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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医煞(GL)-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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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少楼主?”阿奴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随即捂住了眼,喃喃的语速愈发快,“啊——开什么玩笑。我是噬血楼少楼主?这算什么……”顿了顿,似是想到了什么,阿奴放下了捂着眼睛的手,朝洛秋问道,“那你见过……前楼主么?”

“小时候见过几次,但是几乎都戴着面具,只有一次……”说着,洛秋的话忽然顿了住。

那一次,是与前任楼主的最后一面。也是她第一次见到不戴面具的楼主。

她自小生长在噬血楼,母亲是白虎堂堂主,父亲是神医堂堂主。龙崖之战,洛秋也只是听自己的父亲提过几分。

而见到前任楼主真面目的那一天,正是楼主动身前往龙崖的前一晚。

那日,噬血楼罗刹堂堂主叛变,挟制着年仅九岁的少楼主一同消失,只留下一纸黑字,让楼主于五日后的午时孤身上龙崖顶赴战。

洛秋当时也不过十一岁,半夜睡不着,跑到不远处的海岸边时撞见了迎风而立的楼主。

月光下,那眉目间尽是无边哀伤。

“你怎么不说了?”阿奴见对方止住了话,有些疑惑。

洛秋从记忆中回过神来,淡淡一笑:“你想知道什么?”

“唔,她长得什么样?”阿奴有些好奇。

“她与如今楼主是一母同胞的姐妹,自然有五分相像。只是……要严肃许多。”洛秋回想道。

“那我原来肯定要比现在好看……”阿奴琢磨道,又追问,“你再多说些罢。光听灵岚一个人讲,还是觉得不够真实。”

洛秋闻言有些失笑,却还是将记忆里的事情娓娓道来。那诉说的声音犹如被注入了魔力一般,泉水般抚过阿奴原来不安烦乱的心。

灵岚离开白虎堂后并没有回自己的噬血楼,相反,她去了冷竹堂找冷千影。

冷千影瞧见灵岚到来,似乎并不惊讶:“有事?”

“我决定了。”灵岚望着冷千影的目光坚定,透着一股不折的果决,“我需要你的帮助。”

……

两日后。

白渊没有想到,自己还会重新回到噬血楼。

只是那心底,比之上次,多了几分杀意。

她将手中的蓝册攥紧,只抬头扫过眼前的枯林,脸色凝重地迈了进去。

白堂主找到楼主时,是在噬血楼背后的礁石之上。

彼时,灵岚正背着手,眺望着眼前的大海。脸上并没有戴面具,露出姣好面容来。

此时已是午后,日光尽自碎成点点流光坠入海面,在上面泛着金色波鳞。礁石之下,海浪拍打,有水沫飞溅,微微沾湿了灵岚的衣袂。

“楼主。”白堂主在几步开外停住,随即微微低下头去,“荣雪宫宫主白渊回来了。已经快穿过枯林。”

“来了么……”灵岚听到白堂主的话,眼底有怅然之色一闪而逝,“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快。”

“嗯。不过她好像是一个人前来的。”

“一个人 ?'…'”灵岚闻言微微蹙了眉,随即垂眸沉默了片刻,方道,“既如此,也不用麻烦你们拦了,还是我去找她罢。其余的,按照原计划行事。”

白堂主平静的神色起了些波动,在灵岚走下礁石的瞬间,忍不住唤道:“楼主。”

“嗯?”灵岚顿住脚步,转头望向白堂主。

“楼主……你真的要用那个方法解决?你身上伤还未好,若有个闪失……”

“不必多说。此事我已决定。你便照我之前吩咐地去做便好。”灵岚重新转回头,声音低了些,“有些事,早该有个结果了……”

