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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英雄-第2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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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利于我军快速突破敌军阵地,不过这些火炮不只是只顾及窄溪,窄溪对岸的太平,也是炮兵的支援地区。”军中火炮有限,如何最大限度的使用火炮就很是重要了,炮兵部署于窄溪,又能顾及江对岸的太平,算是一个完全之选。当然,这也有一二旅都不吃亏的意思,之前两个旅为了获得炮兵支援,可是找过林文潜多次。
听闻军中所有火炮都布置在窄溪,张恭很是高兴,而一旅何肇显对此却没有什么不高兴,己方火炮不多,不集中使用那么清军火力优势更大。他待周思绪说完,问道:“那么江中的那些清军炮艇怎么对付?只要这些炮艇在江中来回游弋,太平和窄溪都不好打。”
“这一次反攻将在拂晓时发起,最近防线都没有战事,一般只有两到三艘炮艇巡江,其他的炮艇都在岸边修整。到时候进攻一旦发动,这些炮艇的蒸汽机是要热机的,没有一个小时开不到战场,也就是说,在战事开头的这一个小时里,我们面对的只是两到三艘炮艇。这两三艘炮艇我们完全可以对付,军工那边组装了两艘铁甲船,上面也装有火炮,一旦清军的炮艇出现,就可以将其消灭,而后等满清其他的炮艇船队上来,那么岸上的火炮将不再支援步兵进攻,将全力对准江中的炮艇,即便不能将其消灭,更可以阻止其袭扰我军的进攻。”周思绪说道。炮艇是本次进攻的重中之重,也是参谋部制定此次反攻主要考虑的地方,
“我们的炮艇也能挡炮弹?”何肇显没有见过自己的炮艇,半信半疑的再问道。
“完全可以!进攻当天就可以看到了。”周思绪道。他说完又环顾屋子里的诸人一眼,而后再看了一下林文潜,见他点头便道:“现在命令……”他此言一出,只听屋子里一片椅子叽呀声,在坐的将校全部起身立正,“一旅何肇显部,应全力突破瑶琳、太平两处清军阵地,并相机攻占新登县城,在夺取或销毁敌军辎重的同时,扼守新登通往富阳的要道,以使第十镇溃散以至最后歼灭;二旅张恭部,应快速突破清军窄溪防线,以求迅速攻占敌后之场口镇,为了使敌不能全力支援窄溪守军,应以一个团的兵力,从窄溪东侧迂回攻打常安,牵制敌军增援窄溪;炮艇部队在全军发动进攻时,应坚决歼灭来犯敌船,以确保我军两翼安全。以上均限于3月2日午后七时开始运动,3月4日拂晓开始进攻,并限于3月4日午前攻占之。”
周思绪一念完整个命令,屋子里的军官都大喝道:“是。”到此时军都督林文潜才站起,压着手让大伙坐下,“这一次作战,是我们浙江方面军第一次主动进攻,而为什么进攻,大家都应该知道原委,进攻有什么难处,我们自己有什么短处,诸位也都是一清二楚。这一次进攻,不把清军全部打垮,让其在一年内都不能恢复元气,那么根据地明年将不复存在。快、准、猛、狠,这是此次作战的最高准则,所有的指战员都要扭转以前山地战时斤斤计较,积小胜为大胜的习惯,要把复兴军的气势打出来。
严州根据地已经不能韬光养晦了,所有的满清鞑子现在都死盯着这个地方,这一次是十五万人围剿,那么下一次就可能是二十五人来围剿,跟满清拼后劲我们是不如他的,我们唯有多打歼灭战,成建制的消灭清军,特别是消灭新军,才能在严州坚持到几年后的全国大举义。第六、第十两个镇,被我们打残多次,但都没有完全消灭,几经补充又变得生龙活虎。这一次,我们就是拼着残胜,也要把这两个镇成建制的消灭,让满清的东线再无新军,大家说,这能不能做得到?”
林文潜不说还好,一说只把屋子里的气温抬高了十度,他话说完,在做的旅团营长,脸上都是红扑扑的,心里狂跳的厉害,只等他一句‘能不能做得到’问过来,诸人都是大声喊道:“能做到!”声浪只震屋宇。
见把诸人的劲气都鼓起来了,林文潜不再多言,只是对着诸位军官一个利落的敬礼,诸人见他敬礼也齐刷刷的回礼,而后便出去了。
二十多个人一走,周思绪才拿着电报对着他道:“各地的电报破坏小组都已经准备就绪,只等开战之后切断整个浙江的电报线。”
“好!”林文潜道:“其他各处的清军有异动吗?”
