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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长嫂如母-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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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从小看着长大的情分在里面,她自是希望一朵能从心魔里走出来,这辈子才刚刚开了个头呢。“一朵你莫要失了自己的善心,记得你没嫁人的时候,是个特别懂事朴实的好孩子,你想想以前再想想现在。”
见花大娘落了音,季歌平平静静的述说。“去年回娘家时,一朵姐当着我的面,主动开口说会顾好阿桃。阿桃是我一手养大的妹妹,娘管着家里的几个哥哥弟弟,没心思来管阿桃,自刚出生便是我带养着她。今年一朵姐送阿桃来县城时。我收摊回家,一朵姐抱着妞妞迎了过来跟我说话,我问阿桃在哪,她用着很自然的态度跟我说,在后院洗尿布。当时我心里很不得劲。”
“半年多的时间,阿桃还是那脸黄肌瘦的模样,只是头发梳的整齐,穿了件干净的衣服,整个稍显精神了些,旁的变化都没有。反观一朵姐怀里的妞妞,八个月的婴儿,白白胖胖养的特别好。一朵姐生妞妞时,我娘特别不高兴,她想要大胖孙子,可妞妞是个闺女,在这种情况下,妞妞还能养的这么好,可一朵姐主动亲口承诺的,会顾好我的阿桃,可我的阿桃却被她当成丫环似的使唤着!”
说到这里,季歌深深的吸了口气,看着身侧的哭哭啼啼的一朵,她就更厌烦了。“矛盾出在这里。我当时心里很不高兴,偏偏一朵又抱着妞妞过来,凑到我身边口口声声的称赞着我,说什么大郎能娶到我是福气,是刘家祖上积德。她说的倒是好听,漂漂亮亮的,可她做的呢,照顾阿桃这事,并不是我提起的,是她亲口承诺,承诺了却又没有放在心上。”
“一个劲的在找借口,说要照顾妞妞她心有余而力不足,听了这些话,我懒的搭理她,觉的心累。我不知道大郎他们后来跟一朵姐说了些什么,前些天大郎跟我说,一朵姐把话都听进心里了,我也悄悄的松了口气。谁知道,这回来到县城,昨天还好,只是稍有些别扭,今个早上吃饭的时候,她当着家里弟妹的面,摆着小姑子的谱,替着死去的公公婆婆说话,大刺刺的插到了大哥的屋里,问大嫂怎么肚子一直没动静。”、
“大郎和二郎说了她几句,她就彻底的爆发了,说她前脚刚嫁人后脚刘家就把她给忘了,说公公婆婆死后,她也曾撑起过刘家,现在就成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等等,如果不是顾及着大郎,我就恨不得甩她两个巴掌,自己心里犯虚,说不过我了,就一个劲的哭,哭哭有个屁用。”
想起大郎在屋外那句对不住,季歌越说越火大,一时间理智全失。“我季杏从来就不屑用泪水来博取同情,对的就是对的,错的就是错的!明明是自己犯了错,还死不承认,一盆盆的脏水全往自家兄弟身上泼,也是大郎他打心眼里的爱护弟妹,才受的住这心寒的话,刘一朵我可真恶心你,你落到现在这下场,都是自个作出来的!”
