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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医煞(GL)-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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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不知百晓楼这里可有线索?”
百晓生闻言垂下眸来,脸上露出思忖神色:“不瞒君炎兄。事实上,这几个月来,江湖上发生了许多事,晓生都在努力探查情况。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一切并非表面所呈现那般没有什么联系。而刺影楼异常活跃的现象也令我很是惊讶。”说着,百晓生抬眼望向阮君炎,忽然道,“君炎兄此次出堡是要去找苏姑娘罢?”
“正是。”阮君炎承认道。
百晓生抿了抿唇,眼底有一闪而逝的犹豫,片刻又重新坚定下来:“明日天一亮,我与你一道出发去噬血楼。这些谜底有很多线索都系在苏姑娘身上,若不解开,我担心终有一日会引起江湖动荡。”
说话的同时,百晓生的视线对上阮君炎,话语踟蹰:“有些尚未有结论的事,我并不敢妄自断言,因此今日暂且不表。也许等我见到苏姑娘,便会有些进展了。”
……
噬血楼。
“这样真的行吗?”灵岚的神色有些复杂,望着紧闭的门问道。
“这是唯一的方法。”天逸拢着手,眉目间的神情比灵岚平静许多,“忘川汤制作工序复杂,何况所需药材稀少。虽更加安全,但毕竟棘手,我暂时还配不出来。”
灵岚闻言,也知天逸所提的建议是最恰当不过的,只是时间已过了大半天了,房间里除了之前紫珊的痛苦声,便没了其他动静。
白渊偏头望了灵岚一眼,有些叹息道:“你也别担心。金针封脑虽然极为危险,但若是成了,她忘记一切,不会再有煎熬;即便败了,不过一死,也是解脱。”
“我知道。”灵岚点头,眉头纠结,脸上有不甘之色,“想起来还是觉得气。没想到对方手上还有雷家堡的火药。方问到关键地方,楚言竟趁我们一个疏忽自尽了,谜底没有解开,简直要憋死人。”
“至少你们也问出了一些。刺影楼的人,哪里这么好相与?”白渊并不惊讶,目光有些悲悯,“楚言虽不爱紫珊,却毕竟还是为她做到了这样的地步。我并不怪他,只能说彼此立场从一开始就错了。他们两人,注定不可能有一个好的结局。或者对紫珊而言,今日过后,才是她真正要走的路。之前的每一天,她都没有好好为自己活过片刻。她倘若这次能活下来,灵岚,放她离开噬血楼罢。”
灵岚的目光有些闪烁,片刻才重新将视线投向紧闭的房门,声音轻忽。
“好,我答应你。等紫珊醒来,为她寻一户好人家,让她能平平淡淡度过余生。”
听到灵岚的承诺,白渊的唇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
江湖险恶。不如归去。
☆、203幕后黑手(三)
夜色沉沉。忽有雨在这冬夜里落下来。飘过噬血楼外静谧的枯树丛丛与雾霭重重;打湿车轮轱辘,却惊不动车厢里安然沉睡的紫衣。那车辙一路往噬血楼外蜿蜒而去。
而在这样的雨夜里,依旧有马在路途之上奔走不停,任由雨水沾湿了一头乌黑青丝,与身上衣衫。只余下一颗跳动急切的心,与马车截然相反;直直地朝着海域驰来。
没有人看得到,下一秒;下一刻,下一时;等在身前的命运会用如何的方式出现在自己面前。或喜,还是悲。或笑,还是泪。
