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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医煞(GL)-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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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里并无动静传出。

诡异的寂静让苏尘儿的目光暗了暗。

“华以沫?你怎么了?”

略微提高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急迫。

门的另一边依旧没有回应。

苏尘儿眼神一紧,眼底有焦虑一层层漫上来:“华以沫!”

突然,苏尘儿咬了咬牙,脸上闪过一丝决色,缓缓往后退了几步,随即侧着身子,用力撞上了门。

木门发出“哐啷”一声巨响,震颤起来。

苏尘儿重复地往后退,眼睛盯着门闩的位置,然后再次准确地撞在上面。

未恢复平稳的木门震颤得愈发厉害。

后退。前冲。

几乎都用上了全部气力。

而正巧赶到的甘蓝,望见这一幕,行走的脚步不由地顿了顿。

身前不远处的人紧咬着牙,蹙着眉,脸色沉凝,虽身形清瘦,眉间却蕴着一抹坚毅,似是不知疲惫地往门撞去。哐啷哐啷的震颤声不绝于耳。

额间鬓边的汗珠滚落,将衣领微微泅湿了一小块痕迹。

甘蓝的眼底极快地闪过一丝动容。

似是注意到了甘蓝的注视,苏尘儿的视线忽然极快地瞥过对方。

甘蓝一怔,嘴唇微动,话还未出口,苏尘儿的视线却已重新落回了门上。

那深邃的一眼,似是错觉般,停留在甘蓝的脑海里。

三人所住的不过是荒废不知多少时月简单搭建的老旧宅院,房间的木门并不算坚固,在苏尘儿针对性的几下撞动后,门闩便开始松动,最后猛的敞开来。

苏尘儿的身子往前趔趄了下,很快伸出手扶住门框。不待身子稳住,她的目光已经投向房间里。

桌上依旧摆放着大半支阳心草的茎叶,那朵花已经消失了。开启的木匣没有阖上,露出里面长短不一的金针来,匣边还随意横着四根。旁边零零散散摆着几个瓷瓶。而桌子边缘有一小滩暗色血渍,将木质桌面染得颜色愈发深。桌边的凳子已经翻到在地,显然是方才传出的动静源头。

而离凳子不远的床榻边,一身白衣的华以沫半伏在上面,整个人几乎蜷缩在一处,搭在床上的手紧紧攥着被单。

苏尘儿幽邃目光一沉。下一秒,已快步跑到了华以沫的旁边,蹲□来,手扶上华以沫的肩,急切道:“华以沫!”

只是手方触到华以沫的身子,苏尘儿脸色陡然一白。

触手竟是滚烫如火。

苏尘儿连忙捧起华以沫的脸,映入眼帘的白皙脸上果然泛着隐隐的诡异红光。而对方的神色,显然在忍耐极大的痛苦,眉头紧锁,汗如雨下。

脚步声在苏尘儿身后响起,甘蓝的声音传来:“现将人搬上床再说罢。”

言罢,一双手伸过来,扶住了华以沫的另一边身子。

苏尘儿冷着脸望了甘蓝一眼,待把华以沫安顿了好,才开口带了怒意道:“你骗我们?”

“我知道你担心,不过别乱怪人,我作甚骗你们?”甘蓝扫了一眼华以沫,撇了撇嘴道,“应该是阳心草起作用了。看来是因为这寒毒毒性极深,华公子的情况才会这般严重。”

苏尘儿敛眉,怀疑地望着甘蓝。

“华公子看来颇精通医术,若是阳心草有毒,她怎么服用?”甘蓝解释道,“不过我也不清楚这阳心草劲头这么大,过程会如此痛苦。”

苏尘儿闻言,沉默下来。

“这里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靠华公子自己熬过去了。柳公子可还要留下来?”甘蓝道。

