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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血-第3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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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石入宫来了?所为何事?”
乾元殿,景帝皱眉,脸上微露不悦。
“得胜伯入宫觐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留膳玉福宫,所为何事。。。。。。。好像。。。。。。。。是。。。。。。。。。。。”
“吞吞吐吐的,还想用假话糊弄朕不成?”景帝微怒,心里是不舒服,这些时日他也是疲倦的厉害,蜀中诸事接踵而至,已经几晚不曾好好安眠,脾气也是略显急躁。
而前些日,几个御史联名上书,所议荐官之事朝堂上引起轩然***,御史台几乎成了众矢之的,朝中吵的激烈,中书六部重臣也多有参与。
而御史们也不怕,越是有争议的事情,才越能显出御史台的地位来,这个谁都明白,唇枪舌剑了好几日,终还是参知政事李圃等人备言利害,将这风波压了下去。
而荐官也改为了选官,选官一概都是流外,且景帝这里也下了恩旨,体外之意,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有人不高兴吗?有,太多了,颜面大大受损的就不只一个两个,就别说实际利益受损的了,尤其是那两个几乎一跃而成七品县令,就几乎等同进士及第的荐官,是当头挨了狠狠一棒。
但有高兴的吗?也有,科班出身的大人们高兴啊,十年寒窗,一朝入朝,也只那么几个人能牧民一方,其余多数不是翰林院,就是从***品的小官儿做起,你无才无德,只个幕僚穷酸,一朝幸进,就成了人上人了?那我等这许多的苦熬打拼算什么?可以说,支持者也非一个两个,尤其是那些将要入蜀为官的小吏是高兴,县官主簿县尉的缺职一大堆,那些荐官一下子都成了流外,那这些位置说不定就能落自家头上也说不定?
这一番风波下来,有人欢喜有人忧,好其中利弊到也清楚,起码景帝李玄谨这里就将几个上书的言官叫进宫来,当面嘉许之,陛下这般举动,大臣们自然明了,也再无人敢于此事上纠缠。
其实这场风波当中,大的受益者却是吏部,之前的荐官皆出权贵之家,根本没吏部什么事,只管甄别盖印,那有多大的意思?
这回好了,权出吏部,旁人无可置喙,这可不是想什么得罪不得罪人的时候,吏部一应官吏大喜之下,不几日,就将章程拿了出来,中书修改议决,送交皇帝手中,再明发出去,一圈下来,吏部职权大增,门庭若市,隐隐间已能瞅出些六部之首的气象来了。
一番纷扰下来,对有功将士的封赏却又被拖慢了许多,而赵石这里大家伙儿都有些纠结,是放了后面。
其实此事之上,景帝李玄谨这里也未尝没有冷上一下,瞧瞧自己这个腹心之臣会如何的意思,帝王心术,谁又真能猜得透呢?
话说回来,开始时还是满意的,赵石回京,径自回了自己府上,见的人也是有限,去李府一趟,据说和李敢当也是不欢而散,有些跋扈,却也让人放心,没有四下奔走打听,还算不错,看来外间风闻,多数是不可信了。
等到朝堂风波乍起,景帝李玄谨这里是真顾不上旁的了,每天都睡不了几个时辰,哪里还顾得上听人说赵石怎样怎样?
到了今天,这才闲下来一会儿功夫,心血来潮的叫来人问了一声,一问之下,却是心中微恼,赵石竟然进宫来了,见的还是太后娘娘,太后那里对赵石的恩宠他个做儿子的能不知道?这就不甘寂寞了?不先来见朕,却去太后那里,难道也有了钻营之心?
心里不舒服,又见回事之人吞吞吐吐的,他这里火气渐升。
回事的太监出身内衙,看眼色也是一等一的,立马整个头都埋了下去,掩住脸上的古怪,嘴上却不敢有半点怠慢。
“启禀陛下,得胜伯入宫。。。。。。。恐怕是与香侯府有关?”
“哦?”景帝有些惊讶,赵石军中有香侯府的女营,这个他是知道的,但为了香侯府入宫?此事从何谈起?难道。。。。。。。。景帝脸上神色也古怪了起来,这赵石不是又瞧上谁了吧?
