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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英雄-第3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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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只是说说罢了。”袁世凯毕竟是死了,唐天喜不敢像以前那般张狂,见曹锟出声,只好痿了下去。

“总参让咱们第一个开炮,那是看得起我们33师,虽说只是佯动,那也要打成真的一般,要是底下打得顺,能逼近安东最好;不能逼近安东,那山对面的毛甸看看能不能占了。一万发炮弹个把时辰不到就没了,这可是十几万两银子啊,总是要捞点什么回来吧。”曹锟心态炮弹,他早前是贩布卖的。此时虽然贵为一师之长,但节俭的习惯还是改不了。“十八年前我在毅军庆帅底下的时候,就在鸭绿江边和日本人干过一战,当时咱们是输了。这次可不能再输了,明日开打,谁要是不服军令,不要说老子不讲情面!”

吧嗒一声,曹锟把佩枪就拍在桌子上。弄得再坐诸人几人心中都是一跳:曹三傻子这回是要动真格的了。

33师开会的当口,山这边第3师团师团长冈市之助中将则是前线视察,日本虽然早已经施行了公历,但元旦还是过的,这元旦其实就是中国的春节,一元复始,万象更新,叫元旦还是照着中国古时的旧例。

“对面的支那军最近有什么动向?”师团长冈市之助劳军不忘军情,特意到前线堑壕观察对方阵地。只是和以前耀武扬威不一样,在第6旅团长被支那狙击手击毙之后。日本军官不得不牺牲荣誉以保全性命。此时,师团长的红圈帽已经被副官换了一顶普通的黄圈帽,身上披的毛大衣也是一件去掉领章的货色,并且他观察很小心,稍微看了看又伏低了身子。

“报告阁下,支那军没有什么动静。”联队长冈野大佐对师团长的动作并不见笑,当初旅团长就死在他身边,脑袋炸出的脑浆溅了他一脸。现在前线所有士兵都不敢把头探过堑壕上沿,真正能侦察敌情的只有飞在半空中的炮兵观测气球,至于前些日子安东派出去侦察的那几架飞机。过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阁下,驻守对面的部队看旗号是支那第33师,这支部队的前身是北洋陆军第3镇。师长是曹锟,炮兵团长是我们的老熟人吴佩孚。日露战时,他曾经被袁世凯大人委派到东北支援我军侦探露军情报。”参谋长吉桥德三郎道。

“那有没有派人去和他联络过?”冈市之助一听居然是北洋第3镇,立马追问道。他知道支那人是很讲情面和义气的,只要能和北洋军结成兄弟,那即便他们不投靠,对自己的行动也会不做或少做阻碍的。如此才能显得他们不是无情无义之人,说到底,还是支那人心中只有情义私利,没有国家。

“曾经有过。”联队长冈野道。“在旅团长不幸之后,我军曾给曹锟送过信,也以吴佩孚之前的上司守田利远大佐给吴佩孚去过信,但前者没回,吴佩孚却回了。他说施行狙击战他也不赞成,但他不是狙击手指挥官,无法命令他们停止这种不光彩的作战行为,他最后站在朋友的立场,建议我们所有军官去除领章并佩戴普通士兵的军帽,这样就可以免除支那狙击手重点打击。”

“哦。”师团长冈市之助中将听闻之后只是低叹,军中其实早有这样的认知,但是任何一个军官都视荣誉为生命,并且很多军官担心一旦去除军官的标识,那将无法有效指挥部队,所以这事情讨论之后便作罢。

“应该和吴君加强联系!”冈市之助中将低叹之后再次吩咐道。“在支那,读过书的人都非常在意自己的清名,为了维护名誉并不被朋友指责,他们为了情义往往会在不经意间出卖国家。以前每次作战我们都很好的利用了这一点,但现在复兴会杨氏当政,却正在极力改变这种局面,如今能被我们利用的人已经不多了,北洋估计是最后一批。”

“哈伊!”师团长着重强调此点,参谋长和联队长都大声领命。联队长冈野大佐道:“我们已经给他们送了一份过岁的礼物,下午他们回礼的时候有口信带回,劝我们往后几日最好不要出营,免得将来朋友无法相见。”

“纳尼?”师团长冈市之助中将大惊,“支那军是要进攻了吗?”

