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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紫-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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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昭从背后抱了宋墨的腰,幽幽地道:“我们别管这些事了。只要我们不贪心那拥立之功,谁登基做皇上也不敢短了你的,你又何必去费那心思?”

宋墨抚着腰间细嫩修长的手。长叹口气,答应她:“我们不管这事,置身事外好了。”

他心里却明白。

有时候树欲静而风不止。

他现在在的这个位置。太敏感了。

如果换个地方就好了!

念头一闪而过,他突然想到了姜仪。

他虽然只见过姜仪几百,可姜仪给他的感觉却是个颇有见识又颇有些进取心的青年人,进入神机营,一直是他梦想甚至是骄傲。而他也从不掩饰能进入神机营确自豪,怎么他像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嫌弃起神机营辛苦来?

宋墨决定找个机会和姜仪谈谈,却因为赵璋如出嫁在即,做为窦昭的夫婿,他希望给赵思留下个好印象,不当值的时候就在赵家帮忙,一时间找不到比较自然的机会和姜仪说这件事。

而赵璋如因为有了六太太和郭氏、窦昭等人的帮忙,进行的非常顺利。

尽管如此,她的婚礼上还是出现了一点小小的意外。

马友明到五军都督府来办事,路过玉桥胡同,知道宋墨的表姨姐招赘,不请自来,送了二十两银子的礼金,跑来喝喜酒。

这等给面子的事,舅母自然要好生招待。

她专为马友明在花厅里开了一桌,请了宋墨和窦政昌、窦德昌等人作陪。

酒喝到了一半,纪咏来了。

他还穿着上朝的官朝,朝窦德昌嚷道:“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也不请我?我要不是今天提早回家,还不知道寿姑的表姐出嫁呢?”

窦德昌恨不得把纪咏的嘴给捂上。

窦政昌则有不安地望了宋墨一眼,拉着纪咏就要往外走。

纪咏皱眉,不屑地瞥了眼老神在在地坐在那里喝酒的宋墨一眼,道:“发生过的事你们难道能当没发现过吗?还学什么老庄之道,我看你们也就只能当个乱典的儒生。”

马友明茫然不知所措。

寿姑显然是个女子的闺名,可这与宋墨和这位纪大人有什么关系啊?

宋墨在心里冷笑。

窦昭现在可是他的妻子,他有什么好怕的!

他想破坏他和窦昭的感情,门都没有。

一家有女百家求,他不过是和自己一样看出了窦昭的美好罢了。他可不是那种小肚鸡肠,对自己没有信心的男子,只因妻子过于美好就会生出愤然之心,觉得妻子夺了自己的风头。

“十一舅兄,”他笑着邀请纪咏入席,“来的都是客,纪大人既然给了礼金,我们也不能怠慢他不是?我看,就让他和我们坐一个桌吧?正好我和马大人准备划拳,人多,热闹些。”

纪咏嘴角掠过一丝讥讽。

以为我是文人就不擅长喝酒?

划拳?

看我不输死你!

他甩开窦政昌的和坐到了宋墨的对面,微微地笑道:“划拳,我也会!”

第三百七十一章 喝醉

“八匹马啊,五魁首……”

在布置最雅致的花厅,响起了走卒贩夫才会吆喝的声音。

纪咏却神色如常地伸了伸撸着的衣袖的手臂,指了指宋墨面前的酒盅。

宋墨一言不发,笑着举杯而尽。

花厅再次响起“七星照”的声音。

然后喝酒的变成了纪咏。

马友明望着自己眼前纹丝不动的酒盅,又望了望堆在花厅一角的酒坛,悄声地问窦政昌:“这是个什么情况?我到现在可是滴酒未沾。”

窦政昌满脸窘然,忙举了杯:“我陪马大人喝一盅。”

马友明却摇了摇头,将手覆住了酒盅,道:“莫要坏了规矩,那就没意思了。”

窦政昌面红如布,尴尬地道:“我不会划拳。要不,我们行酒令吧?”

马友明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然后搔了搔头,道:“可我不会行酒令,我只会划拳啊!”

“这,这可怎么办?”窦政昌为难地道。

真是读书读愚了!

马友明暗暗摇头。

怎么办?

自然是想办法把这两个人给分开了。

不然大喜的日子,若是喝醉了,岂不是给赵家添麻烦。

他在心里腹诽。

一巴掌就拍在了宋墨的肩膀上,笑道:“世子爷,我来和纪大人划两拳吧?看着你们喝得豪爽,我这心里可是痒痒的。”

素来大方的宋墨却笑吟吟地推开了他,道:“来的可是客,今天纪大人为贵,你且忍让忍让。”

难道你不是客?

