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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原配娇妻-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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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终究没有问出来,只能交代好后事,尽力让她活得无忧无虑一些,她看自己的目光中总是充满了愧疚和担忧,里边还有某种情愫,每次捕捉到她眼中的那份情愫他都整日整夜的睡不着,为什么她明明对自己有情还愿意为了旁人嫁给别人?他从未想过问她,问了,她也不会承认的,更重要的是他问不出口,不管什么答案,皆是他心底无法承受的痛,两年,成了他们两一辈子无法在一起的阻隔,他在前边操练巡防时,她在京中孤苦无依,活该他得不到她,是他没有及时明白自己的心意,原来,心里早就认定了非她不娶,爱着,却又深深错过,被人万箭穿心的那一刻都没有在清冷的夜里想到她决定诱惑宋子御娶她来得痛。
死前那一刻,眼泪顺着眼角滑落,融入血水,空而寂灭,得逞之人嘲笑他再目中无人死前也是可怜虫,他们不知,他哭的是不能再护着她了,留她在世上,继续为那些无所谓的人卖命,他只希望她好好活着,活得高兴些啊,为什么就这么难。
在京里关于他的传言一直很多,他性子本就阴沉,不爱说话,许多人对她敬而远之,有人怀疑他好男风,他和她的事知道的人不多,她成亲后的那些年,文太夫人一直问他为什么不娶亲,只要是清白人家的小姐,门第再低她们也认了,太夫人病重的时候总是拉着他的手悔恨当年不该送他去军营,这样的话,他就不会变成这样或许会和文博文一般,正常的娶妻生子。
沈月浅也多次劝他,“博武哥,你也娶个人回家照顾你吧,你离京的时候想着有人在家等你,也会愿意早些办完事回来的。”她不知,没了她,任何人在他心中都不能牵动他回家的心思了。
他不知道佛祖为什么让他重生一次,而沈月浅为什么又重生回来了,依着时间推算,他死后,沈月浅没活多久也死了,沈未远在边关犯的错误被他抹灭了去,而他让人带给沈月浅的信中有文昌侯府和沈府的把柄,有了她,两府不敢为难她,为什么,她还是年纪轻轻就死了?
这辈子重生,他早早的就在朝堂立足了脚跟,又多次前往南山寺和方丈长谈,皆没找到重生的根本,方丈说一个人执念深了,下辈子怨气重,有上辈子的记忆也不是不可能,没遇着过,不能说没有,他不敢对方丈知无不言,那是他的秘密,只愿意和沈月浅分享的秘密了,又坐了两炷香的时间,脑子里浮现了上辈子很多的画面。
知晓他和沈月浅事情的只有文博文,是他亲弟弟他没有隐瞒,可是,文博文知道多了,心里多沈月浅的怨恨也多了,质问他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嫁做人妇的女子选择孤独终老,文博文成亲后,院子里过得并不安生,有些时候两人为着一些事会吵得厉害,文博文娶的女子是个会来事的,拖累文博文许多,他当时没有正面回答文博文的话,而是问他,如果不成亲会有安生平静的日子过,你愿意选择一个人吗?见文博文沉思不语,他又才正面回道,终有一件事是我们错过了还念念不忘的,你想要安生的日子,我想守着她,一生执念不过如此。
远远的,看着她幸福,心中千疮百孔也会瞬间治愈。
还好,这辈子,那些有过的伤心苦痛都和他们无关了,他将她护得好好的,起身关好门窗,重新躺回床上,拽紧了手里的锦帕,这是他偷偷从她衣柜中拿来的,每次心情不能平静时,握着它,再恐惧的心都会安静下来,一切不是梦,她还好好的,无数次的心里暗示自己,这样,才会安然的睡去。
早上,文贵进屋伺候文博武穿衣,烛台上的烛蜡,沿着烛台滴落在地上,文贵习以为常的去衣柜找衣衫,文博武睡眠不好,有时候整夜都睡不着,他进屋第一次见着了也吃了一惊,烛台的烛蜡便是现在这种情况,滴在地上,要拿刀片轻轻的刮,后来,这种情况多了,他也习惯下来,烛台小了,蜡烛又是大蜡烛,一晚上不灭就会成现在这样,问过文博武要不要换个大的烛台,文博武不同意,这件事就搁置到了现在,文博武去太夫人院里请安了,文贵才招呼丫鬟进屋将地上的烛蜡清理了。
奎家老太爷的寿辰没有邀请外边的人,就是周围的亲戚去了,即便如此,院子里也坐了不少人,奎家老太爷不喜欢齐氏和裴氏,两人也不往他跟前凑,跟着齐氏拿了准备的礼物后,两人就退出去了,奎家的院子是文太夫人找人建造的,费了不少的心里,路上,遇着奎家嫁出去的几位闺女,年纪和齐氏差不多,谈吐风度却是差了,几人坐在八角飞檐的亭子里,聊了一会儿就听对方说起文博武的亲事来,齐氏心惊,要知道,这件事文太夫人现在都不清楚,她虽然想文太夫人知道,可是当日去的就四个人,谁大嘴巴说出去了,宁氏一问就问出来了,故而齐氏一直憋着,现在听对方说起,下意识的瞄了眼裴氏。
“二嫂看我做什么,这件事我也是刚从别人嘴里听起。”裴氏脑子不傻,齐氏能想到的事情她怎么会想不到出声问对面的奎静闲,“闲姐姐从哪儿听来的?”
