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头俏-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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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的发顶，叹道：“我这双大脚。”于阳抿口道：“大脚有什么不好。走路走的稳。”婆子责道：“你哪里知道。这大脚就苦命。就是做双新鞋也要比旁人多费好几尺布。”于阳抿口一笑：“您老说笑了。”她量完尺寸后，帮婆子穿上了鞋，“我手艺不好，还请您老不要嫌弃才是。
　　婆子摆手道：“你这话说的就跟那里面的姑娘一样，文绉绉的。
　　有人给我做新鞋，我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嫌弃。这针线活儿，就是手眼活，做的多了也就好了。”“嗯。我有个姐姐，她针线活就做的很好，以前，她的针线还拿到街上换过钱。”于阳同婆子说起子妞儿。
　　婆子听了问道：“那她人现在呢？”“也在府里，只是我不知道她派在哪个地方了。”于阳叹了一声，“您是老人，可知道毒么寻么？”婆子犯难了：“这可是难事了。满府里那么多的地方，怎么找。
　　若是知道在哪里当差还容易，这……”于阳急急地道：“有她的名字也不行么？”
　　　“你哪里懂。这有名字是一回事，到了内院那就是另一回事。”婆子自己聪了鞋，上炕盘腿坐着，“府里的丫头虽然原先都有自己的名儿，但进来后，当了差，主子或者是做姐姐的们觉得你那名字不好，就会给你改了。有的名字能改好几次，到最后除了本人还记得以前叫什么，就没旁人知道了。”听到这些，于阳心情颇为郁结。她想着婆子在这里算是老人了，估计都有认识的人，想着请她打听一二，可没想到会是那么的难。虽然侯府讲规矩，可是改名儿是大事，若是在外面买的丫头的父母兄弟找了来，不知道改名的事，难道让人家一辈子都见不着么？她如今要怎么找啊！
　　婆子见于阳不说话，笑道：“你也别难过。既然你说你姐姐针线活儿好，那就有可能被派到针线房去。等你在这待久了，能四处跑了，到时候你再去打听。”于阳高兴的连声道：“真的么？我姐姐真的会被分到针线房？”
婆子好笑地道：“府里头太太、大姑娘还有各位姨奶奶跟前都有针线上的人，尤其是那几位讲究的姨奶奶，跟前的人一年到头就没歇的机会，有了好料子就让人做衣裳。每年都会挑几个针线做的好的去，既然你姐姐针线好，也是有这个可能的。到是打听一二就是。”于阳连连向她道谢。针线上头的，那到时候就请清莲替自己打听一二，她是皮姨娘跟前的丫鬟，而皮姨娘现在跟太太在一处礼佛，那么清莲能接触到的人就会更多，到时候微微一打听就晓得有没有妞儿了。
　　她又请教了婆子做鞋子时要讲究的地方，又听她说了些府里的事，直到外头叫开工了，这才出去。
　　能留给于阳做针线的时间几乎没有多少，尤其是给桑寿做鞋的事情，她只能放在晚上，厨房的人都走了，偷偷地做一些。所以她白天尽可能地把事早些作完，这样中午休息的时候她能把自己的衣裳做了，等到下个月再买些棉花，做成棉衣，就不用桑寿再多给钱了。清莲给自己的那两套衣裳已经够自己这些日子穿的了。
　　于阳的勤快并没有为她带来多余的时间，更多的事情落在了她的身上，武刀媳妇开始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针对起于阳，有事没事总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指使于阳去做去做那，即使是不该于阳去做的，她也会交给于阳。不管做的好不好’到头来都要骂上几句。
　　这一日武刀媳妇又指了鸡叫于阳一个人去杀：“快杀了，把毛打理干净，等会子要用的。你要是弄不完，就不给你吃饭。”于阳看着那十来笼子的鸡。因为天气越来越冷，炒菜都变成了热锅，为了让那些跟前英国公出去的护卫们随时有热菜吃，所以她们要一早就把东西准备好，省得到时候手忙脚乱的。可是那十来只笼子里一共有几十只鸡，几十只都要杀了，不要说她一个人做，就是再来两三个，到晚饭的点儿也做不完。还这分明就是在为难她。
