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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原配娇妻-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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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老太爷心烦意乱,昨晚他让奎太夫人别理会这件事,命人出去想要直接要了奎静的命,奎静死了奎家还有转圜的机会,谁知道奎太夫人抢先他一步将人接进了府,如今,旁人不会认为奎静是嫁出去的女儿,只会认为是奎家的小姐,奎家连话都不好说了。
奎老太爷心里不好受,一天之中,奎家的亲事黄的黄,被休的休,和离的和离,下边的女子要说亲估计更是难上加难了,“来人,备马车,我去一趟大将军府。”
“我也要去。”奎太夫人面色憔悴的起身,她要问问文太夫人到底什么意思,这样不顾奎家的脸面,文太夫人也是奎家出来的,奎家出了事,文太夫人脸面有损。
一行人风风火火去了大将军府,侍卫拦着不让进,说得明白,“太夫人今早起身去了法林寺,好些时日才会回来,还请您回去吧。”半夜太夫人得了消息,今日一早就动身出京了,文博武做得再不对也是她孙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文太夫人没法子面对,只有离开。
亏老太爷怒不可止,“宁氏呢,我要见宁氏,大将军府她当家,是不是任由文博武欺负到我文家的份上。”奎老太爷声音醇厚,侍卫不为所动,眼观鼻鼻观心道,“大夫人要忙的事情多,近日不见客,还请诸位回去吧。”
墙倒众人推,奎老太爷何时被一守门的侍卫落过面子,当即沉了脸,“我倒是要看看谁敢拦着我。”说着往继续往里边走,奎老太爷有备而来,身边带了人,和将军府的侍卫动起手来,侍卫以前是文战嵩身边的人,上战场杀过敌的,哪会惧怕,几招就将奎老太爷身边的人击退了,拦住奎老太爷的去路,“还请老太爷不要让小的难做。”一副誓死不走开的神情气得奎老太爷嘴角都歪了,“你们大少爷呢,让他滚出来见我。”
“大少爷去军营了,不在。”侍卫丝毫不给奎老太爷面子,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奎老太爷带人站在门口,良久,恶狠狠地走了,回到府里,就说奎静的丈夫死了,奎老太爷不以为意,“死了更好,狼心狗肺的东西……”
翌日,弹劾奎老太爷的折子呈到朝堂上,奎静丈夫的官职是奎家帮忙弄的,他无缘无故死了,有人看见奎老太爷身边的小厮出入他的府上,还说“他忘恩负义,老太爷容不得他活在世上。”意思就是人是奎老太爷杀的,要是一个老百姓估计掀不起风浪,偏生那人死后,掌管的公务出了差池,背后都指向奎老太爷。
奎老太爷身上背着人命,致仕多年,奎老太爷不得不重新去朝堂解释一切因由,话语直指文博武,朝堂上的人见风使舵惯了,文战嵩领皇命离京走了,偌大的将军府都是文博武说了算,奎老太爷话声一落就有人将话题指向他纵凶杀人的事情上,哪还有半分文博武的影子,皇上听着双方争执,最后以奎老太爷晕厥过去了事,皇上当即下旨,“奎老太爷年事已高,负债子偿,奎家几位老爷的官职降两等,奎老太爷不许出府半步。”
满堂哗然,皇上的意思就是软禁奎老太爷的意思了,而且,算是认下事情是奎老太爷所为,如果是尤家败落还有个过程,奎家的事情怎迅速就结束了,奎老太爷连给自己说话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回到府里,几位儿子儿媳迎上来,最先说的不是安慰他,而是提出分家,奎老太爷已经没了之前的的精神,无奈地叹息道,“随你们吧,分家就分家,今日的事情都是我和你娘纵容静姐儿的过错,分家后,可要记着你们始终是兄弟。”本想继续叮嘱几句,看几人神情恹恹,知晓说了也是白说,由小厮扶着回去了,儿孙大了有了自己的心思,他也是无能为力了。
沈月浅知道的时候周氏和小七已经搬回去了,入冬后的第一场雪在梅花绽放中缓缓而来,沈月浅穿着狐裘,站在门口等着玲珑收拾,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再过一个多月就要生了,文太夫人从法林寺回来让沈月浅回府准备生产,文博武从外边回来,肩膀上堆积了厚厚地雪花,今年大雪来得迟,沈月浅手烤着火炉,小脸红彤彤的,待文博武走近了,沈月浅抽出手,掸去他肩头的雪,“事情忙完了?”
