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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小娘子-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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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嫣嫣道:“是男孩,据说比一般孩子小,哭声也像是猫叫,大哥担心的冲了进去,被王医官轰了出来。大哥说孩子身上满是血,他差点没站住晕倒了……”
徐嫣嫣顿了片刻,说:“至于嫂子,还在生呢。”
“双胎?”
徐嫣嫣忧愁的点了下头,说:“姐姐以为我为何过来,我方才两个眼皮一直在跳,怕你出事儿,就趁乱主动接下了传话的活儿。”
徐念念感激的捏了捏她的手心,道:“幸亏你来了,若是小丫鬟,我未必都甩不掉隋孜谦!”
徐嫣嫣乐了,说:“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姐姐居然想甩开襄阳侯……”
徐念念脸上发热,扬手戳了下妹妹额头,说:“敢调侃我?”
徐嫣嫣想起什么,敛起笑容,道:“若姐姐无事儿,我这心慌眼跳,难不成嫂子……”
“别胡说!”徐念念捂住她的嘴巴,说:“先过去看看再说。”
此时前院的产房里面,蓝紫欢的状态确实不好,她浑身脱水严重,满头大汗,意识昏昏沉沉,使不出力气,甚至生出临死绝望的感觉,提出想要见夫君一面。
产婆低下头,嘴唇附在她的耳朵处,说:“大少奶奶,再坚持一会,跟着我的口令用力,嗯,用力使劲,我们都摸到头了,您再用用力呀,羊水快流干净了,少奶奶若是撑不住,小宝宝就有危险了。少奶奶的意识是可以影响到小孩子的……”
想到未出生的孩子,蓝紫欢心头涌上一抹热度,她要坚持住,她和雨诚的孩子尚未出生。她故意咬破自个的唇角,可是这点疼痛哪里比得上生产?
还好血腥的味道让她清醒几分,双手攥拳,用尽身体最后一分力气。
仿佛有什么突然从肚子里滚了出去,她最后的念头便是,孩子应该是生出来了,真好……
若是男孩,一定会像他的夫君,有一双弯弯的笑眼,温柔似水,望着自个的目光腼腆害羞。她的母亲去的早,爹先后有过两位继室。她从不敢对为人/妻子的生活有太多的期待,直到遇到了雨诚,目光清澈的白衫少年。
那还是若干年前,她在西菩寺的一棵老槐树下偷偷相看他,没想到他突然回头,仿佛看到了她似的扬起唇角,眨了眨眼睛。
她的雨诚穿着一身白色衣衫,玉面如冠,笑容里带着浓浓的羞涩,脸颊映衬在夕阳下的余晖中,相映得彰。他真好,生的好,性子好,就是他了,她在想,她就这辈子就是他了!
花前月下,她甜蜜的应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可是现在……
雨诚,我好想撑不住了、对不起……
☆、第35章
两个孩子生出来了,整个徐府一片混乱。徐宰相来不及因为新生儿而高兴,便看到长子脸色苍白,眼眶发红的冲进了产房,抱着儿媳妇痛哭起来。
徐柳氏心疼儿子,道:“诚哥儿,你先出来。产房晦气,是不允许男子进入的。你这样,太医们也没法给紫欢诊治呀……”
徐雨诚摇头,说:“我不想出去。紫欢不成了,我知道的。”
徐念念从未经历真正的生死离别,此时才意识到生孩子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平日里虽然总是听说谁谁家难产坏了身子,谁谁家娘子难产去了,可那都是别人家的啊。眼看着往日里处的不错的嫂子撒手人寰,徐念念和徐嫣嫣都陷入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之中。
徐相国有些发愁,任由长子抱着儿媳妇,然后急忙请了大夫们进去。
女医官王氏走了出来,摇摇头,沉重道:“两个孩子都很轻,脑袋小,算是比较好生,所以耗时并不长。可是大少奶奶失血过多,生完老二发生了血崩的症状……现在已经咽气了,但是不太敢告诉徐大少爷,只说是没了意识。”她同一般太医性子不一样,那便是敢于直接说出心里的想法,说白了是不怕得罪人,毕竟是半个皇亲国戚。
徐柳氏想起儿媳妇还那么年轻,顿时难过的哭了起来。徐嫣嫣立刻成为了娘亲的哭友,徐相国彻底烦了,先去忙活看小孙孙了。
两个孩子都是男孩,他心里虽然难过,还是忍不住揪了揪孩子的小*,询问旁边的大夫说:“这会不会太小了点?”
