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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紫-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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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墨连声道谢,接过匣子,把马友明引荐给了崔义俊,就要随着崔义俊去给太子谢恩。

崔义俊知道这马友明是有本事的,几次在秋围上夺过名次,加上是宋墨引荐的,对马友明倒也气,点了点头,问了个好。

马友明素来瞧不起这些闹奴·但见人家客客气气的,自家自然也不能失了礼数。

两人见过了礼,崔义俊笑道:“太子殿下交待过,让世子爷不必去谢恩了。若是那天得闲·太子殿下就去叨拢世子爷一杯喜酒;若是不得闲,等哪天有了空,请世子爷和世子夫人一起到宫里来喝杯茶,世子夫人正好来给太子妃请个安。”说罢,上前几步,和宋墨低语道,“皇上正留了太子殿下一起用晚膳。”

皇上的病情并不稳定。

宋墨朝他明了地笑了笑·道:“有劳公公了。”塞了两个封红给他。

“不客气,不客气!”崔义俊还真没和宋墨客气,收了封红,掏出个瘪瘪的荷包递给了宋墨,“世子爷,过两天就是您大喜的日子,奴婢还要侍候主子,只怕没空去道贺了·这是奴婢的一点心意,还请世子爷不要嫌弃。”

马友明强忍着才没有露出不屑的表情来。

宋墨却是面色如常,笑着接了荷包·说着些“若是得空,一定要去喝杯喜酒”的话,顾玉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远远地就喊着“天赐哥”。

崔义俊一看是顾玉这个混世魔王,脸色微变,匆匆地给顾玉行了个礼,领着两个小内侍一溜烟地跑了。

顾玉奇道:“这个崔便宜是不是又干了什么好事?怎么见着我就跑?”

崔俊义喜欢占小便宜,勋贵世家的子弟都知道,大家私底下都喜欢喊他“崔便宜”。

宋墨息事宁人地将荷包塞进了衣袖,问顾玉:“皇后娘娘准你出宫了吗?”

顾玉点头:“让我到时候和你一起回宫。”

宋墨吩咐顾玉和马友明打招呼。

顾玉不情不愿地喊了声“马大人”。

或许是因为在宫里·马友明要维持形象,或许是宋墨之前的话让他有些心不在焉,他这次倒没有捉弄顾玉,笑着朝顾玉微微颔首,很是客气。

顾玉心中有事,懒得理会马友明·拉着宋墨出了宫。

英国公府的马车早得了信,在宫门外候着。

顾玉率先跳上了马车,等宋墨坐定,他就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翻墙听到的事告诉了宋墨。

窦昭,竟然还放印子钱!

难怪那陈曲水对庙堂之事那么熟悉了,想必和那些低层的官员来往甚密。

窦昭,为什么要这样?

还有那个日盛银楼,她为什么不看好它的前景?宁愿不要五万两银子的私房钱,也执意要窦七老爷退股呢?

这一刻,宋墨突然想见到窦昭,把心中的困惑都问个清楚,哪里还顾得上和顾玉说什么,不由地陷入了沉思。

把要说的话说了出来,堵在顾玉胸口的大石头落了地,他如释重负,想着这件事宋墨肯定会拿个主意的,也不管宋墨怎样行事了,跟着宋墨回了英国公府。

宋墨的伯父宋茂春、叔叔宋逢春和宋同春,正和宋宜春说说笑笑地议着明天催妆的事,听说宋墨回来了,宋茂春对宋宜春道:“天赐肯定也有些朋友,除了钦儿和铎儿,不如让天赐请几个朋友跟着一起去催妆,这样也热闹些。”

好像驱逐宋墨出族的事从来都不曾发生过似的,语气十分的亲昵。

宋逢春听着有些不高兴了,道:“我们均儿今年也不小了,正好和诸位兄长一起去长长见识,不如让他也跟着一起去催妆吧?”

英国公府办喜事,京都的王公大臣都会来道贺,正是让小字辈们在那些大人们面前露露脸、混个脸熟的时候,凭什么单单把他的儿子落下?老大已经讨了二哥不少好处了!

宋茂春也打得是同样的主意,他笑道:“均儿年纪还小······”

这种老生常谈,宋宜春根本不想听,他觉得宋茂春的主意不错,正好让大家看看,他们父子并无什么不和之事。

他吩咐吕正:“请世子过来说话。”

吕正应声而去,不一会,又折了回来,禀道:“世子爷说,顾公子正在府上做客,他一时走不开,等顾公子走了,他立刻来见您。”

第236章 约定

宋宜春顿时气得脸色铁青。

那顾玉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少说有三百六十天都在宋家晃悠,用得着对他这样客气吗?