也不怪以景帝帝王之尊,却立马想到这个,赵石年纪小小,就和李家的姑娘勾勾搭搭,后来一进景王府,就收了一个景王府的歌姬,去一趟青楼,就对青楼女子动手动脚,出征外,又和种家的姑娘不清不楚,眼光有些特异,而且有主意的很,李敢当和他一直不睦,还是逼着人家嫁了姑娘,府里后宅的女子也多,虽没听说他广纳姬妾,但离不近女色却也差了老远,不会是又。。。。。。。所以进宫来求太后做主的吧?
想到这里,景帝哭笑不得之余,不自觉间,心中那丝不快却也烟消云散,不知去向了,要不怎么说伴君如伴虎呢,君王的心思,和常人那真叫一个天差地远。
景帝接下来就问,“怎么又和香侯府牵连上了?说来听听。”
那禀事太监觉出陛下口气有异,却也不敢抬头观瞧,只是低着头道:“陛下不知,香侯到得胜伯府探望,不知怎的,负气而去,后来又派了府中银屏婆婆到得胜伯府上。。。。。。得胜伯府上收了许多弟子。”
“之后两府书信来往,奴婢等无法探知,又过几日,香侯府又派了些女教授到得胜伯府,得胜伯府上办起了女学,得胜伯亲眷多有入学,据说得胜伯很是气恼。”
“之后也不知怎的,太后娘娘下了懿旨到得胜伯府。。。。。。。。。之后,凡香侯府女子入得胜伯府,再没人敢拦,也没人敢说什么了,昨日,香侯府上静养的两位贵妃娘娘摆驾得胜伯府,欲与荣福夫人谈禅。。。。。。。得胜伯府与有荣焉。。。。。。但。。。。。。。。”
景帝忍不住笑了,这荣福夫人可不就是赵石的老娘,赵石爵晋得胜伯,自家老娘这里也已是四品荣福夫人了。。。。。。。。
景帝每日政务缠身,这会儿听到趣事,真是兴致盎然,不由追问道:“但什么,说。”
禀事太监终于抬头瞧了圣上一眼,瞧见那笑容,心里一下子松了下来,说话也就流利的多了,“但听说,两位娘娘走后,得胜伯大怒,不但砸了东西,还。。。。。。还拿到砍倒了两颗几十年的老树,嚷嚷着要去找香侯府理论,却被幕僚劝住了,这不,今日一大早就奏请入宫觐见太后娘娘,所以奴婢猜测,得胜伯也是。。。。。。。为了此事才入宫来的。。。。。。。。”
景帝听完,不置可否的道了一句,“他到是好大的胆子,不思荣宠加身,还敢发火儿。。。。。。。。。”然后摆手让人退下,来回溜达了几圈,双肩***,再也忍不住,是抚掌而笑,这是被人欺负了,入宫来告状的?
此时景帝心里哪里还有半点不满,除了觉着可笑之外,还觉着自己这个心腹之臣虽说领兵之能,惊才绝艳,但到底还只是少年之身,被人撩拨了几下,竟然就想起这么个笨办法,你说你还有一处宅子,城南还有庄子,出去躲一躲不就完了?和些女子妇人置什么气?旁人听了,岂不以为你气量不够?
到底还是小了些,意气用事,还得让他养养性子,磋磨一番,方成大器,不过分寸却要把握好了,照他这个脾性,别是不能领会这一番苦心,一怒之下,弄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才好。
不经意间,心里一直委决不定之事终是有了思量。
“来人,传话去玉福宫,朕要陪太后共进晚膳,留得胜伯作陪。。。。。。。。”
想了想,又道:“太液池那边清出来,今晚赐得胜伯留宿太液池。。。。。。。。”
难得的荣宠,但赵石却有些难受了,本来他也知道,宫中规矩繁琐,见过太后娘娘之后,估计一天也就过去了,晚上归家,正好赶上晚饭,再去逗弄一下儿子,若非香侯府的女人闹腾的厉害,这日子也算是难得的安闲时光了。
他不是机器,也有累的时候,这样悠闲的日子过起来,先不说以后腻不腻的,现却是很满意的,过些日子再将李金花娶过门儿,操心的事儿暂时估计也就没了。
不想,这一天可不是那么好过的。
陪着太后用膳,小事,该吃吃,该喝喝,陪着太后娘娘说几句,果然太后这里分外的高兴,入宫几次,他又不笨,该怎么应对宫里的贵人也很有些心得。
归纳起来就几个字,没必要客气,客气了反而不美,宫里的贵人们见多了磕头虫,你磕再多的头也没什么稀罕,反而直爽一些,不畏不亢的才吃香。
当然,别人也不笨,明白这个道理的多了,但明白归明白,敢这么做的却没几个,为什么?那还是得看人才成,天家威严哪是那么好冒犯的?就拿这吃饭来说,赵石吃起来那叫一个痛快,太后娘娘不以为许,反而连连笑着让人加菜倒酒,但你换个人试试,没准就是一句,哪里来的粗坯,太后娘娘面前失仪,轻些的挨板子,重些的掉脑袋也说不定。
归根到底还是一句话,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人家李白能叫贵妃研磨,高力士脱靴,喝多了还能坦腹而眠,那才真叫个肆无忌惮,旁人你敢吗?
