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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紫-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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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儿不敢睡觉,一直睁着眼睛等着魏廷瑜回房。
可魏廷瑜始终没有回房。
窦明像烙煎饼似的,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珠儿却不敢让窦明发现自己还没有睡着,直挺挺地不敢动弹,连吸呼都不敢大声。
主仆俩个就这样看着天亮渐渐发白。
帐子时终地安静了。
珠儿松了口气。
以为窦明终于支撑不住睡着了。
帐子里却传来了嘤嘤的低泣声,期间还夹杂着窦明的诅咒:“你有本事就别来找我要五城兵马司东城副指挥使的任命书……”
离济宁侯府半个京都城距离的英国公府颐志堂,窦昭也醒了。
她睁开眼睛就看见了宋墨酣睡的面孔。
肌肤莹莹如美玉,乌黑的头发柔顺地落在大红色并蒂莲的绸枕上,说不出来的温和雅致。
这么个清风晨露般的美少年,在床第间却有着和其相貌截然不同的粗犷和奔放。
想到这里,窦昭脸上火辣辣地热,昨天晚上那极致的绚丽仿佛又在四肢百骸中游走,让她的身子有些发软,她这才发现被宋墨搂在怀里,四肢相缠,以至于半边身子都麻了。
她不由得呻吟了一声。
耳边却响起宋墨清越的声音:“醒了!”
“嗯!”窦昭应着,捏了捏麻木的右肩膀。
“怎么了?”宋墨侧过身,关心地问。
“身子麻了!”
“哪里麻冇了?”宋墨道,“我来帮你揉一揉。”
窦昭实在难受,翻了个身,背对着宋墨,露出了左边的肩膀。
丝被滑落,露出吹弹可破的雪肌和线条优美的脊背。
冷空气骤然间窜了进来。
窦昭不由打了个寒颤,忙将被子拉到了下巴下,后知道后觉地想起自己好像还赤裸着身子……昨天的记忆越发的清晰起来。
宋墨进入她身体时的肿胀……含着她耳垂时的酥麻……低语时的温柔缱绻……都化作热气打在了她的脸上,让她的脸又热了几分,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宋墨在她露出雪肤时片刻的怔愣,更没有注意到宋墨越来越深的眸子,她只感觉到了宋墨的手很温柔,手修灵活有力,不轻不重地按着她的肩膀,让她舒服的几乎要叫出声来,更让几乎一夜未眼的窦昭有了浓浓的睡意。
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宋墨的手却从肩膀落到了她的水蜜桃般的**……
窦昭一个jī灵,清醒过来。
“别!”她有些艰难地想推开他的手,“我有些累……”他却趁机从她的背后把她重新搂在怀里。
窦昭心里有些忐忑。
昨天晚上,连续极致让她的身体有些干涸,还没有餍足的宋墨却如高明的琴师,让她的身体再次温润起来……感觉被他掌握,情绪被控制,那种犹生到死,如死还生的极致,是她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偏偏她又能从他偶尔没有控制住的力道中感觉到他的生涩,没办法责备他的恣意妄为,而且这是他们成亲后第二次同床共枕……现在想想,她都觉得有些后怕。
宋墨显然不这么想。
他喜欢窦昭欢悦时迷离的眼神,喜欢她jī情时紧紧缠绕,喜欢她悦耳的低吟……
宋墨忍不住咬住了窦昭圆润的耳垂:“寿姑,你想我了没有?”他的手沿着她山峦般起伏的玲珑曲线一路而下,“我很想你……值房的床又窄又硬,被褥总有股晒都晒不去的霉味……我喜欢你身上的香味,淡淡的,茉莉,又像玉簪……还有……”他的声音低下去,手灵巧地找到了那颗藏在她花蕊里的红豆,时而重时而轻地搓捻着,“山峦叠翠般地……让人情不自禁地想知道山的山径的尽头是什么……”
“轰”地一声,窦昭觉得自己整个烧了起来。
难怪他每次总是征伐不止。
“宋砚堂,你快住嘴!”她觉得此刻自己肯定像落在油锅的虾子,全身都是红的。
宋墨看着她又羞又窘的样子,只觉得心情欢畅,在她的耳边低声地笑:“寿姑,你不知道,我每次碰到你那里的时候,你就会全身都打着颤……就是那里,也不例外……”
这是那个雍容矜贵的宋墨吗?
这是那个冷漠孤傲的宋墨吗?
有谁会把这种事说出来?