　　她望向了武刀媳妇，发现她正站在苟萄架下抱着双臂瞧着自己，嘴角还勾起了一抹得逞的笑容。这种事武刀媳妇做了许多次，见封九家的不管，她越发欺负地厉害。
　　此时一个小厮在门口叫了声：“婶子，封大娘在么？”武刀媳妇听了忙走了过去：“小猴儿，你怎么又来了？又惦记着吃糕？”请辛本站四址则删Ｔ灯ＢＮ目小厮嘿嘿一笑：“武嫂子，你若是要给我糕吃叭…伞着，你若是不想给，我也不会问你要。我是来传话圳洲，武刀媳妇笑着给了那小厮两下：“快放你的屁吧！”
　　“嫂子还是叫封大娘来吧，我当面同她说。”
　　武刀媳妇转了转眼珠子，道：“可不巧了，封九家的出去了。你就同我说，我帮你告诉也是一样的。”
　　小厮笑道：“单找封大娘的，我告诉了你，你又不能做，这能一样么？嫂子还是告诉我封大娘去了哪里，我还去找。”
　　“你上哪找去！她说不定到里面去了，你小子能进去。还是我去。你快说什么事。”叫小厮来找封九家的一定是大事。
　　小厮道：“是这样，梁奶奶叫封大娘过去，在那发东西呢，梁大娘叫快些。”
　　小厮口中的粱奶奶是府里的一位管事奶奶　　　　粱知礼家的。梁知礼家的掌管的是全府各应东西买办发配，虽然不是什么头等大人物，关键是那差事是个肥差。这样的人物平日她是接触不到的，今日从天上掉下这么好的事情，她一定要见见这位梁奶奶，好好巴结一二，给自家男人捞个在外头采买的差事，那便好了，到时候也能……她在那里想着，偏那个小厮不知趣：
　　“嫂子，你听着了么？”
　　武刀媳妇笑着打掉小厮在她面前晃动的手：“晃什么！我听着呢！我这就去找，还以为什么大事，这般神神叨叨的。你小子越发的安怪了。”
　　小厮拦住她，颠着脸：“嫂子，你给我几块糕吃吧！”
　　武刀媳妇笑着回了厨房，拣了两块糕给他：“给你。小猴崽子，你要把老爷吃穷不成？”
　　小厮吃了糕，笑着道：“我就是海一样大的肚子也吃不穷老爷。武嫂子，你快些去找吧。”
　　武刀媳妇收拾了下，又指派了于阳：“灶上有个盒子，你给内厨房的杭嫂子送去，那是她要的。”说毕，出去寻封九家的。
　　甘泉媳妇瞧着武刀媳妇的背影，暗地里吐了口吐沫，小声的道：
　　“又要拣高枝飞了。我说她是绝对不会真找着封九家的，一定自己跑去了。她怎么会这样好的机会？”又对于阳道，“阳妮子，你也太好欺负了，她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什么事都推给你，你的月钱还是她拿的？”
　　于阳没说话，甘泉媳妇越发的以为于阳软弱，担忧的道：“你这样的性子可怎么好？唉！”
　　于阳依旧没有说话，她找到了武刀媳妇说的东西，拿弄出了门。
　　一路到了内厨房，将东西交给了杭家的’说明这是武刀媳妇叫她送来的。杭家的不由一笑：“我不过说一声，她就弄来了，还叫你特别送来。行了，我知道了，你且回去吧！”
　　于阳的差事完了，便沿路回来，正走着一个巷道，忽见封九家的跟着个妇人并肩走了过来，她忙挨着墙根站下。
　　封九家的从于阳身边路过，见她在这里，奇（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fsktxt）怪道：“你不在家里做事，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于阳笑道：“武嫂子叫我送些东西给内厨房的杭嫂子。”
　　封九家的听了问道：“武刀媳妇呢？怎么又叫你送去？”
　　“武嫂子到那个什么梁奶奶那去了。
　　再说我送了好多次了，没事的。”后面的话是于阳偷偷加上的，两次也算好多吧！
　　“梁奶奶？”
　　于阳点头说着：“先头有个小厮来传话，说是什么梁奶奶有事找您。”
　　　　封九家的想了想，想着于阳说的估计是派发各处东西的梁知礼家的，忙问道：“可说了什么事？”于阳摇摇头：“什么事我就不晓得，只是那人说要快着点。武嫂子听了说要来寻您。就叫我把东西送过来。”