苏尘儿忽然醒了。
黑暗里;她睁开了眼,映入一片不见五指的浓夜。在这样凄寒的雨夜里,苏尘儿的额头有冷汗的盈盈光泽晃动,纤长轻颤的睫毛下,一双眼睛深得望不见底。
她做了一个梦。
梦境里,是许久不曾出现的阮家堡。视线所及一片鲜红。红绸四悬,灯笼高挂,烛火鲜艳,双喜印满纸窗。大堂之上,阮君炎与她相对而立。两人一身喜袍如血,在夕阳里拖曳开去。
在这样一片喜庆里,她的心却一点点沉下去,只觉焦虑重重,目光下意识地四处寻找着另一个白色身影。然而即便如此,她的身子,却不受控制地在喧闹声里弯下腰去。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唱礼者声音尖利,犹如划在玻璃般上刺耳不堪。
几乎话音方落,身前尚自笑容浅浅的阮君炎,忽然捂着腹部痛苦地弯下腰去,只来得及□一声,随即软倒在地,没有起来。
瞬间炸开的礼堂,每个人的神色惶惶。有声音刺穿耳膜,一路传过来:“有人下毒啦——”
苏尘儿怔怔地俯视着地上的阮君炎,似是有些回不过神来,半晌,忽然下意识地抬头去看堂上的风茹。
只见风茹稳稳地坐立在上位,对周围的纷乱恍若无闻,身旁则站着另一个年轻女子,面容娇俏。两人的视线穿透人群,异常冷静地注视着自己,见到她望过去,都嘲弄地扬起了唇角。
正呆怔间,她的手臂突然却被一只手抓了住,转头望去,看到阮天鹰神色焦急:“尘儿,你救一救炎儿罢!”
耳边嘈杂声扑天盖地而来,苏尘儿一时沉默着没有说话。
忽有大力从身侧用来,朝她猛地用力一推,苏尘儿整个人踉跄欲倒时,余光瞥见不知何时出现在身旁的女子,正噙着冷笑望着自己,似乎要等着看她跌落的模样。
就在苏尘儿闭上眼睛等待迎接疼痛的一瞬,一只手在千钧一发里一把捞过她的腰,下一瞬,她跌入一个盈满清苦药香的柔软怀抱。头顶有带着寒意的声音响起:“你们在做什么?”
昏昏沉沉的意识渐弱,只有不知是谁的声音在应:“做什么?自然是让她滚出阮家堡。越远越好……”
声音低下去,朦胧里,有寒风卷过□在被外的肌肤,惊得苏尘儿从梦里醒转过来。
窗外闪电无声刺破沉寂的黑夜,似乎能感觉到一片冰冷寒意。
苏尘儿突然坐起了身,深深吸了口气,压下剧烈跳动的心口。
“唔——”身旁的华以沫,似是感觉到苏尘儿的动静,叮咛了一声,抬手揉了揉眼睛,眯开一条缝,睨向苏尘儿,声音尚带着困顿道,“怎么了?”
苏尘儿眼睛里的亮光在片刻后一点点淡褪成寻常模样,垂眸沉吟着什么,并没有立刻应答。
华以沫见状,疑惑地蹙了蹙眉,眼睛终于完全睁了开。她望了一眼窗外天色,才话语模糊道:“才半夜啊……尘儿做噩梦了?”
苏尘儿闻言,似才反应过来般,低头望了一眼华以沫,随即缓缓摇了摇头:“无事。我喝口水。”说着,撑着身子起身下了床。
她缓步走到桌边,翻出一个杯子倒了水。茶水有些凉,苏尘儿也不在意,兀自低头抿了一口,目光则落在窗户上。能依稀看到窗户被雨水打湿的痕迹,风声呜咽如泣如诉,也有草木刮动摇晃的声音透窗而来。
身后忽然跟着响起一阵脚步声。随即有一双手从苏尘儿身后围上来。右肩微微一重,梦里的清苦药香,仿若飘入了现实,让人不禁有些恍惚。
“在想什么?”身后的声音软糯,没了梦里的寒意,倒显得轻柔。
苏尘儿将后背自然地偎进那个微凉的怀里,踟蹰了会,才开了口:“做了个梦,感觉……有点奇怪。”
“嗯?”略带鼻音的疑问声响起。
“我梦到了和阮君炎的婚礼那日……”苏尘儿方开了个头,怀里的手突然紧了紧。
“你梦那个作甚?”华以沫声音有些不满,“都多久之前的事了。”
“别闹,不是那一回事。”苏尘儿有些无奈,继续说了下去,“你还记得我之前同你说过,阮君炎的意外中毒是风茹和风茜两人设计意图将我赶离阮家堡吗?”