言罢,灵岚已经朝枯林方向走去。

白堂主望着女子一身赤黑衣袍在海风里鼓动,忍不住叹了口气。

她不知道,今日之后,等待楼主的是什么。

然而正如冷千影说服自己所言那般,对于楼主,也许这才是最好的决定。而今,无论是覆灭或者重生。都好过在反反复复地煎熬里苟活。

其实她从来都知道,灵岚的性子不同于她姐姐,并无心于做噬血楼楼主,若非姐姐身亡,想来如何也不会扛下这份责任。

如今灵诺的回归,想必是促使她做下这个决定最重要的因素。

灵氏一族为噬血楼百年基业做出无数牺牲。也是时候该成全了。

☆、95相爱相杀(五)

白渊穿梭在枯林之中;落叶在她脚下破碎,只有窸窣声响回荡在寂静枯林里。

大约走了半柱香时间,离出口已经不远,耳边却忽然响起一声轻笑。

白渊前进的脚步猛地一顿。

轻笑声并不持久,一闪即逝。

然后,一个熟悉身影自一棵枯林后踏出来;在白渊几步开外站定。

“白宫主来得真快。”

灵岚背着手,掩去眼底的神色;唇角微勾,话语轻松道。

白渊的脸沉下来;蹙眉望着灵岚半晌,才冷声道:“想必让楼主久等了。”

“无妨。”灵岚凝视着白渊,目光一点点掠过对方每一寸眉眼;缓缓道,“我知道你看了蓝册,定要回来寻我。本以为白宫主忘了那些事,彼此相安无事,倒也极好。没想到白宫主这般执着,倒让灵岚意外。那么这一次,白宫主可是回来想要取我性命?”

白渊的眉皱得愈发紧,沉声道:“我只问你一遍,你是否真的……杀了白珺?”

灵岚闻言目光微闪,忽然笑起来:“若我说没杀,想必白宫主此刻也不会信吧?”言罢,脸上笑意消失,声音也跟着压低了些,“人的确是我杀的。不过想来白宫主也不会关心我为何要杀她的原因。”

白渊眼底有煞意浮现,只一瞬,右手已执了雪影剑。握剑的右手攥紧了剑柄,骨节分明。那出口的话,也寒气逼人得紧:“我自然不关心。”

灵岚听到白渊的话,唇角往上扯了扯,一副无谓的模样:“既不能再瞒,那么白宫主便来取灵岚这条命就是。”

说完这句话,灵岚背在身后的手攥紧,指甲嵌入手心,而面上却丝毫看不出痕迹,仍是云淡风轻。

白渊闻言也不再废话,提了体内真气,手上雪影剑法运起,便朝灵岚刺去。

而灵岚袖中也滑出一条赤鞭,跃身迎了上去。

落叶自地上被扬起。在两人身影旋转间被锋利的真气搅碎,悄无声息地化成粉末重新落下去。

一白一黑两道身影缠斗在一处。躲闪之间,枯枝在雪影剑和赤鞭下断裂。

然而时间一久,灵岚的脚步就有些虚浮。她伤势较重,又不得好生调养,体内真气很快就有些竭尽,脸上也渐渐有汗沁出,顺着鬓边滴落下来。身上也有了一些避之不及的细碎伤痕。

而白渊的剑招却咄咄逼人,举手投足之间杀意决绝,因此灵岚的败势越来越明显。

“砰。”

灵岚的身子终于被白渊的剑逼得撞上一棵枯树,发出一声闷响,疼得眉头紧紧皱起来。

唇角有血缓缓淌下。

她抬眼望着追击过来的剑,眼睛一眨也不眨。落在鬓边的青丝被剑风吹得往后飘去。灵岚直直地望着冲过来的白渊,直到那剑尖猛地停在自己喉间三分处。

白渊执着剑,目光沉得辨不清情绪,只有风暴在眼底盘旋。她直视着灵岚,忽然开了口:“你明明有好两次机会能破我的雪影剑法,为何不用全力?”

