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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医煞(GL)-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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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天鹰面色有些不悦:“尘儿本便是我的义女,炎儿的未婚妻。闯尘儿的房间,与鬼医何干!”
风一啸沉吟了番,方开口道:“阮兄,鬼医的行为虽不为许多人所齿,却自有其一把尺在。行医救人之事,本是你情我愿,纵是条件过分,也是当事人心甘情愿之举,怨不得他人。令公子既已蒙鬼医所救,苏姑娘也作为交换成了鬼医的人,若当真要强行带回,怕是不妥。而至于如今这般情况再夜闯其房间,鬼医出手倒也在理。”
阮天鹰闻言一怔,有些说不上话来,脸色愈发难看了些。顿了顿,哼了一声,道:“风庄主这些话,还说不是袒护鬼医?照风庄主这般说,倒是我们的不是了?是我阮家堡背信弃义,还是过河拆桥?”
“我并没有这么说。”风一啸的眉也跟着皱了起来,“尊夫人风茹虽是我风家旁支,却到底是我风家人。阮家堡也算是我风家的亲家,我如何能袒护他人还亏了你们?只是爱女大婚在即,想是换做任何一位父亲都不愿在这节骨眼上多生事端。阮家堡与鬼医的争斗,我风秋山庄也无意介入,只是这时,是万万不能任其发生的。还望阮兄海涵。”
“天鹰,风庄主说得也有道理。我也为炎儿心疼,不过对付鬼医,也不急在这时。”一旁的风茹帮腔道,“不如等这边事情了了,鬼医离开风秋山庄后再作打算?”
阮天鹰听了两人的话,心里也明白风一啸所言也是在理,只好按捺下胸口怒气,默不作声。
“易公子,这边请。”门口传来风启的声音。
下一刻,两个身影迈步走了进来。
“易远?”风茜神色有些惊讶。
易远一身墨绿色长袍,显得整个人愈发英姿飒爽。他跟在风启身后进了门。听到风茜的声音,含笑望向她,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易公子,来得正好。”风一啸招呼了易远一声,不忘向阮天鹰等人解释,“易公子乃是妙手回春刘道
因的爱徒,之前出手相助过风家,因此早些日子便被请来参加舞儿的婚事。听说也给阮公子解过毒,想必诸位也认识。此次听闻阮公子受了伤,我便派风启去将人寻来为阮公子医治。”顿了顿,风一啸复朝易远道,“有劳易公子了。”
易远和善地笑着,摇了摇头:“风庄主客气了。救死扶伤乃是我等责任所在,何必道谢。何况在下与阮家堡也算有缘。”
说着,易远走到床边,在床沿上坐了下来,探出手去为阮君炎把脉。
众人一时都安静下来,注视着两人。
易远移开按着阮君炎手腕的手,放到了他的大腿上,在几处穴位按了按,望着阮君炎道:“阮公子感觉如何?”
阮君炎摇了摇头:“无甚知觉。”
易远沉吟了一番,方收回了手,直身站了起来。
“易公子,怎么样?”阮天鹰追问道。
易远摇摇头,叹了口气道:“出手之人很是狠毒果决,阮公子右腿三处主脉被外力所坏,又有真气扰乱了许多细小脉络,情况很不好。若是再迟些,怕是废了。”
阮天鹰闻言脸一黑。
“易公子可有法子?”风茜一脸担心道。
易远沉吟了番,方道:“我会开些药先帮阮公子修复坏死的经脉。只是若是要恢复如初,怕是要等上一段时间了。”
“一段时间……是要多久?”
