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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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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这些,罗飞停顿了片刻。当寂静和黑暗将整间屋子笼罩之后,他突然拉开了电灯开关,窗口的那个不速之客立时暴露在惨白的光线下。
  虽然已有心理准备,但空忘那张可怕的面孔仍然让此时屋中三人的后脊梁一阵阵地发麻。可能是悬挂得太久的缘故,空忘的头颅向上仰着,这使得他虽然是伏在窗台上,但血红的双眼却正好直直地盯着屋内,那僵硬在丑陋脸庞上的凶狠恐怖的表情简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空静颤着声音说,“师弟的尸体挂在隔壁的屋里,一直没人动他,怎么会自己……自己跑到了这里?”
  “会跑的尸体。”罗飞喃喃地念叨着,“你们见过自己会跑的尸体吗?”
  空静和顺平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答。
  罗飞似乎也并不是在询问他们,他自顾自地走到院子里,死死地盯着那一段从空忘屋门口延伸到尸体身下的脚印。
  脚印深深地陷在柔软的雪地中,每一步都那么清晰,仿佛还冻结着脚的主人刚刚走过时留下的“吱吱”踩雪声。
  罗飞思考了片刻,走到空忘的尸体旁蹲下,轻轻脱下他脚上的一只僧鞋,拿在手里仔细端详着。
  僧鞋的底部和鞋帮两侧沾附着少量的新鲜雪迹,确实是刚刚在雪地中踩踏过。
  罗飞又走到那串脚印前,他蹲下身体,凑近观看:脚印的边缘平整光滑,可以确定是一次踩踏留下的痕迹。在脚印里放入僧鞋,竟完全吻合!
  难道这一串神秘的脚印,真的是由窗台上的死人留下的?
  罗飞在心中一次次坚定地告诉自己:“这绝不可能!”可他实在无法做出其他的解释。
  除了罗飞三人刚刚踩下的和僧人们在各自屋前留下的少量脚印之外,偌大的院子里,就只有这么一行孤零零的单向脚印留在雪地上,而这行脚印又确实出自于空忘脚上所穿的僧鞋!
  空静和顺平目不转睛地看着罗飞,他们俩,甚至全寺的僧人,此刻也许都在被同样的问题所困惑。恐惧深深地攫住了每个人的心!

        从人民医院出来,周平立刻开车往回赶。接近山区后,他便不停地尝试通过对讲机呼叫罗飞,但一直没有得到罗飞的回音,这使他心中隐隐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当周平再次回到南明山派出所时,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还没把车停稳,姜山便迎了上来,告诉他吴燕华在办公室里已等了近两个小时了。
  周平匆匆赶回办公室,原本坐着的吴燕华一看到他,立刻忧心忡忡地站了起来:“周警官,你找我?”
  “坐下说吧。”周平颇有风度地做了个手势,“我想问你一些问题,是关于你父亲的。”
  “我父亲?”吴燕华用秀气的双眼看着周平,满是诧异的神色。
  周平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心情不免有些沉重:她还不知道自己的生活在短短的一天内发生了多么可怕的颠覆变化。周平没有勇气向她说出她父亲和丈夫都已死亡的事实,于是临时编了一个谎言:“嗯……是这样的……公安局目前正在清理一批积压的档案,你父亲因失踪多年报成了死亡人口,这样的情况,我们现在必须重新加以核实。”
  “不,你撒谎。你有事在瞒着我。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了?”吴燕华淡淡地说着,语气却显得非常肯定。
  面对吴燕华执着的逼视,周平下意识地躲开了自己的目光,犹豫了片刻后,他终于决定向面前的这个女人缴械投降。
  “今天上午,枯木寺里死了一个叫‘空忘’的和尚,经初步查证,他就是你的父亲吴健飞。”周平挠着额头,说出了真相。
  吴燕华微微张开嘴,一时间显得有些茫然。她那双清亮的眼睛慢慢变得模糊、湿润,终于,泪珠从中滑落了下来。
  不过很快,她便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抬手擦干眼角,问道:“能肯定那确实是我的父亲吗?他是怎么死的?”