“你出去罢,把门带上。”苏尘儿低声说着,目光落在床榻上。

华以沫似是完全昏死过去,并无动静,只在偶尔的时候,才稍稍动动头,发出一两声闷哼。青丝发梢些许早已被汗水湿透,整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捞上来一般。

苏尘儿坐下来,低眉久久望着华以沫,伸手覆住了对方抓着床单的手背。

眼底神色一时风起云涌。

华以沫醒来时,映入眼帘的,便是苏尘儿黧黑瞳孔里隐忍的疼痛之色。

如乌云沉沉积压。透不出一丝光来。

华以沫的心里突然如针扎般疼了一下。她动了动手,随即缓缓抚上了苏尘儿紧蹙的眉间。

“尘儿。”

苏尘儿任由华以沫的手指触到眉眼间,耳边落得华以沫虚弱轻柔的声音,静静地等了片刻,方开了口道:“可还好?”

“嗯。”华以沫朝苏尘儿笑了笑,眼底有疲色,“已经解了。”顿了顿,“又让尘儿担心了。”

苏尘儿不置可否,只道:“解了便好。你累了,先休息会。等你好了我们启程离开。”

华以沫应了声,眼皮已开始不由自主地阖上去,话语模糊道:“嗯,尘儿也要好好休息……”

最后的尾音飘散,华以沫沉沉地睡了过去。

苏尘儿的手一直没有松开华以沫,安静地凝视着对方疲惫的睡颜。

这一路行来,危机四伏。精神紧绷,不得放松。

只有眼前这个女子,努力将自己护在她的身后,不让自己受到一丝伤害。于是,伤害也都尽自揽在了她的身上。

可是,明明不过是个年轻女子罢了。也不知承受了多少不该承受的东西。

即便在江湖盛传里鬼医如何狠辣,如何绝情,如何肆意妄为。可是她记得在峥嵘幻境里女子眉眼处的脆弱与绝望。以及每次疼痛的忍耐,似是都习以为常,也不知到底度过了什么样的糟糕年岁。她所知晓的,也仅仅是她从小生活在仇恨之中。没有亲人,只有相依为命的阿奴。

那么,在没有遇到阿奴之前,是不是她就一个人度过了很多年?

相比之下,自己该是幸运了罢。背后有被江湖敬畏的势力,即便死去的爹也是声名赫赫的大侠。还有顾惜自己的很多人。

苏尘儿微微捏紧了华以沫的手,望着沉睡中也显露出倦色的华以沫,眼底波澜晃动。

她忽然抬起手,执了衣袖缓缓擦拭过华以沫额间快要滑落的汗珠。

目光停在华以沫上。良久。

☆、172伤者自伤(二)

甘蓝离开后;便准备先回自己的房间。她并不想在此时打扰那两人。何况她的脑海里还残留着之前苏尘儿撞门的画面。这几日相处下来,苏尘儿的性子和情报里的相差无几。冷静自持,聪慧通透。甘蓝知晓对于自己的身份,苏尘儿一直抱有怀疑。若非她提出解寒毒的法子,有利于华以沫,怕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说服华以沫;也就无法拖出两人。即便如此,苏尘儿也时不时试探着她;只是她没谨慎地没有露出端倪,对方便也只是暗中观察着自己;不说什么。但甘蓝相信,但凡她疏忽出了一丁点差错,必定会被轻而易举地戳破。

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子;柔弱到手无缚鸡之力,却当机立断地选择了去撞门。那一刻眉眼间坚韧如蒲苇,深情似海阔。