奎静闲和江家的三夫人走得近,还是无意听她说起来的,她爹一直想和大将军府亲上加亲,她姑姑一直以文博武性子阴晴不定,还要再看看两人相处得来不,嘴里说是担心奎家小姐嫁过去受了冷落,实则还是担心文博武不答应,落了奎家脸面罢了,没想到和别的府里的小姐都交换庚帖了也不敢到处宣扬,估计是怕她爹发飙吧,奎静闲叹息道,“没想到姑姑最后会给博武说那样的人家。”比起辰屏侯府,她们家的家世都要好上许多,一直以为文太夫人眼光高,又有奎老太爷在中间信誓旦旦要亲上加亲她才没有将自己的女儿说出来问问文太夫人的意思,知道是这样子,她一定会让文太夫人对她的女儿满意。
齐氏一怔,没想到是江太夫人,她以为这件事宁氏提醒了江太夫人不在外边说,原来没有,心思一转,齐氏挑眉笑了笑,凑到奎静闲耳朵边说了两句,后者连连点头。
说完了,奎静闲起身走了,裴氏担忧地看着齐氏,“二嫂,刚才你和闲姐姐说了什么?大嫂瞒着不说是有原因的,要知道是你怂恿……”
“三弟妹说的什么话,我也和她随便说两句话和大嫂有什么关系,你的语气倒是怀疑我在大嫂背后插刀似的?”
裴氏不在多言,脸上的担忧更甚。
奎静闲进屋给奎太夫人亏太老爷请安的时候,文太夫人和宁氏也在,她在奎太夫人身侧坐下,猛地问起文博武来,“今日怎么不见博武人影,说了亲,人也害羞躲着人不见了?”
文太夫人和奎太夫人说话没理会过来她的意思,不明所以地看着奎静闲,而旁边的宁氏却是脸色一沉,奎静闲为之好笑,仍一副不明就里的模样,“姑姑看着我做什么?说来也是巧了,我和江三夫人有些交情,博武说亲还是从她嘴里听来的,有几个月没见过博武了,姑姑要提醒她,成亲了可别忘给我下帖子才是。”
这下不止宁氏,文太夫人,奎太夫人,奎太老爷的脸色都变得奇怪起来,文太夫人脸上还算镇定,带着浅笑,“闲姐儿说的什么话?你是博武表姨母,成亲这等大事当然会请你,不过,你说博武定亲了是怎么一回事?”
奎静闲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文太夫人,“姑姑,别告诉我博武和沈家小姐交换庚帖一事您不知道?还是表嫂托江太夫人保的媒呢,江太夫人德高望重名声极好,每年的宫宴上,皇后都会给三分脸面的,除了参加宫宴哪儿也不去,现在为了博武居然出来走动了,给足了您的面子,就是沈家心里也高兴得很呢。”
奎老太爷哼了声,质问文太夫人,“你还说什么亲上加亲,博武都说亲了你还瞒着我?你心里没有我这个哥哥当初又何必答应?我奎家的姐儿也不是不值钱让人糊弄来糊弄去的。”
文太夫人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调转视线,落在宁氏蹙着的眉头上,声音不显怒气,耐着性子道,“闲姐儿说的事情是真的还是假的?”
