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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英雄-第5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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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上个月在北京谈判的时候,外交和特使没有说服杨锐和复兴军总参谋部,心怀余想的田中义一这次是想假借杨增新曲线救国。其实这也是日本总参谋部想破解新日本没有出海口的死局:一旦西伯利亚铁路被日本占领,那么中日交恶情况下,铁路可以绕过中国现有领土在海参崴以北地区出海,虽然那里不是不冻港,但最少新日本还有一个自有的出海口;而现在,新日本要借助中国的西域铁路开展贸易和移民,虽然中国并无刁难之意,但骨鲠在喉,怎么想都不安心。
杨增新完全知道日本人打得什么算盘,可就是不说破。田中义一沉思间,他再道:“想来总理大人应该和贵国商议过西伯利亚铁路和海参崴的安排了吧?”
“是的。西伯利亚铁路和港口都将租界给新露西亚,以换取他们在外东北和中亚地区的让步。”寺内正毅和田中义一虽不是元老,但一个长州藩的继承人,一个是山县有朋的心腹,对于两国密议是完全清楚的。
“我国总理大人说,俄国是双头鹰,一头傲视亚洲,一头雄视欧洲,不管对亚洲也好,对欧洲也好,他都是一股决定性的力量。贵我两国要做的,就是斩断其傲视亚洲的这只鹰头。但这个斩断只是防止其军力进入远东,而不是要断了其商路。真要彻底断其通路,贵我两国即便血战也未必能胜俄国,现在既然我们有办法限制其军力投向远东,又何苦要与之血战呢?
西伯利亚虽然偏僻,却是俄国通向太平洋之关键,失去这条铁路,整个俄国的亚洲部分都会荒芜,花费数百年建起来的城市也将毁于一旦,这可不是失去波兰芬兰那样的损失,俄国人必定会不胜不休。反观中亚,这里对俄国来说只是一片没有通路的死地,当年也是中小玉兹主动归附俄国的,算不上什么核心之地,占了也就占了。
且占有此地,希瓦、布哈拉、波斯乃至英国都支持我们,数国同时出兵出力,加上本地土著配合,想占领那并不是什么难事。以西伯利亚和海参崴的租借权换中亚,只要我们打退俄国数次进攻,那相信他们是会签订合约的。俄国太大。人口也多,以贵我两国的国力还真只能占一些边边角角,其他就千万不要想了,不然这些边边角角也要占不成。”
苦口婆心的。若不是日本的军力损失就是自己力量的损失,杨增新倒想看看日本人被新俄国打个鼻青脸肿。不过京城来的电报专门叮嘱过他要阻止日本人打西伯利亚铁路的主意,他便不得不坦诚告诫一番,劝是劝了,只希望日本人不要太蠢。
看着日本人低头受教。杨增新再道:“现在旧俄势力正在西伯利亚铁路沿线一带,如果情况允许,贵军倒是可支援一二,只是千万不要把他们引入辖区之内,省得和新俄国说不清我们和旧俄国的关系。贵我两军是助此地土著独立来的,而不是帮旧俄国复辟来的,这一点务必切记。”
“那如果旧露真的击败了新露,那我们该怎么办?”田中义一犹抱着一丝幻想,当下问道。
“除非欧洲大战马上停止,协约国两百万军队全数帮助旧俄复辟。贵我两国则与其东西对进,不然新俄国必定获胜。”杨增新说的虽是杨锐的判断,但去年到现在他接触过不少布尔什维克,以及布尔什维克组织军队,只觉得他们的战斗意志远非旧俄军队可比,旧俄军队和他们打,那铁定是输的。
“是这样啊。”田中义一看着杨增新发愣,他不知道这个判断是怎么来的,可以杨增新在杨氏心中的地位——来之前他就是知道杨氏对西域总督杨增新有着绝对的信任,西北的政务军事、乃至与露西亚交涉。都由其一人独断。
“新俄国军队能战,观之是因为其推行一种叫做麦克思主义的东西。此主义犹如鴉片,数次教授后即可上瘾,上瘾之人战时默念一段经文。士兵状如疯虎、悍不畏死,而若是有人将其传染于贵国士兵,以贵国士兵之抵御力……”杨增新摇头道:“本督估计后果难以预料。”
“纳尼?”不说田中义一满头雾水,连寺内正毅也诧异的以为杨增新在开玩笑。“还请阁下细述此事,这是瘟疫吗?”