“有可能是。”冈野大佐道。“不然回信就不会这样说了。加上这几日对支那阵地的观察,支那阵地后方的布置似乎也做了些调动,结合这个口信,估计他们明后几日就要进攻。”

“那进攻的规模有多大?是对面一个师进攻,还是整个支那军进攻?”师团长盯着冈野大佐问道,他忽然感觉事态有些严重了。

“报告师团长阁下,我们再次去信之后吴佩孚没有回应,而且这几天天气不好,观察气球无法看到整个支那阵地。”冈野大佐道。“现在参谋人员还在观察……”

“还观察什么,这个情况要马上汇报!”师团长冈市之助大叫起来。联队长不清楚己方的情况,可他是清楚的。虽然不知道面对支那军的具体数量,但己方在安东这边只有七个师团十一万余人。因为运输限制,第3军一直没有满编,后续的第5军也只是到了朝鲜平壤,要全部赶过来,还需要十天左右,可以说,现在是满洲军最薄弱的时候。

“对不起,阁下。”被师团长一叫,冈野大佐顿时吓了一跳,他只是将对面传过来的回信当作是小小的忠告,不想居然牵涉这么大。

“今天晚上第6旅团退出第一线堑壕,转移到第二道堑壕,晚上要最少有一个大队值班,防止支那军夜间白刃偷袭。如果支那军突破阵地,那旅团务必要死守到最后一人。”冈市之助严肃命令道,之后就把头上的士兵帽子扔掉,急匆匆返回安东。

两个小时后,支那军近日要进攻的消息传到满洲军司令部,参谋长上原勇马上作召集诸人开会以商议此事。

“诸君,支那军吴佩孚君告诫我们这几天不要出营,以防将来朋友无法相见。冈市君认为这是支那军要大举进攻的先兆,建议我军适当收缩防线,以避开支那军第一波攻势。”上原勇作大将说道。

“吴佩孚君?他是什么人?”第1军军长黑木为桢说道。

“他是支那第33师炮兵团团长,日露战争时,他在袁世凯大人的派遣下帮助我们刺探露国军情报。”一说吴佩孚的军衔,诸人紧绷着的脸都松了一松,联队长的级别太低了。上原勇作大将见此再道:“按照第二部的情报,吴佩孚此人很有操守,是个谦谦君子。日露战时他虽有杀我方人员的嫌疑,但推断下来应该是情非得已。支那的君子素来是重义气的,守田利远大佐之前对吴君极为看重,吴君再恼恨日本军,对守田大佐也还是会讲义气的,不然这就有悖君子之风;而且此人是炮兵团长,支那军的进攻命令他一定是能接触到的。”

“我相信吴佩孚说的是真的,支那人我接触过,他们对朋友是极为看重的,对朋友的忠告也大多是真的。”明石元二郎说道。“因为运输的限制,现在我军很多都还在朝鲜和本土,支那军此时发动进攻是最好的,我军对此要早做准备。今天又是元旦,要我是支那军指挥官,一定会选在今天晚上发动进攻。”

日露战争能打赢明石元二郎出力甚多,陆军元老山县有朋说他一个人就等于十个师团。他现在如此判断,在座的诸将都是动容,但也有人对他不买账,第1军参谋长藤井茂太训斥道:“荒谬!一个小小炮兵团长之语,居然被当成了圣旨。支那军什么时候敢主动进攻我们?我军现在是兵力薄弱,可之前兵力就不薄弱吗?为什么支那军之前不进攻,现在却敢进攻?大山阁下,大日本皇军绝不能因为支那团长的一句话就让全军撤出前线堑壕,事情传出去将会成为国民笑柄!”

参谋长说完,素来沉稳刚毅的第1军司令官黑木为桢也道:“即使支那人说的是真的,但也不能证明这是支那军全军发动进攻。我建议在北面的第3军撤出第一道堑壕就可以了,第1军则将加强戒备,尤其是在今天晚上。”

己卷第五十章上浮

和日本人预料的不同,除夕的晚上一切安宁,飘雪无光的夜里似乎能听到对面第33师士兵的喝酒喧闹声。在望远镜中窥视着几公里外的灯火点点的宽甸县城,想象着蠢笨的支那人正在狂饮猛吃,第33联队联队长冈野大佐忽然有一种连夜突袭的想法。不过这种想法一会就被他自己否决了,冬季的严寒和冻土,加上支那军密密麻麻的铁丝和接连不断的堑壕,还有那些马克沁机枪,真要是来一次白刃突袭那受损失的一定会是自己。

冈野敏彰大佐失神的时候,身边的副官连忙将他把伸出堑壕的身子拉了下来,支那神枪手到处都是,即便是晚上,那也要极为小心。

大佐明白副官的好心,下到堑壕之后问道:“现在几点了,快天亮了吗?”

