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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嫌妻不自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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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晴烟睨了他一眼,黯然叹道:“你当我是与你说笑呢?这些年,我也想明白了,往日是我年轻不懂事,倒是你顾念着夫妻情分不与我生分,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终是我对不住你,既然你对芷兰有意,芷兰又是跟着我过来的,在我心里也当她是妹妹一般,从今往后,你可要对她好些,我们姐妹二人总尽心尽力的伺候你,只求着她能早日为你诞下麟儿,咱们大房呵呵乐乐的过日子……”
纪存儒听她说的情真意切,不像是在戏弄他,不由动容,执了她的手深情道:“你是知道我的心思的,若不是真心喜欢你,也不会三番四次回绝了母亲的好意,要不是为了子嗣,即便你给我弄十个八个天仙般的女子来,我也不会瞧上一眼。”
这话听着虽然有些儿假,但这个时候他还能哄着她,便也证明他心里还是看重她的,女人的命就是如此,即便她再不甘,终究敌不过命。方晴烟淡淡一笑:“你的心意我自然知道,这事也不急于禀报母亲,你且看看芷兰合不合你心意再回不迟。”
“一切皆由你做主便是。”纪存儒等了这许多年,终于等到她自己开口,喜不至胜,那些客套的话都不敢多说,生怕她又变了主意。
方晴烟心里苦笑,食色性也,此言果真不虚,天底下就没有不好色男人,不想偷腥的猫,就连二弟,当初为了二弟妹弄的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半死不活的,后来不也纳了个柳馨儿?还甚是得趣。所谓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过是痴情女子的妄想罢了。但不知三弟妹是不是能有这般好命,最好叫她也生不出儿子来,到时候看老夫人急不急。
纪存儒得了方晴烟的应允,激动的如百爪挠心,情欲之火再也按捺不住灼灼燃烧起来,敷衍了来客,早早就回了房。
先前芷兰也得了大奶奶的暗示,慌张的六神无主,生怕大奶奶是在整治她,芳茗的下场她是见过的,一直心有余悸,直到大爷将她从女子变做妇人,才恍若梦醒,这是真的了……
这边大爷是心满意足,而三爷纪莫非却甚是恼火。
事情的起因是那块荡青花端砚。今儿个夫妻两回了趟都护府,尹淑媛把这块端砚送给了她的小侄。纪莫非记得这是二哥送的贺礼,尹淑媛居然说也不说一声就拿来转送他人,在岳丈,大舅子面前,纪莫非心中恼怒又发作不得,只好等人不注意的时候,解了身上一块玉佩哄着十岁的小侄换回了端砚,幸好这小侄也不是个喜欢读书之人,对端砚远不如玲珑的玉佩来的喜欢,高高兴兴的就换了。
这下换作尹淑媛不高兴了,出了都护府的大门就拉长了脸,挖苦道:“这端砚值几个破钱,叫你这么舍不得了?我陪嫁里的文房四宝哪一件不比这方端砚要好上百倍的,难不成这是二房送的东西,在你心中就重若千金了?”
纪莫非本就心情不好,被她这一顿抢白,火气也上来了,粗声道:“有道是‘礼轻情义重’,别人送的东西,再不值钱那也是人家的一份心意,怎好转手就送了出去的,这样做很没礼貌。”
尹淑媛恨恨道:“是啊!礼轻意重,怕是也分谁的情,谁的意吧!你身上那块玉佩呢?不是青冥居士和你交换的信物吗?你怎又拿的出手了?这样做便是你待友的礼貌吗?”
纪莫非被她气的脸色发白,却发现自己很难去辩驳她的话,确实,在那一刻他心里想的就是这方端砚是一定要拿回来的,只要一想到这端砚有可能是锦书挑了送给他的,他就断不能让别人得了去,有了这点私心,他便无法理直气壮了,只好悻悻道:“那还不是你给闹的,以后,要拿我的东西去做人情,好歹要跟我知会一声,我又不是个小气的人,你跟我商量了,只要能送的东西,我断无不肯的道理。”
“那好,我现在就与你商量,我要你把这方端砚送给我。”尹淑媛倔强的看着他,他越这样不舍得,越说明他心里有鬼,她就越要毁了它。
纪莫非知道她犟脾气上来跟他杠上了,她要这东西干嘛?又不写字,又不画画,八成就是要拿去砸了,她这样无理取闹实在叫人难以容忍,纪莫非气咻咻道:“我明儿个就拿去还给二哥,这样你满意了吧!”说罢,也不坐马车了,自己徒步前行。
尹淑媛看着他负气而去的背影,心中又气又痛,这人当真是可恨之极,她对他还不够好吗?她不值得他爱吗?为什么他就不能明白她的心意,她要的只是一颗完整的心而已,可他从不在乎,从不在乎……
第四十六章 咫尺天涯
夏荷眼见着小姐又和姑爷闹僵了,便劝道:“小姐这又何必呢?不就是一块端砚嘛!