宁氏本想先提亲,商量好了成亲的时间再告诉文太夫人,没想到这时候被人揭开来,一脸平静道,“是真的,博武也老大不小了,拖下去也不是办法,上次去周府提亲的时候偶然听旁边人说起沈月浅这个人,一打听,是个好的,儿媳就做主定了下来。”
“胡闹,胡闹,明日就给我将庚帖换回来……”屋子里没有外人,文太夫人再也忍不住了,咬牙切齿地看着宁氏,旁边的奎老太爷气得拂袖而去……
☆、第069章 提亲之后
“娘,既是交换了庚帖万万没有退回去的理由,早两年,贵央侯府和周府那点事闹得人尽皆知,今时的贵央侯府比起当初差远了,况且,这事老爷也没有反对。”宁氏态度温顺,说出的话却差点让文太夫人气得晕过去,“战嵩向来不问后宅之事,纵使是博文的亲事也是我们起的头他才应下的。”文战嵩最是孝顺,绝不会背着她答应宁氏这种事,除非,受了宁氏蛊惑,想到这个可能,文太夫人脸色愈发难看。
最后,奎老太爷的寿辰闹得不欢而散,回去的路上文太夫人对宁氏也没个好脸色,宁氏耐着性子解释道,“您也别生气,江太夫人亲自去看过了,心里欢喜得不得了,直言说沈小姐长了张旺夫脸,和博武可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文太夫人迟疑的望着她,面露度量,且神色已有所松动,宁氏趁热打铁道,“沈小姐二弟妹三弟妹也见过,长得好看不说,还是个知书达理的……”说着,挑了沈府的几样小事告诉了文太夫人,文太夫人更是拧紧了眉,齐氏和裴氏是早就听说过的,不明白宁氏为何又重新提起,狐疑的瞄了宁氏两眼。
沈月浅小小年纪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老屋那边的人闹得人仰马翻,手段不可谓不狠,文太夫人思忖片刻,沉吟道,“博武以后是要单独分出去过的,他的媳妇哪需要有雷霆手段?”话是这么说,语气却缓和不少。
宁氏如何把将军府掌控在手里的事儿她是亲眼看见的,说起来,沈月浅和宁氏这方面倒有些相像,将军府确实在宁氏管家后一步一步越来越辉煌受人尊敬,沈月浅那个丫头估计不差。“可你也不该如此草率,博武的性子哪是能将就的主儿?”文太夫人心里仍不满,不满宁氏瞒着她。
这话一出,算是同意了,齐氏暗暗噘嘴,心里对文太夫人稍有抱怨,大房的事情再差都是被逼无奈或是情有可原,同样的事情换到二房三房身上,必会被训斥一顿。
大将军府的大少爷突然要定亲了,且对方还是沉寂落败下来的辰屏侯府,京里人都以为自己耳朵听岔了,待去辰屏侯府打探过虚实后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两府完全没有往来不说,身份地位悬殊了不是一星半点,可大将军府的人就是上门提亲了,而且,还是江太夫人保的媒,江太夫人在京中地位甚高,好多年不出来走动了,大将军府请动她,真是给够了沈府脸面,而且,不止这样,文博武是将军府长子,规矩礼仪比起当时的文博文成亲多了不少不说,送的信物更是极为贵重。
整整一日到辰屏侯府看热闹的人络绎不绝,周氏忙前忙后地应付着,沈月浅则在屋子里安生带着小七,不理会外边的热闹,天黑十分,辰屏侯府才安静下来,周氏派明月来说,今晚小七住在这边,她实在没有精力照顾他了。
小七没出门,可是院子里热热闹闹,且下人们得了赏钱,他也察觉到不对劲,问沈月浅今日是不是有喜事,沈月浅笑道,“嗯,娘说不来接你了,小七又能挨着姐姐,是不是喜事?”
小七笑得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童声稚趣道,“是喜事,姐姐,我可以抱着你睡吗?”
