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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英雄-第4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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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纳德对着日本人说黄皮猴子明显不智,但他此时因为拍摄到了证据,所以显得很激动,旁边的莫里循见他如此,不得不笑道:“先生,我不得不提醒您,海牙宣言明文规定的是不能在飞行器上往地面抛投任何炸弹,而不是不能安装机枪,同时中国人并没有在宣言上签字。”
“总之,中国人玷污了一个圣洁的运动,他们把飞行引向了战争,这必须受到文明世界的谴责。”唐纳德犹自辩解道,“我希望在座的记者都能新闻中详细指出这一点。”
唐纳德正在想着把这件事情当作邪恶中国的又一罪证,而军官们则是在暗自想象机关枪如何能使观测气球燃烧——这是一件重要的事情,因为观测气球是炮兵的眼睛,气球上能看多清楚,那炮弹就能打得多准确,有效击毁敌军的炮兵观测气球,将会大幅度削弱敌军炮兵的威力;并且,如果刚才的飞机对地扫射,那又会发生什么?
飞机对地作战三年前的美国、两年前的意大利都做过实验,但还都没有取得理想的效果。今天复兴军飞机用机枪扫射日本陆军的气球,又让他们的思维往飞机对地攻击上引去。
战争观察团情形各异,而日军这边除了诅骂之后,刚刚抵达前线的第16师团师团长长冈外史中将却开始大喊大叫。长冈外史是整个日军高级军官中最为有趣之人。他最有趣的东西是他那有七十多厘米长的胡子,这胡子不是中国式竖的,而是西洋式横的,如此之长的胡子横在唇鼻之间,使得整张脸像一只大花猫。怎么看怎么滑稽。
长冈中将并不认为自己的胡子有可笑之处,反而认为这是威严的表现。看着己方一个气球接一个气球被毁,曾为临时军用气球研究会第一任会长的他只是大怒,口中大骂道:“可恶的米畜!可恶的支那人!可恶的米畜!可恶的支那人……”
作为陆军高层中难得的思想开通者,长冈外史虽然之前忽视过飞机,但在莱特兄弟研发出飞机后,他立即向曾经被他否定的部下就研究飞行作战之事道歉,并极力促成日本军方关注飞行研究。去年米国军方研究飞机搭载机枪作战以及照相等作战科目,他是知道的,并且也督促日本飞机也做此类试验。去年陆军飞机只要飞入辽东支那军一边就有去无回。他就认为是米畜在捣鬼,今天再看见支那飞机也搭载机枪,他终于肯定这是米国人教给支那人的。
“德川呢?德川呢?他的飞行队呢?”长冈外史暴跳如雷,不断的念叨着直隶派遣军飞机中队德川好敏大尉的名字,他记得辽东飞机无法使用之后,陆军就他的力倡下去购买了最新式的飞行机,并认为编组飞行可以击败卑鄙的支那军飞行队。可是现在,飞行中队无丝毫动静,反倒是气球先升了起来。
“阁下,昨天晚上的海啸损坏了两架飞行机。其他飞机还在船上,司令部认为这不是弹药,可以慢一步卸船。”因为长官的偏好,副官不但关注着16师团的事情。也关注着飞行中队的事情,是以对飞行中队的情况很了解。
“马上接通司令部的电话,我要和黑木通话!”长冈外史横着胡子似乎更长了一些,神情很是激动,像上次日俄战争一样,他觉得陆军又在犯傻——对新技术、新武器的麻木使得士兵伤亡惨重。
不管飞机引起了什么样的轰动。战争都还在继续,在渡边岩之助少将的调度下,一个105mm加农炮联队、共计二十四门野炮被迅速运到了前线,按照派遣军参谋长的具体计划,这个联队的加农炮是用来压制支那军炮兵的,它们就将布置在支那军炮火射程之外。按照计划,杨村这块狭长平原的东侧是己军的进攻重点,在进攻此处的同时,更有一个师团的部队将在东侧做迂回攻击,夜里他们会从东面湖淀和龙湾减河之间的区域穿过,攻击杨村后方到武清县城那段区域,如果顺利,杨村前线的支那军将被半包围这这块狭长平原上。
重炮和炮弹本来就在平板列车上,天黑之前,它们就运了指点地点,早就准备好的工兵和马匹用垫木将火炮卸了下来。不过火炮卸下渡边少将却不着急了,他只是下令将火炮和弹药列在铁路一旁,并没有着急进入阵地。
西面最后一丝光芒收歇之后,坐镇北京的雷以镇已经赶到前指。火光通亮的作战室里,参谋们正在依照飞艇和各处收集来的情报调整敌我态势图。除了把今日出击将日军击退两公里的局域标出外,今天刚下船、已增援前线的两个日军新师团也标注在图上。
轮到最后那一个联队炮兵时,一个参谋看着照片道:“不正常啊,它们这是要去哪里呢?”