太医有些尴尬,道:“大人,在下要赶紧给双生子做检查。两个孩子都是七个月便出生,这……”他话音未落,徐相国便意识到了什么。难不成儿媳妇没了,两个孩子也难养活不成?
他眼眶一红,心头堵的也想哭了。
隋孜谦已经到了院子里,走到徐念念的身后,感觉到身旁压抑的气氛,问道:“是不是你大嫂身子不成了?”
徐念念吓了一跳,捂住胸口,说:“说是血崩了。”她才开口,发现自个声音也是哽咽的。
隋孜谦明显怔了下,说:“你是、要哭吗?”
徐念念擦了下眼角,暗道他可真够不解风情的……这种事情有必要问吗!
“侯爷去休息吧,我们家有点乱,就不老侯爷费心了。”徐念念不愿意多说,开始轰人。
隋孜谦摇摇头,道:“我若走了,岂不是更没有主心骨?”他果决的走向徐相国,劝说道:“孩子刚洗净,还是先回到暖房里吧。”
徐相国急忙点头,说:“孜谦,你和我一起来。”别人还不够添乱的,徐相国是真无人可用。他看向徐念念,叮嘱道:“你盯着点你大哥,我怕他……”
应该不至于吧,他儿子不会做傻事儿吧。徐相国有些拿不准。
徐念念懂事儿道:“女儿知道了。父亲赶紧去照顾小孩子吧,还有奶娘,我刚吩咐嬷嬷去安排了。小家伙方才有些哭闹,八成是饿了。”
徐相国一副了然的样子,说:“我还以为是我揪他疼呢。”
……徐念念抬眼看到隋孜谦居然在偷笑,顿时对父亲非常无语。
老丈人拍了拍隋孜谦,一边走一边念叨:“孜谦,你瞅瞅我们家乱的,别人都说我娇惯三丫头,那是因为我们三丫头着实可人疼。现在我那媳妇和小四就知道哭,还是要指着我们家小三来安排这些下人们。咱们先回屋,一会你再回来看,肯定是安安静静,有条不紊的。”徐相国仿佛推销货物似的一个劲夸徐念念。若是隋孜谦不退货,还愿意好好善待这货物,岂不是最好的结局?
徐相国决定趁机一定要让女婿了解到一个温柔似水贤惠的徐念念!他的闺女是偶尔娇蛮,但那也是一种撒娇的情绪对不对?他完全是从当爹角度想的……
徐念念郁闷了,忍不住追上他又叮嘱两句,说:“爹!照看孩子要紧,别胡聊天了。”她埋怨似的扫了一眼隋孜谦,这人真讨厌。我对你好的时候你连看都不看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定不要你,倒贴上来乱了她心,有意思吗!
她如今可不想在隋孜谦面前刷好感度……
隋孜谦和徐相国离开以后,徐念念让妹妹嫣嫣一起安抚着把徐柳氏劝回了屋里。她本是想和兄长说几句话,可是见他失魂落魄似的抱着嫂子渐渐冰冷的身子,便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徐念念安抚好众人以后,还是无法放心兄长。
她走进产房,蹲在兄长身边,小声道:“大哥,我不知道你现在还听得进听不进我的话。可是你要清楚,紫欢姐姐拼尽力气生下的两个孩子就在旁屋呢。孩子们见不到娘亲便已然很是可怜,再没有爹,谁来护他们呢?”她见兄长眼睛动了动,表情依旧沉默。
“爹娘年事已高,戒哥儿终归是个孩子,咱们徐家还要靠兄长立住了。大哥,其实这世上死亡并不可怕,妹妹、妹妹我经历过,真的不可怕。可是现在的我却觉得,丢下爹娘至亲,选择轻易了解自己的性命是最卑鄙自私的行为。我是解脱了,爹娘呢?姐妹呢?这种行为太无耻了……所以,我再也不会轻生了,不管未来遇到多么大的苦难。我们都不能求自己痛快,自私的让活下来的亲人受罪。父母给予我们生命,不是让我们用来轻贱的……”
徐念念说着说着,泪水流了下来,拍了拍兄长肩膀,转身离去。远处的夜色很深,背后突然传来一声狮吼般的哭声,徐念念回过头,擦了擦眼角,决定不去打扰他。
哭出来就好了,总是要寻个发泄的方式。人这辈子,谁都不可能顺风顺水,万事无忧。每个人都要学会承担责任,面对痛苦,然后战胜它。
徐念念不放心两个孩子,可是又不想面对隋孜谦。于是她在屋外站了一会,听到父亲和隋孜谦说话的声音。这男人的声音很低沉,带着一股莫名的磁性,让人觉得他学富五车,还非常有人生阅历。
