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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紫-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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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爷身边,多是定国公府的人。

“英国公身边。多是蒋夫人死后提拔的。

“我也知道,蒋夫人死后,英国公府的仆妇都受到了清洗,颐志堂和英国公府决裂。又让很多受到了牵连。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英国公府怎么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粉墙新画。没有一个老成的管事压得住镇啊!

“不说别的,您就看刚刚到英国公身边当差的曾五。不过机缘巧合,因父亲会养马顺着父亲一起投靠到英国公府的一个粗使的小厮,却走了前院大管事黄清的路子,做了英国公贴身的小厮。这要是放在我们窦家,是想都不敢想的事,不住上查三代,也要仔细观察两三年,才敢把人拨到身边,从三等的做起。”

这也是为什么前世王映雪气焰嚣张,今生她掌握了西窦的一半产业,可高升忠于的还是父亲的缘故。

陈曲水毕竟只是个寒门儒生,并没有仔细思考过这些事。如今听窦昭这么一说,他也也有感触。

“我记得我第一次来英国公府的时候,二百多人的英国公府,却静悄悄没有一点人声。”陈曲水回忆道,“仆妇们都仰首挺胸,脸上带着既傲慢又谦卑的笑容,看我的眼神,大多数都透着几分不屑。

“当时带我进府的是严朝卿。

“我们迎面遇到个两鬓花白,姓厉的管事。

“严朝卿不仅恭敬地向他行礼,而且在成管事问起我的时候,还编了个说辞很耐心地向他解释。

“事后,严朝卿向我解释,说这位厉管事曾经服侍过老国公爷,现在专司新进府小厮的礼仪,在英国公府颇有威望。最后还开玩笑地对我说,英国公府这样的老仆还很多,让我以后眼睛放亮一眼,别惹这些老头子。

“我当时就想,不知道英国公会不会觉得这些曾经服侍过老国公爷的老仆会碍眼。

“您再看现在的英国公府,不管是世子和英国公,都有些肆无忌惮,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连曾经贴身服侍过自己的丫鬟都能塞到儿子的屋里,就算那丫鬟是清清白白的,可这种事怎么说得清楚,传出去了英国公府成什么地方了?”

陈曲水说着,心中一动,望向了窦昭。

就看见窦昭正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

两人都不由得神色微变。

陈曲水迟疑道:“您怀疑英国公趁机将那些碍他眼的人都人除了。”

“这不是怀疑,是肯定。”窦昭道,“但我曾经听世子说过,蒋夫人在世的时候,家中的不管是中馈还是庶务,都是由蒋夫人在打理,蒋夫人走得急,肯定有很多话没来得及和英国公交待,英国公未必就对这府里的事情知道的很清楚,肯定有漏网之鱼。我觉得我们应该双管齐下,你想办法查查外院管事的来历,我来查内院仆妇的来历,加上还有从田庄里调来的这些丫鬟,抽丝剥茧。总能找到一两条有利的线索。至于辽王那里,世子也有了戒备,正在查他。等有了什么消息,我们再做打算。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把英国公府掌握在我们手里,经营的像铁桶似的,谁也打不进来,等到辽王起事的时候,我们才能安安心心地应付朝中大事。”

陈曲水郑重地道:“夫人,您只管放心。这件事交给我就成了。”

窦昭亲自送陈曲水出了书房。

然后叫了若朱进来。

四个取名“若”字的小丫鬟中,她是最机敏的一个。

窦昭招她到身边,低声吩咐她:“你不是和二爷屋里的大丫鬟栖霞有走动吗?国公爷想把樨香院的钏儿拨到二爷屋里使唤,你给栖霞透个声,看看栖霞有什么反应?再就是想办法和樨香院的丫鬟们搭上话。”

若朱的祖母姓崔。和祖母是没出五服的堂姐妹。

她能跟着窦昭到真定,与她祖母有关。

若朱灿然地微笑,曲膝行礼退了下去。

宋墨这边却没有什么进展。

照他所得到的消息,神机营虽然个个出身不凡,山头林立,可以都指挥使王旭的统领下,却个个都像小老鼠似的。敢怒而不敢言,整个神机营王旭说话才算数。不仅如此,王马明、姜仪和王旭的关系都非常的好,特别是姜仪。因为精通文墨,曾经做过一段时间王旭的文书,王旭想提拔他,才放他出来做了名小旗。

那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了呢?

