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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生夫君驯服记-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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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结道:“赶花簪华丽,恋花簪贵气,选哪个好些呢。”
月牙儿看了看,那金累丝的镇宝蝶赶花簪显得过于奢侈,别人瞧了只会觉得多了几分俗气,那嵌宝石的蝶恋花簪又太过于艳丽,不免有些太出风头,心中都不太满意,她看了看匣子,从匣子里挑出一支金累丝蝶恋花镶羊脂白玉嵌红蓝宝石簪,递给身后的瑞珠,道:“就这个吧。”
瑞珠接过来,给月牙儿插在鬓间,笑道:“还是王妃有眼光,这个羊脂玉可真好看,温和细腻,一看就不是凡品。”
月牙儿笑了笑,见铜镜里的自己还算耐看,并没有什么不妥和出格,遂站起身来,由掬惠给她穿了白狐狸皮毛做的大氅,瑞珠拿上装着蛇纹玉石的精美匣子,一行人就准备去往宁王府了。
月牙儿坐在马车里,倚在林槐之的怀里,心中开始忐忑:“舅舅在朝中颇有威望,今日来的定然都是一些达官贵人,虽然我不接触那些人,但总要接待一些命妇和夫人小姐的,我实在是有些担心,毕竟我还没有这样的经历,万一哪里做的不好,丢了你和侯爷的脸。。。。。”
林槐之却不以为意:“什么脸面,我何时在乎过那些虚的?那些女人你愿意搭理就搭理,烦了就不要去管她们了,左右都有丫鬟婆子侍候,你只顾好自己就是。”
月牙儿就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心想果然和林槐之说这些没有用,他以前不知道在乎别人的感受,现在的身份却也不必去在乎了,前面有宁王侯和世子爷,他就算只往那里一站,点点头,就已经很不错了,纵然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宁王侯也不会舍得说他的。
而她就不同了,她是媳妇儿,而且本来也不受宁王侯待见,若是闹出了什么笑话,或者是出了什么差错,俱都是要她承担的,而且她上面没有长辈,中间也没有帮衬的,世子爷没有成亲,女眷也就只有交给她了,月牙儿觉得自己身上的压力好大,但就算如此,她既不能避开,也不能推卸,只有硬着头皮抗下。
很快到了宁王府大门前,离上次来这里,已经差不多两个月了,他们来的很早,还没有客人前来,宁管家瞧见了他们,立马把他们迎进了府内。
宁王侯此时还正在和宁遂用早膳,见他们来便问吃了饭没有,又忙令人添碗加箸,林槐之和月牙儿推不过,只好坐下来吃了一点。
吃过饭,宁王侯稍稍嘱咐了月牙儿两句,还给了她一个嬷嬷,说是府里的老人了,长年管着内宅的大小琐事,有什么问题向她请教。月牙儿闻言忙松了口气,朝宁王侯道了谢。
宁王侯便带着林槐之去了前厅。
宁遂没有跟去,他今儿也十分凑巧的穿了件深蓝色的直缀,只是上面的暗纹不同,林槐之那件较为霸气,他的这件偏贵气。两人站在一起,一看就是兄弟俩,倒还挺好看的,只是这还是月牙儿第一次见他穿深色的衣裳,除了上次她给他的那件宝蓝色长袍。
宁遂笑眯眯的凑过来和月牙儿说话:“嫂子可是许久没来了罢,我让人把哥哥的衣服浣洗好了,等下让人拿给你身边的丫鬟,走的时候带回去。”
月牙儿便笑道:“一件衣裳,也值得你这样放在心上,不必了,你若是喜欢就留着,不喜欢就赏给下人,还让嫂子拿回家去,这是什么道理,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哥哥嫂子多小气,连件衣裳都不舍得。”
宁遂就笑道:“我也就是一说,既然嫂嫂都这样说了,就不必那么麻烦了。”说毕又朝月牙儿行了一礼,随着宁王侯和林槐之去了。
月牙儿笑着看他们的身影都不见了,方才转过身来,打量那位被宁王侯特意引见的嬷嬷。