灵岚轻咳了几声,抬手抹去了唇边溢出来的血,重新绽出一个魅惑的笑容来,映衬着艳色的嘴唇,显得愈发妖艳,吐气如兰道:“自然是因为……灵岚舍不得伤了白宫主你。”

白渊神色一动,随即有怒意自眉间散发出来,她的右手手腕微微一转,剑尖便抵上了灵岚的喉咙:“我没心情听你胡言。”

灵岚却反而笑起来,胸口微微震动,右手食指与拇指则捏住了雪影剑的剑刃。她望着白渊轻笑道:“我哪里有同你胡言?白宫主难道不知道么?灵岚可是一直……对白宫主爱慕已久呢。”

“你!”白渊只觉得心中一跳,有复杂心情一点点弥漫开来,眼神却敛得愈发深沉,“都到了这般地步,你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当真以为我不会杀你么?”

“灵岚自然不敢开玩笑。纵是白宫主想要灵岚的命,也尽自拿去便好。我心里依旧欢喜。虽然很多事白宫主也不记得了,但是灵岚一直铭记在心。”灵岚唇边笑意愈浓,眼底却决绝,“反正灵岚也早知道,我与白宫主斗,永远也是……赢不了啊。”

言罢,灵岚目光灼灼地望着眼前的白渊,唇角笑意却带了些无奈。

白渊执剑的手微微一晃。神色有些微怔。

一时之间,两人陷入了僵持状态。

灵岚原先捏着剑刃的手,却缓缓握上了雪影剑。吹可断发的雪影剑轻易便划破了灵岚的手心,一滴滴淌下血来。灵岚却只是笑道:“情之一字,灵岚自认看不透,才落了如今这般地步。我知道此刻想必是我怎么说,白宫主都不会信我爱你这种情话的。只是今日我若真死在白宫主手上,说出这些,好歹不会太过后悔。”顿了顿,灵岚忽然轻唤道,“白渊。白渊。告诉我,你可是真心要杀我,为白珺报仇?”

白渊的唇抿成了一条线,眼底有挣扎之色一闪而逝。她望着剑刃上不断滴下的血,以及眼前这张始终笑着的熟悉面靥,有什么东西在心尖摇晃。明明只需要轻轻将剑往前一送,便能结束这段混乱不知所谓的对话,也结束一场恩仇。然而不知为何,那手却有些动不了。

“白渊。”灵岚再次唤了白渊,脸上笑意愈发明快了些,有希冀自眼底透出来。

白渊缓缓阖了阖眼,掩去眼底的烦乱纠结,再睁眼时,已压下了诸多情绪。她只是冷着声音道:“告诉我,为何要杀白珺?”

灵岚闻言微微一怔,垂了垂眼,再抬头时,眼神已恢复了清明,语气揶揄道:“因为……她知道我喜欢你,所以想要杀我。可能是怕我勾引了你变不好了,呵呵。”

“你!”白渊脸上神色一僵,剑尖已划破了一点灵岚白皙的脖颈,声音里带了怒意,“你竟连一个小女孩都下得去手?”

“小女孩么……”灵岚对喉咙的痛楚恍若不知,只垂下眸去,轻声道,“她的手段,却一点都不像小女孩呢……”说着,灵岚已抬起眼来,神色竟是无比认真,“我一直以为,人之一生太短,若不能按自己的心意而活,再长也是枉然。我已度过最欢乐的时光,之后的余下的一切反而苦痛得让我难以忍受。今日若当真死在你手上,将你给的所有欢乐和苦痛都收回。何尝不是一个完整结局?”

