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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沉香-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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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是有见识的老嬷嬷,自然晓得忍一时才好谋一世的道理,如今不过暂且忍耐,只需等到咱们站稳脚跟那一日……请嬷嬷帮红枝,嬷嬷的委屈,红枝替您记着,总有一天,那老叟婆得朝您下跪磕头,任您处置。”
孔嬷嬷眯着眼不说话,只是脸上略过意思松动。
红枝一直细心盯着孔嬷嬷面上表情,见此连忙趁热打铁的打白条,信誓旦旦的承诺道:
“……这一路嬷嬷待红枝如何,红枝心里清清楚楚,嬷嬷放心,红枝不是不识好歹的人,红枝生母早逝,蒙嬷嬷厚爱,悉心照料,教事明理,红枝早把嬷嬷当自个儿的亲生母亲……待得荣华富贵那一日,红枝有的,嬷嬷必然一样不缺,今日红枝一席话,若有一丝假意,必终生不得所愿,嬷嬷信我!!”
孔嬷嬷眯着眼,从耷拉的眼角里丝丝缕缕的紧紧盯着红枝表情,不肯错过分毫,冷眼旁观,直到听到这儿,才算将将满意,是以一改适才无动于衷的模样儿,一脸笑眯眯的拍了拍红枝的手,满眼满脸的慈爱,跟眼前就是她十月怀胎的亲闺女一样,没有再真挚的了,
“傻孩子,瞧你说着什么傻话,太太叫我来,本就是为着帮你的,退一步说,便是不为着太太,只咱娘俩这份感情,嬷嬷再没有不盼着你好的,你尽管放心,嬷嬷信你,嬷嬷下半辈子就指靠着你这孩子了,嬷嬷自然盼着你好好的,不能再好才好咧!”
红枝暗暗松了口气,笑意更显几分自然,满眼感动的望着孔嬷嬷,眼眶隐隐含泪,
“嬷嬷!”
孔嬷嬷笑眼咪咪,两人手握着手,身子挨着身子,只是两样心思,各自真假,便只有自个儿知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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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窝在房里,商量着忍辱负重,细细谋划,暗自奋发如何如何暂且不提,这话又被一字不落的传到麦嬷嬷耳中,也只换来不屑一声嘲笑,随意吩咐丫头看紧她们,也就罢了。
然,待丫头出门而去,麦嬷嬷眯着眼望着窗棂外头花圃之中,傲然开放火红牡丹,长久之后,溢出长长一声叹息,
“唉——”
沉香自书桌后头抬起头来,朝软榻上看了一眼,复又低头将最后两字认真勾勒完,搁下毛笔,合上账册,放松身子缓缓吁了口气。一边儿活动这肩膀手指,一边儿走到软榻边儿,一屁股坐下,只把嬷嬷颠了一下,受惊瞪她一眼,立时忘了心中诸多徘徊,只顾着瞪眼絮絮叨叨不停,
“你这丫头,真是——叫我怎么说好,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女孩子家要贞静娴雅,动静不失柔美,可你倒好,坐个地儿都好大个动静,很不能弄出惊天动地的响声来,也就是你嬷嬷我身子壮实,福气厚重,换了旁人,打量着你是打算把人抛出院子外边儿呢吧……”
说着,还不忘恨恨的点了点沉香锃光发亮的脑门儿,一脸的“你是要气死我的吧!”的表情,无奈又没辙!
沉香老早被麦嬷嬷训出一副厚脸皮,这会儿脸皮上连红都不带红一下的,只是嘴角机械的往两边儿扯出一丢丢指甲盖儿那么大的距离,面部木呆呆的,以熟练高超的技巧从喉咙里发出带着欢快意味的俩字,
“呵——呵——!!”
麦嬷嬷连忙拿手盖住双眼,另一只手很是嫌弃的挥了挥,
“可别了,你这么个笑法儿,可是栏鋈恕:献盼叶及捉塘瞬皇牵冒桑冒桑∨缘南缺鸸芰耍穸土纷拢褂行α扯兆啪底恿罚鹇肟醋疟鸾倘司醯酶阌谐鹚频模辖舻摹辈蝗唬裙醇叮挂晕庋就肥遣皇茄懊乓坏叮ばθ獠恍Φ模谜媸牵踹酢
第25章 弄巧成拙
25
沉香是哪样的人,些许规矩,虽不说做的完美无缺,只大错不犯小错不出,堪堪做好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刚才此番种种不过是看麦嬷嬷不乐,逗她开心罢了。
此时见麦偶偶开怀,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自是不会乖乖去练习规矩,只是身子贴近了些,好奇问道:
“嬷嬷,刚才您做什么叹气?”