“记得,怎么了?”
“我方才梦醒,忽然有种感觉。所有不寻常的开端,好像都是从那里开始的。”苏尘儿声音有些沉吟,神色浮动,“之后一连串的事情,都有些让人不得安稳。”说到这,她的声音顿了顿,“还有楚言的话。他说这一切的矛头,其实指向的都是我而已。我之前也有想过,这次被他证实,想必是无误了。”
有轻笑落在苏尘儿耳边,带起阵阵微热鼻息:“尘儿这是招人恨了罢。”
“说正经的呢。”苏尘儿扯了扯华以沫的衣袖,神色认真,“依你看来,刺影楼为何不直接杀我?”
“唔,可能在顾忌什么?”华以沫说着,似想到了什么,又补充道,“他们不是派人来杀我了?是不是为了让你痛苦啊?莫非不想让你痛快地死去?啧,好狠毒。这得是多大的恨啊……”
苏尘儿听到华以沫的话,一时陷入沉思,没有说话。
“我只是随口说一说而已。”华以沫见苏尘儿没有开口,不由道,“尘儿,这时候不早了,什么事明日再想罢。”边说边扳回了苏尘儿的身子,让她面对向自己,“先睡觉?”
苏尘儿轻轻颔首应了,将茶杯放回了桌上,这才和华以沫重新上了床榻。
这边,苏尘儿方阖上了眼睛,华以沫的声音忽然轻声响起:“事情该水落石出的时候,一定会水落石出。何况我相信尘儿。”
半晌,苏尘儿轻软的应声才低低响起:“嗯。”
黑暗里,有轻柔的触觉落在苏尘儿唇角,带着淡淡笑意:“晚安,尘儿。”
“……晚安。”
在华以沫与苏尘儿相拥而眠之时,另一个出现在梦境里的人却没能安然入睡。
阮君炎脑海里反复回想着之前百晓生的话,心里的疑惑一个个如雪球般越滚越甚,眼看着窗外的天际泛起鱼肚白,睁眼到了天亮。
他叹出一口气,从床上坐了起来,开始穿衣,准备出房间。
目光瞥过微亮的天色时,阮君炎心里忽然晃过一个人影。
也不知……她拿到那封信,是否会恼了他。
想到这,阮君炎不由苦笑了下。以茜儿的性子,不可能不生气罢。只是这一趟,他又不得不走。如果告诉她,肯定会拦住他,自己想了许久,才选择留信让娘交给她。就算她到时候生气了,那么自己便多费些时间哄一哄。毕竟自从爹去世之后,一直是她陪着自己。但愿茜儿看到信,能消气些。
其实她大可不必这般担心……阮君炎在心里想道。如今的境况,他早就明白自己和尘儿已经回不去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更像是一个疤痕刻在肌肤之上,只等有一天,自然而然地在时光冲刷下逐渐淡褪消失。
旧情已逝,物是人非,连心情也早已悄然变质。
那么,等这里的事情处理完,报了爹的仇,一家人和和乐乐在一起生活,似乎也没什么不好。阮君炎这般想着,紧凝的神色有些松下来。
百晓楼大堂之中,已有人在忙碌,其中就有之前迎见阮君炎的玄三。他瞥见从楼梯上下来的阮君炎,礼貌地笑了笑:“阮堡主早。”
“早。”
“黄四,你去楼上唤一声楼主。”玄三转头朝身旁的一身黄衣的少年道。对方轻快地应了,很快往楼上跑去。
“阮堡主请坐,稍等片刻,楼主很快就下来。”
“谢谢。”阮君炎道了谢,才撩了袍子在椅子上坐下来。
果然不一会,百晓生已经衣着整齐地出现在楼梯口,目光落在阮君炎身上,朗声道:“君炎兄准备出发了吗?”