所以,这里面的学问多着呢,哪里真能简单视之?不过赵石这么做到是合适,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太后侄孙,就算太后娘娘不喜,打板子掉脑袋也轮不到他,何况太后娘娘对这个半路冒出来的娘家人可是看顾的紧呢。
但要说赵石真那么舒服,就是胡扯了,说话都得过一遍脑子,吃饭喝酒哪里还能如表面般痛快?
倒霉的是,乾元殿那边又传过话来,景帝晚上要过来,还就走不了了,抽空,有那有眼色的,是偷着提了一句,今晚得胜伯您回不去了,陛下要您留宿宫里呢,说完还貌似讨好的瞅着赵石。
赵石脸上肌肉***,算是笑了一下,心里却已暗叹,自由啊,果然是世间可贵的东西。
饭后,太后娘娘兴致颇高,于是,赵石有幸头一次进到宫内有名的御花园,凝翠园中赏游。
其实这时乃是冬末,虽说积雪未消,又是皇家园林,便是冬日,也自有一番景致,但比起夏日来,还是不可同日而语的,以赵石的看法,冬天出来透口气,到也没什么,但要说什么观景,他这俗人还真瞧不出几块石头,几颗没叶子的老树,冻硬了的池塘有什么好瞧的。
漫步而来,七拐八绕,园子不小,赵石这样的人自然不虞迷路,即便绕的弯有些多,但也难不住他,若是拐几个弯就不知东南西北,他前世那就算是白活了。
前呼后拥的来到一处所,这里是凝翠园中大的一处池塘,当然,现下水面上冻的硬硬的一层冰霜,映着阳光,很是刺眼。
一个小太监小跑着过来,“娘娘,前面观月亭,靖佳长公主殿下正小酌赏景,听闻娘娘游园,正赶过来给娘娘问安。”
“靖佳啊,这丫头到是不怕冷,走,就去观月亭。”说完转头望向赵石,“靖佳公主是皇帝的妹妹,一会儿见着,不得放肆。”
赵石点头,心里却想,这位公主到是没说假话,自己这里一入宫,她就知道了,许是等的急了吧?竟然来这里佯装偶遇,别露了什么马脚出来才好。
于是马上补充了一句,“前次入宫,赵石见过一次公主殿下,娘娘放心好了。”
“以后你啊,常入宫走动走动,哀家这些子侄孙儿的,就你争气。。。。。。。。以前吧,是妃子,家里来人还能时常见见,现可好,到太后这个份儿上了,忌讳比以前反而多了,零零碎碎的事情他们没脸开口,哀家这里就算知道,也不好管那么多了,他们要进宫来,身份也有些不够了。。。。。。。。。”
说到这里,太后赵氏微微叹了口气,“唉,你说这世上怎就没十全十美的事儿呢?归根到底还是一句话,哀家这些子侄啊,太不争气,做不出给哀家长脸的大事出来。。。。。。你就不同了,哀家每次宫里听到你的事情,都是倍感欣慰,所以也就不怕说话,哀家到了如今地步,若不能为子孙谋些福祉,那还有什么意思?”
