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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原配娇妻-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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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霜羞红了脸,低着头,许久才憋出一句话,“谢谢夫人。”
沈月浅来了兴致,忍不住打趣她,“不用谢我,虽然你是我身边的,身份可比文迁家高多了,他爹娘若是真为文迁好,指不定不会应下。”文迁爹娘不清楚玲霜性子,文迁不在他们跟前,娶儿媳回家自是想照顾文迁一二,在他们看来,知根知底的姑娘怕比玲霜合适得多。
吃早膳不见文博武人影,一问才说去了前院,沈月浅让玲霜替文博武端早膳,一边和荔枝三人说话。
三人喊娘吐字清晰,沈月浅乐此不疲地逗他们说话,尤其是葡萄,声音软软的,清脆悦耳,百听不厌,舀了一勺蒸蛋凑到葡萄嘴边,诱惑道,“葡萄叫声娘,娘就喂葡萄吃蛋好不好?”
葡萄使劲点头,伸手抓沈月浅手里的勺子,沈月浅退后一步躲开了去,葡萄双腿一蹬,好在椅子上装了护栏,不会落下去,沈月浅嘴里喊了两声娘,葡萄快哭出来了,喏喏道,“娘,娘,吃,吃……”
沈月浅喜不自胜,和旁边的穆奶娘道,“小姐会说吃了,奶娘听着没?”
穆奶娘小心禁锢住她双手,高兴地回道,“听着了,小姐怕是肚子饿很了。”穆奶娘觉着,夫人若是想听小姐叫她娘不用这个法子,小姐本就黏她得厉害,吃饱了饭,夫人抱着小姐,小姐就会一直喊娘的了,不过,主子得事儿轮不到她插手,夫人或许是训练小姐说话也不一定。
沈月浅接见前院的侍卫小厮,抱着葡萄转去了垂花厅,她和玲霜在外边问话,玲珑在帘子里看着外边,帘子别有匠心,掀起一角就能见着跪在堂屋里的男子,男子哪怕望过来却不会发现他,如此,免了她心中尴尬。
先是守门的侍卫,长相还算周正,沈月浅随意问了几个问题,慢慢就能察觉到不对劲,不是他们品行有问题,要么过于严谨死板固执,要么年龄太小又或者家里亲戚多,总而言之,不适合与玲珑过日子,一上午下来,没有一个适合玲珑的,而帘子夜没传来动静,沈月浅清楚,玲珑也,没看上他们。
葡萄在她怀里睡了一觉,见她还坐着,白白净净的手指着外边,“娘,娘,走,走。”
难得坐在她怀里自己玩了一上午,沈月浅抱起她,进了内室,玲珑脸色平静,丝毫没有遇着喜欢男子的娇羞,沈月浅叹了口气,“下午还有人,慢慢来,走吧,小姐都觉着无聊了,我们先回院子。”又问玲雾有没有看对眼的,玲雾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沈月浅好笑,“我会替你们好好找婆家的,先回了。”
走出院子,看文博武带着文贵临树而立,文博武身形玉立,一身藏青色长袍衬得身子笔挺气宇轩昂,身侧的文贵一身灰色服侍,不如文博武出彩,站在那里却也极为好看,文贵晒黑了,这两三个月慢慢养回来,白了不少,不说话,倒有几分翩翩少年的气度,沈月浅摇摇头,眼下不是比较这些的时候,上前,拍了拍文博武肩头的碎雪,“怎么不进屋,树上积压的雪渐渐融化,落入领子里容易着凉。”话刚说完,就感觉一小片冰落下来,擦过她脸颊,冷得她身子一颤,文博武接过葡萄,牵着她后退一步,解释道,“我文贵商量了点事,边走边和你说。”
玲珑在文贵跟前不敢抬头,夫人不想她嫁给文贵她便不嫁了,玲珑眼中,还没有为了文贵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地步,低着头,和玲霜玲雾径直走了,文贵眼神一暗,想起文博武和他说的,玲珑爹娘什么性子他是见识过的,玲珑没有娘家帮衬,沈月浅不信任他能给玲珑幸福,他能做的就是向沈月浅证明,他能给玲珑他所能给的最好的。
