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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沉香-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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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不慌了。”
沈敬重,:“……”
这是什么意思?
心头一动,沈敬重觉得明白了什么,朝着车外高声下令,
“休整一刻钟。”
“是。”
窗外马蹄声渐渐远去。
沈敬重微微倾身,低声问道:”可是适才,丛林高地那里,你忽觉心慌?“所以,才能在千钧一刻,拖着他脱离险境。
沉香抚着平静的心口,雅静眨了眨,”是,我心慌的很,那里不好。”
总感觉地底下有一张血盆大口,稍有不慎,便会掉落它口中,无法生还——叫人害怕的紧!
正在此时,天地忽然摇晃起来,不过一瞬间,虽停了下来,远处却传来地动山摇的巨大声响,如巨鼓般震动耳膜,众人惊骇的看着自远处而来,地面裂开道道缝隙,大涨的口子好似能吃人一般,马匹焦躁的原地踏动不停,嘶鸣声久久不歇……
好半响后,动静消失,天地间恢复一片平静,只是离众人几里远的地方越来越狭窄的丝丝缝隙,仿佛还在提醒着,刚才若不是先行一步,这场浩劫怕是躲不开的。
往回去打探的侍卫飞奔回来,沈敬重立在车辕上,听属下回禀后,眼底暗色浓的再化不开……
不远处侍卫们尚有余惊,间或夹杂一丝庆幸,经过这一劫,众人面上难免添加一丝警惕,沈敬重收回望着车外的视线,放下门帘。
沈敬重眉心微动,长臂一伸,将木呆呆的沉香捞进怀中,眼角警告了嘴巴大张的秦东一眼,直看的他身子缩出车门之外。
身形微动,将沉香圈的严严实实,低着眼帘,面色却一丝不显,声音压低到只有两人听见,一手禁着沉香下颌,瞅着小女孩儿高高扬起的脸蛋儿,白皙如玉,
“是心慌的很,觉得那里不好,才让我叫醒众人,离开那处丛林?后来,也是心慌,才拉着我离开,叫咱们赶紧赶路,对吗?”
到底是性子惯冷凝的,便是有心和缓,声线却依旧清冷,好似命令一般。
只是沉香一无所觉,仿佛觉得国公爷本就如此,虽觉得自个儿这样有些不自在,却还是偏着脑袋,一字一句认真道:
“不是的,先前睡觉时候,我是听到声音,好多声音往咱们这边儿来了,才会叫醒大哥示警……在悬崖上,我突然觉得心慌的厉害,好像有人紧紧捏着心口,我都喘不过气来,心里觉得不安,觉得那里也不好……我看见爷您站的那块石头松动了,我觉得它要掉下去了,心里又慌又急,可是嗓子里不知怎的,怎么也说不出话来,直到拽住您,我忽然能叫出来了……那里不好,我心慌的喘不过气来,心里只觉得得赶紧离开那里,不然——会不好的,很不好!”
断断续续的解释完,最后几个字更是咬着牙加重语气,强调那时不走的眼中后果。
小女孩儿清脆的嗓音,因为沙哑却难掩一丝稚嫩,语气中的认真沈敬重却是没有错过。
轻薄的唇角微微勾起,深邃的眼眸凝重如墨。
看来果真如他所想,可是,就这么个小丫头,怎么就会?怎么就能……
目光沉沉的盯着沉香许久,沈敬重蹙起的眉头缓缓散开,长长叹出一口气来,身子往后倚靠,眼中划过一抹决断,凌厉的视线慢慢的变得和缓,对上沉香清澈见底的大眼睛,沈敬重罕见的笑容直达眼底,抬手拍了拍沉香的小脑袋。
不敢用一丝力道,这还是个小丫头呢!
