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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臣遗梦-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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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作为秀长、高虎曾经的养子,福岛正则的侄子,秀保多加关照也是理所应当的,但这却不是高吉成为本家第三重臣的决定因素,秀保之所以对他如此青睐,很大程度上还是由于他是秀保亲手提拔起来的,而不是秀长时代的老臣。因此,高吉对秀保的服从和忠心也是无人能比的,这一点从他在长吉关之战中宁死不退的表现便能窥知一二。
和高虎、岛清兴不同,秀保对高吉更多的是器重而非敬重,正因为如此,当初擒拿增田长盛的重任才会交给他而非高虎和清兴。这种现象有点类似于清雍正时期内阁和军机处的关系,内阁就相当于七位家老组成的家老团,而军机处,则是由高吉等少数秀保起手提拔起来的家臣组成,重视程度以及地位可见一斑。
当然,那须资吉能排名第四,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最初只不过是高吉手下的一员武将,长吉关之战后才被秀保所发掘,可见将长吉关比喻成龙门一点也不为过,难怪若干年后这三人皆愿以十万知行换取此福地,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那须家虽说是“关东八屋形”之一,所谓的百年名门,可毕竟是沦为了五千石的豪族,早已不复往rì的风采,作为庶子的资吉,更是连继承家业的资格都没有,不得不背井离乡、四处流浪。在这种情况下,秀保的提拔无异于雪中送炭,让资吉重获新生,如此大恩大德,资吉怎能不舍身忘记,誓死效忠呢?出于培养自己势力的考虑,让他稳坐第四把交椅也就无可厚非了。
对于之后的两位,青木俊矩和桑山一晴,不论是才能还是对秀保的忠诚,都要划上一个不小的问号。如果说高虎和清兴是钦命老臣,高吉和资吉是白手起家,那上面这二位可就是不折不扣的“官二代了”,青木俊矩的父亲青木一矩乃是秀长的内弟,是秀长时代的三重臣之一(其余两位是桑山重晴和藤堂高虎),影响力仅次于高虎。秀保继位后,一矩察觉到秀保准备启用新人,于是识时务地退居二线,让儿子继承自己的衣钵,努力保持着青木家的地位,能做到这一点,也算是给足了秀保面子,投桃报李,秀保自然要给予青木家一些回报,因此,便将第五重臣的位子留给了俊矩。
桑山家和青木家大同小异,都是自秀长时代延续至今的谱代家臣,但却有一个不同点:青木家自一矩之父,也就是久矩的曾祖父青木重矩时起便侍奉丰臣(羽柴)家,至今已有四代;而桑山家则是从重晴开始出仕秀长,至今不过三代人。
可别小看这一代人的差距,当年武田胜赖之所以舍弃真田昌幸而投奔小山田信茂,除去真田昌幸的“表里比兴”外,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小山田信茂自其祖父信有时起便臣从武田家,而真田家仅仅从幸隆时方才开始出仕,一个是三代重臣,一个只是两代,孰轻孰重一目了然。(小山田是甲斐众,而真田是信浓众,这可能也有些引导作用)
因此,虽然俊矩和一晴的战功、能力皆是平平,但考虑到这层关系,秀保还是将一晴安排在了俊矩之后。其实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舜姬和一直。
作为牧荑rǔ母和rǔ父,足以让桑山家的地位上升一个档次,但若真是这样,就会打破他和青木家间的平衡,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秀保当然要适时地拉俊矩一把,是两家再次回到相同的起点。