“短则半年,多则……”易远突然顿了话头,转言道,“一切还是要看阮公子自己了。他若能每日坚持以真气运转三个周天滋润经脉,康复之日还是指日可待的。”
纵是如此,众人脸上神色都还很是低沉。
风一啸在心中叹了口气,却也束手无策。
“风庄主,这次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暂时不与鬼医计较。一切,等大婚后再说。”阮天鹰忽然开口,望着风一啸沉声道。
风一啸神色一松,点了点头:“多谢阮兄体谅。”
作者有话要说:唔,看到大家的评论好开心~~~
话说初五就好像做完客了,之后几天会加油更个二更~~~~ ^。^
☆、针锋相对(五)
风舞一到早膳时间;便挨个敲了华以沫等人的门。小桃本来想要替风舞过去唤,毕竟小姐身体不是很好,清早的天气又略显寒意。不过风舞却还是坚持亲自前往。一则华以沫难得前来,她想多尽些地主之谊;二则南苑那边的事,她自然也是听说了,有些担心大家心情不悦。
方听说此事时;风舞也有些惊讶,不曾想双方还是发生了争执。只是以私心而言;她自是帮衬着华以沫多些,才没有抽身过去安慰阮家的人。风舞相信爹自会处理好这一切;何况因那件事的原因,想来爹也不会过多难为华以沫,这让她放心许多。
阿奴是率先洗漱好出来的;抬头看见站在院中微笑等候的风舞,便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声音爽朗地打了声招呼:“早上好。”
“早上好,阿奴姑娘。”风舞点点头,唇边含着温柔笑意。
阿奴显然心情不错,脚步雀跃地来到风舞身边,望了望依旧紧闭的其他两人的门,自言自语道:“主人和苏姑娘还没出来啊。”
话音方落,两扇门一前一后皆拉开了。
华以沫下意识地侧头望向早一步打开房门正欲迈出去的苏尘儿,正好望进对方黧黑明亮的眼睛里。
苏尘儿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朝华以沫点了点头打了招呼。华以沫倒是有些微微一怔,视线落在苏尘儿脖颈旁从衣领处探出头来的牙印上,昨晚一夜的燥乱忽然一扫而空,唇角也有了一丝弧度:“早上好,尘儿。”
“主人,苏姑娘,快过来。”阿奴看到两人出来,连忙朝她们招手。
华以沫和苏尘儿这才来到风舞和阿奴身边。
风舞的目光很快也落在了苏尘儿的脖颈上,眼底极快地闪过一丝诧异。她余光瞥了一眼华以沫,见到对方一副闲适模样,丝毫不像昨晚方与人起过争执的样子。
“啊,苏姑娘!你脖子上红红的是什么?”阿奴忽然叫嚷起来,不敢置信地指着苏尘儿脖颈上红红的牙印道。
苏尘儿听到阿奴的话,伸手摸了摸脖子,将一缕头发拨到身前,堪堪挡住了那引人遐想的牙印,淡淡道:“昨晚被蚊子咬的。”
“蚊子?不是早入秋了么?怎么会……”阿奴正说着,感觉到身旁有一股冷冷的视线飘来,眼角瞟到主人似笑非笑危险地眯着眼睛望向自己,顿时住了口。
“阿奴,你饿吗?”华以沫轻柔地问道。
阿奴只觉得浑身一颤,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饿的话,就不要开口了,多留些气力吃罢。”华以沫继续道。
阿奴心中疑惑,不明白为何主人不让她问关于蚊子的问题,不过看主人的样子……还是算了,万一被罚没有早膳吃的话,怕是得不偿失。只是……阿奴的目光又落在苏尘儿身上。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虽说只是早膳,却也丰盛得很。
阿奴一路心思都重新系挂回早膳之上,只觉昨晚一觉沉沉,醒来肚子额外的饿。甫一落座,便提了筷子开吃。
“阿奴姑娘,饭菜可合心意?”风舞微笑地询问。
“嗯,比荣雪宫的还要好些。”阿奴满意道。
风舞笑了笑,方转头向华以沫道:“等会用完膳我应该会忙些明日的事,小沫若是觉得无聊,可以随便逛逛。我记得小沫你总爱独自往后山处跑,如今过了六年,景致也还是不错。小沫可还记得路?可以带苏姑娘和阿奴姑娘前去游览番。”
“嗯。”华以沫垂着眼点点头,算是应了。
“昨晚的事,我听说了。”风舞忽然提起阮君炎的事,引得华以沫抬起头来。
风舞神色有些担忧,继续说着:“阮家堡在江湖之中根基也算深了,我知小沫你对这些向来嗤之以鼻。只是毕竟此事也很是棘手。阮君炎性格温和,为人仗义,倒也无碍。怕是阮天鹰不肯罢手。姜还是老的辣,阮天鹰能将阮家堡发展成如今堡中弟子上千,着实也能耐。何况阮天鹰脾气犟得很,又护短,小沫你在风秋山庄还好,怕是出了山庄,便会对上他啊。而且……”风舞望了一眼沉默的苏尘儿,“昔日苏大侠之事在前,今日苏姑娘之事在后,阮家堡欠苏家的情义太重,这些早已传遍江湖,对阮家堡的名声极为不利,怕阮天鹰也不会放任下去。”
“呵,那便让他们欠着罢。”华以沫不屑地笑了笑,“不放任么?那便让他来罢。”
风舞听到华以沫的话,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小沫,这样总不是回事。”
“让我与他们去谈谈罢。”苏尘儿忽然开了口,“如今在风秋山庄,彼此相安无事些。趁着这机会,将这件事了了。”
“我不许。”华以沫闻言,转过头来望向苏尘儿,有些霸道地拒绝了。
“华以沫,你难道希望这样的纠缠纷争一直持续下去吗?”苏尘儿耐心地解释道。
“那也不许。我信不过阮家的人,若是他们将你强留下来,你当如何?”
