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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紫-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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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感慨。”

她是在怜惜蒋家几个没有出嫁的小姐吧?

她们不仅婚事没有着落,以后出现,也不可能有蒋骊珠这样的场面了!

窦昭寻思着,蒋撷秀和蒋撷英捧着一对给蒋骊珠陪嫁的梅瓶进来。

闻言,那蒋撷英笑道:“这也是十二姐的福气。您不说常说一根草一滴露水吗?说不这我们的富气不在这里呢!”

蒋家四太太听了不住地点头,神色舒缓了很多。

窦昭也暗暗点头。

没想到蒋撷英到是个爽快的!

她看了蒋撷秀一眼。

蒋撷秀正抿了嘴笑,可眉宇间的那抹浅愁,却更浓郁了。

窦昭低了头喝茶。

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

众人一愣。

就听见一个声音欢快地一路喊着“四舅母”,进了堂屋。

窦昭定睛一看,竟然是宋翰。

他穿着件银红色竹节纹的锦衣,乌黑的头发用白玉簪绾着,因为走得急,白皙的面孔微微有些发红,一双眼睛却亮晶晶的,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天恩!”蒋家四舅母惊喜地喊了一声,刚刚站起来,宋翰就扑到了她的怀里。

“四舅母,您怎么不去府上看我。”他撒着娇儿抱怨道,“哥哥也不告诉我。我还是无意间路过账房听了一耳朵,才知道您和骊珠表姐。撷秀表姐,撷英表妹来了京都。”他说着,气鼓鼓地瞪着窦昭,“嫂嫂也是。和哥哥一条心,就瞒着我一个人。”

宋翰虽然已是梳发的年纪,可漂亮的样子占尽了天时地利,不仅不显得矫情。反而带着几分孩子的天真烂漫,让蒋家四太太不由地笑了起来。

她帮着窦昭说话:“这是爷们的事,关你嫂嫂什么事?若是你有了媳妇儿,你嫂嫂一个人来,没有约你媳妇儿一起来,不用你说,我也要责怪你嫂嫂不懂事。你一个做小叔子的,这样说你嫂嫂,算是怎么一回事?还不快去给你嫂嫂陪个不是!”

宋翰现在归宋宜春教养。他没有第一时间来给自己问安。蒋家四太太把这笔帐记到了宋宜春的头上。

宋墨去接蒋家四太太的时候就曾亲自向宋宜春说话。把人接回来之后,又去了趟樨香院,宋宜春装作不知道的。宋翰屋里的丫鬟天天在樨香院里进出,她不相信宋翰没有听说蒋家四太太已到了京都。

他这个时候才出现。谁知道是听了一耳朵还是宋宜春的安排,或者是自己的主意?

窦昭但笑不语。

宋翰就朝着蒋家四太太吞了吞舌头,赧然地上前给窦昭陪不是。

窦昭温柔地笑着点了点。

宋翰顿时又活跃起来。

他给蒋撷秀、蒋撷英行礼问好之后,拉了蒋家四太太的手去看他带过来的礼物:“这个是十二表姐的添箱,这个是我送给舅母的,这个是送给十三表姐的,这个是给十四表妹的……”

宋翰眼角眉梢间尽是兴奋,逗得蒋撷秀和蒋撷英都笑了起来。

他就更来劲了,折了其中一个盒子,拿了个西洋钟出来,凑到蒋撷秀的面前道:“十三表姐,这个给十二表姐添箱,应该可以让吴家的人大吃一惊,对十二表妹另眼相看吧?”

蒋撷秀一指点在了宋翰的额头上,嗔道:“你这小臭孩,以为蒋家是暴发户不成?什么大吃一惊,另眼相看,人家吴家是正经人家,若是怠慢十二姐,早就退了亲,还等到今天。快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收了起来,好生生地给十二姐准备一份添箱!”