“没有异动,徽州那边的湖北新军第二十一混成协刚到,正在就地休整以待等后续的军资。”周思绪道,“这个第二十一混成协革命党很多,里面有我们不少人。”
听闻新来的新军居然有很多自己人,林文潜笑道:“能阵前举义吗?”
周思绪闻言摇头道:“很难。只能对天放枪估计。”
“估计参谋部还有其他什么安排也说不定。”林文潜还是笑道,与严州革命军交战的新军中,不少都是有自己人的,但是参谋部从没有让这些部队阵前举义过,究其原因,应该是在布局以后。这些自己人对于严州方面帮助并不大,不但帮助不大,严州甚至还要去帮助他们,即:如果有那个军官对于满清太过死忠,那么新军里的革命党就和革命军串通,只把其人消灭或者其部消灭,而对于自己人的队伍,则多有襄助,打战之时进进退退,如像西洋人跳舞一般,很有配合,其目的在于让自己人立功升官。地形不熟、训练不足、同队挖坑,只让清军军官一说到上战场就是恐惧,生怕哪里来的子弹把自己的脑袋给打裂了。
“对面的清军呢?情况有变吗?”问完其他地方的清军,林文潜又把注意力转向对面的敌人,阵地战他在东北是打过的,但是手下这些人,都是山地战出身,他生怕情况有变之下,对于窄溪的进攻会失利。
“就目前看,没有什么变化。”周思绪道,第六镇是没有革命党的,但是场口和窄溪是有探子,加上无线电报,那一边有什么消息也会马上传过来。
“嗯,有什么变化马上通知我。”林文潜叮嘱道。“此战非同小可啊。”
林文潜感叹此战非同小可的时候,第六镇统制官赵国贤站在炮营,对着炮队第六标的标统马良也是这样感叹,“此战非同小可。”
自从良弼任第六镇统制官被乱党打了一个大败之后,陆军部就把他革职了,而后由赵国贤来接任统制官一职。上任之后虽然没有大规模战事,但是在小规模的交锋中,赵国贤还是发现营及营以下的交锋,己方完全是被对方压着打,只有到了标协这个层面,靠着炮队的火力优势,己方才能获得胜利,不过,这种胜利只是把乱党打退,并不能歼灭他们。对于这茫茫群山,自己是永远跑不过乱党的。炮队是和乱党对阵的胜利所在,是以在进攻的前夕,赵国贤非得要亲自来这里看一看。
炮队这么受大人的重视,标统马良很是欣喜。“大人,您就请放心吧。只要我标炮口所指,乱党一定是灰飞烟灭的。”
“哎。一年前各部自顾自己私利,绞杀不得力,现在乱党其势已成,而且悍不畏死,战法还极为出众,我不得不担心啊。”赵国贤不好说袁世凯有和乱党私通的嫌疑,只是不愤在乱党最弱的时候,第四镇、第八镇没有和乱党决一死战,而是养寇自重,着实让他怨恨。
“大人,不必太过忧心,乱党也就是逞那种小炮之威,现在我部也已经装配了这种小炮,届时野炮山炮打不到的地方,这种小炮就可以克敌了。”大人怨恨,马良不好添油加醋,只能把一些新武器搬出来好使赵国贤宽心。
果然,赵国贤闻言便道:“此种火炮威力如何?”
“禀大人,既然是小炮,威力自然不如大炮,但是其能打到大炮无法打到的地方,是以能增加不少战力。”马良拿着一个紧缠绳索的木头炮说道。这种炮和铁丝网一样,也是日本军官建议装备的,和几年前日军在东北用的一模一样——结实的短木头中间被挖空,而后用层层绳索缠绕,不过炮弹参照革命军的,炮尾有尾翼,以保证炮击的准确性。
“乱党也是此等火炮?”看着马良手中的木头炮,赵国贤很是疑惑,很怀疑这种炮的威力。
“禀大人,乱党的火炮虽未缴获,但是他们也是从日俄战时学来的,既然是那时候学来的,那就和这差不离了。”马良笑着道。
丁卷第五十三章四虎将
“那这种炮可以打多远?炮弹是几磅?”赵国贤没有再去追究乱党是什么火炮,只想知道这种炮的威力。
“禀大人,此炮射程不远,一般在几十米到百余米不等,炮弹大者可达三十磅,小者一般在十二磅左右,此炮的优点在于曲射,山谷里直射炮打不到的地方,这种炮则可以打到。”马良笑着说道,其实他虽是炮队标统,但是他只是武备学堂的毕业生,拳脚上很是有一套功夫,火炮方面所知寥寥,这些对话,还是旁边的管带齐燮元告诉他的。
“哦,此炮倒也有独特之处。”赵国贤听说射程这么近本是鄙夷,但在听说此炮最大的炮弹有三十磅,最小的也有十二磅,便有了些满意,他还是老早的思维,只觉得炮弹越大越好。
听出了赵国贤语气中的满意,马良又是献宝一般的小声道:“大人,这一次京里面还运了不少绿气炮弹过来,届时只要一发炮,那么乱党一定是死伤惨重。”
“什么!!”赵国贤大惊,“这可是真的?”