重炮是参谋部重点关注的内容,特别是这种长管加农炮,听着他的声音,参谋长徐大纯接过他手上的照片,之后看了雷以镇一眼:“加农炮!大口径加农炮!!鬼子是想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啊。”
徐大纯一说加农炮,旁边刚下了飞艇的李成源就抢过照片道:“真的吗?”仔细看过之后笑道:“鬼子的仿克虏伯加农炮,应该叫做三八式吧。口径105mm,就不知道射程性能如何,但肯定是在我们野炮的射程之外,看来他们是想用这加农炮对我炮兵进行压制啊。”
“所以啊。我说鬼子吃亏之后,是想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徐大纯说道。“接下来鬼子怕是有大动作了。”
雷以镇没管鬼子加农炮,而是问道:“今天新兵师怎么样,我听说冲击的时候很乱?”
“是有些乱。训练的全忘光了。”徐大纯道。“但是好歹是我们进攻他们,乱也是就乱一点,不过这些农兵和上批一样,除了少数个别人,一般人的体格都比较弱。跑几步就气喘吁吁,白刃战的时候力气也不足,和鬼子的正规师团比,真是要两个或者三个才能打一个。”
徐大纯前面说乱的时候雷以镇倒没什么反应,但听他说得新兵的体格体力,他就只有闭眼睛了。关内征召的农兵,虽然经过挑选,但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这些人的体力、力量和关外的农兵没法比,跟正规师相比更是差的极远。若不是战事紧急,关外齐清源根本不想要关内的预备役师。
他摇了摇头道:“体力一时间是顾不了了,抓紧时间进行战技术训练吧,要不然真的一上场就要悲剧了。现在日本人上岸速度快吗?大概什么时候他们会发动进攻?”
“海啸之后,栈桥码头都被破坏了,人可以下来,但马匹大炮之类只能通过小船短驳,这就比较麻烦了,光一个师那几千匹马就是个大问题。今天下来了两个多师团,一上岸就被黑木派到前线了。不知道他是想进攻,还是担心我们进攻。”徐大纯道:“现在前线有六个师团了,明天再来两个师团,那兵力就比我们多了。我看。明天,甚至是今天晚上他们一定会进攻的,夜间白刃突击,再加侧翼迂回攻击,这不是鬼子的拿手菜么?”
听闻徐大纯说到鬼子的拿手菜,屋子里的参谋。还有刚进门的陶大勇就笑了,他一进门就大声道:“我就想不通了,为什么鬼子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用同一种战术,还一点也不变通?特别是侧翼进攻,看东北那边的战例,他们的侧翼迂回一次接着一次,哪怕前一批人死光了,也会派出下一批人,下一批人死光,还有下下一批……”
陶大勇不能说是智将,只能是勇将,可即便是他,对日本人固执不变的战术也鄙夷的很,很多办法最多两次失效他就会另想办法,但日本人好像没头脑似的,一个办法用上无数次也还是接着用,这样的指挥官要是在复兴军早就撤职枪毙了。
其他人不知道,雷以镇倒是对日本陆军比较了解的,他道:“日本陆军学的是德国,当初德国的梅克尔上校是一个合格的战术指挥官,却不是一个好的军级指挥官,也就是说,日本人最优秀的是师级以下的作战指挥,而不是军,多几个师,各师的协同配合就很成问题了。这点我们在日俄战争的时候就能看出来;另外军级指挥的战役思想也不行,也幸好是遇到了只会挨打不会反击的俄军,要是换一支列强的部队,以他们在自己兵力不如对手的情况下强攻,对方只有狠狠反击一拳,那他整个防线就要崩溃。
而日军师级以下的战术,用的最多的也是迂回攻击,这是最普通的步兵战术了,我们也会啊,只是先生只要求我们防守,这就……
这些迂回小队的火力经过专门的加强,指挥官作战经验丰富,且日军情报部门战前对战区的道路、水文等信息了解的也很清楚,加上日本兵素质本身不差,遇到满清淮军那样的部队,要火力没火力,要意志没意志,要谋略没谋略,要组织没组织,所以要打打不过,要顶顶不住,要机动机动不来,要撤退那就全线溃散,就这样被日本人一路从平壤追到鸭绿江边。
看看俄国人,库罗帕金特也就是奉天会战的时候吃了亏,其他时候无非是因为胆子小些,不断后撤而已,日本人根本占不到他什么便宜,就是奉天那次吃亏。也是士气低落,后面革命党闹事弄的,真要是俄军正常发挥……”
雷以镇说着说着开始假设战争了,他到此就不想再说下去。在他看来,日军是一支极为强调意志作战的部队,正是因为此,他们不在乎新武器、新战术的运用,也是因为此。他们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用同一个办法进攻。在那些固执的指挥官看来,战术失败不是方法错误,而是士兵的战斗意志不足,所以失败后他们只会不断强调作战意志,而不是改进方法,这样的部队遇到强敌就悲剧了。
没有多想日军战术,雷以镇问道:“他们的骑兵去哪了?”