纪咏在心里嘟呶着,笑道:“一个也是喝,两个也是喝,我素来不怕人多。我们不如来划三个拳好了。世子又何必拒马大人于千里之外?”

言下之意,宋墨请个帮手来他也不怕,就怕宋墨为了面子不答应。

不可沽名学霸王。

宋墨可不上这当,笑道:“可见纪大人不太会划拳,三人拳,自然是各算各否,纪大的疑心也太重了些。”

暗指纪咏没有胆量。

纪咏不屑地朝着马友明挑了挑眉。

马友明的确有和宋墨联手的意思,但他性格爽直,以强为尊,自不会逞那口舌之争。当然也不会把纪咏的冷嘲热讽放在心上,他笑着举起了酒盅,说了句“这一杯。我先干为敬”,算是正式加入了他们的行列。

花厅里又响起了划拳声。

只是这一次喝酒的变成了马友明。

宋墨和纪咏都瞪着马友明。

马友明只好尴尬地道:“要不,我们行酒令吧?”

纪咏撇着嘴角,道:“就怕世子不答应!”

宋墨微微地笑,笑得矜持而又温煦:“陪客嘛。只要纪大人觉得好,我有什么不答应的。不过,酒盅不过瘾,我看,拿碗来好了。”

纪咏冷笑,抬眼看见旁边的茶几上放着副牙牌。他目光微转,高声喊了丫鬟进来,吩咐她拿几个海碗进来。然后起身随手抓了几张牌放在了黑漆描金的海棠花茶盘里,道:“那我们就以为这几张牙牌为令,各作一七言,世子以为如何?”

一直坐在旁边没有吭声的窦德昌争了起来。

行酒令,那可是文人的强项。

而且当世之人都苦读《四书》。很少有人在诗词上下功夫,连七叔父都不忍心考校宋墨。可见宋墨诗文平庸。不管什么说,宋墨也是他的妹夫,纪咏的妖孽是人皆尽知的,谁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他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宋墨吃暗亏吧!

“行酒令倒是人越多越好。”他装着看不清楚形势,笑道,“我也来参加一个吧?”

宋墨看出窦德昌是想给他出头,就更不愿意窦德昌被牵连进去。

他拿过茶盘把牙牌一一覆成背面,笑道:“那我来做行令官吧?”

窦德昌只好把茶盘推到了窦政昌的面前,道:“还是我哥哥做行令官吧!我和表哥,四……四姑爷一起喝酒好了!”

宋墨口口声声称他为“舅兄”,他也习惯了称宋墨为“四妹夫”,可看着纪咏冷峻的面孔,他临时机变地尊称了宋墨一声“四姑爷”。

纪咏听着脸色果然有些不好看,却也没有多纠缠,示意窦政昌摸牌。

窦政昌一看,是张一枝春。

这令有些麻烦,好在不算生僻,也不知道这位马大人能不能接得上来。

他担心地看了不会行酒令的马友明一眼,道了句“雪壑苍苍粉黛绿”,喝了碗酒。

中规中模,和他这个一样。

马友明见状有些不好意思,笑着对窦政昌说了句“草堂玉阶暗香生”,喝了酒。

倒出乎窦政昌的意料之外。

纪咏接着吟了句“碧池杏雨铺素锦”,然后望向了宋墨。

宋墨不紧不慢地喝了酒,含笑道:“杨柳末叶花飞舞”。

全句不带然冬,却以春物咏冬景。

纪咏目光微凛。

窦政昌和窦德昌松了口气。

窦德昌尽饮面前的酒,笑道:“日暖桐花袖满风”。

竟是庄家输了。

窦政昌陪饮一海碗酒,接着摸了张一索。

马友明嘴角几不可见地翘了翘。

世子爷最擅长这种文绉绉的酒令了,反倒是酒划拳不太在行。

这纪大人挑了世子最擅长的和世子比划,不输还有鬼。

屋里响起了吟诗声。

很快,窦政昌就七、八海碗下肚,脸红得仿佛能滴下血来。

马友明不忍,接过了茶盘,做起了庄家。

喝酒的变成了马友明。

马友明不由暗暗咆啸。

窦家的这些亲戚怎么都这么强悍,敢情谁做庄家谁倒霉。

好在他的酒量好,一时半会难不到他。

纪咏开始引经据典,每翻一张牙牌,就增添一条规矩,最后把做诗的范围划在了四书五经里。

宋墨依旧面冠如玉,优雅地喝着酒。行着酒令,只可怜了窦德昌,半晌才得一句,窦政昌更是喝得糊里糊涂,文不对题,马友明索性认罚。

半个时辰之后,花厅里只剩下宋墨和纪咏两是清醒的了。

马友明心头还有一点明镜,他一把抓住了个进来给他们换盏的丫鬟,低声道:“快去跟你们家太太说一声。”把那丫鬟的惊吓声关在了喉咙里,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

