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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医煞(GL)-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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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以沫沉默地听着雷霆说这些的时候,平静的面容起了些戾气,闻得雷霆的问话,沉着脸追问道:“什么?”

雷霆本没有打算让华以沫猜,兀自镇定道:“我什么都没有查到。”

华以沫闻言先是一怔,下意识地胸口便有了怒意,以为被对方耍弄了,正待发火,然而触及雷霆别有深意的目光,忽的便领悟过来雷霆的意思。

在杀了姐姐、掳走千面郎君后夏于铭的消失许是可以解释为躲避,然遇见姐姐之前,以雷家堡的情报网竟也查不到什么,却是极其不正常的。

想到这,华以沫的脸色白了白:“怎么会这样……”

雷霆见华以沫这么快便了解了自己的意思,满意地点了点头,道:“雷某猜测,这夏于铭该是一开始就带着明确的目的前来,之后与华清扬姑娘的进展,也是被一手安排好的。我本以为夏于铭的销声匿迹是因为习得了千面郎君的本事,但既连之前都是如此,雷某倒想到了一种可能。”雷霆说着,不动神色地望了一眼天色,口中道,“拥有这等隐藏身份的本事,江湖之中,许是只有一个门派能做到了。”

雷霆的目光重新回到定定望着自己的华以沫身上,一字一句道出了自己的猜测:“刺影楼。”

苏尘儿听到阮君炎问出那个问题后,沉静如水的神色跟着一凝。

阮君炎一眨不眨地盯着苏尘儿,几乎连呼吸都屏了住,眼底有紧张一闪而逝,只勉强扯了个难看的笑意,道:“我听闻了一件趣事。有人告诉我,说尘儿心有所属,与那鬼医私定了终身。呵,尘儿觉得可不可笑?”

沉默半晌,苏尘儿终于缓缓开了口。她并未回答阮君炎的问题,只是不咸不淡道:“别人的闲言碎语,你理会作甚。”

阮君炎一听苏尘儿没有直接反驳,当下心里就凉了半截。只是仍存了一丝希冀,努力平稳着声音道:“这闲言碎语未免太过分,这般污蔑尘儿的清白,我如何能忍?我这几日盼得尘儿来,只愿得一句解释,才好心安。”

苏尘儿闻言,下意识地想要反驳,脑海里却不知怎的浮现出华以沫弯着眉眼的笑意来。这样片刻的停顿踟蹰,已经让阮君炎变了脸色。他“刷”的站起身来,俯视着苏尘儿,声音沙哑道:“尘儿为何不解释?莫非这是真的?”

苏尘儿的眉蹙起来,知道对方已存了疑心,再解释也是无用。又思及华以沫,索性弃了念头,只抬头望向阮君炎,淡淡道:“你与我既断了关系,我不觉得要向你解释什么。你这般的质问又是何意?”

阮君炎没料到苏尘儿竟这般说,相当于间接默认了他的话,当下惊怒得身子往后退了半步,气息不稳道:“尘儿,她是女的!你怎会做出如此悖逆乱伦之事?”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苏尘儿面色不变,缓声道。

阮君炎的脸色却已铁青,见苏尘儿这般无谓冷淡,当即往前跨了一步,忍不住一把扯过苏尘儿的手腕,直视着她的眼睛道,哑着声音道:“尘儿,你定是被鬼医所胁迫,对不对?”顿了顿,阮君炎的眼底浮现懊悔,“都是我的错……若不是因为我,你如何会惹上鬼医?我怎么没有想到,她这样丧心病狂之人,突然留下了你,定是当时就存了变态的心思……”

“够了。”苏尘儿突然冷冷地出口打断了阮君炎的话,平静的目光里终于起了波澜,“后日便是你大婚,你可知你现在在做什么?”

钳制在苏尘儿手腕上的力道愈发重了几分,很快便有红色指痕浮现在白皙肤色之中。阮君炎却恍若未觉地盯着苏尘儿:“不知道在做什么的是你!两个女人……呵。”阮君炎的唇角泛起苦笑,“尘儿以为会有好结果?”

