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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侧福晋之逆命-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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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宁儿的话音儿还没落完,弘历一个使劲儿就窜到了耿宁儿的面前。影月见状,一个飞身便闪到了耿宁儿的跟前,隔挡在了弘历与她的之间,一手更是攥住了弘历的脖子,大喊一声,“胆敢对我们福晋出手,作死不成?”
“耿侧、侧福晋误会了,弘、弘历并无歹、歹心,弘历是有事相求的,侧、侧福晋饶命……”弘历一面四肢挥舞着奋力的在影月的身前挣扎,一面艰难的说道。
“影月,这是作甚?还不快快放了五阿哥?”
再耿宁儿刻意重说了五阿哥三个字后,影月当下便领悟了过来,麻利的松了手,扭头甚是不安的看向软榻上的主子,“福晋,我……”
缓缓的自榻上起了身,耿宁儿摸索着拍了拍甚是局促的影月,尔后,搭着她的手走到了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的弘历跟前,伸手轻柔地摸了摸他的脸,“五阿哥,影月是误会您要对妾身不利,这才下了死手,还望阿哥您莫要怪罪才是啊。”
“咳……咳,是、是弘历不好,做了使影月姑姑误会之事,还请侧福晋您莫要怪罪弘历。”
“岂会?”耿宁儿勾了勾唇角,摸索着将地上的小人给扶了起来,尔后,半蹲于他的身前,柔声道:“不知今日五阿哥来妾身的居所,可是有何事啊?”
“弘历请求耿侧福晋庇护,我……我额娘她去了,眼下府里不论是上还是下,对我皆是冷眼以对,就、就连阿玛也不愿再多看我一眼,多跟我过一句话。每日我都是独自一人用膳,一人安歇,侍候我的嬷嬷奴才们各个都耍懒子,甚至有的时候连膳食都要我自己去取。呜……侧福晋,弘历当真的不知晓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何大家忽然间都这般对我?侧、侧福晋,您是阿玛眼前的红人,弘历求求您了,求您替我说说话,求您收留我吧,呜……”
听完弘历的话,覆在他身上的手不禁一怔,耿宁儿的心下一时之间更是倍感心惊肉跳。
不过一个不到七岁的孩子,竟然能做到审时度势。为求自保,更是愿意效仿越王勾践,深入敌人腹地之中,卧薪尝胆,以求日后东山再起?
想到此,耿宁儿当即便警觉了起来,微微的眯了眯眼,狭长双眸中的杀气一闪而过。
为了弘昼,这弘历怕是不能留了!
第一百零一章 0
弘历的突然造访,对耿宁儿来说的确是她未曾预见到的,更遑论是寻求她庇护的这个目的。只是,一个不到七岁的孩子,当真能够做到如此?即便他是未来的乾隆帝,耿宁儿也不认为现下的他能够做到如此。
那么之所以会出现眼下的境况,就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有人故意教唆他这样做的。
会是是谁?
心下转了转,了然之意便在耿宁儿的眸中一闪而过,尔后,狭长星睑中的精光就隐匿于空洞无焦之中。嘴角弯弯,一抹让人捉摸不定的笑容便悄然的挂在了她那精致的面庞上。
舍她其谁?
扶着弘历,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耿宁儿柔声说道:“莫哭了,五阿哥。您可是王府里的主子爷,又岂会落到那种境地?莫要多虑,王爷怕是最近公务繁忙,才不得空去关怀阿哥的。阿哥当好生用功读书才是,这会子跑到妾身这来,若是让王爷知晓了,可是有的罚了呢。”
“不是的,不是的,我说的都是真的。弘历求求侧福晋了,求侧福晋您开开恩吧。”弘历仰头望着身前的耿宁儿,小手更是死死的扣住她的胳膊,豆大的泪珠就这么啪嗒啪嗒的往下落,一副受尽了委屈的模样。
“弘历?”
低沉的声音自门前传来,尔后,一股寒风便灌了进来,挺拔修长的身形便朝着一大一小走了过去。
缩了缩脖,弘历垂下了头,搅着手指不敢看向老四,只是低低的唤了一句,“阿、阿玛……”
看着眼前那小小的身子,老四浓黑的剑眉微凛了一下,旋即又舒展开了。他一面将身上的大氅退下来交给向他走过来的影月,一面对着弘历问道:“此时怎会到此处?”
“孩儿、孩儿许久未曾见过阿玛了,听下人们说这个时候,阿玛您会到耿侧福晋这儿,所以,所以孩儿就来……”
“放肆!这个时候不好好待在安文阁读书,讨罚不成?”
