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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当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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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哼,这不是出事的理由,可是咱们锦衣卫在臣民名声不好,一向是遭人恨,好不容易出件事,这一回言官们非揪着不放的,这你知道吗?”

    “是,指挥使大人,蓝斗是我的表外甥,这事儿我也有错,驭下不严!”马安低头认错道。

    “是怎么个情况,你跟我说说!”马顺脸色稍霁,站起来,走过去问道。

    “事情是这样的……”

    “蓝斗那座宅子来的不干净吧?”马顺听完之后,微微眯着眼睛问了一句。

    “那宅子的主人原本也是咱们锦衣卫的,不过人已经死了好些年了,也没人住,卑职寻思着,这空着也浪费,就让蓝斗住进去了!”马安避重就轻道。

    “谁的宅子,你清楚吗?”马顺当然清楚这里面的猫腻,这种绝户的宅子,占了麻烦不大。

    “好像是一个姓孟的百户,八年前喝酒失足淹死了!”马安道。

    “孟宪!”马顺突然眼睛微微一张,一道骇人的光芒闪过,“这宅子是孟宪的?”

    “好像是叫这个名字!”

    “这事儿我知道了,任何人问起,你只说这只是贼人袭击,意图不轨,其他的都不清楚,明白吗?”马顺眼神神光内敛,微微点头,交代一声道。

    “明白,不过,指挥使大人,卑职还有……”

    “你第一天进锦衣卫?”

    “是,卑职知道了!”

    “来人,备轿,我要进宫!”

    东侦缉厂。

    “锦衣卫百户被打,还被抢走了官袍和腰牌,这人好大的胆子呀……”

    “是呀,这可是在京城,首善之区!”

    “马上报告翁主……”

    “是,曹公公!”

    原本孟岩想先暂时离开,等打探清楚之后再做谋划,但是让他看到那蓝斗一身锦衣卫的官服,脑中灵光一闪,他改主意了。

    自己既然回来了,那小心翼翼反倒会被认为自己好欺负,只有闹大了,才会被更多人注意,自己才会越安全。

    当然,这事儿也要有一个度,一旦超过上面的容忍,怎么操作还的细细谋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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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儿时玩伴(兄弟们,新书急需支持)

    ps:期盼看到这里的童鞋们,能够给予收藏,推荐,小风感激不尽!

    自己已经逃了一个多月了,按照他的估算,锦衣卫和朝廷应该知道他的一些动向,朝廷对自己是什么态度,他现在还没有把握。

    脱脱不花肯定是想杀了自己,但肯定没有胆子跟大明朝开战,但也先有这个胆子!

    羽翼渐渐丰满的瓦剌太师,早就想试一试明朝的爪子还锋利否?

    孟岩清楚,自己现在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但小人物也有生存之道的。

    匹夫之怒,血溅三尺!

    他不怕死,所以无所畏惧。

    京城,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将会是自己第二次人生的终点,还是另一个起点?

    孟岩将从那百户蓝斗身上扒下来的官袍和腰牌塞入自己的包袱之中,然后不慌不忙的回到面馆。

    前后不到一炷香的时间。

    面还在,余温。

    “客官,您回来了,这面凉了,我拿到厨房给您热一热?”小二表情略显惊讶的走过来道。

    “不用,现在吃刚刚好!”孟岩摇头道,多年军旅生涯,他早就生冷不忌了。

    填饱肚子才能战斗,这是每一个战士都明白的道理。

    孟岩大口吃着面,儿时的味道混合着这具身体的记忆一下子涌入了他的脑海中。

    忽然,有一种酸酸的感觉从鼻孔涌了出来。

    这具身体带给他的不仅仅是那一幕幕碎片化的记忆,更多的还有情感,这种情感也在不断的影响到他。

    这让他意识到,他不仅仅继承的是这具身体,这个身份,还有这个人曾经的情感,埋藏在心里十年的情感诉求。

    “够吗?不够我让人再给你做一碗!”

    以孟岩的警惕性,他不可能发现不了自己面前突然多了一个人,但就在刚才,他居然走神了!