苏尘儿抿着唇,面无表情地回望着阮君炎:“纵是没有结果,又关阮公子何事?不牢操心。”顿了顿,苏尘儿的目光扫过被阮君炎握着的手腕,“放手。”

☆、129纵横交错(四)

听到苏尘儿冷漠的称呼;阮君炎的脸色当即变了变,身上有痛苦绝望的气息弥漫开来。他果然放开了苏尘儿的手腕,却反而突然更低地俯□去,下一刻死死地拥住了尚坐在椅子上的苏尘儿,几乎恨不得将她箍紧自己的身体里。出口的话带了颤抖:“为什么事情竟变成今日这般?尘儿你告诉我,我不要这样……明明;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有泪滴在苏尘儿的脖颈处。湿润冰凉,让她微微一怔;神色上的冷淡终于淡退了些。

阮君炎的声音还在喃喃响起,夹杂声低声的哽咽:“尘儿;我不能看着你这样。要是传到江湖上,你会身败名裂,被人唾弃的。那些人;那些人要是不放过你如何是好……到时候我就真的再也护不了你了……”

越来越多的泪滴渐渐湿润了苏尘儿的衣襟。阮君炎更紧地拥着苏尘儿,混乱的思绪让他无法思考,胸口的闷痛却真实得提醒着他,如今的一切变化是多么的讽刺。

良久。一声叹息自苏尘儿唇边溢出。

“我不是十多年那个小女孩了,可以自己保护自己,你不用这样担心。”苏尘儿放轻了声音,顿了顿,似想到了什么,目光突然柔软下来,“而且华以沫也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很好。”

她也很保护我。

苏尘儿将最后的半句话咽回了口中。

有暖意自胸口一点点散开来。

阮君炎没有接话。

他不知该如何反应。他心爱的女人爱上了一个女人。而在谈起对方时,连着身上的气息都变得温柔。仿佛之前给予他的冷漠是来自另一个人。如此差别的待遇,将他的心刺痛。

他唯一能做的,只能更紧地抱住这个女子。眼睁睁看着心里有什么东西开始流失。

抓不住。抓不住啊。即便此刻这般贴近的距离,阮君炎却感觉隔了那么远。身体依旧寒冷得像要冻成了冰。

苏尘儿垂着眸,还欲说些什么,身旁却忽有漫天杀意瞬间覆盖而来。

她下意识地扭头望去。

门口面容隐在逆光处的熟悉白色身影,模糊得只能看清一边冷漠的轮廓。那目光却死死盯着两人,尖锐得像一把匕首。混杂着戾气的杀意几乎快从那目光里冲嚣出来,将视线里的人撕裂。

“放开。”

没有了平时的软糯话语,出口的声音里,只有冰冷寒意。一字一顿,狠绝逼仄。

见状,苏尘儿的目光紧了紧,眼底有一抹忧色闪过,抬手便欲去扯阮君炎的手。

阮君炎自然感受到了身前女子的动作,自华以沫身上收回目光,定定地望向苏尘儿。

微红的眼眶里,血丝比之前更多了些,几乎布满了瞳孔边缘。有濒临崩溃的压抑自他的目光里沉沉地扑向苏尘儿,迫得她方去扯阮君炎手臂的手顿了顿。

一声短促的笑突兀地响起。

苏尘儿望着阮君炎突然扯开的唇角,清晰地感觉到有绝望气息自身前男子身上散发出来,然后将她紧紧包围。

她的心突然一路往下沉去。之前隐约的不好预感,在此刻终于彻底爆炸开来。

苏尘儿眼睁睁地望着与她只有分毫之隔的阮君炎迅速朝自己俯□来。

在一切未来得及反应的时候。

在一切未来得及阻止的时候。

阮君炎低下头去,当着华以沫的面,吻上了苏尘儿的唇。

而几乎是同一时间,神色剧变的华以沫,也眨眼间出现在阮君炎身后,伸手便去抓他的肩膀。

一触即逝的触觉。快得仿佛没有发生。却也只是仿佛而已。

下一瞬,一股大力自阮君炎右肩传来,华以沫的手指几乎要插入阮君炎的肩胛骨,将毫不抵抗的他如箭般被甩得往后飞去。然后撞上对面的茶案与椅子。

清脆的木裂声在房间响起。

阮君炎从碎裂的木屑中撑着坐起来,抬头望向身前不远处的华以沫与苏尘儿。

随即,他突然大笑出声来。笑着笑着咳嗽了几声,面色无谓地往旁边吐出一口血沫,又转过头继续望着两人。

华以沫只觉得无尽杀意自胸口涌上来,几乎要将她整个身体撑爆。这是她第二次,这么想杀一个人……

她红着眼抬脚,往阮君炎的方向踏出了一步。

然而只一步,垂在身侧握成拳的手却忽被拉了住。

不知何时,苏尘儿已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自身后扯住了往前走的华以沫。

“不要。”华以沫听到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语气担忧。

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却好像一柄利剑,刺入华以沫的胸口,疼得无法呼吸。

不能原谅。她一定要,杀了他。

华以沫冷着脸,抬手狠狠地将苏尘儿的手甩开,又往阮君炎走去。

然而不过方走了两步,华以沫的身后突然有柔软身体贴上来,腰上也被手箍了住。

熟悉的馨香,在此刻却像是毒药,腐蚀着她的身心。

“快走!”苏尘儿望向阮君炎压低声音喝道,沉着脸加快了语速。

这里是阮家堡。苏尘儿不敢想象,若是阮君炎被杀,等待华以沫的会是什么。

即便华以沫再厉害,也是寡不敌众,何况阮家堡上上下下近千号人,如何能敌?