比所有的时候都要动人。

好似平日谪仙般的清冷女子,在一瞬间落入凡尘,然后染了尘世最真切的情爱痴嗔。

甘蓝突然想起了那个女人。

在那个女人还是刺影楼魑主的时候,她和红烛都还小,仍是一遍遍经历着刺影楼的残酷历练,只能在偶尔的时候才能见到一次。

那样冰冷的精致女子,远的不可亵渎。就算和暗王讲话,都是习惯性的冰冷语气。

因此当长大后,得知原来她是为了一个男人背叛刺影楼后,她不是没有震惊的。

可是此刻,甘蓝忽然觉得,也许并非不可能。她和苏尘儿,真正是拥有着血缘的人,也会有那么一个人,值得她抛下另一个自己。就像她女儿此刻所在做的事一般。

甘蓝终于明白了红烛的担忧。若是华以沫死去……

她的眉忍不住一点点皱了起来。

正思忖间,甘蓝眼角余光忽然极快地晃过一个人影,将她从思绪里惊得抬起头来,警惕地望向身旁。

一抹淡淡桃花香气飘入鼻间,不用甘蓝辨认,已在心里清楚了来人身份。

甘蓝唇角绽开一抹笑来,话语轻柔道:“原来是魅姐姐。”

话音方落,身旁走廊柱子处已落了一个粉衣女子。只见对方抱着双手斜斜地依在柱子上,然后缓缓抬起眼来,瞥向甘蓝。

“阿魑。”

正是魅主不假。

“何事劳得魅姐姐亲自过了来?”甘蓝迎上去。

魅主随手拨了拨头发,道:“自是暗王吩咐的事,还要我务必在今日之前赶到,可跑死了三匹好马。”顿了顿,魅主的视线打量过院子,“这地方可费得我好找。他们只说你同两人一道离开了红魅馆,却也不晓得你的去处。”

甘蓝在听到暗王时眼底神色闪了闪,唇边却笑容依旧:“不知暗王让魅姐姐带了什么话过来?”

魅主的目光直直地落在甘蓝身上,忽短促地笑了笑,并未马上回答,只是道:“阿魑竟然真的想法子拖住了那两人,实在厉害得紧。”说着,魅主才正色道,“暗王之前让你拖住华以沫与苏尘儿,你可知是为何?”

甘蓝沉吟了片刻,方猜测道:“有人要过来?”

“阿魑妹妹真聪明。”魅主唇边弧度又勾了勾,“雷家堡的人追过来了,近日就会到花城。”一顿后,魅主又加重了语气,“还有阮天鹰。”

甘蓝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换上了沉思模样,忽道:“暗王的吩咐,与他们有关?”

魅主含笑点了点头,眼底却深沉得没有光亮:“杀华以沫的事,先放一放罢。暗王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要你安排。”

……

“离花城还有多少距离?”雷振云抬头眺望着远处片刻,随即转头问道。

“回堡主,不远了,还有两个时辰便能赶到花城。”身后的手下低头禀报。

“好。”雷振云指了指打着响鼻颇有些疲色的马,“寻个驿站将马都换了,尽快。”

“是。”

雷振云将事情吩咐完,回到了靠在树边休憩的阮天鹰身边:“这段时日辛苦阮兄与我一道奔波了。”顿了顿,他的目光望向花城方向,眼底带着沉痛与恨意,“等找到鬼医,定要以彼之血,祭奠了吾儿在天之灵!”

阮天鹰闻言,脸上有一闪而逝的忧色,却只是摇了摇头,出声安抚道:“雷兄勿要与我客气,这是应该的。”顿了顿,他的语气里带了惋惜,“至于雷侄之事,阮家堡本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若能为雷兄做些什么,我也好心安些。”

“阮兄不必如此,”雷振云在阮天鹰身边坐下来,叹了口气,“鬼医手段阴险,防不胜防。我身为堂堂雷家堡堡主,同在一个院中都没能保住自己的儿子,又有甚资格去怪罪阮兄。”

阮天鹰拍了拍雷振云的肩,一时沉默下来。

他心里想的,其实比雷振云所思复杂许多。这段时日下来,他愈发相信苏尘儿所言,觉得华以沫不像是杀害雷霆的凶手。尤其是易远死后,阮天鹰从他的身上和房间找出了许多令人怀疑的东西。照理易远作为一个大夫,身上有许多药并不稀奇,但是阮天鹰找人鉴定后却发现其中大部分竟然都是极烈的毒药,这就很是诡异了。甚至有一种药里面含有化骨的成分。阮天鹰专门去找来动物尸首试了试,全部化成了炭黑般的粉末,风一吹便消失殆尽。这一情况令阮天鹰极为震惊。正派中人,如何会随身携带这种明显是用来毁尸灭迹的药物?

