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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医煞(GL)-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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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以沫闻言轻笑起来:“白宫主果然爽快。”言罢,也不迟疑,迅速地伸手点在白渊几处穴位上。
白渊只觉身体一松,丹田处的真气重新如潮水般涌到四肢百骸,浑身又充满了气力。她直身坐了起来,然后翻下床,望向站在床边的华以沫道:“我听说百晓生离开了,现下看来,也是你的主意罢?看来你准备动手了。”
华以沫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既如此,那么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白渊抬手取下了被灵岚悬挂在床边的自己的佩剑,重新缠回了腰上,最后望了华以沫一眼,缓步朝门外走去。
“砰——”白渊方走到门前,却听到隐约的门窗破裂声自楼下传来,正要去开门的手微微一顿。
“什么声音?”身后的华以沫也跟着来到门前,不由出声问道。
白渊摇了摇头,戴着面具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抬手拉开了门。
嘈杂声随着门的开启,愈发大声地朝两人传来。
两人快步走出门,没走几步,便看到了同样闻声出来的苏尘儿。
苏尘儿见到华以沫和白渊微微一怔,只一转念便明白了什么,也不多言,只皱眉道:“有人好像在闯百晓楼。”
“闯百晓楼?”白渊低声重复了一遍,声音还是有些惊讶。
她的话音方落,一声惊讶叫声突然从苏尘儿身后传来,与此同时响起的是双膝跪在木板上时发出的闷声。
“宫主!”
原来是采儿也听到了打斗的声音,正欲下楼去查看下原因,没想到在楼梯口竟然看到了华以沫与苏尘儿旁边的熟悉身影,当即身子一颤,下意识地出口唤了声宫主,然后跪倒在地。
白渊听到声音,缓缓偏过头去,触及地上跪着的采儿时,目光一凛:“红叶,好久不见。”
采儿听到白渊的声音,头低得几乎要垂到胸口,声音恭敬又内疚:“红叶……红叶拜见宫主。”
“噢?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宫主?”白渊面具下的唇勾起嘲弄的弧度。
“是红叶对不住荣雪宫,也对不住宫主的栽培之恩。实在是万死难辞其咎。”采儿双手撑地,额头磕在地上,语气带了痛苦之意。
白渊略带压迫的视线落在采儿身上:“我以为你有了百晓生的庇护,便不将荣雪宫放在眼里了。叛宫之罪,宫规如何,你可还记得?”
“回宫主,是死罪。”
“原来你还记得。”白渊顿了顿,方冷然道,“红叶,你若当真觉得对不住荣雪宫,今日有一个机会,你可愿弥补?”
采儿闻言抬起头来,神色有些不解:“不知宫主所谓何事?”
“也不是什么难事。”白渊朝华以沫指了指,“你现在就将鬼医带到七楼,务必避开那些机关。我需要拿到一样东西。”
“这……”采儿有些为难地皱起眉,“红叶对百晓楼的七楼也不甚清楚。平日与晓生一处时,至多不过到过五楼。六楼与七楼乃百晓楼的禁地,外人不可踏入。”
白渊沉默了片刻,忽道:“你若成功协助鬼医将东西带了下来,自此后,我可以当荣雪宫的前任红叶使者已经死了,你就安心当百晓生的采儿,荣雪宫与我,都不再追究。”
采儿闻言一怔,望着白渊的目光有些复杂,良久都没有说话。
然而片刻后,采儿的目光便坚定下来,轻轻点了点头:“是,红叶谨遵宫主吩咐。”
白渊转头望向一旁观望的华以沫:“现在百晓楼正乱着,你先去取,我在下面等你。”
“嗯。”华以沫脚步一动,忽然想起什么,又顿了住,望向白渊,沉吟道:“白宫主,此去机关重重,尘儿便拜托给你了。”
白渊闻言,视线落在苏尘儿身上,然后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苏姑娘不会有事的。”
“嗯。”交代完,华以沫的目光在苏尘儿身上停留了短短一瞬,然后才同采儿快步往楼上走去。
苏尘儿蹙眉望着华以沫消失在楼梯口,眼底有一丝焦虑翻涌出来,却抿着唇并未说话。
“苏姑娘担心她?”白渊瞥见苏尘儿的神色,开口问道。
苏尘儿将视线收了回来,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沉默下来。
未待白渊再开口,楼梯口忽然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烟尘弥漫,一个身着黄衣的人影自烟尘里显出身形,后背正“砰”地撞上了二楼到三楼中间的扶栏。那实木所制的扶栏竟然发出“咔嚓”一声响。黄衣人连忙侧身一躲,身后的栏杆已断裂开来。
“咳咳。”黄衣人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来,抬眼间瞥见上面不远处的苏尘儿,大声道:“苏姑娘,噬血楼的人来攻,快避一避!”