“在这里。”徐大纯指着廊坊西侧的一个地方道:“白天最后一次侦察发现他们是在这里,京畿虽然是平原,但是河流纵横,这还是五月。要是到了七八月,那河水就要暴涨了。这地方,夏秋两季真不是使用骑兵的好地方。”
徐大纯这么说雷以镇也认同,关外装甲师取消了作战计划,想到日本人兵临城下,先生还想调装甲师入京,但一看到京畿平原上那蜘蛛网一样的水网,这事情也就是没下文了。北京这边,乃至整个华北平原,基本都是冬季作战最佳的。在冬天河流冻的结实,骑兵步兵才能所向披靡,一往直前,但这也就是淮河以北地区。淮南到长江之间就不是如此了。日本选择夏天进攻北京,还真会挑时候。
复兴军前线指挥部在讨论日军的时候,看见天完全黑下来的渡边岩之助开始指挥着工兵、炮兵们把大炮拖入炮位,二十四门火炮,每门要八匹马拖曳,加上弹药车。这就有近千匹马了,也幸好阵地离铁路不远,半夜功夫,这些火炮就到了阵地。大炮定锄之后,星光下看着那些昂首想向北的炮口,司令官渡边少将很是欣慰,这下可以让支那人也尝尝大日本炮兵的厉害了吧,他擦着汗,如此欢快的想。
按照司令部的命令,进攻是在后半夜发起的,但在进攻发起前,刚调入前线的第15师团师团长井口省吾中将却快马加鞭赶到了已经搬出天津前移的司令部,他一进门就大声说道:“为何要现在进攻?为何要现在进攻?”
日俄战争中,满洲军参谋长儿玉源太郎有两个极为依仗的参谋,被他爱称为两个文殊菩萨,这两个菩萨一个是松川敏胤,另外一个就是井口省吾,前者是一个剧烈派,作战计划素来都是以进攻为主,后者则是保守派,作战计划多以守为主,处处谨慎,前者已经是第10师团师团长,而后者则是第15师团师团长。
作为今天刚下船的师团,井口省吾完全了解己方的弱势,那就是部队还未全部下船、堑壕未布置完全,炮兵以及弹药未补充到位,这个时候是最怕支那人进攻的,今日支那军的进攻其实很怪异,只前进两公里就缩了回去,这如果不是支那指挥官愚蠢,就是支那军本身存在问题。到底是什么他不管,反正敌人不进攻,三四天之后日本军就可以进攻了,不想司令部今天晚上就下达了进攻命令,而且是全线进攻命令,这让井口中将很是恼火。
井口省吾的名气司令部诸位参谋是知道的,他的问题没人敢作答,只等他喊了好几句,派遣军参谋长藤井茂太才出来道:“井口君来了啊,请这边坐。”
井口省吾日俄战后曾经总结过各军得失,其对当时的第一军,也就是现在的黑木为桢和藤井茂太这对搭档最有意见,认为藤井茂太的作战计划就是个毒药。今天傍晚拿到司令部的进攻计划,他就很不满,现在亲见了毒药,他更是不满:“藤井君,我军只有六个师团,并且都很疲惫,一些师团在辽东损失后也没有补充,前线炮兵在下午也有很大损失,现在这个时候发动进攻,简直是愚蠢!”