尤其,那么一副怀古感今的表情,真是叫沉香姑娘抓心挠肺的好奇想知道哇!
她还没见过嬷嬷露出这模样儿呢!
“你啊——呵呵,自然不会是为了那两个东西。”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不值得她费心伤神!
沉香乌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脸上写满“你快告诉我啊,我可想知道啦!”的表情,看的麦嬷嬷忍不住弯唇一笑,随即悠悠叹息一声,忽的问道,
“对了,沉香,你在京里时候,见过太太吗?”
沉香脑袋上铃铛声音清脆,晃着脑袋,吐出几字道:“没有!”
麦嬷嬷道:“嬷嬷也没见过,只是嬷嬷心中,总觉得太太定是个贤惠温婉的女子,相夫教子,主持中馈,应是个极好的太太……”
沉香懵懵懂懂,“嬷嬷的意思,太太她……跟你想的不一样啊!”
麦嬷嬷点头,道:“旁的且不说,只看那客房里两人,人都说仆似其主,有这些个不着调的仆从,太太她……唉!”
依着麦嬷嬷眼中,不得不说,对远在京里只闻其名的太太是有些失望的,
早先从跟着国公爷来边城的小厮那里,曾零零星星的想到些消息,知晓太太并没她形象中的对国公爷那般上心,心里向着国公爷的下人都略有微词,看不惯的下头私自议论,时不时的麦嬷嬷耳目灵光,就断断续续的了解了些。
沉香哪儿知道这些啊,满眼困惑的瞅着麦嬷嬷,“可是,嬷嬷,主子们的家事儿,咱们不好那什么……”
话没说完,就被麦嬷嬷眼睛给瞪了回去,高高抬起,却轻飘飘的往沉香胳膊上也不知蹭没蹭上那么一下,训道:
“个浑丫头,说的那叫什么话,嬷嬷什么时候要管主子们如何,再说,家事儿……咱们不就是得管着主子们的家事儿,好替主子分忧不是?你这丫头……”
麦嬷嬷来了精神,也没心思感伤了都,只精神抖擞的点着沉香,恨铁不成钢道:
“说了多少回,要多动脑子,多动脑子……旁人嬷嬷管不着,只咱们俩,可是板上钉钉的爷的人,只一门心思管着也得事儿就成。至于,旁的事儿,你得少说多看多想,就拿这回事儿来说罢,太太跟也成婚多少年了,十来年没见太太操心爷的死活,如今冷不丁来这么一出,你呀……好好用你那大脑门儿想一想,嬷嬷虽不感肯定,却有八成把握,太太如此行事,必事出有因,有所图谋。”只是不知,这图的是什么,谋的又是什么?
沉香特别淡定的拿袖子往脑门儿一撸,擦了擦麦嬷嬷激动之下喷洒出来的漫天口水,眼睛眨了眨,却是突然问道:
“为什么?太太图谋什么呀?”
有权有势,名利地位,太太一样不缺啊!还能缺什么呀?
这我哪儿知道?
麦嬷嬷笑眯眯额看了沉香一会儿,忽的眼睛立时一瞪,面色一变,表情严肃的训斥道:
“问那么多作甚?我说的话你忘了,怎么还坐这儿,赶紧去练习去,练得不好,今儿晚上那盘红烧肉你一口也泵想吃,知道不?还不赶紧的,去——”
小丫头片子,忒多话,什么为什么?嬷嬷一大把年纪还没弄明白的,小家子家家的,问那么清楚做甚?
沉香鼓着脸颊,气闷闷的乖乖往偏厅里去,心里头默默腹诽,嬷嬷是不是无言以对,恼羞成怒啦,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晚霞夕照,天空染成一片霞光,暖暖的,格外喜人。
街道上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不一会儿,国公爷背着手大步走进大门,后头秦东将手中缰绳往门口小厮手中一扔,赶紧一路小跑赶了上去。
这一天累的,肚子咕噜咕噜只叫,赶紧寻东西填饱肚子才是。
正闷头小跑的秦东,心里头刚想到红烧肉的时候,一抬眼的功夫,冷不丁瞅见前头国公爷的身影。
咦!这会儿功夫,爷该是回前院沐浴更衣了呀,怎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摸了摸自个儿瘪瘪的肚皮,秦东撇撇嘴,一溜烟儿的跑过去,张口就道:
“爷,您……”
刚出口两个字,后头的话顿时又咽了回去,眼睛瞪得老大,心说这是干嘛呀?啧啧,哎呦——还捧着个小碗儿,兹兹的冒着热气儿,可真是稀罕咧!