接下来就是小笠原隆清了,当然还有那没能与会的小宫山晴胜。作为虽说小笠原和武田家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但他们现在的处境却大致相同:家族没落,复兴无路。而在这时,他们不约而同地聚集在了秀保的麾下,不能说是心有灵犀,也算是极富戏剧xìng了吧。
作为新进家臣,他们和高吉、资吉确实有很大的不同,首先,他们的背景很是复杂,这就意味着将来很有可能会节外生枝,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又或者说为秀保创造一些机遇;
其次,他们在出仕秀保之前便是小有名气,这使得秀保丧失了一个给予他们“知遇之恩”的机会,也使得他们少欠秀保一份人情,这样一来,他们的忠诚度就很值得考究,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和其他家臣相处也会遇到一些困难和麻烦。
虽然这些人背景、能力各有差异,但他们却有一个相同点:都是
秀保的家臣,而且不是一般的家臣,是重点照顾的重臣,在这个前提下,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他们一定会更进一步,辅佐秀保向着心中的理想不断迈进、不断攀登。
(前文有误,桑山重晴的长子是桑山一重,一重有两个儿子,其中桑山一晴是嫡长子,桑山一直是次子,第一卷提到的舜姬是嫁给了次子一直,这次随军前来的则是一晴,上一章写混了,还请大家谅解。)
第一二七章 东路溃灭
() 由于此前方案便已商量妥当,故而这次军议进行得很顺利,唯一存在异议的,便是随行人员的安排。高虎作为此次议和的使节,携带自家武士出行自是无可厚非,可一听说秀保准备让福岛高吉以及那须资吉随同前往,德川家就是一百个不愿意了。
最先提出反对的是本多忠朝,他的理由很简单,这两人资历尚浅,且和本家有所过节,让他们护卫秀忠回营,怎么想都不让人舒服。大久保忠邻虽然没这么开门见山,但以一句“此事应安排老臣前去接洽”道出了内心的想法,说白了就是不放心高吉和资吉,更不想让他们立此大功,以免让本多家难堪。
秀保之所以派遣此二人随行,只有一个原因,那便是借此机会化解二人和德川家的矛盾,毕竟长吉关之役给德川家,特别是本多父子带来的耻辱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平息下去的。
既然当事人不同意,秀保也只好作罢,改派小笠原隆清和青木俊矩前往,以隆清和俊矩之父重矩的名气,终于使得在场众人达成了一致意见。
按照此前和明军商议好的,这次议和在安城举行,除少部分守军外,明军皆退往稷山、平泽以北,rì军皆退往竹山、成欢里以南,双方使节仅可携带八百兵士前往安城议和,且不准携带重型火器以及火铳(铁炮)。
议和安排在元月二十八,此前一天,高虎就率领八百军势度过汉江支流,来到了安城南郊的承恩馆一带驻扎休息。与此同时,明朝派遣的使节也抵达了安城以北五里处的月山,可能是怕rì军起疑,竟也就地驻扎,与高虎相约第二天一同进入安城,由此可见明军的使节还是很有一套的。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明军此番出奇地礼让,确实让秀保有些惊讶,不过话又说回来,能用一个好大喜功、默默无名的公子哥,换取一位经验丰富、深具威望的八道兵马都元帅,这个只赚不赔的买卖摆在眼前,明军这番态度也算是合情合理吧。
元月二十三rì,也就是双方抵达安城的第三天,秀保收到了高虎的密信,信中说谈判进行得很顺利,再过两rì便可携秀忠南归,同时告知秀保,成欢里毕竟是座小城,如今议和已成,应当率军撤回天安,以防明军突袭。
随后秀保将密信当众宣读,一方面是让德川家臣安心,另一方面,也是给秀元提个醒,希望大军能尽快南撤,为接下来可能发生的大战做准备。
