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大英雄-第2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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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瑞丝迪，我有一个疑问想不明白，你要能和我说明白，我就答应你。”罗米尔松已经冷静下来，他是不朽者，能非常完美地控制自己的情绪。

“你问吧。”

“照理说，你们现在就可以联合，为什么你要选择如今这个模式？你不要和我说什么你是在坚持自然神系的原则，我不信那一套玩意。”

生命女神沉默半晌，最终长叹一口气：“因为我不想你被打败。无论光辉还是黑暗，在我眼中都有存在的意义。即使真的打败了你，黑暗原力很快就会诞生一个新的不朽者。光辉之主也是如此。所以我选择不干涉，我不干涉光辉之主，我也不干涉我的从神，谁会取得胜利，谁会失败，都由时间来决定，都取决于他们自己的努力。我之所以要和你订立这个契约，是因为我不想我的从神们参与一场毫无胜算的战争，然后毫无意义地被牺牲。”

听完了这借口，黑暗之主没说话，他只是盯着葛瑞丝迪猛看。看了好一阵子，他才开口：“我想说，我们三个所谓的不朽者，力量最强大的应该是我，但我的力量有些不受控制。光辉之主虽然力量没我强大，但他有一套严密的力量体系，所以真正能发挥出的力量并不比我差多少，而你，葛瑞丝迪，你却是我们三个中最聪明的。”

“或许是，或许不是。这并没有意义。”葛瑞丝迪淡声道。

“哈哈，知道吗？我发现我竟然看不出你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黑暗之主摇头叹气：“你的伪装本事越来越厉害了。”

“或许吧。今天该说的，我都说了。契约的事，随你同意不同意，你如果做好了承受代价的准备，那就尽管无视好了。我现在也该走了。”

说完，生命女神的身体开始虚化，万神殿的空气中再次奏起了送别的生命旋律。

“是因为那个人族的战士吗，葛瑞丝？”黑暗之主趁着最后的时间喊了一句。

“他只是我的一个从神，我很看重，但我也看重每一个从神。你如果执意要这么认为，那也随意。”生命女神的话传回来，然后她的身体就消失不见。整个反应过程没有任何异常，看不出一点儿破绽。

“聪明的女神就是难缠啊！”罗米尔松长长叹气，他最怕和葛瑞丝迪打交道了，因为就如他所说，他实在分不清她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一不小心就可能吃亏。

多年来，他已经被生命女神成功暗算了好几次了，而光辉之主那是一次都没有。

‘深红之地的事恐怕是没法插手了，葛瑞丝迪最重契约，她既然说了是契约，那应该就是真话了。’他暂时不想面对光辉之主和生命女神的联手。

至于那个人族战士，的确有些特殊，但罗米尔松其实没有多大的厌恶感。

对方的所做作为只限于一两个位面，而他征服的位面成千上万，这么一点点小小的失利不值得他一直记挂在心里，只是偶尔想起的时候，他会给对方安排一些麻烦，但这麻烦也不过就是给自己找些乐子而已。

要知道，在如此长久的时间里，征服过这么多位面，几乎全是胜利，他已经几乎要麻木了。现在出了这么一个特例，他倒是感觉很有意思，也不想一下将这只有趣的虫子弄死。

“算了算了，深红之地就给你们自然神系玩吧。”

第六百三十一章光和暗的碰撞（一）

虽然身受重伤，但无目者丹特依旧谨守着野外行军的要义，大军过处，斥候探出去足足近数百公里远，不搞清楚情况，绝不冒然前进，以确保自己的军队不被偷袭。

这举动很有效果，黑暗大军走到哪，丹特立刻就能对周围的情况了如指掌，当大军到达战神岗哨前方一百五十公里处的时候，东北方方向的黑暗刺客就带回来了一个非常关键的消息。

东北方三百公里外的莫加斯山上，驻扎着一支入侵者军队，人数至少五千人，装备精良，其中还有一大部分是身体坚硬庞大的炼金傀儡，从其透出的力量气息看，战力应该不亚于普通的食铁巨人。

“是为了防止我越过岗哨进入你们的腹地吗？”丹特冷笑，他一眼就看出了对方的真正意图，而不是怀疑对方是想用这支军队偷袭他的后背，当然，如果自己没有发现的话，那这支军队一定会过来偷袭，但最对手初的战略意图肯定是阻挡他的前进脚步。