瑞珠便凑到月牙儿耳边小声道:“这位是秦嬷嬷,以前宁王侯夫人的贴身婢女,宁王府夫人去了之后也没有嫁人,就这样一直守着世子爷,其忠心令侯爷十分欣慰,待她也比寻常的奴婢好许多,侯府里内院的事情,这些年来也一直都是她打理的,侯爷和世子爷都十分信任她。”
原来这样有来头呢,月牙儿自然不敢轻视,急忙上前笑道:“前些日子我和王爷还在侯府里面住了两日,竟然都没有见过秦嬷嬷,真是遗憾。今日原是个喜庆的日子,只是我来自乡下,于这高门大户的内院以及各府的关系都不太清楚,恐怕闹出什么笑话,还要劳烦嬷嬷多多指教了。”
秦嬷嬷急忙道:“王妃真是折煞奴婢了,奴婢领了侯爷的命,又得了王妃的青睐,才能有福气帮上王妃一把,还希望王妃不要嫌弃奴婢才是,奴婢定然竭尽全力帮衬王妃。”
月牙儿满意的点点头,这秦嬷嬷虽然在府中很有威望,但胜在不骄不奢,也不居功自傲,更不因为自己是夫人生前的贴身奴婢,而为所欲为,自恃清高,应该是个很好的人,月牙儿心中更加踏实了些。
86。宁王生辰
月牙儿属于小辈,但身份又摆在那里,说起来,除了王阁老一家,其他的一些命妇夫人太太小姐的,还都是初次见这新来的匀王妃,纵然心里会瞧不起这王妃的出身,但也是不敢太过表现出来的。
最先到的是怀化大将军的家眷,那将军夫人面容严肃,薄唇紧抿,看的出是十分受大将军的感染,不苟言笑。她身后跟着一位年龄约十六七岁的小姑娘,那姑娘年纪不大,却板着一张脸,梳了个高髻,只简单的插了支金钗,眉眼间十分的英气,这样的女子的确少见。
她们二人由掬惠领着进了厅里,月牙儿坐于上座,并没有起身的意思——秦嬷嬷说的,她乃是圣上的亲侄媳妇儿,匀王爷的正王妃,自然不必朝那些朝廷命妇行礼的,只有受礼的份,她只坐着便是,遇到辈分长的,客气一下便是了。
将军夫人领着女儿朝月牙儿行了礼,月牙儿便客气的让了座,笑道:“我不过才来了一小会儿,没想到将军夫人也来的这般早,若是我偷个懒儿,可就和你们的轿子碰到一块儿了。”
将军夫人淡淡的笑道:“王妃说笑了,妾身服侍将军多年,养得个早起的好习惯,到了那个时辰就醒了,便再也睡不着,横竖都是要来的,晚来不如早来,也能和王妃多说会儿子话,待会儿人多了,妾身就算是有那个心想和王妃搭讪,恐怕都没有机会了。”
月牙儿有些惊讶,她只以为这将军一家子都应是冷冷淡淡的,到没想到这将军夫人还很会说些场面话,急忙接话道:“我是没有夫人这样的定力了,今儿还是强迫着自己早起的,放到平时,还要再睡上一小会儿才行。”
“万事贵在坚持。”将军夫人道,“王妃平日里琐事不多,早起除了锻炼身体便也没有什么用,况且天气愈来愈冷,多睡会儿也是应该。”
月牙儿笑了笑,转移了话题,看向站在她身旁的女儿,道:“这位便是令千金罢,早有所耳闻了。”
将军夫人便拉了女儿给月牙儿行礼,道:“的确是妾身的小女,闺名华容,倒是随了她父亲的性子,喜欢舞刀弄剑的,便没有了女儿家的秀气和温顺。”
月牙儿倒不觉得,她从未见过这类女子,一时到很是新奇和喜欢,遂笑道:“夫人这话过谦了,放眼望去,那些千金大小姐俱都是温柔恭顺的,突然出现个令爱这样的奇女子,我倒是觉得很是新鲜和喜欢。”
将军夫人便立马道:“王妃过誉了。还不快给王妃道谢。”后面一句是对高华容说的。
正彼此谦虚客气间,外面又报王阁老的夫人来了。
那王夫人还是一如上次所见的那般高傲,先是领着女儿朝月牙儿行了礼,又和高夫人寒暄起来。
月牙儿看向王夫人的身后,果然看到了那位芳绡姑娘,也是,王夫人最是以自己的这个女儿为荣,肯定走到哪都要带着的,然后赚的一把赞美和艳羡或者妒忌,心满意足的回家去。
在王夫人的身后,除了芳绡,还有两个姑娘,其中一个月牙儿也曾在寺庙里见过,不过当时只是看了一眼,看的并不仔细。而另一个,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的。
王夫人和高夫人打趣了两句,大多都是她在说,而后又朝月牙儿道:“妾身今日带了女儿前来赴宴,一来给侯爷恭贺生辰,二来想着芳绫嫁入了王府,她们姐妹从小一起长大的,难免会想念,所以也算是给她们个见面的机会罢。”而后又望了望四周,疑惑道,“芳绫呢?怎么不见她在王妃身边服侍?”