想不到赵国贤对此这么敏感,马良再道:“禀大人,是真的。卑职也是运来之后才知道的。”
绿气炮赵国贤是知道的,庚子之时,洋人就用过这种炮弹,据闻此炮弹里装满绿气,一旦落地炸开,那绿气四散,无论人马,只要口鼻进入一丝这种绿气,那就脑中昏晕,立刻死去。赵国贤庚子之时,还只是武卫军中的军官,听命于袁世凯只缩在山东剿灭义和团,天津、北京那边的战事并未参加,这种绿气炮也是后来才听说的,即便如此,也是闻之心寒。
“哎,用这种炮弹可真是有干天和啊。这是谁运过来的?”赵国贤把刚才掐断的胡子扔掉,又是满脸痛惜的问道。
“禀大人,是陆军部下令运过来的,不光是我们,便是其他各军,也都有这种炮弹。”见大人痛惜,马良也跟着痛惜。目光回转之下,他狠狠的瞪了站在一边的管带齐燮元一眼,这个氯气炮是齐燮元跟他说的,但是齐燮元说完此炮弹威力无穷,还没有此炮弹为列国所禁用的时候,马良就听不下去。现在弄得他在大帅这里失了分,对齐燮元很是怪罪。
赵国贤闻言很是摇头,朝廷新组了陆军部,所有的军队都归陆军部管辖,不过现在这个部门很是混乱,铁良虽是尚书,但是光绪的手也插在里面。“既然运来了,那要用的时候就用吧,”赵国贤说完,已经没有再参观炮标的兴致了,只顺势走了几步,便带着人回去了。
赵国贤离了炮标,见天已大黑,便直接回到了司令部,还没进屋便看见第十一协的统领陆建章正在辕门门口候着,一见他来便立正敬礼大声喊道:“见过大帅。”
陆建章是第六镇的老人了,早先在小站那会两人就已经熟识,赵国贤此见陆建章来见,便问道:“朗斋,此来何事啊?”
陆建章看见左右没人,忙道:“大帅,卑职此来还是为了二十一标第二营管带一事。还请大帅能……”
听闻陆建章此来又是为了第二营管带的事情,赵国贤有些不悦。第六镇前次大战损失惨重,损兵折将之下,自然军官也有空缺,军中职位有限,一个队官便惹的大家都眼红,那就更不要说是一个管带了。为此过来说情的人不说,而陆建章则是最勤的一个,他的一个侄女婿本在第一营任队官,现在见旁营管带空缺,便想着能再升一级。
“朗斋啊。这事情按照规矩,向来都是由保定学堂里毕业的军官补任啊。你说的这个冯御香'注:'可只是速成班出身啊,本帅真要是让他做了营管带,便是报给陆军部,怕也是不会被准吧。”赵国贤一边进屋一边说道。陆建章的侄女婿是从士兵一步步升任上来的,做到队官已经是到顶了,要想任管带,那就很离谱了。
“大帅,可现在保定那边补来的军官还是不够啊,革命党的枪手又专杀我军军官,再有就是前些日子从保定补来的那些军官,现在又病了几个,这么下去,不把那些队官、排长提拔上来,怕是到进剿的时候军官都是不够。”陆建章说出了新军当下的困境,便是军官补充不易,特别是底层军官,补充更难。
听闻他直指军中弊病,赵国贤唯有长叹,第六镇粗看已经恢复旧貌,但是其实和早前相差甚远,这更是定了他要大股部队拒敌的决心。想到此,他沉吟片刻再道:“朗斋啊,这样吧。后日便让那些想任营管带的队官来这儿考试,名列前茅者则为管带,你看如何?”
