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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英雄-第6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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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造出来的飞机确实在书面性能上不比新一代海东青落后太多,甚至在低空格斗性能上有些数据还能微微胜出,可这次遇到意大利空军这款经常用于特技表演的Cr。32双翼机,九六式总是不能获得压倒性优势,更不能像海东青一样——先是带着意大利人急越升、而后一个殷麦曼翻转,往下俯冲时面对已逐渐失速的意大利箭式来一个固定打靶射击。破飞机就是破飞机,经不起折腾,不是在翻转时肢解,就是在俯冲中因速度过快而散架。
作为本次空战的现场指挥官、长宁号飞行长邓粤铭少校耳中全是鬼子们的惊呼,意大利人的箭式飞机虽然马力不足、结构不强,速度不快,可气动性要比单翼机好不少,其中更有几个玩杂耍似的王牌。
刚刚帮一个日本人解了围,被另一架意机咬住的邓粤铭少校一个经典的殷麦曼翻转,往下俯冲的海东青对准跟随自己急越升的箭式来了一个短点射,射击使飞机微微减速的同时,20mm机炮吐出的炽热的火光直击箭式的机翼,断了翅膀的意大利人失衡、往下直坠、最终解体掉入大海。
“他们…在撤退!他们在撤…”战场一片混乱,无线电里却能听到永宁号飞行长徐焕升的声音,随着这个声音,一大波飞机对逃离的意大利人紧追不舍,海的那头是摩加迪沙。
“撤回来!”邓粤铭在无线电里大叫道,然而全靠人品保证的无线电通讯这次没有给面子,空中的飞机大半跟着徐焕升飞向了海岸。
“我顶你个肺!”邓粤铭砸了无线电一拳,据说这东西之所以有时有用有时没用,全因为飞机本身的无线电干扰,特别是发动机上的火花塞,总后装备司已经表示基本解决了这个问题,可问题是新无线电只装在下一代战斗机上。
驾驶舱里的邓粤铭如此,他的僚机却逐渐靠了过来,无线电无效下那边只得对他做手势,意思是说油料足够,应该追击。
油料因为挂载了副油箱,当然是足够的,但是岸上却要面对意大利人严阵以待的高射炮,这是邓粤铭不想冒险的原因,可此时打疯了的徐焕升已带着人追去了,他这边不去情况只怕会更糟。刹那的犹豫后,邓粤铭驾驶的‘海甲025’号战斗机往西北转向,带领着身后三十余架海东青编成一个大队,飞向那片未知的海岸。
中华历七月正是摩加迪沙的雨季,但这一日的天气却无比晴好,风浪也不大。犹如迅速翻阅书页那般,机翼下面的蔚蓝海洋、沙滩、城市一闪而过。余光中,邓粤铭看到城市中惊讶眺望的人群、草地上奔跑的牛羊以及城市北面雨季中宽阔无比的谢贝利河,但却未能找到意军的工事,这很让他惊讶,难道说意大利没有在摩加迪沙设防?
匆匆飞过摩加迪沙,越往前恼人的云层就越厚,就在邓粤铭想着是不是要再次拉高时,飞机恰恰飞出了云层,眼前的一切豁然开朗——意大利人盘踞在不远的高空,而徐焕升带领的机群正途历一片高射炮阵地,高射炮炮弹炸出的一朵朵黑色烟团在半空中绽放,飞行在烟团间隙间的飞机被它们振颤的摇摇晃晃,有几架飞机还被高射炮炸出的弹片击中。
此时,中日飞机的性能使得飞行员再次有了不同的结局,日式九六式舰载战斗机瞬间被弹片打得起火、解体,而坚固的海东青只要不是被直接中弹,它总能摇摇晃晃逐渐拉高,飞出意大利人密集的高射炮阵地。
前方的己方飞机正在高射炮阵上拉高,以求再次与意大利空中格斗,刚刚冲出云层的邓粤铭也拉动操纵杆,试图以最快速度将飞机拉升,逃离高射炮阵地,不过倒霉的事情发生了,就要冲出炮阵时,几发高射炮在他近侧爆炸后,飞机猛然一顿,气缸内一直轰隆作响的发动机忽然没了声音!