“没有,刚刚过了四点。”副官长冈少佐说道,他其实不太相信关于支那军要进攻的传闻,一个支那现役军官,怎么可能会把己军进攻的消息告诉敌人呢?

“回去吧!”冈野大佐放下望远镜,把毛皮大衣的衣领竖了起来,天气太冷了,他感觉现在外面有零下三十度。衣领的细毛贴着皮肤,冰冷的脖子终于有了些挡护,大佐却忽然低低的骂了一声马鹿,他感觉和支那人那种连帽军装比起来,自己穿的这种大衣怎么穿怎么冷;还有钢盔,支那人居然每个士兵都佩戴钢盔,这真是让人不可置信。

冈野大佐心中嘀咕的时候,渤海海面上一群潜艇正在出击。海军少将小栗孝三郎站在波6号潜艇的舰桥,望向前方的间隙又转头看向满是乌云的天空,月亮根本就看不见,而星星也被厚厚的云层阻挡着,整片海面漆黑一片,唯有潜艇航行时随着波浪的起伏、舰首激起的浪花声和汽油机的马达声让人明白这是在海上,而且是在渤海之上。

小栗孝三郎少将是日本海军第一位潜艇指挥官,在日俄对马海战前就出任第1潜艇队队长。因为联合舰队的全胜以及霍兰潜艇本身的局限。大战之后日本潜艇部队并无太大的发展,加上原有的七艘霍兰及霍兰改进型潜艇,整个海军在战后只够买或建造了六艘潜艇,如此成绩可谓是极为糟糕。去年东海海战之后。潜艇的威力又开始被海军上层所重视,但在德国不愿出售潜艇的情况下,短短半年多的时间根本就不够购买新和训练新潜艇,至于自己制造那就更没有可能了,现在海军最先进的潜艇就是少将脚下的波6号。三百吨排水量,五百六十海里的航程。

满洲开战半个多月,支那潜艇出没于渤海之上不断击沉己方运输船,海军增派驱逐舰护航的同时,国内也将自己装备的潜艇拿出来和水面舰艇做对抗训练。实战和训练的结果都不容乐观,对于深藏于海底的潜艇,护航也好、布雷也好、开枪放炮也好,都不能有效将其消灭。为此,小栗孝三郎申请施行偷袭计划,即派己方六艘最先进潜艇趁夜突入支那海军葫芦岛军港内。用鱼雷击沉支那潜艇——随着德国大规模装备潜艇,甚至连英国人自己都怀疑中国是不是购买了近百艘德国潜艇,而开始就对此消息根本不信的日本海军,认为以渤海支那潜艇活动的情况来看,葫芦岛只有十艘左右的支那潜艇。

因为设计上的落后,日本潜艇每艘只能携带两枚鱼雷,六艘潜艇共十二枚鱼雷,虽然未必能每弹必中,但总是能干掉支那大半潜艇的。带着这样的念想,除夕当晚九点。小栗孝三郎少将就从熊岳镇鲅鱼圈出发,前往葫芦岛海域。此处是己第2军所控制的最北端,离葫芦岛只有六十一海里。以潜艇每小时十节的速度,六个小时就赶到。而在拂晓时分,潜入葫芦岛军港的潜艇恰好可以借着晨光发动攻击。

“阁下,我们应该已经到了。”从艇内上来的现任潜艇1队的现任队长吉川安平大佐报告道。

“那为什么没有看见灯火?”小栗孝三郎狐疑道。“现在几点了?”

“不知道。”吉川大佐摇着头,“刚过四点,也许我们早到了。”他说话的时候,忽然听得海面一阵哗啦啦的声音。顿时惊道:“阁下,我们已经靠近海岸了,这是冰层的声音。”

是的,浪花声依旧不见了,汽油机的引擎声中,有一种钢铁碰到冰块的声音。小栗孝三郎道:“是啊,我们已经离海岸很近了,传令下去,所有潜艇停船,除本舰之外其他潜艇降至潜望镜深度,密切注意西面海岸,有人会给我们灯火信号的。”

“哈伊!”吉川大佐应声道。说罢就从舰桥下到艇内发报去了,为了便于攻击指挥,每艘潜艇都花了一万日元安装了无线电,暗黑的夜里无法看清旗语,为了保密又不能发灯火信号,诸艇之间只能是用无线电联络了。