而她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华以沫。戾气冲天,夺了理智。只剩下滔天怒意。

误会可以解释。但若是酿出了祸,便真的再也无法收场。

话一出口,苏尘儿果然感觉到环抱着的华以沫身子陡然僵硬起来。

苏尘儿知晓华以沫误会了自己,却也明白此刻的所有解释都是白费气力,华以沫根本听不进去。便也只是沉默地收紧了自己的手臂。

“放开。”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苏尘儿第二次听到这两个字从华以沫口里说出来,这次,是对她说的。

然苏尘儿的手臂并没有丝毫松开的打算。只是她的视线还是不免带了急切,投向阮君炎。只愿他速速离去,好让场面冷静一些。

一直注意着华以沫与苏尘儿的阮君炎,故意忽视了苏尘儿的示意,只是一味看着两人的对峙,突然又笑起来。

一时之间,安静的房间里只有那有些疹人的沙哑笑声。

阮君炎边笑边从地上缓缓爬了起来,直起身子,朝华以沫开了口:“怎么,鬼医姑娘可是想杀我么?”他的目光故意扫过箍在华以沫腰间的手臂,拖长了声音道,“不过看起来不太如愿啊,尘儿似乎不想看着我死呢。”

华以沫闻言,脸上冰冷神色微微一动,突然伸手按在了腰间苏尘儿的手背之上。

“我说,给我放开!我要杀了他。”华以沫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来,不管不顾地开始去扳苏尘儿收拢的手指。

她看不到身后,苏尘儿惨白下来的脸色与紧咬的唇。

终于。僵持间,应声而响的折骨声突兀,让华以沫手上的动作也跟着顿了顿。

而不远处阮君炎在听到这个声音里脸色一变,没料到华以沫下手竟这般不知轻重。他面朝着苏尘儿,能清楚看到她额间因疼痛沁出的汗自眉梢滚落,沿着脸颊一路滑至下颔,然后滴下。

阮君炎原本存着戏弄华以沫的心一紧,脸上有了担忧之色,上前半步,正想要出声阻止,却对上了苏尘儿猛然抬头望向自己的责备目光。

“还不给我走!”

阮君炎的神色闪过一丝踟蹰与不安,又望了望再次被激怒的华以沫,最后落到苏尘儿因痛意失了血色的唇,还是拾回了理智,一咬牙,转身往门口走去。

华以沫的心神在苏尘儿这一句的催促里彻底崩裂开来。望着阮君炎匆匆离去的身影,脑海里再次浮现出方才在门口望见的一幕。

紧密的相拥。并未抗拒的柔软神色。以及之后那个吻……

失望夹杂着愤怒重新控制了理智。甚至连身体都气得忍不住要轻颤起来。华以沫一把改握住了苏尘儿的手腕,用尽全力地往地上掼去!

苏尘儿断了两根手指,本就有些使不上力。又猝不及防地受了华以沫混乱中的全力一下,轻易地便被摔出去,率先落地的右手肘狠狠砸在坚硬的地上,她甚至能感觉到骨头在距离撞击里裂开来。那痛楚只瞬间就传到苏尘儿脑中。让她唇中忍不住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抬头间,苏尘儿的视线却直直地撞进华以沫冰冷的目光里。

她的心,也跟着微微一寒。

只这么一瞥,华以沫又兀自转过头去,脚尖一点,便朝因动静回过身来的阮君炎冲去。

阮君炎没想到自己回头便看到苏尘儿被掼到地上的场景,正要踏出门口的脚步一顿,便再也无法往外挪。

“鬼医!你做什么!”阮君炎惊怒出声。他虽有心刺激华以沫,心里存了故意离间两人的心思,,但瞧之前苏尘儿说起华以沫的温柔话语,万万想不到对方竟会气急去伤害苏尘儿。当下又怒又悔,愈发觉得华以沫不值得苏尘儿托付终身,望着对方一言不发红着眼冲过来的身影,也不躲避,伸掌便与华以沫对在了一处。