待玲珑几人走出几步了,文贵才追了上去,葡萄到文博武怀里就不安分起来,一会儿左边一会儿右边,文博武也不觉得累,什么都由着葡萄,从怀里拿出早上文贵写的纸条递给沈月浅,“文贵很小的时候就跟着我了,他什么性子我看在眼里,你要是比信任他能照顾玲珑,看了这个你就明白了。”
纸条上详细列举了这些年他的收入,以及每一笔开销,还有他攒的银子,愿意将所有的都交给玲珑打理,若有朝一日负了玲珑,不得好死,生生世世被人抛弃给人当牛做马。
见过发毒誓的,文贵算是最狠的了,沈月浅细细往下看,保证一辈子只对玲珑好,不会纳妾,不会在外边养人,违背了一项就要受惩罚,沈月浅低头垂眸,眼底的情绪收敛一空,“容我再想想。”
文博武不逼他,正因为沈月浅将玲珑看得重,嫁给文贵才是合适的,文贵跟着他,文博武对他性子了若指掌,文贵品性纯良,为人有几分手段,可是对身边之人皆是坦诚以待。
回屋子里了,沈月浅晃着手里的信纸,“早上的那些人是不是你故意找来的?”她都说了要给玲珑找什么家世的,那种家里有七大姑八大婆的还跟着来,明显就是有人故意而为,而这个人,不难猜。
文博武不否认,将葡萄放在毯子上,拉着沈月浅坐下,“我看文贵是玲珑是真心的,两人成亲,上边没有婆婆妯娌,玲珑身体累点,心里却比旁人舒坦得多。”
沈月浅冷哼一声,小声嘀咕了两句,文博武知晓她是同意文贵和玲珑的亲事了,如此一来,就只剩下玲雾的了,文博武宽慰她,“我看着文迁家里边的人明天就到了,你好好帮玲霜看看吧。”
文迁家里情况沈月浅是知晓的,只是没想着,两人前脚到府里,后脚就给她请安来了,迁爹个子高,四十出头的样子,精神矍铄,神采奕奕,跪在地上未抬头打量过一眼,文迁娘也是,不得不说,两人都是老实本分的,沈月浅对两人生吃一丝满意来,文迁爹却略微迟疑,挣扎良久终于婉拒了沈月浅,“夫人为迁儿指婚原本是好事,可那孩子自小不在我们身边,我们也没尽到做爹娘的责任,不瞒夫人说,迁儿的亲事,我们想找个知根知底的姑娘,替我们照顾他,也算我和老伴儿安心了。”
如沈月浅所料,文迁爹娘果真有这个打算,“起来吧,舟车劳顿,先下去歇歇,明天再说,玲霜,送他们出去。”玲霜性子好,真要是为了文迁好,两人会答应的。
路上,文迁娘余光打量着玲霜,见她态度不卑不亢,脸上总是挂着笑,说话落落大方,心里感慨,夫人身边的人就是不一样,在庄子上可找不到如此懂规矩的人来,想着,如果她和文迁是一对该多好,转而又觉得她想多了,身为奴才,主人家为文迁指婚是一家人的荣幸,问他们不过是给那位丫鬟体面,文迁娘想了许多,和文迁爹关起门说话时,忍不住道,“他爹,你说我们这番话会不会让夫人不重用迁儿了?”文迁如果娶了夫人身边的丫鬟,靠着主仆情分,有夫人在国公爷跟前美言两句,文迁日子好过多了。
可她也深知他爹不答应的原因,文迁性子老实憨厚,他若娶的媳妇是个心思不正的,以后有得闹,离得远,什么都不如知根知底的好。
文迁爹也担忧得罪了沈月浅文迁讨不了好,一脸凝重道,“等迁儿来再说吧。”
文迁是喜欢玲霜的,沉稳爽利,为人也是个老实的,若非夫人要问过家里人的意思,他都想直接求了夫人,听他爹婉言拒绝了,文迁心里不好受,郑重地说非玲霜不娶。
文迁娘一怔,问过后知晓是今日送他们过来的丫鬟,心里同意了大半,文迁爹识人无数,对玲霜也是满意的,可已经露了咀嚼的意思,再让夫人主动说起这事就是他们的不是了。
文迁爹和文迁娘动作迅速,第二天去首饰铺子买了只簪子,求到沈月浅跟前,替文迁求娶玲霜。
玲霜的亲事就这么定了下来,接着是玲雾,玲珑,一切事宜落定,沈月浅心里的石头才算落了地。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没交代清楚地地方,容我再写一章,番外看谁的,我觉得都写得差不多了,还有谁可以写番外?