若依苏尘儿的话,易远该是刺影楼派遣而来。甚至当时的情况下,还不止他一人。

然而这些,阮天鹰都不止该如何对雷振云解释。毕竟没有任何直接的证据来证明易远与雷霆之死的关系。何况没有动机。

刺影楼为何要杀害雷霆?又为何要嫁祸华以沫?是顺带还是故意?阮天鹰对此一无所知。

眼前情形,却是离花城不远了。也不知尘儿那里可是有离开花城。阮天鹰颇为担忧地想道。

华以沫再睁眼时,外头天色已有些暗下来。

身上干爽得很,不似之前汗贴在内衣上的不适。华以沫低头扫了自己一眼,发现身上的衣衫果然被换过了,此刻只着了一件亵衣。她下意识地往身边望去,视线不出意外地瞥到不远处坐在凳子上望着窗外的苏尘儿。

华以沫安静地望着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苏尘儿,半边侧脸精致,青丝往后梳起,露出光洁白皙的额头,鼻梁挺直,眉眼如画,薄唇抿着,即便是男装,也是俊秀到不行的注目人儿。

似乎是感觉到了华以沫凝视的目光,苏尘儿缓缓偏过头来,随即视线对上了华以沫。

微微一怔。

淡淡雾霭暮色里,苏尘儿对着华以沫,极淡地抿出一抹笑来。

眼神柔软,有松懈下来的放心神色。

“醒了?”

苏尘儿从凳子上缓缓站起来,走到床榻边,手背探了探华以沫的额头,见温度果然恢复了她平日的凉意,不再冰寒刺骨,也不再滚烫如火,眼底的忧色褪了些。

“嗯,好多了。”华以沫说着,唇角愉悦地勾了起来,“尘儿一直留着陪我么?”

苏尘儿淡淡地瞥了华以沫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华以沫神色一喜,正欲开口,苏尘儿又突然身子微微俯□,望着华以沫补充道:“留下来给你擦了擦身,可舒服些?”

闻言,华以沫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了住。

“嗯?”苏尘儿的目光又瞥过来,含着一丝笑意。

华以沫见状,明白苏尘儿是故意闹她,眼一瞪,忽然伸出右手,正巧勾在苏尘儿的脖颈上。

下一瞬,苏尘儿撑着床榻的手一软,头被勾了下去。温热的唇贴上一抹熟悉微凉。

华以沫唇边忍不住溢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唇瓣相贴。有热意一点点升上来。

相濡以沫的熨帖,如一颗糖在唇齿间缓缓融化,柔软甜腻,让人爱不释手,像是品尝这世间绝味。

这般吻着,华以沫觉得整个身体都轻得要飘起来。她能感觉到苏尘儿淡淡的回应,纵容着她的舌在自己口里胡搅蛮缠,一手微撑着身子,似是怕不放心怕压到身体刚恢复的她,另一手则搭在她的手臂上,松松地攥着她的衣袖。

细微的小动作,却贴心得令华以沫的胸口微微发烫。

这个美好女子,是她一个人的。

半晌。苏尘儿清浅的呼吸有些乱,她伸手轻轻推开了华以沫,直起身来。

华以沫噙着笑望着苏尘儿,眼角眉梢都带着悦色。

苏尘儿正了神色,深吸了口气,压下了动荡的眸色,才出声道:“我们需尽早离开花城,你的身子……可能走?”

“自然。”华以沫挑了挑眉,也跟着半直起身,靠坐起来,“我没有这么娇弱。等会用些药丸就差不多能恢复体力了。需何时动身?”