这话说完,季歌腾的一下站起了身,满脸的怒火,一双眼睛格外的明亮。她又坐不住了,得到外面冷静冷静。对!说什么怕刺激到一朵,屁,完全是不想看见一朵哭哭啼啼的样,一个劲的狡辩,听的她牙疼,手也痒痒。大郎这性子吧就是太好了,对自己好对底下的弟妹也好,万一她没忍住,真甩了巴掌给一朵,那一瞬间,大郎肯定会偏向一朵,人性就是这么个事。
可现在她不担心了,大郎那句带着深深内疚的对不住,让她知道在丈夫的心里自个还是最重要的。她就可以不用苦苦的克制情绪,也该让大郎知道,她有多气愤,就因为顾念着他,生生的把脾气给压住了。照她想,一朵现在的情况,就该来点狠的,说不定还能先破后立呢。
“媳妇!”在媳妇腾的站起身时,刹那间,深藏心底的担忧,如潮水涌上心头,刘大郎恐慌的伸手,一把将媳妇拉在怀里,紧紧的勒着,就她怕真的走了,一走就再也不回来了。
“你放手。”季歌绷着脸,面无表情。
花大娘在旁边搭着话。“大郎你先放手,这坐满了人呢。”搂搂抱抱的不太成样。
“不放。”刘大郎抿着嘴坚决的摇头。“大娘,我也来说几句吧。”突然间他就明白了,妹妹和媳妇之间,他总要选一个。
他想要所有人都好好的,妹妹和媳妇起了间隙,他不想让一朵难受,又不能委屈了媳妇,自以为的用着温和的方式劝说着,希望一朵能及时醒过来,拎清自己所处的位置,和丈夫好好的过日子。却没有料到,他的这种温和,不仅没有劝醒一朵反而让她陷进了更深的死胡同,也让媳妇受了委屈。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不想失去媳妇,至于一朵,他也是看清楚了,不说些冷情的话,态度不强硬点,她是不会懂的。对她的好,她看不见,那便不对她好了罢,待经历了这些,也许就能明白了。百年后,若见到了爹娘,他也是无愧的。他努力的想要护着几个弟妹,可一朵这情况,真的让他太难过了,他为着她着想,为什么一朵就不替他想想?媳妇是顾念他的,他自然不能负了媳妇。
“你先把你媳妇放开,都别站着,坐着说话。”花大娘一脸的无奈,这几个孩子哟,往后她得多过来走动走动,他们把她当长辈敬着,她就算厚着脸也要把长辈的责给尽全了。家里少了长辈是挺麻烦,有点磕磕绊绊了也没人在中间调和。
“松开。”季歌瞪了刘大郎一眼,带了些许嗔态。
刘大郎紧张恐慌的情绪一下子就减了大半,他松了手挨着媳妇坐下,左手牵紧她的右手。“一朵。”
一朵现在倒是没哭了,就是有些呆滞,过了会,才慢吞吞的抬头看着大哥,红通的眼睛,空洞的眼神,以及陷入回忆里的茫然,模样分外可怜。
“我细细碎碎的跟你说了一箩筐的话,就想着你能拎清点,和大仓好好过日子。心里挂念着你,回清岩洞买粮时,特意买了些鱼肉荤腥去柳儿屯,东西是拎给了娘,我却是为着你过来的,走时还给了些银钱你,我以为你能懂。见你和大仓很亲密,我觉的你是把话听进心里了,还特别欣慰,回来后和媳妇说起。”刘大郎直视着一朵,大抵是看透了,心里竟格外的平静。
“我当时还想着,等中秋的时候,和媳妇回柳儿屯一趟,送些节礼给爹娘。再让你和媳妇说说话,俩人把疙瘩解了,走时再添些银钱给你。刘家如今日子还算不错,我们过好了,自然不会忘了你这个出嫁的妹妹。”知道媳妇对一朵不待见,刘大郎不好提这事,只能先解了一朵和媳妇之间的结,再帮衬一朵时,媳妇心里会舒坦些。
刘大郎想的很好,千想万想啊,却没有想到一朵不仅没有看透还更加的拎不清了。“当听到你说,刘家不顾念你,没有替你想时,我这心一下就凉透了。昨儿晚上我和媳妇躺床上,我还跟媳妇说,倘若暂时不能跟商队跑货,等农闲时,就让大仓来用心经营干活,也挣几个钱好过年,媳妇二话没说就同意了。”
“没有顾念你。”刘大郎扯着嘴角笑,笑的特别难看,比哭还要难看,声音低低的,像是在呢喃。“我不知道还要怎么做,才能算顾念你,替你着想了。一朵啊,你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也替我想想,顾念一下我这个大哥。她是你大嫂啊!你大哥的媳妇,我的媳妇,你看看你都说了些什么话!”
“娘临终前,拉紧着我的手,拉的特别特别紧,我郑重的许了诺言,说会护好底下的几个弟妹,就算娶了媳妇也不会忘了他们,定会养大他们给他们成家嫁人。听无数遍,娘才松了我的手落了气。我一直记着这句话,也努力在做着一个好兄长。一朵你呢?”
刘大郎看着脸色惨白的一朵,他没有停下话,继续说道。“一个兄长该尽的责任我也算是尽全了,你要是还拎不清,我也无能为力了。我有媳妇,我媳妇待我很好,我要护好她,不能让她受了委屈。你说我没顾念你也好,没有替你着想也罢,也就这样了,日后到了地下,见了爹娘我也能抬起头直视他们,把话都说给他们听,我想,他们自会明白的。”
刘大郎的话说完后,室内是长长久久的寂静。屋外日头越升越高,沉睡的县城慢慢苏醒,喧嚣渐渐蔓延城市的各个角落。在这噪杂的环境里,一屋的寂静更显几分沉重,心头像压了块巨石,喘不过气的窒息感折腾着神经,很疼,整个人却很清醒。
一朵从未像今天这般,如此清晰的感觉到,嫁人前和嫁人后自己的改变,她如同一个宿醉醒来的人,看着镜中的自己满室的狼藉,她都快认不出这是自己,她怎么会变成这番模样。这是她吗?越想越可怕,她怎么,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呢?
