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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英雄-第6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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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大人。”站在翻译的角度,四方形的冲床另一面标有厂家名称,写的是汉字——沈机,明显,这是沈阳第一机床厂的产品,完完全全的国产货。
“哦!”杨度不自禁稽首,顿时感觉这冲床比墙上那些汉字标识亲切多了。“这样一台要多少钱?”他忽然问。
这个翻译明显是无法回答的,听到他的问题,随同的中方工程师说道,“大人,这是沈阳第一机床厂造的,真不知道多少钱。不过当初我们买德国冲床的时候,一台大概要一百五十万马克,不过这是世界大战前的事情了,真说不定现在卖多少钱。”
中国最初的工业基础是开国后的五六工程,即五十六项工业项目,包含钢铁、化工、机械机床、煤炭、医药、冶炼、造船等,全部加起来一共五十六项,是德国人帮着建的;欧洲大战时和欧洲大战后,又从英美法诸国大量进口机器,这才笃实了现在的工业基础。如今苏联明显是在走中国的路子——先建设重点若干关键工程,形成简单却完整的配套工业体系后,再将其复制、扩充,最终形成自己的工业。
想到当初中国在德国人的帮助下建五六工程,之后却对德国宣战;再想到这一次的赴俄使命,杨度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脸色变了变,随意在各处看了看便退出了车间。
拖拉机厂的俄国书记并未感觉到杨度的不适,他像之前接见莫斯科的大人物一样热情招呼着他,并拍着胸脯保证工厂将提前一年生产,也就是明年下半年十一月革命纪念日时,第一辆拖拉机将开下生产线,向伟大的苏维埃献礼。
各国车间都看了一遍、工地上也转悠了一下,待中午午饭后,杨度才空闲了下来,他没有午睡,而是找到援苏建设拖拉机厂的总工程师开始问自己所关心的问题——“支博士,俄国人不会赶上我们吧?”他盯着上午帮着回答冲床造价的支秉渊问。
“大人,这是不可能的。”支秉渊虽是总工,可更是同济大学堂的博士,在国内官位日贱的情况下,学历也成为一种流行的称呼。“就俄国的情况来说,本就不适合大建工厂。”
“啊!这是为什么?”没想到支秉渊还有这样的说法,杨度赶紧追问。
“大人,任何一国的工业体系总是与该国的地理、资源、人口等要素息息相关。以农业机械为例,我国除了东北,其他地区根本就难以使用美式农械,最多只能用法式农协,这是人均耕地亩数决定的;而工业,全世界也就我们、美国、欧洲可以全面工业化,中东、非洲缺水,南美诸国和印度、南洋、澳洲、加拿大缺人,根本就工业化不起来。
俄国照说什么都不缺,俄国工人也不似南洋、印度、南美那样懒散,可这个国家太大,人口却因为严寒而太少,河流也不多,这就使得工厂和工厂之间的运输成本太高,远不如我国以及美国欧洲。照实看,俄国最好的选择就是发展农业、同时卖出丰富的矿产资源。”
博士说的话杨度半懂不懂,听闻说到运输成本太高,杨度不由再问道:“可自己不生产,光从国外进口商品就不要运费了吗?这也要运费啊。还有卖出矿产资源,不是应该冶炼之后待附加值高了才更节省运费吗?这是不是……”
“确实是这样的,大人。”支秉渊道,“可俄国工业布局不但有地理因素,还有人口因素,比如这个拖拉机厂,钢铁要从一千公里以外的地方运过来,轴承要从莫斯科运过来,橡胶就更远了,要从南洋运过来……,这些零件的运费是极为昂贵的。
俄国的资源自然要比我们多,可细究起来还是因为他的国土实在广阔,可正是这样,他的工厂只能建设得零零落落,不想我们可以建工业区、把所有工厂集中在一起,这就会增加了运费,这些运费使得其造出来的产品要比进口产品高数成乃至翻倍,以至造不如租,租不如买。”
