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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英雄-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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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华工,但在自己生计愁苦之下又能捐出多少钱呢。

宋教仁在去年国旗之争的时候就看透了孙汶刚愎自用、独断专行的本性,再加上现在同盟会前景堪忧,他想起某次在日本报纸上看到了关于间岛独立之国的描述,便一心想着来东北联络马贼、发展组织,不过今年四月份开始他在安东等地转了两个月,没有找到一个马贼,北上奉天之后停留良久,他又到吉林桦甸夹皮沟求见韩登举,不过韩登举对他所畅言的革命并不支持。正要回去的时候,却忽然见到了杨锐。

“文先生也是风采依然啊。”宋教仁不敢断定面前的文先生是不是杨竟成,同时身处他处,他也不敢贸然喊破,只好以文先生相称。

“遁初为革命,东奔西跑,真是辛苦了。”现在的宋教仁除了日本人的打扮之外,要比以前在东京见的时候精神多了,“来坐吧,聊一聊也是好的。”杨锐一副主人的样子,招呼着宋教仁。

“文先生为何在此啊?”看着杨锐的主人坐态,宋教仁坐下之后笑着问道。他有些担心杨锐是和他来抢生意的,又期望杨锐抢生意成功,不管怎么说,能说服韩登举对革命大有好处。

“我啊……”杨锐只是喜欢宋教仁这个人而已,不过这只是他以前喜欢的残留,现在的他对宋教仁是敬而远之的,所以在确定要不要见他的时候很是犹豫。“遁初来干什么,我就是来什么的啊。”

果然和宋教仁想的一样,宋教仁急问道:“那结果如何,韩统领怎么说?”

“呵呵”杨锐打着马虎眼,干笑道:“人家有钱有金矿,他怎么回遁初的,就是怎么回我的。”韩登举已经靠向了复兴会,杨锐相信他一定是婉拒了宋教仁的。

他此言一出,宋教仁眼中的热切的目光顿时黯淡了下去,道:“哎!当下革命艰难的。贵我两会还是要团结一致共度难关的好。”

“遁初说的正合我意。我就是想邀请遁初加入复兴会。你看如何?”杨锐说着团结,其实就是挖墙脚的,广东南洋那边很多同盟会员都加入了复兴会,弄得孙汶暴怒不已,现在杨锐又要把华兴会那些人拉过来。

“文先生,若是我没有猜错,复兴会所信奉可是开明专制之说?”面对杨锐的邀请,宋教仁终于说出了心中所想,在他离开东京的时候,一本名为《大国崛起》的复兴会宣传书在各处学堂发售,书很厚,但卖的极为便宜,而且其中的内容很是鼓动人心。宋教仁来东北的船上一口气就把书读完了,排除书中那种透人心肺的热血沸腾,书中要灌输鼓吹什么,他一清二楚,加上早先所知道的复兴会纲领里面的“集权政府”,所以有此一问。

聪明人说话很是省心,大国崛起里面的集权之意虽然透的不多,但宋教仁不是那种一听到中国战舰扬威四海就热血沸腾的青年,他也是搞文宣的,同盟会现在的民报就是他挑头筹划的。杨锐对他的问题并不回避,回道:“确实是如此,不集权中国无法富强。”

“是国家无法富强,还是百姓无法富强?”宋教仁见杨锐承认,便把他这看书看的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先有大家,才有小家。国家不富强,百姓如何能富裕?”初中课本里的言语被杨锐提前一百多年说了出来,弄得他自己都莫名其妙,他到现在都记得政治课本上有一副漫画,叫做大河有水小河满。当时太小没细究,后面农村跑多了才知道,大河里的水都是小溪汇集的,只能说小溪有水大河满,怎么可能大河有水小河满的?

杨锐又想起大河小河的时候,宋教仁却道:“民为国之本,国家再富强对百姓有何益?即使中国如此贫穷,权贵们还是挥金如土,一掷千金。集权政府如同日本者,也是富者富,贫者贫。请问文先生,若是集权政府,如何才能保证这所集之权不被滥用?国家财富不被官员侵占?”