老四的声音不大,却胜在威严,于是乎,弘历当即就被吓的跪到了地上,浑身颤抖的回道:“孩儿、孩儿知错了,还请阿玛责罚……”
“王爷,这般吓唬他作甚?五阿哥才多大?他额娘不在了,又受了委屈,自然想要找阿玛给做主。哎,大冷天的,身边嬷嬷奴才的一个都没跟着,要是冻出个好歹的可如何是好?也不知道是那个碎嘴子的奴才在小阿哥的耳边乱吹风,五阿哥一来就说让妾身收留他,当真是惊到了妾身。逮着了可要好好的教训教训才是”耿宁儿搂着弘历,面上尽是一副慈爱的模样。
“哦?弘历可有此事?何人要你来求耿侧福晋收留的?”
感觉到了来自上方的压迫感,弘历小小的身体抖的越发厉害了,连带着说话也越发的没有底气,“没、没,是孩儿自己来的……”
“还敢狡辩!”
“是、是嫡福晋叫弘历来寻耿侧福晋的。她说侧福晋现在是阿玛心尖上的大红人,只有来玉琼居,才能日日瞧见阿玛,只有求侧福晋收留,我才,才能不被府内众人横眉冷目。孩儿,孩儿只是盼着能日日瞧见阿玛,阿玛您已经许久未曾与弘历过话了,呜……”
听着弘历的话,胤禛的目光一滞,狠戾阴鸷之色自他那深邃的黑眸中闪过,尔后,落在下首的小人身上,又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愫。低低的叹了口气,胤禛道:“回去吧,以后没有我的召唤,你就好生待在东英居,莫要乱走。”
“阿玛?”弘历咬着红红的下唇,哽咽痛哭,眸中更是难掩失望的神色。
“下去吧。”
“阿玛……”
苏培盛上前一步,拦住了欲要起身向前的弘历,面无表情的对着他道:“五阿哥,回吧。”尔后,便扯起嗓子朝着堂屋外招呼了起来,“来人啊,送五阿哥回东英居。”
待来人将弘历领走后,苏培盛与影月也十分有眼力见的退出了堂屋。于是,暖烘烘的堂屋,一时间只剩下了一脸平静与一脸有口难开的胤禛。瞧着眼前清瘦的青色背影,胤禛不自觉的摸了摸拇指上的血玉扳指后,这才缓缓的步到她的身后,张开双臂将人给圈禁怀里。
“弘历之事……”
“妾身的眼神也不好,身子更是越发的不如从前了。且着,弘昼已是让妾身费劲了心力,加之三阿哥,妾身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靠在胤禛的怀里,耿宁儿并未等他将话说完,就先开了口。
“……,你不愿便罢了。”
扬手攀住腰上那有力的双臂,嘴角扬了扬了,耿宁儿巧笑晏晏的道:“妾身,谢过王爷。至于五阿哥,不如就交给嫡福晋教养如何?”
腰上一紧,耿宁儿唇边的笑容更是灿烂瑰丽。
“何人都可,唯独她不可!”
侧首仰头,看向身后人的俊脸,耿宁儿笑言,“有何不可?她毕竟是嫡福晋。”
垂首,目光落在她那毫无焦距却又好似能让人深陷而不能自拔的星睑里,胤禛抬手就攫住了她的下巴,俯首与她只有咫尺,“聪慧如你,岂会不知?”说罢,便霸道的堵住了她微启的朱唇,堵住了她即将出口的‘妾身不懂。’
一阵温存过后,胤禛习惯的一手勾着耿宁儿的腰,一手顺着她黑亮的长发,侧身将她压在身下,并在她的耳畔耳磨厮鬓的细语。
“你的身子越发孱弱,加之你的眼疾也不良于行,我已请了太医,为你诊治眼疾,为你好生调理身子。”
“留在府里,想到红钰,妾身这身子就好不了,也无需王爷如此费心力了。”
“啪”大掌一挥便轻轻的拍到了耿宁儿的臀部,随着耿宁儿的惊呼声,胤禛的戏谑之声也随之而来,“你到是越发的骄纵了,竟跟我提起了要求?从前到不见你如此。”
“妾身,不敢。”
有力的手臂一个使劲儿,侧卧在怀中的人便被扭转了过来,俯首,胤禛一脸戏谑的看着怀里的耿宁儿,“不敢?我看不见得?”
“王爷,您再这般,妾身就不理您了。”
瞧着怀里人的娇羞模样,胤禛那深邃的黑眸中蒙上了一层化不开的温柔,连带着唇边都漾起宠溺不已的笑容,“明个儿,就带你去圆明园调养身子,你看可好?”
