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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大英雄-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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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林微微一笑，放开了商人的手臂，后退一步，随意拉来一张椅子坐了，然后点了一根烟抽上，就这么眯着眼看着对方，只等他开口。
他这从容不迫的动作给商人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压力，他开口了，一开口就是实打实的干货：“格林斯城收买了狮心城的前将军门德尔，他们约定，只要在飞马城攻城战中，门德尔指挥的武装飞艇反水进攻狮心城的雄狮城堡。战后，门德尔就能成为格林斯城的将军，同时成为狮心城副城主，代飞马城管理狮心城。”
“格林斯城为什么要参加？为什么狮心城是飞马城的，却让格林斯的将军管理？”罗林问。
“因为被杀的阿道夫少爷是格林斯城城主的外甥。双方合作之后，战争的所有收益的30％归格林斯城，作为补偿，第一任副城主就是格林斯城的人，任期至少在十年以上。以后这城市就会属于彻底飞马城。”商人解释地很清楚。
“那么除了门德尔这手段外，格林斯城还做了什么？”罗林问。
“有。格林斯城的德文斯将军将带领至少三十位拥有青年期原力战躯的武士，携两艘武装飞艇直接参战。”商人是知无不言，他知道自己没有耍心眼的资格，因为一旦被对方识破，等待他的将是惨烈的惩罚。他没必要为格林斯城冒这个风险。
罗林听的心里发寒，他们要是不知道这消息，被两个城市合围，那狮心城还真有可能被一攻而下。
“还有其他的吗？”罗林问。
“没了。我知道的就这些……哦，为了保证突然性，格林斯的飞艇一开始并不会出现，他们会在战争中途突然冲入，以起到奇兵作用，以大大打击狮心城的士气。这一条我不大确定，只是我个人的猜测。”
“我知道了。”罗林点了点头，站起身，对这商人间谍道：“我从来没来过这里，你也从没见过我，明白吗？”
他不会杀这个商人，因为这么做会打草惊蛇，那么对方的布置就会变化，这商人提供的信息就毫无意义了。
“明白！明白！”商人连连点头，这事如果说出去他没有一点好处。战争在即，计划泄漏，格林斯城主要知道这事，非把他绑上火刑架不可。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计划悄悄逃跑了。
罗林也知道这点，这商人非常明智，非常惜命，这样的人非常好掌控。
想了想，罗林又给这商人加了些力量，他留下了五百枚金币：“这笔钱，足够你在其他地方置个产业。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如果对方钱不够，那逃跑起来可能会出问题，但加了这笔钱，那这家伙绝对会铁定心思了。
“明白，明白，我会在战斗开始的时候，趁乱逃跑，绝对不会误了您的事。”商人非常上道。
罗林点了点头，趁着这商人一个眨眼的功夫，他身影一闪，出了这个房间。
在商人眼中，眼前这人突然就消失了，而他布置的岗哨却毫无所觉。
商人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走到窗户边，往外看了看，窗外一片平静，刚才那个黑影似乎从来没出现过一般，刚才的一切彷如幻觉，只有桌上的金币却实实在在地说明对方来过这里。
“真是一场噩梦！”商人喃喃自语，然后他开始策划逃跑……对，绝对不能让格林斯和飞马城察觉计划泄漏，否则他绝对完蛋。
商人开始仔细考虑起具体的行动细节来。
……
另一边，罗林没有趁夜强越城墙，那么做风险太大了，极有可能被发现。他在格林斯城中呆了一夜，等到天明，他又变了个模样，大摇大摆地离开了格林斯城。