苏尘儿缓缓扫过华以沫,目光闪过一丝踟蹰:“再等等罢。等夜色深了,我们便离开。”

“好。”华以沫毫不犹豫地点头应了。

这边她方应完,阖上的门突然被推了开来。华以沫与苏尘儿两人望过去,甘蓝的身影随即出现在房间里。只见她扬了扬唇:“看来我来得正好,要准备出发了吗?”

“嗯。”苏尘儿淡然应道,“甘蓝姑娘不是要一起离开么,可以去收拾下东西,我们一个时辰后准备出发。”

甘蓝一点头,笑开来:“柳公子这么说,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不过,”苏尘儿继续道,“我与华公子有事要办,只能将甘蓝姑娘带离花城。不知可行?”

“如此也可,太麻烦两位公子甘蓝也过意不去。”甘蓝并未拒绝,应道,“离开花城,红魅馆的势力便小了许多,避开容易多了。”

言罢,甘蓝便转身准备去收拾行李。

“甘蓝姑娘。”身后,苏尘儿忽然唤住了甘蓝。

甘蓝有些疑惑地回头。

“多谢。”

甘蓝闻言,不由笑了笑,视线扫过华以沫:“看来华公子是好了?”

“嗯。”苏尘儿颔首应了。

“那便好,毕竟……”甘蓝调皮地朝两人眨了眨眼,“甘蓝也是十分不愿看到华公子出事呢。”

话落,甘蓝才重新迈开脚步。

在背对两人的一瞬间,她垂下眸去,紧蹙着眉,眼底滑过一抹叹息。

☆、173伤者自伤(三)

“哎?我也要么?”

甘蓝望着被递到身前的蓝色男式长衫;惊讶地挑了挑眉。

“自然。”一边穿好衣正理着头发的华以沫闻言微微偏头,理所当然地应道,“你是红魅馆的人,在花城怕是没几个不记得你罢?”

“不能戴面纱么?”甘蓝迟疑地用两根手指去拎那身长袍,一脸不情愿。

“面纱太显眼了。”身前的苏尘儿淡淡道,“以防万一;委屈甘蓝姑娘暂且将就一会。”

甘蓝听到苏尘儿这么说,知道免不了;无奈地点了点头。

“不过是男装而已,有甚可在意的。”华以沫将自己拾缀好了;缓步走到苏尘儿身旁,望向甘蓝道,“何况尘儿还特地为你选了蓝色;说看你很喜欢的样子。”

甘蓝朝苏尘儿笑了笑:“多谢柳公子了,甘蓝的确很喜欢。”顿了顿,她又解释道,“其实……并非在意,只是不喜束胸罢了。这对身体可不好。”

话音一落,两人的目光下意识地扫过甘蓝饱满胸前。

华以沫神色怔了怔,随即目光浮起一抹玩味的笑来:“倒的确是要辛苦甘蓝姑娘了。”

甘蓝带嗔瞪了华以沫一眼,拿着衣服像屏风后走去,边走边自嘲道:“现实所迫,我暂且忍一忍好了。”