不一会。知宾先生过来了,笑着对他们道:“那边送亲的人就要到了,几位爷且先到茶房里喝几杯茶。也好商量着等会怎么陪新郎官喝酒。”

纪咏凝视着宋墨,不动如山。

“纪大人,今天新郎官为大,我们不如改天到千佛寺赵紫姝那里好好喝两盅。”宋墨却站起身来,若有所指地朝着他颔首。转身离开了花厅。

纪咏脸色铁青。

马友明模模糊糊地看着宋墨离开,趔趄着起身跟了过去,道:“世子爷,您去哪?”

宋墨扶住了马友明,吩咐陈核:“马大人喝得有点多了,你去管事的说一声。给马大人安排一个地方歇一歇。”

陈核恭声应是,过去扶马友明。

马友明却突然急了起来,他挥着手臂。差点打在了陈核的脸上。

“我没事,我没事!”他想抓住宋墨的胳膊,却有点看不清楚眼前的人,几次都差之毫厘地错过了,“世子爷。我实际上是来找你的……却一直没有机会,你不知道。我这些天过得可真不是人过的日子……世子爷,我知道您是聪明人,您出入宫闱就像出入你自个家里一样,我就想讨您一句话……我不聪明,可我会跟着聪明人走啊……上刀山下火海,我都跟着您……”

他拍着胸脯,“砰砰”作响。

宋墨却在他说出那句“您出入宫闱就像出入您自个家一样”的时候看见纪咏和知宾先生走了出来,他顾不得细想马友明的话,低声喝斥陈核“还不把马大人安置个合适的地方”,甩手走了。

陈核连拉带拽地把马友明给弄走了。

纪咏目光微寒。

那知宾先生却不知死活地羡慕道:“这人,做到了英国公世子的份上,就算是没枉活一生了。您瞧那个马大人,从三品的武官,可以世子爷面前还得拍脯表忠心……世子爷据说今年才十七岁,您再看和他同龄的那些人,还不知道在哪里悬梁刺股地读,想博个功名呢?可就算是他们能少年中举,可若是想像世子爷这样,只怕是努力一辈子也未必如愿以偿!”话说到最后,语气已带着几分唏嘘。

纪咏没有说话,望着宋墨远去的方向目光却越发的冰冷。

《文华大训》得到了皇上的赞誉,余励也没有倨功,在皇上面前把几个和他一起编书的人都称赞了一番,特别是年纪最小的纪咏,既然有探花的名头,又有机敏的眼神,让余励觉得他前途无量,想和他结了这善缘,对他犹为嘉奖。

皇上心悦,特宣了纪咏进殿,闲聊了几句。

纪咏以为这件事就这样完了。

谁知道前几皇上下旨让翰林院整理《周礼合训》,特命他也参与修正。

曾祖父闻言大悦,提醒他:“这是个机会,一个让你名留青史的机会,你一定要好好把握。”

伯父和父亲也喜难自制,一个狠不得把家里的好东西都摆到他面前求他挑选;一个则走路都怕声音重了打扰到了他,让他不胜其烦,很想找个人说说话,偏偏身边的人都异口同声地赞喜他:“你年纪轻轻的,不仅得了探花的名衔,还有两次机会参与皇上作序的文集整理,本朝文坛,注定会留下你浓墨重彩的一笔。”

言下之意,他就是在翰林院做一辈子的修编也是值得骄傲的。

今天余励把他叫去,又是如此地老生常谈了一番,让他心里糟糕透顶,思忖自己要是被困在翰林院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修书,还不如死了算了。

第三百七十二章 抱怨

纪咏不想干了。

可若是他不干了,别看曾祖父处处维护着他,只怕会第一个不饶他。

公中的月例,纪家的资源,决不会再向他倾斜。

凭他探花的名头,修了《文华大训》的资历,又能干些什么呢?

他在翰林院里琢磨了半天。

首先这吃穿用度不能少,不然这日子过得还有什么意思?

其他是小厮仆妇得养着,难道还要他自己去端茶倒水成?