姑爷既然舍不得,您就依了他,您要是真看那东西碍眼,过些日子再找个由头砸了就是,就说是不小心失了手,料想姑爷也不能说什么。”
“凭什么要我依他,为什么他就不能依我?我都已经当着家人的面送了出去,他怎不顾我的面子,硬生生的要了回来,你让家里人怎么看我?也不想想,他能进翰林,我爹出了多少力……”尹淑媛赌气道。
“小姐,您别怪夏荷直言,小姐您若觉得,姑爷的前程是老爷出了大力得来的,他就该在小姐面前感恩戴德、唯唯诺诺,那就真的错了,男人都是好面子的,特别是三爷那种博学多才之人,心气难免要比别人高傲些,怕是最忌讳别人说他傍着裙带关系上位,再说姑爷心中不是不知道小姐的好,夏荷觉得姑爷对小姐还是不错的,偶尔使使性子,也是说了就过,从不往心里去……”夏荷好言劝道。
尹淑媛闻言,心里虽然不'炫'舒'书'服'网',但不得不承认夏荷说在理,一时迷惘起来。
“夏荷,你怎都帮着姑爷说话?小姐今日有做错吗?是姑爷太过分,太小气了。”春荟鼓了腮帮子帮衬道。
夏荷冷笑道:“春荟,你在这火上浇油就对了?难道你希望小姐和姑爷闹的不可开交吗?那样,最吃亏的是谁呢?还不是咱们小姐吗?小姐是要和姑爷过一辈子的,平日里偶尔斗斗嘴不是不可以,但若因此伤了感情,那你要小姐以后怎么办?”
“我这叫火上浇油吗?我这是就事论事,今天的事就是姑爷不对。”春荟不甘示弱的和夏荷争辩了起来。
“春荟,你别忘了,小姐现在可不单单是都护府的千金小姐,小姐还是纪府的三奶奶,将来还会是纪府的当家主母,你以为小姐会像你一样说话做事不分轻重,只管自己使性子,上回你给小姐惹的麻烦还不够是吗?”夏荷啐道,她和春荟都是小姐身边的人,别人或许怕春荟这张刁嘴,她可不怕。
“都给我住嘴,要吵,你们自己回去关起门来吵,在这里拌嘴是嫌我还不够烦心吗?”尹淑媛烦躁的喝道。
两人你瞪我,我瞪你,却不敢再多说一句。
尹淑媛还是听进了一句话,她和莫非是要过一辈子的,总不能这样吵一辈子吧!心里叹息着:这个冤家,他惹她生气,她还得心疼他。低头上了马车,吩咐车夫道:“追上三爷。”
其实纪莫非走了一条街就开始后悔了,都夜了,这里也叫不到马车,难道真要走回去吗?这里离纪府可还远着呢!
“得儿驾……”身后传来车夫吆喝声。
纪莫非心知是淑媛的马车过来了,依淑媛的脾气是肯定不会理他的,而他也绝对不能向她低头服输,不然,她定会得寸进尺,所以,纪莫非直了直腰背,只作没听见,自顾走着。
马车擦身而过,在前方不远处停了下来,淑媛轻道:“夏荷,去请姑爷上来。”
夏荷笑道:“是!”掀了帘子下车去。
纪莫非见夏荷过来,便顿住脚步,冷着脸道:“又有何事?”
夏荷盈盈施了一礼,笑道:“姑爷还在生气呢?三奶奶说了今儿的事是她欠考虑,三爷若是一定要生气走回去,那她也只好陪着三爷一起走了。”
纪莫非听她这么说,气先消了一大半,啾着马车半响,罢了罢了,她都认错了,他再计较就是他的不是了,也不说话,闷头径直走向马车,撩起衣摆,上了马车。
淑媛起先还在担心夏荷说不动他,见他掀了帘子钻了进来,顿时心中觉得委屈的不行,泪水在眼眶中直打转,别过脸,不理他。
瞧她这委屈的摸样,纪莫非也气不起来了,在她身边坐下,伸手搂住她的肩膀,戏谑道:“怎么了,才一下不见,就想我想得哭了?”