  “身份应该可以确定了。现场情况看是上吊身亡,不过,也不能排除其他可能。”周平回答着吴燕华的问题,目光却盯住对方手指上戴着的一枚戒指,那戒指是白银打制的,虽然不算昂贵,成色也已旧了,但式样精雅别致,颇具韵味。
  “那陈健的坠崖又是怎么回事?也不能排除其他可能吗?”吴燕华突然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周平。
  周平对这个问题显得有些猝不及防:“你……什么意思?”
  “也许是我的父亲杀了陈健。”吴燕华毫无掩饰地说着自己的想法,“如果你了解我父亲,又知道他们之间曾经的恩怨,你也会这么想的。”
  说实话,周平也曾作过这样的猜测,不过吴燕华的话勾起了他另外一个好奇心:“你父亲是什么样的人?能说说吗?”
  “暴躁,狭隘,报复心极强。如果他发现了陈健和张斌,他是不会放过他们的。”当提到陈健和张斌的时候,吴燕华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夹杂着愤怒和得意的神色。在这瞬间,假想中复仇的快感似乎已经冲淡了她心中丧失亲人的悲伤。
  “你也恨他们?”周平捕捉到了对方内心的变化,试探着询问。
  “他们使我失去了父亲。不管他多么令人讨厌,他都曾经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人。”吴燕华的眼角再次泛起泪光,但脸上却是一副冷漠的表情。
  “可据我所知,你们一家人和陈健、张斌的关系还是不错的,似乎并没有因为以前的事而记恨他们。”周平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其逐渐表露出来的内心世界愈发激起了他继续探寻的兴趣。
  “你知道我们之间的那些往事?”吴燕华微微露出意外的样子。
  “张斌和我说起过。”
  “嗯。”吴燕华换起一种平淡柔和的语气,“是我先生太宽容了,他原谅了那些伤害过我们的人。为了他,我可以把那些仇恨藏起来。”
  从吴燕华的话语中,周平明显地感觉到了她对胡俊凯的爱意。这个女人平淡儒雅的外表下,隐藏着属于自己的强烈的爱憎。能征服这样一个女人,胡俊凯又应该是怎样的角色呢?
  “当初就是你先生偷偷把你父亲从牛棚里救走的吧?”
  “是。”
  “那后来你父亲去了哪里,你们不知道吗?”周平慢慢把话题引往自己最关注的方向。
  “最初是知道的,我先生把他带到了南明山里,让他藏在当地的一户村民家。”
  “那后来呢?他怎么会又失踪了?”
  吴燕华轻轻地叹了口气:“那时候我父亲跑了,我和先生都是重点怀疑的对象,那帮革命小将整天把我们俩盯得死死的,我们根本不敢和父亲有任何联系。直到几年后,那段日子过去了,我们这才进山想把父亲接回来,但那时父亲已经下落不明了。”
  “是原先的那户村民搬迁了吗?”周平猜测道。
  “不,我们找到了那户人家,可他们说父亲只呆了不到3个月,就一个人出走了,以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过。”说完这些,吴燕华呢喃着自语:“难道他这20多年都是在枯木寺度过的?为什么他不回来找我们呢?”
  “原来是这样。”周平也在心中暗暗思忖着这种可能性:吴健飞在遭受磨难后,看破了世俗,所以干脆上山出家当了和尚?
  为了获得更加确定的答案,周平觉得有必要顺着线索继续追查下去:“那户村民住在什么地方?你还记得他们的名字吗?”
  “我进山那次,是我先生一路带着我走的,具体的地名我也不知道,反正是北边山谷里的一个小村庄。男主人姓黄,至于名字……”吴燕华摇了摇头,“我实在是没有印象了。”
  “事隔这么多年,你还能记得他的姓氏,已经很不错了。”周平满意地说,在自己辖区有限的住户内,根据这样一条线索查出目标应该不是困难的事情。
  “那个人口齿不太清楚,我反复问了好多次,才听清楚他是姓‘黄’,而不是姓‘华’,所以对这个记得牢一些。”
  “嗯,好吧,暂时就是这些,谢谢你的合作。”周平客气地说着,“我会根据这些情况进行进一步的核实。”
  “我先生怎么样了?有消息吗?”吴燕华有些期待地看着周平,“他留在山上,是不是因为知道了我父亲的身份?”
