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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英雄-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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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季同不知道虞洽卿所想,只道:“哎,东北的事情多啊,又要买机器,又要办铁厂,要是通过洋行这花钱可就厉害了。没有办法的事情啊,再有就是实验室的纯碱和制皂要到德国那边想办法,仅凭沪上这里还是做不出来的。”
东北的事情还有制纯碱以及制皂虞洽卿都是知道的,毕竟他还是天字号的原始股东,但他还是很吃惊的道:“这制皂不说,这纯碱真的能弄出了吗?这可不是不得了啊!上次就是那个烧碱就费了不少功夫才讲定,现在卜内门洋行生意越做越大,真要是弄出来,那事情就大了。”
前次是他拉着朱葆三才摆平卜内门洋行的,这还是烧碱,若是纯碱那就不是他能摆平的了,就是大清朝官办那些洋毛子也都一定会使坏的。据说这纯碱制造在国际上有个联盟,几大列强都在里面。
王季同道:“阿德哥,你就放心吧。这技术弄出来到生产还要几年功夫了。再说就是要办纯碱工厂也不能办在沪上啊,要办也应该办到东北去。”
说到东北,虞辉祖爷搭上话来,“小徐,这东北到底谁会赢啊,之前大家都是说俄人,现在看情形估计日人要胜了。”
前些日子的沙河之战俄军虽然被打退了,但是日军也战死三万多人,物资完全耗尽,丝毫没有进攻能力,日军能做的只能等旅顺胜利之后把第三军抽掉上来加强兵力,以图再攻。虽然日军的境况比后世的真实历史里惨多了,但是这样的结果还是让观察家们大掉眼镜,所以常常看报纸的虞辉祖有此一问。
王季同道:“按照我们在东北的人说,还是日本要赢啊。不过日本赢还是俄国赢,这仗总是要在明年结束的。这次请阿德哥来,还是为了东北土产一事。”闲话不提,王季同接着道:“大家所知,东北素产大豆,豆油豆饼每年外销都是数目巨大,此次是想把东北那边的土产运销到江浙一带,天通公司成立未久,网路还是不全,这事情还是要请阿德哥帮忙啊。”为了管理好销售渠道,按照天字号命名的惯例,这家贸易公司叫做天通商行。
虞洽卿倒没有想到此来是这件事情,他也知道钟观光在那边搞的很大,特别是铁路公司,以及使举国闻名了,他想了一下道:“若是通过批发商行出货,可是可以,就是这些商行之前的老客便要得罪了,虽说我和大家有同乡情谊,但这生意场上却要是讲信用的,这个我只能去和大家谈谈看看,不能肯定。还有就是天通公司不是在各省府建了点吗,如此不是会和批发商行相争吗?”
其实王季同的意思就是两条腿走路,因为现在对江浙一带豆饼、豆油市场不是很熟悉,所以不得不要借重商行,不然出货量没有办法保证。但是要借助商行不是那么简单的,一是像后世的大卖场一样,供应商都是固定的,贸然进入就是抢其他供货商生意,东北大豆在上海行销多年,大多商行都和做东北大豆生意的客商交情非浅,二是天字号最终自己在江南是有网点的,现在自己网点实力不够,要借助商行,要是哪天网点能力强了,那么不就是要过河拆桥了吗。
王季同知道虞洽卿的担忧,说道:“商行这边不是只卖我们的货,商行早先那些客商还是留下,我们和那些客商几家竞争而已;再有就是天通和商行竞争的事,这个也是无虞的,明年开始东北那边就开始移民了,大豆的产量会一年比一年大,最终还是天通和商行一起走货,竟成说这是长期生意,不会过河拆桥的。”
听王季同明白自己的忧虑,虞洽卿倒是笑了,他明白这计划一定是出自杨锐之手,这家伙想事情从来不看表面,着眼的地方从来都是根子上,很有洋人们大托拉斯的味道。在这个商行盛行的时代,若是换个人虞洽卿一定是在心里讥笑的,同时还会劝对方好好的搬砖头是正经,别歪想了。因为要建这样的大托拉斯是完全不可能的,这不但需要巨量的资金,还要巨大的政府资源和技术支持,但是味精这个行业却被杨锐硬生生搞成了托拉斯,这味精后面不仅是氯碱工厂,现在又有肥皂工厂,现在又把手伸到了大豆上面,估计是打算像实验室那样用豆油来制肥皂。