“当真?”
“我何时与你说过诳语?”
一听要出府了,耿宁儿算是彻底的兴奋了起来,可这面上却仍是要绷住了,“可圆明园是万岁爷赏给王爷您的别院,按理说……”
“只你我与昼儿三人同行。”
“可府里头……”
“府里纷扰繁多,劳心劳力,你于此处,身子自是不能见好。正好当下,我也终日无事,不如与你同去,一来能盯着你好生调养,二来,若是你的眼疾不能药到病除,我便带你出去遍访名医。”
“王爷?!为何如此?”
“你的眼疾是我终身的愧疚,若不是我,你大抵也不会经历如此。”说着说着,胤禛便一脸怜惜看着耿宁儿肩头的伤疤,柔声再道:“当日,你舍身护我,前时,你又因为我而选择回府,今时,我定要护你周全。”
胤禛突如其来的举动,着实震惊了耿宁儿。要知晓,他是何人?可是铁血皇帝啊,如今怎会如此深情,这、这真真是让人二丈和尚摸不着头,同时也惹得耿宁儿心绪不宁了起来。
翌日,老四早早便进了宫,留下耿宁儿打理稍后的行程。
“影月,唤人把这箱抬上车去。”
“诶,福晋。”
“耿妹妹当真是有福之人啊,事事都有王爷惦念,当真是羡煞我等旁人。”乌拉那拉莲慧搭着紫菁,皮下肉不笑的踏进了玉琼居的院门,走到了耿宁儿的跟前,扬起下巴,盛气凌人的说道。
耿宁儿一瞧,便知晓她来是作甚的。
这是想在她走前扬威啊?
‘丧家之犬你又哪里来的脸,在我跟前如此嚣张跋扈?’耿宁儿心下啐道,这说出的话儿,自然也是不留情面的。
“这是吹的那阵风啊,竟把嫡福晋吹到我这玉琼居来,当真是稀客,稀客啊。来来来,影月,快请嫡福晋屋里坐,外面天寒地冻的,若是累着福晋与五阿哥一般着了病可如何是好呢?”
“五阿哥着了病,还不是因着有些人精于算计又心狠手辣的害死了他的额娘?”
“嫡福晋说的是,妾身也很是纳闷,是何人为了自保,而弃车保帅?又是何人,为了得到人家的儿子,而机关算计的?不过,偷鸡不成蚀把米,聪明反被聪明误,到头来还不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别说是三阿哥,即便是现下最进不了王爷眼的五阿哥,怕也是没有一成的机会了吧?”
“耿宁儿,你!我告诉你,别以为眼下你得宠,就能飞上天了。呵,说句不好听的,凭你的出身,又能有何建树?顶了天也就是个侧福晋罢了,待到日后,你人老珠黄时,府里有的是年轻貌美的新人,那时我且看你是如何哭的!而我,永永远远都是这雍亲王府的嫡福晋,是府里的当家主母!”
耿宁儿慢慢的走到乌拉那拉莲慧的跟前,贴着她的鼻尖,脸上更是挂着让人甚是毛骨悚然的诡异笑容,“嫡福晋?哈,乌拉那拉莲慧,你真以为你那嫡福晋之位就这么稳妥?害死钰儿的又何止她钮祜禄君柔一人?既然当初选择回来,我也就没想能够活着出去!”
乌拉那拉莲慧感受到了自耿宁儿周身传来了骇人的杀气,下意识的就往后倒退了几步,“你,耿宁儿你个疯婆子,你,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嫡福晋,我们就且看分晓吧,哈哈哈……”
第一百零一章 0
“孤山寺北贾亭西,水面初平云脚低。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最爱湖东行不足,绿杨阴里白沙堤。”
清亮男童音自凉亭中传出,一首《钱塘湖春行》朗诵的极其富有韵律。与男童隔桌对坐的,是一个身穿湖蓝色绣银色兰草旗装的女人。此刻的她,一手捧着书,一手托着下颌,满顔宠溺的看着对面的男童,一双狭长的星睑中满是怜爱。
“额娘,这《钱塘湖春行》写的当真好,可是把西湖的旖旎与绿树杨柳荫下的白堤写的活灵活现呢。”
伸手拿起桌上的绢子,耿宁儿眉眼弯弯的给儿子擦了擦额上的汗,“昼儿,这是想念杭州府了?”