此后两天的时间里,西路军两万五千军势开始陆续往南撤退,其中除黑田长政驻留在天安外,其余大部皆是随秀元退往清州,准备以此作为大本营,伺机再行北上。与此同时,忠邻也回到了清州,指挥麾下一万五千人退出忠清道,于闻庆设防,配合西路军巩卫庆尚道。
秀保也明白,这次议和只是一段插曲,战争仍是双方主要的交流方式,历史上,南原之战后邢阶又招募了四万大军出征朝鲜,乘着稷山之战的士气展开总反击,接连发动了蔚山之战、泗川之战以及顺天之战,尽管没取得一场胜利,但还是将rì军压制在了朝鲜沿海,使其彻底失去了反扑的机会。
以目前战局的发展来看,虽然在海上取得了胜利,但陆战仍没有太大改观,依旧是发生了稷山这样的惨败,鉴于明朝大军即将抵达汉城,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抓紧构建防线,遏制明军的反扑,即便有所损失,也要保有全罗、庆尚两道,给己方争取到足够的战略腹地。
然而,事情似乎正朝着偏离历史的方向发展,就在西路军撤回清州,忠邻启程前往闻庆时,秀保再次接到高虎的来信,说是秀忠担心兵败受辱,决意直接前往忠州与忠邻汇合,就不取道成欢里南下与秀保会面了。
对于这则消息,秀保倒也不是太在意,秀忠年轻气盛,受此大挫心中定是难受,此时若是南下与秀元和秀保相见,即便别人不说什么,他自己也绝不会好受,与其这样,倒不如先与忠邻汇合,待心情平复了再行相见。
不过考虑到忠邻此时可能已撤出忠州和竹山,秀保回信叮嘱高虎,让他走鸟岭关隘直奔闻庆,避免在忠州扑了个空,也防止在半路遇到不必要的麻烦。
可就在密信送出去不久,久矩急匆匆地来到秀保的书房,随他一同前来的还有一名满脸是血、盔甲散裂的武士,从其身后的“剣片喰”旗指物可以判断,宇喜多秀家的东路军定是遭遇大难了。
“外臣中村次郎兵卫拜见侍中殿下!”年轻武士本想下拜,可秀保见其伤势严重,便示意其免礼,并招近侍搬来座椅让其坐下。
青木久矩走到秀保身旁,指着中村低声介绍道:“这位中村刑部殿下乃是备前宰相的家臣,伤重昏倒在路边,好在被巡逻足轻及时发现,这才保住了xìng命,臣本想带其去医馆救治,可他说什么都不愿意,非得要见您,没办法,只好带他过来了。”
“既然如此,想必是十万火急的军务。”秀保朝中村点了点头,对他这种做法表示了赞赏,之后颇为关心地询问道:“吾观刑部殿下如此狼狈,定是经历了一场大战,还请您据实相告。”
中村貌似仍没从先前的经历中缓过神来,心神未定地四下张望一番后,上气不接下气地哭咽道:“启禀侍中,在下那是受我家主公所托,冒死突围至此,将堤川的战况向您汇报,望您能率军前去支援,若是再晚一步,主公和摄津守可就xìng命难保啦!”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东路军被击败了?那可是近四万大军啊!”秀保不敢相信,由于中路军和西路军的牵制,明军主力根本不会出现在江原道一带,即便这样秀家和行长竟也会身陷险境,难不成是朝鲜义军所为?
中村见秀保一脸凝重,本不敢打扰,可顾及到秀家的安危,还是继续说了起来:“何止是击败啊,明军凿开了平昌江的河堤,大水将整座城都淹没了,两万人,至少两万人淹死在了堤川,主公和摄津守率我等拼死向忠州突围,一路上死的死伤的伤,走了不到一半路程就都走不动了,最终是在凤阳被两万明军包围,现在,整个东路军就还剩不到五千人了啊!”
“两万明军!”秀保霍然站起,全身不自觉地颤抖着,攥紧双拳狠狠地言语道:“完了,看来邢阶已经到啦。”
(嗯,接下来要加快进度了,我真想直接写到第三卷啊!)
第一二八章 重重包围
() 听秀保提及邢阶,中村摇了摇头:“据外臣所知,明军总大将并非叫邢阶,而是一员名为李如梅的中年武将。”
“李如梅?!”秀保心中一怔,慢慢坐了回去,自言自语道:“看来邢阶是准备一战而毕全功了。”
“敢问殿下,您所说的邢阶是何人,那李如梅又有什么来头么?”中村和久矩都是第一次入朝作战,根本不知道谁是邢阶,更不认识什么李如梅了,自然是要追问一二。
秀保将折扇杵在桌子上,一边敲打桌面一边反问道:“你们知道碧蹄馆之战么?”
