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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臣遗梦-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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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锐由金泽城出发,估计现在已到达越前府中地界,不出意外的话。最迟后天便能抵达三田城,与山崎殿下会师。”前田利长信心满满,貌似有了那三百精锐计划就一定能成功。
可大野治长此刻却有些不大乐意:“殿下不是说好要派五百军势么,怎么一转眼缩了四成?”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前田利长撇了撇嘴。嘟囔道:“五百人的规模确实大了点,路上要经过十余家大名的封地,难免会暴露行踪。说实话,若非我极力要求,金泽的那帮家臣甚至只打算派遣一百人前来呢,修理就别介怀啦,况且那也是前田家的精锐,三百人对付右府的那些侍从绝对绰绰有余,大可放心啊。”
“但愿如此吧。”大野治长叹了口气,便一路陪着前田利长离开了本丸。与此同时,淀姬也觉得必须做点什么了。
回到内殿,她一边命人将秀赖送去休息,一边将大藏卿局拉到身边,轻声说道:“今天的事你也在场,越中少将恐怕要对右府不利啊。”
大藏卿局略一吃惊,连忙安抚道:“夫人言重了,中将只是和您发发牢骚,绝不会对右府做出什么失礼的事情。”
“那可不一定,”淀姬皱着眉头,一脸的恐惧和担忧:“这些大人们心里怎么想的,妾身还是能体会一二的,看今天这形势,少将定会动右府不利,你马上前往伏见一趟,替我转告右府,就说秀赖身体不适,年初一的拜谒暂时取消,等他身体恢复了再行召见。”
“这万万使不得!”大藏卿局脑袋摇得像波浪鼓似的,故作唏嘘道:“身为少主的后见,哪有新年不朝贺的道理?若少主真是身体抱恙,他就更应该前来探望啊,这个借口怎么都说不通,照奴婢看,还是让他初一前来更妥帖些。”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淀姬一脸严肃地嘀咕道:“那就还是初一吧,不过你还是得去伏见给右府提个醒,让他多带些侍卫前来,以免路上有什么不测。”
“这…没必要吧?”大藏卿局支支吾吾,看来十分不想前往伏见。
淀姬本就心神不宁,见她这般推脱,更是平添烦躁,训斥道:“妾身让你去就去,这关系到右府的安危,若到时候真出了什么事,砍你十次都不足为过!”
大藏卿局一听,立即“噗通”一声跪了下去,使劲磕头请求淀姬宽恕:“奴婢这就去,这就去,还望夫人不要动怒,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那你还不出发,离过年就剩三天了,万不能出什么岔子。”淀姬袖子一挥,气哄哄地返回了卧室。
大藏卿局倒也没耽搁,转眼工夫便出了本丸,不过这名老妪并未按照淀姬所说前往伏见,而是直奔城下町的前田家屋敷。
作为大野治长的生母,大藏卿局将淀姬对她的吩咐一字不落全部复述给了前田利长和他的一干盟友。
“诸位殿下,老奴来的路上不巧遇见了速水甲斐守,他很有可能将老奴的行踪告知淀夫人啊。”大藏卿局隐隐有些担忧。那速水甲斐守便是大阪七手组的笔头速水守久,名义上负责管理七手组的所有番队以及守备木津川的水军,可以说是大阪城中最为重要的武将。
不过由于大野母子受宠于淀姬,他才在丰臣秀吉死后被外放到了木津川的博劳渊水寨,虽然名义上还是七手组的笔头,可此时真正掌握在手中的兵力只有两千左右的水军,至于大阪城内防备,则全部由大野治长负责,正因为这样,他才能调动一番队的青木一重参与起事。而速水守久此次进城,乃是例行地向淀姬和片桐且元汇报情况,没想到正好撞见了行踪诡异的大藏卿局。
前田利长可能不知道速水守久在大阪的地位,但大野治长却甚为重视,在他眼里,这位甲斐守久经沙场,善于谋略,观察入微,对于大藏卿局的行踪,他一定会仔细分析,很有可能会向淀姬报告。
因此,大野治长不无紧张地向前田利长建议道:“殿下,家母所言并没没有可能,若真是因此走漏风声,岂不是前功尽弃?”