月牙儿心中冷哼,就算是你欺我不懂规矩,但妾室上不得厅堂这个道理我还是知道的。笑话,给侯爷贺生辰,待贵宾,她一个小小的妾身又怎能上的了这样的场面?侧王妃再如何,也是妾,怎的不见你把府中的姨娘们一块带来呢。
腹诽是腹诽,月牙儿面上却不显,笑盈盈道:“你说的是侧王妃吧?她很好,我看她比刚进府的时候还胖了些,可见没有心思和烦忧,人就容易长胖,不过现在比以前圆润多了,气色也好,看着就高兴。”
是说我在家时苛待她么?王夫人心中嘀咕几句,面上笑容不减,道:“瞧我这嘴啊,总是改不过来,她如今都是侧王妃了,也是她有这样的福分,能够有机会服侍王爷和王妃。想来王爷定是很喜欢她的了,否则又怎么会胖些?定是王爷对她青睐有加了,也是王妃的宽宏大量。”说着,又叹了口气,“可惜我家芳绡了,还不知道未来的归宿在哪呢!”
“娘。。。。”芳绡略微不悦的唤了王夫人一声。
“不说了不说了。”王夫人急忙道。
幸好月牙儿知道林槐之和侧王妃之间从未有过什么,否则肯定是要被这王夫人气到的,又听她提起自己的亲生女儿,想她心中定是一直梗着那根刺的,时不时要拿来说上一说。她实在是讨厌和人这样打交道,彼此说不到一块去,又虚伪的要命,只是她今日是主人的身份,别人再如何也是客人,少不得得应付着。
高夫人心直口快,看都不看王夫人一眼,冷冷道:“今日可是侯爷的生辰,不说些高兴的事情,直在那里唉声叹气做给谁看?这里可不是县衙,让人来喊冤叫苦的,一个小小的妾室,也要拿来说上半日,什么玩意儿也值得一提?”
要不是场合不对,月牙儿简直要拍手叫好了,心中对这高夫人更加喜欢了,再看那王夫人的脸色,已经一阵白一阵黑了,望着高夫人的眼神恨不得把她咬碎了,奈何这里容不得她撒泼,只得暗自忍下。
高夫人却是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朝月牙儿道:“妾身听说,宁王侯要给世子爷说亲事了,但不知侯爷看上了哪家的千金,好事也不知安排在了何时?”
月牙儿哪里知道这个,她还未听说呢,这高夫人又是从哪听出来的,眼角余光又瞥向王夫人,只见她支起耳朵细细听着,难不成她有什么想法?
月牙儿便如实道:“夫人说的这事,我却是不曾听过,不过世子爷到了娶亲的年纪,这事儿也就是难免的了。宁王侯只此一个儿子,自然是要认真挑挑的。”
王夫人听了便呵呵的笑:“那是自然的,世子爷先不说身份如何的显贵,单就是相貌也是数一数二的,在这京城里,没有几个人可以比的。说起来,我倒是和侯爷差不多,家里的女儿都差不多到了说亲事的年纪,这个嫁了,就得立马准备另一个,最近几年啊,是得不了闲的了。”
月牙儿就望向了她身后的几位姑娘,笑道:“芳绡姑娘大名鼎鼎,我是听过也是见过的,那两位。。。也是夫人的女儿?”