言罢,灵岚缓缓阖上了眼,放下手来,鲜血顺着手指滴落进落叶里,唇角仍带着一抹淡淡笑意。

白渊目光微晃,望着眼前女子妖媚的脸上浮现的从容,忽然倏地抽回了剑。

灵岚感觉到身前剑的离去,睁开眼来,有些不解地望向白渊。

白渊抬头注视着灵岚,神色冰冷:“你救过我,我却伤你两次。今日我不杀你。你说的话,我也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从此往后,你做你的噬血楼楼主,我做我的荣雪宫宫主。两不相欠。永不相见。”

言罢,白渊不顾灵岚褪去血色的脸,转过身子往反方向踏步而去。

不料方才走出了几步,身后忽然有凌厉的杀意袭来。

白渊脚步一顿,皱起眉来,下意识地转身抬剑往后刺去。

剑入肉有微微的阻碍感。

却又顺畅地没有遇到任何抵抗。

赤鞭落地。发出轻声的响动。

白渊转头瞥见眼前的一幕,身子忽然一颤,握剑的手猛地松了开来。

灵岚脚下一个趔趄,软软地滑坐在地上。

雪影剑两方都失去了依托,砰然落地。

灵岚一手捂着不断往外涌出血的胸口,一手则撑着地,让自己不至于躺倒在地上。同时有些吃力地试图将唇角往上提,抬头望着白渊目光柔软。

眸中情深似海,深邃而不可及。

白渊只觉得胸口一震,脸色刹那间惨白。

“你说那些话……可……可真是令人伤心。”灵岚的声音虚弱微颤,望着白渊的神色有些苦涩,“竟然……竟然说永不相见……咳咳……这不是……不是逼我么……”

说到一半,灵岚忍不住咳嗽了几声,有越来越多的鲜血自唇边溢出来。

而每呼吸一次,胸口都疼得想要死过去。

白渊的脸依旧白得可怖,咬着唇瞪着眼前的状况,什么都没有说。

“楼主!”忽然有一声呼唤响起,一个人影从远处的枯树上跃过来,眨眼间便出现在灵岚身边。

灵岚却有些舍不得将视线从白渊脸上移开,用心地在心里刻画着眼前每一丝轮廓的面靥。

“楼主,你撑着些……我这便带你去神医堂!”

来人是个一身紫衣年轻女子,说着便伸手点了灵岚伤口旁的几处大穴,然后去抱灵岚。

灵岚放在一边的手按住了对方,缓缓摇了摇头,重新望向白渊,费力地笑了笑:“现在好了……这样才是……两不相欠……永……不相见。咳咳。”

说着,灵岚捂着胸口的手又紧了些。胸口的赤黑衣袍已尽自被鲜血染了湿。

“楼主,别说话了。”紫衣女子心急如焚,也不管灵岚的阻止,强行将她抱了起来,也不看白渊,脚尖一点便往噬血楼方向飞奔而去。

白渊站在原处良久。

枯林重新变得寂静。方才的一切仿佛都没有发生。

然而眼前那一滩鲜血却又说明了一切。

为什么……会是这样?这一切,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渊的唇间尝到一抹淡淡的血腥味。神色有些恍惚。

片刻后,她忽然转身,脚步有些踉跄地往枯林外奔去。

☆、96记忆抉择(一)

“前面不远处就是枯林了;我们先在此歇一歇罢。”华以沫边说边顿住了脚步,偏头去瞧苏尘儿,眼底透出一抹关切来。

苏尘儿抿唇思忖了片刻,方点下了头:“也好。”

华以沫就近择了一块石头在上面坐了下来,同时将苏尘儿也拉到了身旁,开口道:“这几日一直在赶路;尘儿毕竟不会武功,若是累了;可要记得说。”

“嗯。”苏尘儿漫不经心地点点头,伸手拭去了额头沁出的薄汗;又看了看有些昏暗的天色,微微蹙了眉道,“瞧着情形;过会怕是要下雨。”

“这附近也不知有甚避雨的地方。”华以沫说着,目光落在苏尘儿的脸上,忽然微微倾身,凑近苏尘儿,同时伸手拂去。

苏尘儿有片刻的微怔,清冽药香随着华以沫的衣袖拂过迎面扑来,她下意识地阖了阖眼。然而不过短短一个呼吸里,华以沫的衣袖已从苏尘儿脸上拂了过去。睁眼时,只见华以沫指尖拈了一片枯黄的树叶,正含笑端详着自己。