沈月浅摇头,小七已经三岁了,跟着她和周氏,大道理知道的不多,可也该清楚男女有别一说了,沈月浅让玲珑进屋给她洗脚,状似不经意的问起侧门守门婆子的事,玲珑不骄不躁,道,“守门婆子这些日子身子骨不好,奴婢担心她出什么岔子,年关正是小偷泛滥的时候,为了以防万一,奴婢觉着还是派两人守着比较好。”
沈月浅垂下眼,玲珑说得对,府里只有她和周氏,外人跑进来确实不妥,挥挥手,让玲珑退下了。
今日,文博武出足了风头,那些聘礼大半是他自己准备的,就是宁氏见着了心里都泛酸,那些好东西,连着她都没有,文博武为了讨媳妇,倒是一点不吝啬,回屋和文战嵩说起这件事语气还酸溜溜的。
文战嵩闻言,也不痛快,文博武和沈月浅的亲事定在后年四月份,满打满算也就一年半的时间,这个时间文博武只怕也是算计好了的,和宁氏道,“博武自小就是个有主意的,今日的事情确实太过了,我见着那套楠木的桌椅也愣住了,好东西不拿来孝敬爹娘,竟想着讨好媳妇,下次见面你可要说说他。”
宁氏倪他一眼,今日提亲可谓是给够了辰屏侯府面子,明日起,辰屏侯府的帖子也会开始多起来,说起沈府,不再是王氏当家做主的沈府,而是辰屏侯府的沈府了,京里边的大户人家最是会看人脸色,风向也转得快,她心里高兴于辰屏侯府的名声日渐升高,毕竟都是将军府的功劳,算是大家对将军府的认可。
沈月浅和文博武成亲的消息传得快,所有人都知道了,周淳玉失神片刻后嘴角扬起了笑,丁薇心里又为沈月浅高兴心里又有别的滋味涌上心头,然而,情绪最属复杂的还是长巷子住着的王氏等人,薛氏死后,沈怀庆没有再娶,身为平妻的陈氏当了家,沈月牙的身份翻天覆地的越过了真正的嫡女沈月茹等人,沈月茹每日跟着王氏去外边帮人洗衣服挣些铜板,沈未年两人则去街头摆地摊靠帮人写信攒点银子,沈怀庆人已经废了,整日躺在床上嚷着要陈氏伺候,陈氏不嫌弃他脏,将他照顾得极好,沈怀庆心里颇感安慰,愈发使唤沈月茹几人要听陈氏的话。
王氏是在搓衣服的时候听院外几名妇人聊天说起这件事的,这边住的皆是穷人,鱼龙混杂,不乏有在大户人家伺候的小厮婆子,得知大将军府去辰屏侯府提亲,王氏老脸一怔,搓衣板上的衣服也忘记抹皂角了,像是个被挖空心脏的傀儡,麻木习惯地重复着手里动作,她旁边的沈月茹嘴里哼了声,继续搓着手里的衣服,陈氏会做人,哄得沈怀庆团团转,沈月牙在家里当娇滴滴的大小姐,她出来累死累活的卖命,心中没有怨言是假的,可是,她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然而沈月浅呢?死了爹可是却能飞上枝头当凤凰,越想心中怨恨越深,扔了手里的衣服,恼怒地看着王氏,“祖母,我们也回去吧,二娘自己在家里享福,凭什么要我们出来干活?”
这里是大杂院,她们旁边还有许多和她们做同样活计的妇人,日子久了,彼此也认识了,听了沈月茹的话,笑着对她道,“你二娘性子好,天冷了,你们回去不会受埋怨,我们就不同了,今日不多洗些衣服出来,今年冬天的棉被都没有呢。”
沈月茹嘴角抽了抽,陈氏最会工于心计,认识她的人都忍不住称赞她性子好,是个好相处的人,只有与她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才知道陈氏的厉害,她缩了缩袖子,看向不肯起身的王氏,气恼地跺跺脚,自己走了。
她是沈府高高在上的嫡小姐,凭什么要被一个二娘踩在脚底,抬手看向冻得通红的手背,委屈地哭了起来,她要去找陈氏要个说法,为什么要如此对她。
走到一处小门前,沈月茹又停下来,踟蹰良久才缓缓踏进门去,推开门,入眼全是堆积如山的柴火,是沈未年他们去京外的山里砍回来的,陈氏抱怨柴火贵,沈怀庆和沈未远二话不说就让沈未年他们砍柴。
沈怀庆心偏得厉害,连着沈未远的心都是偏的,明明,他是她的亲哥,和陈氏该敌对才是,然而,沈未远对陈氏却极为敬重,不仅对陈氏,对沈月牙这个妹妹也比对她好,沈月茹活得水深火热,有时候甚至想偷偷地死了算了,多少次站在井边又退怯了,死了能完事,可是她小时候憧憬的那些生活就彻底没了,她想,她还是要好好活着,风风光光嫁人才是正经出路。
他们住的地方小,沈月茹和王氏一间屋子,推开门便有一股子臭味,王氏不爱干净,睡觉的时候为了省事也不洗脚,她忍受不住嘀咕两句,王氏会和她抬杠,后来,她也习惯了,关好门窗,轻手轻脚地拉开抽屉,最里边的盒子里存着十多枚铜钱,她屏住呼吸地倒出来摊在手心,细细数了数,一文不少才松了口气,转身收拾好行李,这种每日每夜洗衣服的日子她过够了,她不想再和一家人挤在一起了,她要出去。
