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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英雄-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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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则由盖温特转告谢缵泰,提醒复兴会遵守之前的承诺,不要将战火烧到长江流域,对于杭州的进攻,最好能停留在拱墅桥一线。

杨锐看到此处很是气愤,只让陈广寿把谢缵泰找来,一见面他便大声急问道:“英国人那边是什么意思,把我们当作提线木偶难道?”

谢缵泰是刚才欧洲回来的,一回来便是严州革命党大胜,但这边刚大胜,那边英国人就有约,谈了半天之后便出了这个结果。

“竟成,盖温特说现在满清外务部照会英法租借当局,禁止复兴会在租界内部活动,他说如果要留在租界,那就务必不能攻打杭州,革命军最好停在拱宸桥一线。”谢缵泰包含忧虑,他也觉得这样被洋人拿捏住很不痛快。

“是不是我们不答应,那租界当局就要把我们驱逐出境?”杨锐不怒反笑,看着谢缵泰道。

“确实如此。法租界还好,英租界那边确实有这个可能。”谢缵泰回想着英国人说的那些话,很是忧虑的道。“竟成,如此下去对革命很是不利啊。一旦那一天英国人被满清收买,那后果可是难以预料了。”

谢缵泰所说正是杨锐之所想,但是沪上之地龙蛇混杂、交通便捷,又好不容易站住了地盘,离的这里还真是妥当,他转着身子看着房间里挂着的中国地图,长江扫过,沿海扫过还真没有好地方落脚,根据地一直是被封锁的,飞艇从载人和保密两方面考虑,并不能作为联通根据地内外的交通工具,偌大中国,还真找不到比沪上租界更好的地方。想到此,他只得松懈下来,道:“是要再找一个地方了,先让他们找吧。英国人还说了什么?”

“还说我们提供过情报非常好,他希望我们能继续向他们提供情报。”谢缵泰说的青岛谍报一事,中国间谍没有英国间谍显眼,加上复兴会一直在德国工厂里发展会员,青岛的情报源源不断的流向英国,盖温特少校估计再过一年就要变成盖温特中校了。

“去他娘的!”杨锐不由爆了粗口。而后待平均了心绪,再问道,“回来就在忙,你还没有说说英国那边的情况呢,找到什么门路没有?”

听闻杨锐问道英国那边的事情,谢缵泰很是惭愧的摇头,“竟成,我算是把口水都说干了,还是没有取得丘吉尔的赞同,反而差一点就被他说服。现在英国国内是自由党执政,迫于劳工压力,阿斯奎斯内阁现在正在进行社会改革,这样的背景下,他们很害怕中国的革命会影响英国在中国的既得利益。除了丘吉尔之外,我还见过的几个议员,他们都有这样的担忧,所以……”

复兴会和丘吉尔,准确的说是温斯顿。丘吉尔的关系起始于南非矿工之事上——1905年,丘吉尔被任命为殖民地次官,他在任内一个重要的任务便是解决了“中国奴隶”问题,这是上一届巴尔佛内阁备受指责的议题。他要清理劳工,而复兴会需要劳工,是以双方合作的极为愉快,从这一点上杨锐倒也明白了怎么讨好英国国会议员了,那就是急其所急,助其所为,然后讨要合理的回报。不过在南非矿工一事上,杨锐并没有讨要什么回报,只是和丘吉尔保持一定的友好,他希望这个回报能放在以后而不是现在。

“他现在不是要想入内阁吗?有什么我们能帮忙的?”对于英国国内,谢缵泰之行只是摸底,所以杨锐并不太失望,他只着眼以后。

“是着要的。他之前被任命为海军大臣,可又觉得英德之间不可能马上开战,所以不同意,后面又被任命为地方政府事务大臣,他还是不同意。现在他已经决定成为贸易大臣。”谢缵泰说着丘吉尔只感觉好笑,这是一个极为暴躁粗鲁的人,他不明白杨锐为什么会对这个人感兴趣。

杨锐闻言只是笑,丘吉尔完全没有英国绅士的做派,倒像一个毛躁孩子,他只道:“这样说来,他成为英国的贸易大臣的话,我们就帮不上什么忙了?”

