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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英雄-第4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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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其美没学过军事,但弟弟陈其采却是日本士官学校毕业的。陈其采虽未去过前线,但看了前线发过来的详细军报就知道复兴军的战术是己军无法抵挡的。日俄战争时,白刃夜袭战术、侧面迂回战术,也是日军经常使用的两种战术。甚至可以说,日军正是以侧击战术赢得日俄战争的。而白刃夜袭战术,只是正面施加压力的产物,如此一正一奇,打得俄军连连后撤。如今复兴军正面大炮加刺刀己军就受不了。更别提侧翼迂回战术了。

在陈其采的说服下,陈其美也逐渐认识到了昆明是守不住的,当下唯一最可行的办法就是拉着打剩下的队伍,前往蒙自建立革命根据地,这里就在滇越铁路上,后勤补给也很便利。实在不行诸人还能退往安南休养生息。只是,这个解决办法是好大喜功的孙汶说不愿意选择的,而且之前陈其美又曾力陈云南可守,现在再要提出退出昆明,这便是在政治不正确了。于是,站起的陈其美说了不少敌我两军的实力差距、战术差距,但就是没说应该撤出昆明,这使得焦急看着他的诸人很是失望。

“革命意志胜于一切!”听闻陈其美说了那么多堕自己威风的话,处于亢奋状态的孙汶一句顶一万句。“复兴军看可以夜袭,我们为什么不能夜袭?复兴军有敢死队,我们怎么不能用敢死队?”孙汶大声质问诸将,似乎是在审判。

伟大领袖的炯炯目光从与会者的脸上扫过,把他们一个个都看得低下头去,他此时忽然想到了死于陈其美之手的黄兴,黄兴是有大将之风的,要是黄兴此时在,那该多好啊!

孙汶不说话,会议一时间陷入了沉默,诸人屏住呼吸间,忽然听到外面一阵铜锣声,有人高叫道:“飞机来了!飞机来了……”

上一次被空袭弹药库之后,蔡锷就安排了专门的人在大东门城楼上望风,以防复兴军的飞机空袭八省会馆。现在他人虽死,可制度还是保存了下来,所以现在一见飞机来,城楼上的瞭望手就敲起了铜锣,喊着飞机来了。

昆明城北端是方的,南侧则是圆的,可不管地面上看昆明是怎么个模样,在天空上向下俯视昆明城却是极为丑陋的。对敲着铜锣的大东门城楼射出几梭子弹后,进入城区排队飞行的八架轰炸机开始空投传单和其他宣传物品,这便是空军此来昆明的目的。

护国军早知飞机的厉害,听到铜锣上就像老鼠般的躲到了地下,而城内的百姓则不由自主的出了屋子,仰头看着天空上飞着的机器,不是恐惧,而是欣喜,对从飞机上抛下的东西,他们也着急的去拾,想知道上面说了些什么,王师什么时候来。

“复兴军前日攻占曲靖、马龙,斩杀俘虏叛军近万,光复昆明指日可待!”传单上全是大字。第一行便是最新战报,市民看之则喜,而另外一个拾来的东西则是一副扑克牌通缉令,打开后第一张便是小丑版的俄人马达汉。他是大鬼,扑克上书‘沙皇走狗,孙汶干爹;勿论死活,赏金十万’十六个小字,似乎就像引得热血忠义之士去干一票大的;

大鬼看过。次一张则是小丑版的孙汶,这是小鬼,上书‘中华国贼,沙俄傀儡。勿论死活,赏金五万’;再下去则是陈其美、胡汉民、廖仲恺、李烈钧等人,每一个人都有简评和赏金金额。整个扑克牌印刷精美,只让人爱不释手,使得拣了一副的人还想要第二副。

百姓可以捡到传递和扑克,孙汶等人也可以捡到。看着扑克上自己小丑一般的画像还有国贼和傀儡的评语,孙汶肺都要气炸了。他把扑克牌撕碎后大骂杨竟成无耻之尤。领袖的怒火做下属的总总是要领会的,当日陈其美便下令各部收缴城内的传单和扑克,一时间整个昆明城又开始鸡飞狗跳,惶惶不可终日。

城里的事情诸人看不见,即便是看见也置之不理。待飞机走后,一干人又坐下商议眼下的战事,此时倍感侮辱的孙汶拍着桌子要求前线护法军趁夜反攻,以此打一个大胜仗鼓舞士气。当日,他的命令便离开昆明,往昌隆镇以西十六公里。护法军梁家田村阵地而去。