她这时才有了蒋家小姐的傲然。

蒋家四太太等人都笑了起来,就是宋翰自己,也涎着脸笑,颇有些讨蒋撷秀欢心的味道。

蒋撷秀在定国公府肯定很讨喜,不然大家也不会是这样一个反应了。

窦昭看在眼里。

宋墨来接她的时候,她和宋墨说起来。

“她脾气有些急燥,待人却很好,虽然聪明,却没有太多算计。”宋墨笑道,“我在舅舅家的时候,最喜欢和她玩。”

“难道家里的长辈就没有想过把她嫁给你?”窦昭脱口而出。

说罢,又有几分尴尬。

蒋撷秀毕竟还是个没出阁的姑娘家,自己这话要是传出去了,对蒋撷秀的伤害就太大了。

可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似的……让窦昭懊恼不已。

宋墨的眼睛却徒然亮了起来。

“家里的长辈好像觉得我配不上十三表妹,”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窦昭,眼底的笑意一层层地溢了出来,最后不可抑制地在他的脸上绽放,“还是觉得给我找个心眼小一点,喜欢捻酸捏酸的,厉害一点,管得我喘不过气来的……”

窦昭脸上火辣辣,抓起身后的迎枕就朝宋墨扔了过去。

“哎哟!”宋墨接过迎枕丢在了一旁,佯捂着头,笑不可遏地道,“你还敢打你当家的,不想吃饭了?今晚上就给我睡地铺去!没有我点头,不准上床!”

窦昭望着宋墨的样子,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第三百九十九章 惊讶

窦昭再去蒋家四太太那里,就常常会遇到宋翰。

他或和蒋撷秀说话,或帮蒋撷英做事,和蒋氏姐妹相处得很好,就是蒋家四太太,也不由地感叹:“几年不见,天恩长大了,也懂事了很多。”

窦昭微微地笑。

宋宜春派黄清来给蒋骊珠送添箱。

宋翰站在堂屋后面的退步里喝茶,没有出来。

蒋家四太太想到蒋氏去世后宋宜春待宋墨的态度,没有吱声。

窦昭更不会去管这个闲事。

黄清客套了一番,起身告辞。

蒋家四太太吩咐管事送客。

蒋撷秀却拿起放在方桌上的礼单看了一眼,然后抬睑冷冷地笑了一声。

蒋家四太太眉头微蹙,语带告诫地喊了一声“撷秀”。

蒋撷秀咬了咬唇,低头给蒋家四太太福了福,退了下去。

窦昭不明所以。

蒋家四太太想了想,把礼单递给了窦昭。

赤裸裸地送了一千两银票过来。

蒋家就算是落魄到了要靠宋家送银子才能嫁女儿的地步,你也应该送两件东西帮忙掩饰一下。

宋宜春这是踩着蒋家给自己脸上贴金。

窦昭挑了挑眉,笑道:“您也知道,自我婆婆去世,国公爷屋里就没有个主事的人。我看多半是国公爷吩咐了使多少银子,结果下面的管事误会了,直接拿了银子过来。四舅母也不用往心上去。这银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的。拿在手里还真有点不方便,我看不如兑了金子让十二表妹带过去,既不打眼,又可以撑撑门面。”

蒋家四太太自然知道窦昭这是在安慰自己。但还是心有戚戚,笑着应了几句,派人将银票送给蒋骊珠过目。

宋翰却突然蹿了出来。

他一把抓住了银票,面色苍白地大声道:“四舅母。我去找爹爹去!”

蒋家四太太忙让人拦着他,道:“你父亲也是好心,有了他这一千两银子,我也不用给你十二表姐准备压箱银了,倒解了我的燃眉之急。你不要听风就是雨地乱来!”