转头抬眼一看,我的娘唉——爷那张脸黑的都冒烟儿了。
沈敬重瞥了眼探头探脑的小厮,面色更深重几分,一语不发!
得了国公爷一个眼色儿,秦东一个激灵,身子一震,深吸口气,上前一步,挺起胸膛,斜睨着面前容貌俏丽,面色嫣红的女子,漫不经心的说道:
“哎哟,我说,这是哪个院子的丫头?怎么瞧着眼生呢!我说,这儿——是你该来的地儿?有没有规矩,你这冷不丁的拦着爷,是想行刺来着?”
这女子不是旁人,正是处心积虑,好不容易寻了机会见到国公爷的红枝。
见国公爷还没吭声,这小厮就大模大样儿的训斥开来,红枝心中难免不快,刚要开口辩解,无奈秦东噼里啪啦又是一阵说道,丝毫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看在你是新来的份儿上,绕过你这回,赶紧回自个儿当差的地儿去,我可告诉你,若是再有下回,五十板子一个都不能少,屁股开花儿也是自找的,听见没有?”
秦东叉着腰,真是神气的不得了。
沈敬重一旁冷眼旁观,面无表情,既无不喜,却也不曾制止。
红枝知觉憋气的不行,费尽心思,花了好些银子,才将将问出些有用的消息,好容易见着国公爷,被黑脸这么一吓,话没说一句,就被没头没脸的训斥一通,尤其,那人还是跟她一样——不过个奴才罢了!
心里闷着气,红枝面上笑容有些僵硬,忍着屈辱,将托盘微微居高,勉强扯出一丝笑意,艰难开口,说道:
“奴婢亲手熬的清汤,最是消暑解渴,爷辛苦一天,润润喉也好啊!“
说罢,满是期盼的望着沈敬重,一腔心意再明白不过。
秦东一看,好嘛——自个儿一番说道直说的口干舌燥,可人家愣是给听到狗肚子里去了,压根儿没当回事儿不说,光天化日之下对爷献媚,忒不要脸。
这还是其次,尤其,国公爷那眉梢挑的,只叫秦东心里一哆嗦,爷这是不耐烦,要发火的节奏啊——
转过眼神儿,秦东重重哼了声,“真能润喉解渴?”
红枝一看有门儿,面上笑意加深,赶忙殷勤道:“奴婢不敢说谎,确实可消暑,爷……”
秦东一摆手,不耐烦再听,“我瞧瞧……”
说罢,捏着碗低头瞧了眼,眼中闪过一丝嫌弃,然后眼睛一闭,跟喝□□似的,憋着气,“咕咚”一声,一口闷了下去。然后扯着袖子一抹嘴,嘴巴吧唧吧唧几下,面色突然一变,指着红枝,反咬一口,道:
“苦了吧唧的,一点儿不好喝,什么清汤?别是什么□□吧!就这样的不着调的玩意儿,你也敢舔着脸拿来给爷,真是狗胆包天,幸亏我拿自个儿试汤,怪味怪道的,别是一会儿得拉肚子罢!”
秦东哪能不知道眼前这女人是谁?后院里被京里来的这些人搅腾的乌烟瘴气,这俩人背地里骂麦嬷嬷的那番话,后宅早就传遍了。
如今一番作态,不过是揣着明白当糊涂,趁着机会替麦嬷嬷出口气罢了,尤其,这女人居心不良,不要脸的想要祸害他们爷,这个——绝对不能忍!
秦东是个再机灵不过的,嘴里话赶话,胡些八瞎的赶到这儿,眼珠子一转,立时“哎哟!”一声,弯着腰,捂着肚子叫道:
“我这肚子怎么疼啦?怎么这么疼啊?好哇!真让我给说着了,说——你给这汤里下什么药了?原是我瞎蒙的,竟不想正正猜着。你真是要害爷啊,来人——把她给我叉起来,关到柴房里头,好好问清楚,究竟是谁指使她的?下的何毒?”
红枝瞪大眼睛,根本来不及阻止,面上笑容未退已僵,嘴唇微微蠕动,却是说不出话来,此时她脑中已是一片空白,眼神愣愣的盯着眼前小厮上下翻飞的两片嘴皮子,一点儿听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
直到胳膊被人擒住,拖着她离开时候,红枝脑门儿“嗡”的一声,一下子反应过来,拼命挣扎,面色惶恐,声音尖利的高声叫道:
“奴婢没有,没有下药,只是清汤,下火的清汤……奴婢一心只为国公爷,奴婢是清白的!”