再就是四处游历的银子要充足,他可不想靠着什么润笔费之类看人眼色过日子。

说来说去,都是银子作怪。

怎么能弄到银子呢?

纪咏有些心不在焉地回了玉桥胡同。

路上看到有人家在做喜事。

他绕道而行。

却听见看热闹的人说着什么“是个西北来的地方官,借了英国公府的宅子招女婿”之类的话,他想起前几天母亲含糊其辞地说着什么“这么巧,可千万别碰着”的话。

他伫足沉思。

应该是窦昭的舅舅赵思嫁女儿。

以窦昭和她舅舅的感情,她肯定会去帮忙的。

这件事要不要和窦昭说说呢?

念头闪过,他的脚已自有主张地迈进了张灯结彩的如意门。

没想到窦昭没见着,却见着了宋墨。

真是倒霉啊!

纪咏摸了摸还有沉的头,问知宾先生:“赵大人在哪里?我有话跟他说。”

知宾先生知道纪咏就是前头宜兴纪家的子弟,少年探花,前途无限的清贵翰林,哪里敢怠慢,忙领着纪咏去了赵思那里。

赵思正和几个同科说话,见纪咏进来。颇有些意外。

好在赵思那几个在同科不是在翰林院供职,就是在六部任给事中,同是读书人,都认识纪咏这个年少得意的两榜进士,自有人向赵思介绍纪咏,也有人和纪咏打着招呼。

纪咏笑容温和,举止谦逊地一一还礼,风度翩翩,俨然受过良好教育的世家子弟。

赵思对他心生好感。

纪咏大方地求见窦昭:“原是表兄妹,只是年岁渐长。表妹又嫁为人妇,不免瓜田李下,要避些嫌。还请舅舅派人领了我去和表妹说上几句话。”

君子不欺暗室。

他这样坦坦荡荡地求见,让在座的诸位都不由暗暗点头。

赵思也流露出几分欣赏,但还是道:“你有什么话,也可由我转述!”

纪咏道:“皇上命我跟着余大人修正《周礼合训》,我小时候在表妹的案头上看见过一本《礼仪注疏删翼》。我曾去向七叔父借阅,但七叔父说他没有这本藏书,我想问问表妹,是我记错了还是这本书是表妹的私藏?若是私藏,能否借阅。古者加冠礼必在庙中,天子四次加冠。礼却只有一次,我一次没有找到出处,想问问表妹。有没有这方面的印象。”

屋里的闻言大惊,赵思更是惊诧地道:“寿姑懂周礼?”

“是啊!”纪咏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道,“不仅懂,而且很是精通。我这几天找书都找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偏生余大人又催得急。我没办法了,只好偷个懒。”他说着,朝着众人团团行礼,道,“还请诸位大人行个方便,不要声张。”

谁愿意向个女子请教这些学问上的事。

众人皆露出“明白”之色,齐齐称“知道,定不会说出去的”,看纪咏的目光,也多了几分亲切,更有人劝赵思:“这是正经事,你派个老成的人陪纪大人去见过令外甥女就是了。”

赵思也觉得这件事的确是不易声张,也不便拦阻,他叫了家中的一个年过六旬的忠仆,把纪咏带去了东厢房,又让人去请了窦昭过来说话。

窦昭一头雾水,见到纪咏的时间更是诧异。

那忠忙笑着将前因后果说了遍。

窦昭气结,因顾及站在两人中间的忠仆,只能狠狠地瞪了云淡风轻的纪咏一眼,小声质问:“你是不是想让我得个女才子的名声?”甚至不好否认自己对周礼并不十分的精通。

纪咏不以为意,皱着眉道:“我难得见你一次,有要紧的话跟你说,你别像那些庸俗妇人,只知道一味的嗔怒,分不清重点主次……”

窦昭竖眉。

纪咏已抱怨道:“你都不知道我现在成什么?”他喋喋地将自己在翰林院的处境夸张地说了一遍,然后道,“我知道你名下有很多的产业,大掌柜云集,我现在有大约五千两银子的私房钱,你能不能找个人帮我打理这笔钱,保持我以后的衣食无忧。”

窦昭立刻就明白他想干什么。

她仔细地考虑道:“这编书不像其他的事,别看那些翰林金榜题名,可若非饱读诗书之人,还就真不能胜任。怕就怕你的外声在外,皇上想起编修什么书籍就想到了你,你恐怕就会陷入其中不能动弹,休想跳出翰林院。若是如此,的确是蹉跎人生……”

纪咏闻言大喜,兴奋地道:“我就知道四妹妹不同其他人!那你觉得哪位大掌柜能帮我打理财产?”