第13章 麻烦出现
自那日见得兽群奔袭,后又得沉香示警躲过一场地动。沈敬重下令,命众人禁言那日情形,不得往外透露半点儿。
跟随国公爷一行人本就是麾下亲信,自是喂国公爷之命是从,这事儿便被有意无意的瞒下来。
只是从那天起,沉香再不能离国公爷左右,沈敬重心中如何作想,旁人不得而知,只是国公爷对沉香的优待,却是人人眼中都看得到的。
二人同吃同住,国公爷吃什么,沉香就跟着吃着独一份儿的,自然,夜里歇下时候,条件好时,便睡小榻,若是没得,睡在脚榻上也是使得的。
再有露宿荒野时候,沉香就得贴着国公爷身边儿睡,不然看着主子黑着脸放冷气,目光不善的盯着她不语,瞧着也是挺怕人的。
这前后差距之大,沉木一旁看着,心中焦急担忧,却又不敢言语。
虽说他家已非国公府家奴,可爹爹感念国公爷恩典,烧了一家子身契,却并不往外头去,只同家中老小,一心伺候国公爷,说是报答国公爷恩典。
他虽身为护卫,承蒙国公爷看重,身上乃是有正经品级的,往后立了功,在往上走,给家里娘亲挣个凤冠霞帔,也不是没有可能。
家中大妹已开始说亲,男方也是国公府中人,身上领着正七品的武职,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这些都是托了国公爷的福,如今国公爷明显对小妹另眼相待,他心焦不已,却又忍不住生出一丝庆幸,小妹年纪小,如今不过一个孩子罢了。
只是,
沉木想起那日情形,那意思庆幸又尽数熄灭。小妹身负那样的神奇的能力,若他是国公爷,也是不会放手的。
毕竟,有小妹在身边儿,无异于为自己多加了一道平安符。就是不知国公爷心中如何打算了?
忍不住又长长叹了口气。跟沉木右侧一齐走的凌休闻声,偏头瞥了眼好友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儿,眼底微动,心中猜到些许缘由。却是驾着马匹贴近一些,伸手往沉木肩上一拍,见他疑惑看来,这才低声劝道:
“何必庸人自扰,一切还要看国公爷的意思,”你再是如何担忧,也无济于事。
沉木抬眼看了好友一眼,无奈一笑,他又何尝不知,只是事关家人,他也是关心则乱罢了。
“我知道,只是还是忍不住罢了。”
凌休本不是多言的性子,只是看着好友一筹莫展的模样,到底还是忍不住开口多说了几句,道:
“国公爷本是磊落性子,强人所难的事想必不屑。若是真到那日,沉香姑娘若是不愿,国公爷想必不会强人所难。”
是了,他心中知道沉香异于常人的本事,再观国公爷言行,显是将沉香养在自个儿跟前,若说主子没有起心思,他是不信的,可为人下属,面对好友,此番话已是极致。
沉木当然明白,当下又是沉沉叹了口气,默了片刻,忽的左右双拳猛然一砸,闭眼道:
”罢了,左右我看着小妹便是。”若是国公爷罔顾沉香,意图欺负沉香,大不了豁出一条命去,拼的血溅三尺就是。
忽的喷出一口浊气,沉木猛然睁眼,迎着好友眼中担忧之色,嘴角咧了咧,大手往凌休胸膛一拍,朗声笑道;
“谢了兄弟,我想通了。”
凌休仔细看了看沉木脸色,心中也是舒了口气,面上却一丝不显,口中淡淡吐出两字来,
“不谢!”
两人相视一笑,随即转头,齐齐想着前头疾驰而去。
马车里,沉香坐在窗户边儿上,双手抱膝,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毫不遮掩的盯着斜倚
低头百~万小!说的沈敬重,眼中尤带不解。
转头往前头小帘子隔着的空璧那里瞟了眼,先前她都是猫在那里的,可是从那日起,国公爷便命她呆在内室,秦东则被国公爷赶出去骑马去了。车厢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可国公爷不吱声,也不说让她干什么,没个言语。
这么呆着,真是觉得太奇怪了。
腿窝着忒不舒服,沉香垂下视线,瞧瞧动了动,把双腿伸直,往大腿边儿上酸软的地方敲了敲。
呼——
忽的什么东西砸过来,沉香下意识接住,定睛一看,好大一个靠枕,云锦蜀绣,好不华贵!
愣愣的望着扔这玩意儿的国公爷,“爷,您这……”是嫌自个儿声响太大,拿这个警告她来着?
沈敬重眉眼不抬一下,淡声道:“既是累了,就靠着吧!车里不差你这一点儿地儿。”|
沉香眼睛眨了眨,反应过来,啊——是让她放开胆子伸展身子的意思?国公爷还真是好人!
想通了的沉香,欢快的眯起眼睛,脆生生的应道:
“谢爷宽量。”
喜滋滋的拿着靠枕往身后塞,身后硬邦邦的木板早就磕的她后背一阵阵发疼。只是她早就忍耐习惯,却是不妨一切皆被国公爷看在眼中。
“嗯!”