“扑街!”邓粤铭的脸色瞬间发青,他飞了十几年,虽然遇到过很多邪门的事情,可这一次却是生死攸关。失去发动机就是失去动力,失去动力那就只能向死鸭子一样掉在意大利人阵地上,虽然身后背有降落伞,可作为少校的他绝不想成为意大利的俘虏。
上升的飞机开始往下坠落,耳边的寂静让人抓狂,正当邓粤铭想着是迫降还是直接对着底下的高炮阵地连人带机撞击时,发动机又突然自动启动,飞机猛然向前冲去,那‘砰砰砰’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悦耳。
“扑街!!”邓粤铭再次大骂,此时他肾上激素突增,心脏狂跳,深为死里逃生而庆幸,但危机并未就此过去,在他第二次骂扑街时,右侧传来子弹打在机翼蒙皮上的声音,他本能的做了一个横滚下滑的动作,使飞机突然加速,让敌机来不及反应。
即使是快速往下横滚,子弹依旧紧跟在身后横飞,显然,追击他的是个老手,而且很可能是一长机、两僚机的三机编队。阵位不利、僚机更不在身侧,为求逆转局面,邓粤铭只得急推操纵杆,垂直往下俯冲而去。
垂直俯冲确实是格斗中逃避敌机追杀的有效办法,但并不是所有飞机都能像俯冲轰炸机那般可以随意俯冲。因为速度太快,急剧的俯冲震让整个飞机颤抖起来,邓粤铭感觉双耳被压的生疼,高速气流凶狠的拍打在驾驶舱盖的有机玻璃上,而眼前的大地迅速的扑面而至。他急忙往怀里拉操纵杆,想把飞机拉出,可由于动作太猛,一瞬间他居然失去了知觉,直到堪堪靠近地面高度计报警时,飞机才从俯冲状态改出。
以硬度远超钢铁的7000系新一代铝合金为材料,并有经三万吨模压机一次压制成型的整体部件,海东青可以说是同时期全世界最坚固的战斗机,相比之下意大利的箭式根本没有这样坚固的机体。在邓粤铭往下俯冲时,攻击他的三架敌机中的长机紧随他垂直俯冲,但终因机体强度不够没能改出俯冲,直接触地爆炸,而另外两架僚机一架被他紧急冲过来的僚机缠斗,剩余的那架僚机飞行员则看着两架垂直俯冲的飞机目瞪口呆,最后见中国人居然死里逃生改出俯冲,遗忘自己身处战场的飞行员很快被打成火球。
“长官…,长官……,”人品爆棚下,无线电有正常了,此时邓粤铭的僚机也快速解决了自己的对手,看着有些摇晃的邓粤铭他不放心的喊道——他不知邓粤铭刚才是发动机忽然失力,只以为是长机受了伤。
“没事!”邓粤铭恨恨的啐了一口,刚刚死里逃生的他对意大利人恨的不得了,他看了看远处缠斗不休的战场,放声道:“冲过去,赶绝意大利佬!”
战斗再次在摩加迪沙以北五十公里的高空进行,海面上的瞭望手睁瞎了眼睛,也找不到一丝机影。长宁号航空母舰的舰桥上,谭根和作战官张子璇中校找了半天无果后,只好看向位置更高的烟囱顶端瞭望处,那里才是全舰最高的地方——离海面有三十五米,而舰桥的露天平台仅离海面二十七米。
“没有消息!”作战官张子璇中校看了看烟囱那边的手势,转头向舰长谭根少将汇报。“应该是打着打着打疯了,对方一撤就紧追了上去。”
“全忘记之前是怎么交代的了。”确实是找不到一架飞机,谭根不得不放下望远镜,“跟着对方跑到陆地上去,谁知道有没有陷阱?再说,失事的飞行员怎么救?”