窦昭冷着脸,道:“哪个也不合适!”

纪咏愕然。

窦昭道:“你以为做生意很容易吗?它也像你读书似的,要投入全身的身心,雨天想着卖伞,晴天想着修伞,日夜枕伐,随时北货南调,南货北卖……”

纪咏烦起来:“说来说去,你就是给个甜枣我吃!”

“你又想自立门户,又听不得别人不同的声音,你让我说什么好。”窦昭冷言道,“你倒觉得,你不应该以已之长比其他之短——你既然离擅长读书,就应该好好走仕途才是。纪老太爷说得有道理,现在对你,是个机会,你既然可以帮着皇上编书。未曾不能由此亲近皇上,就看你是把自己定在一个只能编书的文人,还是一个精通法典,能为皇上排忧解难的官吏了!”

纪咏欲言又止。

赵家的那位忠仆却早已是目瞪口呆,不知所谓。

窦昭觉得自己该说的话都说完了,至于怎么做,端看纪咏怎么选择了。

“你若是执意要拿了私房钱去做生意,再给我带个信也不迟。”窦昭说着,转身离开厢房。

纪咏坐在太师椅上陷入了沉思。

有小厮在帘子外面探头,朝着那忠仆使眼色。忠仆半晌才反应过来,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低声道:“什么事?”

小厮声音更低:“老爷问。纪大人和表小姐说得怎样了?纪大人怎么没有回书房。”

忠仆忙道:“你去回了老爷,就说表小姐早回了内宅,纪大人正坐在椅上发呆,我怕纪大人不知道去书房的路,所以在这里候着呢!”

实际上是监视纪咏不乱跑。

小厮明白忠仆言下之意。笑着去回了赵思。

赵思又听到自己派去内宅打探窦昭的媳妇子说窦昭已经回了内宅,正陪着窦家六太太和五太太在说话,他放下心来,吩咐那小厮:“你去跟老罗说,让他好生服侍纪大人!”

小厮笑着去了厢房。

赵思的几位同窗七嘴八舌地恭维他有个好外甥女,又问她这外甥女嫁到了何家。夫婿是哪家的子弟。

赵思一一答了。

那些人都露出可惜之色。

有人甚至道:“当初赵大人怎么就没有给令外甥女选个读书人 ?'…'”

赵思想到了窦世英,心里就一阵的烦燥,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有些生硬起来:“我在西北为官。外甥女的婚事,是他父亲窦万元定的。”

这些人自然也是认识窦世英的。

有人“咦”道:“那窦万元怎么是你家的姑爷?不是说他是王又省的女婿吗?”

赵思没好气地道:“我妹妹是嫡妻,病逝后,他扶了王又省的女儿做继室。”

屋子里一时冷了下来。

还好有小厮进来禀告,说新郎官的轿子到了。

大家俱是笑呵呵地催着赵思去迎新女婿。有说有笑地去了拜堂的正厅。

行过礼,新人入了新房。喝过交杯酒,新郎官又出来给大家敬酒。

一时间厅堂里欢声笑语,倒也喜庆热闹。

宋墨摸到站在庑廊上看热闹的窦昭身边,帮她紧了紧风帽,笑道:“怎么不进去?要不要我护着你挤进去?”

窦昭手抚着小腹,笑道:“我怕挤着孩子。”

宋墨想想,不敢勉强,又见庑廊上有风,虚扶着她往旁边的茶房去:“到那边坐坐,我倒杯热茶给你,等他们闹过,我们就回去,明天一早再来。”

窦昭点头,随着宋墨去了茶房,坐在锦杌上,端着宋墨沏的茶小口小口地喝着,和他说起纪咏的事来,并感慨道:“人在就聪明了,就做什么事都事半功倍,也就不懂理珍贵,他又如此的绝才惊艳,只怕纪家的人为他都要多掉几根头发。”

宋墨却觉得汗毛都竖了起来。

但他神态间却一片风轻云淡:“你也别总把他当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他都及冠了,你总不能一辈子在他身后帮他收拾乱篓子吧?你得试着放手,让他长大才是。”

窦昭失笑,道:“你说得也有道理。他若是真的想做什么生意,我就介绍个好点的大掌管给他好了,至于其他的事,我们也管不着。”

宋墨不由在心里嘀咕。

什么“我们”,是“你自己”好不好?

我可从来没准备帮他!

他若是辞官回家江南,那就再好不过了。

第三百七十三章 静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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