“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办,难道派人去把甲斐守抓起来?”前田利长也有些惊慌了。
“万万不可!”大野治长连忙摆了摆手:“那岂不是欲盖弥彰了,依在下之见,应该把起事的时间提前,这才是当务之急啊。”
“提前起事?!”前田利长不禁打了个寒颤:“可是右府还在伏见爱你,我的兵马也尚未抵达三田啊。”
“这不打紧,”大野治长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冷笑道:“您不是说最迟后天军势便能抵达三田么,今天天色已晚,依甲斐守的性格,应该会思忖一晚上才禀报淀夫人,也就说,最早也是明天夫人才会知晓,那她再次派人前往伏见应该也是明天下午的事情了。殿下,不如把起事的日期提前到明晚,后天早上假借夫人之命请右府火速入城,照在下估算,大后天凌晨右府便会抵达平野口,哈哈,不出意外的话,殿下正好能过一个安稳的新年啊。”(未完待续。。)
第二〇六章 节外生枝
一听说将起事时间提前,前田利长就不由得担心起来,只见他站起身,在房中来回踱步,嘴中不是还发出“兹兹”的声响:“此事事关重大,要不要和石田治部他们商量一下?”
“在下觉得没这个必要。”大野治长摇了摇脑袋,有些不满地回答道:“您又不是不知道,这几天那五奉行有意躲着您,就是不想掺合进来,您又何必在乎他们的看法呢?一旦此事大功告成,您便是靖难第一功臣,到那时,他们几个还不是要服服帖帖地跪拜在您的脚下?况且,即便和他们说了,也不会得到什么有用的建议,上次密会您也看到了,那两位奉行纯属是来捣乱的,与其平添烦恼,倒不如撇开他们独自成事,以后有了功劳自然也和他们无关,这不是很正合您意么?”
前田利长不置可否,脸色就如过季了的柿子一样难看,漫无目的地来回转圈,支支吾吾就是拿不定主意。
见此情况,前田利政终究按捺不住,一把抓住前田利长的衣角,着急地说道:“兄长,现在的情况可由不得你我考虑啊,若真如大藏卿所言,那我们的计划可就前功尽弃了,不仅如此,还会给右府一个制办我们的把柄,到时候前田家的基业可就朝不保夕了啊!还望兄长早下定夺,不论成败,利政都当舍命追随。”
“好了,我明白了。”前田利长终于停下脚步,双拳紧握,咬着牙下决心道:“也罢,如今敌人在明,吾等在暗,时局对本方有利啊,那就在此放手一搏吧,胜败自有天定。若是赢了,说明苍天有眼,助我兴道灭佞;若是输了,不能说是吾等逆天,而是时机未到啊。大野修理,我就听你一言,明晚便进入大阪,铲除妖孽,至于青木、津田、山崎三位大人,就有劳您通知了。”
“殿下放心。治长绝不辜负重托,商讨完毕,在下便回去着手布置,一定保证万无一失。”大野治长双拳捶地,深深地拜伏下去,坐在一旁的大藏卿局双手合十,静静地为自己的三个儿子祈福。
前田利长也向大野治长微微颔首表示器重,之后便和前田利政起身返回了内殿。毕竟是暴风雨前的最后一刻宁静,他想好好睡上一觉。谁知道今后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呢。
约莫晚上七八点,大野治长才偷偷返回了内城,至于大藏卿局,则是老老实实地躲在前田家的屋敷。计划等事情结束再行返回淀姬身边。
经过马出进入虎口,大野治长发现西之丸北政所的屋内烛光闪烁,不由得担心起来:“这件事尚未向北政所通告,到时候是否会节外生枝?”