刚才在海面上,己方战斗机把意机打了个落花流水,敌人一撤,自然会紧追不舍。除了消灭完这些敌机才能炮击登陆外,好不容易遇到个软柿子,谁不想多击落几架敌机好成为空战王牌,明白飞行员心思张子璇中校在舰长抱怨下只有苦笑,待谭根说完,他建议道:“舰长,还是让厉鬼也跟进去吧。不说轰炸敌方工事,真要是有失事飞行员,也还能迫降救一救。”
本次作战中,战斗机的数量占所有舰载机数量的一半有余,现在除了留守的一个战斗机中队,其余战斗机全部派了出去。此种情况下要增加兵力,鱼雷机是不行的,只能是俯冲轰炸机出马。
“不要护航吗?”谭根也感觉己方兵力不足,可航母飞机就这么多。
“以刚才空战意大利空军的表现来看,只要不和他们缠斗,厉鬼不需护航也能自保的。”张子璇道,“我们一直没有深入摩加迪沙内陆,但从当下的情况判断,敌军工事应该在谢贝利河以北,他们放弃了滩头阵地,打算在我们进入摩加迪沙时给予我们痛击。”
“嗯。”张子璇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意军的飞机全都撤退了,而且也没有见敌方的鱼雷机。谭根思索着意大利空军,感觉不应该以海军航空兵的行为模式去套陆基空军的作战思维,说不定意大利人没有可用的鱼雷轰炸机也说不定。
与其他航母一样,长宁号正在巡洋舰、驱逐舰的保护下做‘Z’字形反潜运动,而她的空中,则是两架侦察机和四架战斗机,在决定派出厉鬼俯冲轰炸机后,整艘军舰立即转变航向,开始顶风航行,可就在这时,灰雁雷达机却传来预警报告:北面一百海哩有一百六十多架飞机逼近。
“自己人吗?”拉向战斗警报的同时,谭根甩头问信息官。
“联络对方对方没有回应,长官,很可能是敌机!”信息官是个娃娃脸,时常躲在雷达室的他细细白白,一点也不像长宁号的舰员——他们从头到脚都是黑的。
“敌机?!”谭根想到自己手上仅有十二架战斗机,飞着的那四架滞空太久,大概四十多分钟后后就要降落,他急问道:“对方有多大的可能找到我们?”
“报告长官,下官无法确定。”信息官真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他仅仅负责处理雷达机和航母本身雷达的信息,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刺耳的警报声中,舰员在奔跑间各就各位,谭根和张子璇中校脸上却阴晴不定。本来,在汇集意大利空军的情报后,大家对其还有所轻视,但实际上写出《制空权》的意大利人不是那么好对付。他们懂得先将己方舰载战斗机引入大陆深处,而后派出另一波攻击机群深入大海搜索并攻击己方航空母舰——照常理,随着舰载战斗机深入内陆,航空母舰只能在离海岸一百五十海哩的海域徘徊,不然无法接受舰载机回航,他们只要搜索距离海岸一百五十海哩左右的区域就能找到航母并发起攻击。
一百五十海哩虽然不小,但位置却定死在摩加迪沙西南海域,这样就很好找了。意大利空军总共五百多架飞机,之前是两百战斗机,这次再来一百六十多架攻击机,想来除去运输机和其他飞机,他们能战斗的飞机大概都出动了。
“报告长官,司令官命令我们立即探查附近是否有英法军舰。”谭根少将正剖析着意大利人的战术,舰队旗舰长门号却传来了命令。
“探查英法军舰……”谭根一边让部下马上传令,一边想着这道命令的用意。
他在想,张子璇也在想,对视不久两人同时恍然大悟:“司令这是要造云啊!”
第十二章顺手
长门号战列舰上鬼子们听闻朱天森上将的造云之策全都陷入呆傻状态,他们只听说过的大中华僧侣求雨灵验,却未听说‘神僧们’还能造云。朱天森对此却无法解释——大中华国素来都有迷信至上的传统,除了极个别人员外,其余旁人从来就不知某些事物的道理。是以,当身着八卦袍的随军道士在长门号的舰桥登台作法,挥舞桃木剑,大叫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时,半空中的云朵果然无中生有‘变’了出来。
“啊!!天神显灵了……”一干日本水兵看着头上逐渐增多增宽的云层,惊讶之后恭恭敬敬的向东方参拜,他们认为这是天皇在显灵。