王夫人急忙道:“不敢不敢,小女芳绡王妃上次就见过了,这一个是她妹妹,闺名芳芸,排行第三。”
她说的正是月牙儿有些眼熟的,穿着蓝色的杭湖稠褙子,头戴浅蓝的珠花,面容白皙,只是和芳绡一比,却是逊色了许多,五官也没有芳绡精致。
月牙儿就点了点头,又听王夫人道:“这位是芳绡的表妹,她父亲表哥家的女儿,众姐妹里面年纪最小,过了年才十四岁,姓姚,单名一个淑字。”
那个叫姚淑的小姑娘被推上前来,很是优雅的朝月牙儿施了礼,抬起头来时,只见这小姑娘面容温和,一双丹凤眼炯炯有神,五官小巧,梳着双螺髻,显然是因为年纪小还未长开,若是过几年,说不定比那芳绡还要标志一些。
月牙儿对她印象不错,便让瑞珠拿了东西来打赏前来的小姑娘们,一人一对金手镯,又笑道:“这是你们来的早的好处,那些来的晚的,可都是没有的了。”
高夫人和王夫人急忙领着众小姐朝月牙儿拜谢。
陆陆续续来了许多人之后,花厅里自然也越来越挤,月牙儿便邀请她们去花园一逛,下午安排了戏班子,现下不过是等着吃宴席罢了。
月牙儿则继续在花厅里,由几个前来试探假讨好的夫人太太陪着说话,一面等着宫里和各皇子家的赏赐。
最先到的自然是皇上的,只不过由前面宁王侯领着接了旨,剩下的便交由秦嬷嬷派人搁置妥当,月牙儿领的则是皇后娘娘领头的一众女方的赏赐,想来这宁王侯在朝中很是吃得开,纵然宁王侯夫人去世多年,仍由不少人嘴上反复挂念着。
宴席上,众人都没有怎么吃,怕一时闹了肚子出洋相,毕竟只是做客,不像在宫里那般拘束,月牙儿的安排里又巧妙的将那些彼此不和睦的相隔开来,倒也相安无事。
待到了下午听上了戏,月牙儿便有些心不在焉起来,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宰相夫人说着话,心里却总惦念着林槐之,便趁换戏的功夫,叫来瑞珠:“你派个人去前面看看,看王爷在做什么,前面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瑞珠领了吩咐去了,宰相夫人刚好转过脸来,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只笑着道:“这是场狸猫换太子的戏呢,说起这戏来,妾身在那些丫鬟的嘴里也听到过这样的小故事,说是民间亦有换孩子之说的,那大妇生不出儿子,便把小妾的孩子拿来养着,去母留子,这样的事情多了去了,可见也并不是只在宫里头有的。”
月牙儿笑着应了几句,不知道这宰相夫人的话是否有深意,她想了想没想明白,也就不去管它了。
待到众宾客都散尽,月牙儿已是疲惫不堪,但仍强撑着同林槐之谢绝了宁王侯的留宿,与林槐之一同上了马车,此时方才完全的松懈下来。
“你今儿个在前面如何?”月牙儿捶着自己的双腿,朝林槐之问道。
林槐之见状,把月牙儿的腿放在自己身上,帮她轻轻按着,道:“也就那样,我是王爷,又不需要向谁行礼,除了给宫里来的公公跪了一次。”
月牙儿能够想象的到他是什么样子的,肯定是面无表情,别人来问候,也是淡淡的点点头,或是“嗯”一声,甚至连别人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下次见估计还会问别人是谁。好在他身份本就高贵,别人只觉得他是王爷的派头,况且他们既不干涉朝政,又不参与各府之间的拉帮结派,于是倒也不怕得罪人。那些人大多只是打个招呼,前来巴结的无非是一些看中林槐之身份的人,或者是想和宁王侯套近乎的人,无外乎这两类人。
“那是跪的皇上,可不是公公,这话要是给那公公听着了,可要吓破胆子了。”月牙儿打趣道。
“管他呢。”林槐之满不在乎,又把月牙儿捞进怀里,给她揉了揉肩膀,在她耳边小声嘀咕着,“本来晚上还想多看看你穿的这衣裳呢,结果没想到今天这样辛苦。。。。。。”
月牙儿自然听明白他心中想的什么了,红着脸瞪了他一眼,实在是太累,已经懒得说他什么了,反正她是打算一回到家里就倒床上,直睡到自然醒。
87。琐碎小事
第二日月牙儿果然如愿以偿的睡到了自然醒,待她醒来的时候,日头已经高高挂起了,瑞珠进来服侍月牙儿更衣洗漱,笑道:“王妃睡的可好?厨房里已经做好了午膳,待王妃吃完,还有许多事情劳烦王妃处理呢。”
月牙儿倒没有什么意外,她本来就打算好好休息的,原本还以为会睡到下午,这个时间还好,她看了看周围,没有林槐之的影子,遂问道:“王爷呢?”
瑞珠服侍着月牙儿洗了脸,给她梳头,闻言笑道:“王爷早就起来了,特意吩咐奴婢们不要扰了王妃休息,还嘱咐厨房准备好吃食,时时温着,待王妃一醒就送过来。除了王妃,奴婢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能让王爷心心念念惦记着的人儿了。”
今儿不出门,瑞珠便给月牙儿梳了个随云髻,带了几朵珠花,斜斜的插了一支金钗,随后又服侍着月牙儿穿了件家常的藕色杭湖绸褙子,和一条淡青色的百花裙,清新中又不失雅致。
月牙儿随便吃了些东西,便问瑞珠:“你方才说有事等着我处理,什么事情?”