你清不清白,我还能不知道!
秦东不屑的撇撇嘴,朝着俩婆子挥挥手,叮嘱她们看牢些。眼见人影消失不见,顿时长出一口气。
闹事精没有了,后宅沉香她们也就没人去找茬了,所以,他真是干了一件大好事啊对不对!
对滴——
满意的点点头,秦东笑呵呵的转过身子,腰也不弯了,肚子也不疼了,一点儿事儿都没有了——除了嘴里有点儿苦味儿!
啧——还真是消暑败火的汤咧!
秦东摇头晃脑的一抬眼,好死不死的恰好对上国公爷眯起的细长眼眸,“噗”的一下,好似被戳破的气球,一下子漏气发瘪了。
垂着脑袋,身子立的直直的,眼珠子看着地下只等着爷训斥。
然而,安静片刻后,头顶传来国公爷淡淡声音,
“看好她们,甭再来碍爷的眼。”
说罢,秦东眼睛里只瞧见黑布绣祥云的官靴,从自个儿眼前划过,消失不见。
心里默数三下,悄悄抬起脑袋,小心的往前院方向瞥了眼,再不见国公爷身影,秦东抚着胸口,长出一口气,身子放松下来,随即扯着嘴角傻笑起来。
爷没训斥,说不得自个儿做的应是没错,爷也烦了她们,这下可好,正好叫那女人多关几天,败败火!
哼——敢给爷送败火的汤水,我看她该自个儿多灌些才对,火气大的都把主意打到爷身上了,活该自取其辱!
第26章 预感
26。。
听到红枝被关到柴房的消息,孔嬷嬷立时一惊,手里的茶盏掉落地上犹未可知,面上一片惊愕,连声道:
“当真关到柴房里头?是爷亲自下的令?哎呀——这丫头,红枝她,原以为是个有分寸的,不妨竟只是个面上精儿的,我跟她说道多少回了,要本分,要本分,可那丫头愣是不听,这下可好,可是闯了大祸,惹得国公爷这般震怒!”
孔嬷嬷是个心思灵活的,听得来人报信儿,都不用细想的,张口就撇清了自个儿,任事儿直往红枝身上推。
明哲保身,人之常情不是?
后宅呆了几十年,旁的且不说,只这项本事,当真真儿的熟练的很,有些心计的都这么干好么!
孔嬷嬷半点儿不觉得自个儿亏心,这事儿,这富贵是红枝那丫头一心要博的,法子是红枝自个儿想的,连着对国公爷献殷勤不成反招罪也是她自个儿作的,这里头可是一丝头发丝儿的事儿都不干她的啊!
红枝许愿给她的好处一点儿没见着,先招满身晦气的麻烦事儿,总不能叫她一把老骨头去遭罪吧!
天可怜见儿的,这等无妄之灾,可是跟她无关啊!
孔嬷嬷到底经验颇多,一听到红枝事儿,半点儿想不起为红枝出头,只飞快把脑袋缩回来,钻进屋子里,老老实实的哪儿都不去,连带着从京里带来的那些个下人,个个缩着尾巴做人,当真乖巧的不行!
麦嬷嬷知晓后,不过嗤笑一声,随即撩开不提。
只是苦了红枝,个水灵灵的俏丽丫头,本是极有上进心的,只可惜国公爷不是个怜香惜玉的,倒是秦东脑子转的快,为得主子解忧,顺带着解决一下子府里大龄男子的婚姻大事,竟是细细问询,最后挑了个马厩里专管洗马喂马的大憨。
这人虽说三十来岁,可是因着貌丑,未曾娶妻,可人却是极好的,只是脾气直了些,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毛病,配个心灵手巧的红枝姑娘,啧啧,可不真是正正好么!
左右,那女子一看就是个恨嫁的,不然怎么上杆子往爷身边儿凑?如今这可好,给红枝寻了男人,大憨兄弟有个婆娘传递香火……呵呵,两全其美就是这么好哇!
秦东觉从大憨家里吃完喜宴出来,摇头晃脑,得意的不行,没办法啊——小东爷就是这么善解人意,咧着嘴角笑个不停。
至于,红枝姑娘哭哭啼啼的模样儿,秦东就跟看不见似得,就是看见,这也没什么,谁家女子嫁人,都得哭这么一回不是,不哭才不好看呢,显得不矜持,这不好,不好,还是哭着好,好啊!