淡淡应了声,眼角余光瞥见小丫头抿着嘴儿眉眼弯弯的模样儿,无端的沈敬重的心情好了许多。
既是打算把这丫头当自己人养,总不能让她吃亏,至于这胆小的毛病,嗯,他的人自来不需这些的。
心下定了主意,沈敬重便愿意把更多精力放在沉香身上,此时见她忐忑不安,坐卧不宁的模样儿,暗暗叹息一声,随手将书册放在一旁小几上,面上冷肃竭力和蔼几分,声音低低的说道:
“再有两日,便该到央城了。”
沉香茫然仰头,眼中俱是疑惑,“啊——”
这里只有他们两人,这冷不丁的开口,主子是在跟她说话?
看着小丫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呀眨的,沈敬重心情无端松缓许多,不自觉得,语气越发清浅,细细道来:
“咱们此次一行,本就是要到央城去的。此地乃是我朝北疆关口,关外常有胡人游荡徘徊,虽不□□稳,但好在还有几分繁华,来往客商繁多。其中还有些外邦行商,你许是没见过那般模样的——红头发、蓝眼睛的,跟咱们这里的人很是不同,他们带来的东西也是新奇的紧,等到了央城,府中收拾妥当,你倒是可让秦东领着,出门好生逛逛……”
沉香这会儿是一脑袋浆糊,国公爷说的话,每个字她都能听懂,可是……连在一起,她怎么就有点儿反应不过来了呢!
主子爷跟她说这个,是个什么意思哩?
她是来伺候国公爷的,听秦东的所说,怕是忙都忙不过来,又怎么敢无事出门闲逛?
她没有这么贪玩的!
沉香张了张嘴,想要为自己解释,可愣是找不着插嘴的机会。
国公爷说话的时候,不能擅自打断,这是规矩,爹爹交待过得。
沉香纠结的功夫,沈敬重已是说到另一篇了都,
“……府中人手不多,原先都是由麦嬷嬷统管着的,不过,这回你即是来了,府中内务你接着便是。麦嬷嬷倒是年岁大了。她是府中的老人,如今本该是颐养天年的时候,唉——正好,回头,你多跟着麦嬷嬷学,让麦嬷嬷带着你一段时日,等你熟悉上手以后,也好叫麦嬷嬷歇息修养的好……”
沉香脑门一圈的问号,可是看着国公爷沉如墨色的双眸,脑袋忍不住乖乖儿的点点头。
虽然不知道国公爷为什么跟她说这些个细细碎碎的小事儿?也不明白为何主子说的好像跟秦东说的不一样?可是,她还是认真听者好了。
现下不明白,等到了地方,她总会命清楚的。
沈敬重眼眸深深,看着小丫头眼中带疑,却满脸认真,心下不由满意。
这丫头虽不甚聪慧,可胜在性子老实,倒也不枉他多费唇舌,为她打算一场。
两日时间转瞬而过,沉香撩开车上珠帘,眺目远望,高楼城墙映入眼帘。松开手转过头来,恰好对上沈敬重幽深狭长的眼眸,蓦的一怔,却见国公爷唇角微动,低沉的声音传来,
“准备准备,要到家了。”
沉香眨了眨眼,清脆说道:“是!”
沈宅大门前,红漆大门两边儿敞开,门前站着几许仆从,为首二人一老一幼,正是秦东口中的秦西和国公爷口中的麦嬷嬷。
先前得了先头来人报信儿,知晓国公爷就要到了,麦嬷嬷和着秦西可是忙活起来,打点着将府中上下清扫一番,正院里物件儿擦洗暂且不提,只那被褥还有合着国公爷身形儿做出来的簇新衣裳,便搁了大大的两箱子。
今儿一早,更是大门敞开,清水过地,临着日头升起来时候,他们一行人已是站在门前,翘首以盼。
时不时的踮着脚尖儿往街头看去,麦嬷嬷圆圆胖胖的身子,一点一点的,衬着圆圆胖胖却红光满面的脸色,看起来喜庆极了。
秦东瞧着跟前走来走去的麦嬷嬷,忍了忍,到底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嬷嬷,您老歇一会儿吧,这么走着可是累了,我叫了人到城门口候着呢,国公爷的马车一到,肯定立马回来报信儿的,您老放心吧!”
两人正说着,街头拐出个短衣打扮的小子,一溜烟儿的往这边儿跑,秦西眼尖儿,一抬眼的功夫,正是瞧个正着,立马一拍手,跳起来,兴奋道:
“那小子回来了,肯定是国公爷的车驾到了,哎嬷嬷,你看,我说呢吧,这不是来了!”