“不。从克伦威尔时代就规定,晋升到内阁大臣应该参加补选,如果补选不能通过,那么他就不能成为内阁成员,”谢缵泰看着杨锐的眼睛亮了起来,马上再道:“这对于其他人来说只是一次补选,无非是花一些钱在报纸上鼓吹自己而已,但这对于丘吉尔来说,却太难了!因为他早前是保守党,之后叛变到自由党,那些保守党人还没有忘记之前的事情,现在保守党的报纸上使劲在宣扬他是一个不可信赖、并且没有任何原则的人。”

想到之前丘吉尔的经历,这确实是一个极为头痛的问题,不过想到投资的原则,杨锐还是道:“他越是艰难,那我们就越要帮忙,这样他才能会心存感激。当然,国与国之间没有任何情谊而言,但是最少这样的帮助会让他以后给我们说一两句好话,很多时候有这个就够了。”

“可这需要花费一大笔钱。”谢缵泰很是不解的道,“甚至花了这一大笔钱之后他还有可能落选,然后他很可能会变成一个默默无闻毫无影响力的议员,英国的议员很多,我们完全可以去游说其他人,最少我们还有好几年的时间……”

“不,就押着丘吉尔身上。”丘吉尔不押押谁,杨锐只想着这样的念头,另外他感觉这个人的运气不会这么差,现在下注是最好的时间。

“那好吧,我马上就去安排。”见杨锐如此决定,谢缵泰只好执行。只说完这件事情,他正色之后开始说下一件事情:“竟成,这一次各国都转了一圈,我感觉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要和你细说。”

看到谢缵泰说的这么郑重,杨锐倒是笑了起来,道:“重安兄不要这么严肃吗,你说,我听着。”

杨锐笑,谢缵泰倒是想不起来,只是一本正经的道:“杭州以后,我会的诸多事宜现在已经都上了正规,但是老是在国内蒙头发展未必可取啊。孙汶现在一直在各国奔波,游说各国人士给他赞助支持,而我们呢,却一直不动声色,默默无闻。既然你说要掐准他们无暇东顾的时候举事,日后革命成功也不会和洋人彻底翻脸,那现在我们就应该站出来,去周游列国,去告诉他们我们复兴会的革命将会让中国变成一个什么模样,即便他们不赞成我们,不支持我们,但最少他们不会把我们的革命当成是义和团那样的民乱……”

谢缵泰滔滔不绝,就这个问题说了一个多小时,其内容主要是作为一会之主的杨锐不能老关注国内,而是要开始转向国外,以后的中国不是一个封闭的中国,而是一个开放的中国。鉴于此,复兴会也应该是大胆的走出去。从一个革命党的身份,慢慢转变为在野党的身份,这虽然会带来一些问题,比如出行的安全问题,发言不慎损害杨锐的形象问题,但要想以后获得列国的支持,就应该这么做。

谢缵泰一席话说完,在他使劲往喉咙里灌水的时候,杨锐道:“重案你说的都对,但是现在时机还没有到,我是说周游欧美的时间,不过现在我们是要开始在洋人那边的声誉、形象问题。最少,我们是要打扮成一个正义者的形象去博得洋人的赞同。”

听闻杨锐只赞同自己一半,谢缵泰放下茶杯就要继续开讲,杨锐连忙把他拦住了,道:“重安兄,你不是说在英国,唯一会帮中国说话的人就是莫理循吗,那就让他给我,给复兴会做一次专访,地点就在天津。你看如何?”

“天津,那里安全吗?沪上不是也有那个叫濮兰德的泰晤士报记者。”谢缵泰是要杨锐去国外,可不想他却是要北上去天津。

杨锐却思量道:“我们沪上,所以才不能找濮兰德,反而去天津会好一些。”

杨锐说完,谢缵泰欲言有止,虽然刚才那一番话他说的很是畅快,但是临到实践的时候,他又很担心杨锐会出事,以前杨衢云就是这样牺牲的。看出他的担忧,杨锐再道:“重安兄说的对,我们不能老是缩在暗处,是应该是站出来了。”

这一次谈完,谢缵泰便北上天津联络莫理循,陈广寿则负责此次北上杨锐的安全,而杨锐自己,则亲自去找了章太炎,在这一次专访之前,很多问题,确切的说很多理论上的问题是要去找章太炎的。

“真的要去天津,难道沪上就不行吗?”章太炎也如谢缵泰那般说道。

“天津有天津的好处,莫里循的名气比沪上这个濮兰德大太多了,洋人对他的文章和观点很是信任,在中国只能是找他。”杨锐解释道。

见杨锐这么说章太炎道不好再说什么了,只道:“那竟成此来是想如何?”