虞洽卿虽然不知道什么叫做资源整合降低成本,但是他明白这样的大托拉斯一弄出来,一般公司很难与之竞争,能打到他的只有另外一个同等级的托拉斯公司。不过这也是虞洽卿把精力转移到火柴工厂的另外一个原因,真搞这么大的话,那么官府可就惦记上了。
王季同的问题虞洽卿想了片刻道:“若是货卖两家、价格不同的话,那么商行和天通公司各地的那些买办也是要有意见的,我看不如弄两个公司,一个通过天通公司在各地的买办销货,一个则专门通过商行销货,一家公司,两块牌子。这样一来大家就不好说什么了。”
虞辉祖道:“好,这个办法好啊。难怪说阿德是赤脚财神。”虞辉祖出了一次洋明显的变土了,马屁拍的完全过时,不知道最近虞洽卿喜欢听什么。“如此,商行那边还是要阿德你帮忙联络。你可是知道我现在……”虞辉祖一副难言之隐的模样。
虞辉祖现在是中国的味精大王,同时还是国内的知名企业家、发明家,并且还投资了安通奉铁路,这样有钱却又没有靠山的人物在我大清可是异类,要不是他全家都躲在租界里,而且工厂又有洋人的股份,早就被抄家杀头了。农历十月初十是当今皇太后的生辰,为了表示孝顺恭敬,在杨锐的建议下,他上次出洋买了不少西洋的祥瑞——袋鼠、考拉、长颈鹿之类回来,同时还敬献了十万两白银给皇太后祝寿,就是李莲英那边也通过张焕榕的关系打点了五万两。在满清日落西山的当口,他如此做法引来骂声一片,有点人人喊打的处境,本来是要去北京看寿礼的也不敢去了,乖乖躲在租界的小楼里。
虞洽卿对虞辉祖却没有什么鄙夷,真的富到了这样的境地不抱慈禧的大腿,就要抱洋人的大腿,这没有什么好说的,便是胡雪岩那么牛的人物也是要有靠山的。商人嘛,看上去很风光,其实就是朝廷养的的猪。
“好,含章兄,我这两天就去找找人去。”虞洽卿爽快的说道。
虞洽卿走后,虞辉祖拉着王季同不然走,小声问道:“小徐,你们可是有事情瞒着我?”
王季同故做镇定,微笑道:“含章兄,我能有什么忙着你?所有的事情你都不是知道吗?”和以往一样,他又想简单几句就趟过去。
虞辉祖道:“我可听说铁路马上要开建了,是不是真的?”他其实是听到了风声,不过和杨锐无关,“若是开建,我们哪有那么多钱?”
王季同松了口气,道:“具体不是宪鬯在负责吗,他没有和你说吗?”
虞辉祖道:“娘西撇,那小棺才什么时候对我说过真话。”都是一个地方的,两人熟悉的让虞辉祖顾不得斯文,“我问你,铁路真的明年修?这钱够吗?”
王季同也问过杨锐这个问题,但是杨锐回答说不需要担心,若是真的没有筹到钱,那么就修慢点,但是看现在通化那边的架势,可以一点忙的样子都没有,而且宪鬯不知道怎么也跟着宪鬯一起在疯。
“含章兄,宪鬯说能修就能修啊,你就别担心了。竟成去德国那么久,好像就是在和德国人谈借款的事情。”王季同怕他担心,安慰道。
他不说还好,一说虞辉祖便激动了,站起身道,“什么?竟成要借洋款修路?马上让他回来,这可是要卖祖宗的事情。马上让他回来。我们就是把煤矿卖了也不要借洋人的钱修路。”
王季同想不到一时嘴快变成这样,他道:“好,好,我马上给竟成打电报。含章兄,我们就修慢点好了。不着急,修一段我们就开一段,挣一段的钱。不问洋人借款就是。”
“本来就不要问洋人借款,那些洋毛子,吃人不吐骨头的。只要是沾上,绝对没有好事情。你看,开平局现在不就没有了吗?还跑去英国打官司,打来打去都是一家人,谁会胳膊肘往外拐?”虞辉祖道。为了从英国人手里夺回开平矿,最近报纸上刊登了清廷下旨要派人去英国打官司,但是所有的中文报纸都不看好这次起诉。虞辉祖想到自己投资的铁路如果是贷了洋人的款,估计结果比开平矿好不到那里去。
王季同说错了话,只好心里苦笑,再三保证道:“含章兄,你放心吧。竟成上次也只是简单的提了一提,并不是真要谈。再说,他在德国事情多呢,这也幸好自勋和华峰先生都在,能帮上忙。”
王季同又和虞辉祖聊了会才离开,一出门俞子夷便把刚收到两份情报给了他。王季同看了一份之后再看了一份,一看便傻了眼,问道:“消息确切么?”