“这确实类似瘟疫,穷人的瘟疫。”杨增新点头。“布尔什维克革命能够成功。有一个大原因是其国富者锦衣玉食、田连阡陌,穷者食不果腹、无立锥之地。我国国体初立,满人贵族都清剿一空,新贵者上至总理也无昔日满人之奢华,贫者如农村的佃户也分得了田地,贫富间财产虽有不同,但差别也不算太大。
而前月被时人苛病、年利数百万的求新船厂,厂主朱志尧上月也登报声明船厂之获利并不是他一人所有,他只占船厂股份的两成五,其余除部分国有外,都是由零零散散数万小股东持有;即使他这两成五的盈利也将专用于船厂经营,根本就不是赚来给自家花销的。他如此,其他实业家也都一一登报申明,实业所得利润,非为一家一姓之私利,而是会将这些钱全数投入实业,以振兴国家经济。他们只是名义上、法律上的私有,绝非真实上私用。
两位,我国如此尚且担心麦克思主义东传,贵国国内贫富状况如何,心中应该有数吧。一旦军中麦克思主义泛滥,那不说打战,便是叛乱都说不定。”
杨增新一说贫富差异,寺内正毅和田中义一就懂了。就贫富差距论,那肯定是日本更为恶劣,毕竟中国土改了而日本未曾土改,中国没有财阀而日本有诸多财阀。寺内正毅点头表示理解,他问道,“请问阁下,真要是被传染,那该如何根治?”
“最好就不要传染。”杨增新道。“传染之后头脑犹如中毒,难以根治,特别是热血的年轻人,对此更难抗拒。。”
“啊!”寺内正毅心中一惊,追问道:“请教阁下,如何才能不传染?”
“只能是隔绝。”杨增新道。“被俘士兵如果遣送回军,需要独立看管、小心戒备,最好不要让其回到家乡,以防传染给同窗好友、亲戚家人等;我方俘获敌方士兵,语言不同则不碍事,如果懂汉文或懂日文者,也应该单独关押。国内来往信件、报章也要严查,谨防国内一些读书人中了毒,通过信件和报章传递此主义。为此我方将提供一份敏感词手册,贵军按图索骥即可。”
杨增新一边说,勤务兵就递上了两本手册,“这是我国今年最新的敏感词手册,和麦克思主义有关的词语都在其上。再有一本就是解毒手册,虽未必有效,那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杨增新说完这些见日本人再无问题,当下便端茶送客了。寺内正毅和田中义一两人拿着杨增新送的册子,满怀心事回到日本派遣军队的临时辖地。派遣军总参谋长宇恒一成见两人这么快就回来了,当下问道:“怎么,总督阁下难道不同意我们攻略西伯利亚铁路么?”
“是的。总督阁下认为我们两国即便血战也未必能拿下西伯利亚。他认为俄国一定不甘心失去这些地区,而这些地区又有众多俄国居民,我们又无法忍耐这一地区的严寒,所以……”田中义一和宇恒一成在经略西伯利亚问题上立场是一致的。这个地区即使是中日共同占领,也能使新日本多一条通路,只是,中国从开始就反对日本出兵西伯利亚。
“果然是这样啊。”宇恒一成完全明白中国大发善心给这么一个大块土地给日本的意图。吞下这块土地后,日本将永远的受制于中国,但财阀们还有天皇都希望得到这块土地,根本不认为会受制于中国,在他们看来,米国本来就是日本的敌人,露西亚也和帝国血战满洲,在对这两个国家的外交上和中国保持一致对日本并无损失。
“宇恒,我就在这里给为陛下开拓领土吧。”寺内正毅对着桌子上新日本的地图看了又看,大声笑道。他并未像两个参谋这样对西伯利亚念念不忘,虽然米国人一直建议日米两国一起出兵,可他并不认为这是什么好事。真要是露西亚人打过来了,米国佬那几千人一定是拍拍屁股马上逃跑的,单凭帝国的力量,西伯利亚还是不要去想的好。
他这边说着,外面忽然传来刺耳的金属摩擦声,这种让人牙酸的声音即便隔着墙也能穿透,何况此时派遣军只是在杨增新行辕外侧的一片空地上达了些帐篷。
