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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似妖-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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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清脆的响动。等待柳梦龙大叫完毕，已经恢复成严肃面瘫脸色的风灵子，一巴掌如落叶一般轻落在了柳梦龙肩头，后者顿时连惨叫一个都没有便就再一次两眼一翻昏迷过去了。
楚天挠头，叹气一声，上前熟练地一把拎起老三后衣领，站在一旁静静等待，他相信自家师父老人家接下来是有话要吩咐的。
风灵子闭眼，周遭空气瞬即变得静止，看台之上气氛一时之间变得冷凝，许多人大气都不敢出那么一小口。
闭着眼睛，风灵子脑海中闪过无尽岁月一幕又一幕。梦龙这孩子虽然说话做事很不着调还总让人想抽，不过这一次却是有一点说对了。那般惊采绝艳足以震惊整片西南大区的惊世资质才华，是不该随便藏着掖着的。何况纸包不住火，他人若是有心，早晚也会知道。自从那人来到悬浮峰，风月宗便早就处在了隐形之中的风口浪尖，明面上也是西南片区许多大门大派眼中钉肉中刺。
他风灵子无欲无求惯了，可并不妨碍他的忧心宗门爱才惜徒。风月宗强势崛起也不是不可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是他人真的那般不长眼打算对付风月宗，那他风灵子也不介意让众人明白晓得他们不是一块好啃的骨头。
“就让他们去各自担忧筹备或者联盟或者狗咬狗吧。唉。。。。。。我风灵子真是被秦楼那厮给带坏了。”
“咳咳师父，您这是？”
“嗯。不要刻意隐瞒，顺其自然吧。”风灵子轻轻点头，垂眸望见地上陪伴他多年的拂尘慢慢化作尘埃飞散，这才一拍旁边趴睡安静不动的坐骑青目飞天白虎，跨坐其上，遥遥而去。
楚天眨眼，毕竟脑袋不像柳梦龙那么弯弯道道也不像秦楼那么妖孽腹黑更不像他家师父老人家什么都不表露出来，最后思考无能，也只能对着空空的高位点头称是，打算什么都不管，完全照办就是。
那边厢暴露了自己真实资质和实力的云初，这之后的日子却也是没那么好过了。
她倒宁愿过着原来那种被人鄙视无视的绝对废物悠闲自在生活，没想到暴露之后以着各种理由窥探乃至巴结的同门拜访人士不计其数，更有得到消息不敢相信的其他宗门各类人物没事找着各种借口拜访山门拜访山谷总想亲自见见这传说中的天生三条灵脉者到底是真还是假。
最后还是师父秦楼亲自出手，一挥袖不分彼此通通拍飞一大片，死伤不计其数，方才还得忘忧谷再一次往常清静三人世界。
可是等着云初小姑娘的，即将到来的东西，她做出的决定，却是真正改变了她的一生。。。。。。
正文 第五十八章凤凰神岛
云初没有想到赛后复测之后没过几天，自家师父就带着她和阿烛弟弟，踏上青鸟巨背，挥洒衣袂遨游天际去了。
“师父，这里是？”
一望无垠的幽蓝巨海，波涛翻滚，大风起兮，烟雾弥漫。
她没想到，师父会一拉风带她到这里。茫茫一片陌生大海上，也不知要干嘛。转头看咬手指头流口水的阿烛弟弟，照样看不出半点神色。便也就只能询问师父了。