梁家田防线已是从曲靖往昆明倒数第二道值得驻守之阵地了,这里要是丢了,再往西十二公里还有长岭格阵地和营盘山两个险要关隘,但以目前护法的士气。这里真要是再败,那滇军就要垮了;即便不垮,两军分兵后防线也将一触即溃。第一军司令李烈钧和第二军司令居正的意思都是死守梁家田,而因为前几日不少机枪大炮都丢在平河口前线,所以部队在梁家田设防的同时,两人又催促后方紧急将剩余的火炮机枪弹药都送上来。不想两人要的是机枪大炮。送来的却是夜袭的命令。

“我军在此人地两生,也没有打过夜战,真要去夜袭,一个不好可就要全军尽墨啊!”李烈钧拿着印有‘总司令孙’的命令,心中唾骂怂恿孙汶下此命令的人是同时,嘴上则在微微的抱怨。以他的想法,这命令还是当作没看见为好。

“估计是考虑到了国际局势,忠山先生也不是不得已才下这样的命令啊。”居正是湖北人,为最早一批同盟会会员,他虽然不曾上过军校,但性情却甚是果敢。他见李烈钧面有难色,便主动道,“侠如啊,要不然夜袭的任务就交给第二军好了,你们第一军专心驻守防线。”

“第二军……”李烈钧苦笑。第二军全是三心二意的滇军和一些非滇军也非粤军的杂牌,这种部队去夜袭,那等于是送死。“觉生啊,你去就不如我去吧,你那些人就是不打仗,行军都要跟丢吧。”

“哪里的话,蒋志清那个旅里第一梯团还是有一些革命志士的,将他们组织起来是能打一打的。”居正道,他说罢便不等李烈钧回答就把夜袭的命令传了下去。

命令从昆明到军指挥部,再到经第二军一旅蒋志清之手,传递第一梯团邓铿手上,复兴军已经杀到眼前了。这收到夜袭命令的邓铿也是同盟会革命元老,他所带的第一梯团一点也不逊于第一军的部队,其关键原因是团中有不少广州陆军小学的毕业生,如陈铭枢、陈济棠、邓演达、张发奎、薛岳等。这些人本来大多在广东地方部队,但去年年中复兴军借救灾控制整个广东后,这些人都在他的动员下出走广东最终入云南参加了护法军。唐继尧毒杀蔡总司令被击毙后,滇军动乱,这些连排长门都提了一级好接受那些打乱重编的滇军士兵。

拿着上面的命令,邓铿不带多想,立即命令陈炯明组织敢死队准备夜袭。当夜九点,一支四百余人的敢死队喝过烈酒,从梁家田出发进兵夜袭山下的复兴军阵地。

既常常夜袭敌人,那自然会小心提防着敌人夜袭,这是人之常情。为防夜袭,复兴军前沿阵地最外侧是一个小规模雷场,后面则两层铁丝网,再后面才是第一道堑壕。一般情况下,第一道堑壕只有少部分士兵作为前哨,再就是布置了机枪火力点以防止敌军强攻,其他的大部队都在一百五十米后的藏兵堑壕。只是,复兴军的阵地如何设置护法军如何知道?另外,复兴军夜袭一般都是强攻,或是炮火清除地雷、铁丝网路障;或是是用爆破筒、迫击炮开路,少有直接贼一般的摸过去。

可护国军炮火有限,爆破筒因为东线战场用不上,所以俄毛子自己都没有,更给不了他们;最重要的是,他们对复兴军的制式地雷只是一知半懂,对地雷的运用、布置和排解因为没有老兵教导,则是一窍不通,因此当夜敢死队还在外围排雷的时候,地雷便忽然炸响,外围地雷炸响在野战中也是常有的事,可当复兴军士兵火力侦察地雷爆炸点时,缺乏经验的队员们以为自己被发现,于是马上开枪,准备撤退。

若是夜袭其他军队暴露了原路撤回还有可能,可复兴军的火力是立体的,建立防线之前各火力点和炮兵就对前沿阵地了如指掌,是以几通燃烧弹将正在撤退的敢死队朝的一清二楚后,师部的炮兵便开炮了,三分钟急速射后,数百活生生的敢死队立即变成了残肢断臂、野鬼游魂,夜袭敢死队如李烈钧说的那般,全军尽墨。

保护外延阵地只是炮兵、以及前线堑壕各火力点的事情,炮团开炮的时候,15师的士兵都在睡觉,根本就不为所动,而谢汝翼的滇军则全部站起来看往交火方向,以为要前去进攻,只在谢汝翼询问指挥部确定不要出击后,这些士兵才被赶回去睡觉。