宋翰捏着银票不说话,泪珠子却在眼眶里乱转。

蒋家四太太忙叫了蒋撷秀出来,让她陪着宋翰去后面的退步里继续吃茶。

窦昭见蒋家四太太这边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又问了催嫁酒宴的细节,放下心来。看着快到了晚膳的时候。吩咐人去给宋墨报信。让他不用过来接自己了,准备和宋翰一起打道回府。

蒋家四太太留他们用晚膳。

窦昭婉言拒绝:“您这里也忙,我那里也还有几件事要嘱咐管事的嬷嬷们。等您忙过了这一阵子,我再下帖子请您和两位表妹去家里好好玩玩。”

她这么说。蒋家四太太想着她主持着英国公府的中馈,不好强留,笑着起身送她。

宋翰给窦昭揖礼:“好嫂嫂,我是个没事的,我想留在这里陪陪四舅母。”

窦昭自不会拦着,笑着嘱咐了他几声“不要顽皮”之类的话,带着丫鬟婆子先回了英国公府。

宋翰直到亥时才回来。

第二天,窦昭就听说宋翰因为逃学,被宋宜春打了二十大板,躺在床上不能动弹。

窦昭大吃一惊,去找宋墨。

宋墨听了直皱眉,想了想,去了樨香院。

父子俩一番唇枪舌剑,宋宜春免了宋翰十天的功课。

窦昭和宋墨一起去看宋翰。

宋翰没等宋墨开口,已扁着嘴求饶:“哥哥,我不是有意逃学的,我想和四舅母多说说话,可父亲不让。”他屁股上挨了板子,俯趴在床上,小心翼翼地拉着宋墨的衣袖,“哥哥,你别再责怪我了。四舅母说,十二表姐三天回门之后,她们就要回濠州了,以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从前我想什么时候去舅舅家就什么时候去舅舅家,不管外祖母如何宠爱撷秀表姐,我只要喊她,她就会陪我玩。不像现在,撷秀表姐闲着的时候还要打络子,陪我说会儿话就哄我自己玩……”

“那也不能逃学啊!”宋墨道,语气却柔软了很多,“你可以事先跟我说。就算一时找不到我,也可以跟你嫂嫂说啊!”

宋翰赧然地偷睃窦昭,喃喃地道着“对不起”:“嫂嫂怀着侄儿,我怕打扰了嫂嫂……”

宋墨叹一口气,道:“以后再不可如此了!”

宋翰点头,腼腆地冲着窦昭笑。

这件事,就这样算是揭过去了。

隔天,被打得下不了床的宋翰由小厮悄悄地背着,又去了蒋家四太太那里。

若朱来告诉窦昭时,窦昭笑道:“既然是悄悄去的,那我们就装着不知道好了。”

高兴家的匆匆走了进来,道:“夫人,静安寺胡同那边的人告诉奴婢一件事,奴婢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告诉您一声的好。”

窦昭很是意外,她知道父亲常常打发人来向高兴家的打听她的情况,高兴一家也常去静安寺胡同看望高升一家,静安寺胡同那边有什么事,高兴家的准是第一个知道。

她不由坐直了身子,紧张地道:“是七老爷出了什么事吗?”

如果是官场上的事,宋墨肯定早就知道了,他也会帮父亲处理的。就怕父亲在生活上闹笑话。

“不是,不是!”高兴家的忙摆了摆手,道,“不是七老爷的事,是五姑爷的事——我听小三说,五姑爷被人告了,要吃官司,因为看在世子爷的份上,别人只要五姑爷赔了笔银子了事。可五姑爷因为这样,不好意思再去衙门,便辞了官。五姑奶奶前几天跑回静安寺胡同大闹了一场,逼着七老爷帮五姑爷在世子爷面前说项。七老爷没有答应。还把五姑奶奶训斥了一通,五姑奶奶哭着去了柳叶巷胡同。我怕到时候王家的人来找您,觉得还是先跟您说一声的好。”

小三是高升的第三个儿子。

王家素来认为自己有办法,恐怕宁愿多花银子和路子找东平伯打招呼。也不会跑来找她。

窦昭笑道:“我知道了。”又道,“父亲现在怎样?有没有在家里生闷气?”