他是个屁得客啊!

可当着宋茂春等人,他不能发作。

若是和宋墨顶了真,宋墨坚持不来见他,他难道还能把他绑了来不成?

那时候就更没脸了!

宋茂春几人自然也看出来了,他们都没有想到宋墨会这样的强势,宋茂春更是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道:“既然天赐有客人,那就等客人走了再说。”然后转移话题,说起其他的事来,“英国公府有好些年没有办喜事了,我看这‘四到底,席,就请了春芳斋的人来办好了。上次会昌伯家世子娶媳妇的时候,就是请的春芳斋,大家都说好……”

“四到底”席,是指在客人上之前,先罢上四种鲜果或面鲜之类的点心,让客人看的;待客人上了席,立刻将摆放的点心撤下,重新摆上四样干果、四样点心、四样鲜果、四样冷菜,这是大户人家办喜事才有的。而且越是大户人家,为了显示自家的富足和气派,越是讲究这“四到底”席。

宋同春忙接口道:“我也觉得请外面的人来置办好,上次东平伯家娶媳妇,也是请外面的人做的‘四到底,席—现在京都时兴这个!”

话题就转到了宋墨婚礼的酒席上面去了,总算是把这件事给圆了过去。

顾玉却问宋墨:“你不去见伯父,能行吗?”

“有什么能行的?”宋墨由贴身的小厮服侍着换件衣裳,笑道,“你难道不是客人吗?”

顾玉呵呵地笑,但很快又皱了眉头,吞吞吐吐地道:“天赐哥,我,我问过姨母了·你成亲,赏些什么给你,姨母说,皇上还没有好利索·这个时候,不合适……”

“皇后娘娘的顾虑是对的。”宋墨想到皇上犯病时的情景,也心有余悸,正色地叮嘱顾玉,“你这些日子也要收敛些,小心让御史弹劾——你今年都十五了,到了该当差的年纪·要是太闹腾,皇后娘娘也不好强行帮着你说话,你弟弟只比你小三岁,你多耽搁一年,他就多一年的机会。你可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任性了。”

这是肺腑之言。

顾玉不禁动容。

宋墨拿了本法帖丢给顾玉:“我们又不用参加科举,学问好坏不能考量,可这字写得好不好却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而且不管是皇上还是太子·都喜好书法,你把字练好了,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又道·“你也不要明日复明日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每天给我写三千个字。”然后不由分说,喊了武夷进来服侍顾玉练字。

顾玉乖乖受教,坐下来练字。

宋墨在旁边看了一会,见他很认真,赞许地点了点头,道:“我出去一会,马上就回来,你好生地在家里练字·我回来的时候你要把今天的三千个字写完才行!”

顾玉愕然,抬头想要问宋墨去哪里,宋墨已经出了宴息室。

※※※※※

虽然已是黄昏,但静安寺胡同的窦宅却十分的热闹,仆妇们人人脸上带着笑,穿梭如织·或帮着挂贴了双喜的大红灯笼,或帮着扶梯子,或拿着帕子擦拭着座椅,或给茶几上的米兰系着红绳,一派喜气洋洋。

王映雪透过半开的窗户望着外面繁忙喜庆的景象,不由冷冷地哼了一声,“啪”地一声关了窗扇,恨恨地说了句:“也不过如此!”

胡嬷嬷低头做着针线,一句话也没有说。

她知道王映雪为何怒火中烧。

当初五小姐顶着四小姐的名头嫁到济宁侯府之后,四小姐把她的陪嫁都要了回来,也不知道高升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这其中还包括了二太夫人、五太太和六太太等窦家女眷给四小姐的添箱。当时周妈妈问了一句,立刻被素兰顶了回去:“添箱不是陪嫁吗?既然添箱是陪嫁,自然是要搬回去的。”

周妈妈无话可说,只好看着素兰指挥丫鬟婆子把东西给搬了回来,锁进了四小姐的库房。

而五小姐既然成了礼,二太夫人和五太太等女眷若是讲究些,应该补上一份添箱给五小姐才是。可大家都装聋作哑,没有一个人提这件事,七老爷又正气头上,七太太又被禁足,五小姐是新娘子,难道还能自己要不成?这件事也就只好不了了之了。

谁曾想这次四小姐出嫁,二太夫人和五太太等女眷竟然又送了份添箱礼过来。而且比上次送的还要贵重,这怎么能不让七太太怒气难平?