他已经和对方打过两次交道，知道到了他们这种程度，在战场上是绝不会犯低级错误的，也绝少会出现失误。

对他们来说，战斗之中最关键的甚至不是战士的力量，而是信息，各种各样的信息，对己方的掌控，对敌人的了解，对地形环境的掌握，每一样都非常重要。

如果其中一方的信息收集能力没有对方强大，那就算他手中掌控的力量比对手强，但因为使用信息的错误，他在战场上会出现误判，采取了不恰当的战术，这就会出现致命的破绽，要是被对手抓住，趁机反击，那就算胜了也只会是一个损失巨大的惨胜！

想了想，丹特便下命：“全速前进，天黑前赶到入侵者岗哨，休息半小时后，开始进攻！”

对方离这里还有三百多公里，而他离入侵者岗哨只有一百五十公里的距离，他现在全速突袭，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在短时间内，他可能就只需要面对对手一半的力量。

届时，他全力进攻，极有可能一鼓作气攻下岗哨。

就算对方现在也开始回援，他们也需要时间赶过来，就算对方速度比他快，比他们先一步进入岗哨，他们也需要时间调整，并不能马上发挥全部力量，这短暂的混乱就是他的机会。

如果能攻下岗哨，他再以岗哨为基地，层层往前推进，并不是没有胜机。

在他的命令下，黑暗大军的前进速度陡然快了一步，一时间，尘土混合着暗红色的气雾，卷扬飞腾、脚步声轰轰轰如闷雷炸响，就像一列高速行驶的战车，飞快冲向战场。

就如丹特预料地那般，当天空中那颗散发着血色光辉的太阳滑下地平线，天地间的光辉彻底消隐不见的时候，前方出现了入侵者的巨大岗哨。

这岗哨有让丹特感到十分头疼的双重城墙，外城墙上站满了士兵，士兵头顶四处漂浮着用来照明的魔法光球，这使得整座城墙看起来就像是一条发着白光的巨蛇一般，而那整齐排列的士兵则是巨蛇身上的尖刺和毒牙！

丹特领兵作战的经验极其丰富，只一眼，他就看出城墙上的士兵至少有一万，并且整整齐齐地排列，气势沉静，看不出一点儿仓促之感。

可他得到的消息是，要塞里大概只有五千人。

可现在凭空多了五千，这只能说明黑暗刺客向他回报消息的时候，对方果断就回援了，赶到岗哨的时间还比他早了许多，而现在，对方已经修整完毕，只等他进攻了。

最后的一点小打算也落空，丹特心里烦闷，那种处处受制，浑身的力量和脑海中的念头的都无法舒张的憋闷感又悄悄从心底冒了出来，他急忙晃了晃头，将这些负面情绪驱逐出脑海。

“保持一千米距离，原地休息，五小时后开始攻城！”丹特传下了新的命令，既然对方已经做好了准备，那他就不必急着进攻了。

现在，他的军队休息恢复精力，让对方提心吊胆地警戒着，等到深夜，对方精神和力量肯定会落入低谷，到时候他就趁着这小小优势进攻。

至于一千米的距离，这是为了防止对手使用远程武器，比如弓箭骚扰他们。

命令传出后，丹特就躲进了大军深处，周边布置了大量黑暗幽魂和各族的高手，这是预防地面使用斩首战术。

深红之地的夜黑暗到了极点，而且对任何光亮都有强大的吸收作用，一到夜里，圣灵战士们的视野就大大受限。

在城墙上，即使有大量光球照明，但这光亮依旧找不出五十米远，远远地，城墙上的士兵能听到远处黑暗中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还有各种各样的吼声和说话声，但却看不到目标，他们眼中只能看见一片夹杂着血色光晕的黑暗。

谁都知道，黑暗大军已经到了，就在城外不远处，但也只能看着，没法出城侵扰，更没法主动发起攻击，那厚厚地如城墙一样的黑暗成了黑暗大军最好的保护层。

城墙上，神明的半神化身们站在各自带来的圣灵战士身边，均匀地分布在城墙上。

一万人，大概一千五百米长的城墙，41位半神化身，每一个半神平均带领二百五十多士兵，负责防守四十米路程。罗林自然也在，他、威廉，荒野之神塔罗斯、寒冬之神洛米莎、野兽之神伦米特、泉水女神、森林女神全都负责防守西面。