苏尘儿神色一凝,已认出此人正是天地玄黄四大护卫之一的黄四。
作者有话要说:算是二更打卡成功了吧……^。^
☆、白渊秘事(二)
这边;黄四的话音方落,烟尘里忽然跃出一个一身蓝衣的人。只见他脚尖在楼梯扶栏上一点,整个人便从楼梯转弯口向三楼冲上来。
靠在一旁的黄四见状,伸手一把攥住了蓝袍人腾在空中的脚踝,想要将来人制止。黑袍人却头也不转,另一只脚在黄四手腕上轻点;黄四已发出一声闷哼,吃痛松开了右手。而这一动作间;蓝袍人成功跃上了三楼,站在了地板上。
白渊在黑袍人与黄四交手的时候;已将苏尘儿拉至了身旁。此时见到蓝袍人,镇定地开了口道:“来人可是噬血楼的蓝堂主?”
蓝袍人闻言朝白渊望去,声音倒是温润好听:“原来是荣雪宫宫主。”顿了顿;视线扫到白渊身侧的苏尘儿时,目光忽然一变,带着惊讶的话语已脱口而出:“是你!”
苏尘儿听到蓝袍人的话,视线在蓝袍人脸上的面具上停顿了片刻,若有所思地开口道:“你认识我?”
蓝袍人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过于莽撞,略一沉吟,才缓缓开了口:“江湖第一美人苏尘儿,认识也不奇怪罢。”
说话的时候,蓝袍人似有些不自在地将目光从苏尘儿的注视里偏了开去。
苏尘儿幽邃的眼底闪过一丝光芒:“我们可曾是见过?”
蓝袍人听到苏尘儿的问话,摇了摇头否认道:“怎会?我与姑娘……素未谋面。”
几句言语的工夫,蓝袍人身后传来声响。黄四在这期间已重新聚了真气跟着跃了上来,当即提着剑便向蓝袍人背后刺去。
蓝袍人感受到身后的剑风,一个偏身绕过刺来的剑刃,同时右手极快地在黄四背后一拍。黄四只觉背后涌来一股冲劲,连人带剑往前趔趄了几步。眼看着那剑不受控制地朝苏尘儿的方向而去,蓝袍人目光一惊,连忙上前一步,伸手攥住了黄四的肩膀,将他一把往后拖去。
黄四趁此机会回剑朝蓝袍人攥着自己肩膀的手挥去,蓝袍人收手不及,一脚将黄四踢了开去,衣袖却已经发出撕裂的声音,很快有血自蓝衣处染开来。
白渊静立在苏尘儿身侧,见到这一幕,微微勾了唇角,朗声朝苏尘儿道:“苏姑娘,看来蓝堂主倒是怜香惜玉之人。你们当真不是旧识?”
蓝袍人将黄四踢出去后,下意识地望向苏尘儿。此时听到白渊的话,面具下的脸色微微一变,也不多加停留,转身便欲往楼上冲去。
白渊见状,手在腰间一抹,软剑已在真气灌注下变得笔直。她朝身后的苏尘儿低声嘱咐了句小心,人一跃而起,落在蓝袍人身前,朝蓝袍人刺去。
蓝袍人不敢轻敌,见白渊的剑很快就逼到了眼前,连忙收了上冲之势,架起手中的剑堪堪挡住。激起的剑风瞬间将他发丝吹得往后拂去。蓝袍人没料到白渊会动手,开口道:“白宫主,你也要参合到噬血楼与百晓楼之间的事里吗?”
白渊佩剑一横,动作极快地挽了个剑花削向蓝袍人,口中淡淡道:“我自然有不能让你上去的理由。只是你们噬血楼好端端地闯百晓楼作甚?”
蓝袍人见白渊软剑削来,一手抓着扶栏,身子已往后倒去,背部几乎快要触到地上。等剑势方过,才直起身,蹭蹭蹭往后退了三步楼梯,靠在扶栏上,深吸了口气道:“白宫主,你莫非要想与噬血楼为敌?”
白渊手中的剑垂下,也不追击,望着蓝袍人道:“各司其命而已。蓝堂主若想上楼,非得打败我才行。”
蓝袍人目光愈发凝重,一时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
对峙间,楼梯口忽然又传来几声兵刃相交之音。一个呼吸间,又是一个人跃上了楼梯。
蓝袍人望向一身墨绿色宽袍的人,目光一喜:“副楼主!”