“你方才头上有落叶,应该是不小心掉上去的。”华以沫望着苏尘儿低低笑着。

苏尘儿见到华以沫这般,不知怎的心里一跳,耳廓微微地发了红,脸上神色却再正经不过。她轻轻嗯了一声,悄无声息地将目光自华以沫身上移了开去,望向一边。

下一刻,苏尘儿置于腿上的手却忽然被微凉触觉覆盖。能感受到对方掌心薄薄的一层茧。眨眼间,对方的十指已扣下来,与自己的交缠在一处。

这一次,鼻间的药香愈发浓郁,同时有温热呼吸拂在耳侧。

“尘儿在想什么?”华以沫声音软糯,轻飘飘地在苏尘儿耳边低声道。

苏尘儿如何猜不到华以沫的心思,若自己闻言转头,怕会遭了轻薄。因此视线依旧停在远处,只淡淡道:“在想你何时得个正经。”

一声轻笑响起。颊边有羽毛般轻柔的触觉一闪而逝。

苏尘儿眼底晃过一丝波动,身子跟着偏了一偏,似要躲过那仿佛无处不在的药香。耳廓处的红霞却愈发深了些许。

气氛正安静间,有破空之声忽然响起。华以沫唇边笑容一凝,猛地侧头望去。

只听“咄”的一声。一只箭已钉在华以沫脚边不远处的草地上。箭尖入土极深,箭尾犹自在轻颤晃动。那箭羽处,赫然绑着一张小指般粗细的被绳束着的纸条。

华以沫的视线淡淡扫过周围,见并未发生什么异常,才伸手取下了那张纸,铺展开来。

苏尘儿的目光也跟着落在华以沫手中的白纸上,眼中闪过一抹讶色。

华以沫看罢纸条,捏入手心,轻笑着望向苏尘儿:“倒让我有些意外。尘儿觉得,此事该当如何?”

说着,华以沫的右手张开,原先的纸条只余下白色粉末,很快被风吹散,了无痕迹。

苏尘儿瞥向华以沫的目光含了一丝笑意:“此事做起来并不易。不过想来应该是你有兴趣的。”

华以沫闻言忍不住笑起来,一双眼睛明亮灵动:“知我者,尘儿也。”

枯林里。

白渊行走颇有些不稳,体内真气自方才便一直激荡着,连带着她的呼吸都比平日重了几分。

没走出多久,一道剑风忽然自身侧传来。与此同时一个如雷般的声音在白渊耳边乍响,回荡在枯林里:“给我站住!”

白渊下意识地往旁踏了一步,却因心不在焉还是被那道剑风堪堪擦过她的手臂,只听“嘶”的一声,白衣上已划开了一道裂痕。

一个人影同时出现在了白渊身前不远处的一棵枯树上,脚尖点着树枝,望着白渊的目光充满杀意:“怎么,伤了人,这就想走?”

白渊闻言,脸色愈发苍白了一分,抬头望去。只见那人一身墨色衣衫,右手垂着一柄造型古朴的宽剑,剑尖下指。瞧来年纪不过三十,浓眉下的眼睛带着几抹血丝,下颔则生了些许胡茬,瞧来神色颇有些憔悴。然而脸上神情却很是狂暴。

白渊心急如焚,并无心思与人打斗,对对方的话语浑然未觉,抬脚便又想走。

“我说了站住!”

男子手中宽剑一挥,剑风在白渊跨出的脚步前留下一道深痕。地上落叶尽自破碎开来。

“白渊,今日你休想完好无损地离开这里!你将灵……”男子话一出口,便顿了住,随即又压了压声音改口道,“你将楼主害得这般惨,竟这样就算了?就算楼主答应,我楚某人也不答应!”