    如果面前的是敌人,也许,此刻他已经倒下了。

    “你是?”狼吞虎咽的孟岩抬起头,看到了一个年纪与他相仿的年轻人,个子不高,有些胖,两只眼睛盯着他,似乎还有一丝小小的激动。

    这个人认识自己?孟岩不自觉的心生警觉。

    “石头!”那人突然指着自己激动的喊了一声。

    孟岩一愣,有些惊愕,旋即,记忆如同一缕清泉涌入天灵:“包子?”

    “石头!”

    “包子!”

    “哈哈,真的是你!”

    “石头,你,你终于回来了!”两个大男人不顾世俗的目光,抱在一起,激动的相拥而泣。

    “包子,你还跟十年前一样,还是这么胖,这么重!”

    “石头,你不也一样,还是又臭又硬!”

    “哈哈……”

    儿时的玩伴,今遭突然相逢,差一点儿居然没能认出来。

    包子,本名张苞,跟三国里猛张飞的儿子同名同姓,不过他的老子就不叫张飞了,他老子叫张有财,就是这家羊肉烩面馆的掌柜。

    张苞自小爱吃羊肉包子,名字中又有一个“苞”子,小名就叫了“包子”!

    而孟岩小名“石头”也差不多,把“岩”拆开来,就是“山石”的意思,加上小时候的孟岩家教特别严,养成了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冷冰冰的,跟石头差不多。

    “石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来!”张苞眼圈红红的说道。

    孟岩点了点头,他刚揍了一个锦衣卫百户,还抢了对方的官袍和腰牌,确实也不宜在大庭广众之下跟张苞相认,以免带给他不必要的麻烦。

    “你先回去,我把面吃了,随后就到!”

    “好的!”张苞没多想,点了点头就转身去了。

    虽然那个锦衣卫百户根本不认识自己,还是谨慎一些为好,如果他只是单纯的面客,到没什么。

    张苞的家前面是面馆,后面就是他的家了。

    转到后面的侧门,张苞早已在哪儿等候了。

    “石头,快进来!”

    “十年了,你家还是一点儿没变化!”孟岩走进张家院子,稍微打量了一下,微微一笑道。

    “老样子,习惯了!”张苞腼腆的一笑。

    “石头,这边……”

    一抬脚跨入张家正堂,孟岩一下子愣住了,原本供奉张家祖先的供桌之上,居然摆放着他父亲孟宪的灵位,而且就在孟宪的灵位还在张苞父亲张有财之上!

    “包子,这是,我爹的灵位,你爹他……”

    “石头,我爹去年过世了,把面馆传给了我,嘱咐我一定要等你回来,孟叔八年前去世,你又不在,所以,我爹就把他的牌位请了回来!”张苞解释道。

    “这八年来,每年逢年过节,都是你们父子给我爹烧纸上香?”孟岩胸口起伏不定,压抑着内心情感问道。

    “是的,每年清明和孟叔的忌日,我和爹都去坟前祭拜,只是去年我爹一病不起,才由我一个人去。”张苞。

    “包子,谢谢你,还有伯父!”

    “爹说,当年要不是孟叔,咱家这面馆早就被人给霸占了,孟叔对咱家有大恩,咱不能忘恩!”张苞说道。

    “谢谢你,包子!”孟岩郑重的给张苞鞠了一躬。

    “石头,给孟叔上炷香吧!”

    孟岩点了点头,跟着张苞一起给孟宪以及张有财各上了一炷香。

    “爹,我回来了,虽然,我这个孟岩已经非彼孟岩,但是您是我爹这个的事实是改变不了的,我会查明您死亡的真相,还有,拿回属于我们孟家的东西!”孟岩心中默念道。

    “夫君,家里来客人了!”一个布衣裙钗的年轻小妇人出现在正厅门口。

    “来,石头,我给你介绍,我成亲了,这是我媳妇,胡玉英!”张苞走过去,将媳妇拉进来,一脸的坏笑介绍道,“你认识的……”

