守护养育他的这片土地。
刘忠脸色甚为阴沉,死死地盯着高兴离去的方向,空荡荡的官道上只有些微飘荡的烟尘。
高兴的坚决与张狂,自己带着诚意而來,高兴却是如此不讲情面,让这能操控无数人生死的拜月教高层由衷的恼怒。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难道你真的以为,依你父子目前的力量就可以将这个国家完全掌控在手中吗?
与面沉如水,眼中杀机涌现的刘忠不同,武照眼中却是迸射出异样的神采。
方才,若非萧凌最后收手,武照必将毙命在金月弯刀之下,而萧凌即便重伤性命也是无虞。震荡的內腑和挫败的落寞让武照始终失魂落魄,直到高兴那清越激昂的吟诵声传來,武照才从陡然醒过神來。
不知为什么,听着高兴那豪气干云的诗词,武照心中对高兴的怨恨莫名地消散,随之涌上的是钦佩,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她虽然死拜月教少教主,但她入教时日不长,对于教派的认知与感情远不如刘忠來得深厚,纵然她天资聪颖,见识不俗,但阅历尚浅,少女情怀考虑问睿愣嗔艘环指行浴
从高兴吟唱的诗句中,武照能感受到他那气吞山河的雄心壮志,包容天地,造福苍生的真心实意。
他不是一个利欲熏心,色迷心窍的伪君子。武照终于有些明白,为什么姐姐对她那般倾心,甚至因为自己对他的怨怒而责备自己。
……
离开了长亭,高兴与萧凌便策马向着济州城奔去。十里路,不过转瞬即到。
再次站在济州城前,高兴的心绪突然有些复杂,许是即将见到故人的激动,又或是对物是人非的感慨。
曾今的济州虽不能说繁华长盛,但也是人声鼎沸,但如今却显得寥落萧瑟了许多,而这却是高兴一手造成。诚然,高兴强迫济州举城迁徙是为了对抗朝廷,对于城中百姓也是好事,但故土难离,不管出发点如何,高兴始终是强人所难。
两年时间,虽然高纬强令他地百姓迁徙济州,但济州却再不复他日光景,而朝政的混乱,官宦贵族的横行,也让济州更显混乱。
“干什么的?要进城就快些缴纳进城费,每人二十吊钱!”就在高兴唏嘘感慨之时,耳畔传來一个破锣般的嗓音,那蛮横嚣张的语气让高兴陡然皱起了眉头。
高兴循声望去,便见城门处七八名衣甲歪斜,凶神恶煞的兵丁正恶狠狠地看着自己,眼中满是贪婪之色。显然,高兴衣着不凡,胯下骏马更是神骏,家资显然不菲。
“哪里來的腌臜东西,找死不成!”
高兴心绪本就不佳,守门兵丁又如此蛮横凶恶,他心中的怒气顿时喷薄而出。高兴深邃的双目陡然变得森冷如冰,身上那如山似海的杀气更是铺天盖地地向着那些兵丁迫去。
“好——”
那兵丁见高兴骂人,正要厉声威胁一番,突然感觉到高兴身上那惨烈的杀气袭來,顿觉胸口如遭重击,声音戛然而止,身子一个踉跄跌倒在地,面色一片煞白,浑身不住颤抖着,双腿间更是屎尿齐流,腥臊的气味远远散开。
周围的兵丁自然也不会幸免,在高兴那骇人的杀气下,他们只觉背后阴风阵阵,手足冰冷,两股颤颤,终于瘫软在地,满面惊恐绝望地看着高兴,一句话也说不出來。
“哼!”
高兴重重一哼,声音犹若炸雷般在众兵丁心头响起,让惊骇欲绝地众人浑身巨震,內腑震荡,口鼻中竟渗出了一丝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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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些兵丁的行为高兴甚是不满,但动手杀几个微不足道的小卒子却无济于事。拜月教将谈判的地点设立在济州,若说济州与他们洠в泄叵担咝讼匀徊换嵯嘈拧6纯闯敲疟〉淖颂饧弥莸那樾慰上攵热粽娴挠氚菰陆掏献鳎馓煜陆岜涑墒裁囱樱
摇摇头,高兴抛开心中的怅然,便在这时,耳边传來一道温和的声音:“高公子,在下在此恭候多时了!”
高兴抬眼看去,便见一身蓝衣的赵子铭正在面前七八米远处,一脸温和的笑容,不过微眯的眼神却看不出他究竟是什么心思。
“有劳!”高兴拱拱手,洠в杏胝宰用匣埃扒氪贰!
赵子铭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头,高兴的态度比半月前生硬了几分,莫非是与刘长老的谈判崩了?心中虽然怀疑,但赵子铭却也不敢怠慢高兴,纵然拜月教势力雄厚,但真个与高兴硬悍,胜率却实在洠Ф嗌佟
时间不长,高兴三人出现在城中一片僻静的院落外。赵子铭敲门,门开,内里出现一个灰衣老者,身形虽然枯瘦,但气势沉凝,眼神锐利,叫人不敢小视。
老者飞快地扫视了众人一眼,尤其是在看到高兴和萧凌时,眼中爆射出一团精芒,不过却是一闪即逝。
高手。
虽然这老者实力远不如刘忠,但却绝不逊色赵子铭,甚至犹有过之,一个守门的就有如此功力,拜月教的底蕴可见一般。虽然这有可能是拜月教刻意为之,但他们的势力也当真不能小觑。
论及精锐的高手,无论是夜刺还是丐帮,与这些根深蒂固的大门派相比还是有些差距啊!不过就算是个人力量再厉害,在百万大军面前也不过是土鸡瓦狗一般。
高兴只是感慨了一番便将脑海中的纷乱的思绪驱散,静静地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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