拿出一分民报,杨锐指着上面一篇文章说道,“现在同盟会在攻击我们,说国粹主义就是专制,中国向来没有民主共和之传统,也无重视民权之传统,即便是有民本之说,那也是统治者为了更好的愚弄、管束底层百姓而编造出来的骗人之说。”

杨锐读着报上的内容,只感觉章太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杨锐回来之后,他就一直在编著国学典籍,打嘴仗的事情就一直交给王小霖的宣传部了。却不想几个月不到,同盟会那些不学无术之留学生,居然对中国的历史开始指手画脚。杨锐见他如此,并不停止而是继续说道:“同盟会的人还说,若要给实行民主,保障民权,那就只能是学习米国,建立共和国体,建立三权分立之权利结构,如此才能使中国……”

“真是不学无术!真是不学无术!”章太炎果然大恼,双手挑起,狠狠的摧在桌子上,直弄得纸片飞舞,墨汁四溅。杨锐早就看出他要发飙了,是以早早的就避开。“枚叔兄,说说,这帮不学无术的家伙,怎么才能给他们打打脸,还有我们的政体,到底是怎么一个模式,不然那帮王八蛋又要攻击我们独裁了。”

“中国之民主,或是说中国之议会,早在三千年前就有之。”章太炎站起身,拿起折扇开始扇来扇去,“只是这些不学无术之徒数典忘祖罢了。”

章太炎第一句就话就把杨锐吓了一跳,三千年前就有民主议会,不是章太炎读书读傻了吧。不过见他如此,直到不好打断,只得等他往下说。

一个月后,天津利顺德大饭店。

莫理循跟着这个半个月之前认识的,自称是复兴会外交事务负责人谢,来到利顺德大饭店,这间在维多利亚路上的大饭店是天津最为著名的外交饭店,美国领事馆就设在饭店内,而英国领事馆则多次在这里召开会议。莫理循对此处也极为熟悉,当然,他的月薪并不能使得他在这里住上多少个晚上。坐着电梯来到三楼,在一间开着门的房间,两人此生第一次见面。

杨锐对于莫理循早有耳闻,通化铁路被满清准允还有一份他的功劳,而日俄战争中他所发挥的作用更是让人惊叹,这个头戴黑缎小帽,身穿青袍马褂的洋人根本就是一个无冕之王。同时,他的这身中国式的打扮很是让杨锐吃惊,幸好,他自己穿的不是西式衣衫。

杨锐打量着莫里循,莫理循也是打量这个价值三十万两白银,合五万英磅悬赏的革命党领袖杨竟成,在后来的回忆录里,他写道:我第一次见杨的时候,他穿着一件中国古代的衣服,这一般只是在东方的山水画里才能见到,那时候我很惊讶,不过衣服虽然独特,但是却很优雅……

“你好,莫理循先生!”杨锐朝着他拱手道。

“你好!杨。”莫理循只会着这么一句中文,而后便是英语了,“见到你很让我惊讶。”

他这么说杨锐也不奇怪,负责联络的谢缵泰并没有表露客人的身份,只在确定莫理循有空赴天津的时候,才在火车上告之这一次要见的是复兴会会长杨竟成,之前只是祝这次见面一个复兴会的代表。

两人都没有客气,莫理循第一个问题就是询问复兴会将会怎么答复清政府的议和——在肃亲王和良弼的努力下,光绪答应了那一份或真或假的议和提案,但是在答应的同时,军备筹集却没有停下。

“现在清国政府并不是我们承认的政府。”杨锐答道,一句话就把满清的合法性给否决了,“他们能代表的只是五百万满人而已,不能够代表四万万汉人。他们的统治权是由暴力得来的,而不是合法的从明朝继承过来的。当然,明朝的统治权虽然也是暴力得来的,但是他们反抗的是蒙古人。我想,对于成吉思汗时期的蒙古人,西方任何一个国家都不会认为他是合法的吧。满清政府为了得到权利,他们残酷的屠杀和镇压汉族,这种屠杀两百多年来一直很频繁,而最近的一次则是在1906年的杭州,所以,我们和满人没有任何谈判的可能,因为他们本身不是合法政府。”