“差不多了。”奎老太爷若以为事情过去了,怕他是想错了,奎静的事情给他提了醒,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万万不能给敌人任何机会,他要做的是切断奎家所有人脉,让奎家再无升职的希望,奎老太爷和奎太夫人眼睁睁看着下边儿子孙子没了前程,这种报复才是他要的。
文博武搓了搓手,感觉暖和了才伸到玲霜提着的火炉边,沈月浅双腿肿得厉害,加之冬日穿得比平时多,整个人厚了一圈不止,站在雪地里好似就是雪娃娃,手暖和了,文博武拉起她的手,“轿子来了,我们走吧。”
文太夫人回来后,奎家的帖子没有断过,文太夫人一律不见,最后叮嘱宁氏以后她院子的帖子她都自己做主了,齐氏一直左右侍奉文太夫人,性子安稳了许多,不过文博武对她防备心更重,狗改不了□□,齐家的事情败落,齐氏好似还没死心,而且,齐家查出来的结果不是他想要的。
难得这两日有了空闲,文博武想起沈月浅要查的武定将军府的事,抽空让文忠跑一趟,文忠在侍弄花草方面很有一手,出门不容易被人认出来,谁知,半夜文忠也没回来,文博武察觉到事情不对,“文贵,你去接应文忠。”
他身边的人做事都有他规定的法子,不管大小事,有没有结果都要准时回来复命,文忠没回来只会是出了事,文贵一脸凝重,走的时候身侧还跟着两人。
躺在床上,文博武细细回想了下沈月浅说起武定将军府的情况,文家和杜家在京中一直不太和睦,双方暗中较劲得厉害,文博武没想着武定将军府存着什么秘密。
天边渐渐露出鱼肚白,沈月浅身子动了动,面露痛苦,文博武知道她双腿又抽筋了,起身,手上抹了药膏轻轻捏着她腿,揉了揉,好一会儿后沈月浅脸上才恢复了平静,文博武瞅了眼天色,窗外白茫茫一片,门口传来响动,玲珑小声禀告,“大少爷,文贵回了,让您去书房一趟。”文博武蹙眉,迅速套上件衣衫就走了出去,文贵本事他是清楚的,万万不会眼下才回来,这次遇着的事情怕是十分棘手。
待去书房见着几人的情形,文博武眉头紧锁,沉声道,“谁做的?”文忠一身是伤的躺在地上,好似昏迷过去了,文贵腿上也带着伤口,紧紧闭着眼,几人身手如何文博武心中清楚,能将几人伤得如此厉害,对方除了武功人手也不少。
听着声音,文贵睁开眼,文博武朝书房外道,“让龚大夫过来一趟。”文全站在边上,他们有各自交流的法子,收到文贵发出的求救信息,他领着人过去,看见文贵几人扛着文忠,被一群黑衣人包围。
“对方身手矫健,奴才也不知何时京中有如此高手,文贵蒙着面,身份还没有暴露,至于是谁,只有等文忠醒了才知道。”文博武让文忠做的事都是平时不好登上台面的,文贵则不同,不过,文全蹙眉道,“对方只怕怀疑上将军府了。”
能在一群高手中全身而退,除了大将军府还有谁?对方微微一想就能想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 接档新文戳过来
上辈子叫所谓的贤良淑德蹉跎了婚姻
善解人意筑起的隔阂成为她一生不能弥补的遗憾
重来一世才明白,他爱的不过是她最纯粹彪悍的模样
那么,她有什么理由再故作大方?
☆、第104章 104 府外眼线
沈月浅醒来不见文博武影子,玲珑说文贵寻他有事出去了,沈月浅没放在心上,吃过早饭去文太夫人院里请安,从法林寺回来,文太夫人身子不太好,龚大夫说是郁结难舒,积郁成疾,只有安心养着,宁氏整日有事忙,齐氏伺候得好可也是个有自己心思的,周淳玉整日都会去文太夫人院里请安,沈月浅偶尔去一次,昨日下大雪,沈月浅担心文太夫人身子又出了事,才想着去看看她,文博武在奎家的事情上没有给文太夫人一丝面子,文太夫人年纪大了,沈月浅希望她活得稍微轻松些。
去太夫人院子的时候遇着齐氏从屋里退出来,低着头,眉眼温顺,沈月浅淡淡叫了声二婶,齐氏抬眸,双眼没有神采,“你来了?太夫人刚起床,进去吧。”
齐氏的目光扫过沈月浅明显的肚子,很快就移开了视线,不疾不徐道,“太夫人在法林寺给你求了个平安符,进去吧。”说完这句,齐氏悠悠然转去了隔间,背影萧条落寞。
沈月浅进屋的时候谭嬷嬷正伺候太夫人洗漱,听到动静,谭嬷嬷回眸,眼底瞬间晕染了笑意,“大少夫人来了?”