她印象里的隋孜谦特别冷漠,真难为他可以和父亲相处的这般和谐,还和几个奶娘一起照顾孩子。那么奶娘在里屋喂奶的时候,他和爹在外屋站着么……
徐念念突然觉得不想进屋了,这画面太美她不敢想。不过她娘那人十分脆弱,遇到事情的时候与其让她在呢,还不如让她避讳,反倒是省了许多凡有。估摸着娘亲现在都哭睡了吧……
反正有嫣嫣陪着,她倒是不打算再过去了。
徐念念回到待客的西厢房,脱衣睡下,实在是太累了,直接睡到了晌午。因为是娘家,没人来催,反倒是徐念念自个有些不好意思。
她收拾妥当后去前堂,正赶上饭点,发现大哥也在,而且、在进食。
想起昨日哥哥难过至极的样子,她莫名的心疼。隋孜谦一身白色长袍,就坐在哥哥旁边,两个人客气的谈论着什么。兴许是昨晚隋孜谦帮忙盯着孩子,大哥待他神色虽然疏离,却很是礼遇。
“爹、娘,大哥……侯爷。”徐念念同众人问好。
徐相国让她落座,主动道:“两个娃都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比较轻,毕竟是早产儿,慢慢养吧。这次多亏了三女婿出力,念念,你日后不许再和孜谦较劲了。”
徐念念皱眉,暗道她根本没和隋孜谦较劲啊,不是不想,而是、没实力!
隋孜谦插话道:“岳父严重了,念念没有这般不懂事儿。”
徐念念翻了个白眼,一点都不想感激他替她说话。她巴不得这人继续烦她……
徐相国不置可否的摇头,说:“都怪我以前惯着她,念念性子微微有些娇蛮。”
还知道用“微微”……徐念念没好气的想着。
“不过孜谦,日后有岳父给你做主。她若是有什么不识趣的,你告诉我,告诉你大舅子,或者小舅子也成,谁都可以!但是别……”徐相国犹豫片刻,斟酌用词,说:“别和我们家念念吵。她脾气冲,话赶话的容易伤了你们夫妻和气。”
隋孜谦望着徐念念不甚自在的脸庞,轻声道:“岳父大人,小婿近来也想了许多事情。曾经把日子过成那般,绝不是念念一个人的错。我也不太……让着她。”
徐相国感激的看着女婿,道:“好孩子!”
……徐念念已然没法插嘴了。
“既然如此,稍后你们就赶紧回去吧。老不归家,不是个事儿。我们这头不用挂心。谁家的日子都有磕磕绊绊的时候,总要一天天过下去的。”徐相国看了一眼长子,示意他说句话让人放心。
徐雨诚吸了口气,才开口声音就有些哽咽,道:“办完紫欢的丧事儿……我就启程去赴任。”他如今真是了无牵挂,一心仕途了。就连孩子,他都不想看到,若不是为了那两个小崽儿,紫欢也不会就这么去了。
……徐相国叹了口气,终归是没再逼儿子说什么。
徐念念擦了下眼角,应声道:“大哥你放心,以后我会常回来,帮着娘亲带孩子。”她说完话才想起都没问过隋孜谦意见,急忙看过去,胡诌道:“那个,我常回来,也方便恢复……记忆。”
其实她本是想说,等我和离了,我就回娘家可以帮你带孩子了……她还是很有用的。
隋孜谦望着非常和谐的宰相家人们,眼底染上一抹柔和,轻声道:“好,我五日一沐休,正好可以陪你一起回来。”
徐念念顿时无言以对。
☆、第36章
晌午,隋孜谦和徐念念一起离开徐府。
两个新生儿看起来特别的小,好像小猫崽。早出来一点的老大还有点哭声,老二就完全是一个闷葫芦。徐柳氏心疼的看着两个孩子,忍不住和女儿念叨了一句,不是足月生的,就是身体弱呀……徐相国昨晚便差人去京城第一寺庙西菩寺求了平安符,熟识的“好棋友”主持人人回话,孩子身体既然不好,就起个贱一点的名字,或许能养活的长一些。
徐相国便将翻看了有些时候的书籍收了起来,仔细琢磨到底要多贱的名字,才能看出是真卑贱呢……狗蛋?狗狗、蛋蛋?大名他自然不敢如此叫,小名随便一下无所谓吧,反正都是为了孩子长命百岁。
徐念念无比同情那个叫做蛋蛋的小弟弟……
不过后来听说,这名字实在不雅,徐柳氏坚决反对,就变成了大宝叫狗狗,小宝叫熊熊。
都是动物,够卑贱了吧!合在一起狗熊,怎么着都不是人!