☆、73|12。8
花大娘见着一朵的模样,眼里堆满了担忧了,她犹豫了下,小声的对着季歌道。“大郎媳妇你们先出去罢,大仓留下来。”
季歌无声的点着头,默默的起了身,走时特意看了眼神情恍惚的一朵,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但愿这回一朵真的能走出死胡同,她若好了,往后的日子就省心多了。安安稳稳的过着多好,这样闹来闹去真影响情绪,同时也影响到了生活质量。
待大伙都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厨房,花大娘起身关了屋门,坐回了位置上,并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把呆呆愣愣的一朵揽进了怀里,手轻轻的缓缓的抚着她的背。
季大仓一直处在手足无措的状态中,他有心想护着媳妇替她说几句话,可张了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听着这场吵闹,他怎么看都是自个媳妇没拎清,没占到理,就让他对着刘家众人吼,他还真吼不出来,他本来胆子就不大。这会见媳妇情况不对,刘家众人都出去了,他这才起了身,凑到了媳妇的跟前,看着花大娘讷讷的问。“我媳妇她不会有事吧?”
“不会有事,你先在旁坐着,让她缓缓。”花大娘露出个和蔼可亲的笑。
季大仓对花大娘的印象特别好,听着她的话,便老实的坐到了媳妇身旁,静静的看着她。
堂屋内,刘家众人坐椅子的坐椅子,坐竹榻的坐竹榻,一个个都飘着思绪,不知道在想什么。
季歌忧心仲仲的想,出了这一遭事,也不知道会在双胞胎和阿桃的心里留下什么样的痕迹,他们这年纪三观模糊,思维也幼稚,稍有不甚就容易落下心病。“三郎。”这几日她且多多注意着。
“大嫂。”三郎抬头看着不远处的大嫂。
“都这个时辰了,如果不想去上学,也该跟卫小夫子说一声。”刚刚把这事忘了,季歌突然的才想起。
三郎沉默了下答道。“我去上学,我现在就去。”说着,起了身往外走。
“我送你去。”刘二郎这会心里乱糟糟的,不太想呆在家里。
刘大郎接道。“就让二弟送你去学堂,找个好点的说词跟卫小夫子说。”
“我晓得了。”刘二郎起身大步出了屋。
一时间,屋里就剩下季歌和大郎,以及三朵和阿桃,这俩小姑娘挨的很紧坐在竹榻上。
“阿桃,三朵。”三朵还好,阿桃怕是有点棘手了。季歌拧着眉头,很快又松了,露出个温柔的笑。“你们俩过来。”
三朵和阿桃手牵着手,慢慢吞吞的走到了季歌的身旁。
季歌把她们拉进了怀里,一手揽一个,亲了亲她们的发顶,慢声细语的道。“你俩年岁还小,待满了十二岁,我啊,就会仔细的跟你们说些家长里短。今个这事呢,也算是日常琐碎,往后等你们嫁人了,一家子都住一块,妯娌多了事也就跟着多了,这是种生活常态,现在你们还小,小小的年纪该快快乐乐的,童年的时光是相当珍贵的,你们这会就不要琢磨太多。”
“等你们稍大些了,开始懂事,明白了是什么家长里短,儿时的快乐就再也不可能拥有了。”说着,季歌开始举例子。“比如现在的你们,学会了绣一朵花,学会了打简单的络子,会炒一种菜,慢慢的,会炒很多菜,然后,可以自个张罗饭食,每一次学会了什么,你们都会特别高兴对不对?一整天的心情都很美好,就算是做不喜欢做的事情,也会做的特别乐呵。”
季歌见阿桃和三朵露出思索的神情,停了会,才继续道。“这啊,就是童年的时光,因为年纪小懂的少没什么烦恼,才会特别容易欢喜。待到了十几岁的时候,想的多了,心里堆了事,就没那么容易快乐了,你们要好好珍惜,眼下发生的事情你们不需要琢磨,你们要把它扔脑后,这不是你们这个年岁该想的,你们啊,只要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就行了。”
“我就希望你们小的时候,可以过的轻松快乐。”季歌伸手摸摸两个孩子的发顶,略略有些惆怅。“三朵你满六岁,阿桃也快满八岁,没几年了,你们就要长大了。好好珍惜这短短的几年时光,安安心心的做自己。满了十岁,我就开始慢慢的教你们一些事,现在的你们不要着急去琢磨。”说着,低头温柔的看着两个孩子的眼睛。“听我的话,行不行?”