杨锐用汉语回话,而谢缵泰用英语翻译,莫理循边听边记,然后又道:“正如谕旨里说的,杭州屠杀并不政府的本意,事后光绪皇帝已经派出大臣去杭州祭奠那些被害者。杨,战争中的附带性伤害是难以避免的,为什么大家不能冷静的谈判,而非要通过战争来解决呢。”

莫理循的提问很有立场问题,杨锐对此只是一笑,道:“莫理循先生,我更愿意把五百万满人杀光,然后亲自去祭奠他们。”

杨锐话里的意思只让莫理循生寒,他终于从杨锐的温文尔雅中挣脱出来,明白眼前这个人是一个军人,一个革命党,他的手上有俄国人的血,有中国人的血,他的部队在上个月围剿了近三万名政府军,杀死了其中四千余人,这些政府军的棺木堆满了整个杭州郊外,即使那些棺木现在已经被运走,但所拍下照片上那黑压压无边无际的棺木,还是让看见它的人只打冷颤。想到了这些,莫理循感觉或许应该跳开和谈的话题,谈谈别的。

丁卷第六十三章远古

“杨,那是不是说,战争还要继续?”莫理循思索后,跳过了和谈这个问题。

“当然会继续,战争会直到彻底的推翻满人的统治为止。”杨锐道,说的无比坚定。

“可是国会已经召开,现在所有人都在想着改变国家的面貌,有很多人担心革命会打断这一进程,从而使国家变的四分五裂。杨,难道在你的观念里,谁来统治这个问题比整个国家的发展和民众的幸福更为重要吗?”莫理循完全是以改良派的观点来提问,不知道是因为支持渐进改良的观点,还是他想以此来对杨锐施压,从而获得一些东西。

“谁来统治和国家发展、民众幸福并不矛盾。”杨锐直击他的假设,“甚至,谁来统治的问题解决好了,才会加速国家发展和提高民众的幸福。满清政府是一个腐败的政府,他每年收取两万万两白银的税款,但是因为内部的腐化,民众真正支付的税款是这个数字的数倍,而这些税款在收取之后,有一半以上的税款被彻底腐化的官僚系统浪费和侵吞,现在的国会无非是通过选举,让那些议员们加入到这一分赃的行列罢了。

改良是没有办法让一个本已腐朽的官僚系统获得新生的,一个无法新生的腐败官僚系统永远无法给中国带来什么发展,它只会榨干民众的血汗,然后使那些人,我是说那些满人、政府官员,以及国会和省议会的议员,使他们过上上等人的生活,并且最为可耻的是,当他们将自己盘子里的剩饭,口袋里的零钱,施舍给那些因为他们的压榨而食不果腹的民众时,他们还会因此获得仁慈的名声。

这是一个彻底腐化的官僚系统,一个彻底腐败的社会。它一边是还在坚持儒家三纲五常的老学究,这些人在国会里面叫做白票党;另外一边是接受西方功利主义思潮的新派绅士,这些人在国会里面叫做蓝票党。前者极为固执,他们不想中国有任何实质上的改变,民众的幸福对他们来说永远没有伦常重要;而后者则极为功利,国家的发展和民众的幸福永远只是他们口袋里的筹码或者口号,通过这些东西,他们想要获得更大的名声、更高的官位。

复兴会的革命不仅仅是要推翻满清的统治,建立一个高效廉洁的官僚系统,还要革新两种文化,一种是儒家的三纲五常,另一种则是源自西方的功利主义。只有将所有民众都发动起来,不被束缚,不求功利,那么整个国家才能真正的发展,民众也才能真的幸福。”

杨锐说的极快,而且同样一段话,用汉语表达永远比英语简短,所以在他说完的时候,莫理循看不到表情,只在埋头苦记。只等杨锐喝了几口茶,他才停下笔,看着杨锐道:“亲爱的杨,你差一点就说服我了。但是我还是难以想象,按照中国的传统,也就是你们所宣传的国粹主义,会建立起一个怎么样的国家?或许我所知的中国历史很有限,但是在我所知道的知识中,中国并没有民主的传统,也没有开议会的传统。杨,难道革命之后的中国依然是一个专制的国家吗?”