“是复兴军的战车部队吧。”让人牙酸的声音响过便是柴油机的轰鸣声。自从去年复兴军战车部队在阅兵时亮相后,这支部队便备受参谋本部瞩目——驻扎在朝鲜北部的复兴军如果是战车部队,那不需三天,复兴军便可饮马对马海峡。在豺式战车有外贸版后,陆军立即掏钱买了五辆用于检验和研发。
“去看看就知道了。”寺内正毅带头站起身出了军帐。他本以为要用望远镜,可这些钢铁战车正要通过军营前的道路。远远的因为看不得履带转动,大家只能看见这些怪物缩地成寸的越来越近,那种轰鸣声也越来越响。驻扎在此的日本士兵都好奇的看着这些战车,对战车上的种种设置指指点点。所有人都知道,这种东西刚出现在战场时,把独国士兵吓得屁滚尿流;不过也只有寺内正毅力等人知道,欧洲战场之后的作战经验表明,战车部队在德国人熟悉后并不能带来什么积极的战果,它们只是一个看似美好的想象。
“复兴军到底有多少个战车师?”寺内正毅忽然问道。
“最少有两个。欧洲一个,这里一个。”田中义一虽然管过对支情报,但复兴军反特工作做得出色,他很多事情都只能猜测。
“为什么花那么多钱在这种无用的机器上呢?”寺内正毅不明所以的摇头,说完就转身回去了。
辛卷第五十二章照常
寺内正毅的话幸好是自言自语,真要是被不远处的战车部队听到,那第3装甲师的官兵真要是吐血了。装甲1师、2师在法国的表现谁都无可指责,问题是当时的战场背景是巴勒迪克争夺战,在远征军总司的刻意‘刁难’和忽视下,装甲师即便取得了战果,那也是暂时性的、战术性质的。多次作战的结果除了锻炼了车组、教会了敌人以外,就是将两个装甲师五百多辆战车一大半用得报废,也幸好国内工厂早就开足了马力生产,不然两个装甲师将变成步兵旅。
在一堆日本人的旁观中,尚未从陆军大学毕业的朱建德上校正立在一辆编号为531的狼式战车指挥塔内,探出车外的身躯随着战车的颠簸而摇晃,此时他的军服不再是海军陆战队式的,而变作了装甲军独有的式样——陆大校长杨国弼传给他的消息非常的含糊,大意是如果他不想回海军陆战队,那么可以推举他前往装甲师。只是,因为陆战队和装甲师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系统,所以他一开始的职务必须从装甲营长干起,但军衔可以保留。
昔日的教官兼上司忽然‘叛国’,这对朱建德带来的冲击极为巨大。他相信总理以及逝去的农部尚书陶成章是真正关心百姓疾苦的好官,也相信蔡锷是一个真正的爱国者。都是为国家好的人彼此却忽然打了起来,这让他难以想象,好在政治处对他例行询问后便再无过多关注,之后便是校长杨国弼的特意关照,他最终选择了装甲师,成了装甲3师四营的上校代理营长。
一个营的钢铁战车开到杨增新行辕外两公里处的一片灌木林里安营扎寨了,吩咐完安营诸事后,朱建德便上了自己的座驾,前往师部报道。
“坐吧。”进入师部敬礼之后,师长过献臣上校客气让招呼着他,“你的营都到了?”
“都到了。”作为一个非革命军出身的军官。朱建德对任何一个上司都是陌生的,对装甲3师的师长,他只知道这是一个老革命,嵊州人氏。家里祖业是铜匠,正是得益于祖传对机械的天赋,他才成了装甲第3师师长——这是师长喝酒后最为自豪的自白。
“那就好。”过献臣笑,而后有介绍起阿拉木图的现状,“这地方原本就不是个镇。村都算不上,只是个铁路枢纽站,荒凉的很,幸好水源是充足的,油矿据说也有。只是这地方的石油矿我们暂时是用不上,小型炼油厂不是说建就能建好的,眼下油料还得从其他地方运过来。苦就苦这一段日子吧,我辈乃是军人,风餐露宿、马革裹尸是家常便饭了。”
“是,长官。”朱建德初来此处也是吓了一跳。他本以为这边战打了好几年,各种设施应该都很齐全,不想分配给自己的只是一片什么也没有的灌木林。“四营情况都很好,只是这里已经算是后方了,总督杨大人的行辕也设在此处,我们总不是来看打仗的吧?”