可就算这样又如何?怎好评论。避开了仆妇,和宋墨在后花园太湖石山房说话。耀着宋墨挺拔的身姿,柔和了他的身影,让他有种说不出来我有什么事?”他笑着问窦昭。不知道有多少事等着她去决断,就算是来得晚了些,又有什么打紧的?何况她们姐妹以后都在京都,有的是机会见面,用得着急于这一时吗?”

胡嬷嬷怎好评论。

窦昭却避开了仆妇,和宋墨在后花园太湖石山房说话。

夕阳照耀着宋墨挺拔的身姿,柔和了他的身影,让他有种说不出来的优雅。

“你找我有什么事?”他笑着问窦昭。

窦昭望着眼前如约前来的男孩子。

他的头发还湿漉漉的,晚风吹来,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的榆夹香,他显然是听说她要见他,洗漱了一番就匆匆赶了过来。

这让她有种被尊重、被珍视的感觉。

女人终其一生,所求的不就是如此吗?

窦昭失笑。

眼角的余光瞥见夕阳刚刚落山的天空。

桔红色的晚霞,仿佛燃烧的火焰,扑天盖地地涌动在云层里·好像要抓住最后的机会纵然明知最后仍会被黑暗吞噬,也要尽其所能地肆意燃烧,把这大地渲染成自己的颜色。

窦昭突然间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上一世,她早就厌倦了汲汲营营只为生存而生活的态度所以重生后,她极力地避免重蹈覆辙,甚至是选择了和从前不一样的生活方式,她的生命里也出现了上一次没有出现的人和事,好像一切都朝着她所期望的方向在发展。

可现在平心静气地仔细想想,实际上她的生活并没有发生根本的改变。

没有了继母的威胁,却有东窦在一旁虎视眈眈;没有了魏廷瑜却有何煜、纪咏甚至是宋墨;没有了济宁侯府的劳心劳力,却将面对窦家几房的纷争······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只是想着怎样避免让自己受到更大的伤害,却从不曾认真地思索,自己到底要的是什么?

她想见宋墨。

可直到她见到宋墨的那一瞬间,她还没有想好自己要跟宋墨说些什么。

或者,在她的心底,隐隐希望由宋墨来选择。

这样以后有什么不顺心的时候,她就可以安慰自己,自己当初也曾努力过不过是时不待我罢了。

说到底,她还是前世那个懦弱的,为了生存而不得不挺直了脊背,努力地笑着面对困苦的小姑娘!

她,从来不曾长大。

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

心若不自由,到哪里都是一样!

窦昭上前一步,走出了山房,迎着晚霞,和宋墨并肩而立。

“宋砚堂”她侧过头去,笑望着宋墨,金色的夕阳让他的目光显得加更温暖,“我想跟你说,我恐怕不是个好妻子······”她抿了嘴笑,笑容比那燃烧的云层还要耀眼有种海阔天空的豁达,“但我会努力,做你的好伙伴的。”

发生了什么事,宋墨并不知道。

他却能感觉到。

从前的窦昭,好像一颗宝石,虽然熠熠生辉,让人惊艳,却总觉得过于镇定从容,掩饰了她的光芒。可这一刻,她却如同在火中淬炼过一般,闪烁出咄咄逼人的光彩,明亮,璀璨,美得惊心动魄!

宋墨凝视着窦昭,嘴角轻轻漾起一丝笑意,然后慢慢地,爬上了他的眼角眉梢,弥漫在他的眼底,流淌在他的心田······

“好!”他听见自己清楚地回答窦昭,语气里透着不容错识的雀跃。

※※※※※

宋墨脚步轻快地离开了静安寺胡同,回到了英国公府。

顾玉还差五个字就写满了三千个字。

他不由抱怨:“天赐哥,您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

宋墨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温声道:“快把最后几个字写完,我有事嘱咐你。”说完,转身吩咐陈核:“把严先生、廖先生、夏琏、朱义诚几个都请到书房来。”

陈核应声而去。

宋墨换了身衣裳,在临窗的大炕上坐下,喝了口热茶,表情中略带着几分舒畅。

写完了字的顾玉顾不得手上还带着几滴墨痕,一屁股坐到了宋墨的对面:“天赐哥,是什么茶?这么好喝?”

宋墨让人给顾玉沏了一杯。

顾玉尝了尝,皱眉道:“这不就是我上个月从宫里给你顺来的毛尖吗?”

宋墨顺势敲了他一下,笑道:“喝茶要讲意境的,像你这样,牛嚼牡丹,喝什么都一样!”