到城外飞艇停靠站的时候，罗林特意观察了下格林斯城的武装飞艇。
格林斯到底是个大城，富裕非常，他们的武装飞艇规模非常大，一艘飞艇长度在一百三十米左右，比狮心城的飞艇大上许多。
这飞艇的配置也极其豪华，艇身包裹着非常厚实的额外护甲，护甲上绘满了防御性的魔法符文。船身两侧则是排列的整整齐齐的魔力大炮炮口，这是武装飞艇狰狞的爪牙，在飞艇船头，还有一管近二十米长、小半米粗的飞艇主炮，这东西则是纯粹的为追求极致破坏力的战争机器，这种主炮，估计几发之下就能轰坍一个城市的城墙。
远远看去，这么一艘武装飞艇，完完全全就是一战争堡垒。
罗林估计，以他现在的身体，应该能够顶住普通魔力大炮的攻击，但如果被飞艇主炮轰中的话，只要一发，他不死也得半残。
终究，他只是血肉之躯而已。
罗林长出一口气，转身离开格林斯城的飞艇停靠站，远远跑开了数十里之后，罗林才转变为龙躯，飞速赶向了狮心城。今天的事非常重要，他必须尽快将这事告诉莎儿。
第四百二十一章荣耀是一个枷锁
罗林的速度非常快，普通飞艇六个小时的路程，他半个多小时就飞越了。
赶到狮心城之后，原本罗林想直接飞进去，但转念一想，这事事关门德尔，而此时的门德尔虽然不是大将军，但依旧是狮心城中一个威望卓著的将军，他在雄狮城堡中仍旧有着巨大的影响力，所以罗林没有声张，依旧在狮心城二十多里外降落，转换成人形之后，再悄悄进城。
回到狮心城之后，罗林又找了个地方换回军服，他依旧是四处闲逛，和之前完全没什么两样，就这么一路逛回了雄狮城堡。
等他回到城堡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照例见不到莎儿的人影，战争在即，对方一直忙着处理各种各样的事务，根本就抽不出一点儿空闲。
罗林自己也当过统帅，非常理解这点，他在城堡里吃了晚餐之后，就回到自己房间，开启着龙觉，仔细听着军事指挥室的动静，耐心地等着。
这段时间反正无事，罗林就思考着该如何破局。
这些天，罗林看起来是在四处闲逛，但这只是表象而已，他只是在熟悉着这个时代的战争方式，这么多天下来，他也有些心得了。
如今的狮心城，原力武士大概有七十多个，有两个壮年期原力战躯的强者。一个是莎儿，一个是门德尔。还有二十个青年期力量的强者，剩下五十人全部是幼年期巨鹰，变身之后的力量上限最高也就1500。
还有五艘武装飞艇。原本只有两艘，但阴了蓝沃森20万金币之后，自己造了一艘，另外又买了两艘。最先的两艘有完整的战斗力，因为人员配备齐全，全是老兵。但新购置的三艘大部分艇员都是新手，估计真正战斗的时候，飞艇的战力发挥不足七成。
以上是狮心城可以自由移动的战斗力量，除了这些外，城中有好几座魔法高塔。狮心城堡有一座，由大魔法师霍里克主持，这座魔法高塔的力量能覆盖整座狮心城的范围，狮心城墙上有三座，呈近等边三角形拱卫着雄狮城堡，主持的是三位高级魔法师，他们协助守护外城墙。
最后就是城墙守护了。
狮心城的城墙在斯塔莱特大陆算是中规中矩，形状呈直角梯形的模样，底座有三十多米宽，有四十多米高，顶部有十多米宽，内部用普通青泥填充夯制，外面则是近一米的城砖石，这砖石烧制的时候混入了微量的秘银，抗魔性能中规中矩，反正一般的魔力大炮是绝对轰不破的。
狮心城城墙有十几公里长，每隔百米有一座炮塔，炮塔中设有威力惊人的魔力大炮。一般的武装飞艇估计经不住它的几次轰击。每隔千米左右，则有一挺主炮，这种大炮是战略级的，射程是一千米，射程之内，只要打中，就能击中大路上任何级别的武装飞艇。
当然，它的价格也非常昂贵，罗林打听到的消息说，这么一挺主炮价格是三万金币，狮心城总共就十二挺。
这样的布置，很明显可以看出守城一方有巨大的优势，罗林本来对狮心城抱有巨大的信心。
但当他知道格林斯城参战之后，又亲眼观摩了格林斯城的武装飞艇，他的信心就有些动摇了。
最让罗林心惊的是他们飞艇上的主炮，那些凶器虽然看起来规模不如狮心城城墙主炮，但魔力波动却大大超过，炮管的材质看起来也比狮心城的精良许多。