文太夫人抬头,好似没回过神来,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扬起嘴角,“博武媳妇来了,快坐,你二婶备水去了,外边下着雪,怎么想起今日过来了?”文太夫人嘴角的笑意还和之前一般温和,不过眼底多了份说不清的伤感,掩饰得好,沈月浅也发现了。
“之前给祖母做了两副护膝,天冷了,昨晚的时候我才想起还有这事,今早院子里没事就送来了。”说着,沈月浅接过玲珑手中的护膝递上前,花样子是她准备的,富贵花开的牡丹图,她记着文太夫人有一件同样颜色的衣衫,这样的花色正好。
文太夫人面露愉悦,接过来握在手里摩挲了好一会,眼眶微微有些湿热,哽咽道,“你怀着孩子本就不容易,怎么想起做这些了?”
沈月浅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顿了顿,旁边的谭嬷嬷插过话,“大少夫人怀孕后还惦记您冬日腿凉的事儿,送过来,您收着就是了。”文太夫人心中只怕还想着奎家的事情,奎老太爷来了许多次文太夫人都没见,几十年的情分没了,文太夫人心里怎么会好过,谭嬷嬷明白她的意思,蹲下身,掀起文太夫人的裙摆给她套上,护膝中间夹杂了棉花,十分暖和,谭嬷嬷系好绳子,手沿着边缘摸了圈,满意道,“很贴身,比之前针线房做的要合适呢。”
文太夫人伸了伸腿,高兴道,“确实合适,辛苦你了。”沈月浅针线活,针脚密集整齐,几十年经验的谭嬷嬷哪会看不出来,心里为文太夫人高兴,奎家的事情文太夫人心中难受,文博武和沈月浅孝顺,文太夫人心里会好受得多,起码没有因着奎家的事情迁怒她,文太夫人是文家的人,谭嬷嬷私底下也劝过太夫人别计较太多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她能帮奎家谋划一时也不能谋划一辈子,有因有果,都是报应罢了。
文太夫人礼佛一辈子,其中的意思都明白,不过是心里不痛快,年纪大了就愈发喜欢追忆过去,文太夫人和奎老太爷几十年的兄妹闹到现在这样子,换做谁心里都不好受。
“祖母说的哪儿的话?在屋里闲着也是闲着,举手之劳罢了。”沈月浅在太夫人下首坐下,这时候,齐氏端着水盆进屋,文太夫人声音瞬间冷了下来,“水盆放在旁边,你下去吃饭吧。”
大孙子和齐氏不对付,沈月浅月份大了,若是伤着沈月浅的肚子,文博武和她关系只会越来越差,沈月浅在,让齐氏走只会是对的,齐氏恭顺地将水盆放在架子上,盈盈转身走了,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下来瞥了眼旁边柜子上的花盏,抿了抿唇,一言不发走了。
不一会儿周淳玉来了,两人陪着文太夫人说了会儿话一起往外边,雪越下越大,院子里洒扫的丫鬟忙个不停树叶也被白雪覆盖,难掩其苍茫之色,玲珑小心翼翼地扶着沈月浅,眼神小心翼翼盯着脚下的路,沈月浅走不了多远的路,专门备了轿子,周淳玉目光不时落在她肚子上,心中害怕,“肚子会不会太大了?”
沈月浅穿得如此厚都掩饰不住圆滚滚的肚子,每走一步好似随时都会闪着它似的,周淳玉忍不住伸出手,防备着沈月浅这边也需要人搀扶。
“不碍事的,龚大夫说还要到年后了,三个孩子自然要比一个孩子大。”沈月浅本想问问周淳玉怀孕一事,又担心挑起她的伤心事,避而不谈,说起周家四房的事情来,“之前听我娘说四舅母想要重新回周家,外祖母没有答应,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文博武说过尤家败落,聚集的钱财全部充入国库,尤家人和一般商户没有多少区别了,东山再起是不可能的,尤氏没了靠山当然要回周家,高氏心思通透不会想不明白这些事,周淳玉眉宇充斥着淡淡的疏离,想了想,道,“当时四婶要求分家的时候祖母就把事情说得清清楚楚,如今出了事想要回来是不可能的。”
周伯游官职不低,可早些年在外边不懂京中的行道,周纯玲嫁进承恩侯府前几个月过得还不错,之后就出事了,吴炎辰继续和小倌厮混,周纯玲性子倔闹了好几次,长公主出不得院子,将吴炎辰叫过去训斥了两回,次数多了她也不管了,承恩侯和小妾关系好哪有时间管儿子,吴炎辰和周纯玲闹得厉害他也不管,吴炎辰愈发有恃无恐,大概明白无人管束了,直接将小倌带回了院子,夜夜笙歌。
周纯玲回家让周伯游和尤氏为她做主,周伯游在朝堂没有周家的人脉,哪敢得罪承恩侯,劝了两次,也不太管这种事,尤氏回周家和高氏说了两次,高氏置之不理,尤氏估计也知道没了周家的庇佑不行,这个月以来常常回周家,高氏也是有脾气的,哪会同意她搬回去?