“你,你……”窦昭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宋墨吻她的唇。
轻柔的像羽毛。
身子却猛地从她后面冲进了进来。
窦昭睁大了眼睛,惊呼声被突然加重的吻吞噬。
宋墨轻轻地喘息,贴着她的耳朵低语:“你看,你也在想我……”
窦昭脸红得像辣椒,掩耳盗铃般地闭上了眼睛。
耳边响起宋墨欢畅轻笑。
内室的动静让素心等人羞红了脸,纷纷退到了庑廊下,
只到日上三竿,内室才安静下来。
窦昭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宋墨却像只吃饱了的狮子,精神抖擞。
“寿姑,”他抚着窦昭鬓角汗淋淋头发,“我等会要去大兴的田庄,你和我一块去吧!”他言辞间充满了依依不舍,也不顾窦昭满身都是汗,俯身亲吻她的面颊。
大兴的田庄,是指皇上御赐给他的田庄。因为那里原来是皇家田庄,等闲人不敢靠近,宋墨把一部分死士养在那里。
“我不去。”窦昭只想睡觉,“我要喝水。”
宋墨忙去给她倒了杯水,半抽着窦昭喝了水,接着诱龘惑她:“去大兴的田庄有家叫‘半间’的面馆,里面做的什锦面很好吃,很多人都慕名而去。你陪我去大兴的田庄,我们回来的时候到半间面馆吃面去……要不,去醉仙楼吃山珍或是海珍也可以啊!要不,我们去翠珍阁吃斋菜好了……你在家里也没什么事,不如跟着我出去走走……我再过两天又要进宫当值了……”
窦昭心冇中有暖意涓涓流过。
从来没有人,这样的依恋她。
她眼底闪过几分踌躇。
宋墨是察颜观色的高手,他深深浅浅地吻着她的长眉、眼睑:“寿姑,我就想和你待在一起。家里没有长辈,我怕我管不住自己……”他说着,握了她的手往自己身下探。
窦昭吓了一大跳,脸色涨得通红,手也握成了拳。
还好宋墨没有勉强,见她不愿意,就放开了她的手:“我们不如到外面走走。眼看着天气越来越冷了,到时候去哪里都冷飕飕,一不小心就受了凉,还不如呆在家里……”
窦昭不怕冷,她怕宋墨管不往自己,虽然她怀疑这是宋墨的推脱之词,可想到今天早上的荒唐,她也只能信其有。
“我起来换件衣裳。”窦昭只好爬了起来。
“我帮你。”宋墨兴致高昂,开了紫檩木的高柜问:“你要穿哪件衣裳?”
他就这么喜欢自己跟在身边?
窦昭有些茫然。
上一世魏廷瑜可不怎么喜欢别人跟着,说那样太婆婆妈妈……
窦昭略微打扮了一番,由宋墨扶着,上了马车。
随行的丫鬟婆子被丢到了另一辆上。
一路上,宋墨都和窦昭说着话:“……五城兵马司和顺天府到了日子肯定会随便找个人顶黑锅,这官场上的事也就这样的。可私底下大都知道英国公府吃了暗亏,我们要就这样不闻不问地放过了,那些惯会吃软怕硬的所谓江湖人士只会觉得英国公府好欺负,有个什么事就会寻上门来。正好徐青在沧州卫任百户,我准备让陆鸣带帮人过去,把这个场子找回来,也免得他们以为英国公府是个软柿子,想捏就捏。”
“那你这次过去是挑选死士的?”窦昭的身子还软软的,她靠在马车的大迎上,斜睇着和宋墨说着话,大大的杏眼线轻扬,说不出来妩媚动人。
宋墨握了窦昭的手,一边捏着,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趁着那些盗贼还没有走远,想办法抓几个回来……”两人说着话,到了大兴的田庄。
第二百八十七章 外宿
窦昭来过一次,觉得大兴的田庄还算得上整齐,匆匆看了一眼,就被大兴田庄上的管事妈妈恭敬地请进了上院的正房,宋墨则去了书房。
她见正房收拾得窗明几净,吩咐了素心一声,在内室睡了个回笼觉。
一觉醒来,只觉得通体舒畅,身子虽然还有些软绵,但精神大好。
窦昭抬头就看见了宋墨,他正坐在临窗的大炕上,凑着窗外的光线看着什么,炕桌上满是各种纸笺。
窦昭这才发现天亮已暗,内室只有她和宋墨。
只是没等她开口,六识比常人要敏锐很多的宋墨已经回过头来,笑着问她:“肚子饿不饿?你还是出门的时候喝了半碗粥。我看你睡得熟,就没有喊你。”说着,高声吩咐外面的仆妇:“把灶上炖得鸡汤端进来!”