另外,作者君已经开始连载的穿越种田,话说,写那篇好有感觉,这文还差件事就完结了,而我忘记是什么事情了,容我想想啊。
接档新文戳过来
99个红包,发完为止。
☆、第155章 155 子嗣问题
玲珑几人的亲事定下,沈月浅问文博武找了两个匠人替三人做几样体面的家具,商量好图纸尺寸,已经三月末了,玲霜的亲事在七月,玲雾和玲珑在来年,三人还能伺候她一段时间,想着置办首饰的心境,沈月浅向文博武抱怨,“真是便宜那三个小厮了,明知道是喜事,心里总不太好受。”想着当年周氏为她置办嫁妆的情形,只怕更难受。
文博武搁下手中堆积的公务,顺着她的话道,“你若是舍不得多留两年也是可以的,文贵他们不敢有话说。”说是嫁出去了,等成了亲,还是要来沈月浅身边伺候,不过不能在跟前罢了,拉着沈月浅坐在自己腿上,说起去法林寺的事情来,“等我交代好手里的事情,陪你去法林寺住段时间。”
之前不觉得有什么,得知自己上辈子葬在那个地方,他就想去看看,体味上一回不曾有的心绪,时过境迁,上辈子自己怎么死的都变得模糊了,搅着沈月浅一缕头发,说起过几日宫中的宴会来,“最近宫里边不太平,那日不带着三个孩子去了,你与皇后娘娘走得近,遇着不把你放在眼里的,不理会便是了,回家来我为你做主。”
听他说得煞有介事,沈月浅撇撇嘴,盯着手里的嫁妆单子,悠悠然开口,“你刚回朝堂,万事小心着些,真有不长眼的得罪了我,我立马就还回去了,皇后娘娘掌管后宫,又生了大皇子,洪家在朝堂扶摇直上,不说你和爹在朝堂的威信,借着我讨好巴结皇后娘娘的多,哪会来寻我麻烦?”