“可他们也可以建工业区啊……”杨度确实是工业盲,听闻工业区是关键,他又追问起来。
“大人,工业区难建啊!”支秉渊道,“就我国,也就是只有辽东、山西、武汉、马鞍山,这四个地方能建,即便这样,除辽东以外山西、武汉、马鞍山也各有缺点,山西虽然矿产丰富,可外运成本太高;武汉就在长江边,可煤铁资源有限,其他矿产也少;马鞍山也类似,甚至情况更差,不但矿产稀少,除了铁矿之外连燃煤都没有。
这还是我们,我们规划工业区从来不需担心人口,比如辽东,现在已有三百万工人,继续发展工人肯定要超过一千万,五十年后估计要有两三千万。但这在俄国明显是不行的,因为俄国地广人稀,城市与城市之间的间隔太远,一座城市的人口只能承受数个大型工厂,比如斯大林格勒,再建几个工厂也行,可要把整个工业区、产业链全放在这里,显然不行,因为与之配套的移民工程就是要投入巨款;而且这还是伏尔加河下游,如果是在西伯利亚或者其他北面一些地方,一千万工人全部聚集在一个工业区,环境根本就承受不了。
缺矿、缺水、缺路,工业是发展不起来的,可这只是我国的情况。从俄国看,矿产资源分布太散不说,更重要的是有矿的地方缺人、有人的地方缺矿,这工业怎么好发展?欧洲其实是拆散了的中华,人口不是问题,且三面临海,境内运河铁路纵横,密度之高让人瞠目结舌,所以工业化不难;美国的情况就比较特殊了,其工业能够有今日之规模,全因美国有五大湖,他的人口虽不足支撑大工业区,但便利低廉的水运无形中扩大了工业区的范围,五大湖流域内的资源和人口是足够的,如此美国才建立了媲美欧洲的工业……”
支博士一顿科普,杨度这才焕然大悟,他不由转而道:“那俄国为何还要大建工业?”
“这……”没想到杨度这么问,支秉渊摇头道:“杨总理说过,俄国同志想建什么就帮他们建什么,其他事情不必多说。”
“我明白了。”杨度自己问完也觉得不对,俄国人‘为何要大建工业?’,这不是被欧美诸国打得吗。他在欧战中退出战斗,不承认各国贷款、没收各国政府和商人的在俄财产,种种做法根本就不被各国政府所承认。虽然十一年起在中国的暗中帮助下他赶走了各国干涉军,可老是求助于别是不行的,在俄国布尔什维克看来,自力更生、自行生产才是立国之道。
明白俄国难以工业化的杨度对俄国微微放心,他又和支秉渊谈了一会才把他送走,可支秉渊一走陈去病就来了,他不知道杨度解开了担忧,只记得他在参观工厂的时候神色不对,于是一进来就关切道:“皙子中午不休息啊?身体不适吗?”
“有些问题不明白,所以请教了支博士。”杨度此时倒有些困,他打了个哈欠,道,“这总算解开我的一个疑惑,现在倒不想睡觉了。”
“解开疑惑就好。”陈去病大致知道杨度的担忧,但他在俄二十多年,对俄国的情况了如指掌,从来就不担心俄国的发展会危及中华,尤其是最近这十年。“皙子啊,今日参观完拖拉机厂,明日顺伏尔加河往下那就是得嶷海了,得嶷海是中苏两国的界海,这……”
得嶷海就是里海,这个名字来源于得嶷水:乌拉尔河。而之所以要用这些古称,据说是礼部一个叫张星烺的认为在祭祀天地、向老祖宗汇报工作情况时,老祖宗恐怕不明白这些地方到底是哪、中华国土几何,故而特意编译了一份古今中外的地名、国名、族名对照表,另外又写了一个简略的世界史在天坛祭天的时候烧去,以求为老祖宗全面科普当今天下之变化。对于礼部崇古复古的把戏,杨度是不在乎的,但老复兴会员陈去病却奉为圭臬——他就差点把伏尔加河叫成阿得水了。
“我此次就只是想看看援建的各大工厂,并不要往里…得嶷海那边去,”杨度转口道。
“不去看看行吗?”陈去病隐晦的说,他担心隔墙有耳。
“我看了也没用啊。”杨度早在大使馆就交待了此次赴俄的目的,他参观工厂是想知道当今俄国对中国的依赖有多深,如此面对斯大林才好开口谈欧亚运河。“再说国内给我的消息是很快就要……,这个时候我应该马上回莫斯科。”
陈去病隐晦,杨度对一些东西也未明言。其实现在已是神武十八年初夏,耶稣历1929,美国新总统查尔斯。盖茨。道威斯已经在一个多月前履任,他计划在下半年访问中国,以求中国扩大基建规模,进口美国产品以拉动越来越危险的美国经济。但纽约股市显然撑不到那个时候,特别是在杨锐的提点下,英法等国已准备趁火打劫,想着怎么大捞一笔。
