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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臣遗梦-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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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天虎之子史文敏随侍一旁,空空的衣袖在海风中摇曳,更是衬托了此刻的凄凉。虽说已过去十天了,可他对仍然痛失右手耿耿于怀,在泗川,他多次想自杀殉国,可都被权憟拦住了:“一条手臂算什么,只要留住xìng命,吾等便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当初在漆川梁,为了阻止九鬼嘉隆俘虏权憟,史文敏一行人和数倍于己的rì本武士交战,虽说深谙武艺,但终究寡不敌众,同伴全部阵亡,而自己也被九鬼守隆削去右臂。当时多亏权憟以自尽相要挟,才使他保住了xìng命。
“是啊,元帅为了我忍辱负重至今,而我又怎能辜负他的期望,自杀轻生呢?”每每想到这里,史文敏总能放弃自尽的念头,和权憟一道忍受着屈辱,期待着有朝一rì能够逃离泗川城,再回到战场上浴血杀敌。
可是这一切,自他们踏上这艘安宅船开始,便都化作了泡影。“此番东行扶桑,完全是出乎老夫意料之外啊,看来十有仈jiǔ是要客死异乡,永无归国之rì啦。”权憟深情地望着这片熟悉的土地,想着今后再也见不到了,再次默默啜泣起来。
“真是人老多感伤啊。”看到权憟这般模样,登船送行的秀保在一旁调侃道:“权元帅这是何必呢,太阁只不过是想见见您,看看指挥朝鲜八道陆军、三道水军的兵马都元帅究竟是何模样,又不是想置您于死地,何必如此伤感呢?”
听到秀保这般巧言令sè,权憟苦笑道:“侍中真当老夫是傻子么,以贵国太阁的作风,老夫能获个全尸就不错了,哪还敢奢求活着回国呢。”
“元帅有所不知,像您这种地位尊贵的战俘,太阁肯定会优待的,更别说全尸不全尸了,这次赴rì乃是太阁的好意,还请您放宽心,切莫胡思乱想,都这么大年纪了,留点体力想想将来如何享清福不是更好么。”秀保怎会不知秀吉的用意,但目前一切皆以安抚为主,要是这位老元帅一个想不开做了傻事,恐怕自己那八万石的封赏也要打水漂了。
听秀保这么说,权憟虽说仍心存疑虑,但终究还是好受了些,倒也能跟秀保开起玩笑了:“当初听说贵国正在修建‘耳冢’、‘鼻冢’,老夫就开始担心了,是不是我脸上的这些物件也要一并埋在里面呢,好在今天得到了您的保证,才知道我这耳朵和鼻子算是保住啦。”
“哼,他保证有什么用,当初我叔父率众投降,他也答应得妥妥的,说是绝不杀降,可结果呢,他们是怎么对待叔父的,您难道不是亲眼目睹么?”在史文敏眼里,秀保就是外表斯文、内心险恶的衣冠禽兽,他的保证根本不能当真。
秀保略显惊讶地看向史文敏,思索了片刻貌似想起了什么,便试问道:“听阁下的意思,那位史天柏史将军是您叔父喽?”
“没错!”史文敏也毫不含糊,忿忿地回应道:“我叔父就是死于你这卑鄙小人之手,如今又想来哄骗元帅,哼,我看你是白rì做梦,元帅岂是这么容易上你当的,要杀要剐直说便是,何必花言巧语冒充好人?!”
“卑鄙小人?”秀保呵呵一笑,不慌不忙地回答道:“这么说,你认为史天柏的死是我一手所为喽?”
“你难不成还想狡辩?我叔父听信汝等谗言,将二十艘战船和数百条士兵的生命托付于你,可到头来却落得个枭首示众的下场,你敢说这不是你的命令么?”史文敏气愤不过,言辞也越来越激烈,好在权憟在旁劝说才停住了谩骂。
“好,我本来不想说的,可为了在临走前给你个交代,也只好据实相告了。”秀保停顿片刻,讲起了那场发生在除夕夜的昌善水寨哗变:
“那时刚过二更,我和诸将在御殿把酒正酣,突然接到马廻众禀报,说是昌善水寨出事了,我听了立即率近侍前去查看。你们应该知道,昌善水营分两部分,北营在岸上,南营在南海岛上,当时严梦青先一步投降,自然是和你们一起被安置在条件较好的北营,而史天柏虽说兵卒众多,但考虑到避免两方冲突,便只好将其安置在南营。”
“等我到达时,发现南营的安置地早已是火光冲天,水寨的rì军以及北营的严梦青部正合力灭火,见火势已经控制,我便直接赶往北营大寨,向水军大将询问情况,可那名大将说他当时喝得醉醺醺的,根本记不清这是怎么发生的,就在这时,严梦青满脸血迹地走了进来,手中还拎了个包袱,当着众人的面打开一看,正是史天柏的首级!”