    “小鼻涕虫!”孟岩一愣,他想起来了,这不是小时候光着屁股跟他们一起玩的那个胡家小丫头,整天鼻涕挂在嘴上,所有人都叫她“小鼻涕虫”。

    “夫君,这位是……”胡玉英显然没有认出孟岩来,毕竟她是女孩子,跟孟岩的关系远不如张苞跟孟岩熟。

    “他呀,你也认识的,猜猜看!”张苞笑道。

    “我,还是不认识……”胡玉英仔细端详了孟岩数秒后,还是茫然的摇了摇头。

    “他,石头,小时候咱们常在一起玩的石头,还记得咱们掉井里的那一次,要不是石头,我们两个都没命了!”张苞激动的道。

    “你是石头哥?”胡玉英想起来了,她比孟岩小几个月,一直都叫孟岩为“石头哥”的。

    张苞比孟岩还大一岁半,不过在孟瑞胡同的这群小孩子当中,十岁以下的,八岁的孟岩是当仁不让的孩子王。

    要不是孟岩突然被他父亲送走,估计这孟瑞胡同最有出息的就是他了。

    “小鼻涕虫,不行,现在应该叫嫂子了!”孟岩感慨万千,既然来到这个时代,有了现在这个身份,他就得适应这个身份以及融入到这个时代中来。

    “包子,石头哥回来了,我去整几个菜,你们哥俩好好的喝两杯?”胡玉英也有些激动的眼圈泛红,小的时候,她跟包子总被其他孩子欺负,都是孟岩给出的头。

    孟岩自幼习武,块头比他们还高一头,所以,自然就成了他们这些被欺负的孩子的头。

    “应该的,玉英,把咱们家的好酒拿出来,烫上一壶!”张苞激动的吩咐道。

    “哎,好,你们聊着!”胡玉英悄悄的抹了一把眼角,愉快的答应了。

    “石头,这次回来,不走了吧?”张苞热情的招呼孟岩坐了下来,并给他倒了一杯热水,“来,喝水。”

    “嗯,不走了!”孟岩点了点头。

    “石头,你这一走就是十年,孟叔他老人家八年前不幸落水身亡,这具体情况你也知道了……”张苞坐了下来,表情有些尴尬,欲言又止。

    “包子,你我是兄弟,有什么直说好了!”

    “石头,孟叔原本打算留给你的那个宅院让锦衣卫的一个百户给占了!”张苞脸有难色道,“对方是咱们朝阳门千户所的巡街,名叫蓝斗,另外,他还有一个表舅,叫马安,是朝阳门千户所的千户,就管着咱们这一片儿……”

    “你这面馆儿每个月给他们叫多少钱?”孟岩问道。

    “五两银子!”张苞道。

    “五两?”孟岩微微一惊,五两银子,一年下来就是六十两,比一个县太爷的俸禄还多,就算京城的物价高,这张苞的面馆并不大,一年的盈利估计不超过二百两白银。

    这一下子就给出去三分之一,京城衙门多,哪个孝敬不到,都能找你麻烦。

    当然了,这些衙门口也都各有各的地盘儿,轻易不会捞过街,老百姓的花钱消灾,日子还算过得去。

    “我爹的在的时候,这一片是不收钱的,对吧?”孟岩道。

    “谁说不是呢,这街坊邻居们谁不惦记着孟叔好,孟叔在,谁也不敢来咱们这条街收钱,孟叔这一走,哎……”

    锦衣卫虽然是天子亲军,一切都由朝廷养着,可是大明朝是出了名的工资待遇低,一旦上面监管不力,下面自然就会**成风了。

    锦衣卫自然也不甘落后了,收保护费只是其中一项收入而已,还有暗中入股经营的,别以为他们会真给钱入股,这些都是强取豪夺来的。

    不给,日子还过不过了?

    “对了,石头,我爹临终前给了我一个盒子,说是让我等你回来之后,亲自交给你!”张苞想起来说道。

    “哦,我爹还有东西留给我?”孟岩很惊讶,这就让他心中更加肯定孟宪的死并非醉酒溺水那么简单了。

    一个正当壮年的人,怎么会突然将后事安排好了呢,其中必定有不寻常的原因。

    记忆里,孟宪虽然跛了一只脚,可是水性还是很好的,北方人虽然不识水性的多,可孟岩清楚,孟宪是个例外,他水里的功夫就是传之孟宪。



第十一章:孟宪遗物(求收藏,求推荐!)

    张苞很快就从里面出来了,手上捧着一只颜色发暗的盒子,很普通,浑然一体,上面没有任何花纹。

    “家父临终前交代,一定要亲手交到你的手中!”张苞双手托住盒子,将其郑重的送到孟岩的面前。

    孟岩接过来,一种入手很沉的感觉。

    一把铜锁,方方正正的,嵌在盒子上,跟世面上的铜锁不太一样,记忆如同潮水再一次涌出。

    父亲孟宪不但武艺精湛,还是一名精通开锁和制造铜锁的工匠,他发明出一种九宫密码锁,需要通晓九宫算术的人才能打开,古代的牛人其实不输给后来者的。

    而且只有三次机会!