“好。”陈去病捻着自己的胡子,笑着拿出一份地图道,他指着伏尔加河和顿河之间道,“不过要注意东家准备在这里也……,在这花的钱就少多了,那怕要建七个(船)闸。可毕竟钱有限,他们大概只想建这个数吨位,”陈去病伸出五指,意思是五千吨,“对做生意来说,这个数实在是太小了,翻一倍才凑合,最好是翻十倍,所以这里想大建不太可能,毕竟是要建大(船)闸,同时其他诸多条件也制约着。”
“明白了。”杨度想到欧亚运河就心头火热,再想到刚才支博士所说的‘欧洲…三面环海’,觉得这运河要是通了,那中华也算是三面环海了。若自己能说服苏俄总书记斯大林,而国人也能像俄国这般以人名为城市和工程名,那欧亚运河以后说不定会叫‘杨皙子’运河,这可是百世之功啊。
杨度这个纵横家想到这些脑子就有些发热,再想到斯大林,有觉得信心无比——对于援助布尔什维克的中国朋友,斯大林接待时嘘寒问暖,极为亲切,这就让杨度产生了一些错觉……
在斯大林格勒拖拉机厂的招待所内杨度想着斯大林同志,而在克里姆林宫的办公室内,斯大林同志也想着他。
只有一张桌子和数张椅子、墙壁上加挂了伟大革命导师李宁同志像的斯大林办公室内,全国政治保安总局局长维亚切斯拉夫。鲁道佛维奇。明仁斯基正站在斯大林办公桌前汇报。“……,斯大林同志,随着这段时间的了解,中国特使并无其他计划,他就是去参观一下援建工厂的。”
“不,维亚切斯拉夫同志,经验告诉我这个人是杨竟成的亲信,他不会仅仅来参观工厂的,而杨竟成虽然卸任,可权力还在他手上。”斯大林习惯性的咬着烟斗、喷出烟雾,他左手按在桌子上,右手手指则夹着他常用的蓝色铅笔,“也许我应该在前些年去一次中国……”
最后一句只是斯大林的支吾,事实上他很想在杨锐卸任前前往中国,而不是派自己的亲信莫洛托夫前往,可党内斗争是激烈的。最先是托洛茨基,但他在四年前被解除军事人民委员会主席职务;其次是季诺维耶夫和加米涅夫,最后加米涅夫被赶出了政治局(常委),成为政治局候补委员(政治局),不过他们随后和托洛茨基结盟成‘联合反对派’,宣扬‘不断革命论’、批驳‘一国简称社会主义’,于是团结布哈林后,他们很快被开除出党;
左派下去之后,布哈林这些‘右倾反对派’又上来了,他们反对实行集体农庄、坚持新经济政策,斯大林则把打倒且认错的左派们又扶了起来(托洛茨基因为拒接认错,被流放到了西伯利亚,最后被驱逐出境)。在上个月召开的第十六次代表大会上,斯大林开始毁灭性的批判布哈林是‘资本主义的保护者、富农思想的代言人’,最终,布哈林等人全被解除职务,反省后他们公开承认斯大林同志的决策英明神武、神机妙算……
到此时,钢铁同志才掌握了全部政局,可这个时候杨锐已卸任一年了。
“斯大林同志,除了那些中国资产阶级分子在继续诋毁伟大的苏维埃不适合工业化外,他们并没有其他出格的东西;而且这些资产阶级分子在技术上对工人同志从不保留。”明仁斯基见斯大林不相信自己的调查,脸上立即僵硬起来。众所周知的,前任契卡头子捷尔任斯基就是被斯大林大骂一顿后后心脏病发作死亡的——这根本就是被总书记同志吓死的。
“这点我非常清楚。”钢铁同志站了起来,他虽然读书不多,可中国人的理论还是能看得懂的。单单从经济上看,俄国确实不适合建设成工业国家,可这和自己所提出的‘一国建设社会主义’相悖,自然不能宣扬,好在中国人只是在内部说,对俄国人并无影响。“继续让人保持监视吧,看看他到底为什么而来……”斯大林话还没有说完,桌子上的电话铃声就响了,他拿起话筒说了一句后,开始沉静的听取汇报。
斯大林接电话时,明仁斯基本想推开,可总书记同志的吩咐没有结束,他又不敢走。对于电话里的声响,特意站在远处的他更不敢听,然而斯大林同志听着听着,神色却是数变,即便最后说完挂了电话,他依然立在那里发呆,只有烟雾不断从身前喷出,看来是遇到什么难题了。
好半响,斯大林才转身看着他笑道:“维亚切斯拉夫同志,资本主义要奔溃了!”