高兴家的笑道:“我大伯把六老爷请到家里来和七老爷喝了顿酒,七老爷就好了。”

那就好。

窦昭笑着让人打赏了高兴家的二两银子,心里却琢磨着不知道魏廷瑜惹上了什么样的官司。竟然臊得连差事也不要了。上一世他甩着手玩了一辈子,没想到今生竟然还是个连自己差事也保不住的人。

晚上宋墨回来,她和宋墨说起这件事。

“我早已知道了。”宋墨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打着他旗号做生意的那个铺子以次充好,谁知道对方搭的是七皇子的路子,自然不怵他,直接把济宁侯给告了。原也不是什么大事,跟七皇子说一声也就完了。可有些事你也知道,济宁侯做事有些散漫。我又要在五城兵马司布局。与其让他顶着我连襟的名头在五城兵马司里不知所谓。还不如就这样让他暂时在家里歇着,等到事情稳定下来了,再给他找个差事就行了。”

他说得肃然。可不知道为什么,窦昭隐隐感觉到这件事有些不对劲。可若说是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宋墨见她没有作声,对魏廷瑜的忌讳又深了一层。

窦昭和窦明不和,按理说,魏廷瑜倒霉,窦昭就算不抚手称快,也不应该这样面色凝重才是。

他不由在心里暗暗思忖,若是窦昭让他给魏廷瑜找个差事,哪里的差事既能把魏廷瑜支得远远的,又听上去很体面尊贵。

谁知道窦昭根本没有给魏廷瑜求情的意思,而是道:“他们家的事,你还是别管了,全是些吃力不讨好的事,凭白讨人厌。魏家有什么事,窦明自会去求王家出面。要不然爹爹也不会直接拒绝窦明的。”

宋墨有片刻的沉默。

“我知道了。”他点了点头,眼睛却像有团小火苗似的闪了闪。

窦昭一愣。

后知后觉地想到,自己和魏廷瑜在别人眼里也算是自幼订亲,如果不是窦明抢婚,她和魏廷瑜才应该是一对夫妻才是。

难道宋墨因为这个所以对魏廷瑜的事一直以来都有些不冷不热?

可宋墨向来表现得睨视天下人……

窦昭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有些汗颜。

宋墨已上前轻轻地抱了抱她,道:“我明天请半天假,我们下午去东大街逛逛。十二表妹要出嫁了,你去喝喜酒,怎么也要添几件像样的首饰才是。”

这算什么?

奖励自己不帮着魏廷瑜说话?

窦昭觉得有些啼笑皆非。

她匣子里有很多首饰都没有戴过好不好?

可窦昭还是很聪明的什么也没有说,高高兴兴地和宋墨去银楼选了几件贵重的首饰,让宋墨也跟着开心起来。

而王家不仅没有像窦昭预料的那样帮着魏廷瑜出头,据说王许氏还把窦明喝斥了一顿,说魏廷瑜连个差事都保不住,这样的人窦明还好意思来求王家帮着说项,王家怎么开口云云。

窦明哭着跑了回去。

这话却被跟着窦明去王家的婆子说了出去,传到了魏廷珍的耳朵里。

魏家又是一番争吵。

窦昭听了,也不过是笑笑。

前世窦明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依旧过得天怒人怨;今世她没有了王家的庇护,能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才怪!

窦昭吩咐若朱:“明天就我去蒋家吃喜酒,就戴世子前几日送的那支点翠攒珠的步摇。”

若朱笑盈盈地应是。

若赤却进来禀道:“夫人,蒋家四舅太太过来了。”

窦昭望了望暮霭四笼的天空,讶然道:“这个时候?”

第四百章 反抗

明天就是蒋骊珠出阁的正期,今天吴家来催嫁,蒋家四太太忙了一整天,不在家里休息人,不和蒋骊珠说些体己的话,怎么突然跑来找自己?