“我也没办法。”过献臣摇头,他指着桌子上的地图说道:“西司的计划是日本人负责土西铁路方向,我们负责中亚铁路还有里海铁路两个方向。里海铁路靠近波斯,有波斯军、希瓦军协防,这边一个装甲营便够了;中亚铁路这边。奥伦堡过去便是俄境,前段时间我们和新俄军队打了一仗,虽然将他们驱散,可此处是新俄军南下的主攻方向。不得不布置两个装甲营。
总的来说,我们的兵力是不够的,一旦新俄国平复了内部各种叛乱,再将各国干涉军打跑,奥伦堡、土西铁路、里海边上的克拉斯诺沃茨克都将是他们的进攻方向。四营之所以被安排在这里,是因为这里兼顾了三个方向。哪里有紧急情况就得调往哪里。”
师长对着地图一介绍,朱建德便清楚四营的预备队的身份,只是他有些扭捏的道:“日本人那边怎么也要我们支援?”
“这是上头的命令。”过献臣给他扔了一支烟,很是愤愤的道:“真是他们的日了狗了!白给狗日的一大块地,还要和他们精诚合作,不就是他们的海军比我们强吗。假以时日,等咱们的海军壮大起来,要他们这些狗日的干什么。”
过献臣是严州根据地出身,军中除了林文潜,复兴会中除了总理和那几个创始元老,谁的帐都不买。沪上贪腐案一出,他当即就命令全师开会,声讨那些贪官污吏。他从西域集团军总司令彭清鹏那里接受命令后,当即对要支援日本人很是不爽,现在被朱建德揭起伤口,牢骚又一次的发泄出来。
不过事情好歹不是第一次听说要支援日本人,牢骚多几次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几句抱怨过后,过献臣道:“听说日本人本来是要买六十辆豺式战车和四十辆狼式一型战车组建一个战车旅的,合同都签好了,可去年英军的战车进攻被德国佬打得大败后,他娘的小萝卜头就不想买战车了。还宣扬什么装甲战车无用论,真是井底之蛙!他们难道不知道……”
过献臣说到这里,隔壁不知道哪里传来了几句重重的咳嗽,他脸色忽然一变,也咳嗽了两句,然后抚着胸道,“装甲四营的任务就是这个,一旦前线有事,你部就必须快速增援其他各路友军。好了,其他并无什么安排,你先回去吧。”
朱建德虽然感觉刚才那几声咳嗽有些奇怪,可这种事情他不好多问,敬礼之后就回营区了。他这边一走,刚才在隔壁的师参谋长就跑了进来,“还好我咳嗽的及时,要不然底子都让你这个大师长给漏光了,你这张嘴啊……”
过献臣被说的老脸一红,辩解道:“都是自己人,他会安排到装甲师,政治肯定是合格的。”知道自己有错,这边刚搪塞完,过献臣再道:“德国那边开打了吗?他们偷师学艺了大半年,咱们的功夫到底学到了几成?”
“你就别管人家学到几成了,好好看着我们那三个营才是正经。一师二师都给打残了,咱们不要重蹈覆辙便谢天谢地了。”参谋长嘀咕完便去了集团军司令部。只留下过献臣一个人对着法国的地图发愣。
自从判明林文潜意图后,他就一直想看看德国人装甲突击下英法军队都被包了饺子。只是盼星星盼月亮,到现在德国人都没有什么动静,这不得不让他诧异之极。须知远征军可是花费了极大的心血在不断的攻防中教会了德国人装甲战,看不到成果那可就抓瞎了。
过献臣并不会真的抓瞎,就在他对着法国地图猜想德军将从何处发起装甲突击时,在法国乌尔克河畔的利奇,鲁普雷希特王储集团军群的司令部里。诸多军官都对会议室前端站着的威廉陛下翘首以望,皇帝陛下看上去有些憔悴,但他举止仍然像数年前那般刚劲有力,哪怕这是在深夜中。当然,比皇帝动作更有力量的是他的言语:
“……英国完全受犹太人和美国人的控制,这就是无人理解这场战争的原因。除非这个人从根本上知悉这是一场反犹太人与他们关系密切的美国人的战争,一场争夺世界统治权的战争;反之,这是犹太人进行的一场反基督、反对精神、反对道德力量、反对艺术、反对每一种理想生命哲学的战争,并且主张建立一个仅由金融、工厂和商业构成世界的战争。
这是两场世界观的战争。日耳曼德国人主张道德、正义、忠诚、信念、真理和真正的自由;反对金钱崇拜、货币权力、玩乐、土地掠夺、撒谎、背叛、欺骗和奸诈的谋杀!两种世界观彼此之间不可调和和容忍,一个必须胜利。另一个必须屈服。要么整个世界遵从普鲁士日耳曼的道路——公正、自由、体面、道德——继续受到尊重,要么是走犹太人以及盎格鲁撒克逊的道路,这条道路意味着崇拜黄金……”