  吴燕华的猜测很有道理,周平不禁暗暗佩服对方敏锐的思考能力,不过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胡俊凯已经紧跟着吴健飞一道步入了黄尘。一天中失去了两个最挚爱的亲人,周平只能在心中无声地为她叹息着。
  “这些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现在山上山下已经完全断了联系。一有消息,我会立刻通知你的。”
  吴燕华有些犹疑地看着周平,对他的敷衍显然不太满意,但她还是很客气地柔声说了句:“谢谢。”
  从办公室里出来,周平召集王副所长、小刘以及相关的同志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周平和大家互通了一下情况,然后讨论决定:明天天亮后,周平去北部山洼的村庄里继续调查吴健飞的事情;王副所长则根据雪势情况,安排进一步搜救坠崖者和派增援力量上山的工作。
  规划妥当后,众人各自找地方囫囵休息了一晚。周平因为从昨晚开始便一直在奔波,得到了特殊的优待:睡在值班室里惟一的那张床上。
  第二天5点来钟,天刚刚有些发亮,大家就早早地起了身。周平踏进院内,欣喜地发现:雪停了。
  负责后勤的同志准备好早点,大家匆匆填饱肚子,踏雪出发。
  进山后不久,周平便和大部队分了手,一个人走向北边的山区。通往山中村落的道路毕竟比上山的小路要好走得多,一个多小时后,周平到达了目的地。
  由于山区的村户住得非常分散,周平不可能一家家的走访。他直接来到了当地的村委会,找到村长说明了来意。
  村长姓刘,是个40多岁的山里汉子,他大大咧咧地说:“村里姓黄的有八九户,这些户你想一家家地跑,非把你累死不可。这我给你到广播台发个通知。”
  广播室就在村委会旁边,刘村长中断了正在播放的戏曲节目,抓起话筒说道:“现在播个通知。村里姓黄的住户,你们中间有谁家在1972年收留过一个山外来的汉子?这家人赶快到村委会来,有警察要问你们事情。听见没有?如果本人没有听见,其他村民见着人帮助喊一下。”
  说完,他乐呵呵地颠了颠话筒:“去年刚给装上的。有了这玩意,找个人、播个通知什么的可方便多了。”
  “就算那个人听见了,路上都是积雪,他会乐意过来吗?”周平有些担心。
  刘村长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如果不下雪,他有活计干,那有可能不过来。现在这天,个个都憋在家里闲得慌,而且左右邻居都听见了,他敢不过来?”
  果然,不到一个小时,就有一个50岁左右的妇女找到村委会来。她站在门口向里张望着,有些畏缩地说:“村长,刚才是你通知……”
  “对,是我播的通知。”刘村长抢过话头,“原来是你们家?进来进来,这是派出所的周队长,他有话要问你。”然后他又指了指那个女人,对周平说:“这是我们村的周秀英,你们两个是本家咧。他男人姓黄,不过三年前就死了。”
  周秀英是个典型的山村妇女,身材又瘦又小,黝黑的脸上布满山风刮过后留下的皱纹。可能是不明白队长的含义,她走进屋,一边眯着双眼上下打量周平,一边问道:“你就是警察同志吧?”
  “对,我是警察。”周平搬过一张椅子招呼着,“来,大妈,坐下说。”
  “我站着就行,我站着就行。”周秀英有些受宠若惊,连连推辞着。
  刘村长在一旁打着圆场:“让你坐你就坐呗,你又没犯法,怕什么?”
  见村长发了话,周秀英这才答应了一声,小心地坐在椅子上,身体恭恭敬敬地往前探着。
  “20多年前,是不是曾经有个中年男子在你们家借住过?”周平开口问道。
  周秀英点点头:“是,就是住在我家。一听见广播我就赶过来了。”
  “嗯,我就是想问问你关于这个人的一些事情。”
  “我知道。”周秀英不安地挪动了一下身体,“你们终于找过来了,我早就等着这一天了。”
  周平略微感到有些奇怪:“怎么?你知道我会来吗?”
  周秀英叹了口气,说:“早晚都会来的,这个事情不会就这么算了……人家把一个大活人送到你手里,平白便寻不见了,谁能够答应?你躲得了一年、两年、10年,你能躲得了一辈子?我一直都是和我男人这么说的。”
  看着周秀英局促不安的样子,周平觉得这个女人对吴健飞的失踪似乎过于自责了。他岔开话题,想缓和一下气氛:“你男人姓黄吧?他叫什么名字?”