她熟悉高傲冷漠的宋墨,杀伐果断甚至是冷酷无情的宋墨,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宋墨……温柔体贴,明快清爽……宋墨还有多少个面呢?
窦昭饶有兴趣地望着他。
宋墨却趿着鞋走了过来:“怎么了?”
他知道自己早上有点荒唐,可那感觉太美好,他给了自己一个放纵的理由,此时却不由地担心起窦昭的身体来。
她的花径都有些红肿……
念头闪过,他脸微微有些发红,心中却荡气回肠,身子也有些不受控制地炙热起来。
他忙把这些绮念抛到了脑后。
坐在床延,却情不自禁地抚了抚窦昭的额头。
就算是再世为人。自己也比宋墨大一岁。可宋墨却总把自己当小孩子似的,不是捏捏手,就是摸摸脸,像在安抚小动物似的,让窦昭有些啼笑皆非,却也有点享受这种偶尔的被宠爱的感觉。
但她想到每次自己只要略微流露出愉悦的神情,宋墨就会像只高傲的波斯猫,高傲又得意地翘着尾巴不说,还要趁胜追击,让自己溃不成军向他求饶……她决定不告诉他。
“你在干什么?”窦昭嘴笑含着她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盈盈笑意。拥被坐了起来,“怎么也不点灯?”
“怕吵醒了你。”宋墨又抚了抚她的面脸,这才帮她掖了掖被子,“找了个幅舆图。看看那些盗贼都会往哪些地方跑!”说话间,甘露端了鸡汤进来。
宋墨接在了手里:“我来喂你喝。”
又不是生病了不能动弹。
窦昭忙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宋墨没有勉强,帮她在身后垫了个大迎枕。
鸡汤醇厚香浓,一口下肚,全身都暖洋洋的。
“鸡汤味道不错。”窦昭舀了一调羹喂给宋墨,“你也尝尝!”
宋墨低头望着甜白瓷的调羹,表情微顿。
窦昭顿时尴尬起来。
很多豪门大户都讲究分食,窦家也不例外。
她怎么鬼使神差地舀了一调羹给宋墨喝。
想到这些些,窦昭不由暗暗地叹了口气。
她一想到宋墨前世的遭遇,心里就微微地觉得痛。
可这一世。宋墨的未没有遇到那些糟心的事。自己也应该改改这个习惯了,有个什么好的东西,总想着留给宋墨,觉得他吃得苦太多……
窦昭正准备缩回去,宋墨却低头喝了鸡汤。
“味道真得还挺好。”他笑着问一旁服侍的甘露。“是谁做的?赏她两个上等的封红。”
甘露是未出阁的小姑娘,见宋墨和窦昭这样的亲热,虽然高兴,但还是有点羞赦。红着脸道:“是田庄里被称做三石嫂的一个妇人。”她说着,曲膝行礼,“奴婢这就传世子爷的话,给她打赏两个上等的封红。”
宋墨点头,脸上的表情淡淡的,神色却很愉快,转头对窦昭道:“再给我喝两口。”
“哦!”窦昭把碗递给了宋墨。
“不用,”宋墨道,“你用调羹舀两口给我尝尝就行。”
他说得一本正经,窦昭不疑有它,喂了他两口,这才发现情况不对劲。他要喝鸡汤,再舀一碗就是了,何必要喝她的。她也不过小小的一碗,几调羹下去,就会见底。
窦昭正想把碗给他,谁知道宋墨却道:“这味道真的还不错!”然后喊着仆妇,“再盛一碗进来。”
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小气起来?一碗鸡汤都想得这么多?
窦昭不禁检讨自己,她又是个爽朗的性格,很快把这件无关重要的小事抛在了脑后。
两人喝了汤,丫鬟们进来摆晚膳。
宋墨就道:“我们今天晚上就歇在田庄吧?外院不过是找个修缮走了水的院子,那是陶器重的事,内院不过是些柴米油盐,你一日不发对牌难道他们就会饿死不成?”
窦昭有些哭笑不得,很想说,世子爷,我要是今天晚上在这里歇了,英国公府就是两天没有发对牌了!