不过这种担心一晃而过。早先便听奉行们说过,太阁去世的次日,秀保便已经和北政所闹翻。这也是她搬回大阪居住的原因,况且后天晚上这里将交给青木一重把守,足足有两千人之重,相信她再有想法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是替丰臣家铲除佞臣,她反倒应该高兴才是。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大野兄弟三人立即分头行事,大野治长作为兄长,当然是留在城中监视淀姬和速水守久的一举一动,二弟大野治房、三弟大野治胤则分别携带印有治长花押的信件前往三田城和御牧城,通知山崎家盛和津田信成明天傍晚率领本家军势按照原计划入城。至于青木一重,本就是作为七手组的组头而留在城中,不必刻意通知,待天色再黑些,大野治长将亲自前往他的屋敷进行通告。
次日清晨,大野治长趁着蒙蒙雾色从青木一重的屋敷潜出,准备返回本丸小憩片刻,通宵达旦的商讨,已经让这个年轻俊秀的少年憔悴了不少,晚上还有大事要做,现在休息一会也是必要的。
然而,他前脚刚迈进卧室,中岛氏种便后脚跟了进来,喘着粗气对大野治长说道:“大人,听北门的守军说,就在刚才,速水甲斐守行色匆匆地出城,貌似是要返回博劳渊水寨了。”
这位中岛氏种和青木一重一样,都是大阪七手组的组头,不过他负责防守西门,而青木负责北门,两人可谓是大野治长的左膀右臂,是关系本次起事成功与否的重要人物。
“难不成走漏了风声?”一听说速水守久出城,大野治长立即传令给驻守船场的军势,让他们不论如何也要将速水留在难波桥附近,而大野自己也将尽快赶到,切勿让速水返回博劳渊。
虽说速水守久是七手组的笔头,可如今只剩下驻守大阪南门的伊东长时以及负责西之丸警备的松浦秀任仍愿听从他的调遣,正因为如此,两人最近受到大野治长的“重点照顾”,分别被调往大和川与淀川交汇处的备前岛以及相对而言战略地位不高的三之丸南外濠驻守。而速水守久选择走西门返回博劳渊,很不凑巧地进入了中岛氏种的防区,尽管大多数武士都曾受速水提携,可面对中岛的命令,只好硬着头皮将昔日的上司强留在难波桥。
得知是中岛氏种的命令,速水守久只好在难波桥南侧的宿所中暂时休息,直到半个时辰后才被大野治长放了出来。
“大野修理,你这是什么意思?”速水守久一脸怒气,指着大野治长厉声呵斥道。
人家毕竟是七手组的笔头,大野治长即便再受宠幸,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得罪,面对速水守久的训斥,他也只能笑脸相迎,相当亲切地安回答道:“方才多有得罪,还请甲斐守恕罪,之所以让中岛大人将您留下来,实在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速水守久没好气地反问道:“那就请修理说说看,究竟是怎么个迫不得已?”
大野治长依旧满脸微笑,恭敬地说道:“据在下所知,大人昨日方才入城,不知为何这么早便急匆匆地赶回去?”
“怎么,我回军营还要您大野修理同意?”速水守久语气中夹杂着蔑视和嘲讽,只教大野治长浑身不爽。
“那倒不是,只是有关来年春天木津川水军粮饷的一些事情还要和您商讨一二,不知大人可否方便,随在下回城一叙?”
“哦?明年的粮饷…”速水守久略一沉思,语气也随和了不少:“这事确实比较重要,敢问大野修理,应该不需要商量很久吧?”
大野治长连忙摆了摆手,一脸郑重地回答道:“不会花多久时间,其实就是有些账目要对一对,来年的款项也要具体地向您说明,嗯…最迟后天便能全部完成,一定不耽误您回水寨与众军士欢度新年。”(未完待续。。)
第二〇七 全城戒备
“后天?”速水守久眉头一蹙,连声拒绝道:“那可不行,时间太久了,水寨的事情可不能这么拖着。”
从刚才就发现速水老是急着回水寨,大野治长猜想他可能是想趁此机会去向秀保通风报信,可又找不出他这么做的理由,因此才将他拦在这里试图套出些有用的东西。
“大人这么急着赶回水寨,不知有何要事,难不成比粮饷还要紧迫?”大野治长询问道。
速水守久经不住大野一而再再而三的询问,没办法,只好告诉他真相:“就在昨晚,我刚进城,便接到博劳渊的密报,信上说有一艘南蛮船在狗子岛以西海域触礁,船上载有许多铁炮和大筒,事后船长不肯表明来意,说只和水寨的最高长官谈话,没办法,只有我只好亲自回去处理了。大野修理,你觉得这件事不重要么?”