复兴军如此,护法军这边则是整夜不安,居正、蒋志清、邓铿等人是在等人敢死队回来报告敌情;而李烈钧、方声涛、林虎、但懋辛等人则下令各部严防死守,以防复兴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对自己发动夜袭。

难熬的一夜过去,直到拂晓时分才有十数名头脑昏沉、全身带伤的敢死队队员回到阵地,告之昨夜夜袭失败,敢死队队员全部牺牲。李烈钧和居正早就猜到这个结果,不过他们还没来得及悲痛,复兴军的炮火似乎就追着敢死队员打过来了。因为蒋家田东面地势较为开阔,久久不曾露脸的280mm重炮也开始发炮轰击,这种飞起来声音像火车一样的炮弹,落到哪里哪里就是一个数十米的大坑,原先布置的路障、挖设的堑壕、驻守的士兵,全都化成齑粉,变的无影无踪。

野炮犹如敲锣,重炮如同打鼓,它们不断敲击着守军的战斗意志,以使其早些崩溃。炮击联系两个半小时,看见弹幕开始往堑壕后方延伸、不知道这是不是复兴军炮兵诡计的诸人正犹豫该不该上一线堑壕时,复兴军漫山遍野的呐喊声便传过来了,这个时候守军们再想出二线堑壕已经晚了。手榴弹、霰弹枪、刺刀,这些东西潮水般的涌来,士兵们逃至不急,能做的唯有投降。

神武五年三月廿日,复兴军于梁家田大破云南叛军,击毙、伤敌一千三百余人,俘虏四千余人,缴获无算。叛军经此一役再无斗志,毫无建制的败退回昆明。

(庚卷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辛卷第一章Aaron·;Yu

纽约州上曼哈顿海文路92号是一所临江的公寓,这里本由两位女士租住,而在今年暑假前的某一日,女士们离开后,两个中国留学生住进了这里。此时的上曼哈顿还是较为荒僻的所在,即便是公寓南面的百老汇大街,也未有后世繁华,只是一条普通不过的大街,而公寓所在的海文大街,则更显荒凉,它的风景不在于都市,更多是来自西面三百多米外,极为宽广的哈得孙河。

胡适和云南一个叫卢锡荣的留学生就住在这里。相比于之前住的哥大宿舍,这里最大的好处除了租金低廉外,再就是不会像学校宿舍那样嘈闹——楼下不是闹市区,不会有汽车声。而坏处则是此处离哥大最少有三英里,每次去上课都是一件麻烦的事情,而且与哥大诸多同学除了集会也少有碰面,少了几分同学的热闹。

只是这种留学生之间集会的友谊,对于留学近七年的胡适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吸引人了,之前在康乃尔大学,那座绮色佳那座小城,那里给他带来许多美好的回忆,而在哥大,他只想早一些拿得博士学位,甚少和同学集会。不过,在十一月初的某一日下午,几个难得碰面的留学生终于聚在了一起,他们挤上地铁前往中央公园南部的纽约时报广场。

“人居然这么多!”时报广场虽是闹市区,但没想到这里却是人山人海,是以刚到这里的张溪若便道。他如此,身后的胡适、宋子文、陶行知、蒋梦麟、孙科、邓家彦、任鸿隽等人也是如此。大家都被这么多人吓到了,唯有伯纳德女子学院的李美步照早就猜到会是这样的情形,看着这些男人笑道:“威尔逊和休斯的票数差距极小,不待最后一刻,结果难以预料。”

“威尔逊一定会胜利!”胡适看了李美步一眼,因为对方是女子,虽然‘政见’不同,可他还是会表现出相当的绅士风度。

“那是因为女子不能参政投票。要是像我国一样,威尔逊这种负心人肯定落选,还是总理……”去年纽约州发起女子参政热潮,要求女子也如中国那样有权参与投票。不过这种要求最终被保守势力压下去了。而威尔逊,他老婆死了一年就续娶,这种行为不光是女士,就是有一些男士都认为他处置不当。李美步本来说的很对,但作为总理支持者的她。千不该万不该在这些人面前提及杨竟成,

果然,她一说总理,诸人中邓家彦便很不忿:“我国竞选只是独裁者控制下的闹剧!那种选举看似公平,可永远只会对大党有利,还有那没道理的倒阁制度,这么下去,不说是只做两届总理,只要杨竟成不死,这总理他能永远当下去。”