沈月浅细细一想,承恩侯府的事情她略有耳闻,不过都是尤氏自愿,怪不得别人,沈月浅淡淡一笑,“承恩侯府的烂摊子长公主都没有法子收拾,当时四舅母信誓旦旦,也不知如今想来后悔不。”
“或许吧,否则也不会想要回周府了。”走下台阶的时候,周淳玉伸手扶着沈月浅,“过年的时候我娘约我去南山寺上香,明年后我琢磨着也要个孩子,今年去南山寺顺便为你祈福。”周淳玉没有用沈月浅的法子,沈月浅还没生孩子,宁氏每日忙前忙后,如果她也怀孕的话,府里只怕会更忙,她和文博武商量的是等沈月浅出了月子再说,那时候府里气氛也好。
沈月浅狐疑地瞥她一眼,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后笑意更甚,“届时我将三个孩子穿过的衣衫都给你留着,你不要嫌弃才好。”轿子来了,沈月浅步履款款地坐了上去,周淳玉撑着伞,和轿子一起走,不时侧目和沈月浅说两句,经过路口时,遇着文博武,周淳玉好笑,“大哥来接你了,我也先回府了。”
沈月浅探出个脑袋,白色雪景中,文博武肩头全是雪花,一张脸冰冷坚硬,沈月浅浅笑盈盈道,“你来了?”文博武步伐快,不一会儿就到了跟前,雪花在睫毛眉毛上凝成冰霜,沈月浅蹙眉,“怎么不撑伞?”
“走得急,忘记了。”文博武和周淳玉颔首,吩咐轿夫抬着轿子继续往前,回了屋子,关上房门后才问沈月浅,声音有些急,“大山可在府里?”大山帮沈月浅差武定将军府的事,文忠出了事,大山只怕也凶多吉少,文博武自己都不知道武定将军府的水比他想的还要深。
沈月浅不明所以地望着他,“好像前两日出府办事去了,怎么问起他来了?”
文博武扶着沈月浅坐下,缓缓道,“想起他来随便问问,阿浅,我有事想问你,你之前对武定将军府的事情很好奇,到底因为什么原因?”沈月浅怀孕后,记性不太好,前边说的事转身就给忘了,可是,一些大事她还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沈月浅躺在软塌上,目光直视文博武,“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文博武对她身边的人甚少过问,若不是遇着事了绝不会如此问,沈月浅细细琢磨着如何开口,她脑子不够用,决定实话实说,“我怀疑我爹的死有蹊跷,当时随行的有屋顶将军府的将军,我让大山帮忙查查,不料真的查出些事情来,武定将军府和廖家谢家都有联系,可三家面上却是看不出来有牵扯的,大山说他发现和廖家谢家默默往来的是武定将军府的二管家,可是并未听过武定将军府二管家的事。”
沈月浅声音柔柔的,不一会儿就将大山查出来的事情和文博武说了,文博武眉头拧得更紧了,安抚地顺了顺沈月浅的头发,“你先躺着,让玲珑给你说些京中趣事,我先出门办点事。”
武定将军府的人只怕是发现了大山,文忠办事的时候被对方认错了人,武定将军府手里有高手,定是为着谋划什么事,文博武大步走出去,推开门,文全站在门口,文博武肃杀着脸,“你去一趟酒楼,让文韬去办事,对方人手多,让他小心些,顺便给他张大山的肖像,遇着了将人带回来。”
文全称是离去,脸上带着许久不曾有过的振奋,文博武回眸,看向屋内摆设,京中暗流涌动,只怕会不太平了,站了一会儿,乘着雪色,大步去了书房,武定将军府和廖家谢家的事,得重新审视一番,让人备马车,换了衣衫出来,文博武缓缓去了宫里。
武定将军府的事情皇上知道得最清楚,文博武将尤家的钱财全部充入国库,皇上对他极为满意,在这个当口,他问点事情皇上该不会有什么疑惑。
皇上在床上躺了好些时日了,前些日子着凉后身子一直不见好,皇上不愿意见人,听说文博武来了,皇上沉吟许久问旁边的宫人,“他可说了什么事?”