师父不知道，其实她旱鸭子的吧？
好青鸟，你要慢慢地飞稳稳地飞，千万不要把我甩下去啊。。。。。。阿烛弟弟和师父下去了，倒是不碍事的。
“凤凰神岛。”淡淡四个字，不知道此刻心中正在彷徨纠结的徒儿在想什么，秦楼也并不多做解释，相信就这四个字，他的徒儿就该明白了。
果然，云初再白痴也是知道的。凤凰二字，足以说明一切。
“凤凰？！”凤凰不是灵气大陆之上的四神兽之一吗？只在传说中出现的大神物啊！
“咕噜。”强自镇定，依旧手脚哆嗦，颤巍巍环视除了海还是海呼啦呼啦轰响的周遭，“师父，您方才说什么岛来着？”
“呵呵。”秦楼轻笑。
云初咬唇，不用师父说话都知道自己错了，喃喃张口重复，“凤凰神岛。”
可面前别说什么凤凰神兽了，明明连一座孤岛都没有。
朦胧辽阔视野中，除了他们这一行三人还有一只鸟外，根本没有另外什么的奇怪东西和地方。
“叮咚。”仙乐般的呢喃，曲声悠扬，蓦然响在云间海间水天淡淡迷雾之间，旋转回荡清越怡人。
脑中一紧，先前还一望无物的天海间突然开始缓缓波荡，深不见底的的海水左右分开，百丈宽的小路空降无水海底间。小路的周围是左右各一片的巨大无垠水幕流淌，哗哗水声轰轰波涛，眼前的一幕神秘而又奇幻。
还不等被吓傻的云初惊叫，“锵锵”高鸣，美好嘹亮。
“锵锵。”
传说中凤凰神兽轻扬雌雄的和鸣锵锵声，如笙箫，如钟鼓。引人向往，惹人迷惘，整颗心都在停止，没有谁能够轻易从中脱逃瞬间清醒过来。
这没有谁可不包括妖孽秦楼也不包括小妖怪阿烛。
拉起眼眸空空没有聚光的云初和面色黑气升腾隐隐煞气的阿烛，秦楼敛眸，蹲下身只一眼，就用他那流波迷醉的狭长丹凤眼眸勾回了两人视线。
云初刷的脸红，阿烛低头眨眼睛。秦楼轻笑。
三人再起身抬头，眺望所处：海水分流，云气急退，波浪静止，天幕降下，“锵锵”和鸣。
传说中百年方才出现在南海一次的凤凰神岛降世之象。
三人从青鸟背上一跃而下之时，眼前已经徐徐由虚幻转为真实在奇幻小路的海路尽头出现一座百丈宽的巨大岛屿，远远望去就能见了五光十彩蒸腾飘绕，静静听去“锵锵”和鸣徐徐不断，叫人不期然想到高山流水、余音绕梁、秀色可餐。
“锵锵。”
秦楼拉着两孩子，闪跃半空踏步就是千里之外，遥遥从天而降，步上了名为凤凰神岛的地方。
身高六尺许，鸡头，燕颔，蛇颈，龟背，鱼尾，五彩色。
全身上下里外羽毛分布五种像字纹：脑袋写着德，翅膀写着顺，背部写着义，腹部写着信，胸部写着仁。
传说中的瑞兽祥鸟，饮清露食嫩竹，性高洁，孤傲美丽，不可方物。
在灵气大陆之上，如果一只凤凰神鸟从天而降徐徐前行，那么遇见之人一定会大呼天降馅饼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兴奋激动但又深怕妄动亵渎。
那如果是骤然你的眼前出现成百上千的传说中的凤凰神鸟，和鸣舞步，那么望见之人又会怎样？
“咕噜。”云初的神情从强自镇定到呆愣到逐渐放松再到紧绷最后到满脸兴奋流口水，那模样看着就让秦楼差点破功。
自家的小徒儿依旧是这么傻这么天真啊。她倒是不怕这群笨鸟将他们三个陌生入侵者用火炼化。
说来他和阿烛也不算是陌生人，先前没事已经来闲逛看风景过好几次了。
悠哉舞步高傲和鸣的凤凰神鸟群，没有将任何人放在眼中，纤纤细足流畅羽翅优美脖颈，诱惑的曲线，圣洁的光芒。
“哼。”
