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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嫌妻不自弃-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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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锦书也是按家规办事,昨天刚下的处罚,今天就撤了,朝令夕改的,以后底下的人就难管了,若是平时也就算了,但现在是在办老祖宗的后事,老爷又是郑重交代,锦书不敢有半点马虎。”锦书垂头回道。
“你……”徐氏气结,这个华锦书,居然拿老爷来压她。
邱姨妈看气氛不对,忙打圆场道:“姐姐,锦书也有锦书的难处,这样朝令夕改的,你叫她以后如何当家?反正那个周婆子年纪也大了,是该想想清闲了。”
“你掺和什么?”徐氏不高兴的白了邱姨妈一眼。
邱姨妈讪讪的住了嘴,锦书知她好意,冲她微微一笑,道:“夫人,锦书第一次主事,还请夫人多多体谅,大家都希望老祖宗的后事能办的顺顺利利,妥妥帖帖的,这是我们这些做晚辈的能为老祖宗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周妈妈的事,我已是念在她是府里的老人从轻发落,如今令已出,就算要改也且容我得等到七七过了以后,她若在这期间做的好,到时候我找个理由再用她就是了。”
锦书用的是拖延政策,等七七四十九天一过,夫人的气也该消了,到时候她还主不主事都还不知道呢!如果还是她主事,就看情况而定,如果不是她主事了,那就跟她没关系了。
徐氏见锦书就是不肯松口,话又说的滴水不漏,这事说来还真是周婆子自己不争气,她若是硬要锦书撤消处罚,说不定那个苏狐狸真的会在老爷面前编排她……不如就坡下驴算了。
“你既如此说,那便等老太太的事过后再撤,也不是我要为难你,这周婆子是府里的老人里较有头脸的,你蓦然就把她抹了,成全了你秉公办事的名,可也寒了大家的心不是?咱们纪府素以仁孝治家,你这样做,却实有欠考虑之处了。”徐氏缓和了语气说道,不与她计较,权宜而已。
夫人教诲,做媳妇的只能乖乖听着,还要适时作出反应,锦书道:“夫人教训的极是,锦书年轻气盛,难免有欠考虑之处,夫人能不与计较就是对锦书最大的厚爱了,锦书一定会牢记夫人的教诲的。”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虽然不屑,但是为了息事宁人,皮厚就厚一点了,里子不依她,面子还是要给足她的,反正鸡皮疙瘩有衣服遮盖着,别人看不见。
徐氏听了,心里稍微'炫'舒'书'服'网'点,道:“周婆子那里我替你安抚着,省的她心里不服气,反说咱们无情无义,跟她说你已经答应老太太的后事一了就让她回去,天也晚了,你先回去歇着吧!对了,跟宣仪说一声,明天不用躲我了,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锦书心里暗笑,她刚开始还以为夫人这么容易让她过关是宣仪的功劳,没想到这家伙今天一直躲着夫人,这就是他的处理方法?
“是,多谢夫人成全。”锦书行礼退下,蓝沁送她出门,锦书从门外初桃手里接过一个纸包道:蓝沁,这里有一斤血燕,这几日厨房里忙,都顾不上给夫人炖补品,你劳累些,在小厨房给夫人炖上吧!”
屋子里,徐氏喃喃道:“这个锦书,本来像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如今却也转性了,说起好话来。”
邱姨妈笑道:“你不是一天到晚的冷脸对她,她自然能说好话,像以前那样凶巴巴的,她哪敢说啊!”
第一百八十六章 做媒
**至半路,纪宣仪对面急急赶来,紧到锦书,忙拉手焦急道:“锦书,我听说你被母亲叫了去,真急死我了,母亲有没对你怎么样?打你了?骂了?”
锦书瞪了跟在宣仪身后的映雪一眼,映雪怯怯地躲一边去,她是怕二奶奶被夫人刁难才去告诉二爷的,纯粹是一片好心。
“你想哪去了,你以为夫人叫我去是要吃了我啊……”锦书嗔道,现在夫人就算想吃掉她,只怕也没这个胃口和能耐了。
纪宣仪道:“可不是吗?你不知道昨天母亲把我骂的狗血喷头,害我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所以你今天就躲着她了?”锦书边走边说道。
纪宣仪双手一摊,讪讪道:“那还有什么办法?只能是躲着,母亲定是找我不成就叫了你去,哎!母亲都说了什么?”