文博武不置一词,皇后娘娘将后宫管得井井有条,得罪沈月浅就是得罪了文家,自然不敢有人贸然将矛头对着沈月浅,他提醒沈月浅提防的不是一般人,而是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菩萨心肠,从二皇子被先皇软禁后,她一直寻着法子找二皇子的下落,宫里殿宇多,太后娘娘翻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二皇子身影,积郁成疾,身子一直不太好,这次宴会,怕会为难沈月浅,为此,他向皇上求证过,二皇子会不会也是太后娘娘生的,皇上瞪他一眼,说如果二皇子是先皇和太后的骨肉,皇位就没他的事情了,他想想也是,当年,先皇为了保住荀谦的太子之位,用了不少手段,到最后,皇上最挂心的仍然是荀谦。
文博武想,先皇如果生在寻常人家,身边有了太后娘娘怕也不会纳妾的吧,不是和自己喜欢的女子生的孩子,多少都不抵一个。
沈月浅听他一声叹息,好奇地盯着他,文博武眉毛一挑,轻轻落下一吻,“阿浅,从宫里回来,我陪你回侯府住几日吧。”去法林寺,他琢磨着过了夏天再回来,那边环境清幽,是避暑的好地方,在京城,被三个孩子闹得不可开交,尤其他们会说话后事情更多了。
沈月浅满眼是笑,闪动的眸子盛满了光华,“前两日小七还说没人带他去郊外骑马,住在侯府,白天我守着荔枝他们,你带着小七骑马,如何?”府里的事情都交给管家了,她操心的少,小七大了,周氏恨铁不成钢,约束得严,小七和周氏闹了好几次了,她去了侯府在中间能帮忙劝着,周氏对小七的期许她明白,说白了,辰屏侯府空有爵位,周氏不想小七是扶不起的阿斗,长大成全京城的笑话,对小七管教得甚是严格,然而,她觉着周氏法子不对,小七是男孩子,哪能常常骂她?尤其,该怎么做小七心里有数,周氏逼得太紧只会适得其反。
文博武满口应下,暖香在怀,正欲和沈月浅亲热一番,就听着门口传来葡萄清脆娇甜的声音,他还没反应过来,沈月浅已经离开他的怀抱,起身整理自己的衣衫了。
文博武失笑,“好好的整理衣衫做什么,平白让穆奶娘看了笑话。”葡萄年纪小不懂,穆奶娘确实明白了,两人没有什么,沈月浅一番动作倒是让穆奶娘往那方面想了。
沈月浅脸颊一红,海棠红的衣衫也比不过脸上的娇羞,穆奶娘牵着葡萄,见着沈月浅不知所措的模样确实想岔了,弯腰抱起葡萄,诱惑道,“小姐,我们找大少爷二少爷去好不好?他们可能在偷偷吃好吃的呢。”
葡萄人小,不解地望着穆奶娘,穆奶娘比划了一个吃的动作,葡萄眨眨眼,扭头望着沈月浅,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朝沈月浅伸出了手,“娘,娘……”
吐字清晰,声音娇滴滴的,光听着就不忍心拒绝,沈月浅大步上前,伸手抱着她,极有远见的先握住了她的手,葡萄不乐意,蹙着眉头挣扎了两下,撅着嘴,跃跃欲哭的模样,沈月浅心一软,刚松开手就感觉怀里一空。
“我抱她吧,否则她动手,你又要吃苦了。”葡萄甚是喜欢沈月浅发髻上的珠翠和耳坠,说过好几次,见着还是控制不住伸手抓,上一次,抓着沈月浅的耳坠,害得耳朵都出血了,葡萄人精,知道做错了事,一整天没往沈月浅跟前凑,倒是荔枝和苹果寸步不离的守着,三个孩子性子不知道随了谁,差不多时辰出来的,性子却是不大相同。
葡萄委屈得小脸皱成了一团,文博武掂了掂她,噙着笑道,“爹爹带你出去玩。”看着沈月浅,若有所思道,“你回屋休息一会儿,我抱着她去院子里玩。”