两相对比，罗林有理由相信格林斯城的飞艇能够在城墙主炮射程之外就开炮轰击。到时候，狮心城就只能被动挨打。
到时候，魔法塔被对方击坍，城墙被对方轰倒。
对方至少有一百五十个原力武士，有十艘武装飞艇，只要击破了狮心城的防御，飞艇和原力武士们将长驱直入雄狮城堡。如果埃鲁坚持不投降，整个雄狮城堡能在顷刻间化作废墟。
综合双方力量的对比，罗林发现，以他目前的水平，如果双方在战场上正面开战的话，他看不到任何胜算。就算他事先知道了对手的安排，也是没用，因为双方存在着硬实力的巨大差距。
那该怎么办？
正当罗林思索对策的时候，他听到不远处的军事指挥室传出了动静，事情终于完了，将军们各自去休息。
罗林抬头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半。
声音继续传来，被罗林一丝不漏地听在耳中。
他听到，莎儿也从指挥室出来，回到城堡的房间，得益于原力精华的改造，她似乎完全不知疲倦，到了自己房间之后，有翻书的声音传过来，应该是又看起了什么书。
罗林知道是时候了，从床上爬起来，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悄悄朝莎儿的房间潜过去。
城堡内防御很紧，但挡不住现在的罗林，悄无声息地到了莎儿房间门口，不用敲门，只耐心等了五分多钟，门就打开了。
“大半夜过来干嘛？”莎儿笑眯眯地问，她身上就穿了一件睡衣，头发微微湿润，正在拿着绒布巾搓着，显然是刚刚沐浴完毕，正准备睡觉。
“……”罗林顿时无语，刚才房间内的声音还在翻书，他就关闭了龙觉，怎么十分钟没到的时间，就看完书，还一下洗完澡了呢，他这来实在有些不是时候。
“看你那呆样。进来吧。”莎儿眯眼微笑，让开了身体，放罗林进了房间。
莎儿是大将军，还是埃鲁的姨妈，这待遇自然是最上等的，她的房间是雄狮城堡中最好的客房，地上铺着米色的驼绒地毯，家具全是昂贵的紫檀木打造，床上铺着的床单用的是大陆上最上乘的雪蚕丝纺织的，远远看着雪白一片，就和一团雪花似的。
“坐。”莎儿指着一边书桌前的椅子。
罗林点头，在铺着黑狐皮的椅子上正襟危坐。莎儿则随意地在床上坐了，她现在完全没当罗林是外人，坐姿十分随意，她就这么靠在床背上，两手扣着后脑勺，双腿交叠着，懒洋洋地问：“说吧，什么事让你大半夜过来，还穿的这么正式？”
罗林身上穿着军服，连金鹰徽记都没摘，他这时候却没功夫和莎儿开玩笑，肃然道：“我得到了一些消息。”
“哦？”莎儿认真起来，同时坐直了身体，因为她知道能够让罗林认真对待的一定是大事。
罗林就将他昨天一路所见，一丝不漏地说了个明白，末了，他道：“门德尔反叛，格林斯城参战，飞马城的力量大大增加，形势很严峻。”
莎儿认真地听着，等听完了，她脸上显出恍然的冷笑：“我说门德尔最近怎么会这么配合，我说什么，他就干什么，我还以为他想通了呢，原来是另找了出路。想来，他也不看好这次战斗，以为狮心城必败无疑了吧。”
她转头看罗林，问道：“你呢？你怎么想？”
来之前，罗林已经想过策略，他没想到什么办法，此时只能摇头：“我对这个世界的情况还是不太了解，想不出什么好办法破解这局面。”
“呵呵～”莎儿满脸苦笑，她叹口气：“你想不到办法很正常。对方实力上拥有绝对优势，这种情况我们要是还能打赢，那才是见了鬼了呢。”
诚然，狮心城有守城优势，但前段时间三十多个原力战士随同埃鲁去雾月大陆，结果损失殆尽。如今又没有一个强力的城主，实力正处于虚弱期。和全力出战的飞马城相比，双方胜负也就五五开而已，如果再加上格林斯城，直接就没打头了。
罗林顿时沉默，莎儿也脸上有颓然之色，也没有说话。房间里安静了下来，只余两人的呼吸声。
许久，莎儿开口：“要不，我们带着埃鲁跑吧？”
这么死守下去，除了拖上无数条性命和他们一起同归于尽之外，没有任何意义。与其如此，不如就弃了狮心城，这不是懦弱，只是不想打一场没希望的战争，连累无辜。
罗林一怔，没想到莎儿会这么说，但他随即释然，莎儿是那种游侠式的人物，荣誉感不多，除非必要，她从来不会和人死磕，她现在提出这想法，实是情理之中。