一个时辰后,华以沫、苏尘儿与甘蓝三人按计划启程离开了藏匿的院子。

正是夜幕刚落时刻,路上仍不乏一些归途行人穿梭在大街小巷。

没过多久,天空忽然落了几颗雨滴。似乎连彼此的呼吸都变得有些湿润。见状,大家的脚步不由都加快了些。路边卖花的商贩,也开始纷纷收拾自己的花篮。

片刻后,轻柔雨丝淅淅沥沥地飘下来,一寸寸,沾湿了路上行人的发梢衣袂。雨雾朦朦,将整个飘满花香的花城都笼罩进去。

地上被岁月磨得分外温润的青石路上,颜色渐渐泅深,又一点一点积了铜钱大小的水坑。世界安静下去,在无处不在的花香里变得格外迷人。

然而很快,一阵嘈杂马蹄声便打破了这片静谧。

雨丝如柳絮般四处飘落的夜幕里,马蹄铿锵,踏在青石路上,溅起朵朵水花,马的嘶鸣划破夜色,伴随着“驾”的催促声,惊醒了花城。

有行人驻足,下意识地往旁边让去,然后看着身后一队人骑着马极快地在街道上穿过,带起一阵凛冽的风。又随着那风消失在远处的视线尽头。

“这是谁呀?”疑惑的问话在窃窃私语里响起。

不乏眼尖的人在惊鸿一瞥里注意到马上人的穿着,多是暗黄色劲装短衫,回想之下不由惊道:“好像是雷家堡的人。”

“雷家堡?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花城?”

“这便不清楚了,看这么急,应该是找人罢……”

守在城门口的两个卫兵,心思都随着这场细雨有些分散。这个时候,并无几个人进出,显得颇是冷清。

“好久没落雨了呢。”其中一个抬头望了望他天空,低声喃喃道。

这边话方落,眼角余光瞥到有三个人过了来,下意识望过去,目光不由一顿。

只见三个长身而立的男子伸手扯了缰绳,眉目都极为俊秀。只见他们将马勒停了住,随后下得马,牵着缰绳往城门口走来。

甘蓝觉得胸口颇为气闷,抬眼瞥见守卫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们,不耐地撇了撇嘴,用只有三人听得到的声音道:“看什么看,少见多怪。”

华以沫偏头扫了她一眼,将马头往下扯了扯:“你已经几乎说了一路话了。”

甘蓝咬了咬牙:“你们懂什么。”

华以沫勾了勾唇角,好整以暇地往前迈去。

甘蓝见华以沫不再说话,转移注意力又失败了,愈发觉得胸口发闷,连带着这小雨都烦得紧。

守卫在那一怔后也很快正了神色,目不转睛地望着三人牵着马路过自己,朝外走去。

正在此刻,一声清脆的“呀”响起,宛如女子般清丽,将守卫的视线惊讶地吸引了去,正看到那个一身蓝袍的公子弯下腰去拾掉落的什么东西。

这么一弯腰,身侧有隐隐曲线一闪而逝。

拾完东西后,那蓝衣公子在守卫怔忪间已快走几步,跟上了前面的同伴。

走出一段距离后,三人骑上了马,待离开了守卫视线,华以沫才出声揶揄道:“甘蓝姑娘,别忘记你此刻身份,勿要像方才叫得这般女子。”

甘蓝瞟了华以沫一眼,语有怨气道:“谁让你们想出女扮男装这一招。我只顾弓着背,一时忘记控制声音,也不能怪我。”

听到甘蓝这么说,华以沫忍不住轻声笑了笑。

一旁的苏尘儿在视线扫过甘蓝时,眼底却浮起一抹淡淡忧色。

“吁——”

雷振云与阮天鹰在城门口拉住了马,望向抬头的守卫。阮天鹰率先下得马来,开口询问道:“请问,有没有看到两个女子离开?大约这么高。”说着,阮天鹰比划了下,又补充道,“应该颇为好认,长得都十分绝色。”

两个守卫都是一怔,随即摇了摇头,“没有瞧见。”

“没有?”雷振云皱了皱眉,“那,近日可有让人印象深刻的,但不是花城的人离开?”

略高一点的守卫听到雷振云的话,低头思忖了片刻,随之又摇了摇头:“近日方过立冬,出城的人也不多,并没有什么不是花城的女子离开。”

阮天鹰听到守卫的话,转头望向雷振云:“雷兄,会不会可能两人还滞留在花城?”

“也许罢。”雷振云的眼底有些疑虑。

“不如先在花城探查一番,免得错过。”阮天鹰提议道。

“可是……”雷振云的眉皱的愈发紧,目光望向城门外,“若是出了城,可又耽搁了。”

“守卫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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