“我当时又惊又怒,责怪他为何对同袍下手,可他接下来的话着实让我震惊了,严梦青义正言辞地告诉我,说史天柏所部乘着城内庆典之际举兵哗变,意图闯进北营搭救元帅和侄子,严梦青不允,两方人马便在栈桥上激战起来,由于史天柏兵力不足,渐渐不支朝南营退去,而南营的rì军也及时赶到,由后方突入史天柏部展开剿杀,前后夹击之下史天柏终于支撑不住,缴械投降,而严梦青害怕他再起反心,便决定斩草除根,将其部所剩五十余人全部斩杀,史天柏的首级便是他严梦青亲自取下的。”
“不可能!严将军怎么会阻止叔父营救元帅?一定是你们栽赃嫁祸!”史文敏终于忍不住了,这个所谓的实情对他的打击太大了,以至于他宁可将这一切归咎于秀保,也不敢去相信是和史天柏同气连枝的严梦青所为。
“是么,那你说说,当时将你们堵在屋内,不准你们出来知道真相的是谁啊?”秀保知道,当一个人极度紧张,处在两难境地时,就会变得十分敏感,此时只要有一丝风吹草动,便足以摧毁他的心理防线。
史文敏果然呆住了,当时虽然被困在屋内,但门外全都是士兵全都在用朝鲜语交谈,而且当他们被放出来时,负责开门的也是严梦青麾下的朝鲜水军。真相,在这一刻终于水落石出。
“那,那严梦青为什么不允许叔父搭救我们?”通过称呼的改变,秀保可以断定,此刻的史文敏已经相信自己所说,对严梦青产生怀疑了。
“这你还不明白,当然是借此机会向我示好,好让我饶他和麾下一命呗。”秀保故作轻松地回答道。
史文敏此时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但权憟却似乎看出点异样,恭敬地垂询道:“敢问侍中,若真是如您所说,可否让严将军前来对质?”
“真实之泪老狐狸,”秀保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这才是一针见血啊。”
“这次为两位送行,我本意也是让严将军一同前来,可是,严将军觉得对不起两位,执意不肯,而且还请求我放他和麾下士兵回家,念在他守护两位有功的份上,我只好答应了。”秀保嘴中不时发出“兹兹”声以表遗憾。
“哼,该不会是你们杀人灭口了吧?”史文敏不依不饶道。
秀保转过身,指着远处一条通往北方的大路说道:“就在昨天下午,严将军和他的两百名弟兄,就是从那离开泗川往伽倻山去的,如果凑巧的话,等你们从rì本回来,他们也差不多该走到汉城了吧。虽说前几天传来战报,说是忠州已经被我军占领,但他身上有我亲笔书写的信函,相信沿途的rì军绝不会为难他的,等他到了汉城,估计还会被你们的国王加以重用吧,毕竟是九死一生的jīng锐啊。”
“混蛋!卖国贼!要是让我遇到了,非得将他碎尸万段!”史文敏仰天怒吼道,看来这员小将已经对秀保的话深信不疑了。
“看来是我等错怪侍中殿下了。”权憟一脸的无jīng打采,眼看着就要去rì本了,中途却又出了这么件仇者快亲者痛的事,真可谓是雪上加霜啊。
秀保见状,心中大喜,但仍然是深情惋惜道:“我本不想说的,可又不想被二位误会,没办法只能对不起严将军了,事已至此,还请二位放心上路,史将军的首级我待会便命人取下,连同尸身一起好生安葬,没绝不敢有半点慢待。”
“那就有劳殿下了。”权憟和史文敏朝秀保深鞠一躬,也算是临行前的拜别了。
“那在下就先行告辞了。”秀保回敬一礼,抬脚便要下船,可就在这时,青木一矩骑着战马飞奔而来,手中举着书信大喊道:“主公,秀元殿下的十万火急,请您带权元帅到天安一趟!”