俞子夷点点头道:“先生,是真的。巡捕房那边我们的人穿过来的。东京回来的蔡锷蔡松坡为了这件事情,正在贵园春茶馆等先生。”
王季同本来他另有他事,闻言不说话,一会才道:“走,去茶馆。”
第六十一章蔡松坡
蔡松坡这个人王季同是知道的,这是杨锐交代情报网这边要注意的主要人物之一。王季同不知道杨锐是怎么知道这些人的,杨锐自己也没有解释,只是把相关的名单给了过来,军事方面除了这个蔡松坡之外,还有蒋百里、张孝准几人,和对其他人的策略不同的是,这个名单上排在第一名的蔡松坡杨锐的备注是重点观察而不是重点拉拢。
对蔡锷蔡松坡杨锐是敬仰的,但这只是在看历史的时候,真的和他处于同一个时代,那么光是敬仰是于事无补的,作为一个能从严密看守的北京逃出来转转到云南的反袁高级将领,他除了有高尚的操行之外,更有过人的智计,加上在作为梁启超的学生——潜在的保皇立宪派立场,要在短时间内变为革命是不可能的,事实上纵观蔡锷一生都不是革命党。所以,当复兴军的战地日记在东京刊登之后,众多留学生来信,蔡松坡虽然也在其中,杨锐派人去和他接触了之后,便只能与其保持适度的联络。
沪上的联络处也是这样被蔡松坡所知的,当今天华兴会一干人被巡捕房带走之后,他无处求援的之下,只好联络沪上的复兴会了。
贵园春茶馆在大马路和居尔典路的交叉口,茶馆颇大,生意很好,每日都是人满为患,正是因为茶客多并且在十字路口,王季同便把这里作为一个乙级联络点——较为危险并且和会外人物接头的地方。蔡松坡来到特定的位置之后,叫了特定的菜单,然后几句暗语就和招呼的伙计接上头了,把自己的要求传了出去。
坐在贵园春茶楼的一角,等候中他不由的感叹这复兴会的实力,在东京还没有深想,但这次接头却让他明白了复兴会的实力和处事的谨慎,黄克强那帮同乡所玩的过家家式的起义,和复兴会是完全不能比的,再想想东北那支能打硬战的复兴军,这复兴会当真是中华第一革命党啊。想到中华这个词,他又想到如今这个词早已经被所有留学生所接收了,之前他们可是称中国为“大清”或者“支那”的,真是潜移默化啊,复兴会这个中华时报可是威力巨大。
正在蔡松坡胡思乱想之际,王季同却是到了,他只见一个俊朗的青年坐在哪里,小声的问道:“是蔡先生?”
蔡松坡知道来的应该是复兴会的人,起身道:“是我。请坐。请问先生台甫?”