“所以啊,有些事你不必怕,有些话呢,也不必听,只要你对皇上忠心耿耿,哀家总归能护得你周全。”
这可就是推心置腹之言了,赵石不知怎么应对,微微转念,问了一句,“娘娘,那香侯府那边。。。。。。。。。。。”
太后赵氏一下子被他逗乐了,笑道:“这孩子,香侯府上不过都是些可怜女子,值当你如此?让着些就是了,香侯飞翼也不过是个孩子,哄哄气也就消了嘛。。。。。。。”
赵石闻言,本能觉着这话头可有些不妙,还好,远远来了一群人,仔细一瞧,赵石微微松了一口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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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六章夜谈(一)
第八卷繁华处是吾乡第六百零六章夜谈
月光之下,安步当车。
太监宫女们都离的远远的,景帝前,赵石后,灯火阑珊的玉福宫渐渐远去,一宵欢宴,好似了无痕迹,一前一后,君臣际野,仿若鸿沟,清晰而难以跨越。
前面的景帝李玄谨不说话,赵石也只默默而行,白天见了靖佳公主,十***岁的公主殿下相貌就不必提了,如雪中寒梅,盛夏牡丹,怎么形容也不为过,赵石见过的女子当中,无论气质相貌,这位靖佳长公主都是一等一的。
不过雍容华美的背后,皇家女子的生活却也就那么回事,不为柴米油盐奔波,却也少不了烦恼,就算是太后,要是按常人想法,天下至尊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要什么有什么,还有什么可烦恼的?
但实际上却不然,不干涉国家大事,却还担心自家族人的前程富贵,亲族不争气,她心里也是懊恼,可见,这天下的人啊,没有一个是真正逍遥的。
靖佳公主露了一面,很像是打个招呼,周围人多眼杂,暗通款曲是不可能了,只离去时那若有若无的目光,才能表达出些许的意思,赵石却不乎,旁人的事情,他上赶着着急什么?
其实他也差不多想好了,西夏使臣过来,长途跋涉的,不定就被马匪什么的给洗了,这事做起来需要人手,但也不急,李匪不是说要来长安吗?若是来了,就交予他去做,做完了这一票,反正瞧李匪的意思,也是不想再西北呆了,给他寻个去处就是。
这事和当年袭杀曾都不同,过了一手,量也牵涉不到自己身上,就算牵扯到了,西夏是敌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和大秦翻了脸,袭杀使节当得什么大事?说到底,还是西夏和金国不同,弹丸之地,又被大秦,金国夹中间,不是向大秦示好,就是得与金人虚与委蛇,才能存活下来。
而从大秦东征开始,西夏人就跟着出兵,和金国一直打的热闹,若再和大秦交恶,那可真就成腹背受敌了,这也正是其遣使来大秦,欲求娶公主的真意,而大秦这里牺牲个公主,安抚西夏,也是利大于弊的一件事,所以多数也就顺势答应下来了,可比结好南唐要来的实际的多。
什么远交近攻,合纵连横之类的,与现下情势都不相符,那些老生常谈,照搬书本的人可就有些愚蠢了。
不过怕的还是西夏人锲而不舍,他也不能来一队杀一队吧?就算有那个意思,也没有人手可以调派,好还是皇帝给那麻烦的公主找个婆家,就什么事都没了的。
想到这里,赵石也是一阵厌烦,回京之后,怎么就跟些女人纠缠不清了呢?还一个比一个麻烦,真真是让人无话可说了,也是他少有与强势的女人打交道,经验不足的关系。
要知,每个人都有弱点,男人无非就是权势富贵或者其他什么东西,他面前多数都是无所遁形,自然吃不了亏,但女人的手段他却是头一次领教,忽强忽弱,却又好似没什么恶意,一个个偏又地位显赫,软不得硬不得,这才是恼人的地方。。。。。。。。
走了一段,脑海中乱七八糟的东西想了不少,却也未怎意前面皇帝陛下想什么?叫他跟随过来又是个什么意思,其实无非就是雷霆雨露俱是君恩那一套,当初去潼关,他就看明白了,和后世差不多,皇帝眼中,没什么对错之分,恩情这东西是扯淡,只有利益才是直接的体现。
怨恨吗?大可不必,世间之事本就如此,恩情少,仇怨多,上位者是如此,所以恩怨分明的多是江湖游侠,皇帝或者领兵大将若是讲这个,想到这儿,赵石嘴角微翘,那可真是一场灾难。。。。。。。。。