“无法保证。但是最终的结果无非是权贵拿大头,百姓拿小头,这总比什么都干不成一帮扯皮的好。”集权便无法制衡,失衡则必然腐败,这是无解之局。即使文宣部门使劲洗脑,被忽悠的也只是底层百姓而已,高层那些贵人们谁会信民族主义,怕早就搬进租界里去了吧。

“教仁还是不入会吧。”宋教仁短短几字,就把和杨锐的距离拉得极大。

“不管百姓有多穷,权贵有多富,只要国家整体的财富在增长,那么遁初所求的民主自然而然会到来。理想是一回事,现实又是另一回事,有的时候我们不得不曲折前进。先富国家,再富百姓,再改政体,这是中国民主的必由之路。”叫宋教仁进来是想说服他入会的,现在他断然拒绝,杨锐还想做一些努力。

“文先生,这样必定会再来一次革命,中国革命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如此反复革命,那么国家元气必定大伤。教仁投身于革命,是想建立一个汉人主导的民主国家,国家不必成为一个新的列强,只要人人安居乐业便可。至于民主分权会损失效率,那无甚要紧,别人十年能建成的事情,我们就三十年、五十年来做,没有必要在二十年还是三十年之内就成为多么强大的国家。现在之世界,犹如春秋战国,中国应该不争,自保即可。”宋教仁显然对于复兴会的文宣看的极透,知道复兴会有领导中国争霸之意,所以才会有不争之说。

“遁初,世界现在就是弱肉强食,不多给国家抢一些地方,以中国的人口怕终有一日要资源耗尽吧。”宋教仁所说杨锐知道,但他还有别的理由。

“文先生,我这次是从日本经朝鲜到东北的,沿路感慨良多。拜日俄会战之胜,现在日本已经有吞并朝鲜之举,可这对日本百姓何益?现在在朝鲜开矿修路都是日本财阀,即使有部分农民到朝鲜垦荒,但除了一个胜利者的身份,他们和在日本之时毫无差异,照样要交税要纳粮。战争死的是百姓,得益的是权贵,这是打胜了;若是打输了,那权贵还是权贵,最终的赔款仍是由百姓来承担,慈禧对列国宣战之后,庚子赔款能让她痛心分毫?复兴会集权之说我不赞同,复兴会要把中国变成一个列强,我也不赞同,是以教仁不便入会,还请文先生见谅。”宋教仁说完便对杨锐拱手一礼,而后便告辞了。

杨锐在听完宋教仁话语之后有些发愣,因为他所说的便是好久以前杨锐自己所想的,所以当这番话说出的时候他有些浑浑噩噩。只待宋教仁走了良久,他才回过神来,悻悻而归。

杨锐再次回到敦化已经是九月,此时美国的股市正在动荡不安,就等着后两个月股市狂跌,从而开始收网。按照谢韬甫的估计,如果哈里曼等人会履行之前购买安通长铁路股票时的承诺的话,那么这一次剪羊毛能收益四百万美元到五百万美元;如果哈里曼食言,行动并不能获得其背后摩根家族的支持,那么收益只能在三百万美元左右。

纽约不是复兴会的主场,即使有这样那样的关系,没有金融皇帝摩根的许可,乘乱玩一些花样还是很局促的,杀人放火外加焚账灭迹,要想大赚一笔还是艰难的很。毕竟,几千万的股票太招惹人眼了,能套出股价的三成便是要谢天谢地了。

杨锐在敦化静静的等着消息,这时候复兴军第一次大规模的实弹演习开始了,看着漫山遍野的士兵,他的心思又被转到演习上。因为有了军工厂,现在的演习比之前像样多了,最少橡胶弹头的子弹是可以自产的,虽然并不完全安全,但是士兵眼睛上的护具,以及五十米外的射击还是能杜绝大部分伤害。唯有炮弹、手榴弹不好弄,只能是通过随军的演习人员判定伤亡数字,虽然不无合理,但对演习的连续性造了一定的影响。

望远镜中,一队在森林里若隐若现的士兵刚刚确定好集结整地,步兵按方位展开之后,炮兵正在安装迫击炮。随着军官的口令,一枚枚实心炮弹发射到对面的守军的阵地上,随着炮弹的出膛和己方活力的压制,已经落位的士兵忽然从地上爬起往前直冲,按照操典,整个队伍应该是一个梯形,但由于是山林地区,队伍就不是那么方正了。攻方来势汹汹,守军虽然在随队演习人员的指挥下判定一些‘伤亡’人员不得不退出战斗,但仍有许多人站起来迎敌,毕竟是没有真实的炮火,两军的白刃战没有完全的一边倒,杨锐只看到好几个士兵刺刀拼着拼着就扭打在一起了。

“不会伤着人吧?”杨锐问向旁边的齐清源,这是他的部队;他是红方。

“不会!”齐清源模样变了一些,人还是之前那样俊秀,不过嘴唇上留了一道胡子,看上去成熟了不少。这一次他力邀杨锐在他这边观战的。

“不会。所有士兵都告诫过了,自己要是被对方制住了要害,可以喊停退出战斗。”齐清源有两年没见杨锐了,只觉得先生变了,眉头比以前皱的深多了,像是有永远化不开的愁。

“那就好!”杨锐闻言眉头松开了一些,又看着身边的炮兵团长程志瞂,开玩笑问道:“现在只配迫击炮,不会到时候后膛炮不会用吧?”