“什么事竟劳烦权元帅前去?”秀保快速走下踏板,急忙从一矩手中接过信件,拆开一看,不禁大惊失sè,信中只有短短一行字:“秀忠于平泽被俘,速带权憟前来交换!”
(憋了好久了,今天说点事,我也知道,有些朋友不喜欢我在朝鲜多加笔墨,希望我尽快写关原之战,我理解你们的心情,可是你们想过没有,这部作品不是一般的种田文,没有足够的时间给主角发展势力,拓展人脉,因此,为了能让主角在关原之战前积累经验和关系,朝鲜之役是必不可缺的。
当然,这段前期有些拖拉,接下来我会及时改正的,而且进度也将加快,所以请大家不要着急,稍微再等等好么?
这两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收藏数一个劲地往下掉,前段时间断更时也没这情况啊,而且每天的点击数只有七百,这有些太啥啥了,总之呢,这本书还没上架,大家可能的话还是尽量多到起点上点点、投投票吧,最好是能收藏一下,熊仔感激不尽了!)
第一一八章 竹山大捷
() 虽知信中所写乃是机密,但见秀保有些惊慌,一矩还是忍不住询问起来。
作为服侍秀保多年的近臣,秀保对一矩很是放心,虽说是机密,但也毫不隐瞒地告诉了他:“毛利参议说,江户中纳言在平泽被明军俘获了,让我带权憟前去交换。”
“平泽在哪里?中纳言有两万三河武士保护,怎会轻易被俘?”一矩听了也是一阵惊讶,但毕竟跟在秀保后面经历多了,倒也没乱了方寸,就是希望能把事情问个明白。
秀保此时也是一头雾水,除了沿海的几座要塞,他也就只听说过汉城、平壤这样的大城市,那座平泽城究竟在哪里,他是一点概念都没有,怎还能告诉一矩呢。
“别问这么多了,当务之急是赶紧启程前往天安,具体情况参议到时候会解释的。”秀保眉头紧锁,看了看信,又望了望船上的权憟和史文敏,叹息道:“我先回城准备,你去把权元帅请下船吧。”
听说秀保请他们回城,权憟二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尽管多方试探,但一矩就是守口如瓶,没办法,只得走一步算一步了,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便是他们暂时不用去rì本了。
秀保动作很是利索,一矩回到本丸时他已命人将出行的一切行头置办妥当,中午吃过午饭,一行三百余人,由那须资吉亲自带队,护送秀保和权憟沿全罗道北进,两天后,也就是大年初八傍晚,抵达了秀元所在的天安城。
得知秀保亲自押解权憟前来,秀元也不敢怠慢,刚过中午便率领加藤清正等大将在天安城南列队等候。为表诚意,此次随秀忠入朝的德川家重臣也是一并到场,其中包括秀忠的家老大久保忠邻以及本多忠胜的次子本多忠朝,如此贤臣良将,也算是家康为秀忠jīng心打造的“梦幻组合”了。
见众人顶着寒风苦苦等候,秀保赶忙下马,先秀元一步迎了上去。正所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两人刚一见面便有说有笑地聊了起来。
“阔别数月,能在这朝鲜腹地再次相见,也算是缘分吧。”秀保笑呵呵地握住秀元的手,和声细语道。
“是啊,自名护屋一别,已有三个月未曾相见了。”看着眼前这位大和丰臣家第二代当主,秀元虽是自叹不如,但也为能和他结为姻亲感到庆幸和骄傲。
“您就是大和大纳言啊,外臣大久保忠邻参见殿下。”想必是觉得受到冷落,大久保忠邻只好上前自报家门以免场面尴尬。
被忠邻这么一打搅,秀保发现眼前多了许多生面孔,这才感觉有失礼数,连忙躬身应答道:“方才和参议相谈正欢,未曾想怠慢了治部大辅,还请您和德川家的诸位原谅。”
“哪里哪里,侍中和参议许久未见,多聊聊也是应该的,只不过城外寒风凛冽,实在不宜多呆,如果方便的话,还请您和参议进城再叙,以免冻坏了身子,耽误了正事。”果然是德川家的谱代家老,言语虽是恭敬,却也不卑不亢,丝毫不因为有求于秀保而低声下气、卑躬屈膝。