久矩摇了摇头,中村却表示有所耳闻:“外臣听摄津守说过,当年我军两大军团四万余军势对战九千明军,竟未能取胜,不仅如此,就连龙山粮仓也被一把火烧毁了,逼得我军撤出汉城,被迫与明军议和。”
“不错,经此一战,我军士气尽丧,再也没能组织起有效的反攻,可以说是文禄战败的导火索啊。”秀保慨叹道:“当年率军攻陷平壤,继而发动碧蹄馆之战的明军总大将乃是明国的辽东总兵官、御倭总兵李如松,而你方才提到的李如梅便是他的弟弟,单论能力,两人可谓是不分伯仲,当年立花家的小野成幸以及十时连久便是死在他的箭下。”
“可他和那个什么邢阶有何关系啊?”中村和久矩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问到底之势。
“据我所知,邢玠乃是明朝新任兵部尚书,和其前任石星不同,他是坚定的主战派,当初因反对议和而被朝廷冷落,可沈惟敬事败后,石星受牵连落马,他和主战派得以东山再起,李如梅便是其手下爱将,你见到他,那就说明邢阶业已抵达朝鲜,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场仗恐怕就难打了啊。”秀保不想和两个小将多费口舌,这边刚一说完,便将二人分别打发到清州和闻庆,将此十万火急告知秀元和忠邻,希望两人能率军北上攻打平泽和堤川,效仿围魏救赵以解燃眉之急。
其实关于邢阶,秀保只是告诉中村些皮毛,至于他的另一个身份,统率关城内外、辽河东西所有兵马的“蓟辽总督”,秀保却有意避而不提,以免仗未开打便没了士气。
邢玠虽是一介文臣,却有着武将的气魄和胆识,甫抵辽东,他便从宣府(今属张家口)、大同、延安、浙江征募雄师四万,横跨鸭绿江,援朝抗倭。
奔赴朝鲜之初,他便当机立断,剪除内jiān沈惟敬,使rì军失去耳目。此后又揭发石星通敌误国,使朝廷把他下狱论死。
南原之战后更是在汉城登坛誓师,发誓“必破贼倭,有死无二”,先后取得了稷山、青山大捷,扭转了明军被动局面。此后率三军展开反攻,蔚山一战,以轻骑诱敌入伏,出奇制胜,若非杨镐临阵脱逃,定能一战而毕全功。
秀吉的死讯传来,rì军纷纷渡海回国。邢阶命中朝联军发动强攻,在露梁一带海面聚歼逃敌,大获全胜,击沉rì船近千艘,几乎全歼rì本水军,为长达六年的战争划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如此战绩,就连袁崇焕都自愧不如,明朝后期,也只有”袁督师“的恩师,集东阁大学士、辽东经略、兵部尚书于一身的孙承宗可以与之相较一二了。
秀保明白,这招“围魏救赵”只能是权宜之计,邢玠此番带来四万援军,其中仍有两万不知去向,若是贸然集中兵力攻打西面的平泽和东面的堤川,那鸟岭一带必将防守空虚,若两万大军乘虚而入,那rì军匆忙构建的防线必将顷刻崩溃,到那时,一溃千里、尸相枕藉就真的不可避免了。
因此,对平泽和堤川,宜“攻”不宜“围”,即派遣小部队佯攻,而非全军出动,这样既能给明军造成假象,又能防止长期围城在士气和补给上造成的不利影响,为后方主力腾出足够的时间巩固构建防线,以应对随时可能发生的明军总反攻。
当然,至于邢玠会不会中计,两万大军到底会现身何处,这都是未知数,目前当务之急是尽快派兵前去搭救秀家和行长,同时派忍者前去追赶秀忠和高虎,使其放弃鸟岭改走成欢里,避免遭遇明军先锋的伏击。
可救人首先要有兵,秀保手下除了高虎带来的一千二百名jīng锐外,就只有当初带来的三百马廻以及小宫山晴胜的二百足轻了,凭此不足两千人的军势,对抗李如梅的两万大军?除非秀保和家臣都疯了才想得出来吧。
“通知天安的黑田甲斐守,让他速率军势前来汇合。”秀保对那须资吉说道:“长政的三千人,加上本家的两千人,一共五千人,即便解不了凤阳之围,也应该能拖延明军一阵吧。”
与此同时,凤江畔的九龙城正被大雾笼罩,明军以一万六千人的绝对优势,将这座小城重重包围,飞鸟难进。
前一天夜里,秀家和行长率众由凤阳南门拼死突围,一度想逃往忠州城,谁知此时的忠州早已被明军占领,万般无奈之下,两人只好调头东进,试图强度南汉江进入庆尚道,可这亦在李如梅意料之中,他抢先占据了离庆尚道最近的渡口,并派兵迂回到rì军后方,将其回师凤阳的道路切断。
在此山穷水尽之际,秀家与行长分兵两路,转向西面强渡凤江,可李如梅根本不给秀家机会,联络江左义军将浮桥烧毁、船只凿沉,逼得rì军淌水过河,可江水湍急,河道又深,尚未行至江心便被卷走大半,秀家只好退回江右,休整军势,准备与明军背水一战。