  “黄德明。”山里的口音说出“黄”来,确实和“华”很难区分。
  “黄德明?”这个名字好像有点熟悉,周平在脑子里搜索出相关的记忆,“噢!前些年在山脚下的那起车祸……”
  “对对对!就是他。”提到这件事,刘村长露出惋惜的表情,“多好的一个人,偏偏摊上了这种蹊跷事,真是冤到姥姥家了。”
  这个黄德明是三年前在山边公路发生的一起离奇车祸的受害者。当时他在路边正常行走,一辆装载原木的载重汽车驶过时,前轮轧到了路面上的一块尖石。那石头竟像子弹一般地飞了起来,不偏不倚,正好从侧面击中了黄德明的脑壳,致使其抢救无效死亡。周平是接到报警后第一个赶到事故现场的人,对此事印象深刻。
  “这都是老天爷的意思,怪不得谁的。”周秀英喃喃地说着,对丈夫的意外身亡好像倒看得很开。
  原本想帮受询者放松一点情绪,结果却差一点适得其反。周平只好把话题又转了回来:“你还记得那个人是什么时候到你家来的吗?”
  “1972年春天间。”
  这个时间和罗飞已掌握的情况是吻合的,他点了点头,又问:“当时是谁把他送过来的?”
  “一个姓胡的后生。”周秀英双眼微闭,回忆着往事。“他说那个汉子是他师傅,在城里会被人害死,想在山里躲一阵。我们一是看他可怜,二则那个后生也给了一些钱,所以就答应了。谁知道以后会出那样的事情……”
  “他在你们家里住了有多久呢?”
  “大概有两个月吧。”
  这些周平从吴燕华口中已经有所了解,他真正关心的,是吴燕华也不清楚的那部分情况:“后来他是自己离开的吗?你们知不知道他出走的原因?”
  周秀英犹豫了片刻,然后摇了摇头,缓缓地说:“他没有走。”
  “他没有走?据我所知,这是你们当初的说法呀。”周平不解地皱着眉头。
  周秀英浑浊的眼神中隐藏着一丝无奈,她看着周平说道:“那是人家女儿女婿找上了门,我们没有办法,只能编出这样的话来骗他们。”
  “是这样?”这出乎了周平的预料,“既然他没有走,那他当时在哪儿?”
  周秀英沉默着,不停搓动的双手显示出心中的惶恐和挣扎。最后,当她终于下定决心,说出事实的真相时,周平的反应便只能用目瞪口呆四个字来形容了。
  “他死了。”周秀英的声音缓慢而低沉,“他被我的男人打死了。”

       勘察完雪地上的脚印之后,罗飞第二次走进了空忘生前住的屋子,想从里面找出一些能解释尸体神秘“行走”的蛛丝马迹。
  不过结果是令人失望的。除了尸体已不在原位之外,屋子里的各方面与昨天上午他第一次勘察时相比没有任何变化。他只好让顺平找人先把尸体搬回屋内,自己则到最初的一些目击者中了解情况。
  空明在枯木禅寺中算是辈分较高的几个僧人之一,但由于各方面都不出色,大家平时很少关注到他。不过今天,他却来到了住持空静的屋子里,山下派出所的罗飞所长要专门聆听他的叙述,因为他是顺德死亡事件发生时,第一个走到院子里的人。他对当时情况的描述是这样的:
  “我这个人肾不太好,有尿频的毛病,晚上睡觉总得起个两三次夜。昨晚我睡了一半,又被尿给憋醒了,没有办法,只好披上外衣下了床。我打开灯,从床下拖出尿盆,刚刚撒了一半,突然听见有人大叫。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听起来可怕极了,我被吓得打了一个激灵,连尿都憋了回去。我壮着胆子走出门外,冲着刚才声音传过来的方向张望。我看见顺德住的宿舍窗户上伏着一个人,当时第一反应是闹了贼,可随即便发现不大对劲。那人身后的脚印竟然是从隔壁空忘的房间里延伸出来的。我再仔细一看,差点没吓得坐在地上,窗户上的人竟然是已经死去的空忘!之后我的脑子里便是一片空白,呆呆地站在原地,腿脚也不听使唤了。再后来各屋的灯陆续都亮了,大家似乎都跑到了院子里,然后就听见大当家顺平让大家回自己屋,不准随便走动。”
  “你出门的地方,离顺德的宿舍有多远?”罗飞听他讲完后,开始询问。
  “我们的宿舍都在同一排,中间隔了两间屋子,距离不会超过10米吧。”
  “你走出屋子的时候,院子里的光线怎么样?”