太监脸上徐徐绽放出一抹笑,“博武将军说是好些时日没进宫陪您下棋了,今日得空进宫来了。”皇上对文博武予以重任,宫人清楚皇上会答应的,上前服侍皇上宽衣,慢慢道,“博武将军来的时候没有撑伞,说就等着来您宫殿暖和暖和了,皇上可要见?”
皇上哪会不知晓文博武的性子,无事不登三宝殿,下棋怕只是借口,想清楚了,皇上难得振奋起精神,“前几日南边不是才进贡了一副棋子吗,拿出来让博武鉴别一番。”
宫人朝门口的太监招手,后者转身离去了,文博武进宫殿后,皇上已躺在美人塌上,身上盖着被子,神情专注地望着面前摆的棋局,文博武躬身施礼,“微臣给皇上请安。”
“免礼,爱卿看看朕这副棋子如何?”好的东西要给识货的人才能彰显其魅力,皇上眼里,文博武就是个识货的人。
文博武一动不动,目光落在棋子上良久才悠悠开口,“皇上的东西自然是不差的,有名的玉石山出来的棋子更不会差。”收回目光,顺着皇上的手势在旁边的椅子上落座,“微臣记得皇上上次貌似意犹未尽,哪怕天冷,微臣想到就来了,皇上不会怪罪微臣贸然入宫吧?”
皇上冷哼一声,“你什么性子朕还不清楚,说吧,什么事?”皇上已经取下棋盘上的棋子,悠悠然重新落在棋盘上,抬眸瞅着文博武的睫毛被融成水的雪糊成一团,愈发深邃,“可是有遇着什么事了?”
尤家的事情皇上默认下来,文博武对付奎家他看在眼里,在皇上看来,文博武树敌越多,以后越需要他的庇佑,对他只会越忠心,所以,只要文博武不是胡乱的以权谋私,皇上乐意睁只眼闭只眼,等文博武落下一子,皇上慢悠悠紧随其后,哼道,“朕可给你说清楚了,你要对付谁是你的事,别将篓子捅到朕的跟前来。”
“皇上误会了,微臣不过想陪您下棋而已,微臣哪有那么多人要对付。”文博武下棋速度快,很多时候都是等皇上。
听了文博武的话,皇上抬眸认真地打量他一眼,缓缓道,“你心里有数就是了,下棋就下棋,如果求朕什么事,朕是不会答应的。”皇上毫不客气地落下一子。
中途,文博武没有说什么大事,除去话题一直绕着武定将军府的事上,“你对武定将军府的事情感兴趣做什么?朕好像记得杜家和文家没有多少交集吧?”
“是的,这不微臣才好奇吗?小时候就听过老将军府的名声一直没见过,白白让我祖父捡了便宜,追溯到几十年前,文家在京城只怕是千夫所指吧?”文博武漫不经心地说着,听在皇上耳朵里倒是另一层意思了,老将军喜欢美人,一辈子被身边小妾所累,没有建树,文战嵩和老将军的事他也有所耳闻,想了想,皇上思索道,“杜家老将军确实是个厉害的角色,先皇的旨意就是朕也不敢违背,你祖祖父有没有功勋都是先皇说了算的。”
“微臣心中好奇,前两日听说我本该有两位姑姑,不过很小的时候就死了,长辈的事原本不该过问,可能初为人父,感慨颇多罢了。”文博武声音不高不低,皇上怀疑了会,因着他最后一句烟消云散,道,“你比你祖父明白,你两位姑姑死的时候朕都还是孩子呢,你祖父不如你看得清楚,杜老将军府还曾嘲笑过他,谁知最后杜家却被文家压着翻不了身。”
杜老将军做事杀伐果决,雷厉风行,和现在的文博武不相上下,可能风头太甚让先皇忌惮了吧,有的事他清楚是回事,却是不敢和文博武说实话的,不过依着文博武的聪明才智该是明白些的,好比他对文战嵩就心存忌惮,好在以后将军府是文博武的,倒是不用他担心了,“杜老将军府年轻的时候手里有不少忠心耿耿的人,走到哪儿都让令人闻风丧胆,杜老将军死后,他身边追随的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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