阮君炎站起身来,点点头:“嗯。”
百晓生闻言,朝身后的黄四低声吩咐了些楼中事务,这才重新望向阮君炎,边走边道:“好了,我们走罢。我知道一条近道,海域离这里不过几日路程,若是快马加鞭的话,应当不用费太多时间。”
两人说着,出门骑上了各自的马。只见阮君炎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号筒,只见一股蓝色烟雾极快地冲上天际,不一会,马蹄声响起,他带来的十个阮家堡手下在短短时间内已经聚集完毕。
阮君炎的目光沉沉地扫过众人,身上温润略减,隐隐有了堡主的气势,随即开口,一声令下。
“出发!目的地海域。”
爹,等着我为你报仇,以祭你在天之灵。
在一行人扬尘而去之时,不远处,一双眼睛至始至终都落在一个身影之上。
“暗王,可要追?”
“不急。知道他们去噬血楼,逃不了。”顿了顿,“魑主人在哪里?”
“这……她派鬼使耀回复了任务,自己并未出现。”
对方的目光有些沉下来:“马上派人找到她,让她前往噬血楼,留下暗记,我会与她在那里的小镇汇合。”
“是。”
“还有,传令到楼里,魍主之位空缺,让几位长老重新擢选一个。如今江湖几大门派势力发展都受限,阮君炎不足为惧,雷振云后继无人,噬血楼灵岚元气受损,荣雪宫四大使者已去其二,趁此机会,好好训练那些楼里的人,等时机成熟,再一个个击破。”
“是。不过长老之前的叮嘱……”
“我有分寸。”对方话语里有些不耐烦,“长老交代的事情让他们不用担心,至于我的私事,也最好不要插手。若是他们再问及,你便拿我爹的仇压他们。”
“我知道了。”
“嗯。”
言罢,马上的人才抬起头来,重新望向已经消失在远处的众人身影。脸上蒙着的头纱在风里浮动,只露出唇角一抹紧抿的弧度来。
噬血楼么……
也好,一起解决了罢。
☆、204幕后黑手(四)
“驾——”
晨光微亮;一道软红身影穿梭过寂寥小道,只有马蹄声响彻,在枯叶秃原上溅起灰尘,留下一个个蹄印深深。马上女子,手里的鞭子毫不留情地抽在马臀之上,引得马啸嘶鸣;几乎有些发狂地往前奔去。
却有一道黑影,竟以丝毫不比马缓的速度;在微茫光亮里划过一道痕迹,脚尖轻点之中;整个人鬼魅般往马奔去的方向掠去。
马上女子,正是红烛。
她紧蹙着眉,飞快地往后望了一眼;见身后人影紧追不舍,眉目里的焦虑愈重。红烛一咬牙,再次将马鞭一挥。
马如离弦之箭往前冲去,留下飞扬尘土弥漫。那道身影,却似附骨之疽般难以摆脱。
突然,奔踏的马蹄被地面上一颗尖锐石砾贯穿,本就疲累不堪的骏马,前面的马蹄猛地一软,竟半个身子往前倾去。红烛见状,神色一变,整个人连忙在马镫上一踩,跟着往前在空中翻了个身,身子低下去撑住了地面,才堪堪稳住了自己身形。
那匹棕色骏马轰然倒地,因冲力在地面滑出一段距离,喘着气没有再起来。
这么一顿间,两枚似柳叶般的薄薄飞刀极快地穿透溅起的尘土碎石,朝蹲在地上的红烛猛袭来。
红烛感觉脖颈处有隐隐寒意,她目光一沉,也顾不得起身,下意识地低身便往地上滚去。那飞刀贴着鬓边擦过,斩断一缕青丝幽幽。
侥幸躲过暗器的红烛,手一撑从地上跃起,与此同时脚在地面一扫,一片沙石飞起,朝掠过来的黑衣人溅去。
黑影面无表情地望着那些遮掩视线的沙石,身子一旋,已飞快地绕开,随即探手便朝离得近的红烛肩膀抓去。