一触即收。用尽全力的两人各自往后退了几步。

几乎方稳了身子,华以沫手里的银针已经朝阮君炎射去。

阮君炎与华以沫已有几次交手,大概清楚对方对敌的方式,也不意外,只是凝了身避开。

短暂闪避时间里,华以沫又再次倾身袭来。竟是完全弃了防备,用了两败俱伤的招式。

战局外的苏尘儿,从地上勉强撑了身子,忍耐住身上各处传来的痛意,敛眉望着不要命打法的两人,眼底的愁色愈发浓。

所幸她并未担心太长时间,就有两个人出现在了院子里。

华以沫与阮君炎心无旁骛地打斗着,凝着心神一个劲地试图攻击对方。而在华以沫再次飞了银针往阮君炎身上飞去时,一把剑横在了两人中间,将那些银针尽自挥落。

几乎是同一时间,女子的惊呼声响起。

“炎哥哥!”

阮天鹰黑着脸挡在了还欲争斗的华以沫与阮君炎中间,喝道:“你们在做什么!疯了么!”说着,目光扫过两个损了气色的人,浓眉紧紧皱了起来。

跟着前来的风茜在阮天鹰拦下两人时便跑到了阮君炎身旁,自发地伸手扶住了有些不稳的阮君炎,神色担忧道:“怎么弄成这样了。”言罢,风茜带着怨意瞪了依旧神色冰冷的华以沫一眼,嘲讽道,“哟,这不是鬼医么?怎么,撒泼撒到阮家堡来了?”

华以沫原本便冰冷的神色闻言一沉,身前的阮天鹰却已经转头喝止道:“茜儿!”

风茜兀自嘟囔了什么,倒也不再开口,只细细询问着阮君炎伤势如何。

华以沫自不愿善罢甘休,纵使面前站着阮天鹰,也还是冷着脸道:“今日,谁都别想拦我。他,我非杀不可!”

阮天鹰听到华以沫当着自己的面还这般说,颇觉得有些挂不住,正待说什么,余光却正好瞥见一直依在门边的苏尘儿身子软软地朝地上滑去。当即惊道:“尘儿!你怎么了?”

脚步迈出。却有人比他更快。

“尘儿!”不过眨眼的时间,华以沫已伸手搂过了昏倒在地的苏尘儿,望着对方苍白虚弱的脸色与薄薄一层冷汗,原先目光里的冰冷尽自褪去,替之为担忧之色。

☆、130纵横交错(五)

苏尘儿睁开眼睛时;窗外已是暮色四起。

她蹙了蹙眉,之前的场景重新回到了刚清醒过来的脑中。苏尘儿方试着动动身子,耳边已有一个急切的清脆声音响起:“小姐,你醒了!”与此同时,一个身影自眼角余光靠过来,坐在了床榻边缘。

苏尘儿闻声;转头望去,果不如其料地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靥。她静静望着对方片刻;随即轻声唤道:“兰儿。”

时隔大半年,兰儿没想到还能再次见到小姐;触景生情之下几乎快要哭出来,只能用力忍耐着。半晌,方苦着脸道:“小姐;兰儿本来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苏尘儿安抚地朝兰儿笑了笑:“这不是见到了么。”顿了顿,“莲儿呢?”

兰儿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激荡的情绪,道:“莲儿估摸着离小姐醒来的时辰差不多,给小姐去厨房弄些补品过来。应该等会便到。”说着,兰儿又打量了一番苏尘儿的身体,神色担忧道:“小姐可觉有哪里不适?”

苏尘儿闻言,下意识将注意力移到了身体上,觉得之前的剧痛竟退了许多,只余了些酸麻感。只有手肘处还存有一些隐痛。她又试着动了动被掰断的手指,发现除了有些僵硬迟钝外,倒也感觉不出其他来。苏尘儿略微一惊,心里很快已有了计较,神色缓了缓,开口问道:“有人为我医治过了?”

兰儿听苏尘儿问起,脸色陡然难看起来,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提高了声音道:“还不是那个罪魁祸首!小姐你不知道,那个鬼医可讨厌了,我与莲姐姐被堡主叫来凝尘居的时候想看望小姐,她竟不让我们进房间!她……”

兰儿方要一一列举华以沫的恶行,门正在此时被“吱呀”推了开,一个手中拿着端盘的女子迈步走了进来,耳中刚好闻得兰儿的话语,出声道:“兰儿,小声些。我在门外便听到你的声音了。”说话的时候,女子已经重新关好了门,将托盘放到了桌上,回过身来望向躺在床上的苏尘儿,柔声道:“小姐醒来得正好。先吃些东西罢。”

苏尘儿点了点头,在兰儿的扶助下坐直了身子,望向刚进门的女子,缓声道:“麻烦莲儿了。”

莲儿摇了摇头,将碗端了过来,口中道:“小姐无需客气。莲儿与兰儿能再伺候小姐,是我们的福气。”

“嗯!”兰儿闻言,在旁边连连点头应了。

苏尘儿见状,也不再客套,将莲儿端来的一碗药炖喝下了些。

待莲儿将碗碟重新收拾了好,苏尘儿的眼底闪过一丝犹豫,然后沉吟着开了口道:“华以沫……就是那鬼医,现在如何了?”