战斗开始的时候，他们将承受最强大的压力。

岗哨中，名义上的最高指挥是艾伦，不过艾伦将具体的指挥权下放给了罗林的本体，所以整个岗哨现在都听从罗林位于堡垒三层的本体的意志。

圣灵士兵无法看透黑暗，但对已经拥有接近中等神力的罗林来说，这自然不是问题。

他的神力化作丝丝缕缕，蔓延出城墙，就能清晰地感觉到城外的情况，但见到所有黑暗战士都在休息的时候，他稍稍一想就明白了丹特的意图。

“想要以逸待劳吗？”罗林微微一笑，他的一个命令化作神念，直接映射到岗哨外广场上待命工匠头领脑海中。

为了应对这次战争，罗林不惜血本做了大量准备，其中工匠们除了打造兵器装备外，还制造了大量威力巨大的投石机。

因为深渊材料特有的坚韧，加上投石机关键部位使用了强韧的神晶寒铁，制成的投石机上又绘制了各种加大威力的神符，这都使得这些机器拥有了凡间同类武器无法想象的力量。

因为时间问题，工匠们只制造了十台投石机，每一台投石机都是庞然大物，弹药是十吨重的巨石，抛程则是恐怖的三千米！

这大大超出了丹特的预估。

有了食铁巨人的加入，岗哨矿洞挖矿效率大大增加，岗哨中凭空多了许多碎石，原本这些碎石是用来铺填岗哨外的地面的，但现在，这些碎石又被神力熔在了一块，成为一块块巨石，所以投石机完全不缺弹药。

这些弹药也是特制，巨石是中空的，内部有许多密密麻麻如蜂窝一样的缝隙，其中充满了大量神力，投射出去撞上目标后会炸裂，碎片携带着神力，能对黑暗生物造成巨大杀伤。

罗林念头一动，这工匠头领脑海中就响起了一个声音：“城墙西面，距离八百三十五米到一千五百米，随意攻击！”

随着这声音出现一起出现在工匠脑海里的还有一副影像，却是罗林感受到的城外的情况，两者配合起来，工匠头领立即对城外的情况有了清晰的了解，他开始在一架架投石机上跑动起来，同时大声喊着敌人的位置数据，并指挥着工匠们挑战者投石机的方位舵。

大概五分钟之后，十台投石机就位，工匠头领再一次确认了一遍，确定一切正常后，他大吼道：“攻击！”

“呼～呼～”机括声响起，巨大的投石臂飞速摆动，充满神力的巨石呼啸着飞出去，在天空中化出一道道美妙地光线，冲入了那浓的犹如实质一般的黑暗中。

战士们的目光随着这些光线转动，当这光线冲出上百米后，因为黑暗的遮掩，天空中的光线就消失不见了，呼啸声也变得微乎其微，对面的黑暗军队似乎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或许也在看着天空中降下的如流星一般的巨石，反正突然间也没声了。

这情景就像是有一只黑暗巨兽将投石机的攻击全部吞没了一般，世界开始变得一片寂静。

寂静时光大概持续了五秒，五秒后，远方黑暗中突然有一团团光辉猛地爆闪开来，就如闪电一般，短暂却清晰地刺破了黑暗，一下显出了黑暗大军的位置。

紧随而来的是一波波巨大的声浪，其中有巨石的爆炸声，有深渊生物的惨叫声、怒吼声、咆哮声，各种各样，不一而足，混乱极了。

“怎么回事？该死！是巨型投石机！”丹特一下明白了过来，就是为了防止对方远程武器，他在近千米距离外就停了下来，原本以为躲得够远了，却没想到却还是被攻击到了。

这是他的失误，这个失误顿时让黑暗大军蒙受了不小的损失。

这时候，他们如果仓促开始进攻是非常不明智的，因为很多战士都被这可怕的攻击给打蒙了，一起进攻的话，那场面绝对混乱无比，一团浆糊，战力十成发挥不到七成。

“后退！后退！”丹特大声命令，他的头脑非常清醒。

黑暗大军开始后撤，因为骤然受到打击，所以场面混乱无比，虽然从听到命令就一直在后撤，但足足过了十多分钟，他们才撤到三千米外。其间，投石机的巨石一路欢送，砸死砸伤黑暗战士无数，其中更有一只深渊巨兽折损。

这巨兽也是倒霉，他的脑袋刚刚被巨石砸中，那可是十吨的巨石，而且高速飞行，每秒至少一百米，并且还充满了神力，这一下砸中他的脑袋，大量神力渗透进去，破坏了他的防御，结果半个脑袋都被砸没了，当场就完蛋。