襄阳侯和夫人回来了,府上几个管事站成一排,在外面迎接他们。襄阳侯府上没有长辈,三个曾经奶过襄阳侯和他哥哥的奶嬷嬷便是半个主子。分别是李嬷嬷,王嬷嬷还有夏嬷嬷。他们的儿子也领着差事儿,备受主子重用。后宅那点事儿,隋孜谦是懒得管的,不过既然此次打算认下徐念念这个妻子,有些人便需要敲打一下。
马车停了下来,隋孜谦率先下车。他披着白色狐狸毛的袄披,脸庞仿若雕刻般的好看英俊,一头乌发束起在脑后,满身的贵气令人侧目。
他淡淡的扫了一眼门口那些下人,一言不发的回过头,道:“念念?”
徐念念墨迹的掀起帘子,走了出来。她一身暖粉色,衬着脸颊更加白里透红,水嫩柔润。
隋孜谦眉眼不由得温和起来,说:“怎么?娘家待美了,已然不愿意回家了?”
家?徐念念张开嘴巴,终是没有多言。眼前的隋孜谦很陌生,陌生的更令她觉得可怕。站在隋孜谦身后的众奴仆不由得心头一惊,什么情况。主子这是……这是在心平气和的调侃夫人吗?
太毁三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表情最夸张的要属一个穿着黄色襦裙的姑娘,她头戴金钗,手腕处是翠绿色的镯子,脖颈上还带着翡翠坠子,一身的行头显得她特别富贵。小姑娘皱起眉头,走了出来,道:“表哥,你可回来啦!”
隋孜谦微微皱眉,看向远处的女孩,他是大嫂子的外甥女,叫做黄湘儿。父母早逝,被大嫂子接到襄阳侯府住着。后来大嫂子和大哥一起去了,便一直当是表姑娘养着。今年已经十六岁了。他同她并未有很深的交集,黄湘儿的生活一直交给黄嬷嬷打理。黄嬷嬷是大哥的乳娘,兴许都姓黄,对这个失母的表姑娘伺候的特别精心。
徐念念淡淡的扫了一眼黄湘儿,这个她曾经特别厌恶的女孩。至于为何厌恶,傻子都能看出来,表姑娘窥视她夫君吗?可是时过境迁,如今的她竟然不觉得心痛了,对于这种无关键要的路人甲,徐念念不想再操心了。
可是黄湘儿必然不这么想,真是怪了,表哥从来不待见这位嫂子,今个竟是一起共乘马车归府,还弄的声势浩大,这是为何?女孩子想的比较多,黄湘儿故作孩子气的往前走了两步,娇声道:“表哥这次出去的时间真长,可是辛苦了。应该是还没吃午饭吧,湘儿已经让厨房准备好了。”
隋孜谦扫了她一眼,不由得回头去看徐念念的表情,发现她眼底平静,并无波澜,心头说不出是觉得她懂事儿了,还是微微涌上一股酸涩。
有些许不痛快,那么发泄出去?
隋孜谦没有去搭理眼前众人,回头将手递了过去,说:“下来?”其实若徐念念作作不下来,他或许可以采取一些极端手段,比如,抱她下来?
徐念念见他目光柔和的可怕,认定物极必反或成妖……她、伸手攥住他的手,下了马车。然后她想抽回手,却是被隋孜谦攥的死死的。
黄湘儿脸色特差,这、这……侯爷怎么就和那个讨人厌的徐念念相处融洽了呢?
隋孜谦无视众人的眼光,拉着徐念念就进屋府邸,直奔厅堂。他示意管事们跟在身后,开口对徐念念道:“我听岳父大人说,你出嫁前是在徐府管家的。”
徐念念心头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果然,隋孜谦将几名管事和嬷嬷聚在一起,不过是宣布日后由夫人管家。并且让李嬷嬷把手牌交了上来,由他亲自递给了徐念念。
徐念念犹豫片刻,直言道:“我身子不好,还是让李嬷嬷代管吧。”这位李嬷嬷是隋孜谦的奶妈妈,算是府上老人,看起来和气,却是并不喜欢她。回想刚嫁过来的时候发生的几次冲突,和府上这群老人,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也是她幼稚,着了别人的算计。
隋孜谦摇头,淡淡的说:“主子让奴才办事情,那是看得起他们。但是万没有让个奴才管家的,不管是谁。”他说的话有些重了,李嬷嬷胆战心惊的跪地上,恭敬道:“夫人快别折煞老奴了,这家本就应该是夫人来管呀。”难不成夫人和侯爷告自个状了?否则为何一向不管后宅事情的侯爷张口闭口就是奴才……她虽然奶过侯爷,却是知道侯爷是个看重尊卑,心肠很冷的人。若是犯了忌讳,谁都别想逃脱惩罚。
徐念念望着手心里被他硬塞进来的侯府令牌,突然觉得沉甸甸的。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当她选择放手的时候,隋孜谦却又觉得将她来回原来的生活。
隋孜谦又吩咐了一些事情,看了眼天色,道:“摆桌吧。”
下人们急忙称是,菜品很快就上来了。大多数是肉菜,紧着隋孜谦的喜好。徐念念不爱吃猪肉,再加上近来调养身体,大多数吃素,于是动了两下筷子便不再动了。等着熬过了饭食,她需要好好冷静一下。
隋孜谦见她心不在焉,问道:“可是觉得不好吃?”