前面的景帝陛下悄然止住脚步,挥手间,几个执着灯笼的小太监纷纷退去,赵石也默默停住,黑暗当中,君臣默默相对。
赵石微微躬身,谨慎道:“陛下,微臣入宫,惊扰了陛下,还请陛下恕罪。。。。。。”
黑暗之中传来景帝温和的声音,“你回京也有些时日了,朕一直未曾宣你入宫,也未下任何旨意,你是如何想的,跟朕说说。”
赵石沉吟片刻,缓缓回道:“陛下乃一国之君,臣怎么想无足轻重。。。。。。。。。微臣只是忐忑,陛下作如何想。。。。。。。”
“哦?”看不清景帝脸色,但那瞬间的静默还是让无形的威压漫布开来,就好像一张大网,黑暗中悄悄张开,不但网住了这一角的暗夜,网住了人心。
景帝再开口时,声音却温和依旧,“你履任艰难,挽狂澜于即倒,以孤军入蜀,百战百胜,大秦遂有蜀中,你功莫大焉,如今朕急宣你回京,又不闻不问多时,你心中可有怨言,怨朕有功不赏,不能容人,对你起了忌惮之心,今日只你我君臣二人,朕想听实话,真话,想说什么就说说什么,朕不怪罪就是。”
黑暗中,赵石露出些许笑意,信你才有鬼了,但又有点犹豫,是不是该立马跪下,以示惶恐,思忖再三,去了那些不必要的顾忌,才开口道:“不敢欺瞒陛下,臣确是有话要说。”
“朕与你相识数年,依为腹心,然自朕登基以来,畏之者多,敬之者多,怨之者亦多,但却再无一人敢于朕面前讲些真话,实话了,景王府旧人,有才干且能替朕分忧者,唯你与子平二人,子平其人多诚,刚直敢言,却非社稷之才。。。。。。。”
说到这里,景帝轻笑了一声,有些缅怀的接着道:“当初巩义县相识,朕也未曾料到,竟是草莽之间,捡了一颗明珠回来,少年英才,就这么到了朕的身边。。。。。。。。。君臣际遇如此,就算旁人的真话朕听不得,你的话朕却总要听一听的,你但说无妨,无需顾忌太多。”
他越是说的宽厚,赵石这里却越是谨慎,他本人就是个翻脸无情的主儿,以己度人,哪里会被些许赞许迷惑?
“陛下之恩,臣不敢或忘,陛下如今也应察觉,当初臣所上平蜀诸策,多数皆为虚妄之言,臣这里向陛下请罪了。”
黑暗之中,景帝错愕了一下,接着便是摇头失笑,这第一句真话到是有些出乎意料之外,不过如今细想一下,当初让众臣乃至于自己都视为良策奇谋的平蜀七策确是。。。。。。纸上谈兵,到了真正关头,终还是一仗一仗打下来的。
景帝心头有些疑惑,不知此时赵石说这么一句,为的是什么,“那平蜀七策多为良谋,看得出来,你也费了不少心力,不然满朝文武也不会哑口无言,朕也不会拔你为将。。。。。。这算不得什么罪过,旁人也无话可说,无妨。”
“臣只是想说,当初事急,臣当仁不让,一心只想总领兵权,入蜀征战,这才使人上了这平蜀七策,其中几条,看似奇谋,其实用起来,也无多大用处,不过是凑数罢了,终依仗的,还是众将奋勇,士卒精锐罢了。
不过说到底,若非陛下英明神武,气魄恢弘,又有谁敢用微臣统兵。。。。。。。。。微臣每一思及于此,皆感陛下天高地厚之恩,所以,金州破贼,微臣心存誓死之心,剑门关中,九死一生,依旧率兵南下,拳拳之心,无非欲报皇恩于万一尔。。。。。。”
月光树影,宫墙掩映之间,赵石字斟字酌的侃侃而谈,貌似诚恳无比,心中却已转过千百个念头,九真一假,也终是打动了景帝,黑暗中传来一声喟叹,“你的忠心,朕向来是知道的。。。。。。”
黑暗之中,他却看不清那一直躬身垂头的少年,一双眸子已经亮的有些悚人,幽光流转,深沉而不可测度。
“臣出此言,并非向陛下表功,只是臣自觉私心公义都还说的过去,不过是破了些乱匪,连开疆拓土说起来都有些勉强,所以也无功高不赏之忧,臣自忖问心无愧,回京之后,静等陛下宣召就是,哪里会有什么怨言?
微臣也细细思量过的,之所以迟迟未曾有诏旨下来,缘由无非就那么几个,一个是蜀中初定,诸事繁杂,陛下与朝中诸公忙于政务,还顾不上罢了,二来呢,臣也知道,这次立下的功劳不大不小,赏罚之事委实难决,就连臣自己都觉着如今有些尴尬,赏若太厚,臣承受不起,但赏的太轻。。。。。。这颜面上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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