  “雪地里不是很黑,顺德屋里的灯光从窗户里照出来,应该说至少那间屋子周围的光线还是不错的。”
  罗飞用眼睛盯着空明:“那么你敢肯定你从屋内出来的时候,院子里,尤其是顺德住的屋子附近,没有其他人吗?”
  “应该是没有。”空明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可以肯定顺德宿舍附近是没有的。因为我一进院子,目光立刻就往那个方向看了过去,绝对没有发现任何人。”
  罗飞点点头:“先这样吧。你可以回去了,如果又想到什么了,立刻来告诉我。”
  与空明同住一屋的顺惠也给出了基本相符的证言:“空明从床上起身的时候,我就被他吵醒了。不过那时我只是迷迷糊糊的,也没有睁眼。后来的那声惨叫着实把我吓得不轻,我腾地一下睡意全没了,立马坐起身来。空明看起来也吓坏了,不瞒你们说,他当时那么一哆嗦,把尿都溅到了地板上。我们俩惊魂不定地对看了一阵,然后我开始穿衣服,他先一个人开门出去察看。等我也出去的时候,其他人都还没有出来,只有空明呆呆地站在那里。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也被吓得心都快从嘴里蹦出来了!你们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寺里,我真的是不敢再呆下去了……”
  “胡说什么!”空静打断了他的话,“事情肯定会搞清楚的!有罗所长在,能出什么乱子?”
  话虽这么说,但空静自己的眼神和语气中,也显得毫无底气。
  顺惠开门离去的时候,正好顺平走了进来,他手里拿着一堆东西,脸色非常凝重。
  “怎么样?”他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屋里的罗飞和空静,“有什么线索吗?”
  罗飞以手撑额,缓缓地摇着头。刚才空明和顺惠的话只是进一步印证了事件的扑朔迷离。
  顺平在桌旁坐下,沉默了片刻,开口道:“我倒是有一些想法,也许现在是该说的时候了。”
  “嗯?”罗飞抬起头,双目炯炯地看着他,“什么想法?”
  “有些话,我之前说出来,别说你们不会相信,就连我自己都觉得荒谬。”顺平停顿了一下,“但现在出了这种事情,又找不到合理的解释,也许只能从这方面去想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罗飞皱起眉头,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顺平沉着声音,郑重其事地说:“我觉得,在这个庙里,确实出现了某种神秘的东西。我们无法理解它的存在,但它正在施展着自己的可怕力量。”
  “你的意思是……闹鬼?”其实这也是隐藏在空静心灵深处的想法,现在顺平一提出来,立刻引起了他的共鸣。
  “这怎么可能?”罗飞目光看向窗外,面无表情地摇着头。即使有再多的无法解释的诡异事件发生,他也不会接受这样的唯心观点。
  “罗所长,我知道你不能接受,不过对寺里的事情,有很多你是不了解的。”顺平对罗飞表现出来的态度并没有气馁,反而有一些针锋相对的味道。
  “我不了解,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罗飞的不满从口气中带了出来。
  “有些关于空忘师叔的话,我原本是不太好说的。”顺平眼望着空静,话里有话。
  “现在人都已经死了,你还提这些。”空静略显不快,“空忘爱研究些神鬼相卦之类的东西,你看不惯就算了。这和现在发生的事情又有什么关系呢?”
  “对他的所作所为,你一向都放纵不管。他是从后山‘死亡谷’里出来的,这个你也瞒着。如果不是他已经死了,只怕你也一直不会告诉大家的!”
  “这有什么关系吗?”罗飞不禁有些奇怪。上次空静提到“死亡谷”时,顺平和顺德就露出了反常的表情。现在顺平又郑重其事地把这件事提起,里面自然是有隐情。
  顺平转头看着他,问道:“罗所长,你知道‘死亡谷’名称的来历吗?”
  这个罗飞倒确实不是很清楚,他用不确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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