王季同坐下之后道:“鄙姓王,还不知道黄先生他们何事?”王季同不待客套,直接切入了正题。
蔡松坡也知道事情紧急,来不及客套,说道:“廑午他们几个今天被巡捕房从寓所里带走了。还请王先生念在同为革命一脉,请先生帮忙搭救。”说罢深深鞠了一躬,久久不起。黄廑午几个是从寓所里被巡警带走的,唯有杨笃生逃脱,本来今天他也要来求情的,但是杨笃生因为早前骂过复兴会是假革命,在王季同这里印象不好,便央求着蔡松坡过来求情。
王季同赶忙把他扶起来,复兴会和华兴会虽然在革命策略上有所不同,但毕竟都是革命党,面对满清还是要同仇敌忾的。华兴会的人被巡捕房带着,这是铁定要救的。他道:“我也是刚收到消息说巡捕房抓了不少革命党。但具体怎么回事,松坡还是要一一说来。”
蔡松坡见王季同没有丝毫推脱之意,也就坐下把事情事情的原委一一道来。
因为会党走漏了消息,华兴会耗费心血准备的万寿节起义,还没有发动就失败了。黄廑午因为有人掩护,险险躲过,十月份便偷偷来到了上海。起义失败,而杨笃生组织的去北京暗杀慈禧的计划也没成功,一班人躲在租界,只看到报纸上复兴军在东北混得风生水起,声势大壮。一失败一成攻,让杨笃生几个特别热血的会员很是不爽,于是他们也准备在国内弄出些什么事情来,以提高华兴会的威望,想来想去,后面不知道谁说了好像之前的广西巡抚王之春就在沪上,若是把这个卖国贼杀了,那么华兴会的名头便一定会压过复兴会。
这王之春也真是和革命党给耗上了,因为爱国学社发起的拒法运动使得他丢了官,他呆着沪上见这帮革命党越发闹腾,借着苏报一事联络端方等清廷重臣,狠狠的报复了爱国学社一回,现在爱国学社被封,革命党作鸟雀散,他便安心的钻营,准备再谋个巡抚之类的官当当。谁知道却被华兴会以熟人的名义,把他约到了金谷香番菜馆,可是因为手枪故障——其实就是邹容的那把破枪,其自首前给了张继,后又交给万福华——刺杀失败,枪手万福华被抓,暗杀组织者章士钊良心不过,翌日一早就去巡捕房探望,却被巡抚顺藤摸瓜,把华兴会一班人都端了,只有杨笃生逃了出来。
蔡松坡简要的把事情说完,王季同却是沉思了,他来的时候也收到了巡捕房的暗线传来的消息,说是有革命党被抓,但却不知道是华兴会的人。而且他以为若是革命党被抓,那一定是清廷指使的,谁知道却是刑案。良久他道:“松坡,若是因为革命言论被抓,还是好解救的,最多时判刑几年,但现在是因为刑案被抓,那应该很难脱罪的。再有就是华兴会在潭州的时候影响不小,黄廑午等人都已经被通缉了,如今被抓进了巡捕房,满清一定会来要人的。”
蔡松坡道:“廑午他们大部分都是用的化名,满清短时间内还不至于知晓,就怕时间久了,夜长梦多。而且巡捕抓人的时候,正好碰到来寓所探望同乡的郭人漳,把他也一并抓走了。这个郭人漳是江西巡捕统领,此次是来沪上购买军资的……”
蔡松坡这么一说,王季同心里便有计较了,当下道:“若是这郭人漳可靠的话,那就让他把黄廑午几个重要的人当作他的随从,先把他们几个摘出来。他是朝廷命官,又只是适逢其会,现在道台袁大人也是湖南人,找关系让袁大人说说情,很快就能放出来。至于其他人,只能是找律师帮忙了,只要万福华不要乱说话,再则没有什么物证证明这些人和刺杀有关,最终还是能无罪开释的。”
蔡松坡本是一点头绪也没用的事情,到了王季同这里却很是轻松的解决了,心中顿时大喜。王季同让俞子夷陪同蔡松坡去求见沪上道台袁树勋,自己则回去下命令给哈华托律师行了。之前苏报案里哈华托表现出众,鉴于维护商业系统的利益和掩护革命工作,除了专职律师布朗之外,一般的法务工作和各种纠纷就交给哈华托律师行了。
送走蔡松坡之后,王季同按照之前的安排去了另一处甲级联络处,这次见的也是大名鼎鼎的人——由徐锡麟介绍过来的陶成章和龚宝铨。
这陶成章在杨锐提供名单里可是重要的人物,王季同多方打听从蔡元培那里才知道这么个人,当然王季同不明白此人在历史上的影响力,只知道他是浙江绍兴人,庚子年的时候就北上京城准备乘乱刺杀慈禧,未成,任寅年又北上谋刺,还是未成,后来他得蔡元培之助,东赴日本留学,在东京和诸人成立了浙学会,拒俄时回国运动革命,一直在活动浙西各地会党,卓有成效。随着复兴会声势越来越大,加上蔡元培、徐锡麟等的强烈推举,他此次和龚宝铨来沪上,主要是为了浙学会和复兴会合作之事。
王季同赶往联络点的时候,陶成章有些坐不住了,他把茶盏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起身在房里来回独步,他可不是怕此次会面是个圈套,只是等的很是心焦。