随着旗舰的电报,另外五艘潜艇沉入了冰冷的海面。潜艇内部的空间其实只有同样排水量水面舰艇的一半,在一艘一百五十吨的炮艇里塞上三十多个人确实是够挤的,挤还不说,汽油是挥发的,即便通气管开着,艇内的气味也让人难以忍受。此时唯有旗舰波6号艇依然浮在满是薄冰的海面,从海军其他舰船上调来的瞭望手不断的瞭望着西面,终于,半个小时之后,约定的时间里西面某几处隐隐亮起了火光。

“阁下,信号!”吉川大佐指着那边,无比激动的道。

“马上修正航线,把航向发给其他潜艇,让他们跟随旗舰运动。”少将说话的时候看了一眼天际,此时云层稀薄了些,但海面上能见度还是不高,而且此时气温已经降到最低,白色的水汽从海面上不断升腾起来,整个海面已经是白茫茫一片,若不是凭借声音,自己人都会撞上自己人。

“哈伊!”吉川大佐再道。不过他此时没有下去发报,只让身边的副官去执行这一命令。十分钟之后,汽油机的引擎声再次响起,在火光的指引下。五艘潜艇终于来到了葫芦岛外海。

葫芦岛在几年前还是辽西默默无闻的所在,但从三年前海军开始规划建设三大基地起,这个地名开始频频见于报端,当时外界还对中国海军在北中国沿海无处安身。只能屈身于小鱼港而大加讽刺,却不想此地却成了日本海军的眼中钉肉中刺。有葫芦岛军港存在,那大本营就无法对处身于旅大的满洲军第2军顺利增兵,即便增兵也无法保证作战物资的供应。并且最重要的是,真正要打败支那政府不是靠占领沈阳。而是要夺取锦西之后与支那军在直隶平原进行决战,唯有打进北京,俘虏支那皇帝,这场战争才能彻底取得胜利。

随着潜艇再次被冰层阻碍,小栗孝三郎少将的遐思被迫中断。站在他身边的吉川大佐道:“阁下,我们已经到了,但却没有找到能进出海港的通道。也许是天气太冷,白天支那破冰船破出的通道此时又结上冰了。”

“不是。冰层是支那军港最好的掩护,只要有这些冰层在,我们就不能顺利登陆。无法从陆地上威胁他们。我相信,支那潜艇出入港是不走海面的。”少将胸有成竹的道。“就要天亮了,马上给所有舰艇发报,命令他们下潜之后往两百七十度方向前进,航行到头顶没有冰层的地方,就是支那军港。天亮时可以上浮到潜望镜深度攻击,但如果在天亮后都没有找到出口,那就直接返航,千万不要恋战。”

少将交代完命令,留恋的看了黑蒙蒙的海面一眼。第一个下了舰桥,吉川大佐跟着也下去了,十分钟之后,第1潜艇部队全部下潜。往西突击葫芦岛军港。

而在同一时刻,宽甸青椅山阵地后方,第33师炮团全体官兵已经起床,在例行会议之后吴佩孚带着几个炮兵观测员赶向前线观察站。此次炮击目标其实早已定好,参数也已知晓,但他还是按照操典前往前线观察炮击情况。以便随时调整炮击角度,以达到最大击毁效果。

待他到达前线指挥所的时候,3322团团长汪学谦已经起来,正精神抖擞的给诸位三位营长和机关枪队队长训话,此时训话已经是末尾,吴佩孚听到最后几句诸人就散了。训话完毕的汪学谦听闻他到了很快就迎了过来,拉着他的手道:“子玉,就看你的炮准不准了,打不烂铁丝网,我的兵就冲不进去;步炮不能协同,那不要说占领阵地,我的人可就要……”

3322团是此次进攻的主力部队,之前虽然练过步炮协同,但那是实心弹,此次虽然用的是更可靠的榴弹而不是榴霰弹,但瞬发引信的威力可是大于碰炸引信的,要是炮兵没有操作好弹幕,那些四处飞舞的弹片一不小心就会飞到自己人头上。

“放心吧!”吴佩孚按着汪学谦的心,“炮团任何一门炮都打坏过两根炮管的,要是还打不准,那可以把我都给毙了。”

吴佩孚如此说,汪学谦不安的心稍微定了定,四团算是四个团当中进攻战术演练的最好的一个,这也是师长曹锟把进攻任务派过来的原因。这次任务对于汪学谦来说是好事也是坏事,好事是事情真要干成了,那1旅长唐天喜下台之日,那便是他升官之时,坏事那就是进攻不力、兄弟牺牲,即便不撤职,几年之内也别想翻身。