一声包含冷厉的哼声，很突兀，天地之间突然煞气爆满，“锵锵”和鸣优雅舞步也是顷刻停止。云初害怕地和那些瞪眼睥睨的凤凰一块砖头看身旁发出声音的阿烛弟弟小幼。齿。
脸泛黑气，眼眸发红，牙齿“咯咯咯”咬得直响，浑身飓风盘绕，躯体在虚化隐隐化作狰狞龙形。
“阿。。。。。。阿烛？你中毒了吗？阿烛。。。。。。”
“徒儿，你觉得你知道阿烛的全名么？”轻轻抚摸徒儿的微热发抖脑袋，秦楼没有言语安抚，却只是突然眯着眼眸问出了这么一句。
云初浑身一冷，大白天如初黑夜，冰凉又可怕，周身是什么仿佛完全看不到一般，只脑袋之中不断重复着师父的问题与往昔各种话语。
阿烛的全名，不是人，恶龙的化身。。。。。。
无论哪一样，云初都要哆嗦说不出一句话来。可是突然见阿烛身上龙形越来越凝聚隐隐有渗人龇牙咧嘴声音响起，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条件反射就挣脱了师父秦楼的轻抚脑袋，跑上前抱住了阿烛弟弟的腰。
变作龙形的阿烛弟弟身形一滞，脑袋一转。云初差点尖叫，对着阿烛弟弟血红兽瞳不怕是假的，可依旧执拗抱进了他小小身子不放手。
“咯咯咯。”熟悉的莫名空洞坏笑声，旋即的阿烛虚幻华龙的身形蓦然逆转。
再度凝实身体之时，还是那么一个头顶两个包梳着童子发髻顶着两个丸子头绿丝带飘飘的小孩，七八岁模样，身高只到云初小腰的幼童幼。齿。水汪汪大眼睛天真活泼。皓齿咬自个儿手指头的漂亮小男孩子，整个肉嘟嘟可爱讨喜，声音轻灵稚嫩，看不出先前发疯要抓狂的是他。
正文 第五十九章少许的真实
“阿初姐姐，你想要小鸟的羽毛吗？阿烛可以帮你拔哦。”
天真无辜的童声稚嫩，云初“咕噜”咽口水，干笑摇头，狠狠叹气在阿烛小腰上一捏，感觉十分真实不会作假，方才急忙摇头，有些小声轻叱道：“小孩子一个不要老干吓人的坏事好不好？乖。摸头啊。”
“后面四个字该是主人对阿初姐姐说的哦。”阿烛偏头，水汪汪大眼睛很明亮，黑气和血红完全散去，一张粉嫩小脸上竟然比平时任何时候都要生动活泼许多。
“乖。”一手摸一个脑袋，在场唯一的大人，秦楼含笑，这两个倒是一对活泼。
师父发话了，主人动作了，两人自然乖乖应声，乖巧懂事不得了。
远近处睥睨戒备的凤凰神鸟群优雅转回高傲的脑袋，优雅踏步高高嘶鸣，继续无视这一群人。
金色的梧桐上，光芒比之任何凤凰都要光亮都要夺目的金尾展翅鸟儿，无疑是凤凰一族的最为高贵女皇。那般的优雅闭目，仿佛任何事都不能打扰侵犯她一般。
没有一只神鸟开口说话，不屑也是懒得。
“阿烛，你先到一边玩耍吧。”
随着秦楼一句话淡淡说出，在云初眼角抽搐目视之下，阿烛弟弟一点头蹦蹦跳跳就到了踏步旋舞唱歌的凤凰之中，蹲在地上，非要跟一群鸟儿大眼瞪小眼，附带吐口水吹泡泡。
“师父是在许久之前遇到阿烛的，记不清是几百年前还是一千年前。。。。。。”秦楼幽幽述说，并不在乎听到这些的小徒儿会是什么反应。
他就那般静立云初的面前，本来是触手可及，但是却徐徐像是咫尺天涯，虚无缥缈不可捉摸。
飘飘若仙、妖气逼人的模样，本来就不像是个常人了，这会儿更像是个九天之上独自坠落的魔仙，勾人又毒人，吸引人目光的同时也给人距离和自卑。那般美好那般倾世那般妖娆，没有人胆敢随便亵渎也没有谁能够随便亲近。
“师父与我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吧。。。。。。”说不清是苦是叹，云初的俏脸之上悄无声息已经泪流满面。