窦昭压下心听惊讶,在正房的宴息室里见了蒋家四太太。

蒋家四太太表情显得有些尴尬,一杯茶在她手里端了半晌,有些突兀地道:“夫人没有见到过梅家的人吧?”然后不待窦昭回答,她已自顾自地道,“我婆婆的祖父,曾做过云南总兵,因为阵败,被抄家流放。那时候我婆婆已经嫁到了定国公府,才免于被没藉。可娘家女眷的凄惨,她老人家却见过。

“所以大伯获罪的时候,我婆婆立刻让人准备了砒霜,并对我们说,与其活着受辱,不如清清白白地去,至少能留个好名声在世上。

“如今我婆婆去世了,我们这些做媳妇却她老人家更加敬佩了。

“如果不是定国公府有忠君爱国的名声,不是有忠贞刚烈的门风,蒋家落没至此,又怎得到他人的庇护,守住最后的歇息之地!”她说着,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紫檀木匣子递给了窦昭,“还请夫人把这个物件还给二爷,随带着也给二爷传个话,我们蒋家的女孩子就是再不成气,也不会给人做妾的!”说完,她站起身来,朝着窦昭微微福身,起身朝外走去。

那背影,挺得笔直。

窦昭张口结舌,半晌才意思到蒋家四太太说了些什么。

“四舅母,您等等。”她拿着那紫檀木的匣子就追了过去,“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可世子是您看着长大的,人品如何,待蒋家如何。您心里应该是很清楚的。不管是世子还是我,都断然没有辱没蒋家两位表妹之意,还请四舅母息怒,等我和世子查清楚了再登道歉。”

“我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蒋家四太太听着,神色黯然地长叹了口气,道,“如果我怨怼你们,就不会在这个时候走这一趟了。也许二爷是好意,只是我们蒋家有我们蒋家尊严,我们蒋家有我们蒋家的活法。有所为而有所不为。还请夫人把我的意思传达给二爷,让二爷以后不要再过去了,横竖我们过几天就要回濠州了。也免得耽搁了二爷的功课,惹得国公爷不高兴!”

窦昭还能说什么?

她只能唯唯应喏,恭恭敬敬地把蒋家四太太送出了门。

可等蒋家四太太一出门,她的眉毛就挑了起来,问守二门的婆子:“二爷回来了吗?”

那婆子满脸是笑地上前人窦昭请安。恭谨地道:“二爷是半个时辰之前回来,这会儿恐怕还刚刚开始用晚膳。”

窦昭冷笑,去了宋墨的书房。

因明天蒋骊珠出阁,他请了一天的假,早早就回了家,和陈曲水、宋世泽在书房里说话。

见窦昭冷着脸闯了进来。陈曲水和宋世泽很有眼色地退了下去。

窦昭就把蒋家四太太来过的事告诉了宋墨。

宋墨一听,气得鬓角青筋都冒了出来。

他打开紫檀木的匣子,里面装着一对莲子米大小的南珠耳珰。

宋墨的脸色更难看了。拿捏着紫檀木的匣子就去了宋翰那里。

窦昭想了想,朝着若朱使了个眼色,回了房。

宋翰正趴在床上,由贴身的大丫鬟彩云在喂饭。

他面色红润,眉眼带笑。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样子。

宋墨进去,他高高兴兴地喊了声“哥哥”。道:“我已经准备好了明天去喝喜酒的衣裳,你快帮我看看好不好!”

高声叫着栖霞把衣裳拿过来。

宋墨被哽了一下,顿了顿才道:“不用了,我找你有事,你让屋里服侍的都退了下去吧!”

宋翰欢欢喜喜地应“是”,遣了丫鬟下去,笑嘻嘻地道着:“哥哥找我有什么要紧的事?”