“好了,你们也先别争了。这样吧小沫,明日婚事完,你先在这留些日子。我再想想办法。”风舞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次出来,我还有事要做,不能久待。”华以沫有些不以为意,“你还是好好做你的新娘子罢,总是操这么多心,对身体也不好。一个阮家堡还奈何不了我。”
风舞闻言,方要开口劝,忽然喉头一痒,连忙取了锦帕捂嘴咳嗽起来。
华以沫眉头一皱,鼻间闪过一丝淡淡的血腥味,顿了顿,似想到了什么,猛地望向风舞手中的锦帕。
风舞咳嗽完,正要将锦帕收起,华以沫已经伸手,从风舞手中夺过锦帕,拈了一角拎了起来。
一抹刺眼的鲜红映在月白的锦帕之上。
华以沫脸色一凝,已探出手将风舞的手腕按在了桌上。
风舞轻轻叹了口气,并未再挣开。
华以沫细细地探着脉,脸色愈发凝重。
片刻后,华以沫才收回了手,望向风舞。
“什么时候开始的?”
“两年前罢。”风舞边说边从桌上垂下手,拢好衣袖,淡然道。
“为何不告诉我?”华以沫皱眉道。
“我本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风舞叹息道,“爹执意因为我的病去将你找来,我拗不过他,便顺着他没有阻止。其实他不知道,我其实早就清楚自己的身子状况了。只是……”风舞抬起头,望向华以沫,神色认真道,“小沫,我想得到大家的祝福,而不是阻扰。”
“你知道你不应该成婚?”华以沫的眉皱的更紧,神色有些复杂。
风舞安抚地朝华以沫笑笑:“嗯。两年前……我身子弱下去,爹为我找了许多大夫,但都束手无策。直到一年前,我在临石城遇上了一位算命之人,是他告诉的我。他知晓……是因为他亡妻也是与我一般。那时我才明白有些东西于我其实是奢侈。只是,不忍放手罢了。”顿了顿,风舞有些惆怅道,“娘当年,也许也是舍不得放手罢,才毅然嫁给我了爹,然后……艰辛地生下我,自己却过世了。。”
“那……你爹不知道?”华以沫闻言问道。
风舞摇了摇头:“爹若是知道了,不会让我同凌迦成婚的。而且娘的事……他也会自责。”
“你不能嫁。”华以沫目光沉凝,斩钉截铁道,“我也不同意让你嫁。”
“小沫。”风舞神色温柔,目光却坚定,“我知晓你是为我好,我这身子,并不适合嫁人生子。只是你也清楚,我寿命并不长,我不想……留下遗憾。若是早些时日知晓,我许不会动了情,徒惹满心烦恼。只是既然命运先安排了我与凌迦的相识相爱,我也只能顺着自己的心意走下去。如今……放手已经太迟、太难。”
华以沫闻言,一时沉默下去。
“小沫,我希望你能保密。若是……我爹寻你给我治病,便随意开些养身的方子给我,不要告知他实情。”风舞轻轻道。
华以沫望着风舞,沉着脸忽然问道:“你会要孩子么?”