“哪儿呢?哪儿呢?”麦嬷嬷一听,脸上顿现惊喜,忍不住抬头顺着秦东所指的方向看去,见远处跑来那小子一边儿跳的老高,一边儿死命挥手,这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国公爷真是要到了!
麦嬷嬷胖胖的脸笑眯眯的,忍不住拍了眼前喜得只顾跳脚的小子一下,嗔怪的笑道语气中满是掩饰不住的欢喜,
“你这猴儿,还楞着作甚?爷马上要到了,还不赶紧迎一迎。”
两人正欢喜着呢!秦东正要点头应下,不妨从府中大门里小步跑出来一对母女,锦衣金钗,好不华贵。
那妇人牵着七八岁大小的一个女童,出的门外恰好听到这一句,姣好的面容上立时一片欣喜,当下忍不住高声问道:
“可是国公爷到了?怎的没人报一声?还得要多少时辰才能到得家门?”
第14章 初遇极品(捉虫)
本来喜庆欢喜的气氛被这一声高声叫喊打破,秦东笑脸一僵,心下一个拐弯,立时改变主意,也不打算往外头跑了,眼珠子一转,却是丁点儿视线不往那对母女处瞄,只是面露笑意,若无其事的同麦嬷嬷玩笑,道:
“嬷嬷无须挂念,秦东那小子在爷身边儿伺候呢!我若是及不慌的往跟前儿赶,那小子指不定怎么埋汰不乐意呢!以为咱们嫌弃他没伺候好爷——已是进了城门,最多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嬷嬷且耐心等等。”
旁若无人的言谈,竟是毫不将那妇人放在眼中,无视到了极致。
麦嬷嬷瞧着秦西做派,笑眯眯的脸上满是慈祥,和蔼的看着秦西,好似没听到那妇人不满的叫嚣,只和和缓缓的说道:
“既如此,就听你的便是。只是,这府里……”
竟是絮絮叨叨的同秦西商量起府中事宜,一些个平日里不当回事儿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这会儿两人却都当成极要紧的大事儿似的,瞧着真是忙碌的不行,尤其没空搭理那对不请自来的母女。
一旁被人当成空气一样的鸾花,摸了胭脂的脸上乍青乍红,牵着女儿的手忍不住紧了紧,她咬着嘴唇,只觉一阵的难堪!
他们看不起她们母女,满心满眼的瞧不上她们!
凭什么?当初,也是国公爷接了她们母女进的府,主子还没说话的,这些个当奴才的倒是先摆起脸色来了?
哼,早晚有一天——早晚有一天……
麦嬷嬷眼咪咪的眼睛,好似不经意间一瞥,那妇人咬牙恨恨的模样儿便映入眼底。
看到这一幕的不止她一人!
转过头往街头望去,麦嬷嬷同秦西相视一眼,随即颇有默契的移开眼去,面色不变。
只是麦嬷嬷那圆圆胖胖的笑脸上,细细长长的眼底一抹厉色一闪而逝。
不过是国公爷一时心慈,怜悯手下将领早逝,妻女无着,这才接了这对孤儿寡母进府,本打算帮着她们把葬事办妥,送她们一些钱财好安身立家,各自过活儿。
却不想这对母女竟是厚着脸皮,就这么赖在府中,不肯走了!
这可是把麦嬷嬷气得够呛!
看着娇娇弱弱的,却不想脸皮比城墙还厚!国公爷给的安家银子人家收了,可应是赖在府里,明说暗劝的,平日里看着在机灵不过的人,竟是好似全完听不懂一般。那装傻充愣的模样儿,若不是麦嬷嬷到底多吃了几十年的米粮,身子倍棒儿,怕也是得气出毛病来。
可巧儿,更叫人瞠目结舌的还在后头呢!
既是死皮赖脸的非要赖在府里,知晓自个儿不招人稀罕,便夹着尾巴做人也就是了。偏人家还不这样儿。
拿着国公爷给的安家银子,大手大脚的散出去,不是买衣裳就是换首饰,整日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钻着脑袋往前书房寻摸,见天儿的打听国公爷动静。
时不时的提着个食盒,说是为国公爷做的吃食,打着的却是她那亡夫的名义,着实叫人不齿!