秦东是个实在人,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对着沉香和麦嬷嬷说了。
沉香瞪着骨溜溜的眼睛,面色呈呆滞状,麦嬷嬷却是苦笑不得,把早就备好的醒酒汤塞到秦东手里,
“你啊——教我说你什么好,这事儿办的……虽说她心思不纯,行为不检,可怎么着也给问问那丫头的意思,这心不甘情不愿的,好生生的亲事别给弄成仇啦?”
秦东跐溜着茶,头也不抬,只闷闷的声音传来,
“那是个内里藏奸的,放在后宅说不得什么时候徒生事端,咱们都不是那闲的没事儿的,哪里耐烦时常看着她,倒不如断了她的心思,釜底抽薪,省的她再闹出幺蛾子。“
这话,是话里有话啊!麦嬷嬷神色一凛,坐直身子,严声问道:
“东小子,可是有什么事儿,是咱们不知道的,你可不能瞒着嬷嬷?”
沉香也转头过去,目光霍霍的盯着秦东,顺带着握着拳头晃了晃,那意思,简直不能更明显……
赶紧的,不说揍你哦!
秦东瞬间领会,直觉喉咙一噎,差点儿没呛住,“咕咚”一声咽下茶水,秦东这会儿倒是清醒了,也不卖关子,当即把从红枝房里搜出烈性□□的事儿娓娓道来。
那种脏东西,是要往谁身上用,那还用说嘛?
当时一看着那东西,秦东气得眼睛都红了,手里攥着这东西,且不说用不用的,只存了这份心便该死一千遍,其心可诛。
本以为是场争风吃醋的小戏码,却是不妨里头存着这等龌龊心思,秦东不敢自个儿做主,当即便寻了国公爷回禀此事,得了爷点头,这才着急把红枝处理了去。
只是到底是太太派来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脸面什么的还是要给的,就这么把她嫁了人,索性一了百了,可不正正好嘛!
麦嬷嬷不妨里头还有这么一遭,脸色一下子掉了下来,这会儿反倒为大憨抱屈,不悦道:
“这可真是……真真上不得台面,只是可惜了大憨,那是个老实的,不知那丫头会不会安心过日子?”
别挑着闹事,整日吵鸡骂狗的,反倒害了人家!
秦东笑呵呵,道:“这倒不用担心,我早跟大憨通过气儿,他知道那女人什么德行,既然应下这门婚事儿,想来他心中应有成算。”
其实,叫秦东看来,这些大可不必担忧,那个叫红枝的,最是个会趋利避害,有算计的,当初他拿着药包往她脸前一晃悠,什么话都不必说,那女人就怂了,后来他说这门婚事儿时候,那女子点头跟捣蒜似的,再没有不愿意的。
这般瞧着,她应是没蠢到,把自个儿唯一一条退路给斩断的地步!
麦嬷嬷心里一合计,也是——左右她只巴望着府里安宁就成,顿时笑着点了点头,道:
“这就好,虽说她干那事着实不怎么光彩,可如今,她若是愿意安安分分,好好过日子,咱们跟她没什么血海深仇的,自是不会为难她。”
当然,要是那女人死性不改,麦嬷嬷也不担忧,她手心里,自有百般手段等着她来一试就是!
只是,还有……
“那个孔嬷嬷呢?可还老实?”
秦东嗤笑一声,轻蔑的撇撇嘴,道:“您老放心,派人看着她呢!事发之时,她可机灵了,一下子把自个儿撇的干净,如今整日缩在屋里,跟个乌龟似得,不敢伸头出来,倒是好似鹌鹑一样,她那胆子,谅她也不敢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他拿着证据也往孔嬷嬷那儿走了一遭,传了爷的话,若再有下回,甭管什么太太的脸面,统统不好使,只先打一百板子,逐出府去。那老婆子吓的哟——尿裤子了都,一看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再南成什么大事。
只是其中手段,却是不必一一同麦嬷嬷和沉香说起,当然,麦嬷嬷只管听着自个儿满意的结果就成,
“那就好,她们不闹腾,府里可就安稳多了。”
几人说了一阵话,天色也是不早了,寒暄几句之后,三人便散开了去。
今儿因着国公爷早先吩咐,晚上就歇在城外军营里,不回来了,沉香也不用操心国公爷衣物吃用的事儿,只脱了钗环,洗漱了了,便在惯常的前院偏厅外室里歇息。
沉香睡觉的地儿,不是别处,正是沈敬重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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