走出去时听到陈氏屋里传来动静,她心中好奇,沈怀庆和沈未年住一起,这个时候,宅子里除了陈氏和沈月牙,没有外人才是,忍不住心底好奇,她慢慢走过去,越走近心里越震惊,沈未远竟然在陈氏屋里,而且,传出来的声音更是羞得她脸红心跳,她害怕地缩了缩脖子,转身就跑,难怪,难怪沈未远处处帮着陈氏,竟是这个原因……
沈月茹心里害怕至极,打开门时不可避免地发出了响动,帷帐里,陈氏衣衫袒露,双腿缠在沈未远腰肢,喘息道,“刚刚有没听到什么动静?”说话时,声音欲语还休,沈未远身子一颤,俯下身来,重重的用力一沉,低哑道,“是你的叫声……让我快点呢……”
陈氏脑子一片空白,拥着沈未远全身打颤,久久,身子还平复下来,推了推趴在自己身上的沈未远,“阿远,该走了,别让那老不死的发现了端倪,那样我们可都活不了。”
陈氏保养得好,快四十岁的人了看上去比三十出头的女子还要年轻,且风韵犹存,沈未远喜欢她得紧,两人已经好了好几年了,那时候,陈氏还是沈府的姨娘,他还是受所有人敬重的二房长子,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陪着他的就只有陈氏了,沈未远在她胸前蹭了蹭,扭头望着关闭得严严实实的窗户,枕在她脖颈间,说道,“过些时日,我和几位好友开的酒楼上了正轨我们就搬去大一点的院子,买几个下人回来伺候你。”
陈氏来了精神,沈未远这些天早出晚归她还以为在外边乱来呢,没想到竟是办正事去了,目光一亮,“真的?那你祖母和你爹怎么办?说实话,忍了这么多年,我是不想再忍了。”
沈未远觉得王氏还好,毕竟有手有脚可以自己伺候自己,沈怀庆就有些麻烦了,想了想,道,“爹被赌场的人害得如此凄惨,我心里自有打你好好等着就行了。”
陈氏识趣地点点头,在他眉心落下一吻,声音娇弱媚骨,“听你的,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不差这几天。”起身伺候沈未远穿衣,等人走后,打开窗户散了屋里的味道,简单洗漱后才款款去厨房准备晚饭。
得知沈月茹不见了人影,沈未年着急了,看向默不作声的沈未远,后者搁下筷子,冷冷地看了眼平时沈月茹坐的位子,训斥道,“四妹从小就是个不服输的,估计受够苦日子了不想和我们,一起过才走的,我们安心等着她回来就好。”
有陈氏的点拨,沈未远为人处事愈发自私了,一家人对沈月茹的离家出走都没放在心上,王氏倒是有几次欲言又止,想想也觉得不可能,沈月茹如果真是听了大将军府和辰屏侯府的亲事才离家出走的,她去的地方也只会是侯府了,想起过去那些耀武扬威的日子,王氏觉得像隔着几十年似的,往事不堪回首,说的就是她吧。
回到屋里,打开抽屉,果然,沈月茹打定主意不回来了,将新做的衣衫和铜钱都带走了,接着,王氏打开衣柜,叠得整整齐齐的旧的衣衫有翻动过的痕迹,沈月茹是真不想在这个家待了,将所有值钱的物件全部拿走了,看着叠好的被子,她慢悠悠走过去,翻上去躺好,屋子里没有烧炕,略显凉意,身子捂在被子里都是冷的,王氏心事重重,子时过了她才闭上眼,浅浅睡去……
文博武收到沈月浅的来信哭笑不得,侧门的婆子竟是玲珑安排的,今日提亲都没见着她的面文博武心里已十分不痛快了,谁知一切都是她身边丫鬟的主意,文博武心里不舒坦,就让文贵想个法子,不让人起疑,又能打开侧门,文贵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了一个,沈月浅身边的丫鬟婆子难收买,侧门的却是不好说,但凡银子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第010章 上门添妆
文贵说事情解决了的时候,文博武意味不明地瞅了他一眼,文贵做事喜欢耍点小聪明,此时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毫无疑问用了不入流的法子希望他张嘴询问,文博武懒得多问,点头,挥手让他退下。
文贵依言退下,脸上失落落的,可不就是文博武没问他什么法子解决事情的?
周氏着手准备沈月浅的嫁妆了,将军府给的聘礼丰厚,周氏决定将她的嫁妆全部给给沈月浅当聘礼,还有沈怀渊在世的时候准备的绫罗绸缎,加起来,勉强有一百二十八台,周氏准备寻人去南边淘几样拿得出手的木材给沈月浅打一套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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