“谁要想你?我是来把这马车让你,我自回家去,省的你烦心。”淑媛怨嗔道。
“那怎么行?这里离纪府可远了,让你走回去,我会心疼的。”纪莫非笑道。
“谁说要回纪府,我回娘家……”淑媛说着,眼泪吧嗒吧嗒掉了下来。
纪莫非拿了衣袖就要帮她擦拭眼泪,笑道:“咱们不是刚从你家出来么?又要回去,呆会儿大舅子还以为我去要玉佩的,还不得拿了扫把把我扫了出来。”
尹淑媛被逗哭笑不得,拍掉他的衣袖,嗔道:“别拿你这脏兮兮的袖子来,我哭瞎了也不用你管。”
纪莫非硬掰过她的身子,一本正经的看着她哭的梨花带雨的眼,啧啧叹道:“这么美的眼睛,若是瞎了,岂不是我的罪过?不哭了,我心疼的。”
尹淑媛泪眼朦胧,楚楚地望着他:“你真的会心疼吗?”
纪莫非将她拥进怀里,抚着她的发,眼前是锦书在湖边孤单徘徊的身影,那双含着淡淡忧伤的眼,如秋水涟涟,淌在他心里,无数次告诉自己,就这样默默关怀就好,静静地的守望,守望一个再也不可能实现的梦,然而,心中的痛楚是那样清晰,如刺扎在心里,如鲠卡在喉间,无法排遣,他和她今生注定无缘……
“会的……”纪莫非低低道,苦涩的滋味弥漫心间。
淑媛紧紧环住他的腰身,将脸贴在他的胸口,这一次他没有再嬉皮笑脸,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身子在轻颤,他是认真的,呵……莫非,你知不知道,我是喜欢你的……
“澄心苑”的书房里,锦书亲自为纪宣仪铺好床榻,纪宣仪还在看书。
“夫君,天晚了,该歇息了。”锦书犹豫了好几次终于开口。
纪宣仪抬眼看她,淡淡一笑:“你先去安歇吧!不用管我了,我再看一会儿。”
锦书低眉轻道:“好!”她在这里他一定不自在吧!其实他这又何必呢?他自去柳馨儿那或是去“芳景轩”,她也不会说什么,强扭的瓜不田,她知道,“情”字,可遇不可求,她也知道……无声叹息,出了书房,嘱咐话儿:“今晚你劳累些,给二爷添盏茶,问问二爷还需要什么,你安排了就是。”
话儿看出二奶奶的脸上的落寞,好言道:“二奶奶,二爷能过来就说明二爷有心要和二奶奶接近……”
“话儿,别说了,我知道。”锦书轻轻打断她,转身进了自己的卧房,对鸾镜,卸了妆,依窗望月,月华淡淡,清冷如霜,人道明月千里共婵娟,可她和他是:人在咫尺,心却天涯……
第四十七章 冬至了
转眼已到冬至,在大康,冬至是个非常重要的日子,有“冬至大如年”的说法,认为这一日是阴阳二气自然交替之时。在朝廷,皇上要率文武众臣去郊外祭天,而在民间百姓也要祭拜祖宗。
纪宣仪在太常寺任职,掌管皇家祭祀,所以这几日特别忙碌,莫说回来吃饭,连着几夜都宿在公里,没时间回府。
锦书不擅女红,但听说到冬至,做妻子的都要为丈夫缝制过冬的新衣,只好硬着头皮学着做。衣是话儿按着宣仪的尺寸裁好的,初桃手把手的教她如何缝制。初桃说:“小姐,你往日不是会的吗?怎得这会儿都忘了?”
锦书心虚,支吾着掩饰道:“我也是纳闷,上回落水醒来后,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用力去想,头就痛的要裂开来似的。”
初桃连忙安慰道:“那快别想了,忘了就忘了,咱们重新学就是,小姐这么聪明,肯定一学就会的。”
话是这么说,可要把几块布片密密缝合在一起,还要往里面均匀的塞进驼绒,这可不是光凭一个聪明的脑袋就能做好的,这是一项技术活,光那针脚就有很高的要求,要缝的密致又匀又直,这功力可不是一两日能练就的。锦书做的很没信心,便想着先为清儿做一身衣服拿来练练手,她是清儿的母亲,理应也要为清儿做的。
索性的是,锦书是清闲的,紧赶慢赶,终于在冬至前一日做好一大一小两件棉衣,代价是手指上布满血点,都肿了。虽然略显粗糙,但锦书自己还是很有成就感,都不敢相信,自己也能做衣服了,而且还是棉衣。
中午清儿过来的时候,锦书拿出来给清儿试穿,大小正合适。
话儿在一旁道:“二奶奶的手真巧。”
锦书微窘,哂笑道:“还不是你裁的好。”
话儿笑道:“主要还是二奶奶的针线活做的好,话儿可不敢居功。”又去问清儿:“清儿少爷,这身衣服你喜不喜欢啊?”