被唤作副楼主的绿袍人望向被堵在楼梯处的蓝袍人,视线又扫到对方身前的白渊,微微一怔,目光已沉了下来:“白渊。”
白渊听到绿袍人直接唤她的名讳,语气里透着一丝不满之意,面具下的薄唇抿出一个弧度:“什么重要的东西,竟劳噬血楼的副楼主都亲自来了。不知你们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楼主可也出马了?”
绿袍人闻言目光愈发凌厉,怒瞪了白渊一眼,朝蓝袍人道:“蓝堂主,楼下的人其余人几位堂主暂且拖着。你与我一同将白渊缠住,等会教主应该就会过来了。此事只准成功,不许失败!”
“是!”蓝袍人坚定地应了声。
话语一落,两人同时举剑朝白渊杀去。
黄四撑起身子,想要冲过去帮忙,一只手却忽然拉住了他的衣袖。黄四转头望去,只见苏尘儿朝他摇了摇头,轻声道:“白宫主功力极高,莫要担心。你受伤在身,不如先行静养。若等会还有人上来,才有气力对敌。”
黄四闻言也觉有理,点点头应了,当即盘坐下来,闭目调养真气。
果然如苏尘儿所料,白渊游走在两人之间,依旧压制住了两人攻势,逼得两人无法上楼梯一步。到的后来,副楼主与蓝堂主身上都多多少少挂了彩。而白渊一身白衣则纤尘未染。三人战在一处,白蓝绿三道身影交叠翻飞,煞是注目。
“小心些,华姑娘,跟着我的脚步,千万不要踏错。这地板下是淬了毒的刀刃,旁边是滑壁,是无处可以下脚运轻功的。”采儿回头嘱咐华以沫,自己则在前带路。
“嗯。”华以沫目光盯着采儿的脚步走向,不敢松懈。
两人一路上了楼梯,方拐上四楼的楼梯口,抬头便望见头顶一大块封闭的石头。乍一眼望去,好似楼梯到了顶,没有路再通行。
采儿往上走了几步,然后停了下来,开始伸手在头顶的石块上摸索,口中道:“这上面俱是江湖上十分隐秘之事,我来之后,只见晓生上来过一次而已,尚还有些开启的印象。他曾提及六楼与七楼的机关皆是百年前托天机门所设,所涉机关术十分复杂晦涩。待上去之后,华姑娘务必要谨慎。”
话音方落,采儿的食指拇指与小指分别落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随之头顶便传来隆隆之声。那坚硬的十块自中间呈锯齿状分裂而开,露出另外半截楼梯来。
“上来罢。”采儿轻声道,“华姑娘可要记得别随意碰触。我们到七楼取了东西便走。”
说着,两人已上了楼梯,并不在六楼多作停留,直奔七楼。
而此时白渊那里,与副楼主和蓝堂主缠斗了约莫有一炷香的时间。正在三人斗得正酣之际,一个人突如其来地被猛地甩了上来,重重地落在地上,又拖出一道长痕。
盘坐在地上的黄四闻声睁开眼来,见状一惊,连忙起身去扶,口中唤道:“二哥!”
地二方被黄四扶起上半身,便“哇”地吐出口血来,目光不甘地望着楼梯口。
一个人影缓缓从楼梯处漫步上来,被压得有些沙哑的声音低低响起:“随意盗取噬血楼的寒夜草,当真以为噬血楼是任取任求的吗?”
地二在黄四的搀扶下勉强站了起来,朝地上“呸”地吐出一口血水,嘲讽道:“冠冕堂皇。你若当真为此而来,闯我百晓楼作甚?还不是贪图我百晓楼的东西!”
地二的话音落地,那人影已走上了楼,出现在几人视线之中。只见来人一身赤黑衣袍,脸上面具也不同于他人的黑色,左颊处多了两道自鬓边贯穿至唇角的赤色长痕。此刻那唇角斜斜地勾着,闻言发出一声不屑的笑意:“那又如何?你百晓楼能拿噬血楼的东西,我噬血楼难道就拿你不得?”
“楼主!”见到来人的副楼主与蓝堂主同时低头朝赤黑衣袍的人喊道。
噬血楼楼主伸出右手轻轻摆了摆,目光在几人脸上转了圈。落在白渊身上时,目光有一瞬的沉凝,随之轻松地笑道:“白宫主,幸会。”
白渊望着对方,声音清冷道:“不敢当。倒是噬血楼楼主竟然也专程赶了过来,实在是难得一遇。”
“好说,好说,既然百晓楼偷了我噬血楼的一点东西,我们自要礼尚往来才行。”噬血楼楼主缓步朝白渊走近,沙哑的声音继续道,“不知白宫主可是想拦我噬血楼?”