    他发明这种密码锁,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提过,只告诉了他。

    “孟叔说,这把锁,这个世上只有你能打开!”张苞的话证实了孟岩心中的猜想。

    “而且只有三次机会,对吗?”

    张苞郑重的点了点头。

    孟岩将盒子放在桌子上,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活动了一下十根手指。

    开九宫密码锁需要平心静气,更是一个跟耐心较力的活儿,他只有三次机会,他很想知道自己这个爹会给他留下什么东西。

    手指轻轻的拨动上面的宫格……

    有点儿类似于玩拼图游戏,但是又有些不同,因为,次序不能出错,有且只有三次机会!

    这或许是孟宪给八年后回来的儿子的一个小小的考验,如果孟岩做不到,里面的东西将会自动毁灭。

    看上去很玄幻,孟岩心里不由的升起一种对古人的敬畏之心,老祖宗的智慧真不是盖的。

    一炷香时间过去了,一滴汗珠从孟岩额头上滴落下来。

    这个锁比当初孟宪搞出来的第一代要复杂的多,即使这些年孟岩自己也没有停止过钻研,但现在他毕竟不是原来的孟岩本人,破解起来还是有些吃力,过程中还需要不断回忆。

    哒!

    错了一次了,还有两次机会!

    “石头,别着急,慢慢来……”

    “包子,给我拿条毛巾来,我擦一下汗!”孟岩盯着盒子上的锁,手上有些潮湿,沉声道。

    “你等着,我去拿去!”张苞起身道。

    张苞很快就取了一条干的毛巾,这个时候,有些心浮气躁的孟岩手一滑,又错了一次!

    也就是说,他只剩下最后一次机会了!

    “呼,呼,呼!”孟岩连呼了三口气,接过毛巾,擦了一下手,再擦了一下额头上汗。

    叮!

    听到这个声音,孟岩眼睛一亮,总算走对了,这锁开了!

    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的东西,孟岩不由的一愣,有些大失所望,里面只有一块铁牌,铁牌下面压着一个牛皮的信封!

    拿开铁牌。

    上书六个大字:吾儿孟岩亲启!

    “这是孟叔的锦衣卫百户腰牌!”看到那铁牌,张苞也是吃了一惊,孟宪的后事是他跟张有财父子俩给办的,朝廷还追问过,孟宅更是找过,得出的结论是,这枚腰牌最大的可能性是掉河里了,没想到居然在这里。

    孟岩当然认得这是父亲的腰牌,这是父亲的身份凭证,他再熟悉不过了。

    拿起腰牌,入手冰凉,很沉,感觉比那个蓝斗的腰牌要重一些,材质似乎也不太一样,轻轻的抚摸了数下后,放下,抓起牛皮信封。

    信封上写明让他“亲启”,孟岩稍微迟疑了一下,打开封口,伸手探了进去。

    “孟岩吾儿:当你见到这封信的时候,为父已经不在人世了,不要伤心,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你一直以为你娘是因为生你难产你死的,其实不是这样的……

    我知道,你看到这些,肯定会怀疑我的死因,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去寻找所谓的真相,为我报仇,你母亲希望你快乐的活着。

    ……

    爹没什么能留给你的,只有一张房契、一张地契,这是爹所有的财产,算是给你留下一个安身之所吧。”

    “爹……”读完信上的内容,孟岩双目赤红,泪如雨下。

    “石头,节哀,孟叔虽然走了,但他也希望你能够好好活着。”张苞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孟岩的肩膀,安慰道。

    “包子,谢谢你,谢谢你替我保管这个盒子,这盒子里的东西,对我来说,太重要了!”孟岩郑重的感谢道。

    “包子,你怎么让石头跟你站着说话,快让石头坐下!”这时,胡玉英捧着酒菜走了进来。

    “玉英,你来了。”张苞忙招呼一声。

    “瞧你们,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哭鼻子,快把眼泪擦了,多丢人!”胡玉英看见两人都红着眼,眼角还有泪痕,十年兄弟重逢,确实有些激动,忍不住张嘴调侃一句。

    “嫂子……”

    “别,石头哥,你还是直接唤我玉英好了。”

    “对,石头,我们三个打小一起长大,不用那么客气!”张苞也笑呵呵的道。

    “就是,用得着那么客气干嘛?”胡玉英将酒菜摆放在桌子上道,“你们哥俩先喝着,我还有两个菜没炒呢!”