兰儿见苏尘儿提及鬼医,忍不住抢了话道:“她早离开了,脸色差的好像大家都欠了她银两似的,而且弄伤了小姐还连看都不晓得来看一眼!亏堡主竟然说她是小姐的朋友,哪有这样的朋友的!小姐,你这大半年,都与那样的人在一起,真是委屈你了……”说着,竟似要流下泪来。

莲儿眼尖,瞥见苏尘儿的沉默神色,突然开口朝兰儿道:“好了兰儿,瞧你这么激动作甚。小姐醒来就好。你快去帮我看一看,厨房里另一样补品什么时候好。到时候端来罢,小姐才好得快些。”

将采儿支走后,莲儿方缓步来到苏尘儿身边,轻声道:“兰儿还是那副傻样子,小姐莫要怪她。这大半年来,她一直念叨着小姐,怕小姐在外受了委屈。如今小姐一回来又瞧见受伤这幕,之前已哭过两回,对鬼医也心有芥蒂。我虽不知小姐怎么会受伤,少爷和那鬼医为何又伤痕累累的模样。不过我瞧得出来,鬼医从小姐房间出来的样子是真的很不好受的感觉。甚至连脚步都有些趔趄,像是想要逃开什么一般。”

“我知道。”苏尘儿闻言,叹了口气,开口问道,“我昏迷后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你同我仔细说说。”

莲儿点了点头,组织了下语言,解释道:“白日我与兰儿重新被唤回凝尘居时,小姐已经被鬼医带到了房间,听说是在医治,也不让大家进去。具体情况我们也不知发生了何事,只晓得小姐好像是被鬼医伤了。在房间外的堡主让我们不用担心,只等着便好。而等堡主与少爷、表小姐离开凝尘居后,约莫过了一个时辰,门才开了。之后鬼医便从房间走了出来,也不理睬我们,只扔下一句‘照顾好她,再过两个时辰她就会醒’,然后离开了凝尘居。”

苏尘儿听完莲儿的话,垂下眸去,一时没有开口。

倒是莲儿,见到苏尘儿的样子,有些踟蹰道:“小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与鬼医……”

“莲儿。”苏尘儿忽然开口打断了莲儿的话,“很多事我一时没办法说清,也很难解释,你便先按我说的去做。我身子不便下地,你去帮我去把鬼医找来。”顿了顿,“若她不愿,也不用强求。且先帮我看看她在何处,又在做什么。再回来告知于我。”

莲儿闻言,顺从地也不再多问,只颔首应了,走出了房门。

找到华以沫并不难,莲儿几乎只用了半柱香时间便找到了她。只因对方并未远离凝尘居,只到了不远处的一座僻静亭子里,石桌上摆着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几个酒瓮。而面前则是一个瓷碗,不断被倒入澄清酒液,然后又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

莲儿的出现,也并未引起对方丝毫反应。

莲儿缓步来到华以沫身身前,望着眼前这个兀自饮酒的白衣女子,并未马上开口,只沉默地注视着对方。

华以沫也仿若未觉一般,眼皮都不抬一下,垂眸为自己倒酒,然后仰脖喝尽。好像亭子里自始至终只有她一个人一样。

而地上则零零散散地横着几个空了的酒瓮,甚至有一个不知何故被掷了碎,裂成几片,铺陈在地上。

半晌。莲儿方略微低下了头,出声道:“华姑娘,小姐醒来了,让我来找你回去。”

话语落在飘满酒香的空气里,然后又散去。

华以沫端碗的手微微一顿,复利落地将酒倒入口中。

没有应答。

莲儿见状,又重复了一遍。

华以沫并不理会,亭子里只有酒液入碗的泊泊声。

莲儿的视线投向华以沫,打量过她冰冷的脸色与暗沉的目光,顿了顿,又道:“华姑娘既不愿应,那小的便不打扰告辞了。”

言罢,果然不再多留,转身往亭外走去。

身后,华以沫忽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抬眼瞥过莲儿离去的背影。

执着酒瓮口的手攥的指骨都凸显出来,泛了青白之色。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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