　　封九家的笑着道：“我知道了。既然送好了，就快些回去。”又对于阳道，“对了，既然见着你了，这事就交给你，省得我再跑一趟。
　　你回去跟谷家的说一声，太太想吃她做的茯苓包子，你让她做些，好了就送到太太那。”说着递出一个盒子给她，“这里面是上好的茯苓，太太特意给的，你让谷家的用这个做了。记着，别叫旁人经了手，出了事，仔细你的小命！”
　　于阳忙接了过来：“是。”她转了身子离开，只听见那个仆妇对封九家的道：“你们外厨房什么时候跟内厨房走的那么近了？怎么还来了个丫头。”
　　封九家的笑道：“她们个人走个人的，我哪里管得着。这丫头说是太太叫放在我们那的。”那个仆妇听着笑了：“也就是糊弄你，太太什么时候管到这种小事上面。那些人就欺负你在外厨房里面的事什么都不知道。”
　　封九家的道：“我当然晓得，只是大家不揭了老脸罢。我不同你说了，你也听到了梁大娘找我。”
　　“你就去吧！我跟你说的事，你也放在心上。”
　　再多的于阳也不想去听了，那些跟她没关系，她关心的是，如何拿回自己的月例。


第二卷　下人　第二十章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干阳回去后立马便被抓去拨鸡毛，不久封九家的也回来了。见她们杀了一堆的鸡便问：“你们杀这么多鸡做什么？”
　　　　　甘泉媳妇站起来道：“是武嫂子叫做的，要把这十几笼的鸡都杀了。封姓子，今日老爷要赏那些个护卫大爷们席面？”封九家的皱了眉道：“这些就够了，晚上还有几个人啊！就是把他们当女婿也不是这么喂法儿！”
　　　　　一句话说的大家都笑了，甘泉媳妇笑道：“我们还以为老爷赏护卫们席面呢！这里还在盘算着要做些什么菜呢！”
　　　　封九家的点点头：“若是有，我自然会告诉你们的。”“那”这些怎么办？”这里已经杀了二三十只鸡了，若是这样可就白白的废了。
　　封九家的瞧了眼，略想了想：“这好办。今晚上就做炒鸡家常杂恰热锅。至于鸡肉先脖制，明日上锅卤了。”
　　　　甘泉媳妇忙应了，指挥着夹家把鸡杂什么的打理好，放在一处，这又让人去膀制鸡肉，准备卤菜要用的卤料。
　　封九家的在一边看着甘泉媳妇分派事情，不由地笑道：“你现在也练了出来了。以前问你句话，你都扭扭捏捏的半天说不出个字来。”甘泉媳妇没想到封九家的会夸自己，笑道：“还不是多亏您教导的好。”封九家的上下打量了她两眼，双眼合笑的道：“也要自己愿意去学，你比我那会好多了。”甘泉媳妇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晓得封九家的这话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她嫌自己赶上她，有心窥视她的位置？还是……”
　　　　她小心翼翼地道：“您不是在臊我么！我还不是听您的吩咐，照葫芦画瓢把原话重说一遍。”封九家的笑了笑，却是道：“我事多，一个人难以管过来，本想着武刀媳妇还算不错，能帮衬我一二，哪里知道她如今的卓也多了，你若是有空就试着管管吧。”甘泉媳妇哪里想到这样的好事，她有些不敢相信的指了指自己：我么？我可以么？”
　　封九家的瞥了她一眼笑道：“谁是一开始就会的。你只管去做，若是有什么不懂，就来问我。你是聪明人，总不能一辈子都这样。”是要把武刀媳妇给换了，越来越不把自己放在了眼里，她去了梁知礼家的那，却得到的是“你不是说你不能亲自来，叫武刀媳妇领了么？”她居然敢背着自己做这些事，还有让阳妮子跟内厨房的杭家的走的那么的近。自己不出手，她还真当她什么都不知道是吧！
　　甘泉媳妇结结巴巴地应了。虽然应了，却有些转不过弯来，傻愣愣地站在那。
　　封九家的微微一笑，叫了人到库房清点东西。
　　封九家的前脚刚走，后脚甘泉媳妇便被人围住了，纷纷向她道喜，甘泉媳妇这才有些回神，她抓住一个媳妇的手：“这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日后可就要是管家奶奶了。”
　　甘泉媳妇掩饰不住自己的高兴，嘴上却老实谦虚的道：“封嫂子抬举我了。不过是帮衬一二，哪里就到了你们说的那样。”
　　“你定是怕我们讨你酒吃。”