旁边龚宝铨知道他脾气又犯了,说道:“焕卿兄,前次你说浙西那边会党联络了不少,现在华兴会举事失败,可有举事可能?”对于陶成章而已,明着劝是无用的,最好的办法是转移注意力了,只要一说到其关注的东西,他便不在乎时间了。
陶成章闻言不再走动,这次说道:“浙西那边会党都已经联络好了,只是华兴会……唉,说这个干什么,未生,你说这次和复兴会合作,不会被他们算计吧。”
龚宝铨听到他说到算计,不由大声笑了出来,道:“这个复兴会是什么来路,可是兵强马壮的,我们浙学会有什么。我在沪上多日,孑民那里虽然没有明说什么东西,但看他主持的中国教育会,便必是这复兴会的分会之一。我看这复兴会一不缺人,二不缺钱,现在在东北又有一支强军,实为革命第一大会,图谋我们浙学会干什么?”去年年中浙学会回国运动的时候,是安排陶成章负责浙江、魏兰负责安徽,沈瓞民和张雄夫去往湖南,而龚宝铨则是负责上海。他在上海多日,细心观察之下对复兴会多有了解。
陶成章也是一时疑虑,此时见龚宝铨这样说,加上前几月徐锡麟和他说过不少事情,实际上对复兴会没有什么恶感,“未生啊,我总是感觉这复兴会有些奇怪,为何一定要我来沪上呢?难道他们知道浙学会是我在组织?”东京浙学会的前身是杭州的哲学会,而哲学会的前身又是杭州求是学院一帮学生弄出来的浙会。因为被清廷查办,同时主要骨干都留学东京,所以又在东京办了浙学会。开始这个东京浙学会还不是反清组织,只是主张实学强国、针砭时事,后来外有拒俄事件,内有陶成章这个半路加入的热血分子,这个组织便开始蜕变成革命组织了。按照历史,这些革命分子回国运动之后于1904年秋在沪上成立了光复会,只不过这个历史因为复兴会而改变了。
陶成章所说的问题龚宝铨也是想过,和华兴会会员跨越湘鄂两省不同,脱变成革命组织的浙学会主要都是浙江人为主,而且成立之始就很注意保密,除了几个创始人彼此会相互联络之外,其余诸人都是互不相知。“也许是东京那边传来的消息吧,复兴会在东京也颇有势力,他们的中华时报也是影响甚大。那边可能有之前浙学会的成员加入了复兴会估计。”龚宝铨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只有猜测。
“那是谁呢?伯孙是没有说的,”徐锡麟卧底之前和陶成章见过一面,交谈很是交心,不可能是是他,“会不会是百器?他复兴军在关外干的风生水起,他以前不也是想去关外杀洋人吗?”陶成章皱眉思索者,忽然又道,“不对啊,他老子也在东京,管的他挺严的……”百器就是蒋尊簋,是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的学生,素好武事,但其父蒋智由东渡日本之后,管束之下言行有所收敛。
龚宝铨这时却没有啃声,让陶成章独自一个人去想,他知道这人是闲不下来的,心里只盼那个复兴会的王先生快些来,两会早日合作好开拓革命新局面。
王季同赶到联络点的时候,陶成章已经有些抓狂了。刚才为了华兴会之事他耽误了一刻钟,看到陶成章激动的脸他心里不由一紧,这人可是个急性子啊。简单介绍之后,谈话开始了。
“小徐兄,贵会所提合作,当是如何个合作法?不是要把浙学会合并了吧。”陶成章单刀直入,一开头就把最大的问题亮了出来。
王季同拦住了旁边要打圆场的龚宝铨,微笑着说道:“涣卿可是怕浙学会被复兴会给合并了?若是合并了浙学会,涣卿这个会首怕是做不了了。”
陶成章没管王季同的挤兑,只道:“只要能驱满兴汉,让天下人都能吃饱饭,我陶成章不做会首没关系。可若是并入复兴会,小徐你能担保你们革命就一定能成功?”
王季同道:“此次只是想和涣卿谈合作之事,还没有想要合并。有道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革命是否能成功,复兴会几千志士不敢担保,但只要大家有一口气在,这革命之心永不懈怠。复兴会和浙学会理念相同,两会骨干又都是浙江人,气息相近、声息相连,若是能不分你我,合作反清,那么革命大业势必能早成。此般想法,不知焕卿如何看?”
听王季同说复兴会已经有几千志士,陶成章和龚宝铨全身一震,陶成章忙问道:“几千志士可是会党诸人?”
王季同摇头道:“复兴会一向认为会党难以成事,”他此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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