他的话音刚落,严朝卿几个走了进来。

宋墨打住了话题,等严朝卿几个坐下,小厮上了茶,这才笑道:“明天就是催妆的日子,我想和几位商量商量,看找谁帮着催妆好?”

第237章 过问

大户人家办红白事,最难处理的是亲疏关系。姑爷、舅爷坐上席,那这上峰、同僚又坐哪里呢?所以除了必须请几个信得过的人成立账房之外,还要请几个善于应酬,熟知红白事礼仪的人成立一个礼房,主持、安排、打点红白事期间的礼仪性事务。否则得罪了人可能还不知道,甚至到了临要坐席了,受了怠慢的姑爷、舅爷拂袖而去,好好的一桩喜事,变成了一桩闹剧!

更何况像英国公府这样的人家,来宾不是王公就是贵戚,事先不商量好怎么行事,怠慢了哪位来宾可就比姑爷、舅爷拂袖而去更麻烦。

像马友明,就因为接到的喜帖的时间比较仓促,就觉得受了怠慢而心生不悦。

严朝卿听了宋墨的话,不由得精神一振。

自宋窦两家结亲以来,这还是宋墨第一次过问自己的婚事。

按道理,这桩婚事是宋墨处心积虑谋来的,他又不是任人摆布的人,应该很关心婚礼的事才是口可他表现得却有点漫不经心,这种漫不经心,还不是为了麻痹英国公的那种外松内紧,而是诸事都听任英国公的安排,真正地放任英国公当家作主。

严朝卿感觉到窦昭和宋墨两人之间多半发生了些什么不愉快的事。

从前他觉得宋墨和窦昭交往太频繁了并没有什么好处,一是因为窦昭当时和魏廷瑜有婚约,二来是宋墨对窦昭的关心已超越一般的人,他怕宋墨一时冲动,做出什么有失德行的事来。现在窦昭和魏廷瑜解除了婚约,宋墨又到了适婚的年纪,而且以窦昭的能力,完全可以主持中馈,他觉得没有比窦昭更适合宋墨的女子了。

严朝卿既担心宋宜春发现自己上了当,中途生变,又怕宋墨和窦昭两人因误会而劳燕分飞,想抽空和宋墨说说,却偏偏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他患得患失,这些日子都没有睡个好觉。

此时宋墨一扫往日的漠不关心,恢复了从前运筹帷幄的冷静自制,他怎能不高兴?

看样子,两人之间已是柳暗花明了!

严朝卿松了口气,笑道:“世子爷可有什么主意?”

宋墨就道:“婚礼都要请些什么人帮忙?”

严朝卿就细细地解释了一番什么是全福人,什么是娶亲老爷,什么是摈相。

宋墨听得很认真,等严朝卿说完之后,他把遇见马友明的事告诉了严朝卿等人,然后问道:“父亲请了谁做全福人 ?'…'”

严朝卿把宋墨婚礼的诸事都交给了廖碧峰。

廖碧峰闻言忙道:“请的是长兴侯夫人。”

宋墨微微蹙眉。

长兴侯夫人虽然身冇份尊贵,但是没有公公,称不上全福之人。

他想了想,道:“全福人,就请陆舅爷那边的大奶奶。礼房的不用管了,父亲不会自乱阵脚的。娶亲老爷就请马友明、董其、沈青、汪清淮、张续明、陆湛、顾玉,冇”他说着,语气微顿,“再叫上天恩好了。提金银水壶的,请陆湛的长子陆圭,傧相的请汪清淮的夫人和张续明的夫人好了。”

三下两下决定了仪程。

廖碧峰倒吸了口凉气。

陆湛是陆复礼的长子,请陆湛的妻子做全福人、儿子提金银水壶还说得过去,毕竟陆家是国公爷的外家,而陆家又是几代同堂,大奶奶更是儿女双全,素有贤名。可这娶亲老爷,全是显贵之后不说,其中世子就有三位,倥相汪清淮的夫人是超一品的外命妇,张续明的夫人更是宁德长公主的外孙女……这阵容,直逼皇子娶亲了!不,就是皇子娶亲也没有这么隆重的。

他不由擦了擦额头的汗。

看样子,世子对未来的世子夫人不是一般的重视啊!

严朝卿却神色复杂地瞥了宋墨一眼。

世子爷,长大了!