“竟然载着火器进入大阪湾,这还真是蹊跷啊。”大野治长似乎相信了速水守久的话,思忖片刻,立即对中岛氏种吩咐道:“你派两个人护送甲斐守返回博劳渊,务必要保证大人安全抵达。”
速水守久一听,顿时觉得大野治长是不相信自己,故意派两个人随从监视,但是为了尽快出城,他也只好笑嘻嘻地对大野表示感谢。两人稍后又寒暄了几句,不过速水守久婉拒了大野邀他去府上用早膳的好意,带着两名武士便马不停蹄地往博劳渊赶去。
临行前,大野治长还忘不了问上一句“甲斐守是否已向淀夫人请安?”,在得到“事出紧急,来不及面见夫人。”的回答后,方才安心放行。望着速水守久消失在晨雾之中,大野立即下令各番队着手准备晚上的起事。
过了约两刻钟的功夫,速水守久便和两名武士抵达了博劳与船场之间的水道,由此往西半个时辰路程。便能返回博劳渊水寨了,可就在这时,他肚子却闹起了别扭。
“也许是早上走得太匆忙,寒风吹坏了肚子。”速水守久俯身下马,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北方对两名武士说道:“你们二人可否去不远处的上御堂村给我讨点草药,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
两名武士点了点头,转身便沿着小路往北边走去。
“辛苦你们了。”望着两人的背影,速水守久一边表示感谢,一边悄悄走到马边。熟练地取下了那杆一丈八尺长的十文字枪。
见两名武士走出二十多米远,速水守久立即持枪冲了过去,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其中一人便肠穿肚烂地倒在了地上。另一名武士这才觉得不妙,抽刀便转身迎击,可还没等他看清楚敌人的模样,便被速水守久一枪锁喉,“噗通”一声跪倒在一侧的草丛中,挣扎了三五秒后终究没了气息。
这一刻。速水守久那猎鹰般锐利的双眼此刻散发着阵阵寒光,让人不禁为之胆寒。他狠狠踩住武士的后背,稍一用力便将十文字拔出,习惯性地将枪头在武士的衣襟上蹭了蹭。由不得片刻逗留。将两名武士的尸体扔进一旁的草丛后,速水守久立即策马飞奔,一路往南,经八幡观音寺渡过外濠。沿着纪州…奈良街道往京都方向驶去。
早些时候,秀保便将准备带给秀赖的淀姬的礼物制备妥当,他和菊姬本是打算由伏见直接经京都…八尾街道前往大阪。可智云院却要求他带着妻室先回郡山城,前往久松寺为丰臣秀长的菩提塔祭拜,没办法,秀保只好率领一家老小以及满车的礼物返回郡山城。
对于前田利长的周密部署,秀保并非一无所知,就在昨天,他便收到秀长旧部、北近江朝日山城城主浅井秀政的密报,说是当天下午,前田家家老横山长知率领三百精锐军士沿北陆街道进抵高岛郡的三尾驿,高岛郡代官朽木元纲(朽木谷两万石)遣人前去查探,横山长知回答说是前往大阪宿卫前田利家,顾及前田家的地位,朽木元纲只好放行,但还是派人将此事通报给了身在大阪的大野治长。
“修理与少将狼狈为奸,告诉他又有何意义?”秀保并未想到前田利长会从本领调集兵马助阵,既然两人有意将事情闹大,秀保又有何惧?他立即派人送信给多闻山城的福岛高吉,岩室城的那须资吉,长岛城的岛清兴,让他们分别率领不动备、八幡备以及铁壁备抵达大和丰臣家边境,等候秀保进一步指令。
与此同时,大阪城内的大野兄弟行动也变得急迫起来。傍晚时分,大阪通往外界的城门全部关闭,大野治长的全城戒严令下达到了城中每一个侍所,中岛氏种和青木一重接到命令立即派兵接管了本丸和二之丸的防御,就连两处通往三之丸和曲轮的马出、虎口也都交给亲信把守,除非大野治长下令,否则真是连一只老鼠也钻不进内里。
考虑到北政所与秀保的关系,大野治长对于西之丸的监控就薄弱许多,除了安插了十余名亲信暗中监视外,其余近百名马廻全都在野村幸成和真野赖包的手中。这两人和七手组其他五人不同,他们既没有打算向淀姬效忠,又不是太买大野治长的账,更倾向于中立派。对于这次行动,他俩从一开始便向大野兄弟提出调往西之丸保护北政所,显然是不想搀和此事,大野治长也不强人所难,同意了他们的要求,并且派遣中岛氏种接管了二人此前驻防的三之丸和堀南面的惣構。
相对于外面的灯火通明、喧嚣忙乱,西之丸内静的出奇,只有佛堂中残存着点点烛光。烛光摇曳,烟雾缭绕,北政所跪坐在佛像前,安静地誊抄着大日如来真经,任由孝藏主在旁喋喋不休。
这位孝藏主本是蒲生氏家臣川副胜重的女儿,后成为北政所的笔头上腊(主席秘书官),为秀吉任关白时奥区仕切的责任者,后来也担任北政所对德川家康讲和的交渉役、折冲役,领有二百石实封知行领地,是春日局以前最令人侧目的一位女中。
这位笔头所言无他,就是请北政所仔细考虑,是否要出城避一避。“毕竟是动刀动枪的,虽说有野村和真野保护,也难保不出差错,说不定出现个溃兵哗变之类的突发事件,到那时,一百名马廻众又有何作用?”