百花齐放,蝴蝶流连忘返,文博武将葡萄搁到一处矮一点的花坛边,一只手牵着她,就看她抬手朝花伸了过去,摘了花拿在手里玩一会又去摘另一朵,知晓她有这个爱好,花房每日都会换新的花来,天儿还不热,文博武叫玲珑搬了凳子来,把葡萄放在凳子上,问穆奶娘荔枝和苹果呢。
一周岁后,荔枝和苹果搬去了隔壁屋子,葡萄还和他们一间屋子,说是屋子,中间有橱窗隔着,他又寻了两扇屏风挡着,夜里和沈月浅做点事不怕葡萄见着,不过,沈月浅动静不敢大了,为此他很是不尽兴。
穆奶娘指着东边的小书房,“昨日,世子爷送了一箱子玩具,两位少爷爱不释手呢。”东边的小书房是特意为三位小主子准备的,在两位少爷屋子的隔壁,玩具都摆放在小书房,白天,两位少爷喜欢在那边,小姐不太喜欢,更喜欢在院子里摘花。
“叫奶娘带两位少爷出来玩玩,屋子里空气闷,别一直关着。”葡萄摘了一朵黄色的花儿,仰头递给文博武,文博武笑着接下,又夸赞了一句,“葡萄摘的花真漂亮。”
知道自己被称赞了,葡萄拍着双手,咯咯笑出声,转过身,继续玩自己的去了。
荔枝和苹果出来的时候手里还抓着玩具,文博文有事求他,知晓说不通自己,在三个孩子身上费尽了心思,沈月浅察觉到其中有事情,开口问他了,不过被他三言两语移开了话题。
朝廷自来重文轻武,文博文将来要继承忠信国公府,从文是行不通的,无论在翰林院几年,终究会面对这个事实,当初他只想文博文做喜欢的事儿,渐渐,他发现,文博文对军营的事情并非那般排斥,翰林院当值轻松,每日和人磨嘴皮子,一着不慎就落入别人的陷阱中,军营不同,什么事都看自己本事,对比勾心斗角的翰林院,军营有真本事的人更多,血性方刚的年纪,一旦接触了战场,哪会有不喜欢的,文博文不情愿无非想让他答应几个条件罢了。
想着文博文苦大仇深的样子,文博武抿唇笑了笑,朝荔枝道,“过来给爹爹看看二叔送了什么礼给你。”文博文命人抬着箱子进府他没仔细看,此时见荔枝手里的玩意精致,抱过他,作势抢他的玩具,荔枝喜滋滋的将东西凑到他跟前,“爹,玩。”
而苹果,则是将手里的东西缩到背后,躲着文博武,这点小心思,倒是和沾沾自喜的文博文有点像,不过他更喜欢葡萄,葡萄模样随沈月浅多,黑曜石般的眼神,吹弹可破的肌肤,娇艳欲滴的樱唇,见着葡萄就好似见着沈月浅小时候,那会他还不认识沈月浅,对葡萄更是格外疼爱,纵容得多。
好比此时,葡萄见他抱了荔枝,不愿意做了,嘟着嘴,朝他伸手要抱,文博武立即放荔枝在地上,抱起葡萄,摘了一朵黄色的花插在她手指长的头发堆里,惹得葡萄哈哈大笑,小手小心翼翼地摸着头上的花儿,生怕掉了似的,穆奶娘在旁边插话,“小姐怕是见夫人打扮,知晓头上戴花就是美的意思了。”
小姐和少爷最大的不同便表现在这了,葡萄喜欢鲜艳的颜色,沈月浅穿了身桃粉色的褙子,奶娘伺候她穿衣必然也要照着沈月浅身上的颜色来一件,故而,衣柜里,沈月浅有多少颜色的衣衫,葡萄就有。
荔枝也来了兴趣,伸手碰了碰葡萄头顶的花儿,不料,没控制力道,将花儿从扎着的发丝里拔了出来,没惊觉做错了事,神色坦然地递给葡萄,葡萄嘴一撅,收着花儿,泪珠一滴一滴往下掉,也不哭出声,光流泪,文博武心软得一塌糊涂,训斥了荔枝两句,又摘了一朵□□她发丝,这才让葡萄脸色转晴了。
沈月浅刚出来见着这一幕,揶揄道,“你使劲惯着她吧,瞧瞧她现在成什么样子了,动不动就哭!不知晓的还以为她受了多大的委屈呢。”葡萄自来眼泪就多,荔枝和苹果有时假哭,半晌眼角都是干的,葡萄则随时随地,眼眶都蓄满了泪,眨眼泪疙瘩就能往外溢,第一次见着葡萄哭她吓了一跳,什么都由着她,几次之后才回味过来,是她在撒娇呢。
“不过一朵花,哪有你说的严重?女为悦己者容,葡萄本就聪慧,也知晓这个道理呢。”掏出手帕,轻轻替她掖干眼角,看着沈月浅眸光一动,“不是让你休息一会儿,怎么出来了?”