三朵一头雾水,从到头尾都懵懵懂懂,这会见大嫂问话,她睁圆了眼睛,认真的点着头。漂亮的杏仁眼好像在说话似的:我会听大嫂的话,乖乖嗒!
这孩子。季歌柔软的一塌糊涂,目光看向旁边的阿桃。
“姐,我会听话的。”阿桃死死的抿着嘴,下巴微微抬着,眼眶里溢满了泪水,却强忍着没有掉下来。姐不喜欢哭,她也不会动不动就哭,她不会给姐丢脸的。
“有姐在呢。”季歌拿出帕子,把阿桃揽进了自己的怀里,用帕子擦着她流出来的泪水。“阿桃,姐给你顶出一片天,你安安心心的过日子,不要想太多,真是控制不住,你跟我说,说出来就好了。”顿了顿,又笑着道。“我比你大,现在我帮你撑片天,等我老了,你还年轻着,就由你来给姐撑片天。”
阿桃很严肃的点头,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眼眸还蒙了层水雾,许是这样,便显的更加黑亮。
“你俩先回屋吧。”季歌起了身,一手牵一个,送着她俩到了屋门口。“下午我带你们逛街,这会就想想都缺了什么。”
往日若是听着逛街的话,两个孩子准会一蹦三尺高。可这会,三朵见阿桃没有笑,她本来挺开心的,眨了眨眼睛,抿着嘴低头玩手指,嘴角却微微的翘了翘。
见俩孩子进了屋,季歌才转身回屋,坐到了大郎的身边,握着他的手。
刘大郎抱着媳妇,脑袋伏在她的肩膀里,看着俩人相牵的手,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要说什么,他嘴笨。那几句话他常说,可他没有做到,便不想再说了,只是记在心里直接用行动表达。
“你在想什么?”过了会,季歌主动问起。伸手抚了抚丈夫的眉头。“别拧眉,像个老头。唉,一点都不养眼了。”
养眼?刘大郎茫然的看着媳妇。
季歌正儿百经的道。“你看,我有件好衣服,都想你在的时候才穿,想穿给你看,是想让你看见更好看的我。那反过来也是一样的,你难道不希望我看见更英俊的你麽?”
“我没媳妇那么好看。”刘大郎愣了会才弄清这话的意思,憨憨的笑了笑。
“情人眼里出西施,知道吧!你在我眼里是最英俊的。重点不是这个,你看见穿新衣服的我是不是会很高兴?”
刘大郎点点头。“会。特别的高兴。”
“一样的道理啊,你拧着眉头像个老头,就不英俊了,我看着就不高兴了。”季歌继续忽悠。
刘大郎看着近在咫尺的媳妇,脑子不是特别灵泛的他,突然的就懂了媳妇的心思,这是在转移他的注意力,想让他笑呢。认认真真的道。“媳妇。我说的是真的。”
“什么真的?”季歌问道。
“倘若一朵再拎不清,我就不管她了。这回在大娘的帮忙下,她能走出死胡同。”刘大郎迟疑了下,才道。“就那样处着吧,依着对季家的处法,逢年过礼送些节礼,日后有需要帮衬的就帮一把,也别阿杏一朵姐的相称着,就按着套路来,客客气气的,不靠太近也不太远,这么处着,应就没什么问题了,她才能分那恢劣诤搜邸!