清儿昂着小脸欢喜道:“当然喜欢,喜欢极了,今年清儿也有母亲做的新衣裳了,雨燕姐姐再也不能笑话清儿了。”
锦书闻言心中酸涩,将清儿揽在怀里,柔声道:“清儿,以后你的衣服都由母亲来做,雨燕雨薇有什么,咱们清儿也都会有的。”
清儿小手环住锦书的脖子,在锦书脸上香了一口,开心道:“母亲真好,等清儿长大了一定要好好孝顺母亲。”
“哟!清儿少爷的小嘴真甜。”话儿笑道。
锦书眼中一阵发涩,如果可以等到清儿长大那该有多好,可是……她能在这个家中呆多久都还是个未知数,老夫人根本容不下她,而纪宣仪又始终与她保持距离,真到那一天,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放手吧!
“母亲,您怎么了?您不高兴了吗?”清儿看见锦书眼中盈盈泛起泪光,担忧道。
锦书摇头轻轻笑道:“没有,母亲怎么会不高兴呢?清儿这么懂事,母亲很高兴。”
小孩的心思都是单纯的,母亲说没事就没事,清儿的心情又雀跃起来,拉了锦书的手道:“母亲,都说冬至要画梅花,要画八十一朵花瓣,然后每日涂一瓣花色,等八十一朵花瓣都涂满了,这个冬天就过去了,母亲教清儿画梅花好不好?清儿从没画过梅花呢!”
看他那双清亮如星的眼眸里满是喜悦、渴望。锦书丢开心里的感伤,莞尔道:“好,母亲教清儿画梅花。”
比起锦书的清闲,尹淑媛这几日是忙的不可开胶。这是她掌持内务以后过的第一个冬至,明日纪府要祭天祭祖,可算得上是纪府里头等大事,贡品祭品都要提早安排好,不能出一丝纰漏,为了郑重其事,尹淑媛特意召集下人们在花厅训话。
“按说你们都是在府里呆了有些年头的,冬至祭祖是纪府里头等大事,你们也是明白的,往年怎么做今年还怎么做,不过,我也知道你们中间有些人心思不定,心怀鬼胎,巴不得出点什么错,好看我的笑话……”尹淑媛顿住,凌厉的目光在众人面上一一扫过,加重了语气沉声道:“我也不怕讨人嫌,说我多心也罢,说我不近人情也好,我丑话说在前头,明儿个的事,如果有谁敢阳奉阴违,错我半点,我不管你是有脸没脸,有靠山没靠山的,一概严惩。”这话是说给那些不识时务的,还心存幻想,为大嫂办事的丫头婆子听的,她可得防着大嫂背后给她使阴刀。
众人低头喏喏,大气不敢出。
“什么事该谁做,事先都是安排好了的,到时候,哪一环哪一处有了差错,我便找谁,也别跟我辩白解释,你的事若让别人捣了乱子也是你自己不察,你便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丫头错了,管事的婆子加倍治罪,陈管家……”尹淑媛慢声唤道。
陈管家听三奶奶点到自己的名字,赶紧向前一步,俯首听命。
尹淑媛目光在陈管家身上逡巡,这个陈管家总是一派恭顺的样子,但是他对她是不是真如他所表现的那样顺从呢?有消息说他是大嫂的忠实走狗。
“陈管家,你是管家,也算是纪府的半个当家……”
陈管家忙点头哈腰,连声道:“小人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既然你是管家就要协助我把这个家管好,明儿个的事,你给我上点心,办好了,有赏,办差了,三奶奶我赏罚分明……”尹淑媛挑眉慢声道。
陈管家听的心里直打鼓,三奶奶这警钟敲的真够响的,还来个连坐,当真是有些手段,自己还是小心为妙,便道:“三奶奶请放心,小人一定敦促大家打起十二分精神把事情办好。”
尹淑媛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然而不知怎的心里总是有些不安,或许是自己太紧张的缘故吧!毕竟这事办妥了,她在长辈面前也有脸,在下人面前便能树起威信,哎……但愿一切都能顺利。
忐忑过了一夜,冬至正式到来,尹淑媛起了个大早,各处察看,最后一次确定,走到厨房,只见大嫂也在督查,其实她最该放心的就是厨房,大嫂绝不敢在自己的地盘出差错,就算要给她使绊子也肯定不能在厨房这一块。
“哟!弟妹起的这么早。”方晴烟笑吟吟地上来打招呼。
尹淑媛嫣然一笑:“大嫂不是也起的这么早?”