“不会!”程志瞂朗声道。“部队那些后膛炮一直在做实弹射击训练,同时练习各种炮术。”

“哦。炮弹哪里来?”杨锐奇道,据他所知缴获的弹药也就是几百发每门。

“之前是从俄毛子那边买过来,后面军工厂开了,就可以复装一些,今年开始75mm的炮弹也可以自产了。”程志瞂解释道,迫击炮虽有,但是后膛炮也不能丢下,所以他这个两年一直在绞尽脑汁训练炮兵。“演习结束有将有炮兵战术操练,届时请长官莅临。”

见程志瞂说的这么有底气,杨锐却笑了。他对炮兵是极为重视的,炮兵就是步兵的胆,这个胆威力虽大,但是却要细致操作,训练一批合格的炮兵比训练一批合格的步兵难多了,因为炮兵是技术活,而不是体力活。随着火炮射程的增加,二十世纪初期是火炮从直接瞄准逐渐转变为间接瞄准,日本当时千辛万苦攻占二零三高地,就是要取得一个火炮观测点以炮击旅顺港内的俄国军舰,为了这一个观测点,他们死了几万人。

在以后的战争中,谁有更精准迅猛的火炮,那么谁就能压着对方打,堑壕工事只是减少炮火对士兵的杀伤,但没有哪支部队敢面向炮火进攻或者防守。为此,在迫击炮下发部队的同时,后膛炮被杨锐全部集中上来,这些费劲心血弄来的后膛炮,全部用于炮兵训练,同时,由后世所知的密位制和各种只有名称但是却不知道具体办法的炮兵战术,被杨锐提了出来,把诸人的吓的一跳。

其实密位制在现在这个时间段还是极为超前的,现在德国人教的炮兵测距度量用的还是度和分,根本不会细致到用六千四百个密位去度量,这种分法虽然在上个世纪中就被人发明了,但真正运用到炮兵战术上,还是要等到一战中期的法国人。除此以外,复兴军的火炮射程都很短,迫击炮不提,即便是后膛炮,也只有俄军当初败退的时候弄来的一门150mm攻城炮,其他则都是76mm野炮和山炮,这些火炮的射程并不太远,所以间接瞄准发并不很有用。

面对炮兵和参谋的质疑,杨锐力排众议,强力在部队推行间接瞄准,禁止直接瞄准,同时从沪上抽调叶耀元、崔朝贵这两个算是中国当代有名的数学家派到炮兵部队,除了研究炮兵间接瞄准射击技术,教授密位计算方法、制定射表,同时还钻研各种试射方法和炮兵战术。很快正弦、余弦,阿尔法、贝塔,这些专业术语就把炮兵军官给绕晕了,天天做数学题的结果便是有一些人想申请转岗到步兵部队,可杨锐之前就想到了这些兔崽子们会逃跑,老早下令学不出来的军官下到基础去做小兵,如此相逼之下这些人的脑袋里硬是塞满了各项公式,不过幸好公式不多,算来算去就这么几个,最后大家都算是过了关。

炮兵推行密位制,除了在炮兵军官脑袋里加了一堆计算公式外,自然对于测绘和军工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地图测绘要更加严谨,因为在没有参数的情况下,炮兵只能是对图作业;同时对火炮稳定性及弹药均一性的要求也大大提高,因为更高的精度只能是来自更精确的装药和更准确的火炮。迫击炮及迫击炮弹的生产因此也做了大规模的改进,方向、距离公算偏差在不断缩小。

丁卷第三十四章支援

杨锐很快就看到了炮兵团的训练成果,演习中的炮兵都按照前线观测所的参数射击,此时的炮兵阵地不似以前那样突兀的出现在地表上,而是全部深藏在掩体里,炮位周围还加了不少树枝做为掩护,各种试射之后便是效力射,如果南非的炮兵教官施罗德在此,那一定会吃惊于复兴军在试射技术和效力射上的创新。