“还能说什么,叫我撤了对周妈妈的处罚。”锦书淡淡道。
“那你答应了?”纪宣仪好奇问道,看锦书神情自若,似乎没受什么委屈,难道她答应母亲的要求了?依母亲的脾气,不依她,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可以说答应了也可以说没答应。”锦书故弄玄虚道。
纪赏仪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催促道:“你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你到底怎么说的?”
锦书莞尔:“我先晓之以理,再抬出老爷,最后再来个缓兵之计,答应夫人等老祖宗的丧事办完再撤销对周妈妈的处罚,只要过了这一段,什么都好说。”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可真是一条妙计。”纪宣仪抚掌道。
“还妙计呢,我也是抱着挨骂的准备去的,反正随夫人怎么骂,我只当驼鸟就是了,幸好夫人没有过于为难我,或者,夫人她自己也有顾虑的吧!”锦书微哂,夫人现在最忌惮的就是老爷,真要撕破脸来闹,夫人还是不敢的。
“驼鸟?”纪宣仪喃喃自语,又懵了,驼鸟是什么鸟?没听说过呀!
如此兢兢业业一直忙到出殡,锦书方才暗暗松了一口气,这古代的繁文礼节让人咋舌,不过,倘若是贫苦人家,就没这么讲究了。
今年过年,因为老祖宗这一走,也不宜弄得热闹红火,只平平淡淡的一家人团聚一下,和平常日子也差不多。大人们倒无所谓,只小孩子觉得无趣了很多。
到了正月十三,又是上灯时节,锦书还和去年一样给清儿扎纸灯,话儿道:“二奶奶您就别忙活了,韩治少爷给清儿少爷扎了好几盏了,什么金鱼灯,小兔灯……还做了一盏走马灯呢!”
锦书道:“去年我大多不在家,在家时又是忙的时间多,都顾不上清儿了,这纸灯是我去年答应他的,总不能食言,反正清儿有多的可以送给雨薇玩。”
“那倒也是,哦!对了,我听入画说,三爷想要出京任职,三奶奶很不高兴,昨日两人大吵了一架。”话儿帮着糊纸。
锦书手里顿住,讶异道:“入画有没说三爷是有这种想法,还是真的要出京了?”
“我也问了,入画说不清楚。”话儿回到。
锦书皱眉,沉吟道:“应该不是真的要出京了,倘若有这个消息,老爷、大爷、二爷不可能都不知道。”
话儿附和道:“就是,当初老爷可是花了不少气力才让三爷留京任职的,三爷若是不和老爷商议一下就做主出京,还不得把老爷气死,想来是三爷和三奶奶吵架时说的气话吧!”
气话吗?莫非和淑媛两人的关系是越来越僵了,本来最看好的一段姻缘,如今弄的势如水火,莫非那样洒脱不羁,热情洋溢的人,也变得落落寡欢,淑媛更是一天到晚阴阳怪气,哎!兴许,莫非是真想离开京城,这两人,如何是好?锦书不免担心起来。
正说着,纪宣仪笑嘻嘻的走了进来。锦书忙起身把自己怀里的汤婆子送到纪宣仪手上:“外面很冷吧!快捧着暖暖手。”
纪宣仪接过汤婆子,乐呵呵道:“还好,不怎么冷,锦书,你让我替凝素表妹物色夫婿的事有眉目了。”
“哦?说说,是哪一家?”锦书喜道。
“我今天不是去上峰刘大人家拜访吗?恰好碰到我的同窗好友杨云并,如今是国子监司业,他三年前丧偶,膝下也没有儿女,因为恰好其父也三年前没了,就一直守孝没有再娶,如今孝期已满,我就把凝素表妹的事跟他说了,他一听便道如果凝素表妹不介意做续弦,他很愿意结这门亲事。”纪宣仪笑道:“杨云清这人我是了解的,无有不良嗜好,是位正人君子,也是风度翩翩,不过,比不上我就是了……”
锦书笑嗔他:“可不是吗?人家的脸皮就没你厚。”
纪赏仪哈哈大笑:“说真的,你觉得这门亲事怎么样?”