不过,这些都是小事。
她是怕天高皇帝远,孤男寡女,这家伙乱来……
只是还没有等她说什么,宋墨就像看穿了她的心思似的,扑哧一声笑,在她的耳边低声道:“纵情声色可是有违养生之道的。你也不过是偶尔为之,难道还能总这样不成?你身子骨软绵绵的,我也有心无力……”说着,还朝着她眨了眨眼睛。
窦昭的心就硬生生地漏跳了一拍。
她不由暗暗地鄙视了自己一番。
自己真是被宋墨给闹昏了头。
怎么没有想到“养生”的事,否则也可以拿这做借口拦一拦宋墨。
她想到每次欢爱隔的时候都不长,对他所谓的“有心无力”不免就有些怀疑。又想着也许是因为宋墨初尝这滋味,用他的话来说,有些放纵自己……一时间倒有些进退两难的感觉。
“好了,刚才是逗你玩的。”一直注意着窦昭表情的宋墨神色微正,道,“实际上我还有事没有做完——我们还是明天回去吧!”
自己真的被宋墨闹糊涂!
宋墨如果办正事的时间还胡闹,前世他尽管是个奸臣,也不可能单靠从龙之功就能十几年皇恩不衰。
窦昭点头。
宋墨微微地笑,笑容如月色,干净而明亮。
窦昭再次觉得自己多心了。
两人不言不语地用过了晚膳。宋墨去了书房,把陆鸣叫来,关上门下了几盘围棋,看着时候不由。回了内室。
窦昭已经重新收拾过内室,炕几上新添了个花觚,插着几枝菊花,屋里子立刻有了温馨的感觉。
成亲果然就不一样了。
宋墨笑着,由窦昭服侍的梳洗了一番,两人上床歇了。
窦昭问他事情办得怎样了。
“该交待的已经交待下去了。”宋墨道,“应该不会有太大的纰漏。”
既然动用田庄的人,肯定有很多见不得光的事。窦昭自然不会细问。
宋墨却抱怨:“我们还是背靠着背睡好了,这样面对面的侧卧,有冷风灌进被子里来。”
这才几月。就有冷风灌进被子……
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习惯。他们刚刚成亲,是需要一段时间磨合的。
窦昭依言翻了个身。
青涩的宋墨,背并不很厚实,却瘦劲,温暖。又不乱动,靠着的感觉很不错。
窦昭闭上眼睛,很快就有了睡意。
身后的宋墨却翻了个身。
窦昭落在宋墨的怀里。
“谁背靠着背睡。”他小声嘀咕着,把窦昭搂在了怀里。“这样感觉好多了。”然后在她身上蹭了蹭,好像找到了个舒适的姿势,安静下来。
窦昭又好气又好笑。
宋墨的手却伸进了她的衣襟……
“宋砚堂!”窦昭嗔道,握住了他蠢蠢欲动的手,想阻止他。
自己怎么就那么轻易地就相信了宋墨。
“寿姑,你那里好大,又香又软,我一个手都握不过来……我好喜欢……”他在她耳边低语。
这是人说的话吗?
窦昭的脸火辣辣的热。
然后感觉到了宋墨身体的变化。
她顿时有僵硬。
“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激情过后,她现在身体有点痛。
“我知道你身子骨还没有好,”宋墨轻轻地吻着她的耳垂,“我就抱着你就想……你别乱动……”
他有多灼热,这一世,恐怕只有她知道。
她真的不敢乱动。
宋墨也的确没有其他的举动。
窦昭的身体慢慢的松驰下来。
宋墨感觉到了她的柔软,心中大悦。
他的确没有再动窦昭的心情,可身体它自有主张。
若若窦昭一直僵硬得像块石头,他又怎么舍得。
她不是说,两个人在一起,就是要彼此觉得舒服吗?
他也希望他们在一起,是高兴的,开怀的。
宋墨亲吻着窦昭的耳垂,脖子,肩膀,甚至把她手举到了自己的嘴边,亲了亲她的指尖……
那种被宠爱、被珍惜的感觉,让窦昭彻底地放松下来。
等到宋墨再在她喜欢的地方恣意而为的时候,窦昭已没有太多的抗拒力。当然,这与宋墨没有进一步的举动也有很大的关系。
宋墨狡黠地笑。
慢慢来,他们还有几十年的好光景……
宋墨想着,闻着窦昭身上的芬芳,感觉着她肌肤的细腻与柔软,宋墨的心情也渐渐放松,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窦昭发现自己和宋墨就像两把调羹,紧紧地挨在一起。
宋墨的手依旧固执地握着她胸前的丰盈。
窦昭不由失笑。
虽然中途有些插曲,但宋墨的确没有动她。
他遵守了对她的诺言。
这才是她最重视的。
窦昭心情大好。
她高声喊着宋墨:“起床了!我们要回英国公府了。”
巳正时分,两辆马车从大兴田庄飞驶而出。
第二百八十八章 心思
此时的纪咏,正在何煜家做客。
何煜的妻子陈氏已经怀孕七个月,挺着个大肚子指挥着丫鬟端茶倒水。
纪咏起身朝着陈氏揖了揖,道了声“弟妹辛苦了”,十分的客气。
陈氏抿了嘴笑,一双妙目不时地打量着纪咏,目光中有着掩饰不住的好奇。
纪咏从小被人看到大,不以为意,该干什么干什么,不卑不亢,大方有礼,一派世家子弟的风光霁月。
陈氏不由暗暗点头。
何煜呵呵地笑。
陈氏领着丫鬟退了下去。
纪咏立刻原形毕露,倚在太师椅上,一张脸阴得像要下雨似的:“你找我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何煜反问,叉了块雪梨给他吃,“天天被关在家里读书,只好把你叫到家里来说说话——我闷都快要闷死了!”