“我倒是好笑了。我国政体民情和美国全然不同。为何非要生搬硬套美国总统两届下台的常例?”李美步是经济哲学系自费生,牧师之女,自小辩才无双,更对男人没有丝毫畏惧,“乔治。华盛顿拒绝接受第三任总统,这充分证明了他的爱国心;杨竟成的作法,则应该继续当国,恪守激流中的岗位。前者是为了美国未来的幸福着想,后者则以中国当前的危机为悬念。他们的做法虽然相反,但动机则同样是尽美与尽善。国家制度的确立决定了华盛顿的做法。国家安全的考虑则引领了杨竟成的行为。”

几句话就引出李美步这么多话,曾为同盟会元老、同盟会司法部总长的邓家彦愣了一会才想到如何反驳,可他正要开口的时候,人群却把他们这一干留学生给冲散了。李美步和另外几个女生远远的落在了队伍的后头。

“孟硕兄,何必和女子一般见识呢。”邓家彦一番话憋在肚子里,很是不爽。胡适对李美步素来敬佩,和邓家彦关系也极为融洽,是以不想这两人在大庭广众下辩论。

“我不是对女子有成见,只觉得她们头发长见识短。中国革命的成功不是因为复兴会一家的努力。而杨竟成杀人不说,还违背宪法,横夺民财……,去年没有签约卖地的人,今年因为要交百分之二十的土地税,这等于他们的土地将白白被政府抢去……;这是对内,对外又如何?和日本那一仗,本就是他故意挑起的,国家立足未稳就行此大险,输了怎么办?更可笑的是他对俄国还很强硬,激得沙皇对我国宣战,要不是德奥挑起欧洲大战,俄军主力不能东调,我国这次绝对又是一次惨败。就这样一个人,杀人成瘾、赌性深重,有什么资格当中国的总理!”

“孟硕兄……”邓家彦嘴上边说,心中越发痛恨杨竟成,所以他的声音越说极大,即便人群吵杂,同行的留学生也驻足回头观望。这时候任鸿隽连忙出声喊住他,并小声道:“担心隔墙有耳。”

和国内大中学一样,留学生中也有复兴青年会,邓家彦不单是同盟会司法总长,还是中国革命党骨干成员,是以同为同志的任鸿隽劝其不可暴露。

“有什么好怕的,这里是美国!”邓家彦犹不闭嘴,只是声音小了一些,而后又强自道:“根据宪法,即便是在国内,我也有批评政府之权利。”

邓家彦如此倔强,不由让任鸿隽、胡适等人想到了前几月前留学欧洲,却经纽约回国的马君武——他原本是要去云南的,不想云南革命军短短一个月内就被复兴军击败。在哥大的中国留学生集会中,马君武犹如十四年前在东京迎春会上当着满清贝子傅伦的面提倡排满一般,竭力抨击杨竟成以及复兴会专制政府,引得会场大乱。

苦笑着摇头,任鸿隽还想再劝的时候,时报大楼上的红白两灯忽然大亮,广场上等候的人群一阵欢呼,任鸿隽等人谈话的中止了。

“到底那个颜色是威尔逊?白色的吗?”看着时报大楼上红白两色灯泡组成的数字,胡适有些分不清谁是谁。

“红色是民主党的,白色是共和党的。这个颜色似乎是用错了。”一脸斯文、戴着一面黑框眼镜的宋子文在一边道,他觉得应该用白色代表民主党、而不是红色。

“怎么相差这么少!”胡适从四年前就是威尔逊的忠实支持者,而且随着他都美国的了解,他也越来越认同威尔逊的种种观点。这一次威尔逊再次竞选总统。共和党推出的总统候选人、最高法院的一位副法官、前纽约州州长查尔斯。伊文斯。休斯很有竞争力,预选的时候他的票数就和威尔逊不相上下,现在更是如此,所以他很担心威尔逊落选。

“威尔逊前几个月签署了八小时工作制法案。劳工集团是支持他的,他的赢面更大一些。”威尔逊和休斯之间,宋子文并没有一定的偏向,更没像胡适这样,一心希望威尔逊赢得大选。

“难说啊!”站在诸人一边的张溪若并不太认同宋子文说法。“威尔逊在处理毛里塔尼亚号邮轮一事上太过软弱,这让很多美国人对此有看法。”

“但是有更多人不想卷入欧洲战争。”几经变化,胡适现在完全认同和平团体解决纷争观点。而当看罢威尔逊和休斯两人的票数,见威尔逊领先一千余票,他方有些心思参与诸人的讨论。