红烛见势,右肩猛地一沉,避开了对方抓过来的爪子,脚尖前踢,袭向黑衣人近在咫尺的膝盖。
也不知黑衣人如何动了动,那身影竟斜斜地飘了开,不动神色地闪过了红烛的攻击,探向对方肩膀的手往下一压,改成了擒向红烛的手臂。
红烛右脚踢空,并未马上收回,反而顺势往前,两只脚劈开在地,随即飞旋而起,手在黑衣人的手腕上一挡,试图卸去来人的力道。
黑衣人面对红烛的攻势,显得格外冷静。只见他手腕一转,双指一并,随即轻飘飘的地在红烛抓来的手心里一点。
红烛只觉手心一凉,随即一股大力透过手心如浪般涌来,将她整个人逼的脚步踉跄地往后退了三大步,体内气血跟着一阵翻涌。
“流霞。”黑衣人并未再追击,只是背着手站着,声音沉沉道,“莫要自寻死路。”
“我不会回去的。”红烛目光坚定,再次往后退了一步。
“为什么?”
“……我有我的原因。”
黑衣人听到红烛这般说,声音愈发冷漠:“流霞,你这是背叛刺影楼,你该知道有什么下场。何况你觉得这样难道就有用么?就算你将消息带到了苏尘儿面前,你以为能对抗得了刺影楼?”
“你不用管。”红烛望着眼前神情漠然的男子道。
“如此……你既不愿同我回去领罪,那就别怪我出手了。”
男子话语一落,也不再试图劝告,整个人气势凌厉地朝红烛攻去。
这黑衣男子,正是暗王身边的鬼使。他奉命来同甘蓝传达任务命令,却无意探得莲儿并未被化骨粉所蚀,反而得一年轻女子所救的消息。他意识到事情有了变化,一路追查之下才发现救下莲儿的人竟是魑主手下的流霞。他虽不知那短短时间里流霞从莲儿口里得知了什么,但是万不能放任对方离去,才一路追踪而来,至此终于彻底拦下了流霞。
以红烛的功夫,自然并非暗王近侍鬼使的对手。两人对了不过百招,红烛便有些招架不住。她一边退一边挡,很快就被逼到了一条山涧边。
虽是山涧,许是因附近海域缘故,流水极为湍急,拍打过岸头时更是激流飞溅。有隐隐闷响回荡。
鬼使下手并不留情,只是顾忌着暂且留着红烛的命才没下杀手,但招招之间狠厉毒辣。他身形极快,飘忽犹如黑影,红烛不一会身上就受了伤,唇角流下血来。
突然,鬼使面无表情地趁了间隙一掌拍向红烛的肩头,红烛躲避不及,整个人倒飞而回。便是这么一瞬间,红烛的余光忽然落在旁边的溪涧上,随即目光里闪过一丝决色。
只见她趁着这一落之势,脚尖在一棵树上用力一踮,整个人便转了去向,往溪涧之处扑去。
鬼使见状,面无表情的脸上微微一惊,连忙一提气,五指成爪,以比红烛落势更快的速度往她的脚腕抓去。
红烛眼看着对方的手指快要触碰到自己的肌肤,心头一急,也顾不得其他,抬手就拍出一道掌风。
鬼使见到红烛朝自己面门攻来,不敢大意,踟蹰地伸出空着的左手,也跟着运起一掌接去。
“噗——”
两道掌风撞在一起,一口鲜血随之喷洒在空气里。红烛往后飞的身子愈发快了快,不过眨眼间,便在噗通的落水声里消失了身影。
有淡淡血迹浮上,却很快地闭湍急激流冲散,不见了踪影。
鬼使沉着脸落在溪涧边,低头往下望去,一时没有动作。
方才流霞最后那一掌,竟故弄玄虚地没有使上多少内劲。他不过用了七八分力,已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掌风震碎了对方的些许内脏。然而就是借着这一分冲力,留下也从自己手里逃脱了去。溪流湍急,远处隐隐岔开渠来,也不知对方到底往哪里逃了去。