宋墨回到内室的时候。看见窦昭坐在灯下翻着本厚厚的账册。

他从不把外面的糟心事带回家里。

洗梳更衣之后,心情已变得愉悦起来。

他问窦昭:“在看什么呢?”

“看看家里这些的来来去去的都换了哪些丫鬟!”窦昭笑着给他斟了杯茶。问他,“你知道家里的仆妇里有谁服侍过你祖父吗?”

宋墨一愣,想了想,道:“我还真没有印象。”

窦昭嗔道:“你自己家的事你怎么都不清楚。”

宋墨歉意地道:“十五束发。母亲觉得我过了十五岁,再这样频繁地跟着大舅跑就不好了,希望我在十五岁之前多了解一些定国公府的事,十五岁之后,就开始熟悉家中事务。这样,就可以掌握两府的人脉。”他说着,声音低了下去,表情也显得有些苦涩,“不曾想筹划赶不上变化……”

所以宋墨还不如自己了解英国公府。

窦昭几乎要倒仰。

从这里也可以看出蒋夫人对自己这个长子的期许。

窦昭道:“定国公府的人毕竟是定国公府的人,若是蒋家的那些表兄遇到大赦,能回到豪洲,这些人怎么办?有多少会留下来又有多少会回去?”

宋墨也考虑过这个问题。

徐青就是个例子。

蒋家落得个如此的下场,徐青宁愿守着蒋家的那些寡儿孤母,也不愿意跟着他到京都奔个前程。

不过因和宋宜春正对峙着,缺人手缺得厉害,也就顾不得许多了。

现在窦昭提起,宋宜春又被他压制的使不出力来,他觉得也是要招些人手的时候了。

他笑道:“要不,你把陈先生借给我使使?我身边不是缺人吗?”

窦昭笑道:“我的人难道不是你的人 ?'…'说什么借不借的!你有事只管吩咐就是了,我相信他们也愿意为你办事。”

宋墨笑道:“我也正好想借段公义使使,让他帮我招些人手。”

段公义和谭家庄有关系,借段公义招人手,那就是从江湖中找了。

窦昭道:“护卫什么的倒好说。就算是蒋家表兄们回来了,也可以借来使使,倒是这能够安心把背心托给他的忠仆却不好找,我觉得你也应该从田庄里抽些手充实颐志堂了。”

第三百七十六章 寻找

宋墨听了皱眉,道:“英国公府现在还是父亲的,从田庄里找人手冲充颐志堂,牵扯太多,未必是件好事。”

甚至是忠仆,忠于的是英国公,而不是某个人。

当宋宜春是英国公的时候,他们自然忠于宋宜春;可当宋墨是英国公的时候,他们则有忠于宋墨,而宋墨现在需要的,是绝对忠于他的人。

窦昭理解宋墨的顾忌,笑道:“什么事都有正反两面。你只想到国公爷是英国公府的主人,他们会忠于国公爷,你却没有想到你自己是名正言顺的英国公世子,英国公府的继承人,只要你没有做出损害英国公府利益、名誉之事,那些人既然忠于的是英国公府,他们就不会因为国公爷的私怨对付你,只要他们能保持中立,你就能用。何况,让这些人看看国公爷到底做了些什么事,说不定反而对你有利!总好过你用定国公府的人,让宋国公府的那些人看着英国公府的继承人亲近别人冷落他们在好得多!”

宋墨闻言心头一震。

他想到了母亲在世时,英国公府的那些老人们对母亲打置疑。

或者,这也是为什么会那么容易就设局陷害他的原因之一。

在英国公府很多人的心目中,母亲和他是亲定国公府的。

所以父亲有处置那些老人的时候,他保持了沉默。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宋墨的心头掠过,让他抓却抓不到。

他端着茶盅,陷入了沉思。

窦昭拿了针线出来做。

直到他放下手是的茶盅,她这才道:“砚堂,如果你同意,这件事交给我怎样?”

由她出面。既表达了未来的英国公夫人对这些世仆善意,又可以理解为宋墨对当初的举动隐隐有后悔之意,更能安抚那些被大清洗之后世仆的恐慌,进可攻,退可守。

宋墨立刻明白了窦昭的用意,只是没等他反对,窦昭已道:“夫妻之间相处,有些女子喜欢躲在丈夫的羽翼之下,有些则有希望和丈夫并肩共同面对生活中的波折。大多数女子都喜欢前者。可当丈夫有困难的时候,也有些女子会选择后者。我觉得,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只要他们夫妻之间觉得好就行了,只是一味的拘泥形势。反而让夫妻生分。”

她眨着眼睛望着宋墨,神色有些俏皮。

宋墨“扑哧”一声笑,道:“你就说你想帮我有什么打紧的?想当初,我可是你手下的败将!”