与第一次见识造云的日本人不同,早就见识过道士造云的中华海军很是平静,他们对准中华的方向齐齐躬身。虽然不少军官知道云层与刚刚起飞的飞机有关,与飞机上喷洒的东西有关,但谁不敢造次说这不是太上老君显灵,说不定喷洒的东西就是道门圣水或舍利子呢?再说,士兵心有敬畏,那就服管,同时作战不惧死伤——反正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死后可入西天极乐世界……
“阁…下,那么…那么……接来下该怎么办?”十五分钟后,看着头顶二三百米处密集的云层,末次信正大将有些语无伦次。这不仅仅是因为造云,另一个原因是因为再次收到预警,另一个庞大的机群也飞出了大陆,入海搜索己方舰队。
朱天森还在双掌合十对东方祈祷。这次确实有些走运——人工造云有两个限制,其一是空气湿度必须超过百分之六十,不然即便喷洒气溶胶造出云层也难以持久;其二是风速不能太大,风向也要合适,不然云层游走,造了也无法遮盖整个舰队。此时摩加迪沙正值雨季,湿度居然大于百分之七十,而风速风向也正好,他这才下令造云以作掩护。心无旁笃的念完一段经文,朱天森这才答道,“接下来就通知战斗机了。”
“可他们……如果滞空的时间太长,很可能油料会不足。”说话的是参谋长近藤信竹,他对中国人能凭空造云佩服的不得了,且他们还能控制云层高度。要知侦察机最低的高度也就五百米左右,极限也不会低于三百米,现在这情况意大利是难以发现舰队的,就不知道怎么回收飞机。
“这个只能看情况而定了。”朱天森对于回收深入内陆的舰载机也很头疼。“如果他们回航时恰好意大利机群就在附近,那么我们只能命令他们在大陆上找一块安全的地方迫降。”
“什么?!”日本人惊呼起来。他们本以为朱天森足智多谋,不想办法却……
“只能这样。”朱天森强调道。“我们不能一边回收飞机一边用高射炮抵抗意大利飞机的进攻,这对飞行员和航母来说都是一场灾难。战斗机先找地方迫降,待航母躲避攻击机群后,在返回航母。”
他看着牙关咬紧、满脸不甘的日本人,最后又道:“这次出战,英法的变卦让我们不得不变更计划,而情报也出现致命失误,意大利绝对不止五百架飞机。现在既然我们的战斗机能完胜意大利人,那他们就能在打退意大利飞机后找到合适的迫降地点。另外,鉴于情报上的失误,摩加迪沙已经不适合登陆了,我们只能移师基斯马尤了。”
“八嘎!绝不能改变作战计划,这是懦夫的表现!”司令官末次信正还未说话,他身边的永野修身就大喊起来。
“放屁!”朱天森明白日本人的风格,面对挑衅者若不能坚决反驳,则会被视为懦弱,有的时候甚至还要脱光了衣服打一架,分歧才能最终得到解决。“水因地而制流、兵因地而制胜,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此时既然敌已变,为何我就不能变?!现在意军的飞机数量远超过预估,我军为何就一定要登陆摩加迪沙?”
他理直气壮的说完,看着一干日本人再道:“迂回不等于不勇敢,退让不等于不进取,战争除了需要科学,更需要艺术,若登陆摩加迪沙失败,谁来承担这个责任?谁又能承担得了这个责任?仅仅剖腹就够了吗?!总理说过,委罪自裁的司令官才是真正的懦夫!”
不管陆军到海军,日本人的惯例便是一切按计划走,哪怕敌情变化,执行也不做任何更改,输了就剖腹自裁,对这一点,朱天森是既爱又恨。若是小事,他自然不会要求变更作战计划,但此时关系整个舰队和后续五万多名登陆士兵,他不得不强硬要求变更作战计划。
“阁下,那迫降的战斗机如何保证其安全?”好在末次信正和近藤信竹都不是迂腐的人,他们仅仅是无法违逆日军中深厚从传统罢了,现在凡事有朱天森,他们自然是顺势下坡。
“马上起飞所有鱼雷轰炸机,不挂载鱼雷起飞。在战斗机击退意军迫降后由他们进行空中掩护,待搜索机群油尽后再行返航。”朱天森道。“俯冲轰炸机也同时马上起飞护航,万一我们被意军发现就马上战斗。”
“可舰攻和舰爆上都挂载了弹药。”近藤信竹了解航母作战程序,他想到的是去除弹药要花不少时间,而意军飞机越来愈近,说不定舰攻一起飞就碰上了意军飞机。
“那就不解除弹药保险直接起飞,但起飞后马上抛弃弹药!”朱天森不假思索的道。
“可…可……”近藤信竹‘可’了两句也没有可出来,他想说的是,舰攻几千円的航空炸弹扔了就算了,九一式航空鱼雷每枚价值两万円,这几十枚丢出去,近百万日元可就没了。
“也只有这样了。”一边的司令官末次信正最后点头,他看了近藤信竹一眼,再见陆军参谋本部的冈村宁次不在,立即交代左右道:“此时绝不能让陆军知道!”