想了想，罗林也觉得无所谓，因为飞马城和狮心城之间的战争，本身就是贵族之间无聊的意气之争引起的，和种族生死存亡这样真正的大事根本不搭边。埃鲁一跑，飞马城绝对不费力气就占了狮心城，甚至于狮心城很可能直接就投降了。到时候，除了狮心城少数的掌权者会遭殃之外，普通民众还是继续过他的日子，只不过是换了个城主而已。
这种有些可笑的战争，实在没必要坚持到底。
“我随意吧。不过这事最终得看埃鲁的想法。他如果不愿意，我就得不到我的报酬了。”罗林摊了摊手。他的目的本来就不是参加战争杀人，而是为了见识下巨鹰之魂，看看会不会得到新的契机。
“你可真是诚实。”莎儿叹口气，从床上爬起来，然后进了一旁的换衣的小房间，换上了一套利落的狼皮皮甲。
“说实话，如果我们真带埃鲁逃了，肯定会成为整个世界的笑柄。艾斯爵德家族的荣耀彻底被我给毁了。”莎儿一脸的苦笑。
罗林耸了耸肩膀：“荣光？这东西，不是用来骗下位者拼命的吗？”
所谓荣耀、所谓忠诚，所谓高贵血统，其实都是些枷锁，是上位者经过一代又一代精心编织，给下位者们套上的精神锁链，目的就是稳固自己和自己家族已经得到的权力。
曾经罗林也被这些枷锁困着，以为坚持就是荣耀，以为有了荣耀就是高贵。其实，这世界上哪有什么高贵者呢？天下乌鸦都一个样子。
当他自己成了上位者之后，他才彻底看透其中的道道。
莎儿显然也是看透了的人，不过她没从这个角度想过问题，此时愣了下，随即就想明白了，轻嗔道：“知道了你也不要说出来嘛。”
第四百二十二章狮心城的巨鹰之魂
两人找到埃鲁的时候，埃鲁已经睡了，他照例和薇齐睡在一起。被叫醒的时候，这家伙还迷迷糊糊，还以为是飞马城攻过来了。
“怎么了？怎么回事？！”他惊叫着，双手乱挥，他身边的薇齐被他吵醒了，也是满脸惊恐，眼睛直盯着莎儿和罗林看，试图从两人的表情中寻找答案。
莎儿闪电一般伸手，在薇齐脑袋上轻轻拍了一掌，让她继续睡着，然后对摸不着头脑的埃鲁道：“城主，您赶紧穿上衣服，有事要商量。”
埃鲁发现莎儿和罗林的脸色都十分严肃，知道事情严重，急忙爬起身，随意抓了件衣服披在身上。
“姨妈，发生了什么事？”埃鲁问道。
莎儿咂咂嘴，觉得逃跑的事她有些说不出口，便看向罗林：“你来说吧。”
罗林点头，就将他之前高速莎儿的情况一丝不漏地再说了一次。他语速很慢，声音也不重，但埃鲁越听，脸色越白，一直等罗林说完，他已经瘫坐在椅子上，目光散乱，一脸迷茫，口中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狮心城八百年的基业，难道要毁在我的手里吗？”
许久，他才回过神来，抬头看着自己的姨妈和护卫罗林，眼中流露出一丝期待之色：“你们有办法的，对吗？”
莎儿叹口气，转过了目光不和埃鲁对视。
埃鲁眼神一黯，又看向罗林。罗林心里更是没谱，他摊了摊手，说道：“现在的问题不是有没有办法。而是一个选择。”
“怎么说？”埃鲁急忙问。
“第一个选择，坚守这座城市到最后一刻；第二个，出逃，为艾斯爵德家族保住血脉，以待将来重新崛起？”罗林平静地道。
“没有任何一丝胜利的可能性吗？”埃鲁不死心地问，虽然他知道这希望极其渺茫。
莎儿看不下去，插言道：“城主，如果您坚持死战的话，或许会出现奇迹。您现在是城主，您的意志就是我们的行动，你选择怎么办？”
“我……”埃鲁想说留下坚守，但话到嘴边，他就发觉他将要说的话每一个字都有千斤重，每一个字都可能沾染成千上万人的鲜血，他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话来。
他沉默了，沉默了许久，他才艰难地开口：“我会带着巨鹰之魂离开这里。”
这句话说完，他眼圈就红了，眼角有泪水淌出来。
罗林拍了拍埃鲁的肩膀，温言道：“或许你不是一个合格的城主，但你一定是个伟大的人。”
埃鲁沉重地叹了口气，对莎儿和罗林道：“我现在就去取巨鹰之魂，你们跟我一起来吧。罗林，这是我对你的报答。”