锦书想了想:“我觉得不错,家世背景,他自身的条件都可以,虽说是续弦,但他原来并无儿女,凝素表妹要是嫁过去,生下一儿半女的,就是长子长女,不会有什么利益纠葛,人家也能全心全意的对她。”
“就是就是,我就是这么想的,所以才敢提。”纪宣仪道。
“不过,咱们自己说没用,还得问问姨妈和凝素表妹,若是她们同意,你让你同窗请个媒婆来家说。”锦书道。
“那是一定的,这个就你们女人和女人说比较合适了,你得空去问问姨妈。”
“好啊!我这就去问,不过……清儿的纸灯就交给你了。”锦书狡黠笑道。
纪宣仪急了:“这个我可做不来的。”
“做不来可以学啊!”话儿适时插了句嘴:“二爷不是常教训我们这些丫头,要多看多学……”
纪宣仪瞪她,佯怒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锦书笑道:“只许你说别人”不许别人说你的?你这个当爹的,清儿长这么大,你倒是送过他什么没有?韩治来家才多久,给清儿做这个送那个的,你这个爹当的太不称职了,我这是给你机会好好补偿呢!”
纪宣仪看看锦书又看看话儿,两人抿嘴偷笑,一副吃定他的模样,偏偏就是气不起来,而且锦书的话也让他很惭愧,细想起来,他为清儿所做的真是太少了,于是妥协道:“我做,不过,做得不好可不许说我。”
“你放心,只要是你做的,就算是歪瓜裂枣,清儿也会很高兴的。”锦书边去取斗篷,边打趣道。
纪宣仪翻看话儿刚收起来的,做了一半的蝴蝶灯,笑道:“咦?你的手艺也不过如此,这样我倒有信心了,断不会比你差就是。
“二爷少吹牛,您要做的比二奶奶好,我就服你。”话儿存心想看二爷的笑话。
纪宣仪若无其事道:“我刚才是骗你们的,这玩意儿我自小就会做,什么花样都不在话下,你们啊!就等着瞧吧!”
锦书已经/炫/书/网/整理完毕,叫上话儿:“话儿,咱们走,咱们走了,二爷才好去找帮手啊!”
话儿笑嘻嘻的应了,冲二爷做了个鬼脸。
纪宣仪直叹气,他的那点心思总被锦书猜的死死的,还真如锦书上回说的,孙悟空翻不出如来佛的手掌。
话儿掀了门帘,锦书刚要抬脚出门又回过头来:“对了宣仪,我听说小叔可能想出京任职,你什么时候也去探探小叔的口风,看他是不是真有这个意思?”
“啊?”纪宣仪愣了一下,莫非想出京?他在斡林院不是做的好好的吗?听说皇上对他挺器重的,西府的九王也很欣赏他,留在京都不是很好吗?
“你从哪听来的?”纪宣仪问。
“这个你就别管了,关键是小叔到底怎么想的。”锦书莞尔一笑,转身出门去。
纪宣仪对着桌上一堆东西发呆,该叫谁来做呢?突然脑子里灵光一现,干脆叫清儿来,两人一起动手。
锦书带着话儿直奔“晚晴阁”,邱姨妈听说锦书来了,亲自迎了出来,命人上茶又上糕点茶果的,很是热情,反弄得锦书有些拘束起来。
相互说了几句吉利话,锦书没看见冷凝素出来,便问道:“凝素表妹呢?”