“确有些想念了,毕竟离开桃源村已经两载了,儿子很是想念公公与婆婆,也不知现如今他二人的身子可还健朗?”弘昼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的娘亲,眼里的落寞之情更是一览无余。
缓缓的起了身,耿宁儿走到了弘昼跟身畔,轻轻的抚/摸他的头,撇头远望道:“额娘又何尝不想念在桃源村的日子?闲淡幽心,无欲无求,怡然自得。”
“福晋……”墨玉脚下生风般的一面向着凉亭内的耿宁儿走来,一面低唤了一声。
转身看向墨玉,瞧出了她脸上的不耐与郁色,耿宁儿便了然的一笑,并对着她柔声道:“怎的,今个儿又来闹了?”
“福晋明察。”停顿一下,墨玉双眉紧蹙看着主子,不快的啐道:“她也就会趁王爷不在的这会子,才敢如此猖狂。明明王爷已然下令不许任何人来圆明园打扰您调养的,她还隔三差五来找不痛快,也不知是怎么想的?”
垂首看了看身畔一脸忧心冲冲的儿子,耿宁儿拍了拍他的肩,“昼儿,再有一刻是不是就该与师傅去学骑/射了?还不快去准备?”
“可是额娘,嫡福晋她……”
耿宁儿嘴角轻扬,看着她的儿子一脸的慈爱温婉,“此事无需你挂碍,还是前去准备吧。”
“……”本还想说些什么的弘昼,看着娘亲那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再想到那人来园子里闹,结果往往是费力不讨好不说,最后总归逃脱不了阿玛一番责难。想到此,他也就不再忧心,而是乖顺的朝着耿宁儿行了礼,恭敬的回道:“是,儿子知晓了。”
“嗯,那便快去吧,莫要让师傅等了。”
“是。”
应完了娘亲的话,弘昼变乖乖的退了出去,尔后便向着驭胜圆奔了过去。立在亭中,看着弘昼渐行渐远的背影,耿宁儿冷哼一声,“还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呢,也不怕再被王爷罚抄写家规。”唇边的温婉转瞬间就变成了冷笑,连带着清泉的声音都透着阵阵寒意,“今个儿又找的什么由头?门房竟然没能拦下。”
“今个儿是带着德妃娘娘的旨意来的,所以门房那边……”
“呵,都搬出德妃来了,看来这一年多王爷不再踏足王府之事,是着实让府里的人心生不安呐。要不依她的性子而言,怕是不会寻求德妃的帮助,毕竟她二人之间也并非毫无间隙。”
“福晋说的是。只是,此次怕是王爷也不能拿乌拉那拉莲慧如何了?”墨玉抑郁道。
黛眉微挑,耿宁儿有些疑惑的瞧了一眼墨玉,“哦?”
“德妃娘娘传话来,说过几日万岁爷要到圆明园游玩,要乌拉那拉莲慧前来准备并留下与王爷一同伴架。”
“原是如此,看来二人这是沆瀣一气了。也罢,我就且看看她要唱哪一出吧。”
耿宁儿搭着墨玉的手,神色自若的走出了凉亭。而另一面,终于能够进驻到圆明园内的乌拉那拉莲慧端坐在碧落院内的堂屋里,冷眼瞧着自己的大丫头紫菁替她调/教园里的下人。
她就是要这些下人知晓,谁才是雍亲王府真正的主子。竟敢为了耿宁儿那个贱/人五次三番的阻拦她进入圆明园,今日就要那些个不分尊卑的下贱坯子们好生看看,不把她这个嫡福晋放在眼里之人的下场!