井口之前的话语声音不大,但说到愚蠢的时候,声音特别响亮,弄得屋里的参谋都看了过来。
“井口君,正是因为前线情况不好,我们才要通过进攻来稳固防线。支那人征召过来的只是受过简单训练的农民,他们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士兵,只要在正面猛攻的同时,再迂回强攻他们的侧翼,那么整个支那军的防线就会崩溃,即使不是崩溃,也会大踏步的撤退。”藤井茂太用自己的说辞给黑木为桢的决定圆场,其实他也不想现在就进攻,如果明天进攻的话,那在兵力、火力都充足的情况下,取得的效果会更好,只是黑木想进攻,那他作为参谋长只能制定作战计划了。至于黑木大将为何现在就极力要进攻……
“这是送士兵们去死!”井口听着藤井的解释,越来越不满,可是他现在他只是师团长,不是满洲军参谋长的参谋,儿玉也已经故去,至于总司令大山岩元帅,他未必会关注直隶派遣军的这一次进攻。
“井口君,哪一次战斗不需要士兵们英勇的牺牲,帝国本就是靠着士兵们的牺牲而存在的。上一次对露作战,我们也是在炮弹不够、兵力不足的情况下不断的进攻露国,这才使得露国最终战败,这一次我们依然要不断的进攻,让支那人疲于奔命、应顾不暇,最终崩溃,这不是大本营的之前制定的计划吗?”面对着井口,藤井茂太说的理直气壮,照实说,他的计划并不过分,日本陆军一向便是如此作战的。
“那你看看你有多少电话线吧!看看你有多少机关枪吧!看看你有多少飞行机吧!”井口大怒道:“支那军有侦察优势,有火力优势,有协同优势,我们有什么,难道有死人的优势吗?”
井口省吾声音终于把在里屋睡觉的黑木为桢惊醒了,黑木出来的时候,他正在质问藤井,见此情景黑木为桢清了清嗓子,和声和气说道:“井口参谋来了啊!”显然,黑木的记忆里他还是满洲军参谋而不是第15师团师团长。
黑木是大将,又是陆军中少有的元老,见他出来,井口鞠躬道:“见过司令官阁下。”
黑木见此接着说道:“井口君担心我们的进攻会失败吗?”
“是的,阁下!我很担心。支那军队相对于我军有火力优势,并且他们的堑壕极为牢固,打破了一层还是有一层,这点在辽东的时候我们就了解过了。如果我们没有足够的兵力连续突破支那军几道堑壕,那么进攻必定会失败。”井口省吾道。
“这点井口君说的很对,但是比占领支那军阵地更重要的是打击支那人的士气,并且一直把握住进攻节奏,让整场战争都处于我军的掌控之下,这是比占领和消灭更重要的。”黑木毕竟是老将,说的话和藤井是不同的。
“可是如果进攻失败我们还能掌握战场的主动权吗?”井口再问道。眼光却扫光黑木为桢的肩头——日俄战争四个军的司令官,只有黑木还是大将,其他三人都已经晋升为元帅了,这是黑木想不断进攻以获得战功的原因吗?
“在直隶平原,我们的兵力将多于支那军的兵力,特别是快速的进攻下,支那军在关外的部队来不及调入关内,他们的兵力将更少。”黑木为桢不知道井口是怎么想自己的,他还是解说着自己的思路解释。“只要能快速的进攻,兵力不足的支那军最终会失败。井口君还是请回吧,有什么事情我们战后再做讨论。”
见黑木一心想把进攻坚持下去,井口省吾只有叹息,他对着黑木深深一躬,无比失落的退出了司令部,外面已经是深夜,进攻几个小时后就要开始了。。。
己卷第七十章进攻4
经过白天三十八度高温熏蒸之后,夜终于凉了下来,月色之下,整个直隶平原一片寂静,白日里那些厮杀和炮火仿佛从来都没发生过,天地间只有夜的安馨和月的温柔,一切的一切都已经进入了梦乡。
142师炮兵副营王炯武少校站在北运河河边,到是有些睹河思乡了,这北运河其实就是京杭大运河的最北段,一千七百多公里的运河,至此终于到了终点,而他的家,则在运河那一边的嵊州。对于十七岁参加革命,今年只有二十四岁的王炯武来说,人生是够刺激的,他第一次参战的时候是在衢州的梅岭关,那次是伏击满清大将冯国璋,而他当时是杂务排排长,其实就是个学兵,清军在旗号山上布置的倒打火力点,是营长聂李堂带着他一个个敲掉的。