“什么?!”明仁斯基不明所以,看着斯大林的笑容发呆,他想笑又不敢笑。
“我说资本主义要崩溃了!”斯大林大声说道,似乎想让自己振奋些。“纽约股市几个小时前暴跌,这完全印证了伟大革命导师马克思的预言:世界经济危机必将来临!资本主义必将毁灭!共产主义必将实现!”
壬卷家与国第七十三章怎么办
斯大林虽然在嘴里说麦克思,可心中想到的人却是杨锐——以斯拉夫人的本性,只有曾然给自己带来严重损失的对手才值得尊敬。察里津问题上被中国人摆了一刀,他对此可是永世不忘,因此,杨锐所有的著作和讲话都是斯大林同志夜间读书时研究的对象,经济危机的预言就是其中其一。
正如资本论所说,经济危机是资本主义不可治愈的顽疾,可苏维埃此时的建设却极其依赖着资本主义世界,特别是出口的木材、石油、粮食等物资,是换取五年计划中所需设备和技术的根本。一旦发生经济危机,那么这些产品即便不滞销,也会价格剧跌,而价格剧跌的结果就是外汇不足,无法支付外国设备和技术的账款,第一个五年计划必将大受影响,最后说不定已经投降的布哈林等人会借机逆境重生……
想着这一切的后果,斯大林打发走明仁斯基后咬着烟斗坐在椅子上沉思起来,他此时才猜测到正在俄国各地工厂参观的中国特使为何不着急谈自己的来意,人家等的就是经济危机,一旦如此,严峻的局势将是中国人最好的筹码,可他们到底想要什么呢?
与斯大林的沉思不同,正在下诺夫哥罗德城参观汽车厂的杨度受到消息后兴奋的颤抖,这下终于可以前往莫斯科和斯大林总书记谈运河了。
“佩忍先生,斯大林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回到莫斯科大使馆,杨度开始做交谈前的准备,希望从陈去病这里得到一些有用的帮助。
“什么样的人?”陈去病没想到杨度会拉着自己专门谈这个,顿时笑了,“在我看来,斯大林可以说是一个好人。”
“好人?!”杨度有些惊讶,以他的认知,布尔什维克真不是什么好人,而斯大林铁血的枪毙了无数富农,简直可以说是杀人如麻。
“真是一个好人,除了……除了脾气有些倔强。”陈去病说道,他说完眼睛瞪在杨度脸上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道:“其实斯大林和总理很像,性格、喜好、处事,这些都像极了,唯一的不同有二:其一,总理的格局和眼界是斯大林无法相比的,这种东西几乎是天生的,没有的人即便再努力也难有那样的领悟力;再一个不同就是斯大林不懂科学,不会会发明东西,可总理古今中外、天上地下,几乎没有不知道的。”
陈去病说了一堆话,可几乎全在说杨锐怎么怎么好,要不是知道他不是阿谀奉承的人,杨度几乎要以为他这是在拍马屁。他这边想着,陈去病却接着道:“除了这两点,总理和斯大林再无不同了。两人的脾气都不好,可做事执着,待人诚恳踏实,对了,这里又有个不同,在总理那里,干不好的人他会不讲情面,全部解职;但在斯大林这里,干不好的人可不是解职了,那是全部枪毙。
总理和斯大林都不喜欢奢华、虚飘飘的东西,即便总理写了那些多书,斯大林信仰了布尔什维克主义,但他们做事考虑的都非常实际,吃穿用度也很是简朴,对百姓真是发乎内心的好——我知道国内有人诋毁总理,说总理对百姓好只是让百姓去送死,可身为一国之长,为大局计,想的和做的肯定会自相矛盾的地方,什么是轻,什么是重,他心里最是清楚。
皙子要和斯大林这样的人谈事,最好的办法就是有一说一、实话实说,不要哄骗欺瞒,不然再好的事情也会搞砸。他们都讨厌那种自以为是、花里花俏的人,喜欢踏实认真的人。运河这事情我想你还直接和斯大林说——我们能给什么,要什么,全部摆在桌子上说明,万万不可提经济危机之类,斯大林还很讨厌别人的要挟,要是他倔强脾气上来了,事情很可能会谈不成。”