莫理循终于问到了杨锐之前猜测到的问题,也是现在同盟会和梁启超等人铺天盖地攻击复兴会的问题,前者攻击复兴会专制主义,后者则攻击复兴会不遵礼教,妄称国粹。不过,既然会让莫理循专访,这个问题杨锐并不担心。

“莫里循先生,如果我告诉你在三千以前,中国就有民主的传统,有类似国会存在,你是不是认为我在撒谎?”杨锐笑着问道,胸有成竹。

“这不可能!”莫理循也是笑,他只认为眼前的极端民族主义分子脑子出了问题,三千年前,那时候欧洲还是一片荒地。

接过陈广寿手上的一本书,杨锐笑道:“这是一本尚书,是中国两千多年撰写的史书,所记录的是中国最早的三个朝代夏商周的历史。在公元前十一世纪,周朝的创始人周武王,他打败商朝的军队,占领了商朝的国都朝歌。周只是一个西锤部落,乘着商朝的军队在外作战,才偷袭朝歌成功。为了统治好这个极为庞大的国家,周武王向商朝的大臣箕子请教治国之道,而箕子看着灭亡王朝的周武王,忠告他九条治国大纲之后就离开了,他所说的这九条大纲在史书里叫做洪范九畴,而中国最早的民主和议会制度就在其中。”

谢缵泰的翻译里并没有加“Longlongage”,但是莫里循还是看着杨锐口瞪目呆,他更相信这是传说,而不是历史。“杨,这是真的吗?”他问道。

“是的。这是中国传承了两千多年的典籍,它的合法性受到所有人的认同。”杨锐把尚书交到他手里,然后道:“上面说,如果国君有大事要决断,那么除了占卜之外,还要与卿士商议,同时还要和庶民商议。国君赞同,龟卜赞同,著恰尥涫吭尥裨尥蔷徒凶龃笸还尥瓴吩尥‘赞同,卿士反对,庶民反对,那就叫做吉利;庶民赞同,卿士赞同,著恰尥瓴吩尥炊裕且步凶黾还尥瓴吩尥‘反对,卿士反对,庶民反对,那么在国内行事就吉利,在国外行事就不吉利。

莫理循先生,排除因为时代的因素产生的占卜,国君、卿士,庶民,三者之间国君并没有太多的特权,即使他反对,但是商议的结果还是吉利的。这就是中国最早的民主制度,它并不只是向卿士和庶民收集意见,而是让他们参与决策,并最终决定国家对内对外的政策,这和议会没有差别。虽然我们还不知道参与决策的卿士和庶民是选举出来的,还是钦定出来的,但是最少他们是卿士和庶民的身份。

箕子在告诫周武王这九条治国大纲就离开了,最后去了朝鲜,他现在被朝鲜人奉为自己的祖先,而周武王接受这九条大纲之后没有几年就死了,他的弟弟周文王掌权之后抛弃了这九条大纲,另外确立了传承至今的礼教制度。中国的专制在于礼教的专制,在实行礼教之前的中国,他并不是完全专制的,最少庶民的反对和赞同可以影响整个国家的政策,但周文王之后,庶民已经没有任何政治权力,他们只是牛马。

莫理循先生,复兴会所推崇的国粹主义不包含儒家的礼教,而礼教是最为专制的。我们只想建立一个卿士、庶民可以共同决定国家大事的国家制度。或许哲理都是相通的,东西方的历史更有惊人的相似,这种所有人都参与决定国家大事的模式,在西方它叫做共和,但是在中国的历史里,它叫做大同……”

三千年前的制度?!莫理循只感觉头有点晕,不过之后的问题就并不尖锐了,双方聊的很是愉快。只是临到最后,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个问题:“亲爱的杨,我听说这样的一个传闻,就是你的妻子程,是她狙杀了慈禧太后,现在清国政府正准备通缉她,我想知道你对此有何看法?”

“慈禧应该被处决!”杨锐对此事也是刚刚得知的,却不知道这是同盟会的人漏出去的,还是自己这边的人漏出去的。“作为庚子事变的罪魁祸首,擅自向各国宣战,事后却丝毫没有得到惩罚,依然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反而要民众为了她的错误赔偿各国四万万五千两白银巨款,这样的人被狙杀是罪有应得。”

“那么说,复兴会也支持暗杀?”莫里循追问,在他的概念里复兴会从来不实行暗杀,反而另一个革命组织同盟会常常行暗杀之举,北京前门的爆炸案、天津爆炸案,还将举事闻名的慈禧太后刺杀案,都是如此。作为一个文明世界的绅士,革命他也许会认同,但是对于暗杀,特别是会伤及无辜的暗杀,他从来都是反对的。

“复兴会不支持暗杀,也从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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