季歌对上大郎的眼睛,看了会,才郑重的应着。“好!一般人家是怎么和小姑子处着的,咱们就怎么处着。”
“
嗯。”刘大郎点着头,把媳妇往怀里搂的更紧了些,如同冰天雪地里拥着暖源。“媳妇,我没有在意。孩子的事,我没有在意过。”
“我知道。”季歌抿着嘴笑,带着股甜蜜。“咱俩会有孩子的,等老了我还想着能子孙绕膝呢,到时候的场面多热闹。”
刘大郎迷恋的看着媳妇的笑脸,忍不住凑近了些,在她脸上亲了口,心里甜滋滋的。
约大半个时辰后,花大娘走出了厨房,身后跟着一朵和大仓,朝着堂屋走去。
“大哥,大嫂。”站在门口,一朵满脸歉意,脸上布满了臊红。
刘大郎和季歌纷纷站了起来,对着花大娘笑。“大娘。”然后,看向门口。“嗳,进屋坐着罢。”
一朵和大仓坐到了桌边,对面是季歌和大郎,气氛含着古怪,似是隔了层看不见的膜,挺不自在的。
“说开了就好了,都是顶好的孩子,往后日子还长着呢。”花大娘乐呵呵的开了口,慈眉善目的笑道。“心里想什么就开口说,不要觉的难于启齿,一家人嘛,用不着见外的。”
“大嫂。”一朵坐直了身板,鼓起勇气看向季歌,脸红的特别厉害,就跟要烧起来似的。“我错了。你说的对,我做错了事情却不敢承认,还拿着妞妞当借口,我错了。其实,我是有些搁不下面,我,我记得咱们刚见面的时候,亲亲热热的场面,你喊我一朵姐,谁知后来……”
这会脑子清楚了,一朵还真说不出口,抿着嘴尴尬了会,才又说道。“我就是搁不下面,一时迷了心,岔了路,做了不少浑事。我,我我也没脸求你原谅,我,我自个现在回头想想也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就是,大嫂我真的做错了,我对不住你。”说着,她起了身,冷不丁的行了个特别大的鞠躬礼。
季歌吓了跳忙起身侧到一旁,手脚慌乱的把一朵扶了起来。“大嫂你别这样,我可受不起这礼,你想通了就好,大郎也能省些心了。”尽管一朵已经拎的清了,可不知为什么,面对她时却有些别扭。
“大哥我对不住你。”一朵转了方向,对着大哥行了个特别大的鞠躬礼。
刘大郎稳稳当当的坐着受了她这礼,然后才说。“你想通了就好,该说的我都说过了,嫁了人,日子是得自己过的,旁人说再多也没用,你,你莫再犯浑了。”
“大哥的话我都记着,我晓得的。”那句大哥别为我牵挂,一朵到底是没有说出口。闹到了这份上,是真的回不去了,她也有心理准备,怎么办?都是自个作出来的,这苦果也得自己咽。想起花大娘跟她说的那些话,一朵心有凄凄,多好的情分,就这么一干二净了。好在时日还长着,醒悟的及时还不算晚。
下午一朵和大仓拎着中秋节礼回了柳儿屯,季母发现这大儿媳改性子了,比以前要沉稳多了,向大儿子打听不出什么,她也没生脾气,这是好事,眼看二儿媳就要进门了,在这节骨眼上大儿媳懂事了,她就能狠狠的松口气,就怕俩妯娌处不好,家里闹闹腾腾的不像样。
刘家留了花大娘吃过午饭,将余家母子也喊了过来,多亏了余婶把大娘喊过来,真是及时雨,这邻居啊没白处。下午季歌领着阿桃和三朵逛街,顺道把花大娘送回家。刘家兄弟想着,左右没事,做了点蛋糕,出了糕点摊,一个下午也做了近二百文钱。
傍晚一家人吃晚饭时,基本都恢复了,气氛和往常差不多,温馨里透着美好。季歌看着慢条斯里吃饭的三郎,这孩子太会藏了,也不知今个这遭事,他心里是个什么想法,得寻个适当的机会摸摸情况。
第二日便是八月十二,花莹夫妇邀饭的日子,中午把摊位寄放后,刘余俩家步步生风的朝大康胡同走。
跟着商队跑货这事也不知到底是个什么状态呢,今日可算有当事人来彻底的解惑了。
☆、74|128。
花莹的夫家姓白,白文和自幼读过两年书,高高瘦瘦,说话斯斯文文,瞅着不像个商人,反而有些文人气息。林长山比白文和略矮些,身量壮实,面容和花大娘极为相似,笑起来的时候憨憨实实,更像个庄稼汉,很有好感。俩人说起跟跑商有关的话题,真实的内在就露出来了,谈起话来头头是道,很有想法和见地,透了股商人特有的圆滑和精明。
摆了两桌饭,男性一桌,女性一桌,都特别的热闹,氛围很是轻松温馨。一顿饭吃了足有半个时辰,饭菜都有些泛凉,这才停了话题,麻利的吃了饭。白家雇了帮佣,琐碎的家务活有她们拾掇。吃过饭后,男男女女说说笑笑的移到了花厅,男人们继续说起商队里的事,这会女人们也不唠家常了,靠在一旁笑着听他们说话,偶尔插个一两嘴,或是小声的讨论两句。
到了半下午进了申时,才渐渐落了声,刘余两家意犹未尽的道了别离开了白家。回家的路上,本来想边走边聊,实在是太高兴了,按捺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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