侄女婿可是个爱看书的,要说考试那可是谁都不怕,陆建章喜道,“此法甚好,建章谢过大帅了。就是这般陆军部那边……?”
“军中军官不足,陆军部既然补充无力,那本帅自有权在军中选拔。”赵国贤抚须说道,他说完此事,又问道:“朗斋啊,再过几日,我部便要开拔进剿,对此次进剿,你有何看法?”
“大帅,此次进剿,定能旗开得胜。”陆建章自信的说道。“按往常看,这革命党能战之军最多不超过五万人,其他则是由一些愚民编练而成的团练,这些团练训练不足,枪劣弹少,一遇我军从来都是一哄而散,最多只能是躲在密林之中放放乱枪,根本就不足为惧。现在我十五万大军压境,不求歼敌,只求占地,寸寸紧逼,步步为营。更因我方是四面围剿,这革命党必当分兵四路,这样下来每一路我军兵力都是占优,他与我军战,打不过,他不与我军战,那便只能后退,让出地盘,可如此正中我军下怀啊。”
陆建章越说越有劲,他身为协统领,对整个进剿方略还是很清楚的,里面的意思也是吃的很透的。这个进剿方略,其实与他之前给陆军部的报告是一个意思,那就是集结绝对优势的兵力,然后步步为营,以缩小革命党活动范围为最大胜利。他这样想,可赵国贤却不这样认为,在他看来,革命党早就该剿灭,正是因为之前有人姑息养奸才得于势大,现在举十五万兵进剿,不打到严州那就对不起皇上。
“朗斋啊,若是我军要溯水直上,一口气打到严州,那该如何?”赵国贤眯着眼睛,只挥挥手,让役从把送来的晚饭放在一边。
“大帅,卑职定当竭诚效力,一鼓作气,打到革命党的老巢。”有道是投桃报李,陆建章见赵国贤是想突击猛进,当下毫不犹豫便表了忠,他说完却又小声的道:“大帅,秀山那边可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啊。”
陆建章一说秀山,赵国贤就抚着胡须的手就停下来了,袁世凯革职之后,北洋军中的亲袁军官都被清洗,不过说是清洗,也只是弄些银子,再去铁良那边投个门贴转个身份而已。这秀山便是铁良保举过来的亲信,而赵国贤,和袁世凯是同乡,虽然没有因为慈禧刺杀一案革职下狱,但是之后第六镇兵变,他却受牵连去职。
进剿严州,原来是铁良筹划指挥,而后帝党的载涛嫌弃铁良进剿不利,直通通的横插一竿子过来,把原来的统制官荫昌掉回京中编练禁卫军,而后弄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良弼为统制官,以确保帝党对第六镇的控制权,不想这革命党真是难打,良弼统军之后进剿大败,最后不得不去职。良弼一去,为了保证对第六镇的控制,载涛手中无人之下又把赵国贤给官复原位了,不过现在他已经变成帝党,而秀山,也就是李纯却完全是个后党。
上一次良弼进剿失败,严州战事的指挥权又回到了铁良手里,这一次重兵压境、步步为营的计划,也是铁良所极力主张的,他到底算是满人里面的一个人才,这一两年看下来,已经摸透了革命党的路数。要想清剿,还得像曾国藩对付洪杨一般,不急不躁,蚕食寸进的同时,灭杀革命党之生计,以待敌自乱。铁良选了稳妥之策,除了要尽全功之外,就是不想再有大败。他要满进,那么帝党诸人便要快进速胜,赵国贤便是抱有此想法的。而陆建章早前为了自保也去铁良府上投了帖子,但他却不是忠心投靠,无非是为了自保而已。
“秀山那边本帅自会去商议,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此次进剿,械精弹足,正好用乱党一试兵锋。”赵国贤说着说着就站了起来,他可是做梦都想打到严州的。
主帅表志,陆建章当下叹服,随后两人又相谈一会,赵国贤便端茶送客了。一见赵国贤端茶,陆建章便起身告辞,不过现在十一协的驻地是在窄溪,此时夜深,他只好在场口歇息一夜,次日才回到窄溪。等到了协部还没有找来冯御香耳提面命一番,第二十二标的统带张敬尧就找来了,“大人,营里的兵被军法处带走了几个。”
张敬尧一说自己的兵被军法处带走了,陆建章便怒道:“一定是这些遭千刀杀的又赌钱闹事了对吧。”
张敬尧本想求陆建章去军法处求情放人的,不想陆建章发怒,只好软语道:“大人,弟兄们都是历次战场上侥幸得生的,这过个几日便又要上战场了,临行前想喝点酒卑职也是拦不住啊,若是这些老兵聒噪再闹起了兵变,那可就是……”
张敬尧满脸焦急,昨夜几个喝醉了的士兵被军法处带走,其他那些半醉的士兵都来他这边讨要公道,第六镇可是有兵变传统的,他不敢怠慢,只得来陆建章这里求告。
“哎!”陆建章叹气的时候重重的挥袖,道:“好,我午后便去军法处讨人。勋臣啊,大战在即,你能不能让我少费点心啊。”
听闻陆建章答应去讨人,张敬尧完全松了一口气,大声道:“大人,卑职回去之后一定对这些人严加管束,让他们再也乱不起来。”
陆建章对他的套话没有兴趣,只问道:“现在标里面军心如何?”