可就在这时,也没有找到船的行长率部赶来会师,两军沿河北上,一举攻陷了九龙山城,而明军随后赶到,再次将rì军团团包围。就这样,秀家和行长牺牲了两千军势却仍没能跳出明军的包围圈,而这座九龙城距凤阳仅不足十里。
第一二九章 忠义又兵卫
() 那须资吉抵达天安时正值中午,满城的武士足轻正忙得热火朝天,按照长政的吩咐,各部军势必须在傍晚前整顿完毕,一旦用过晚饭,便一把火烧毁天安,大军乘着夜sè退往清州。
资吉的到来显然让长政的计划流产了,特别是看到秀保亲笔书信的那一刻,长政明白,自己这支三千人的军势可能很难回到清州了。
“当前形势信中已经写得很详细了,还望甲斐守领兵随外臣北上,与我家主公合力营救秀元殿下。”由于rì夜兼程,资吉也是累得不轻,满头大汗地等待长政的回应。
“请回去转告侍中殿下,让他放心,我长政这就整顿兵马,今夜便出发前往成欢里,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傍晚便能与其会师。”长政信誓旦旦地回答道。
得到这个回答,资吉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感激道:“甲斐守真可谓是中流砥柱啊,有您出马,我方定能击溃明军解救秀元殿下。”言罢,资吉向长政行以叩首之礼,之后便起身退出了大殿,快马加鞭地返回了成欢里。
望着资吉远去的背影,宿卫在长政身旁的后藤基次躬身说道:“既然军情紧急,那臣这就吩咐下去,让军士们早些用餐,下午便能出发,如果顺利的话,明天一早便能抵达承欢里。”
“不急,再等等。”长政一改方才严肃的神情,双目微闭,轻声说道:“吩咐下去,让兵士们继续收拾,不必cāo之过急,能有多慢就有多慢,即便明早启程也无大碍。”
“主公!”后藤基次明白长政的意思了,可他却不愿相信,而是故作惊讶地谏言道:“若是明早起程,岂不是后rì才能抵达成欢里,到时侍中殿下怪罪下来,臣恐怕…”
“以后藤大人的才智,不会不明白主公的意思吧?”没等又兵卫说完,站在一旁的菅正利便打断了他。若在以往,面对有着“黑田双壁”、“黑田八虎”名号的后藤又兵卫,正利是根本说不上话的,可现在不同了,仗着长政的宠爱,这位刚刚度过三十岁生rì的武将,准备乘此机会向又兵卫的地位发起挑战。
正利从长政手中接过书信,在基次面前高声朗读起来,当读到“两万明军连克原州、堤川、忠州,围秀元于凤阳”时,侧身望向基次,故作恭敬地询问道:“明军两万,中纳言只有三千,明军士气如虹,中纳言四面楚歌,面对这种形势,即便主公率三千军势前去支援,对战局又有何影响呢?”
“作为武士,忠义为先,又岂能以为贪生怕死而舍弃坚守至今的义理呢?”基次据理力争,试图用武士道jīng神打动长政:“当年的马场美浓守不正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为了忠义而放弃xìng命的么,这样的英雄,即便身死,也会永远活在万千武士心中的。”
“与之相反,”基次瞪了正利一眼,愤愤说道:“若是贪生怕死,舍弃忠义,即便享尽荣华富贵,死后也会受人唾弃,永无翻身之rì的。”
“后藤基次你!”正利刚想开口大骂,却被长政制止了,他站起身,冷冷地凝视着基次,过了许久,突然举起手,冲着基次的脸便是一巴掌,面红耳赤地叱骂道:“混账又兵卫,你是在诅咒我么?好大的胆子,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若不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我早就将你放逐了,哪还由得你在此放肆?我不是马场信chūn,才不会拿自己的xìng命去换什么义理,要是看不惯,大可带着你的人滚去凤阳,为那个二世主堵抢眼,成就你的义理去吧!”
“主公!”基次猛地跪倒在地,红眼仰望长政,蠕动着双唇说道道:“臣这都是为了本家的名声,您切不可被小人蒙蔽啊!”
“你给我滚!”长政一脚将基次踢翻,张牙舞爪地咆哮道:“我早就受够你了,动不动就说为本家着想,想我战死异国,你就能独揽大权了吗?滚吧,带着你的人滚,从此刻起,你后藤又兵卫再也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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