　　甘泉媳妇忙抓住那个婆子的手：“好婶子，真的是没影的事。我算什么，先不说谷家的手艺是这个，还有武刀媳妇呢！怎么会轮到我身上。若是叫武刀媳妇知道了，还以为我背后做什么呢”婆子笑道：“知道又怎么样，反正你是封九家心里的这个！你别怕，具后有我们呢”
　　　　“正是。她做的那些事我们都知道，到时候惹急了都给她抖出来。”
　　“就是。阳妮子，你还不过来。”一个婆子招手叫于阳过去，她把于阳推到甘泉媳妇面前，“你还不给甘嫂子道喜，你的月钱以后要靠甘嫂子了，还不求她多多照应你？”于阳笑着给甘泉媳妇道了喜，甘泉媳妇忙拦住了她：“你月钱没拿到怎么都不跟封九嫂说一声？你这孩子，我就说你太老实了！”这里正说着呢！门外武刀媳妇指挥几个小、厮挑了几筐东西进来，一见她们围在那说笑，不由道：“我在这里累的要死，你们到在这里快活，我吩咐你们做的事都做了么？”这里所有的媳妇婆子都不作声，甘泉媳妇知道她们那是在等自己呢！如果这个时候她不为她们出头，就失了她们的信任，到时候封九家的就是把事情交给她，她也做不稳。再说，若是想接过封九家的这把钥匙，她就要先打压了武刀媳妇的气焰，不要以为这厨房是她做大。
　　想到这，甘泉媳妇笑毒走了上去：“你这话怎么说的？我们哪里闲着了！到是你，找封嫂子找到哪些去了”武刀媳妇已经听出甘泉媳妇口气跟平时不一样，只是暗暗奇（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fsktxt）怪，她今日怎么敢同自己这么说话，不由冷哼一声：“我到哪里要你管，还不过来把这些东西搬进去！这东西精贵着呢！梁奶奶嘱咐了，一定要小、心。”
　　甘泉媳妇也不理她：“我是管不着！只是方才我们听地真真的，梁奶奶是叫封九嫂去的，怎么是你？你什么时候成了这外厨房的管事了，我怎么都不知道？”武刀媳妇被甘泉媳妇点破了，忍不住讥道：“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我不跟你在这里##，反是老爷赏外头护卫们的存西。晚上要分了去，唉，你们快来搭把手啊！”
　　武刀媳妇叫了两声，发现出了平日同她交好的媳妇冲着她挤鼻子弄眼的，知道是出了事，她也收了声，示意她们待会跟自己过来，这边叫小厮们小心地抬到厨房。
　　她才坐下，一个媳妇偷偷摸摸地走了进来，小声的道：“可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
　　“封九嫂叫甘泉媳妇开始帮衬厨房的事。她们打算叫她请吃酒呢！”
　　武刀媳妇冷笑道：“我到是怎么了，她今日那么大胆的跟我叫板！
　　原来是高升了！”武刀媳妇暗地里咒骂着，不就有封九家的撑腰么！她算个什么东西，等时姨奶奶生下了小世子，到时候有你们好看的。
　　媳妇小声的道：“你小心点。封九嫂在查点库房呢，那个……”
　　武刀媳妇兵点头，示意她过来：“你做的可严实？”
　　媳妇忙道：“你放心，一中实的，一半虚的，瞧不出来的。“武刀媳妇笑了笑，站起来伸伸腰：“那就好！对了，老爷赏了护卫们些好东西，我给你准备了一份’晚上上我家拿去。”
　　媳妇听了欢喜地谢了又谢。
　　“你这些日子帮我听听她们都说什么，都做了什么，回头告诉我。
　　我到时候自然是不会忘记你的。”
　　媳妇满口的应承下来，这里才出去，瞧见封九家的领着人正往这里来，忙缩到一边，等封九家的进去了，才摸了走。
　　武刀媳妇坐在那正舒心的喝着茶，盘算着日后该如何如何，今日还跟梁知礼家的说上话，从现在开始就好好的走动，为自家男人的差事多多跑动几次。再自己，则耐心地等到时姨奶奶生下小世子，到时候……
　　“你回来了，粱知礼家的叫我过去有什么事？”
　　武刀媳妇一见到封九家的立马站了起来，笑着道：“没什么大事，取一些东西。”她指了方才搬进来的东西。
　　封九家的瞧了瞧，那里面是一包一包的，打开看了，却是一包俏生生雪白雪白的粉末：“这……是茯苓霜？”
　　武刀媳妇笑着道：“正是。粱奶奶说，这是旁人孝敬给太太的，太太赏给护卫们的，叫咱们到时候送过去。这真是好东西，这么白。