“我无意与你们噬血楼打交道。只是今日这楼,却是万万不能让你们上去的。”白渊说着,抬起了手中的剑,“若是要闯,只能问我手中的雪影剑了。”
对方却浑不在意地一笑:“那便请白宫主好好□下我的手下了。”言罢,朝副楼主与蓝堂主使了个眼色,自己则飞身而起,准备硬闯。
两人接到楼主的命令,当即点点头,重新朝白渊缠上去。噬血楼楼主则身子一晃,已到了楼梯口,脚尖在扶栏上轻点,一路朝上踏去。
而白渊见状,一剑扫开另两人,剑刃一横,欲拦下噬血楼楼主。
一旁的黄四不再犹豫,将重伤的地二交托给苏尘儿,自己则提剑加入了战斗,刺向蓝堂主。
白渊一方面要拦噬血楼楼主,一方面却又要应对副楼主,目光一闪,手中的雪影剑法已施展开来。一瞬间,衣袂翻飞,雪影剑剑势连绵不绝,快得只剩下淡淡一道白色残影。
副楼主很快在雪影剑法里败下阵来,身上被快急疾的剑法伤了多处,只是依旧咬着牙硬撑,为楼主争取多一点时间。而噬血楼楼主也不犹豫,轻功施展到极致,并不硬接,闪过那些剑风,只一心往楼上闪去。
白渊见状,知晓不能久拖。当剑尖再次划过副楼主时,忽然变了剑势,一个翻身,脚尖猝不及防地踢在对方的脸颊之上,将副楼主踢下了楼梯。自己则借着反冲之势,跟着楼梯口一闪而过的赤黑衣袂往上追去。
作者有话要说:广而告之:周一表哥订婚,周二表姐订婚(好吧我知道太巧了下周应该是传说中的订婚周吧…=…。),因此这两天更新不定,有可能会停更一到两天。如果赶得及话会争取更一章。^。^
☆、白渊秘事(三)
正当华以沫与采儿踏上去往七楼的楼梯时;一个如雷般的声响忽然在耳边炸开。
“来者何人 ?'…'”
声音显然被灌注了极其深厚的真气,话音落下后余音依旧在两人耳中嗡嗡作响。华以沫蹙起眉,抓着扶栏的右手愈发攥得紧了些。而身旁的采儿则脸色一白,往后退了一步。
华以沫神色凝重地转头望向采儿,眼神里带了些疑惑。
采儿朝华以沫比了个“嘘”的手势,随即仰头朝空荡荡的楼梯朗声道:“可是左长老与右长老?晚辈有要事相告;还望一见。”
片刻静默后,那个苍老的浑厚声音复又响起;带着一丝怒意:“百晓生呢?为何会让两个小女娃上来六楼?你两休得再往前踏一步!”
采儿连忙将事先拟好的措辞拿出来道:“前辈息怒,请听晚辈一言。楼主外出未归;噬血楼趁机来袭,此刻情形危急,还望两位长老出手相助!”
不过停顿了短暂时间;这一次响起的事另一个更加低沉的声音:“你口口声声说有人来袭,为何我等感觉不到机关启动?”
“回两位前辈,机关启动不知为何失效了,因此无法以机关之术相抗。噬血楼不知为何竟几乎倾巢而至,百晓楼的其他人根本来不及赶回,天一护法和玄三护法也不在。晚辈只能自己做主,来请两位长老下楼。若是两位长老不出手,怕是百晓楼要元气大伤。还请长老明鉴,晚辈万不敢欺瞒两位长老。”采儿低着头解释道,语气甚是恭敬。
采儿话音方落,面前一阵风拂来,眨眼间,两个白色长袍的人已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两人面前,快得看不到动作。
只见两人发须皆白,长袍一直拖到地上,干净得没有一丝尘埃褶皱,而一双眼睛里皆气势内敛,沉得像是最深邃的海。
“你方才的话当真?”其中一个目光从上到下打量了两人一遍,强烈的压迫自身上散发出来,使得两人都微微变了色。
采儿神色温和地点了点头:“长老下楼便能听到动静了。”
听到采儿的话,一开始开口说话的那人与另一个老人对视了一眼。另一个老人轻轻点了点头,一晃眼,人便消失在几人面前。
那个说话的老人这才重新转过头来,望向华以沫和采儿,凝声道:“左长老已经去察看情况了。只是你们如何得以上来六楼?这里是百晓楼禁地,除了楼主任何人不得踏入。”顿了顿,声音忽然提了高,一股真气压迫扑面而来,“你们究竟是何人 ?'…'为何会知道上楼的方法?”