“啊!”杨度有些傻眼,他本来是打算好好说说经济危机的危害,可不想却说不得。
“不要啊了,皙子。总理和斯大林一个牛脾气,那就是深信自己能干成一切事情,且不需别人帮忙。他们骨子里属于泥腿子那样的实干派,是不会去求人的——他们放不下面子去求人。他们反而喜欢别人去求他,如果你把事情完完整整的说出来,让他发善心帮忙,事情就基本能有谱了,你要是斤斤计较、遮遮掩掩,那事情肯定不成。”
陈去病抚着胡子,谈着心得。“斯大林这样的人,你要拿出真心去谈,让他觉得他是大人,他在控制这这一切,你只要能让他这样想,事情就成了一半,用总理的说法,这叫态度问题。事情成不成的另一半,那就是很实际的问题了,成与不成在于俄国要付出什么,又能得到什么,如果俄国得到的多而失去的少,那事情就成了。
以我看,欧亚运河对俄国来说,就是可以顺利的将伏尔加河的物产顺利运入地中海,这也是他们想修伏尔加—顿河运河的原因,毕竟这边有石油、有木材、有粮食矿产,运河修通对俄国肯定是大大好处的。可坏处也有不少,其一是水位上升,油田、城市、良田都会被淹掉不少,这其实是很好解决的,俄国人缺的是外汇,只要我们肯出钱,他们一定不在乎这点损失;
真正难的是第二点,那就是欧亚运河和西伯利亚大铁路是竞争的。虽然西域—波斯铁路如果能和巴格达铁路相连,也会与西伯利亚大铁路竞争,可这哪有水运便利啊?西伯利亚大铁路上运的可不仅仅是俄国人自己的货物,有很多是欧洲运往亚洲的货物,虽然现在西域—波斯铁路一建,货运量大为减少,可再怎么减少,北欧一带的货物还是有的。
但如果欧亚运河凿通,那么货物可以从土耳其的伊斯坦布尔上岸,再走铁路运至北欧,这可就会威胁西伯利亚大铁路的收益了。斯大林肯定能想到这一点,他真正顾虑的也是这一点,运河修通后,西伯利亚大铁路的价值就去掉一大半,只能成为俄国联通亚洲的国内铁路而已。
现在对事情有利的是经济危机时期俄国的外汇收入肯定会减少,另一个就是现在西伯利亚大铁路的货物不多——全世界几乎都敌对苏俄,他们宁愿从西域—波斯铁路换船,或是坐汽车从波斯到巴格达,然后再坐火车前往欧洲,也不想走西伯利亚大铁路。这势必会让斯大林低估西伯利亚大铁路的损失……”
陈去病说的问题全在点子上,有些持才傲物的杨度全听在心里,不过陈去病最后的担忧让他的心有些冷。“皙子,你说,如果斯大林真的同意了我们的条件,英法等国会怎么看?”
“英法……”杨度思索着,“他们肯定不想事情谈成,所以我才秘密的来。”
“修西域—波斯铁路的时候,大家都说德国人当初触怒英国的原因,除了海军造舰,这3B铁路也是其中之一。欧洲大战前,虽然英国和德国签了协议,同意3B铁路修到巴士拉,德国也想尽一切办法,可巴格达到巴士拉这一段怎么也修不通。欧亚运河则不同,只要斯大林点头,那不存在任何政治问题,而以奥斯曼土耳其对我们的好感,只要不是军舰,商船定可以自由出入博斯普鲁斯海峡。我就担心这运河……”陈去病办外交已有二十多年,对世界格局还是看得清的,他就担心欧亚运河和3B铁路一样,会给中华带来灾难而不是福祉。
“佩忍先生担心的对,只是3B铁路于英国而言,是有被德意志侵入埃及殖民地和印度殖民地之忧,这也是欧战大战后英国要控制伊拉克的原因,这里虽然贫瘠没有什么收益,但却是埃及和印度的中心,况且铁路和运河不同,运河仅仅是运输,沿途并无太多城市;铁路则途径所有大中城市,一旦建成,商品销售也随之而来,英国的商业利益必会大损,所以英国是不会同意德国人把手伸到西亚和波斯湾的;
而欧亚运河,不说英国没办法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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