简洁的试射之后,便是按照协同制定的效力射,短暂而凶猛的火力先清扫敌军的前哨据点、指挥所;等敌炮兵进入阵地后,便开始重点压制敌火炮阵地,此轮攻击并不像之前那么短暂,而是长达三十分钟以上,炮火才转到前线步兵头上,重点打击各式堑壕、已知火力点以及为步兵前进清扫道路,持续的轰击敌步兵阵地后,炮火又迅速转移到敌炮兵阵地,这一次并不是为了单纯的打击敌人炮兵,而是为了让敌步兵以为我军马上要发起进攻,好让他们进入阵地准备战斗,同时为了减少己方进攻时的伤亡,有必要再清扫一次敌炮兵阵地。

对敌炮兵、步兵阵地交错炮击后,最后才是弹幕射击。此时的弹幕分为两道,一是保护步兵缓缓向前的一道,另一道则是在敌军阵地后方防止敌军对一线阵地增援。远远的,杨锐只看到自己的步兵紧跟在弹幕的后头,不徐不疾的冲向敌军堑壕,他注意到步兵离弹幕的距离极近,大约不到一百米。当他们轻轻松松的冲进敌军堑壕的时候,他不免觉得有些遗憾,因为没有看到实战的效果,不过这么密集的炮击无法派人去驻守敌军阵地,这毕竟是演习,不是战争。

演习在炮击操练之后便结束了,一些表现优异的士兵在大会上由杨锐亲自颁发勋章,之后,按照政治部的安排他不得不给士兵们训话,稿子是范安写的,上面除了经常一些套话之外就是宣传严州根据地、辽东游击队的战果,训话的最后,杨锐更是分析了辽东的局势,要求士兵做好抵抗敌人准备,苦练技能以等待最后的胜利。

杨锐的讲话结束,而后在一片掌声中退席,他现在发现自己的角色似乎变成了以前读书时候的中学校长,那时候每次开学,几个或肥头大耳或瘦骨如柴的校领导都要拿着厚厚的信纸讲一堆的废话。大会结束后,他又召集部队主管开小会,不过此时他便不再像之前那样亢奋,而是变得心平气和起来。

“严州、林西都在打,后年开始将会有更多地方开打,我们这边的目的除了为关内输血之外,再就是等待革命之时抢占东北和蒙古。在堵死满清退路的同时,更是让日俄找不到机会对满蒙下口。特别是日本人,因为梅长铁路我们已经把他们得罪死了,届时不管外交上怎么谈,他们都会在辽东动一些手脚,我们这边务必要阻碍日本人的阴谋,让他们无法得逞。”看着满屋子里的将校,杨锐这段时间早就明白他们的焦急,关内打辽西也打,就是辽东没有动静,军官们都焦急的很,“你们想打战没有问题,但是要打内战还是国战?打内战可以申请到关内,我会批准,但以后辽东这边打国战的时候你就别想调回来了。”杨锐的话让所有人都是一震,他目光扫过,被看到的军官马上身子一挺,目光端正的看向前方。

“为了抢辽东,收留一个满清傀儡,然后在东北立一个伪满州国,这些都是日本人以后的伎俩;而蒙古那边,俄国人忽悠几个蒙古王公,趁着关内大战,标榜独立,建一个蒙古国,也很是很简单的事情。这两个地方一去,那我们又变成前明了,甚至连前明都还不如。要是这样,军旗不要说画一只鹰,就是画一只狗都没有资格。狗就是看家的,东北蒙古丢了,那就比狗都不如。”杨锐话说的越狠,在座的军官坐的就越端正,不过他也不是一味的打压,马上又转了个口气,道:“不过,看这一次演习,我很满意,特别是步炮的默契协同让我最为高兴。以后的战争,不再是单兵种的战争,而是多兵种的战争,现在还是只是步炮协同,以后还有步车协调——见过修铁路的那些拖拉机了吗?一旦改进,装上铁甲,安上火炮,那就是古时候的车兵,一天可以推进到北京,到时候步车协同又是一个难题;还有现在的飞艇飞机,到时候炮弹不是从对面打过来,而是从头顶掉下来,步兵怎么和天上飞的协同,也是一个难题。总之,技术发展,战法也在进步,而通化以及沪上,还有在国外的各处支部,都会注意到这些变化,然后把最新的技术运用过来,让军队变的更加现代化。”

许久不在关外,新培训出来的军官越来越多,杨锐不得不放出一些后世的战术,让大家敬畏自己,稳定军心的同时,也树立自己的权威,不过他还觉得不够,之后又道:“要是日本人不老实,那我们就不但要他们赶出辽东,还要打到朝鲜。本来最好是打到台湾,但是我们海军太弱,只能是打到朝鲜,现在朝鲜高宗已经退位了,军队也被解散,吞并朝鲜就是这几年的事情。到时候我们一去,那自然是箪食壶浆,以迎王师。这虽然是在革命成功之后,但也不要多少年,所有这些都是复兴会未来十年的任务,你们要做的就是时刻做好准备!”