宋墨把紫檀木匣子丢在了宋翰的枕头前。

宋翰的笑容一点点地褪了下去,眼眶一点点的湿润。

“是撷秀表姐让你还给我的吗?”他委屈地道,“哥哥你也知道,我从小就很喜欢撷秀表妹。从前有你在前头,这话我不敢说,可现在你已经有了嫂嫂,为什么撷秀表姐有事还是找你?”他抬起头来,赤红着眼睛瞪着宋墨,“我就想把撷秀表姐留在身边!你们谁拦着也不行!”

“你还敢胡说八道!”宋墨大怒,“舅舅家的表姐妹,哪个和我玩得不好?你竟然有这样龌龊的心思!我看你这书是越读越回去了,是非曲直都分不清楚了!这些话你是跟谁学的?”他大声喊着“栖霞”,“把上院的丫鬟婆子小厮都给我叫到院子里,我今天倒在看看,是谁在教唆你?”

宋翰听着就哭了起来。

他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娘在的时候,就准备把撷秀表姐许配给你,可舅舅出了事,所以就改成了含珠表姐,结果含珠表妹为了尹哥哥自缢了……撷秀表姐好可怜,要不是你,她肯定早就许了人,也不会沦落到现在没有要的地步。我是真心的喜欢撷秀表姐,你凭什么拦着我?你要是看不顺眼,大不了我和表姐成亲之后搬出英国公府去住。我有母亲留下来的陪嫁,撷秀表姐又是个会持家的,我们节省的,一定可以过得很好!”

宋墨气得挥手就朝宋翰挥去。

宋翰赌气般地闭着眼睛,把脸朝宋墨扬着。

宋墨看着那张还带着几分稚气的脸,想到母亲在世时如果的疼爱他,那一巴掌却怎么也打不下去了。

宋翰却趁机闹开了:“我要娶撷秀表姐为妻,你为什么不答应!”

他哭得泪如雨下。

宋墨冷冷地道:“因为父亲不会答应!”

“你去跟爹爹说。”宋翰拿了宋墨的手,“爹爹肯定会听你的。”

宋墨强忍着才没有立刻甩开宋翰的手。

“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他的声音仿佛暴风雨前空气般压抑,“父亲对你期望甚深,怎么会允许你和娶蒋家的女儿?你这样乱嚷嚷,只会让人误会撷秀表妹和四舅母,你这不是喜欢。你这是在害他们,你知不知道?”

或者是宋墨的声音太阴郁,宋翰的叫嚷声凝在了喉咙里。

他呆呆地望着宋墨,好像不知道宋墨为什么这么说似的。

宋墨突然间感觉到疲惫不堪。

他拿这个弟弟怎么办?

宋墨想到了窦昭。

她面前窦明的时候,是不是也有这种无力感?

窦昭能不理会窦明,他又怎么以有不理会宋翰呢?

在颐志堂的窦昭听到了若朱的耳语,难掩心中的惊讶。

原来蒋母曾经想过把蒋撷秀许配给宋墨,这就能解释蒋撷秀看到宋墨的时候为什么表情复杂了。

可她并没有多心。

她不仅相信宋墨,而且还相信蒋家的家教。

前世,柔美的蒋骊珠。骄傲的蒋撷秀,体贴的蒋撷英,都自缢了。

宋墨心中。该有多痛!

窦昭想了想,去了上院。

若朱能听见宋翰说了些什么,自然还有其他的人听见。

但不管听见还是没听见,她进去的时候,上院的丫鬟婆子小厮们都垂手恭立在院子中间。鸦雀无声,因而隐约能听到宋翰的抽泣声。

栖霞帮窦昭撩了帘子,又很快退到了人群中。

宋墨看见窦昭,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也许是因为前世的记忆,窦昭始终没办法喜欢宋翰。

她望着两眼哭得红彤彤的宋翰,低声道:“这件事不是你哥哥和我不为你争取。而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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