不行。得快些将这个消息带到暗王那里。
想到这,鬼使心里沉吟,也不再盲目去追落下深涧的红烛,而是脚尖一点,黑影便消失在岸边。
甘蓝此时并不知晓红烛已与鬼使交过手,心里的不暗焦虑犹如煮沸的油水,滋滋地冒着响。她太了解红烛,那个傻姑娘,必定不惜一切代价往噬血楼奔去。这么想着,甘蓝只得一路飞驰,自己也不敢歇停片刻。
两人不过隔了半个时辰的路程,眼看甘蓝即将踏入海域,却被人在去噬血楼外的小镇上拦了住。
彼时甘蓝匆匆迈入客栈,也不坐下用膳,只想要上几个包子饱腹,然后继续往前追。只是人方接了包子转身踏出客栈,抬眼间,自己的马边懒懒地依偎着一个女子。
见到甘蓝出门,女子捋了捋自己浅黄色裙袂,唇间缓缓扬起一个笑来。
“又见面了,阿魑妹妹。”
“魅姐姐怎么过来了?”被重新拉回客栈的甘蓝,望着魅主笑盈盈地点了一桌子菜,忍耐下心头的焦虑,开口问道。
魅主执了箸,也不抬头,兀自管自己夹了一筷菜:“自是来寻你。”
“暗王的命令?”
“当然。”魅主将一筷清炒放入口中,嘀咕道,“好不容易从噬血楼出来,终于能好好坐下吃饭了。”
甘蓝闻言,目光一晃:“你之前在噬血楼?”
“嗯。”魅主略一颔首,语气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般随意,“阿魍死了。”
“……死了?”甘蓝的神色里有明显的震惊。
“死了。身份败露,自尽了。”魅主抬眼瞥过来,目光有些深意,“为了愚蠢的爱情。”
甘蓝听到魅主的话语,不知怎的,身子一僵。但见对方并未有其他表示,这才掩下心口突然胡乱跳动起来的心,视线移开去,也不看魅主,只淡淡道:“怎么回事?”
魅主的目光微不可察地在甘蓝身上转了圈,同时解释道:“他不忍心那个噬血楼轻衣堂堂主替他受罪背黑锅,自己跳入了灵岚准备的陷阱里。刺客心软,哪里能有什么好结果。”说着,魅主突然轻轻笑了笑,“阿魑妹妹觉得呢?”
“……魅姐姐说的是。”甘蓝不动神色地应道。
“嗯。”魅主自然地重新垂下眼去夹菜,口中继续道,“暗王让鬼使来寻你,我凑巧碰了见,便让他不用担心,交给我就好。我猜你会在这小镇出现,果然如此。”
甘蓝的眉微微蹙了蹙,心里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
果然,魅主继续说了下去:“这几日,你便候在这里,暗王稍后会来与你汇合。”
听到命令的瞬间,甘蓝的脸色变了变。
见甘蓝没有说话,魅主的视线望过来,轻轻“嗯?”了声。
“我知道了。”甘蓝深吸口气,心里虽踟蹰,表面却还是颔首应下来,疑惑问道,“暗王怎么会有空过来?”
魅主闻言,手上筷子顿了顿,静默了片刻,才道:“这个你先不用理会,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应该就在这几日里,暗王就会到。”
甘蓝听魅主不露口风,转了转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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