随着策略的修订,已经进入无线电静默的长门号借助灯光和旗语通知各航母马上起飞所有飞机,鱼雷轰炸机直接在灰雁雷达机的带领下前往摩加迪沙,他们将在脱离舰队一定距离后对回航的战斗机发报;而俯冲轰炸机以及战斗机都起飞护航,以防舰队被意军发现。一时间,空旷的甲板立即忙碌起来,飞机一架接一架的放飞,其挂载的弹药全都被扔进海里。
低矮的云层下,中日舰队做什么意大利人全然不知。此时,庞大的攻击机群内,墨索里尼的女婿、驾驶着雀鹰SM。79三发鱼雷轰炸机的加莱阿佐·齐亚诺中尉与他的中队和所有人一起正耐心期待着着一场热血战斗。
之前,他还是意大利王国驻大中华国驻沪上领事,但随着战争的爆发,他自告奋勇的成为意大利空军轰炸机中队的中尉队长。在华的经历虽然让他喜欢那个生机勃勃的国家,但他和其他意大利人一样,不解中国为何要干涉意大利在东非的行动?如果他们想获得一块土地在非洲大陆立足,总理愿意分给他们一个东非港口以缔结盟友,可偏偏中国人说他们要主持正义!
好吧,主持正义的中国人和日本人!他们或许以为意大利的海军太过羸弱,但事实上在前空军司令伊塔诺·巴尔博元帅的努力下,意大利空军是全欧洲最强大的空军之一;而这一次精心设计的攻击计划,也是由巴尔博元帅亲自督倡制定,航程超过一千四百海哩的雀鹰式鱼雷轰炸机正是为此紧急量产……
齐亚诺中尉幻想着中日舰队被己方两波共三百余架鱼雷轰炸机和对地攻击机消灭,却根本不知道装备了雷达的中日舰队在低矮的云层下躲避着这两波攻击机群,有好几次意军侦察机就在舰队边沿擦身而过,但茫茫云海让他们一无所获。
也许,中国人已经逃走了,但他们的舰载战斗机呢?在摩加迪沙西北两百六十公里的拜多阿城南线司令部里,从巴尔博元帅到格拉奇尼亚上将,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中国人难道会魔术,就这样凭空消失了吗?
“他们会藏在哪里?”巴尔博元帅恨不得自己驾机搜索,但墨索里尼却在禁止他这么干。
“也许在攻击机群到达之前,他们就接走了战斗机。”圭多·马西耶罗空军准将猜测道。负责与航母舰载机交战的战斗机部队就是他的部队,本以为可以凭借数量优势消灭中日舰载机部队,可谁料到居然被对方打了个落花流水,还好这本是计划之内的事情,要不然他可要上军事法庭了。
“这不可能,时间上来不及。”巴尔博元帅三年前可是亲自率领二十四架水上飞机完成意大利到芝加哥的跨越大西洋飞行之人,当时美国总统罗斯福还请他共进午餐。作为一个资深飞行员,他本能的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他们很可能察觉了我们的意图,让战斗机降落在大陆上的某个地方,然后舰队则往大海的深处航行……”
“这可能吗?元帅。”格拉奇尼亚上将毕竟是陆军上将,飞机之间的战斗不是他能想象的。
“当然可能。我听说很多国家都在研究一种无线电探测器,他们认为研究成功后能隔着几百公里探测飞机。如果中国人有这种探测器,那么他们就能事先知道攻击机群的位置……”猜测在巴尔博元帅的话语里越来越真实,所有人都在看着他。
“是的,完全有可能!”巴尔博元帅深信自己的判断正确无误。“攻击机群应该朝大海深处搜索,他们跑不了多远。还有……”他看向马西耶罗准将,捏着胡子笑道,“你应该马上派出飞机去海边搜索,中国人应该就迫降在附近。他们的飞机已经没油了,我们不但可以消灭他们,甚至可以俘虏他们!”
和巴尔博元帅想一样,九十一架舰载战斗机此刻正迫降在摩加迪沙东北六十公里的一片开阔地里。大部分战斗机都只剩下不足两百公里的回程油料,弹药也基本打光。虽然汇合的鱼雷轰炸机聪明的携带了两桶罐装汽油,但对于九十多架油箱空空如也的战斗机来说,这仅仅是杯水车薪,起不了什么太大作用。
“都加完了吗?”邓粤铭少校问道。他是全体飞行员的头头,协调机群的一切事物。在带来的油罐加完后,鱼雷轰炸机本身的油料也抽出了不少,目的是使所有飞机里程近乎一致。
“报告,都加完了。”永宁号的徐焕升、赤城号的山田昌平、天城号的小川正一、龙骧号的友永丈市全都向他和鱼雷轰炸机机群长官王立序少校敬礼。
“能飞多远?”时近中午,已经脱掉电热服的邓粤铭依旧觉得天气太热。飞机大多安全着陆,可他的心却没在航母踏实。
“大概三百公里。”徐焕升答道。六十架鱼雷轰炸机在后座机枪手的位置上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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