月下北运河河水淼淼,倒有些像南方的河,月色下王炯武少校就站在河边的炮位旁,除了思乡也想起了不少往事。杭州打到严州,严州打到衢州,衢州再回到杭州,如此绕了一圈,这是严州革命军的历程,但他这个出身于严州革命军的学兵,最终成为了一名炮兵军官,而后被抽调到了北京。和政治部的宣传观点不同,他不认为满清和日本人有什么分别,两者都是异族,都要亡我华夏,都想着统治中国。前者已经被自己打下去了,后者则还未上台,也永远不会上台——五百多年前戚大帅带着浙江兵把倭寇杀的落花流水,今日自己也要把这些倭寇杀得个落花流水。
王炯武想着把倭寇杀的落花流水,可倭寇们同样想着把复兴军杀的落花流水。满怀着这种心思的日军,在夜间三点小心翼翼摸到复兴军堑壕一公里外开始伏地爬行——受到复兴军的启示,这些夜袭的日军也准备了一些迷彩布,不过这些迷彩不是军服,而是披风,而他们身上的帽子,因为那个显眼的黄圈,也被去除了。毕竟相对于成功,戴帽子不戴帽子并不重要。
之前傍晚时分,打着收容己方士兵尸体招牌的大岛中尉是来过这里的,地形较为熟悉的他现在爬在队伍的最前面。贴着依旧有些滚烫的大地。艰难的爬了不到一百米,中尉忽然感觉自己压了一个东西,预知到了什么的他赶忙往后一举手,示意停止前进,不想后方的曹长会错了意思。朦胧间以为他是在招手,扑过之后两人就悲剧了。
“砰……”的一声,堑壕前方埋设的步兵地雷猛然炸响,夜里难得的宁静立即被打破了。
地雷炸响,堑壕驻守的士兵立即用机关枪向前沿招呼,马克沁特有的沉闷枪声像鼓声一样敲起,把更多人惊醒起来。机枪开枪,迫击炮也往天空打照明灯,于是一切都闪烁起来,亮——暗;亮——暗……在照明弹的照耀下。映现出远处的铁丝网、拖曳到近处的火炮、黑色的人影。
黑夜苏醒了,轰鸣了,月光也被驱散,一梭梭机关枪子弹射向了堑壕前沿,迫击炮也开始急速射,毫无目标的它们只是赌博一般打一个扇面,并无准头;接着,步枪清脆而单调开始响起,借着照明弹的亮光,他们射击一切可疑的地方。如此之多的火力全开,空气中刺鼻的炸药味立即弥漫开来。
知道自己离复兴军还远着的日军依旧在弹雨中潜行,他们要爬到三百米甚至是两百米的距离上才会板载冲锋,对于火力极为密集的复兴军。拉近距离是唯一的冲击办法。而在这些悍不畏死日军不顾伤亡往前爬行的同时,他们身后、在复兴军六零迫击炮射程之外的日军山炮则开始直接轰击堑壕前的铁丝网,没有爆破筒的日军,只能想到用火炮直瞄射击的办法将其破坏。辽东山地的教训是血淋林的,他们再也不相信榴霰弹能破开铁丝网,尤其是复兴军的铁丝网。是以每次进攻,他们唯一的办法就是拖着轻便的山炮直接轰击,按照日军私下的实验,对于复兴军特有的屋顶状铁丝网,八米深的布置,山炮在两千米的距离上需要一百榴弹才能撕开一个十米长的口子。
一百发榴弹,一门新式山炮需要十三分钟才能打完,加上实战时的误射,这个时间很多时候都接近二十分钟,所以每次轰击铁丝网的时候,日军最少都会安排两门以上山炮同时轰击一个地点,为的就是快一些打开铁丝网,好让己方步兵板载冲锋过去。
东北战区的实战经验有专门的参谋总结,而后快速推往全国。看着两千米外的日军山炮一发接一发的轰击己方前线,王炯武立马就明白了日军的心思,当下对炮位上的炮手喊道:“不用等命令了,朝敌炮直瞄开炮。”
他走到炮架后方,摸到炮手已经绷紧的后背,把他轻轻推开,而后自己开始捏紧高低机的机体,眼睛凑到瞄准镜上,将其转向闪烁的开炮火光,在黑暗中对准了两公里外正在不断吐出火光的一个点。
随着他的命令,短促的、边缘破碎的火焰飞入黑暗中,炮弹出膛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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