话音方落,男子已执剑自枯树上方飞快地俯冲下来,手中宽剑带起一阵凛冽杀气,直逼白渊!

白渊一心念着灵岚的伤,想尽快去找离开不久的华以沫,此时见对方纠缠,早已烦躁不堪,眼里的冰冷一点不比对方少。她也不避对方的剑,赤手空拳迎了上去,同时带了些沙哑的声音自喉咙里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给我让开!”

“不让!”男子眼中的血丝有些狰狞,显然也是恨极的模样,宽剑下挥,转眼间便与白渊战在一处。

两人的打法皆是攻击多于防御。杀气弥漫,较方才白渊与灵岚之间不知多了几倍。落叶无声无息地碎成粉末。衣袂翻飞间,两人已互拆了几十招。

白渊先前打斗消耗了一部分真气,加之心神又乱,越是心急,越是不得脱身,时间一长脚步便有些虚浮,片刻后便被男子寻了一个漏洞,闪身跃到白渊身后,随即宽剑重重地拍在白渊的背上。

白渊整个人往前踉跄了一大步,真气一阵震荡,脸上一红,便吐出一口血来。

“白渊,这一剑,是为楼主而打!”男子怒声喝道,同时宽剑重新往白渊拍去。

白渊一个侧身,双手架住了剑身,身子却被压得微微一晃。她的眼睛也红了起来,出口的话森然:“你到底让不让开!”

“我说了,不让!”

男子话音方落,白渊忽然冲上前去,竟完全放弃了防御,伸掌就朝对方打去。

一道闪电忽然划破天际。

“轰隆——”

随即一声闷雷声响起。

大雨倾盆而下。将整个世界都淹没在雨水之中。

白渊与男子的打斗,皆是一副恨不得以命相搏的样子。两人身上的伤口也越来越多。雨水将落下的血很快冲刷了去,只是白渊的脸也越来越白。

“住手!”

一声厉喝在轰隆雷声后响彻,传到正在打斗的两人耳中。

几乎与此同时,男子的剑又一次朝白渊的右手臂拍去。

一道雪光自雨帘里穿刺而过,在最后一刻击在男子宽剑的剑面之上,将剑势震荡了开去。

男子望了一眼方才被掷过来的雪影剑,伸手抹去眼睛上的雨水,望向出剑的人。

一抹天青色出现在男子视线里。

同时响起的,还有被压制的怒意:“楚言!你到底在干什么!”

被唤作楚言的男子眯起眼,恨声道:“冷千影,我的事,你莫要管!”

冷千影眼底俱是寒意:“你疯了不成?”

“是,我是疯了!这个人!”楚言说着,指向弯着腰喘气的白渊道,眉眼间悲怒不已,“她将灵岚害死了!早在两年前,那个洒脱不羁的灵岚就被她害死了!你别以为我和其他人一样不知道这事!只是知道灵岚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我以为时间过去,那个灵岚终有一天会再回来。可现在呢!好不容易相安无事了两年,她又出现了!你不知道,我刚才在路上无意撞见鬼魅堂堂主抱着一身是血的灵岚,我……”

说着,楚言的喉咙仿佛被堵住一般,哽咽得再也说不出话来。手中剑也跟着无力垂下。

雨不停地落下,三人的衣衫尽湿淋淋地贴在身上。

冷千影的神色依旧如冰:“那也是她们两人之间的事。楼主说了不予追究,你若还是楼主手下,便应当听从楼主的话。”顿了顿,“还有,楚言,别忘了你的身份,谁允你直唤楼主名讳的?”

楚言神色痛苦地深吸了口气,转头带着恨意望了一直没有抬头的白渊一眼,手背青筋暴起,沉默了片刻,方咬牙切齿道:“白渊,我知今日杀不了你。但若楼主死了……我必要你一同下去陪葬!”

话落,楚言头也不回地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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