纪咏心里正烦着,说起话来也就特别尖锐:“你快要闷死了关我什么事?我这两天正忙着呢!”
“你有什么好忙的?”何煜不以为然地道,“那本破书不是快要编完了吗?余老头不会要你把它抄一遍吧?”他说着,面露错愕,“难道他真的要你把书誊一遍不成?我听他夸你的字写得好……”
余励和何文道是同年。
纪咏白了他一眼,站起身来:“我先走了,你慢慢在这里胡思乱想吧……”
何煜拦了纪咏:“别介,别价,我找你有事。”
纪咏冷冷地望着何煜。
何煜忙拉了纪咏:“你跟我来!”朝外走动。
纪咏略一犹豫,跟了上去。
两一前一后出了厅堂,拐过一道花墙,来到个小小的庭院。
庭院一角植了两株银杏树,树下青石垒成个花台,放着几盆颜色各异的茶花。
纪咏一愣。
何煜已道:“这是我送给余大人的,你们家不是善养茶花吗?你帮我看看。这几盆花的品相如何?”
纪咏瞥了何煜一眼,道:“难道何大人想你拜在余大人门下不成?”
何煜窘然地笑了笑,道:“什么也瞒不过你——听说余大人喜欢种茶花……”
纪咏点了点头,仔细地打量着几盆茶花。
都是一般的品种,但胜在株叶秀丽,花开娇艳,让人赏心悦目。
“怎么样?”何煜见纪咏眼底闪过一丝满意,笑道。“这茶花不错吧?是我的姨妹,也就是陈泽西的最小的胞妹所植,她性情温柔,相貌出众,精通音律,而且还擅长养茶花……”
他的话还没有说话,纪咏心中已生警,感觉好像有人在窥视自己似的。他猛地回头,顺着感觉望过去,看见不远处窗棂半开的厢房。
纪吟的目光顿地变得十分犀利。
厢房里隐约感觉到一阵骚动。
纪咏蹙着眉。望着何煜的目光也冷了下去:“你到底想干什么?”
何煜见纪咏已有所察查,索性把话给挑明了:“见明。你们也不是外人,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我舅兄陈泽西素来欣赏你的才学,见你没有成家,想做个冰人……”
“所以什么茶花、拜师全是借口?”纪咏打断了何煜的话,咄咄逼人地质问道,“你把我叫过来,就是给陈家人相看的啰!”
说这话的时候。他眼底寒光闪烁。
何煜不由得心头一跳,本能地感觉到纪咏对这件事不仅十分的排斥,而且非常的愤怒。
或许是因为猝不及防地被人相看。主动权被女方掌握,让他觉得受到了羞辱?
何煜念头闪过,笑道:“什么相看不相看的?凭以见明兄的人品学识,哪户有女儿待字阁中的人家不把你当上宾款待?不过我仗着和你交情不同一般,舅兄说起,想喝你一杯媒人酒罢了……”
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话,纪咏已拂袖而去。
何煜不由懊恼,埋怨陈氏道:“我早跟你说过,纪见明为人十分高傲,你们要相看,不如请了他来相看小姨妹,反正到时候总会见明,现在好了,弄巧成拙……”
陈氏闻言却踌躇道:“才学固然重要,这脾气更重要……不知道多少才高八斗的最后都不在这脾气上。我们主动相看他虽然让他颜面有损,可他就这样不管不顾地拂袖而去,脾气也太坏了些。”说到这里,她望了眼身一个明眸皓齿的豆蔻少女,“我看,这桩婚事不如就此作罢……”
那少女却不依地喊了声“姐姐”,满脸的酡红。
陈氏不禁叹了口气,道:“那我去跟伯母说一声。”
少女点头,不胜娇羞。
纪咏却把这件事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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