听胡适说美国绝大多数人不想卷入欧洲战争,宋子文心里只是笑。他不但在哥大修博士学位,还在花旗银行任职,对美国和协约国的金融纠葛很是清楚。现在欧战德国越战越强,协约国则越来越弱,法国军队居然有抗命不从之现象。美国若不再出兵,那美国几十亿的民间贷款将血本无归,这是华尔街绝不愿意看到的,威尔逊的竞选口号是不参与欧洲战争,真要是这样,华尔街怎么可能会让他再次当选。

自觉和这一大帮文人没必要谈的太深,宋子文在胡适说完后并不答话,只是看着时报大楼的电灯显示器,想在回学校之前知道此次美国大选之结果。不过明显这是要失望了,直到临近最后一班地铁的开车时间。威尔逊和休斯之间也没有分出胜负,甚至,在大家离开广场时,两人的票数还是不相上下。想着马上要关闭的地铁,一干留学生只好返回了学校。

多停留一会的胡适几人没有坐上地铁,硬生生走了五英里才在哥大张若溪宿舍和诸人挤了一夜。无心睡眠中,诸人从美国总统的选举谈到了国内已经开始的第二届稽疑院选举。稽疑院的名字一被说出,胡适就很是不屑,他道:“我就不明白朝堂衮衮诸公。为何就要选择稽疑院这么一个名字,为何不称之为国会或者议会?”

宿舍里只有张溪若、任鸿隽、蒋梦麟、孙科几人,林彬和陶行知已经睡着。胡适忽然将话题从美国转到国内,和他在康奈尔处了几年的任鸿隽笑道,“适之又是要批驳太炎先生,提倡国内要说白话文对吧?”

“我不是要批驳太炎先生,我只是想批驳中国的文言文!”走了五英里的胡适之前还有困倦,但一说到文言文白话文,他的尽头又上来了。“时代进步到现在,中国的文字和语言已经是死的了,为何还要敬神一般的供着这些干尸?新的中国就应该有新的文字,新的语言,而不是因袭旧规,再说文学应该是平等的,使用文言文有几个能看得懂?”

在康奈尔大学,交好的留学生当中梅觐庄是自始至终坚持文言文反对白话文的,而任鸿隽则倾向于白话文;蒋梦麟之前未曾听过胡适所倡议白话文的理由,是以莫衷一是;孙科为了掩饰自己是孙汶长子的身份,素来少说话;唯有张奚若是拥护复兴会的,他见胡适抨击文言文,当即道:“适之难道想弹牛乐吗?”

“何为牛乐?”任鸿隽好奇道,他并不完全知道张奚若的身份,但知道他和复兴会元老于右任等人很熟悉,言语中常常维护复兴会。

“正所谓对牛弹琴,那牛根本就不懂音乐。你为了让他懂,岂不是要学几句牛叫,这样的话,那到底是牛乐还是人乐?”黑暗中大家只听得张奚若举了这么一个例子,都是笑了。唯有胡适很是气愤,他气愤道:“人和人之间怎么能用人和牛相提并论?文言文生僻难懂,白话文则不然,市井百姓都可熟知。这样的文学才是真文学!”

“那请问为何适之在康乃尔大学要放弃学农科要转为学哲学?”张奚若反问,“有些人天生就偏文一些,有些人则偏实务一些,你要那些对文学毫无兴趣之人去领悟文学之精意。这不是要对牛弹牛乐吗?很多时候,懂的自然就懂了,不懂的怎么说都不懂,何必把语言折腾来折腾去?”

张奚若似乎言之有理,一干人都在听他讲。而胡适却是越压越反叛的性子,在张奚若带有陕西口音的国语中,他使劲的再想如何反驳。

张奚若继续道:“适之的案头上我也看见有林琴南的译作,他虽然用的是古朴雅正的文言文,可那些西洋小说不都是文言文写就的吗,这其中又有哪篇不能雅俗共赏?”

胡适的反驳之词还未想好,忍不住的孙科开口道:“章太炎身为礼部尚书,在他任上你想废文言文那是不可能的。再看看国内的报界,现在审查越来越严,以前几百两银子的保证金。现在则提高到了一千到五千华元不等,而且官府还有专门的新闻审查机构,只要是不合意的,那就取缔。租界里的取缔不了,那就禁止邮局递送……。适之,你以前写稿的那个青年杂志,不就被沪上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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