于是乎,碧落院内一时哀声四起,安溪院内却是一派悠然自得,两院之间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午时即过未时初到,胤禛黑着一张脸回到了圆明园。得到消息的乌拉那拉莲慧本已做好了一切准备欲要迎接老四的怒火,然而,老四却没有踏足她的碧落院反而是一回园子就去了耿宁儿的安溪院。这让乌拉那拉莲慧在始料未及的同时,不禁愈加的失望连连。
安溪院
胤禛拥着耿宁儿,闻着她发间传来的那特有的青草香气,在她耳旁低声道:“宁儿,这些时日恐怕要委屈你了……”
听出了他言语间的为难之意,耿宁儿言笑晏晏的抬手覆住腰间的双臂上,柔声道:“王爷无需挂怀妾身。既是圣上要到圆明园游赏,她毕竟是您的嫡福晋,当是在园中伴架。”
“只是……”
胤禛虽是一副欲言又止,然,耿宁儿却当即明了他话里的深意。恻盼回首,狭长的星睑中映射出他深邃黑亮的双眸,唇角一勾,脸上便绽放出绚丽的灿笑,“想当日您为了妾身能够好生调养身子,不惜带着妾身与昼儿一同搬到这圆明园内,过着妾身一直向往的男耕女织的恬淡生活。再来,因担忧眼疾未愈而终日陪在妾身身旁,为求治愈妾身的眼疾而遍访名医,这些妾身都是看在眼里的。如今,妾身眼疾已愈,身子更是见好,也是时候轮到妾身向您施以回报了。”
耿宁儿的一袭话并没有什么华丽的辞藻,浓烈的情谊,然而确是实实在在的戳中了胤禛心中的柔软,也温暖了他。收紧自己的手臂,胤禛将下颌搁在怀中人的肩膀上,深邃的不见底的黑眸中,此时溢满了浓浓的情动。撇首,轻咬她那小小又甚是白皙的耳垂,低低的又透着几分沙哑声音传进她的耳里,“你总是这般的善解人意,我才会如此的放不开你。”说罢,胤禛一个弯腰一个用力,便把耿宁儿横抱了起来,走向了卧房。
***
翌日一大早,乌拉那拉莲慧便巴巴的赶来到了耿宁儿的安溪院。
踏入堂屋,乌拉那拉莲慧连忙上前一步向坐在卧榻上,专心致志与耿宁儿对弈的老四俯身行了礼,“妾身给王爷请安了,王爷吉祥。”
老四盯着跟前的棋盘,扬了扬手,示意她起身,对她却不发一言。于是,乌拉那拉莲慧狠狠的挖几眼与老四对坐的耿宁儿后,这才施施然的起了身,“王爷……”
余光瞟了一眼下首的乌拉那拉莲慧,又瞄了瞄身前的胤禛,心下转了转,耿宁儿的嘴角便扯出了一抹甚是恭敬温婉的笑容,“妾身这几日身子不爽利,都窝在安溪院内,知晓嫡福晋您进了园子,也未能前去向嫡福晋您请安,还望嫡福晋宽恕妾身不恭之罪了。”说罢,耿宁儿就假意的想要从榻上起身。
“耿妹妹……”
“莲慧一早便知晓你身子羸弱,又怎会怪罪于你?行了,身子也没好利落,也就别起身了。”
胤禛垂头看着面前的棋盘,随意的说着,然而,于乌拉那拉莲慧来说确是如利刃一般直至她的心窝。面色异常难看的攥紧了手中的帕子,乌拉那拉莲慧看向耿宁儿的目光里流露出满满的不甘与屈辱。
咬了咬下唇,看着从自己进门到现在一眼都没看过她的男人,莲慧拼命的压抑着心间攒动的怒火,脸上更是扯出了一抹极为不自然的僵笑,对着上首的耿宁儿言道:“王爷说的是。既是耿妹妹身子不适,自然无需多礼。”
“那妾身就谢过嫡福晋了。”
“妹妹当真客气了。”
胤禛把玩着手中的黑色棋子,剑眉微蹙,“还有何事?”
“啊,想必王爷也听说了圣上过几日要到圆明园游赏。德妃娘娘特地叮嘱妾身前来好生准备接驾,所以,妾身这会儿前来,是想要与您商讨下接驾的事宜。”
说到要给康/师傅接驾之事,乌拉那拉莲慧不禁扬起了下颌,脸上更是流露出了骄傲的神色,看向耿宁儿的目光都带着十足的挑衅意味,嘴角处的轻蔑之意更是一闪而过。
“此事就交给宁儿来办吧。”
身体微怔,乌拉那拉莲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满目不可置信的盯着上首的老四,尖声喊道:“王爷!”
“怎么?你有异议?”胤禛转首,深邃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看向下首的乌拉那拉莲慧,低沉的声音里好似隐隐的透着些许的怒意。
知晓自己这会儿怕是又触了老四的霉头,乌拉那拉莲慧赶忙轻咳了下,缓了缓神儿,对着他笑道:“妾、妾身岂敢?只、只是德妃娘娘那儿怕是不好交差……”
长而卷曲的睫毛微垂,胤禛眯起了眼,“额娘那里自有本王来说。”
“是……”
“还有何事?”凌厉的目光投向乌拉那拉莲慧使得她的身子下意识的颤抖了起来,但为了守住自己作为嫡福晋的脸面,她仍是咬紧了牙关,哆嗦着说道:“也没什么大事,只是万岁爷差我阿玛先送些东西过来,怕是过会儿就要到了。”
手指一顿,凌厉的目光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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