说完，埃鲁走向自己卧室一角的壁橱，也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按了一下，房间的一面墙壁上就传来响动，过了一会儿，有一闪石门打开，显出一个通道入口。
“跟我来。”埃鲁招了招手，两人便跟在他的身后。
石门后的通道很窄，只有一米宽，两米高，一次仅容一个人通过，台阶也很陡，唯一的好处就是每走一段路，通道墙壁上就自动有魔法灯亮起，为三人照亮了前进的道路。
在这如迷宫一样的通道中前进，罗林的唯一感觉就是他们一直在往下，至于方向，他已经有些糊涂了。转头看莎儿，她也差不多，根本就没法分辨东西南北。
大概走了十几分钟，罗林估计高度下降至少有一百多米，也就是说他们三人现在已经在地底深处至少有五十多米了。
前方出现了一条长长的水平通道，黑乎乎一片，就像是通往地狱的入口一般。
埃鲁依旧在前面带路，一直往前走了三十多米，前面出现了一扇门，门上绘制着魔法符文。
埃鲁拿出一把小匕首，割破了手指，鲜血流淌而出，他将鲜血滴入门边的一个小小凹槽之中，静待鲜血流淌而入。
过了十几秒，这扇门内就传来‘咔嚓’一声闷响，然后就缓缓向一旁移开，罗林看了下门的厚度，至少有一米，且材质似乎是用大路上最坚固的氪金所制，这么一米厚的氪金门，如果想要强行破坏，那可要费老大功夫了。
门开之后，门后有光映照出来。这光是幽蓝色的，在空气中传播的时候有如水波一样荡漾着，空气的温度也是直线下降，一下就到了零度以下。呼吸的时候，口鼻间清晰地出现白雾。
“跟上。”埃鲁似乎完全不觉得寒冷，就这么大步走入了这幽蓝光辉之中。
三人进了房间之后，身后的氪金厚门就自动合上，而三人前方，则出现了一个由浓郁的幽蓝色光影凝聚而成的巨鹰之影。这鹰影的翼展大概有一米，做展翅高飞状，就这么凭空悬浮在空气之中。
‘噗通’一声，埃鲁跪倒在鹰影面前，已经是泪流满面，他絮絮叨叨地解释着情况，意思是外面战乱，他前来带老祖宗逃命。
不提埃鲁，在罗林眼中，他看到的却是一团凝聚无比的原力……不，不仅仅是原力，如此高的凝聚程度，如此精妙的组织方式，应该说是神力也不为过，这和罗林曾经见过的杀戮权杖的力量是同一级别的。
这还不止，罗林清晰地感觉到，这个鹰影是一个生命，它有意识，它现在在注视着他。
“外来者！”一个声音突然在罗林脑海中出现，罗林一惊，转头看身边的莎儿，发现她也是脸露异常，也转头看着他，显然她也听见了。
再看跪在地上的埃鲁，罗林发现他已经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就像睡着了一样。
“怎么回事？”罗林轻声道，不自觉地朝莎儿靠过去，对方也是同样的动作，这个鹰影实在有些诡异。
这时候，声音又响了起来：“我没有恶意，无需担忧。”
这一回，这声音在空气中直接响起，并不是出现在两人脑海之中。
“您是巨鹰之魂？”罗林问。
“可以这么说。”鹰魂的光芒跳动了一下：“我知道埃鲁说的是真的，但恐怕我没法离开这里。”
“我不明白。”罗林摇头。
“看我周围的淡蓝色光影，你看到了什么？”鹰影问。
罗林和莎儿都仔细看着鹰影周围，在凝聚的鹰魂周边，连接着大量如轻纱薄雾一般的光辉，仔细感知，就能发现，这些都是原力。
“您在吸取着周围的原力？”罗林有些明白过来。
“差不多的意思，但不算全对。准确的描述是，这片土地孕育着我，就像一个女人孕育了孩子。我不能离开，是因为这个孩子还没到出生的时候，如果我强行离开这里，等待我的就是死亡。我这么说，你们能理解吗？”
很清楚的比喻，两人都是点头。
“可现在没其他办法了呀。如果狮心城被占，您恐怕也……”莎儿道。
“我知道。”鹰魂道：“我知道如今的狮心城面临困境，但并不是没有挺过去的余地。不要打断我，格里高里家族的莎儿。我知道你们两人不是普通人，我单纯用言语无法鼓动你们为我冒险，我的精神蛊惑技能对你们也没多大用处，只要一离开这里，你们就能挣脱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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