“今年有弟妹操劳,我可是轻松了许多,但也不敢托大,不敢有一丝松懈,毕竟这是大事,办不好,岂不是给弟妹拖后腿么?”方晴烟笑道。
尹淑媛笑道:“瞧大嫂说的,我是很多地方都不懂,还多亏了大嫂指点帮衬,再说,这也不单你我的事,是整个纪府的大事,列祖列宗都在天上看着呢!你我敢不尽心吗?”
方晴烟轻笑道:“弟妹做的很好呢!大嫂自愧不如,祭品和贡品都备好了,弟妹再看看,有什么不妥的,我赶紧去办来。”
尹淑媛粗粗扫了一眼,笑道:“大嫂办的妥帖极了,真是辛苦大嫂了。”
“弟妹才辛苦呢!”方晴烟客套道。
“如此就不耽误大嫂做事了,我上别处瞧瞧去。”尹淑媛福身告辞。
方晴烟看尹淑媛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冷色。心道:看来你对我很不放心呢!昨日训斥下人的那番话,还不是冲我来的?我真要背后使阴招,你能防得了吗?我叫你吃个哑巴亏也是件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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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风波起》
第四十八章 风波起
祭祖是在申时正点开始,由老爷纪云亭主持,带着全家老小前往纪家祠堂。当然能进祠堂的只有纪家男丁,所有女眷只能在外间等候。
先是大爷念祭文,语声朗朗,抑扬顿挫,外间都听的一清二楚,那些古文晦涩难懂,锦书只能听个大概,无非是向祖宗汇报纪家如今的成就,请祖宗继续庇佑子孙等等言语。
接下来是上香、祭拜。外间的女眷按里面传出的口令行跪拜大礼。
礼成,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祭祖仪式就算完成了,只等男丁们出来大家一起回去。这时忽听里面传来老爷纪云亭一声惊呼,大家刚放松的心猛的被提了起来。
须臾,陈管家躬着身子跑了出来,在老祖宗耳边说了句话,老祖宗的脸色顿时煞白,拄了拐杖,巍巍颤颤的跟陈管家进了祠堂。
大家心里明白一定是发生大事了,不然老祖宗不会不顾女子不得进祠堂的祖训冒然进祠堂去。其中最焦虑的莫过于尹淑媛了,老夫人向她投来质问的目光,淑媛只能茫然以对,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前每个细节她都注意到了,不应该有问题的……
又过了良久,老爷扶着老祖宗出来,纪存儒,纪宣仪,纪莫非,还有纪子清跟在身后,大家的神色都是异常凝重。
老夫人上前怯怯地问纪云亭:“老爷,怎么了?”
纪云亭闷闷地哼了一声,没有回答,老祖宗拐杖一顿,沉声道:“小孩都回去,其余人等都去‘宁和堂’。”说着率先出了祠堂。
纪宣仪走到锦书身边,轻道:“我们也走吧!”
“出了什么事?”锦书不安地问。
纪宣仪蹙着眉头道:“那香火,燃了寸许突然就灭了,点了三次都是如此,这可不是好兆头。”
古人是最敬鬼神,尤其是祭祀这等大事,如有异常现象都会认为这是冥冥中上天有所暗示,香火燃到一半自动熄灭,便隐含了香火断了的预意,这怎能叫人不恐慌?然而锦书受过现代教育,虽说不是无神论者,但还不至于迷信到相信祖宗显灵一说,她想的更多的是香火为什么会熄灭?会不会是有人借机装神弄鬼,给纪府笼上挥之不去的阴霾?
“夫君,妾身觉得问题出在那香火,如果香火没有问题,是断不会自动熄灭的,夫君应该把香火都拿出来好好查证查证。”锦书大胆地说自己的想法。
纪宣仪怔了怔,道:“你且等我一下。”旋即转身回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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