风舞的目光微微闪烁,顿了顿,然后点下了头:“我不想瞒你。我知道这风险太大,但是留下个孩子,也算留了念想。”
“你!你何必这般与自己过不去!”华以沫一拍桌子,唰地站了起来,脸色沉重地丢下一句话,甩手走了出去。
阿奴正去夹菜,不料桌子陡然一震,那筷菜便掉在了桌面上。阿奴吃惊地抬头,有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茫然地看着众人。
风舞叹了口气,望向苏尘儿:“苏姑娘,此事如今说出来,也属无奈。还望苏姑娘帮忙隐瞒。”
“自然。”苏尘儿点点头。
“其实……小沫是个好孩子。”风舞忽然道,“我不知道她遭遇过什么。六年前遇到她的时候,她不过是个孩子,却浑身浴血地躺在路边,身上也皆是新旧交加的伤痕,闻之让人心酸。想来,她如今这般,也非她所能决定的。苏姑娘在小沫身边,若是有甚难为之处,只能希望多加包涵了。”
苏尘儿点点头,并未说话,只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主人怎么了,她怎么突然跑出去了?”阿奴见两人说着自己听不懂的东西,忍不住开口问道。
“阿奴姑娘不必担心。”风舞说着,皱了皱眉,神色有些无奈,踟蹰道,“小沫那边……”
风舞话音未落,苏尘儿已放下手中筷子,跟着站了起来,淡淡道:“你们先用膳便好,我去瞧一瞧她罢。”
“那,有劳苏姑娘了。”风舞感激地朝苏尘儿笑了笑。
作者有话要说:小尘尘要去劝别扭的人了~~~^。^
☆、天若有情(一)
华以沫走着走着;不知不觉眼前的环境已变得有些熟悉。六年过去,风秋山庄的变化不可谓不大,那些高屋建瓴愈发精致宏伟,然眼前的风景,却似乎仍是六年前的模样。
若是没有记错的话,这条路拐往左边;便有一片活水湖,而湖中央建了个湖中亭。再早几十年;风秋山庄还未这般宏大之时,溪水只是比邻环绕。后来扩建;彼时的风家庄主决定将就着水势将湖囊括入庄,才有了现在的景象。华以沫这般想着便往左拐去,果然遥遥便望见了那座依旧古朴的亭子。
湖水瓦蓝清澈;里面游着不少五色锦鲤。华以沫在湖中亭随意坐了下来,叹了口气,望向那些游的极欢的鱼。
她不懂,为何风舞会在知晓真相后依旧选择这条路。她不喜欢风舞这样,可是她也知自己无法干涉别人的人生。何况风舞从来是个有主见的人,不会由着他人指手画脚。她既然决定的事,怕是无人可以挽回。可是……这样真的值得吗?
华以沫蹙着眉,心情很是不畅。
她可以笑看无数人的生死,任由手中沾满鲜血而不眨一眼,却无法放任风舞的决定。
六年之前,那温柔细心的呵护,于彼时久别温暖的她而言,是尽管不愿承认,却足以动容的熨帖动容。因此,在听到风苒说风舞想要她参加她的婚事时,她并没有多少犹豫,便应了下来。
只是若当初知晓了这番场景,可是后悔反而平添了自己的烦心事?
这般烦思乱想地坐了片刻,耳边忽然响起脚步声,惊醒了华以沫的思绪。华以沫以为是风舞,也不抬头,沉默地望着湖水不发一语,直到淡雅的馨香传入鼻中,她才明白过来是谁。待转过头时,那人已在身边落了座。
“你怎么来了?”华以沫皱着眉道。
“风舞怕你见到她愈发生气,阿奴又不懂,我便过来了。”苏尘儿开了口解释。
“你若是过来劝我的话,不必了。”华以沫语气有些不悦。
苏尘儿点了点头头,视线转向湖里的锦鲤:“好,那便不劝了。”
华以沫听到苏尘儿的话,看她转开望着自己的视线,没来由得心中一阵火,一把扯了苏尘儿的手臂,将她的人拽了回来,面色不善道:“你也太过敷衍了罢!”
苏尘儿回身坐了正,望向华以沫:“你不是说不要听么?若是听了,反而惹得你愈发不喜,不是适得其反了。”
华以沫被苏尘儿一堵,沉默了会,有些烦闷地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放开了苏尘儿的手,将脸转向一边。
“你很担心风舞么?”苏尘儿见状,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反而开了口,打破了沉默。
“没有。”华以沫皱了皱眉,极快地道。
苏尘儿听到华以沫的反驳,也不在意,顾自问道:“华以沫,若是你来选,你会如何选择?是带着遗憾死去,还是幸福地度过短暂余生?”
“这不一样。”华以沫知晓苏尘儿问题的用意,丢下话来。
“如何不一样?”苏尘儿偏着头望着华以沫。
华以沫没有回答。
苏尘儿却自己说了下去:“可是因为……你担心风舞不够幸福么?”
华以沫抬眼,心中的介意被一语戳破,望向苏尘儿的眼里神色闪动。
“你不要自以为是。”
苏尘儿黧黑通透的眼睛久久注视着华以沫,脸色柔和下来:“这样么,便当我多虑了。那……你在生气些什么?”
华以沫脸上浮现不屑:“不就是一个男人,何必如此?我只是看不惯。”
苏尘儿轻轻笑了笑,眼底却划过一抹惆怅:“每个人,总有各自在意的东西。我倒觉得,风舞既然做了如此的决定,纵然后悔,也毕竟是一生,再无遗憾。人生不正是图个这般畅快么?”