若在平时，温柔师父扮相的某人该是慢慢替她轻拭泪珠才对。可现在他站在那里，眼中却是没有她，只眯眼敛眸遥望天际，嘴角勾笑，不知嘲讽谁，不知沧桑谁。
“师父遇见阿烛的时候，他还只是一颗蛋，也许是这世上唯一一条传说中的神兽烛龙了。等他终于破壳，胡乱喂了他一棵化形草，他便成了如今模样，做了师父的小僮，一直伴着。”
云初脸色煞白，朝夕相处仿佛任她揉捏的小怪物竟然是传说中与凤凰神鸟齐名的神兽烛龙！
传说身长千里，睁开眼就为白昼，闭上眼则为夜晚，呼气为夏天，吸气为冬天，又能呼风唤雨。根本就不是一般灵兽可比，更不是什么小怪物可以相提并论的。。。。。。
秦楼眸色流转，至少小白兔徒儿眼中没有害怕只是惊惧，正常反应。
也许这个徒儿不一样，所以最后真的不用叫阿烛再次一口吃掉吧。
但是只这样还是不够的。他真的不需要温室里的小花朵任谁都能欺负一下的软糯无辜小女娃。
“那个时候师父可不叫秦楼，叫秦慕楼。徒儿便只自个儿记住这一名字便是，最好不要与他人多多提及，否则招惹杀身之祸，师父可不会管你。”弱者如何，从来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你想知晓师父以前到底是什么身份么？”悠远沧桑的眉目终于低转，对上了自家的小徒儿，秦楼轻笑，只有嘴角弧度没有笑达眼底。
仿佛今日才知了其实师父温柔的背后是漠然是无情，可她还是心疼放不下，总觉得师父就是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自己不可能但就这一刻这一点所谓的清楚便就抛弃了往日种种。
“嗯！徒儿想知道！”话语颤颤，哽咽，但还是讲话说了个完全而没有哆嗦，强忍着，云初方才没有大哭出来。
与上千只凤凰瞪眼咬手指头的阿烛，蓦然转首，从侧面看自己的阿初姐姐，眼神是空洞的，可他知道自己其实也不想见她老哭表情就跟比死还难受一样。
“乖。”终于跟平时一样的绕着耳畔轻声，跟平时一样的温柔轻抚。
即使自家眼前的这小徒儿在他心中性格无用资质也一般，但是至少他是真的喜欢她的乖巧她的懂事以及她的信任和依赖，看她突然就破涕为笑咬唇强忍的模样，嘴角的笑声也流泻出来。虽然眼底还是漠然无情，可却真实有着她的影子。
“知道万魔宗么？师父以前是那里的宗主。不过腻了，所以改名飞了出来。呵呵。”
轻飘飘的几句话，说的人不觉得有什么，但听的人无论谁都会觉得简直足以媲美炸空惊雷，外焦里嫩。
万魔宗，灵气大陆之上最富盛名的魔修聚集宗派，邪道之首。正派谈之色变，凡人不敢想象，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没有半点人情，弱者连蝼蚁都不如的地方。
可她的温柔美人师父竟然是万魔宗以前的宗主。。。。。。而阿烛弟弟竟然会是翻云覆雨等闲间的神兽烛龙。。。。。。
骤然的些许事实摆在眼前，是个人都接受不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这两个当初从天而降的人，根本就是活在传说中，根本和自己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云初跌坐地上，垂下脑袋，师父的话缭绕脑中，可她的心肝狂跳，仿佛一句话都理解不了。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会儿最震惊最惶恐最难过的最怕的不是师父和阿烛两人隐藏的一点点真想，而却是如果两人就此离开她。。。。。。