昨晚两人闹了一宿,她身子吃不消,睡了没一个时辰葡萄醒了,吵着要沈月浅抱,看她眼圈周围一圈黑色,文博武过意不去,他问龚大夫开了避孕的方子,那事上他也格外注意,他们有三个孩子了,够了,即便再要孩子也是几年后的事情了。
沈月浅嗔她一眼,这个时辰进屋睡觉,院子里的丫鬟不都知道她昨晚做什么了?玲珑搬来椅子,沈月浅靠在上边,想起前两日杜鹃找她的情景,“娟姐儿想去外边走走,问问你的意思。”
杜鹃心里是喜欢文博武的,不过更多的是对救命恩人的一种崇拜,杜鹃看得通透,在文博武跟前未有过越矩,杜鹃想要离开京城,她觉着不错,其实,比起当初武定将军府受宠的杜小姐,杜鹃容貌张开了不说,身上气质成熟稳重多了,旁人不见得能认出她来,在京城,她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不如出京走走,见识多了,心境自然更开阔。
提及旁人,文博武脸上的笑冷了下来,淡淡道“我待会让文贵去一趟。”京城没有杜鹃可以结交的人,离开京城,依着她的性子,说不定会有一番际遇,文博武自然不会拦着她。
文贵和玲珑说了亲,沈月浅提醒两人避讳着些,文博武不信那些,当初他和沈月浅定亲后两人也没少见面,不过沈月浅开口了,他不能不依,故而打发文贵去书房候着了。
春光明媚,暖洋洋的光照在一家五口身上,更是平添了一份舒适和惬意。
宫里的赏花宴会定在四月初二,周氏也收到了帖子,许久不出来走动,周氏担心出了差错,约了沈月浅一起,两人在宫门口见面,随后一起进宫,走的那会葡萄醒了,拉着沈月浅不肯撒手,弄得沈月浅换好的衣衫被葡萄泪水浇灌了一片,文博武在旁边看着心疼,“先带着她,等她在马车上睡了再叫文贵和穆奶娘将人送回来。”
时辰还早着,葡萄在马车上定会睡觉,沈月浅无奈地将葡萄给文博武抱着,让玲珑伺候她换衣衫,收拾妥当出来,文博武站在走廊上,怀里空空如也,沈月浅心里疑惑,文博武拉着她,替她紧了紧胸口的领子,“衣衫会不会小了?”
沈月浅本本就生得好看,红色很衬她的肌肤,这一身西瓜红娟纱金丝绣花长裙更衬出姣好的身子,连着胸前胀鼓鼓的两处也分外吸人眼球,白色的脖颈间,红色宝石的项链滑入衣衫,更是让人浮想联翩,打量一圈,愈发觉着这身衣衫不对劲,朝玲珑吩咐道,“我记得针线房送了身紫色长裙,替夫人换那一身。”
紫色稳重,端庄,文博武觉着那一身该是没问题了,沈月浅低头检查一遍,觉着不必浪费时辰了,摆手叫住玲珑,“便这身好了,来来回回,换衣衫又要重新梳发髻,别耽搁了进宫的时辰。”尤其,周氏还在宫门口等着呢。
文博武极为坚持,拉着沈月浅进了屋子,不疾不徐道,“换一身,宫中皇后娘娘贵妃娘娘都在,一身红色,容易冲撞了宫中贵人。”神色安之若素,倒是让沈月浅没了话说,只得寻了那身紫色长裙换上。
明明是端庄稳重的颜色,尽是让沈月浅穿出了另一种味道,盯着两方浑圆,文博武变了脸,“怎么如此大了?”胸前紧,衬托得腰肢细,夜里手感明明有肉的,本想再叫她换一身,寻来寻去没寻着由头,沉着脸出了屋子。
沈月浅觉得莫名,路上跟着他,忍不住问道,“何事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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