“没有那个什么刀客,难道便不能畅快了么?”华以沫转头望向苏尘儿,目光炯炯,“你既然能舍弃阮君炎,为何她便不能舍弃?”
苏尘儿脸色一怔,随即微微一白。
顿了顿,方开口道:“这不一样。”
“呵,你倒也说说,如何不一样?”华以沫反问道。
苏尘儿顿了顿,眼底波光明灭:“风舞和凌迦在一起,两人会更幸福,我也相信他们能一起克服那些困难。而我与……他,分开对彼此都好。”说着,苏尘儿垂眸,转向湖边,缓缓道,“你那会在客栈问我,知不知道下毒的人是谁。其实……我猜出来了。”
“噢?”华以沫闻言倒是起了兴趣,“是谁?”
“左右不过是那两人。”苏尘儿声音带了淡淡的嘲讽,“一个苦肉计罢了。其实,纵然我那次嫁了,也会起太多争端。她是长辈,君炎违拗不得,只会夹在中间难做。得不到祝福的婚姻,如何幸福?与其在一切发生之后两败俱伤,不如放手,至少也许还会有人得到幸福。”说着,苏尘儿抬起头来,望着湖里的锦鲤,叹息道,“这便是我与风舞的不同。所以她不舍,我舍了。”
华以沫第一次听及苏尘儿谈起阮家堡的事,不曾想到她的处境比自己所料还要复杂,喃喃道:“我以为……”
话音及此,并未再说下去,两人却皆了然。
苏尘儿不愿再提,改口问道:“风舞是什么病,治不好么?”
华以沫摇了摇头:“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幼时并瞧不出,到了一定年龄后才会显现出来,且身子愈弱,不能受太大的刺激,需要静养。尤其……不能产子,否则会有性命之忧。若是她不嫁人,我开些药方,应该能续个三十年。如今这般,我却是怕她成了婚哪天便怀了孩子,危在旦夕。”
“此事已成定局,那可还有其他法子?”
华以沫沉吟了番,目光闪了闪,道:“有,但是她不会答应。”
“是什么?”苏尘儿疑惑道。
“需要一个纯阳真气的人每日为风舞疏通全身脉络,从而达到滋养身体的作用。”
苏尘儿一怔。
“疏通全身脉络?”
“嗯。”华以沫点点头,望着湖水的脸色有些无奈,“修炼纯阳真气的必定是男子。纵是一般女子,除非是丈夫,否则谁会愿意让一个男子触碰自己的身子?”
身旁的人闻言也不再说话,安静地坐着,只有身上传来的温暖与馨香昭告着存在的事实。
华以沫的注意力却从湖里的锦鲤转到了身边,亭子里安静地听得到彼此清清浅浅的呼吸之声。这般过了片刻,华以沫觉得有些坐立难安,转过头正要开口,苏尘儿正好也转过头来。
两人坐得本也有些近,加之转身时都微微倾了身。一时间,两人近得鼻尖几乎要挨上。温热的呼吸扑撒在唇间。远远看去,场景暧昧得令人脸红心跳。
华以沫只觉得心忽然漏跳了一拍,身上有股酥酥/痒痒的感觉从脚底窜上。而眼前那薄唇微抿,润泽诱人,让人有这种一亲芳泽的冲动。
时间仿佛瞬间凝固在那一刻。乱了呼吸,快了心跳。
一眼,已是万年。
苏尘儿率先回过神来,微微往后仰了仰身子,拉开了彼此过近的距离。
然而当看到华以沫望着自己的眼睛时,苏尘儿心里却微微一跳。
眼前以往那双平静无波的棕色眼底,此刻泛着微微的涟漪,似乎在昭显主人的不平静。而这不平静,显然是自己所带去的。
这个认知让苏尘儿微微蹙了眉。
华以沫终于回过神来。
耳朵竟微微发热。
她有些不敢看苏尘儿的眼睛,心口如无数只猫爪在挠一般,难受得很,却又说不出哪里难受。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快要冲破喉咙,蹦出来。
或者,在体内爆炸,将自己炸成碎片。
一时间,华以沫也顾不得再讨论这些,唰地站了起来。
苏尘儿显然也感觉到了两人有些诡异的气氛,抿着唇没有说话。
“我有些渴了。”华以沫随口丢了句话,便朝亭子外迈去。
苏尘儿望着华以沫有些慌乱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咦,这不是华姑娘么?”
华以沫正往东苑走着,一个动人的声音忽然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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