窦昭笑道:“我这不是怕伤了你的自尊心吗?”

“自尊心?”宋墨佯作左顾右盼的样子,“那是什么东西?我怎么没见过?我只知道,要不是我死皮赖脸的,你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嫁给我的!”

这下轮到窦昭笑不可支了。

“那你想怎么样嘛?”她娇嗔地斜睇着他。

宋墨被她看得热血沸腾。却装模作样地思忖道:“我想要干的事太多了,一时间还真不好选择。要不,这次记下,下次我想到了。你还给我。”

“这种事还能欠账的吗?”窦昭和他贪嘴,“过了这村就没了这店。你快想!”

宋墨就嬉皮笑脸地凑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窦昭红着脸啐了他一声,道:“你自己个人做梦去吧!”转身下了炕,高声问着丫鬟晚膳好了没有。

宋墨哈哈地笑。和窦昭一起去了宴息室。

第二天,却拨了杜鸣手下一个叫刘章的小厮过来给窦昭使。

窦昭让他暂时服侍陈曲水。

陈曲水如虎添冀。很快把外院管事查个一清二楚。

他神色凝重地来见窦昭,苦笑道:“真的被夫人料到了,现在英国公府的管事除了京都以外的田庄庄头和大掌柜,原在京都要管事都换了,或是从前管事的徒弟,或是亲戚。那位厉管事,据说是病逝了。”

窦昭的神色亦不轻松,叹道:“我这边也一样,被换的管事嬷嬷,多是从前在外院服侍的人中比较出挑的,或是从外面新进府的,从前的老人,一个不见了。”

陈曲水道:“那现在我们从哪里下手好?”

他们都明白,这些人恐怕都已经不在世了。

窦昭交给了他一份名单,道:“这是我从内宅历来当差丫鬟媳妇子的名册上抄下来的,你看看,看能不能从那些早前嫁出府的丫鬟里找到一鳞半爪来——人天性是要交朋结友的,那些出了府的丫鬟不可能因为了府就和从前的关系都断得干干净净。”

陈曲水应声而去。

窦昭有些烦燥地站在庑廊下看丫鬟、婆子剪枝翻土,整理院子里的花树。

随着进入三月,天气变得暖和起来,风吹在脸上暖醺醺的,让人想睡。

那些粗使婆子还好,和窦昭相处了这大半年,觉得她为人和善,脾气再好不过,笑吟吟地上前和她打了招呼,手脚麻利地干着活,拂风几个从田庄里进府,刚刚跟着素心学完了规矩的小丫鬟却不由,个个战战兢兢,抬水浇花之余不住地用眼角睃着窦昭。

窦昭就发现其中一个小丫鬟做事非常的伶俐,别人都是粗使的婆子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她却能听到婆子们吩咐“拿剪刀过来”的时候随手拿把扫帚在旁边扫着剪下来的枝叶。

她就指了那小丫鬟问身边服侍的甘露:“叫什么名字?”

甘露也注意到了,笑道:“叫拂叶,天津那边田庄送过来的。曾祖父那一辈曾经在英国公府当过差,祖父曾在外面做过大掌柜,因家中子嗣单薄,到了她这一辈,只有她这一个女儿,父亲又只是田庄里的一个庄户,想女儿嫁个好人家,这才托了大兴田庄庄头家的将她送进府来。”

窦昭道:“她原来叫什么名字?”

甘露想了想,道:“好像叫什么‘美仪’。”

“是美贻吧?”窦昭道。“匪汝之为美,美人如贻。”

甘露满脸的困惑。

窦昭道:“她是母亲只生了她一个,还是家里的兄弟姐妹出了意外?”

甘露赧然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窦昭笑道:“那就去打听打听。”

甘露出了庑廊。

窦昭进了内室。

不一会,甘露进来禀道:“夫人,打听清楚了。原来她还有个叔父,一个同胞哥哥,一个堂弟,叔父因醉酒掉进河塘里淹死了。哥哥十五岁的时候病逝了,堂弟从娘胎里就带着哮喘,三岁的时候夭折了。”

窦昭颔首,让甘露退了下去。

第二天,她让几个叫“拂”字的小丫鬟们和金桂、银桂一起打络子。

拂叶和另一个叫拂风的小姑娘打得最好。特别是拂风,不仅会打寻常的梅花络子,就是连那非常复杂的蝙蝠络子、蝴蝶络子都打十分精巧美观,让已经十三岁却一直认为自己针线不错的银桂很是佩服。

窦昭笑着问拂风:“我看你的手很巧,除了会打络子,你还会些什么针线?”