知道夫妻一体,知道窦昭的尊荣就是他体面,他的体面,才能成就窦昭的荣耀。

夫人的在天之灵看见了,应该也可以安心了。

想到这里,严朝卿心中一酸,眼眶不由一湿。

顾玉的脸色却很难看。

自己不是说了吗,那个窦家四小冇姐并非良配,天赐哥为什么不听他的?为了给她做面子,竟然连和董其的恩怨都暂时放到了一边,天赐哥也太…,太把这个窦家四小姐当回事了吧!

那个窦家四小姐到底知道不知道天赐哥为她做了些什么啊?

想到这些,他就替宋墨委屈,忍不住道:“天赐哥,我们还是别请董其了。他这个人阴险狡猾,自己没本事,却处处看你不顺暇…”

宋墨笑着打断了他的话:“那董其不是常常标榜自己对我很敬佩吗?这次就请他来帮着跑跑腿好了。这么多人看着,想必他不会自食其言的。那些迎娶途中的事,反正有汪大海在,出不了什么岔子。”

至于董其心里怎么想……又有什么关系!

宋墨一说,顾玉就想通了其中的关节。

能寒碜寒碜董其,让他给宋墨锦上添花,顾玉立刻高兴起来,挤眉弄眼地道:“我去给董其送请帖。”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宋墨见转移了顾玉的视线,微微一笑,请严朝卿给马友明几位写请帖。

廖碧峰则去了礼房,把宋墨请的人告诉礼房的人知晓。

严朝卿呵呵地笑,先写好了给董其的请帖,交给了顾玉。

顾玉兴冲冲地出了英国公府。

望着外面黑漆漆的胡同,他顿时有些后悔。

自己应该再和天赐哥说说的。

旋即又想,如果天赐哥娶的不是窦家四小姐,这样豪华热闹的婚礼该多有意思啊!

顾玉叹气,连可以捉弄董其的喜悦都少了几分。

※※※※※

明天就是催妆的日子,礼房早就把婚礼的相关事宜都准备好了突然接到廖碧峰递过来的话,说宋墨已请了几位至交好友帮着娶亲,把从前的安排全部都推翻了,礼房立刻人仰马翻乱成了一团。

自有机灵的拿了廖碧峰写的单子去见英国公。

宋宜春等人还没有散,正由丫鬟、婆子服侍着吃夜宵。

宋茂春、宋逢春和宋同春都笑眯眯地奉承着宋宜春通过一番讨价还价,宋茂春和宋同春两人的老婆得了摈相之职,宋逢春的儿子得到了提金银水壶的差事,好处共沾大家都很满意。

听到管事的禀告,宋茂春等人一片嘘声。

宋家的人除了宋翰,宋墨竟然一个也不用!

这分明是在打宋宜春的脸嘛!

宋宜春半个饺子噎在了喉冇咙里,脸色涨得通红,若不是陪坐在旁边的陶器重发现得早,朝着他的背心就是一掌,他只怕当场就闭过气去。

“这个孽障!”他一边咳着,一边骂着宋墨。

陶器重忙朝着那管事使了个眼色递了杯茶过去,让宋宜春顺顺气,宋宜春好不容易才停了下来口陶器重这才温声劝道:“世子爷请的人除了陆舅爷,都是有官身的,其中三位还是世子,国公爷不宜和世子爷对着来,这样一来,就会把世子爷请的人全都得罪了。而且世子爷还可以说是您的意思。您想想,这京都一共有几家到如今还声威煊赫的勋贵之家?还请国公爷三思!”

宋宜春的脸涨得有些发紫起来,不甘地道:“难道就由着那孽障胡来不成?长兴侯府那边,我怎么交待?”语气却有些软了下去。

宋茂春和宋同春不由交换了一个眼神。

陶器重道:“还好外亲里只有一个长兴侯,到时候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就行了。我就是担心,世子爷一下子请了这么多声名显赫之人,而且向来对世子爷不怎么服气的董其也在其中…六

这哪里是在娶亲,这分明是在向他示威!

宋宜春暴跳如雷。

可除了暴跳如雷,他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正如陶器重所说,他要是拒绝了宋墨的要求,他就把这单子上的人全都得罪光了,到时候他岂不是成了个万人嫌!

那管事是成了精的人物,一看就知道该怎么处理了,不声不响地回了礼房,吩咐礼房的人照单子行事。

陶器重连夜赶往长兴侯府,向长兴侯夫人赔礼。

宋宜春却像有块大石头压在心上,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不是骂丫鬟就是踢小厮,一直折腾到天亮。直到他安排来催妆的人全都到了,一夜未眠的陶器重挨着个儿地陪礼,借口是董其等人非要来凑热闹,宋宜春推脱不过,只得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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