“夫人前几日不是犯头疼吗?我让凝素做了个厚一点的包头给她送去。”邱姨妈含笑说道。
“姨妈有心了,因是正月里,夫人避讳,不肯吃药,说是要吃药也得过了正月十五才行,哎……你吃药挑时间,这生病可不挑时间。我听说天麻治头痛效果最好,便命厨房用老鸭炖了,送老鸭汤给她喝,这两日稍稍好些了。”锦书道。
邱姨妈道:“论孝心,这阖府上下,你是第一。”
锦书惭愧道:“姨妈休要取笑我了,现在是我当家,自然要我多费心的。”
“我说的是真真不过的真话,以前大奶奶,三奶奶当家的时候,她们可没这么仔细。”邱姨妈认真道。
“姨妈,我今天来是为了凝素表妹的事……”锦书赶紧切入正题,不让邱姨妈再继续那个话题,叫外人听了去,恐惹得大嫂和淑媛不高兴,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就不好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 闯大祸了
***听了杨云清的情况,倒还满意,毕竟凝素年纪不小了,经不起耽搁,能有个差不多的也就凑合了。
锦书让她问问凝素的意思,要是觉得可以再和她说一声,她好安排。两人又说了几句客套话,锦书就告辞了。
第二天邱姨妈亲自来答复,说是可以。纪宣仪又去找杨云清,如此一来二往的,亲事很顺利的就订下了,两边都想早点成亲,于是就挑了最近的吉日,三月初三,反正冷凝素不算是纪家的人,不算在热孝内。
徐氏知道凝素订了亲,都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总觉得是自己亏欠了她们,本来说好要撮合她跟宣仪的,还好如今的夫婿不错,虽说是续弦,可对方没有子女,跟原配没什么两样。因着这点歉疚,徐氏拿出了自己压箱底的陪嫁,挑了一些好的,备一份价值不菲的嫁妆给凝素。
尹淑媛这几日心情特别的不好,叫大哥办的事,这么久还没音讯,益州才多远?游山玩水似的也该一个来回了。再加上,华锦书当家,个个都说好,府里的情形比先前整齐了许多,连邱姨妈都跟锦书亲热起来,这此人都是势利眼,看谁有权势就巴结谁,呸!迟早叫你们都倒霉。不过最叫她烦心的还是莫非,也不知道他是哪根筋不对了,居然说出京,出京能有什么好职位?父亲说了,现在外官没多少空缺,有的也是几处穷山恶水,都叫不上名的小地方,去那种地方当个小县令,有什么出息?还遭罪呢!这样一来,是叫大房二房强了去?以往的闺中密友,如今一个个都是大官的夫人,只有她,当初多少人羡慕她嫁了状元郎,谁能想到,这个状元郎是毫不长进。她也不是没劝,可一说这事,他不是冷了张脸掉提头走人,就是跟她吵,根本说不通。
火盆里的炭火渐渐熄灭,手中的汤婆子也渐渐冷了,尹淑媛直起嗓子喊道:“夏荷,夏荷……”
夏荷应声掀了帘子进来:“小姐有何吩咐?”
“你个死蹄子,变着法子要害我是不是?”尹淑媛骂道。
夏荷被骂的莫名其妙,无从申辩,只能怯怯道:“小姐,夏荷怎么可能要害小姐……”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巴不得我早死了,你好去爬三爷的床,我告诉你,这辈子你都别想,明儿个我就早个瞎眼的跛脚的把你许了,让你美去……”尹淑媛冷眉冷眼的说道。
夏荷又羞又气哭道:“小姐,我若有那心思,叫我天诛地灭。我打小就是伺候小姐的,心里只有小姐,只盼着小姐好……”
“你少在我面前装可怜,表忠心,我耳朵没聋,眼睛没瞎,我心里跟明镜似的,别说什么天诛地灭的鬼话,你对三爷的心思,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装个兄……”尹淑媛顺手就把凉了的茶泼到夏荷脸上。
泼的夏荷心里发凉,只觉得说什么都没有意思了,怔怔道:“小姐既然这样以为,那夏荷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说完又怔怔地转身走出去。
尹淑媛见她居然敢顶嘴,没有她的允许还自作主张走人,气骂道:“如今你还没挣上一个妾呢!就敢给我甩脸色了,反了你了,你等着,就明天,我定打发了你去。”
夏荷捏住门帘的手关节都发白了,低低道:“不劳小姐费心。”
眼泪唰的掉了下来,一直担心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这些日子,不仅小姐时不时的挑她的错骂她,连春荟也是明朝暗讽的话里带刺,她已经很小心的回避三爷了,可是……她对三爷好难道错了吗?小姐嫁给了三爷,大家就是一家人了,都是她的主子,她都要尽心服侍,这样也错了吗?既然小姐不需要她了,那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听见主子骂人,“缀锦苑”的下人们都聚在了院子里偷听。
春荟听得小姐骂的是夏荷,心里暗爽,夏荷老是当自己是大姐似的教训她,说她这不对,那不好的,都是丫头,她凭什么说她?如今好了吧!看你还拿什么到她面前逞威风。
夏荷含着泪出来,先看见春荟站在门外,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小姐对她的误会,多半跟春荟乱嚼舌根有关,对春荟真是又气又恨,又见大家都在,心中又羞愧万分,一把推开春荟就跑了出去。
春荟气囔道:“你推我做什么?自己不要脸,还这么威风,哼!”
到吃午饭的时间,春荟一个人伺候小姐和三爷用饭。
纪莫非随口问了句:“怎么不见夏荷?”