“是。大帅!”山地军营以上的军官在杨锐说完话之后便齐声说是。那劲头直让杨锐全身一热,顿时有一种樯橹灰飞烟灭的豪壮。这种豪壮直到他散会之后都没有冲心中消失,正当他在回味这种感觉的时候,刘伯渊请前来报告。

“先生,上一次来的朝鲜人又来了,是不是要见一见?”刘伯渊一来就把杨锐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哦,他们怎么来了?回心转意了吗?”杨锐有些惊讶,不过再想更是觉得很正常,朝鲜现在连军队都没有,八月份平壤城内被解散的皇家侍卫队还和日本干了一场,最后寡不敌众,只得退向农村。这是平壤,其他地方的反日义兵更是多不胜数,军情局在朝鲜的情报人员一时间忙的很,想投靠过来的太多了。

“是的。这次不仅是李会荣来了,还有那个李堂也过来了。”刘伯渊说道。

“哦。来了好。来了好。”杨锐笑道,“正好要见一见的。”

化名李堂的李相禼在海牙呆了一段时间,造成了极大的影响,不过俄日已经在圣彼得堡签订协约,他的价值就没有了。于是,在大会主办方向朝鲜发出一份询问密使真伪的电报后,他们便被赶出了会场——日本此时已经控制了朝鲜的电报局,回复海牙的电报只说朝鲜从来没有派出过密使。杨锐看到俄国人玩这么漂亮的一手很是吃惊了一把,在他的印象里,这样细腻的技术活一向是英国佬干的,想不到北极熊还有如此温柔的一面,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在感叹俄国人玩的漂亮的时候,他在学习其中精髓的同时,更是回想着和俄国的那些书面和口头协议,即使按照历史沙俄活不过十年,但还是要小心为妙,最怕就是万一列宁同志没有完成历史使命,俄国熬过了一战,那就难弄了。杨锐想到此,就对军情局下达了一个新的命令,找到一个叫列宁的俄国革命者。

同样在上一次的会面的小庄子里,杨锐见到了朝鲜高宗的特使李相禼,不过他现在已经被朝鲜国内缺席审判为绞刑,有家不能回了。李相卨三十多岁,短发八字胡,面容细白,虽然神色哀愁,但是眼睛却是明亮的。为了不引人注意,身着长袍的他对着杨锐就是一个鞠躬,声含悲痛的道:“先生之前的教诲,相禼为俄人所惑,根本没有听进去,现在大错已成,真是悔之晚矣!”

高丽棒子说着说着就痛哭起来,海牙之行可是让他彻底看清了洋人的面目,而杨锐那句“洋人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虽然说的粗鄙,但是却是包含哲理。整个世界,没有成为殖民地的国家,除了欧洲那些小国,也就是有中国、泰国、波斯、埃塞俄比和朝鲜,现在朝鲜被吞并只是时间早晚了,李相禼在想清楚这些问题之后,便只能放弃外交路线走自主路线,回到海参葳便开始和同志研究新的对策。苦无外援之下,他便只好死马当活马医,看看中国人有什么好办法。

一个男人对着自己哭,杨锐就有些不好应对,幸好李相禼也就是哭那么一会,便止住了戚声。“李先生现在是想如何打算的?”杨锐没有安慰,而是直接想知道他的想法。

“我……”李相禼看着面前这个不动声色的中国人,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现在韩国的局势变成这样,他可是六神无主了。

“若还是要求国际社会支援,那我们就没有什么谈的了。若是想着靠自己把朝鲜拯救出来,那我们就可以继续聊。”杨锐也看出了李相禼不知所措,所以话说的比较硬朗,这时候不适合问一些开放性的问题,只让他做选择题好了。

“我愿意靠着自己的力量去把祖国拯救出来。”李相禼重复了一遍正确答案,同时心里的信心也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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