虽然去年在江户与忠邻有过一面之缘,但此时仔细观之,秀保才真正感受到此人强大的气场,毫不夸张地说,德川家除了家康,没有一个人的魄力能在忠邻之上,就连本多正信也需自叹不如。也许这便是为什么德川幕府成立后,他被家康找了个罪名流放近江,直到死都没有回江户的原因吧。
“多谢大人关心,既然如此,那就请各位随我一同进城共进晚膳吧。”秀保朝忠邻颔首示意,转身坐上秀元为他准备的肩舆,在秀元和诸将的护送下朝天安内城行进。
所谓的晚膳,不过是秀元捕获的一些山珍野味以及些许河鱼罢了,在那个时代,rì本人不吃猪肉也很少吃牛肉,因而吃得最多的便是水里的鱼,档次稍微高点的还会上山捕捉些野兔野鸡,若是再加上碗味增汤以及些许蔬菜,那么这顿伙食就是相当丰盛了。
席间秀保和秀元依旧是谈笑风生,而作为当事人的德川一方,却大多闷闷不乐地喝着清酒,即便是偶尔聊两句,很快便会扯到秀忠身上,之后又是一阵唉声叹气。
秀保虽说不待见德川家,但便面功夫还是要做好,特别是现在,“受害人”正愁眉不展,自己却在这边喜笑花生,却是有些不合适。于是秀保决定直奔主题,听一听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治部大人,这次在下来的匆忙,参议信中说得也是模糊,到现在都不知道中纳言为何被俘,不知可否将实情告知在下?”秀保放下酒杯,侧过身向忠邻恭敬地问道。
忠邻倒也坦然,一五一十地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告诉了秀保。
原来就在秀元抵达天安的第二天,秀忠便从忠州出发,经周德、新阳进入京畿道,面对东面门户竹山,秀忠并没有像秀元猜想的那样实施强攻,而是采纳了忠邻的建议,先是动用穴太众从山下断绝水脉,之后又趁真天气干燥防火烧林,仅一天工夫便将竹山变成一座秃山,而竹山城中的朝鲜守军也因为缺少水源而士气低落,,当天夜里便有不少士兵开城逃跑。
秀忠得知后,不但没有加固包围网,反而减少防守人数,故意让城兵觉得有机可乘,与此同时,秘密组织百余名武士乘着夜sè潜伏在半山腰,等待夜幕降临发起突击。
果不其然,由于白天看到rì军防守松懈,朝鲜守军乘夜脱逃者翻了数倍。而埋伏在半山腰的武士见城门开启,立即冲上山去,乘着鲜兵没有防备展开突袭,很快便攻占了城门,之后更是举火为号,示意山下大军前来接应。
由于逃跑者甚多,加之夜晚看不清rì军数量,守城鲜兵惊慌失措,自乱阵脚,企图从侧门逃脱,却在半路上遇到了前来支援的rì军主力,还没组织起什么像样的抵抗便被屠戮殆尽。
仅仅一个时辰,京畿道东大门便被秀忠打开,此役共歼灭朝鲜守军三千人,而rì军仅损失百余人,此次大胜也被秀忠和忠邻命名为“竹山大捷”。
讲到这里,秀保不禁纳闷了:“由此可见,中纳言绝非意气用事之徒,又怎会在平泽被明军俘虏呢?”
第一一九章 毛遂自荐
() 面对秀保的疑问,大久保忠邻尽管面露难sè,却仍将实情道了出来:“虽说取得了大胜,但终究还是耽误了两天时间,中纳言担心攻陷水原的大功被参议所抢,于是顾不得休息便率军继续西进,意图攻占安城,在参议攻陷平泽前出兵乌山,控制北上水原的唯一陆路通道。”
“难道中纳言就是在安城兵败被俘了?”听到这里,秀保忍不住问了一句。
忠邻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恰恰相反,在安城,中纳言身先士卒,率三千旗本轮番猛攻,不到两个时辰便攻陷了城池,斩首八百余,彻底肃清了京畿道东南一带的朝鲜守军。”
“照您这么说,中纳言是在攻打乌山时遇险喽?”秀保猜想,一定是秀忠骄傲轻敌,才在乌山城下兵败被俘。
“也不是,”忠邻依旧摇头,起身来到地图旁,指着平泽和安城之间的一座小山丘说道:“还没看到乌山的影子呢,中纳言便在这里被明军俘虏了。”
“自闻庆、鸟岭突入忠清道以来,中纳言未尝败绩,此后进入京畿道更是连战连捷,在这种形势的鼓舞下,他自是有些飘飘然了,攻陷安城的那天下午,他便不顾外臣的劝说,执意率兵进犯乌山,争取在翌rì清晨抵达乌山城下,效仿在竹山所用之计,一举攻克水原的南大门。”