　　“封九家的照原样包了起来，自做主拿了两包塞给她：“你辛苦了！平日里事那么多，还叫你跑来跑去的。”
　　武刀媳妇假意推了下，收了：“不辛苦，咱们当差不是应该的么！您今日去哪里了，叫我好找。”
　　封九家的自斟了茶，借着吃茶的工夫瞧了武刀媳妇一眼：“去太太那了！哦，我差点忘记了。太太方才还说，时姨奶奶说谷家的做的点心好吃，叫谷家的每日都做些给时姨奶奶送去。你是知道的，谷家的不愿意伺候她，因此，我同她撒了个谎，说是给太太的。”
　　“是这样啊！”
　　“正是。按说，随便叫个人去就是了。只是这种机密的事，交待旁人我不放心，再者若是叫一般人去，让时姨奶奶知道，还只当我们轻视了她。我想来想去，也只有你最合适。所以，以后还烦你送到时姨奶奶那去。”
　　武刀媳妇听了是这个事，满口答应下来。今日真的是她走运的一日，先是见了梁知礼家的；她又得到了一些好处；再来，她每日还有正经的理由去时姨奶奶那，以后再也不用像做鬼的那样偷偷摸摸，还叫旁人代自己去。最后，最好的事情就是谷家的不愿意伺候时姨奶奶，那么这伞”所谓的功劳，就算是她是她的好了，反正谷家的也不在乎这个。
　　她一想到，老爷曾经说过，谁若是能让时姨奶奶多吃一两肉，就赏人一两银子，心里就不禁乐开了花，她这些日子能得到多少赏啊！
　　封九家的悄悄地拉过她：“这事别外漏，平日里的事你就别管了，就去时姨奶奶那盯着，她想吃什么，你就回来跟谷家的说一声，让她立即做了。这样也快些。”
　　武刀媳妇一点不在乎现在做什么，能整日待在时姨奶奶那更好，她还懒得每日跑来跑去的。她故作为难的道：“这样可以么？若是应奶奶来查，瞧不见我了，那我……”
　　封九家的早就看出她的心思，笑着道：“你放心，一切有我，你只管在那里好好守着就是了。”
　　刀媳妇又推了几次，这才勉为其难地接了下来。而封九家的则是面上笑呵呵地同武刀媳妇说话，心里却不住地冷笑。
　　封九家的则又拿了两包，让众人都分了一些。于阳是头一次见到这种白白的粉，她有些不明白，这个粉有什么精贵的，她们那么稀罕。
　　甘泉媳妇骂了产：“不识货。这是好东西，拿滚水或人乳或牛奶调匀吃，最是补人。
　　你若是不要就都给了我。”
　　于阳忙一侧身，贴身收好。补身子的，那就留着，虽然这是给护卫的，但是桑寿在外头肯定吃不上。自己在这，每日给他冲一盅，叫巴青带给他吃好了。他成日里练得那么累，一定要好好的补一补。

第二卷　下人　第二十一章　鞋子
　　茯苓霜拣此搁在碗里，拿滚水冲了，慢慢地搅匀，只等#有人来，就请他带过去。没想到今日桑寿又来了。
　　“你今日怎么有空来？好像比平日早了许多。”
　　桑寿看见于阳身上穿着一件半旧的厚实衣裳，这才放心：“我怕你舍不得花钱买衣裳来穿。”他瞧了瞧，“虽然是件半旧的，不过料子却不错。你从哪买的？”
　　　　“这是巴大哥那个妹妹给我的。给了我两身，这些日子是够了，你给我的那些钱，我请这里的老婆婆为我扯了些布，我打算做棉衣，这样也省些钱。”桑寿再次看了看于阳身上的衣裳：“巴大哥的那个妹妹是做什么的，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衣裳。”
　　“在皮姨娘那里当差。”
　　　　桑寿在口里念叨着：“皮姨娘？那是谁？”
　　　　于阳抿口一笑：“皮姨娘就是皮姨娘。我哪里比你知道的更多。”她将用滚水冲的茯苓霜推到桑寿面前，让他赶快喝了。桑寿看着那白乎乎的东西，不由皱眉道：“这是什么？”
　　　　“你猜。”
　　　　桑寿闻了闻，拿舌尖沾了点试试味道。淡淡的，一股子说不出的味道，他不动声色地推了推：“你快说是什么？怎么又这么怪的东西。”
　　于阳笑道：“这就是今日分给你们的茯苓霜。我也得了一点，婶子们都说这东西补人，我想着你在外面吃这个不方便，就冲了，打算请巴大哥带出去给你吃的。你快吃吧！”
　　　　桑寿端起来仔细地看了看，闭上眼全部灌进了自己的口中。那味道实在是有些不好，艰难地咽下口，他忙舀了水漱口：“这东西真的有那么好么？下午送过来的时候，都抢疯了。”
　　　　“那你呢！你那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