徐念念怔了下,说:“我胃口不太好。”
隋孜谦放下筷子,命人唤来香涵,说:“夫人胃口不好,吃些什么才是?”
徐念念没想到她胡诌的理由罢了,这人还真当真了。香涵心里也苦恼着呢,她是专治女人病的呀……她犹豫片刻,直言道:“夫人若是胃不舒服,就煮点稀粥比较好,或者面条。菜品方面要清单,不油腻的,尤其是忌性寒的吃食。”
隋孜谦哦了一声,望着一桌子的大鱼大肉,看向旁边的厨房管事,道:“黄湘儿是府上表姑娘,何时需要她管起厨房的事情了?”
厨房管事愣了下,暗道那是主子,让他们做饭他们还能说不做吗?
他又想起什么,唤来黄嬷嬷,说:“黄姑娘的小叔叔前阵子是不是来过人?”
黄嬷嬷愣住,应声道:“嗯,说是姑娘大了,想给她说亲事儿,然后从黄家出嫁。”
“这倒也是理应的。”隋孜谦淡漠的说。
黄嬷嬷吓了一跳,说:“主子,这可万万不得。”
隋孜谦皱起眉头,道:“从何说起?”
“主子还记得去年湘儿的叔叔为了点钱财,就曾擅自要给她许配给商户。”黄嬷嬷养了黄湘儿这些年,加上两个人姓氏的亲密,早就当成嫡亲闺女了。
隋孜谦不快的斥道:“放肆,她是主子,你是奴才,何来湘儿二字。”
黄嬷嬷自知语失,也是察觉到主子似乎有意插手后院的事情给夫人立威,别倒霉催的让他们撞上,拿来杀鸡儆猴吧?
她急忙跪地,扇了自个一巴掌,道:“奴婢有罪,求主子饶恕。当时黄姑娘为此来求过侯爷,然后侯爷就命人捎话给黄家,然后才作罢。”
隋孜谦早就忘了去年事情的缘由,却是不知道,单凭他一个眼神,就有人愿意放弃很多到手的利益。黄家便是如此,既然黄湘儿仗着襄阳侯拒绝了这门亲事儿,他们万不敢轻易将襄阳侯得罪了。哪怕隋孜谦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光靠着黄嬷嬷和管事一句话,黄家就知道退了。更何况,黄湘儿志在侯爷,她叔伯家知晓了必然是支持的。如今黄家早就落魄,否则也不会轻易和商户结亲,还不是穷的!所以黄家男人觉得反正侄女有别人养着,跟个官家小姐似的,他们乐得清闲……
隋孜谦淡淡的看了一眼卑微的黄嬷嬷,扭头看向徐念儿,说:“夫人如何看?”
徐念念愣了片刻,开口道:“黄湘儿毕竟姓黄,侯府若是愿意养着便养着,但是府中事情我想就不需要她再插手了吧。”
隋孜谦点了点头,说:“我也是这么觉得。”
徐念念挑眉,见他眼底带笑,扭过头不再去看他。
“另外,厨房管事和黄嬷嬷在这件事情上都有些失职,不如,就罚一年的银钱吧。”这个处罚是非常严重的,意味着一个管事,一个嬷嬷,全年零收入。往常人家,三个月俸禄便已经很多了。可是隋孜谦对后宅事物没甚概念,在军中,犯错者轻则仗劈,重则死刑,不过一年银钱,实在是轻柔的处罚。
厨房管事急忙谢恩,忍着把喉咙里的血咽了回去。
他可真冤,不过是按照黄姑娘的嘱咐命人准备食材,做了顿饭而已。
黄嬷嬷却是真怕了,侯爷罚他们,却不让夫人出口,岂不是不愿意夫人做这个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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