那做派,什么盘算,真真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倒是多亏国公爷公务繁忙,先头交待下去,后头便撩到脑后,再不将这对没脸没皮的母女当回事儿。
府中前院乃是国公爷休憩之所,又有秦西这个机灵鬼把持着,自是水泼不进针扎不进的。府里底下人也是会看眼色的,妇人的银子照收不误,嘴巴却是牢靠的很,胡扯八瞎的半点儿真话没有。
这事儿府中人人皆知,却也只有这妇人被蒙在鼓里,浑然不知,自个儿已是个大大的笑话。
这世上,若是说理,首得那人是个懂礼知耻的,可若是对方恬不知耻,没羞没臊,拿自个儿脸皮不当脸皮,那就不值得说什么了。
这等无用功,麦嬷嬷自是不愿干的,因为毫无益处,不过白费唇舌罢了。
就譬如今日,一大早的满府之中俱都动作起来,为着国公爷回府做准备。可被遗忘在角落中的这对母女,却是一概不知,只等着人都守在门口,这才急急忙忙的换了衣裳,打扮之后往门口赶来。
可这位鸾花夫人,却是仍不自知,自个儿都不知自爱自重,旁人更是不会尊重于她。如此种种,不过自取其辱罢了。
就在一干人心中万千纠缠之中,街头一行车队渐渐驶近。
马车停在门口,沉香抱着小包袱,动作灵巧的跳下马车,跟在国公爷身后,身边儿立着秦东,养着脑袋,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盯着眼前圆圆胖胖瞧着就喜庆的吗嬷嬷,眼中含泪的跟国公爷见礼寒暄。
“奴婢见过国公爷,爷可是安好?”
麦嬷嬷眼中满是激动,她可是看着国公爷长大的,如今倒有几年未见,心情激荡自是不可言说,只眼眶中泪水不停打转,
沈敬重冷肃面孔有一丝缓和,上前扶起麦嬷嬷,语气低沉的道:“嬷嬷起吧,我一切都好,牢嬷嬷挂念。”
他不是喜拖拉之人,此时更是顺势托着麦嬷嬷的手臂往门里走去。
麦嬷嬷是伺候多年的老人儿了,对国公爷习性也是了解。于是,便不再多言,只顺势往里走去,只脸上的笑掩都掩不住。
眼看着国公爷马上跨过门槛儿,一旁干看着的鸾花夫人却是忍不住了。好不容易见国公爷一眼,她可是连半句话都没说上呢!
心下着急,了,鸾花连忙拉着女儿往前蹭,无奈秦西早防着她呢!
为着不让这不着调的女人扰着国公爷,他刚才一见礼,连句话都来不及跟国公爷回禀,便往鸾花这边儿挪过来,为的就是这一刻。
脚下一动,身形微转,恰好不好的挡在鸾花身前,阻住去路。
鸾花左挪右移的,可偏偏前头那堵墙也跟着来回晃荡,就是拦着她,不能前进半步,眼看着国公爷的身影就要消失,心里头一股子急躁再也隐忍不住,狠狠瞪着眼前抬眼望天的秦西,咬牙恨恨道:
“你快让开,国公爷好容易回来,我们母女深受爷的恩德,自是该上前见礼……你这么拦着,到底是何意?”这不是故意跟她过不去吗?
秦西却是不急不慌,看着秦东巴着门框朝她挤眉弄眼,两人对了个眼色,秦东便抓着早就不耐烦却一直忍着不掐死他的沉香,急忙朝国公爷跑去。
这厢秦西慢悠悠的转过头来,笑嘻嘻的脸上晃晃悠悠的,慢慢说道:
“这是怎么说的?我说——胡夫人!”
妇人亡夫姓胡。
秦西眼中轻蔑毫不掩饰,“这都几年了,爷看在胡将军的面上,送您一笔安家费,叫您回老家或是买房造屋的,都随您。可您这推推拖拖的,说是慢慢儿找房子,可这都多长时间了,就是个金屋也该造好了不是?您看,现在我们爷回来了,您这样的身份,就是为着胡将军着想,您也该另寻住处了罢。”
第15章 争气
一点儿情面不留,这话好似直接删到脸上一般。
胡鸾花面色青白交加,身边儿的女童咬着唇低着头,掩住眼中羞愧,沉默不语。
深吸口气,压下心中汹涌怒火,胡夫人勉强扯起嘴角,说道:“我本是打算……可这不是爷来了么?我们母女承爷恩典,总要当面道谢,才是正理不是……”
“嗤……”
话未说完,秦西嗤笑一声,毫不掩饰鄙薄之态,斜着眼,撇嘴道:
“您的心意我们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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