“回大人,军心稳固,只求与革命党决一死战。”张敬尧大声道。
“那兵丁辎重弹药补充的如何?”陆建章再问。
“回大人,兵丁悉数补齐,辎重弹药也已经到位,”张敬尧道。
“嗯。那就等着几日之后和革命党决一死战吧。”陆建章终于有了一些满意。这时帐外的亲兵来报,说冯队官来了,他便挥挥手把张敬尧打发了。
冯御香白日补觉的时候被陆建章的亲兵叫了过来,自知定有要事,果然,一见面陆建章便把考试的办法和他说了,听闻是考试,冯御香顿时大喜,和营中那些泥腿子相比,他可是博览群书、月破一卷的,枪杆子他不怕别人,笔杆子他更是不输别人。陆建章看见侄女婿脸上的喜意,又道:“待会你到管带那边请个假,到场口好好转转,问明参谋处那些人到底要考什么,也好用心考试。”
“是。大人。”冯御香只觉得姑父想的周到,但是在军营之中又不好叫姑父。
“好,你去吧,好好考。”看着这个好学的侄女婿,陆建章满意的说道,只见他满脸的喜意,自己也高兴的很。
冯御香出了陆建章的营帐,一路跑向自己营的驻地,他不待回队便找了营管带告假两日,其实他与协统大人的关系大家都是知道的,不要说来告假,便是不告假,去场口两日也无人敢问。他的告假管带当即便许了,拿着文书开着文书,冯御香又急匆匆的去到队里,他想去行囊里取一些银钱和几本书籍,好去场口打点一二。
“焕章兄,你这是?”睡他隔壁的宋哲元被他惊醒了,昨晚上大家都在值哨,却不想冯御香出去回来也不睡觉,不知道在折腾什么,于是起身过来看个究竟。
“嘿嘿。”冯御香咧嘴笑开,只道:“老子告了假,要去场口走一遭。”
听闻冯御香居然告假去场口,宋哲元睡意全无,只道:“怎么,那事情有门路了么?”
“嗯,”冯御香一边往袋子里塞钱,一边胡乱的点头,“我姑父说了,这事情虽无先例,可还是有门的,不过还要打点打点……”他说到打点,忽然想起了什么,只骂了一句娘,便对这宋哲元道,“明轩,去把平日那几个常常一块喝酒的兄弟叫过来。”
“啊,喊他们过来做啥……”看着冯御香的模样,宋哲元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老子要做管带,那可少不了打点的。现在老子银钱不够,你去把那些小子给我叫过来,大家搭个伙,等我升了官,那我保兄弟几个日后也必能升官。”冯御香说的大大咧咧,只让宋哲元愣了半响,战场上生死只在厘毫之间,马上又要拔营进剿了,万一要是犯了太岁,一命呜呼,那官还做个屁啊。
宋哲元愣着不说话,冯御香只是大喝一声,“让你去你就去,老子忙着呢。快滚!”
队官发怒,身为棚长的宋哲元很是忐忑,立马便兔子一般的撒的远远的去叫人了。待几盏茶功夫之后,来的人只有四个人,这还是并着他,另外三人是鹿钟麟、郑金声还有骑兵标的张之江。冯御香见此很是不满,只嘟囔者道:“怎么才这几个人,平时的那些兔崽子呢?”
“其他人要么推说没钱,要么说自己不想做官,只想退伍,也就没来了。”宋哲元说道,他只觉得冯御香这个主意够黑的,特别是他要任的管带还不是自己这个营的,隔营如隔山,照顾个屁啊。
虽然来的人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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