等退出投石机射程后半小时后，具体的损失也被统计出来。

“伤一千一百八十九，重伤三百五十一，死一百二十二，其中有一深渊巨兽战死。”

还没开打，对方的毛都没碰到，己方就先折了这么多战士，战士们脸上都显出了惊惶之色。

看到这模样，丹特的心‘咯噔’一下，感觉非常不妙，他必须做点什么。

第六百三十二章光和暗的碰撞（二）

在入侵者岗哨的可怕攻击下，黑暗战士们都感到有些心有余悸，再加上一阵混乱至极的后撤，等所有黑暗战士都退出投石机的射程时，整个队伍已经完全没有队形可言。

要不是因为有黑暗的掩护，如果这时候是白天，岗哨内的战士轰然冲出的话，他们绝对会损伤惨重，甚至极有可能直接败北。

幸好，周围一片浓郁的黑暗。幸好，入侵者的野战能力不强，不敢出岗哨，这时候，即使连丹特都感到一阵庆幸。

但混乱依旧在持续。

尤其是在一头深渊巨兽都被砸死之后，黑暗战士们，不管强大还是弱小，都感觉到了入侵者的可怕力量。恐惧是会传染的，你传我，我传你，结果就导致这一阵混乱迟迟无法平复。这样下去可不行。

“安静！！！”丹特站在一头深渊巨兽头顶上，发出一声雷鸣般的咆哮声，这个动作牵扯到了他胸口和脸颊的伤势，让他感到一阵几乎眩晕的剧痛。

他的脸色本来就惨白一片，此时更是白的发青：‘该死，这可恶的神力！’

这一丝神力非常非常少，但它深深地纠缠在他的肌肉骨骼之中，时刻折磨着他，而他始终无法将之彻底驱散，即使周围环境中的狂怒之神卡厄斯的神力也对这丝神力无可奈何。

对神来说，神力等级高上一层，立即就晋升到了玄妙莫测的地步。

在低位者眼中，高位者的手段变得完全无法捉摸，彻底被碾压，所以卡厄斯也只能帮助丹特其压制这入侵的神力，却不能驱散。

在黑暗军中，丹特还是极有威望的，一声咆哮之后，黑暗战士们就都静了下来，齐齐转头看向他们的将军。

“没什么可怕的！”丹特继续大吼，他挥着手，让自己显得自信非常：“那些入侵者也就这点手段，只要我们冲上去，到了他们身边，他们立刻就原形毕露，软弱地就像一只深渊角兔！”

说了一段，丹特见战士们认真地在听，他心中微喜，只要在听，他就有办法扭转他们的想法。

他继续高声道：“我听说，食铁巨人的部落曾经多次攻破入侵者岗哨。我知道，食铁巨人战士非常强大，但我要说的是，熔岩巨人，黑牙蛇人也不逊色，你们同样能够碾压那些入侵者。更不用说你们这些拥有神性的强者了！”

拥有神性的强者指的是深渊巨兽，当然，他们身体内的神性不是他们自己的，而是属于卡厄斯的，所以不算点燃神火，但这依旧让他们无比强大，仅次于每一个深渊世界的主宰。

这一番话下来，许多黑暗战士成功被激励了斗志，眼中重新出现了暴虐的杀意，这让丹特非常满意。

他挥舞着手臂，继续道：“就在刚才，这些入侵者用一些卑鄙的手段偷袭我们，强大的埃尔顿（被砸死的深渊巨兽）就这么卑微地死去，这是不可容忍的耻辱，我们要复仇！”