冗长而富有哲理性的讲演让与会的将军们深深的思考,等到皇帝陛下结束完讲演,高呼德意志必胜时,他们才一个激灵从讲演中回过神来,一起高呼皇帝陛下万岁、德意志万岁。
众人呼喊的时候,雷奥。威廉上将在人群中屹立不动,他既没有呼喊也没有高举左臂,他此时唯一思考就是拂晓之后的装甲突击会有什么效果——世界上的事情总是有着诸多的奇迹。就在所有人为中国宣战而恐慌时,他们却给自己带来了意想不到的礼物。
在攻占巴勒迪克的战役中,复兴军装甲师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成功,这种让所有德国将军都胆战心惊的钢铁突击。幸好只止于巴勒迪克,以后来缴获的复兴军战车油箱容量估计,他们完全可以突击的更远,并且改变不适宜的分兵战术,集合起整个装甲部队对某一个要地进行装甲战。真要是那样,东部防线将彻底被复兴军凿穿。
从巴勒迪克之战开始。后续的一系列装甲突击都是无害或者是无重大伤害的。在这种被中国记者称之为‘战场磨砺’的战术性进攻中,林文潜的意图昭然若揭,于是,一种比突击队战术更好的装甲突击战术被汇报给了最高统帅部。得益于突击队战术、反战车战术本就是他发‘发明’并积极推广的,兴登堡和鲁登道夫郑重听取了他的汇报后,之前要求将炮弹产量提高一倍的命令被紧急停止,参照缴获的复兴军现役战车,最高统帅部命令第七交通设计局在细节上更改之前的战车设计,并紧急要求后方工厂生产一千辆战车。
战争持续到现在,各类物质都是紧缺的,但削减上亿发炮弹的产量而集中全国的力量生产战车,对于德国现有工业体系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战车制造早在去年年底就开始准备了。同时各种设计基本是抄中国人的,根本不需要花时间去验证——其实也没时间验证。柴油发动机虽然无法解决机械油泵,但可以用汽油机代替,唯一的缺点就是油箱即便加大也无法达到中国人战车的行程,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参照中国人的战车、参照缴获中国战车部队文件上的编制,一个山寨版复兴军装甲师在半年时间内建立了起来。因为时间紧迫,战车车组由来自全国有车辆驾驶经验的司机和野炮炮手拼凑组成,无线电无法做到像中国人那样每车必备,但最少可以做到每六辆车一配。于后方紧急训练一个月后,五百多辆战车昼伏夜行,被隐秘的送到了距离巴黎仅仅六十公里的乌尔克河畔的利奇。
从这里。战车部队将像数个月前的中国装甲部队一样,轻易凿穿法国人的防线,而后沿着马恩河北侧向巴黎突击,只要战车部队跨过了塞纳河。那巴黎必定会被己方占领。这并不是什么难事,因为之前战场上从未出现过德军战车,所有法国步兵对此毫无防范,突破法国堑壕是必定的;而在巴黎城东侧,塞纳河上有十几座桥梁。快速推进的战车部队可以占领这些桥梁往巴黎城南迂回,即便无法占领,也能由随行的工兵搭建临时浮桥通过塞纳河,配合着一起前进的骑兵部队,完成对巴黎的迂包围。
占领巴黎将给协约国沉重的一击,法军和英军的防线将彻底割裂,到时候是集中兵力围歼法军,还是将英国人赶下大海,那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进攻,不断的进攻。用进攻彻底使敌人屈服是鲁登道夫策划‘皇帝攻势’的真正意图。
雷奥在人群中木然的站立让皇帝以及王储殿下有些尴尬,但幸好呼喊一会儿便结束了。将军们必须马上返回自己的指挥所,从此处到西面佩尔桑整整六十多公里战线上,凌晨四点五十分全线将发动进攻。西面是铁与火一般的突击队攻击群,而这里则是不做任何炮火准备、夜色降临一般的装甲突击。
“将军……”出了会议室正想回司令部的雷奥忽然被人叫住了,灯火管制下他感觉走近的应该是皇帝陛下。果不其然,一只强壮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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