“师父我。。。。。。”
“云初，修灵有正有邪，也许将来你不止我一个师父，遇到的人也不止阿烛一个，师父和他不过是你漫漫路途中微不足道两过客。你做任何决定，师父都不会怪你。”
秦楼含笑说罢，便就负手转身，坐在阿烛拿出来的贵妃椅上斜躺闭眼晒太阳了。
仿佛云初最后做出任何决定，他都不会过问一般。
正文 第六十章决定
秦楼悠闲地晒着太阳，狭长的丹凤眼眸慵懒半眯，十足一只千年狐妖，吸引男女不分性别。
这样的妖孽根本就不该存在人间。
知道了师父与阿烛弟弟双双的一点秘密，云初不能淡定了，在凤凰神兽堆里跌坐地上久久低头看不见表情没有言语。
梦幻的神兽之岛，凤凰的玄妙高歌舞步，暖暖的太阳纯净的白云蓝天，本是云淡风轻流水高山的美好安乐意境，可惜现在的云初却暂时没那个心思和空闲好好去欣赏。
日暮开始西陲，阳光回笼，可云初那傻孩子还没清醒过来，兀自沉浸自我的思维中，依旧没有谁知道她此时此刻到底在干什么在想什么。
“主人，阿烛去边上继续拔小鸟毛可以吗？”原地蹦蹦跳跳，阿烛弟弟出发之前，还知道眨着水汪汪大眼睛向秦楼请示。
“去吧。”遥遥一指旁边最近的几只凤凰鸟儿，秦楼点头吩咐。
“哦。”乖乖点头，阿烛咬手指头，两眼放光，就差没有张开血盆大口“呼啦呼啦”随便吞噬。
“锵锵。”
主仆两人就这么三言两语无良擅自决定了几只凤凰神鸟美丽羽毛的去处下场，丝毫不觉得愧疚或不该。
晒完太阳的秦楼，不知何时从贵妃椅上起了身，静静地站在一旁，成四十五度角望天，迎风而立，发丝轻舞，飘飘若仙，那般姿态肆意风流，仿若随时都有可能无声无息消散一般，既像风华绝代引人灼目又像镜花水月不能触摸。。。。。。
师父他随时都能挥一挥衣袖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交代，转身头也不回就走吧？这个世上仿佛根本就没有能够让他真正牵挂和想念的东西。。。。。。
抬起的眼角落寞地再次低下，那张低垂的俏脸，之上的神色还是叫人看不见。
时间悠悠流淌，再次过去许久，橙红暖暖飘忽的夕阳展开斜洒海岸水天一色，暧昧温馨。
低垂的人儿身子蓦然一颤，由静到动，就似突然心脏注入活力活过来了一般。握紧的双拳坚定又倔强。
那么热烈执着的视线，秦楼偏头，他知道他的小徒儿该是说话的时候了。
“师父。。。。。。”自己虽然天性不喜争斗，可是原来并不介意为他人而改变。
“嗯？”
秦楼的轻嗯，很大程度上为咬唇握拳的云初给了莫大的勇气，一剂强心针的模样，心中的决定更加坚定，说出来就不带停顿的。
“师父！我想跟着你！我要跟着你！我不想呆在没有师父没有阿烛的地方，不管以后的事情是怎么样的，不管师父的身份什么时候会暴光，不管阿烛的真身什么什么在外人面前露出来，我都不会离开！如果以我现在的能力和心性不适合呆在师父身边，那么我就去改变。。。。。。”
“我会努力变强，我会努力成长！我要保护师父，我要保护阿烛！师父！你不要抛下我！我会变得和阿烛一样，做个怪物也无所谓！呜呜师父！不要抛下我！”
“现在的我不好，我会改！我全部改！我可以重新开始的！”