“复仇！”有一些黑暗战士跟着吼出声来。

“我们要让入侵者知道谁才是这片土地的主宰！让他们尝尝我们的厉害！”丹特专注投入其中，声音慷慨激昂，义正言辞，就像是在说服战士去保卫家园一般。

“吼！吼！吼！”各种各样的怒吼此起彼伏，之前的颓丧气息一扫而空，黑暗战士们心中满溢着战意。

丹特知道，现在已经没必要再等下去，战士们的情绪已经被他鼓动起来，这情绪是爆烈的，充满了攻击性，但同时也不可能持久，很快就会衰弱下去。

他要做做的就是趁现在所有战士战意高昂的时刻，发动攻击！

“入侵者的城墙很高，非常坚固，很难爬上去，但我们有深渊巨兽，他们会帮助我们登上城墙！”丹特一边说着，一边伸脚踢了踢自己脚下载着他的巨兽。

巨兽会意，开始迈动脚步，大步朝城墙冲过去。

“跟上来，我的战士们，复仇的时刻到了！”丹特大吼着。

黑暗战士们心中的怒火被点燃了，开始燃烧，一个个疯狂的吼叫着，完全忘记了刚才被巨石追逐的颓丧，他们扛着武器，跟在深渊巨兽周围，大步朝远处的入侵者岗哨冲锋。

“分散！分散！别被巨石砸中了，这些石头的速度并不快，可以躲开！”在进入对手投石机射程之前，丹特大声命令。

他这个命令中有很大忽悠成分，分散开是有效的对抗投石机巨石轰击的手段，能大大降低伤亡，但想要在混乱的战场上躲开天空中高速坠落，落点随机的巨石，那基本得靠运气。

“轰！轰！轰！”巨石再一次从天而降。

这一次，黑暗战士们有了准备，加上阵型分散，所以巨石造成的杀伤十分有限，除了一些倒霉蛋外，其他的战士基本就相当于看了一场免费的华丽烟花而已。

等到了之前被砸死的深渊巨兽尸体边上，一个深渊巨人伸手扯住了这尸体的腿，拖着这尸体继续朝前走。

深渊巨兽的尸体非常重，而且体型也大，光是将这尸体扔到对方城墙上就能给对手造成巨大的麻烦，如果将之扔在城墙跟前，那就是天然的攻城梯。

城墙上，面对狂冲而来的黑暗大军，城墙上却寂静无声，战士们站在城墙顶端，瞳孔缩成针尖，眼睛眯成一条线，呼吸粗且急、浑身肌肉微微紧绷，只待战斗开始！

“嗡～”一声轻微的细响出现，是罗林本体扩张出来的神域，平时储存的原力毫不吝惜地燃烧，神域不断向四面八方冲出，推挤着黑暗和黑暗中的狂怒神力，直扩散出去五百多米远才最终停止。

这两百多米范围内，红雾消失，狂怒之神的神力被排斥地一干二净，黑暗被驱散，天空中显出了澄净的星空。

在这神域内，黑暗大军的力量会被削弱，而圣灵战士力量和防御都会提升，每一个战士的提升都不多，但累积所有，就是一个巨大的优势。

这种规模的战斗基本不可能出现一下击溃对手的情况。各种战术的运用，就是一点一点地积累自己的优势，一下一下地削弱对手，但一方的优势已经无可撼动，而某一方则被削弱到受不了，斗志崩溃的地步，战斗也就分出了胜负。

“轰轰轰轰！”黑暗大军冲到了战场内，当他们乍然进入神域时，体内的黑暗力量和神域的力量冲突撞击，爆闪出阵阵刺目的光辉。

神域的范围生生被撞地缩小了两百米，但黑暗大军的冲锋速度也被大大减缓，其冲击力和之前完全不可同日耳语。

这就足够了，岗哨的新城墙完全顶受地住这样的冲击力。

黑暗大军离城墙越来越近，很快到了三百米的距离，这里是弓箭手的攻击射程。

“嗖嗖嗖～”城墙上箭发如雨，全部是圣力光箭，在这一瞬家，天空中猛地一亮，出现了大量光线，这是箭上圣力的光辉。

就这一下，六千支箭被消耗掉了，相当于战神岗哨十天的产量。

不过这没什么，为了这场大战，战神岗哨的工匠日夜赶工，加上又有大量寒铁可供消耗，到如今，积累的箭支足有二十万支，足够撑的起消耗。

‘啊！’‘呃～’‘嚎～’各种各样的惨叫声出现在黑暗大军之中，一朵一朵的圣力火花在他们身体绽放，至少有五百多黑暗战士倒在地上，有的直接死了，有的是受了伤，但无论如何，他们都失去了战斗力。

黑暗战士开始反击。

“呼～呼～”之前那拖着深渊巨兽尸体的巨人猛然用力，一直拖着的那头上百吨重的巨兽尸体被他高举了起来，然后猛一用力，支朝城墙扔过来。

一百吨重，五十多米长的物体砸在城墙上是什么概念？没人能想象，反正那些直面如此可怕攻击的圣灵战士们已经呆住了，只能看着巨大的黑影从天而降，将他们笼罩在其中。

这要是被砸中，整个城墙都要出现豁口，虽然可以修复，但会消耗罗林巨大的神力。

即将被巨兽尸体砸中的城墙段下有两个半神，一个是寒冬之神，一个就是罗林的战神右手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