汪学谦东想西想的时候,炮团的炮队镜和方向盘已经架好,电话线以及备用的无线电也已经展开,六点十五分,随着团长吴佩孚一声令下,33师所属的五十四门大炮在风雪里怒吼起来,引着风雷的炮弹飞过青椅山,齐齐落到山对面的日军堑壕以及指挥所、交通站上,炮弹落地之后立即迅爆,弹片、雪沫、泥土、木屑,在还未绽放的晨光中飞舞。

炮声响起的一刻,日本33联队联队长冈野敏彰大佐忽然从床上跳起,他四点巡夜回来还未睡踏实,支那人的炮弹就打了过来,睁着猩红的眼睛,大佐大叫道:“支那人进攻了吗?支那人进攻了吗?支那人……”

“阁下,是支那军在炮击。进攻应该实在炮击结束之后!”闻声而来的副官长冈少佐答道。

“是这样吗?”大佐似乎还有迷糊,摇了摇昏沉的脑袋,侧耳再听了听炮火的烈度,大佐再道:“马上报告军司令部。就说支那军对我发起师团级别的进攻,此时最少有一个师团的大炮正在轰击我前线堑壕。”大佐一个字一个字把汇报内容说了出来,他怕自己一不小心夸大了支那人的攻势,又担心自己预估不足。使得司令部掉以轻心。斟酌完这份电报之后,大佐看着还愣在当场的副官道:“快!马上把消息报告给司令部。”

“支那军真的进攻了!”参谋长上原勇作收到来自前线多个师团的报告,再迟钝的人也知道这是大举进攻。

“让他们开炮吧,参谋长阁下。我们可以数着炮弹,支那军的炮弹打完之日。就是他们失败之时。”安东虽然远隔前线,但风雪还是将前线的炮声传过来。听闻炮声的司令部参谋却很是高兴,他们并不认为支那人能突破己方阵地,而认为这是支那军浪费弹药之举。

“上原君,敌人在那些地方上展开了进攻?”总司令大山听闻炮声也从里屋出来,虽然对支那军的进攻早有预警,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阁下,从宽甸到赛马集、再到摩天岭,这几十公里的战线上,到处都是支那军的炮声。根据前线的报告看,主攻方向应该是赛马集和青椅山。”上原勇作说道。“我军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一定要给他们一个狠狠教训的。”

“第4军那边呢?”大山再次问道。随着进攻突然性的丧失,第4军的进攻越来越微弱,反倒是支那军的抵抗越来越强烈,就这一个军孤立在那边,他几次都想着把它抽调过来。

“阁下,第4军那边并无异常。”上原勇作答道。“第2军那边也没有异常。”

“哦,第2军也没有异常?”大山岩有些诧异。除了第4军外,支那最可能进攻的就是第2军了。虽然那边有三个师团,但还是不足以阻碍支那军往南推进到旅顺外围。支那人真的要想取得战果,除了吃掉第4军外,那就是往旅顺推进以占领失地。可他们却没有这样做。

“好奇怪啊!上原君。”大山岩道,他开始有些糊涂了。

“阁下,没有什么好奇怪的。现在外面冰天雪地,温度即使是白天也在零下三十度,这样的天气要想歼灭第4军任何一个方向的部队都是困难的,毕竟支那军短时间之内在冻土上无法构筑任何有效工事;而对第2军。虽然他们集中兵力之后可以稳步往南推进,可一旦我军打掉支那的潜艇部队,从营口登陆或者只是威胁营口,那支那军就有被包围在辽东半岛的危险。支那军的指挥官总参谋长威廉。雷奥公爵是独国人,更是一个严谨优秀的独国陆军军官,他是不会做这么冒失的事情的。”上原勇作道。

“那他们要想干什么呢?”大山岩似乎被上原说服,可他还是不能明白支那军为何要全线进攻,“难道真的是要和我们在北线决战吗?”

“不太可能。”上原勇作说道。“阁下,我们不需要太过忧虑,支那军本身就有浪费弹药的习惯,以往的战争中,我军还未靠近,他们就枪炮大作,而等我们真正进攻的时候,他们却没有弹药了,这根本就是一群蠢猪!”

参谋长说道后面居然大笑起来,其实除了浪费弹药一节,他还是在笑支那人的迂腐,为了能和朋友来日相见,居然把己方进攻的情报都泄露出来,和这样的军队交战,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情啊!

“上原君,黄花甸岫岩一线的支那军有没有动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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