拂风很是激动,满脸通红地道:“我还会盘扣子。盘很多种扣子,双飞蝶、海棠花,都难不倒我。”

“哦!”窦昭笑盈盈地望着她,道。“你是跟谁学的?”

“跟我祖母学的。”拂风骄傲地道,“我祖母曾经在府上当过差,什么都懂,还知道给人接生。我们家,都是我祖母说了算。这次进府。也是祖母的意思,说有机会服侍夫人,是我的福气,让我在听夫人的话,好好当差,以后自有我的好日子过。”

窦昭笑着点头,目光从几个小丫鬟脸上扫过,声音徐缓地道:“你祖母说得不错,你们好生当差,主家自不会亏待你们。”

金桂银桂几个不好意思地笑,拂叶、拂风和一个叫拂雪的小丫鬟却朝着窦昭福了福,恭地应着“定不负夫人的教诲”。金桂银桂看了,这才慌慌张张地起身,七嘴八舌地跟着拂叶几个说着“不负夫人教诲”之类的话。

窦昭笑着称“好”,坐了一会,就出了宴息室去了书房。

她让甘露请陈曲水过来,把写着拂风、拂叶和拂雪名字的笺纸递给陈曲水:“你好好帮我查查这三家人的经历。”

陈曲水把笺纸折成小方块放进了衣袖里,神色有些兴奋地道:“夫人,我发现那个厉管事还有个弟弟,因从小患有腿疾,不能行走,求了老国公爷开恩,放了藉,跟人学了裁缝,在宛平县开了一家裁缝铺子。蒋夫人去世之前,英国公府还常照顾他的铺子,给些小活他做。可自从蒋夫人去世之后,这间裁缝铺子就再也没有接到过英国公府的活了。”

窦昭非常的意外。

她以为蒋夫人做了英国公夫人之后,会用蒋家的人……没想到,蒋夫人也用宋家的人。

窦昭低声道:“你可与那厉裁缝说上话了?”

“说上话了。”陈曲水道,“厉管事只有一个儿子,曾在英国公府外院的回事处当差,儿媳妇是夫人屋子里的一个二等丫鬟,两个孙子,长孙在英国公书房里当差,次孙在京都的点心铺子里当学徒,英国公府出事的那天,除了在点主铺子里当学徒的孙子,儿子,媳妇和长孙都染病而亡。我找去的时候,厉裁缝莫名吓得脸色发白,我一诈,这才发现,原来厉管事的次孙,在祖父和父母相继出事之后,以为自己的祖父和父母是犯了什么事,吓得连夜逃到厉裁缝那里,由厉裁缝安排,跟着别人南下海船去了……”

第三百七十七章 寻根

英国公府所有的仆妇都签过卖身契的,如果逃走,就成了黑户,一旦被逮住,就算被打死,也不过是罚几两银子就可以了结的事。

厉管事的次孙逃走了,却从来没有人说过。

是有人为厉管事隐瞒?还是当年死的人太多,根本无从查起?

窦昭脸色微变。

她主持中馈之后,内院的账册就交给了她,她可以通过府里历年的开支查到英国公府的一些陈年旧事。但外院的账册却是掌管在宋宜春的手上,他们对外院的情况就显得相对无力,只能想办法慢慢地查证。

“如果能拿到外院仆妇的名册就好了!”陈曲水也觉得很头痛,“至少可以知道到底哪些人没了踪影,拔出萝卜带着泥,说不定能查到更多的事来。”

窦昭想了想,道:“这件事我来想办法。倒是厉裁缝那边,他还说了些什么?以他一个小小的裁缝,又没有户籍,找谁做的担保,竟然能南下跑船?”

陈曲水不由朝着窦昭伸出了大拇指,道:“夫人的思路还是那么犀利!”

窦昭失笑,道:“这里又没有旁人,你这样抬举我,也不过是锦衣夜行罢了。还是说正事要紧!”