瑞珠便拿了几幅帖子进来,道:“今儿个一早便有好几家来下帖,奴婢得了王爷的吩咐,不敢叫醒王妃,只说晚点回信,赏了送信来的小厮一点碎银子。”
“你做的很好。”月牙儿满意的点点头,又和站在一旁的掬惠道,“你要记住了,若是有其他府中前来送信或者什么的,该打赏的就打赏,不过也要分清对象是谁。”
“奴婢记下了。”掬惠忙应道。
月牙儿拿过瑞珠手中的帖子看了看,有几个是给老太爷或者老妇人贺寿的,那都是快过年关的时候,还有两个多月,不用着急。还有一些是邀请她品茶赏花的,这等雅致的事情,她实在是没有什么兴趣,也没有那等高雅的情趣,她不懂这些东西,到了那里也是被人看笑话,不懂装懂,连自己都不屑。
“这几个都推了罢,只说我昨日回来的晚了,上了风,不便出门,便不去跟她们凑热闹了。”月牙儿把那几幅邀请她品茶赏花的帖子递给了瑞珠,“剩下的这些,却是不好推拒,到时候实在不想去,便挑些贵重的礼物送去便是了。”
“是。”瑞珠应道,“还有一事,昨日王妃不在府中,王妃家里人让人捎了些东西来,只是昨日王妃回来的太晚了,便没有说。”
月牙儿心中一喜,急忙道:“快让人拿进来。”
掬惠便高兴了哎了一声,快步出去了。
想是爹爹和娘亲没有收到她的回信,有些着急了罢,最近这些日子都在忙,她每天晚上都想着第二日给家里回信,结果第二天就又给别的事情耽搁了,以至于拖到现在,爹娘不会担心她出什么事吧。
掬惠带着几个粗壮有力的婆子走了进来,东西到还挺多,用两大麻袋包着,几个丫鬟一起上前拆开,月牙儿见里面几乎都是自己喜欢吃的一些零嘴,还有母亲做好的几件衣裳,以及家里自己种的小麦磨成的面粉。。。。。。
掬惠看了一会儿,咦了一声,从里面拿出来个东西,道:“王妃您看,这里还有封信呢。”
月牙儿接过来看了看,信上的字迹娟秀,一看就是母亲写的,父亲原本是不识字的,后来被母亲教了许久,认得了许多,也会写了许多,只是写出来的字煞是粗狂,没有母亲的看着好看又舒服。
母亲在信中十分担忧,没有收到月牙儿的回信,又担心她在京城吃不惯这里的东西,觉得终究还是家里的好,小麦前段时间磨成了面粉,还是决定送些过来,还有一些母亲亲手做的冬裳,虽然京城里什么都有,也定然比家里的好上百倍,奈何做父母的,总是想着能为孩子做些事情,以此聊慰心中的思念。
月牙儿看完信,已是满眶的泪水,深觉自己的不孝,立刻让人准备笔墨,给家里回信。
林槐之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屋里放了许多的东西,月牙儿正红着眼睛,伏在文案上写着什么,哭了?
林槐之急忙担忧的走过去,看了看月牙儿写的东西,看不懂。。。。又把手放在月牙儿的肩膀,轻声道:“这是怎么了?什么事情这样伤心?”
月牙儿把信写好,吹了吹,这才哽咽着回了林槐之:“是爹娘的来信,是我不孝,上次家中就来了信,我一时忙忘了没有回,害的爹娘担心。”又对瑞珠道,“快去把这信交给宁绍,派个可靠的人快马加鞭送到我爹娘手中,也让他们早点放心。”
瑞珠领命去了,林槐之便安慰道:“不要这样想,我想岳父岳母会理解你的,你若是实在想念,不如我陪你回去一趟好了,也省得你们彼此挂念着。”
月牙儿心中一动,但想到父亲上次在信中说的,眼中又黯淡了下去,但仍勉强笑道:“不必了,一来一去又要耽搁时间,况且年关很快就要到了,到时候就算我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会有很多帖子来邀请我们,有一些少不得要去应酬应酬才是,尤其是这才第一个新年,更得好好的过才是。”
林槐之听了觉得也有道理,纵然他觉得有些人根本没必要理会,但是有的场合还是得去的,就比如上次舅舅的生辰。他也很是无奈,又指了搁在屋中间的那堆东西,问道:“这些都是岳父岳母送来的?”
提起这个,月牙儿立时精神了些许,上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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