“外臣觉得一连数rì急行军早就使将士疲惫不堪,如今又要乘夜sè行进,别说是人了,就连战马都吃不消啊。况且当时光顾着打仗,根本没有时间和友军互通有无,这必将导致消息迟滞,严重影响战争大局。”
“于是外臣便希望能派遣一支小队前往平泽城,看看参议是否已经动身出发,若是已经出发,那么两军则可以在乌山城下会师,协同作战;若是没有出发,那么本军也就无需cāo之过急,大可在安城稍作休息,等到两方协调好了出兵细节,再一起沿官道北上。”
“哼,说得好听,你们就是想抢在我们前面攻下乌山,这才酿成了稷山之祸,还好意思在这边惺惺作态,博取侍中同情?”加藤清正首先跳出来,直接了当地指责起了忠邻,惹得德川家诸将甚是不满。
秀元见状,立即出面制止,厉声告诫道:“中纳言年轻气盛,犯错在所难免,况且我军行进速度也确实慢了些,这才让平泽的明军有可乘之机,怎能贸然怪罪治部大辅等德川家重臣呢。”
听到这里,秀保有些明白了:“看来是西路军尚未攻下平泽,中纳言却毫不知情,以为身后已经平定,这才放心出兵乌山,没想到却被平泽守军偷袭,战败被俘?”
“若只是平泽的两千明军倒也没什么大碍,关键是驻扎在水原的明军也全体出动,将近两万人啊,中纳言的旗本哪能打得过啊!”讲到这里,忠邻终于忍不住啜泣起来,就连在旁静静聆听的本多忠朝也是潸然泪下:“三千jīng锐就这么没了,中纳言又被明军生俘,我等真是无颜再见主公啦!”
“两万大军!”秀保不禁倒吸了口凉气:“据我所知,此番明国总共才派遣了三万军势,此前在南原已有三千骑兵被消灭,若是再除去留守平壤的军队,那岂不是意味着剩下的所有明军皆集中到了南原?”
“正是如此,”秀元点了点头,用折扇指着地图分析道:“这次我军和中路军齐头并进,分别沿全罗道和庆尚道北上,除了在南原遭遇顽强抵抗外,就再也没遭遇到像样的守城战了。更有甚者,就连全州、忠州这样的大城市都被明军直接放弃了。吾等本以为是明军诱敌之计,后来经多方侦查,才发现原来是明军总指挥麻贵勒颁布军令,召集各路驻军撤回汉城,避免重蹈南原覆辙而被各个击破。”
“对于明军的动向外臣也有所察觉,特别是攻占了空城忠州后,外臣曾派人向参议询问清州的明军情况,得知那里同样也是一座空城时,外臣便立即告诫中纳言小心为上,以免孤军深入腹背受敌。可中纳言一心想斩立头功,根本不听外臣的劝告,特别是一脸攻克竹山和安城后,骄纵之气更是一发不可收拾,执意马不停蹄地进攻乌山,可大军主力早已疲惫不堪,诸将也是叫苦连连,没办法,外臣只好硬着头皮向中纳言进谏,希望能在安城稍作休息,等大军士气恢复再行攻城。可是……”说到这,忠邻语噎了,虽说秀忠做的是不对,但家丑不可外扬,毕竟是德川家的少主,忠邻身为臣子,在外人面前揭他老底,便是为主家抹黑,实乃不忠之举,故而一讲到正题便难以开口了。
好在听了这么久,秀保大概也能猜出这场战斗的经过,未免忠邻尴尬,便抢先一步道了出来:“可是中纳言认为兵贵神速,坚决不从,故而决定效仿安城之战,以麾下三千旗本为先锋,先主力一步北上进攻乌山。正当大军行至图上所示稷山一带时,遭到了明军的南北夹击,而此时主力又尚未赶到,三千jīng锐孤立无援,最终被明军全部消灭在了稷山山麓,而中纳言也就在那时被明军俘虏了。治部大人,您看在下说的对么?”
“正是如此,侍中绝顶聪明,外臣实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忠邻激动地拜服下去,这一拜表面上是对秀保分析联想能力的敬佩,其实最主要的还是感激秀保替自己将这番话说了出来,如果真让忠邻本人来说,恐怕回国后便会有人在家康面前说三道四,说不定真会治自己个不忠之罪啊。
“既然过程已经搞清楚了,那事情就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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