陈曲水呵呵地笑了数声,这才敛容道:“夫人猜得不错。和厉裁缝一起去跑船的,还有两个人。一个是英国公府回事处的一位三等管事,姓何,名源。他的父亲曾是英国公府的一位帐房先生,奉蒋夫人之命,多次去广东查看世子爷的产业,他正式在回事处当差之前。曾多次跟着父亲去广东那边玩耍,在那边有几个朋友。

“一个姓李,名小栗,名父亲早逝,祖父是门房的管事,他子承父业,也在门房里当差,和何管事是一起长大的,关系非常的好。英国公府出事的那天,他们因为喝多了酒,悄悄地歇在门房里,这才逃过了一劫。

“厉管事和何安源的父亲关系很好,厉裁缝到府里结账。也是经得何源之手。两人非常的熟悉。

“何源逃出去之后,第一个找的,也是厉裁缝。

“后来南下跑船,也是何源提议的。

“他自己因为出府的早,厉管事的事,知道的不多,直到侄孙逃到他那里。他才知道英国公府出了事,也曾经进城打听,不仅什么也没有打听到,而且从前认识到的很多人都暴毙了。他这才感觉到害怕,为了保住哥哥的一点血脉,这才同意侄儿跟着何源南下的。

“他原还担心有人找来,谁知道却没有人理睬他们。

“他这几年一直关注着英国公府。也曾偷偷地打听过当年的事,却一无所获。

“何源南下之后。曾辗转让人给他带了两次口讯,都是问京都的局势,英国公府如何的境况。

“厉裁缝说,何源他们实际上是很想回府的,只是不知道现在英国公府如何了,又回府无门,这才只能一直在外面飘泊的。他还说,知道夫人屋里需要人手,没有继续用真定的人,而是在各田庄里选婢女,他很高兴,就盼这些人能得了夫人的重用,他们也有个盼头。”

窦昭非常的意外,朝窗外望去。

窗外风和日丽,几个还在总角的小丫鬟在院子里踢毽子。

“大兴田庄的事,竟然能传到一个跛了脚,早年出府,在宛平做裁缝的人耳朵里。他可能真的对英国公府的事不太清楚,可若说他和英国公府的这些人一点联系也没有,我可不相信。”她笑着扭过头来看着陈曲水,道,“我原只想从她们身上找到一两个能用得上的线索,没想到我竟然买椟还珠,还是小瞧了她们。现在看来,我身边的这几位叫‘拂’字的小姑娘,恐怕你都要帮我查查了。我可是给了他们快两个月的时间选人。”

陈曲水笑着是。

待宋墨回来,窦昭把厉管事的事告诉了他。

宋墨闻言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在沉默了片刻之后,他道:“当年虽然乱,但也不至于死了那么多的人,有人逃走,也不稀奇。”

原来宋墨知道。

可他为什么没有追究呢?

窦昭突然明白过来。

宋宜春要陷害宋墨,就算那些仆妇之前不知道,之后肯定是知道的。但他们却没有一个人维护他,没有一个人代他向外界救援,甚至没有一个人为他抱不平。所以宋宜春对这些人大开杀戒的时候,他选择了袖手旁观,冷漠以待。

那时候,他一定感觉到自己受到了被叛吧?

因而他才会一门心思地只用定国公府的人。

窦昭心中酸楚,心疼地搂了搂他,道:“他们不过是些仆妇,见识有限,只知道听国公爷的就不会错,大祸临头的时候,也只知道像鸟兽般本能地逃跑,那里还顾得上许多。现在人冷静下来了,不就后悔了吗?要不然,陈先生去,一没有用刑,二没有引诱,他就把当年的事如竹筒里倒豆子似的,全都告诉了陈先生。

“我犯了错,你都原谅我了。

“他们这些人,就更不值得你计较了。

“从前的事别想了。

“如果有能用的,我们就暂且先用用。如果不能用,我们就当不知道这件事的。他们那些逃走的人没有了户籍,一辈子不能见光,还能有什么好日子过。也算是老天爷代替你惩罚那些人了。”

宋墨失笑:“你别为了安慰我,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都胡扯一通。”他扳了窦昭的肩膀,望着她的红唇,“你什么时候犯过错?我怎么不知道?那些人能和你比吗?他们给你提鞋都不配。我长这么大只为你妥协过,他们凭什么有这面子啊?”

得,越说让宋墨越记恨了。

窦昭只得胡搅蛮缠:“反正你说过,这件事交给我来办的,我说什么,你只能应什么。”

宋墨还就真没把这些人放在心上。

老虎会把兔子放在心上吗?

就算是这群兔子里偶尔冒出个把披着兔皮的狼。也不过是多费些功夫罢了。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办法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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