“哟……你要惦记的人可真多,那个惦记不上又开始惦记这个。”尹淑媛阴阳怪气的说道。夏荷那个死丫头,不过是骂了她几句,她就赌气连活都不干了,真是个没规矩的骚蹄子,下贱货,以前怎么没发现她是这样的人……
纪莫非烦躁道:“你又说什么疯话?”
尹淑媛曼声道:
***说的,在你听来都是疯话吧!因为我说的都是实
想说而不敢说出来的话。”
纪宣仪把碗一顿:“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尹淑媛做无辜道:“我怎么不让你吃饭了,你这么大火气做什么?这碗顿碎了,小心二奶奶找你描赔。”
纪赏仪干脆把筷子也搁了,倏地起身:“不吃了。”
“爱吃不吃。”尹淑媛嘀咕道,自己夹了一块醋溜鱼片细尝起来。
“不好了不好了……”外边下人们惊恐的喊了起来。
纪宣仪“哗”的掀了帘子走了出去,本来就心情不好,这些人还一惊一乍的,纪宣仪没好声气道:“什么事?大呼小叫的,天塌了?”
出云带着哭腔指着夏荷住的房间道:“三爷,不是天塌了,是是……”
纪宣仪心中咯噔一下,暗叫不好,旋风似地冲进夏荷的房间,抬头一看,夏荷直挺挺的吊在梁上。
“快,那凳子,那剪刀。救人……”纪宣仪连声道。
众人这才七手八脚的来帮忙,好不容易把人解下来,伸手在鼻间一试,已是鼻息全无。纪宣仪震惊到极点,好端端的,夏荷为什么要寻死?这么一个通情达理,聪慧能干的夏荷。居然这样仓促的结束了自己的性命,连句话都没有留下。纪宣仪原本就是个心底纯善之人,如何能接受眼前的情形,竟是又惊又怒,一口气闷在心口,看着夏荷的尸体,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尹淑媛听说夏荷自尽了,也是悚然一惊,还有些云里雾里般的不可置信,直到看见夏荷的尸体,才不得不信,没想到夏荷的性子这么烈,挨几句骂就寻了短见,尹淑媛也心慌起来,怕被人说她逼死丫头,就扑上前去,哭喊道:“夏荷啊……你怎么就忍心弃我而去,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啊……”
早有下人去报了太姨娘和二奶奶,两人急急忙忙赶来,见此情景,先叫人把三爷,三奶奶扶回房里,又让人将夏荷抬了出去。
锦书对夏荷的印象不错,这是个醒事的丫头,一点不像她主子,怎么会自寻短见呢?
锦书叫了入画,出云,还有院子里的几个丫鬟小厮问话:“你们有谁知道夏荷为什么要寻短见?”
大家面面相觑,又低下头去,谁也不敢开口。
苏文纨火气窜了上来,老祖宗的事刚结束,府里才安宁了几日,又生出这样的事端,丫头寻死,外面会怎么传?肯定是主子苛待、虐待丫头,这名声多不好听?
“不说是吧!来人,拉下去一人打二十大板。”苏文纨喝道。
大家连忙跪下,求饶道:“太姨娘饶命啊……奴婢,奴才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们当我是好糊弄的?一看你们的眼神就知道你们说谎,拉下去,给我打死为止,反正已经死了一个,不在乎多死几个。”苏文纨狠声道口
“太姨娘,太姨娘,奴婢说,奴婢说……”出云是个胆子小的,见太姨娘真动了怒气,便顾不得别的了。
“说……”苏文纨厉声道。
“早上的时候,三奶奶骂了夏荷一顿,夏荷气不过所以才……”出云吞吞吐吐道。
“三奶奶骂什么?”锦书问道。
出云再不敢说了,另一个丫头道:“三奶奶骂夏荷不要脸,想爬三爷的床,说明儿个就要找个瞎眼的瘸腿的把夏荷许了……”
这就是了,不是这种伤人极深的话,如何能把一个人逼死?淑媛真是疯了,像条疯狗似的,连从小服侍自己的丫头,这样恶毒的话也骂的出口,刚才看她还哭的伤心,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太姨娘,你看这事……”锦书迟疑道,因为死了人不是小事,总要给官府一个交代。
“嘭……”的一声巨响,大家抬眼看,只见三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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