    “包子,玉英当年可没少欺负你,你可是有名的受气包,怎么的,怎么被你降服的?”

    “我俩情投意合,有什么降服不降服的!”张苞嘿嘿一笑,眼睛里透着一股子得意和幸福。

    “来,走一个!”

    “啊,好多年没喝到财伯酿的酒了!”孟岩闭上眼睛,极度回味了一口道。

    “还记得小时候,咱俩偷酒喝的事情吗?”

    “怎么不记得,那一次在酒窖,咱俩差一点儿醉死在里头……”

    说起过去的事情,张苞这个不善言辞的家伙是滔滔不绝,说到最后两人的眼圈都是红红的。

    “石头,我知道我不该问,不过这十年你究竟去哪儿了,一个信儿都没有,真叫人担心呀!”话题最后还是回到了孟岩身上,这也是张苞心中的一个疑问,一个藏了十年的疑问。

    “包子,我不想对你隐瞒,但是我还不能说,总之,是一言难尽呀!”

    看到张苞如今幸福的生活,孟岩有些后悔跟他相认了,自己现在可以说朝不保夕,说不定就进去了,还说不现在定就一条小命就拜拜了。

    他不能连累这个儿时最好的朋友、兄弟,锦衣卫办案可不比地方官府。

    “算了,这十年想必你也过的很苦,我就不揭你的伤疤了,还是说一说你回来的打算吧。”张苞虽然没有得到答案,但他清楚,孟岩跟他不是一条路上的人,站起来给孟岩斟了一杯酒道。

    孟岩正不知道如何开口,见张苞不问了,不由的松了一口气,虽然饭分开十年,这种儿时最纯真的友情让他感到欺骗是一种罪孽。

    “我打算先把宅子给要回来!”孟岩道。

    “石头,慎重呀,不是我这个兄弟没提醒你,孟叔的宅子现在被那个蓝斗给占了,他可是咱们这条胡同的一霸,你这样赤手空拳的,怕不是他的对手牙!”张苞语重心长道。

    “我知道,所以这事儿得从长计议,蓝斗虽然霸占了我家的宅子,可是他没有地契和房契,而我有!”孟岩道。

    “虽说孟叔把地契和房契给了你,可那蓝斗背后势力大,难保不会偷偷的找人将补办地契和房契,到时候,就算你有这两样东西,又有何用?”张苞道。

    “我大明还是**度的地方,他蓝斗还能一手遮天?”

    “话虽然这么说,可你一走就是十年,孟叔的宅子就成了无主之物,只要没人举报,谁会跟一个手握实权的锦衣卫百户过不去呢?”张苞道。

    “包子,你是不是……”

    “我没有,是我爹……”张苞顿觉失言,连忙打住了。

    “这件事跟财伯有什么关系?”孟岩顿时发现张苞言辞闪烁,话里有话。

    “不说了,石头,我们喝酒,喝酒!”

    “包子,你当我还是兄弟,你就告诉我,财伯他到底怎么回事?”孟岩道,财伯虽然是中年得子,可身体一直不错,虽说十年时间太过漫长,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但一个健康乐观的人突然死了,总觉得有些蹊跷。

    “爹气不过那蓝斗占了孟叔的宅子,就跑去理论,被他的手下打伤,后来又去报官,没人敢受理这件案子,爹心结难解,觉得对不起孟叔,身体之后每况日下,两年前把面馆交给我打理,不久之后就走了!”张苞顿时泪如雨下。

    “什么,混账!”孟岩闻言,目呲欲裂,豁然站起身,愤怒的一拳砸在桌面上,哗啦一声,碗碟酒杯全都东倒西歪。

    “石头,我跟你说,你千万别冲动,蓝斗是锦衣卫百户,上面还有千户马安做靠山,马家上面还有人。咱们斗不过他的!”张苞连忙道。

    “斗不过,也要斗,我孟岩贱命一条,倒要看看,这朗朗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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