“那又如何?”北政所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书卷,不以为然地回答道:“难得的暴风骤雨,若不身临其境,岂不可惜了,你就安心呆在这,有我在,有什么可担心的?”(未完待续。。)
第二〇八章 护旗马廻,千成瓢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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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大规模的军事部署,轻易便能引起人们的注意,特别是武将召集人马、调兵遣将的呼啸声,尤其张扬刺耳,即便大阪城中的懵懂小童和年轻侍女,也能感觉到一场暴风雨正渐渐临近。
毕竟是与丰臣秀吉厮守多年的宠妾,淀姬即便再不问世事,也不会对本丸外的变动不以为意。早在城门关闭时,她便派侍卫女官以购置胭脂水粉为由试图出城,结果却是被守城武士赶了回去;之后她又召见大野治长,询问为何早早关闭城门。当时由于部署尚未完成,大野只是以“城内出现不明势力忍者,需要全面搜索”为由将其搪塞过去;待到她别无他法,只能召见片桐且元商议时,却被片桐家臣告知且元中午便被大野治长邀去品茶,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事情已发展到这种地步,即便是傻瓜也该知道大野治长想做什么了,虽说淀姬常常让人觉得单纯愚笨,可是此刻,她的头脑却异常地清醒,知道大野治长可能会做出什么对自己喝秀赖不利的事情,便立即命令侍女将秀赖带到天守台的茶室,避免让大野有机可乘。
至于天守内的防守,淀姬只能依靠身边寥寥几十名女官和侍从了,她们两三人一组,慌慌张张地跑到天守层与层间的通道,惶恐不安地注视着楼下的动静。让柔弱的女子束起头发,手持太刀或者肩扛长枪宿卫家主,这番景象既有些滑稽又令人可悲。
好在旗奉行郡宗保及时带领三十余名护旗马廻和秀吉的“千成瓢箪”马印赶到本丸,这才让一干女眷有所心安。
“我见情况不对,遂摔护旗马廻三十八人前来守卫本丸以防不测。速带我前去面见少主和夫人。”郡宗保风尘仆仆地来到天守门前,一脸疲惫地注视着守门女官,用近乎命令的口吻要求道,身旁武士沉默不语,为由手中紧握的“千成瓢箪”,在火把的映耀下熠熠闪光。
丰臣秀吉的“千成瓢箪”马印是在永禄十年(公元一五六七年)织田信长攻陷稻叶山城后作为对他战功的奖励。至于具体由来,通说是由于他系在枪穗上的空瓢箪(葫芦)随着枪的挥动击倒了数名敌人,而以瓢箪为马印。又由于此后秀吉不断立功,每一次都加一个瓢箪,最后数量一多。遂以“千成瓢箪”为名(千成形容数量多),这副马印乃是丰臣秀吉的象征,能成为掌管它的武士,自是感到无上光荣。
“典厩能来,奴婢们也就安心了,”女官望了望马印,又看了看神情庄重的郡宗保,长长地松了口气,当即引领郡宗保往天守台走去。
来到茶室门口。郡宗保将佩刀卸下交予一旁守候的侍从,略微定了定神,郑重庄严地对门内喊道:“臣郡左马头宗保前来觐见。”
一听说郡宗保舍命前来,淀姬顿时眉宇舒缓。心情也放松了许多,清了清喉咙便请他进屋。
刚一推开房门,郡宗保便被眼前的景象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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