采儿的背紧紧靠着扶栏,抵挡着来自对方的压迫,闻言低下头去,正色道:“回右长老,晚辈是楼主手下的丫鬟,平日时常向诸位护法传达楼主的命令。有幸得楼主信任,因此知晓一些楼里的机关之术。曾听闻楼主提起两位长老,此次万不得已想起,才斗胆前来求助。”
老人沉默地盯着采儿,似乎在分辨她话语的真实性。之后又扫了眼并不作声的华以沫,淡淡道:“既如此,我们已经知晓情况,你两现在便下楼去罢。”
采儿闻言,低着头的眼里闪过一丝踟蹰。
“怎么?”老人显然注意到了采儿动作的迟疑,沉声问道。
未待采儿开口,一旁的华以沫忽然轻笑了一声,道:“这,怕是不行。”
老人闻言转头望向华以沫。身上散发的压迫又多了几分,一身白袍无风自动。
“前辈可别误会。晚辈只是担心光靠左长老一人,无法压制噬血楼而已。”华以沫微微笑着道。
老人的眉跟着皱起来,有不悦之色晃过。紧接着盯着华以沫的眼里精光一闪而过,忽道:“你不是百晓楼的人。”
华以沫倒不在意,并不隐瞒,毕竟对方一探便能探知自己的底子,因此点了点头承认道:“前辈猜的不错。晚辈只是个在此疗养而已,算是百晓生的朋友。”
老人闻言却是朝两人怒目而向,声音愈发威严:“不是我百晓楼的人竟然也上了来,简直岂有此理!”说话的同时,老人右手一挥,宽大的衣袖鼓起一阵劲风扫向两人。
“快快退去!若再不从,我便出手了!”
劲风自两人耳边刮过,几缕青丝断落,缓缓飘到地上。
华以沫见状,脸色也跟着有些沉下来。
采儿瞧见华以沫的神色,伸手拉住了华以沫的衣袂,朝她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冲动。然后转头望向老人,道:“不瞒前辈,我此次前来,还有一物想取。”
老人闻言有些微微一怔,似没想到采儿这般直接地说出目的,面无表情道:“我早已说过,除却百晓楼楼主,外人不得入内!你们若执意,便先过了我这关。”
采儿神色凝重地望着老人半晌,忽然点了点头:“晚辈知道了。那么……得罪了。”
言罢,采儿低头朝华以沫说了句“华姑娘,此事就交给我处理,不要插手”,再抬头时,脚尖一点,已迅速扑向左长老!
半年前。
百晓生坐在床头,神色温柔地垂眼望着刚从火灼丹的苦痛里挣扎过来的采儿,轻声道:“好些了么?”
“嗯……”采儿点点头,似想到了什么,又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子时了。”百晓生道,“很晚了,你也该累了,快些睡罢。”
采儿虚弱地朝百晓生笑了笑:“你怎么还不去睡?”
“等你睡着,我便回去睡。”百晓生说着,右手抚过采儿的鬓发,眼底闪过一丝忧虑。
“我有些睡不着,不如……你给我讲个故事罢。”采儿调皮地皱了皱鼻子,道。
百晓生闻言笑开来:“好。采儿想听什么故事?”
“我听说,很多年前有个女子闯过百晓楼,而且成功拿走了想要的东西,因此才引来了一场江湖浩劫,导致两大门派纷纷消亡。她是怎么做到的呀?”采儿开口问道。
百晓生见采儿问起此事,不禁微微一怔。
采儿似想到什么,连忙道:“不能讲的话便换一个,我也不过好奇而已,没关系的。”
“无事,我相信采儿。”百晓生摇了摇头,沉吟道,“其实当真是那女子运气好。你也知道,百晓楼除了机关之术外,六楼之上有两位长老坐镇,寻常人即便破了机关,也难以匹敌左长老和右长老的联手。其中又以左长老功力更高。当日女子闯楼时,故意挑了左长老被楼主委托去处理一件秘事,只剩下右长老一人看守。这右长老也是个可怜人,年轻时曾因一时走火入魔失手暂时失了心智,用刀卸了自己的爱妻的手臂,等他清醒过来,妻子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亡。这事虽然过去许久,然而右长老心里一直有魔障未能完全释怀。昔日那闯楼的女子……也隐约知晓此事,关键时候竟狠心自己卸了手臂,引得右长老心神大乱,才得以将东西拿到手。”顿了顿,百晓生喟叹道,“哎,能有这等决心,挡不住也是正常。世上难事,总是最怕有心人。倘若当真决定要做一件事,莫说是百晓楼,纵是刀山火海也能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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