云初决定，做一个好徒儿，做一个强者，师父说什么就是什么，努力变成师父喜欢的模样。那是她自己的意愿，也是师父的喜欢。
她不知道这是冲动还是什么，她只知道她不会后悔。
风声开始很大，凤凰们起舞歌唱的动静更大，仿若一场夜晚盛宴即将开始。
繁星点点，弯月如勾，夜色之下，披上朦胧外沙的海天都是温柔的。
在他无尽的慢慢人生韶华中，从来没有一个人说过要保护他秦慕楼，还说得这般信誓旦旦毋庸置疑。
如果是以前，自己该一哂一剑直接让了对方去见阎王吧？
到底是自己人老了变得善良变得多愁善感容易感动，还是自己的这个小徒儿太过特别？呵呵。。。。。。无论哪样，仿佛自己都挺喜欢的。
“云初。”秦楼很少唤着小徒儿的全名，这个时候唤出来，轻声细语绕着徒儿的耳尖，“记住师父的全名是‘秦慕楼’哦。”
这句话像是废话。
远处金色梧桐上闭目展翅昂扬脖颈高傲脑袋的凤凰女皇，些微偏转鸟头，凤目微睁，打眼望来。似乎也在惊异于秦慕楼这人竟然也会有这般笑意直达眼底温柔出自真心的时候。
拔光了几只凤凰鸟毛的阿烛弟弟，看的却是他的阿初姐姐，眼中掠过的黑气不是暴掠而是兴奋。
云初已经惊呆了，捂着心口，再次抽泣哭了出来，有种为了一个人不问回报无怨无悔付出一切意外的得到自己心中最想要的目标的时候那般惊喜那般意外，高兴到心痛的感觉，也不过与此。
“师父可不喜欢有双水桃小眼睛的徒儿。”望着一哭就要哭断气，第一次在自己面前这般情绪暴露的小徒儿，秦慕楼挑眉，轻笑叹气。
徒儿一直怕他，他不是不知道。所以在他的面亲从来不敢表现得太过害怕太过懦弱，凡事总忍着，只是怕自己抛下她么？
呵呵。真是可爱的孩子呀。
“师父！呜呜！不要抛弃我！”
秦慕楼这样说话这样神情，云初觉得自己会被溺毙，她第一次望见师父眼底笑意第一次听见师父真心的温柔浅笑，没忍住，身子一扑就到了师父的怀里，紧紧搂着，不愿放开。
“乖。”轻抚徒儿的微热颤抖脑袋，秦慕楼缓缓闭眼。
已经不用他再问一遍徒儿的决定，尽管这只小白兔先前说话一大堆均是有些吐词不清词不达意，可是。。。。。。
“那么以后我们三个就继续在一起吧。”
“嗯！”
闭上眼睛将人抱得更紧的同时，云初咧嘴笑了。她的决定不亏。有付出才有收获不是么？
世上有个原则叫等价交换，那么自己便用无尽的努力换得师父的真心和阿烛弟弟的纯真吧。
有的时候，人做决定就是这么简单。他人觉得也许可笑不值，可当事人却是万分舍得义无反顾的。
正文 第六十一章黑白界
得了云初答案，秦楼并不有其他太过激动行为，只笑眯眯抱着人摸了会儿脑袋，便就将人放开，径直往着凤凰神岛深处而去。
“咯咯咯。阿初姐姐，你眼睛可真红。是兔子吗？”
“小鬼，闭嘴！”抹一下眼角泪珠，云初大怒，想都没想一巴掌就狠狠拍阿烛弟弟脑袋上了。
方才自己一整天的挣扎就跟从来没有一般。眼前说见的还是自己温柔的妖孽师父，还有偶尔气人太绝对比小弟可爱许多的小幼。齿阿烛。
从来没想过，她竟然就这么看着，都挺满足的。难道是习惯了？
阿烛嘟嘴，水汪汪大眼睛里没有委屈也没有不满，倒是挺像个逆来顺受的好典范。
“师父？”
本来踏上这座传说中百年方才出现一次的凤凰神岛已经足够神奇，可没想到随着师父走入神岛深处，神奇的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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